“晏氏上前一步,向祖先灵位九叩九拜!”还没有来得及向上官珏递一个询问的眼神,主祭又说话了,这一次上官珏没有任何的动作,晏宓儿独自一人上前九叩九拜。

“晏氏礼毕!嫡长子珏与晏氏为祖先上香!”主祭话音一落,上官昊与一位长老上前,将点燃的一柱三支星有两米长,婴儿手臂粗细的香递给两人,两人躬身接过香,倒退到香炉,将香插进庞大的香炉之中。

“祖祠拜祭礼毕!嫡长子珏携晏氏拜英灵阁!”主祭话音一落,十二长老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喜,有的人还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上官玉脸色稍稍正常一些,上官昊就精彩多了,错愕、惊讶、喜悦交织,让晏宓儿心里也在打鼓。

英灵阁建在祖祠祠堂右侧,平行而建,比祖祠堂略微低矮了一点,祖祠堂共有九扇门,有三十公分高的门槛,面前有在台石阶,英灵阁虽然也有九扇门,但门槛不过二十公分,面前仅有一台石阶。

“英灵阁供奉的用是上官家历代的客姓长老灵位,嫡长子珏与晏氏上前三叩三拜!”这一次就简单多了,上官珏与晏宓儿一起上前叩拜。

“为英灵阁历代长老上香,请客姓长老点香!”主祭话毕,两位长老亲自点香,那香与之前的香一模一样,点好之后,递给两人人,两人躬身接过,插到香炉里。

“英灵阁拜祭礼毕!嫡长子珏携晏氏拜众英阁!”

众英阁在祖祠堂左侧,外观与英灵阁一般模样。

“众英阁供奉的是上官家本姓长老以及对家族有贡献的子弟,嫡长子珏与晏氏上前三叩三拜!”拜祭的仪式也是一样只是换了两位本姓长老点香而已。

“拜祭完毕,嫡长子玉携晏氏退回修整,卯时到晏会厅参加晚宴,今日暂栖珏宇院,明日出山!”这一次意外的只有上官珏和晏宓儿,其他人在他们拜祭英灵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

“请珏少爷、少奶奶回去休息!”主祭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道,上官珏点点头,他就引着两人缓步离开。

“长者,这是为什么?”一位长老上前语带恭敬的问,似乎被主祭的什么动作给困扰了一样,上官昊听声音就知道,这是大长老。

“你们随我过来!”主祭的身份显然很不一般,他对一干执掌上官家命脉的长老和上官昊这个家主都没有丝毫的尊敬和客气,当先健步走进了祖祠堂,众人尾随进入。

“你们谁知道这是那位先祖的灵位吗?”主祭扶起那倒下的灵位,小心的擦拭着灵牌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毕恭毕敬的将他放在原位上。

“是先祖诃灵公之位!”大长老很清楚那是谁的灵位,上官诃灵是那位力挽狂澜,将濒临破落的上官家重新振兴起来的一位人物,如果没有他,上官家或许早就已经成了历史,被写进了故纸堆之中。

“诃灵公弥留之际曾经说过,他一辈子最大的成就不是将上官家从没落的世家振兴起来,而是娶了一位令他记无后患和顾忌的贤妻,他也是上官家历代家中唯一一位只有一位正妻的,而他的妻子虽然因为祖训,不能进祖祠堂供奉,却高居英灵阁首位。”主祭没有回头,看着那重新放好的牌位,道:“你们或许不相信,但是我一直坚信上官家列祖列宗的英魂就在这里,看着上官家的兴衰荣辱,也看着上官家每一位弟子。晏氏这是入了诃灵公的眼,让他另眼相看,所以才会显灵。”

“晏氏不过是蓬门筚户出身,虽然进退有度,但还是不如…。”一位长老似乎对晏宓儿还是很不满,有些嫌弃的道。

“身份?上官家最不缺的就是出身高贵,却失了本分的嫡子嫡妻,那样的身份不要也罢!”主祭冷冷的看了说话的那人一眼,然后回首,道:“这一点,四长老应该是最清楚的!”

“是!”四长老低低的应了一声。上官昊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情,很有些不自在。

“如果晏氏能够像诃灵公的夫人那样,是上官家的福气和运气。”主祭退出了祖祠堂,看着十二位长老和上官昊,道:“从今天开始,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插手嫡长子珏和晏氏的事情,他们夫妻俩有什么,让他们自行解决便是。另外那些还有什么别样心思的,都给我收了起来,如果被我知道了,就别怪我这个老而不死的老家伙要发威了!”

“是,长者!”众人齐声应诺,都不敢多说什么。

“还有卅儿和他的那些子女同,都一并约束一下,不要让他们说不中听的话,为难晏氏!当然,他们也没有必要避而不见,卅儿也是玉擎山庄有头有脸的人,他要是不出现也是不妥!”主祭再说着,而那个长老又应了一声。

“家主,我能做的也只是这一些,晏氏以后生活在本家,她的一切更多的还是需要你多多留心。”主祭转向上官昊,语气还算是和蔼。

“长者放心,对于这个儿媳昊很满意,虽然不一定会万事照顾,但定然不会刻意为难!”上官昊躬身行礼,道:“昊会作壁上观,尽量不参与他们夫妻俩的私事,也会再有必要的时候回护晏氏,约束家人!”

“很好!”主祭点点头,终于满意了,道:“三年为期,就看三年内的她能不能让我们有惊艳的表现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悠闲时光

“没想到宓儿泡茶的功夫也是这么好,我还以为芷芸那丫头已经是独一份的呢?”上官珏满足的半躺在躺椅上,看着晏宓儿利落的泡茶,这是第一次,见到她亲自动手,看来他对自己的小妻子认识是不够。

“我喜欢喝茶,要是没有芷芸那丫头在身边还不是得自己动手!”晏宓儿浅浅的笑着道:“别说是我,就是紫萝绿萝也能够泡一手好茶,只是有了芷芸之后,大家都习惯自己动手而已!”要说是泡茶,晏宓儿也是很有一套的,只不过她最擅长的是自己喜欢的那两种茶,不像芷芸,几乎每一种茶都能泡出那种独特的香气和韵味来。

“只就是你说的可以不去做,但不能不会做,是吧?”上官珏很好奇,自己的这个小妻子还有什么是不会做的,她似乎总是从容等候丫鬟们的侍候,事无大小巨细,都有丫鬟为她准备的妥妥当当,她只要等着享受就好_____当然,要是有一点点不合意的,还会很不客气的挑剔一番,不过她的挑剔总是能够得到满足就是了。

“那是自然!”晏宓儿舒舒服服的喝着茶,笑道:“要是自己不会做,别人是不是做好了可能都不一定能够知道。我没有必要做到事必躬亲,但也不能让人在我眼皮了底下玩花样却不知道。”

“你这么精明,是跟谁学的?”上官珏好笑的看着她,喜欢看到她这种慵懒舒畅的姿态,今天折腾了一整天,也真是难为她了。

“我有一个凡事都喜欢让我学的母亲,还有一个锱铢必较的父亲,自然是天生就这样了!”晏宓儿叹气,道:“他们还真是绝妙的一对夫妻!”

“我很少听你提起你的父母。”上官珏只是淡淡的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他自然也很清楚晏宓儿与晏老爷虽然没有说老死不相往来,但也不会轻易走动了。

“母亲很聪明,在我心中,她似乎无所不知,她对我的要求很严格,我从很小的时候一举一动就被母亲用标尺来要求,而父亲,几乎没有与我有过多少相处的时间,一个月能够与父亲见面说话的机会不到三五次,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晏宓儿淡淡的说着,所有人都认为她与晏老爷除了斩不断的血缘之外,什么都没有,她也没有必要辩解什么,或许早在自己刚刚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已经与父亲商议好了,让他成为自己最后的后盾,那样的他不宜和自己有太过亲昵的感情。

“他们是怎么相处的?”上官珏忽然来了兴趣,很想知道那个绝美,让年纪无知的自己豪情壮志的说什么长大了要娶的女子,和那个脑满肠肥,市侩的无以复加的晏老爷是如何相处的,晚宴上这件事情可是一再的被拿出来打趣,尤其是陶爷爷,那笑声都快把房子给震塌了。

“他们在一起时候我觉得很诡异。很不搭。”晏宓儿想起母亲的那封信,洋溢着温馨,笑道:“母亲喜欢花,尤其是喜欢兰花,父亲说看花是女人的事情,很不明白母亲的眼光,说兰花小小的一朵,叶子与杂草也没有什么区别,很不理解。我记得就是母亲生病的那年,父亲为了讨好母亲,将母亲花园里的兰花给铲了,种上了红艳艳的牡丹,说什么那花看着喜气,对母亲的病情也有好处,记得当时我气到不行,将父亲赶了出去,回来却看到母亲满脸的哭笑不得。现在回想起来,母亲似乎并没有生气,也有着淡淡的温馨,可当时却是恨极了父亲,觉得他是故意在气母亲。母亲太理智,父亲太市侩,他们两人在一起能够讨论的热闹的不过是赚钱和生意,我很不明白他们的相处之道!”

“原来也有宓儿想不明白的事情啊!”上官珏想想也是觉得诡异,皇甫悦萼说过,晏宓儿与钟雪晴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而晏老爷的那副尊荣,还真是不敢领教,记得婚礼之前,有人可是特意的见了晏老爷一面,而后说了什么要是生女肖父的话,上官珏娶个无盐女还是幸运,就怕那个无盐女还有其父的伟岸身材,只不过这种流言被玲珑晶莹给抵了回去。

“我想不明白的事情多着呢!”晏宓儿眼珠一转,道:“譬如说,主祭的那位长者明明说祖祠堂里只有三百二十六位家主的灵位,为什么夫君却是第三百二十九代的嫡长子?这个夫君能够为宓儿解惑吗?”

上官珏一滞,没有想到在那种极为紧张的环境中,晏宓儿还能够将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抓住,更没有想到她会直接的问了出来。

“长者没有将祖父算进去!”上官珏没有迟疑,他深知自己的表情只要有一点点不对劲,就会被精明的宓儿看出来,简单的道:“这也是上官家千年以来的规矩了,家主的墓室用的不是石碑,而是木碑,当木碑经历风吹雨打,残败不堪之后,才会将之换成石碑,而后灵位才进祖祠堂。祭拜祖父是不能在祖祠堂祭拜,是要到他的墓前祭拜,这个母亲没有与你提过吗?”

皇甫悦萼也知道?晏宓儿微微一怔,不过想想也是释然,皇甫悦萼每隔三年总是有机会参加祭祀,要是有什么的话,她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那么那几位厉害的叔伯名字为什么会是那样在的?上官懿、上官迩、上官叁、上官姒…还有一个上官卅,这里面又是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呢?”晏宓儿不能将刚刚听闻那些颇有震撼的场面给忘记,一二三四排着介绍,不可能是上官家不会取名字,全部取成数字了吧?

“那是他们在三十岁的时候,得到了家族和长老们的认可之后,得到的名字,等我年满三十岁之后,这些名字将会由家族中最优秀的五十人继承,同时继承的还有那名字赌注荣耀!”上官珏就知道她会问这个,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道:“而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会恢复了很久之前的名字,那个时候,他们中的一些人将有角逐长老的资格。”

也就是说那些数字代表的都是上官家精英喽?晏宓儿眼色微微一暗,那么他们为什么会对自己那般的和颜悦色?那些长老们在晚宴上为什么又是那么的客气?上官昊看眼神也比以前更多了些亲密和欣赏,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让他们态度不一样了?

“还有什么需要为夫解惑?”上官珏微笑着问道,他确信晏宓儿心里还有一个问题,一个他也很迷惑的问题,不同的是这个问题他问过上官昊,得到了答案。

“好像没有了!”晏宓儿扬起一个坏坏的笑容,一副我不问,憋死你的模样,让上官珏很想咬她一口,不过…看看周围的环境,不知道是不是有一两个高明到自己也不能觉察的,为老不尊的,过来窥探小夫妻是如何相处的长辈藏在暗处,他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放过她一次吧!

“真的没有了?”上官玉不死心的再问一句。

“当然不是!”晏宓儿迅速的换上一副笑脸,笑意盈盈的道:“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夫君呢!”

“你问吧!”上官珏满意了,看来宓儿还是很关心那个让自己困扰的问题。

“夫君还要不要再喝一点?”晏宓儿笑着指指茶壶。

“不用了!”上官珏反射性的摇摇头,道:“你怎么不问问题?”

“我问了,夫君也回答了啊!”晏宓儿无比认真的道,看着上官珏故意生气地瞪大了眼睛,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那我们回房休息吧!”上官珏决定一会一定要好好的收拾这个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过厚的丫头,她不哭着自己求饶就不放过她,想到这里,心头一热,眼神也火热起来。

“夫君~”晏宓儿见到上官珏那般的眼神,暗自叫糟,虽然圆房不过两三天,但她太清楚那样的眼神代表的意思了,她可不想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与上官珏抵死缠绵,要是明天爬不起来可就太丢脸了,当下软软的叫了一声。

“怎么?宓儿还不想就寝吗?”上官珏放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得清楚的声音调笑道:“宓儿放心,我不会那么早就让你睡觉的!”

晏宓儿脸色大红,她真的是很不适应上官珏这种亲密的调戏,但是知道自己要是不服软的话,一会定然有的受,向上官珏递了一个求饶的眼神,道:“夫君,宓儿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要请教夫君,还请夫君为宓儿解惑!”

“不是已经没有了吗?”上官珏很享受夫妻之间的这种小把戏,他的宓儿不是那种已经让礼教教育的刻板无趣的女人。

”宓儿愚笨,一时没有想起来而已!”晏宓儿媚媚的道:“宓儿很不明白,不是说晚宴之后就算是拜祭礼毕,我们也该离山回城了吗?为什么长辈们会将我们留下来住一夜呢?”

“这是长老们的恩典,证明他们很喜欢你!”上官珏笑道:“这可是很少有人能够享受的待遇和殊荣,这会上官家不会再有人对你的身份做出质疑了!”

还有这样的说法?晏宓儿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她更迷惑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我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长老们对你不过是见面几次,就有了如此的好感,但这是好事,也说明了我的宓儿实在是很优秀!”上官珏也不是很清楚宓儿是什么地方让长老们那么的欣赏,但他很高兴有这样的结果。

他都不明白,晏宓儿就更不明白了,不过这不影响她的好心情,只是…她心里忽然很想见见拓拔素月,她要是知道自己居然入了长老们的眼,有了不一样的待遇,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不消停的算计

“老夫人,您消消气!”宁嬷嬷小心翼翼的看着拓拔素月难看的脸色,她知道上官昊父子居然被留在玉擎山庄过夜的时候,就失去了理智,忽然爆发出让人叹为观止的力量,将整个房间里能够砸的东西全部给砸了个粉碎。

“是啊!您可是上官家的主心骨,要是把您给气坏了,可是上官家的灾难啊!”宁馨小心小意的陪着笑脸,她很想立刻消失在拓拔素朋的视线范围内,要知道拓拔素月一旦发起火来,可是六亲不认,虽然不一定会要了谁的命,但打人泄愤却是常有的事情。

“主心骨?上官家还有什么人将我老婆子放在眼里!”拓拔素月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想要噬人的野兽一般,晏宓儿能够在第一次进山就得到过夜的待遇,让她丧失了理智______那是她一辈子一直奢望的事情,也是她从来就没有实现的梦想。

她嫁进上官家四十多年了,从一个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成了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她不过进过玉擎山庄三次,每次都是当天返回,这说明什么?说明上官家的长老们不待见她,而且是两代长老都不待见她!

皇甫悦萼得到的待遇也远远的超过了她,可是那不一样_____再怎么说,皇甫悦萼也是皇甫家的嫡女,为上官这胜下两个嫡子,二十多年来也一直就是上官昊的心头宝,这些她可以容忍,但晏宓儿是什么?她什么都不是!除了一张媚惑男人的脸蛋之外,她什么都没有!可就是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居然成了珏儿正室,还让珏儿神魂颠倒,选择在婚后第六十五天拜祭祖祠!她的位子是芩心的,拓拔家的贵女应该有的尊荣被那个无耻的女人给抢夺了去,这口气她怎么能够忍受?

“奶奶,您还是消消气,要真的是被气坏了,到时候便宜的可是别人!”上官宇凯小心的为拓拔素月拍着背,生怕她给气得背过去。

“我已经被气坏了!”拓拔素月倒是没有迁怒这个心疼的孙子,看着被她的表情给吓坏了的上官娉婷怒道:“你躲闪些什么,难不成还担心我把你给吃了!”

是担心你吃人!娉婷挤出一个笑容,道:“我怎么会怕奶奶呢?我知道奶奶最是慈祥不过,也很会心疼娉婷,只是我不明白,反正只要表姑娘进了门,晏宓儿就要让出正室的位子,到时候奶奶想要收拾她还不是易如反掌,何必因为这一点点小事生气呢?”

“小事!要是小事的话我会这么生气吗?”拓拔素月也知道他们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就连在她身边几十年的宁嬷嬷也是不清楚她,道:“那个贱人居然能够头一次上山就留宿过夜,说明那些老而不死的老东西们对她很满意,满意到了愿意做她的靠山,让上官家的所有子弟给她必要地恭敬和尊重。这样的话,芩心进门必然会受到阻扰和反对,至少是不可能以妻位进门的,如果只是一个妾室,芩心完全就没有必要嫁进门来。”

原来是所有的算计都落空了,怪不得会有这样歇斯底里的表现!娉婷心里腹诽着,但却不敢有什么让拓拔素月不满的表情,着急的道:“那可怎么办?表姑娘对大哥一往情深,要是不能嫁给大哥的话,她会一辈子不开心的!奶奶,您可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啊!”

”还能怎么办?那三个女人都不争气,白白在上官家呆了那么长的时间,浪费了那么多的机会,那个贱人连小手指都没有动一动,就让她们灰溜溜的滚了出去,我还能怎么办?”拓拔素月恨死了三个不争气的女人,尤其是那个连与晏宓儿对阵的勇气都没有,什么事情都不做,就收拾包袱,离开上官家的史雅琪,而另外两人不过是对手段而已。她们要是孤注一掷,直接扮成刺客将晏宓儿给杀了,事情就简单了许多,自己也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

可惜的是她们优柔寡断,白白放过了机会。

谁说人家连指头都没有动,是你老眼昏花看不到而已!上官娉婷更恭敬也更担心了,道:“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要是表姑娘知道了,还不伤心死了!”

“娉婷闭嘴!”上官宇凯瞪了一眼慌乱的妹妹,道:“没有那个女人也不见得就不能成事,要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出点问题,实在是简单不过的事情!”

“你有什么主意?”拓拔素月顿时来了精神,她私心里一直就认为宇凯比上官珏更聪明,也更有手段,可惜的是庶出的身份,让他不得不屈尊与人下,也是因为世家的规矩大,也有着各种防止篡位的训示,否则的话,上官家未来的家主到底是谁还不一定呢!

“奶奶,要让那个女人让出正室的位子可不能依靠女人的手段和妒嫉,她们所求的也不过是嫁进来,就算她们成事了,也不过是让大哥多了几个妾室,芩心姑娘多了几个对手而已,不一定就能伤到那个女人!”上官宇凯就没有赞同过她们所谓的驱虎吞狼的妙计,在他看来不地是引狼入室而已,就算是那三个女人成功了,上官珏就会因此冷落晏宓儿?那般的绝色美人儿可不好找啊,再说,那三个女人也不是傻子,求的不过是让上官珏娶进门,而不是与正室为敌,等她们进门了,难说会一致而外,对付拓拔芩心,还好那三个女人都失败走人了。

“那你有什么主意?”拓拔素月虽然不喜上官宇凯质疑自己的办法和主意,但还是很想听听他的看法。

“我自然有妙计!”上官宇凯凑在拓拔素月耳朵边,将声音放到最小,一阵嘀咕,说得拓拔素月连连点头,脸上更是出现了难以掩饰的笑容。

“还是宇凯聪明!”拓拔素月对这个孙子简直满意到了极点,笑呵呵的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办,宇凯你亲自去做,不要让任何人插手,免得走漏了风声!”

“哥哥出了什么主意啊?”上官娉婷一脸的好奇。

“是啊,说出来我们也参考一下!”宁馨一脸的以儿子为傲的表情,浑然没有想到他是在算计自己的长嫂,已经算是大逆不道的行为了。

“宇凯…”拓拔素月脸上笑开了花,完全刚才的暴怒,她的情绪一向起伏的厉害,这也是她苍老的原因。

“奶奶!”上官宇凯及时的叫了一声,看着一脸好奇的母亲,妹妹以及自己的外婆宁嬷嬷,虽然都是自己人,但是他不敢肯定是不是都能够做到守口如瓶,要是期间出一点点疏漏的话,不但不能让拓拔素月如愿以偿,将拓拔芩心嫁给上官珏,让拓拔家族和上官家越来越冷落的关系得到巩固和加深,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和灾难。

“这件事情我们两人知道就好了,其他人等着看戏便好!”上官宇凯看一眼所有的人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们,你们都是我的至亲,但做事情最紧要地便是缜密,这件事情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则到时候出了什么纰漏,反倒让大家相互猜忌!

“宇凯说的极是!”拓拔素月虽然不认为在场的会有人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但也觉得上官宇凯的话很是正确,也就赞同了他的说辞。

“哥哥就喜欢故作神秘!”上官娉婷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但也没有追问下去。

“不过这件事情需要一定的时间,尤其是让大哥和芩心姑娘有时间培养感情,不宜过早!”上官宇凯计算着日期,道:“我也需要一些时间布置,芩心姑娘那里公平需要奶奶好生的安抚,不要让她因为一时的冲动将大哥或者那个女人提前给惹恼了!”

“我明白,我会让她安心的与那个贱人和平相处,也会让她抓紧时间与珏儿培养感情,更不会让她一时冲动造成失误的!”拓拔素月知道上官宇凯担心的是什么。

“培养感情?怎么培养啊?”上官娉婷翻了个白眼,道:“两个人相隔十万八千里路,就算是表姑娘愿意鸿雁传情,也得看大哥有没有那个心思。再说,大哥现在与那个女人正是亲热的时候,会抽出本来就不多的时间和表姑娘培养感情吗?”

“这个就不用你考虑了!”上官宇凯瞪了一眼口不择言的妹妹,道:“如果不是因为考虑到他们现在真是亲热的时候,我也不会想缓一段时间再出手了!至于距离?六月的荷花会,八月澶燕会可都是在栗州举行,芩心姑娘完全可以在六月初赶到栗州参加荷花会,然后在上官家等着参加澶燕会,两个月的时间也该够了!”

“宇凯说得没错!我立刻修书一封送回兖州,让芩心做好赶到栗州的准备!”拓拔素月点点头,道:“二月是珏儿大婚,八月是澶燕会,今年的荷花会不会有太多的人,没有多余的人打扰芩心和珏儿联络感情,是个绝妙的机会!”

“我也是这么想的!”上官宇凯点头,要是让拓拔芩心得偿所愿,拓拔素月了却了最是忧心的问题,他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他一定要娶一个出身高贵的妻子,不能将自己埋没在庶子的阴影之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初议荷花会

虽然很想将晏宓儿狠狠的“教训”一番,但考虑到一路拜祭的辛苦,她身心都承受了不一样的考验和压力,上官珏只是将宓儿搂在怀里,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次日的起床的时候,两个人都一样的神清气爽。

山庄的清晨分外的清爽,初升的太阳透过薄薄的晨雾洒下第一缕幻彩的光芒,微微有些湿润的空气格外的明净,带着泥土、草木甚至是露水的味道,凉凉的,一口吸入肺腑,将体内的废气换出,整个人就清醒爽净起来。

就在晨光的照耀下,与几位私交颇好的长老共进早餐之后,一行人终于离开了玉擎山庄,轻松愉悦的回到了上官家,迎接他们的是皇甫悦萼开怀的笑脸。

“我就知道我眼光好,为珏儿、为上官家挑选了完美的宓儿!”皇甫悦萼在穹院的正厅坐下的时候都还没有收敛那让宁馨母子觉得刺眼的笑容,拓拔素月显然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形,早早的通知皇甫悦萼,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过来看他们,也不用他们来请安了。

“宓儿一直就很好,不过能够让长老们青睐至此还是出了我的意料!”上官昊笑着点头,完全没有理会心有不甘的人。

“我看应该将府上的其他事情也逐一的将给宓儿来做,一直让弄云劳累也不是个事!”皇甫悦萼很明显是想将吴姨娘立刻架空,不让她掌握任何的力量。

“婢妾一点都不觉得劳累!”吴姨娘恨得只咬牙,但也不敢说不放手的话,府上用的可都是上官家的家生奴才,多多少少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也知道了这件事情背后代表的意义_____就算不知道,也被皇甫悦萼让人告知了。这些奴才惯会见风使舵,那些对晏宓儿还有意见和看不起的奴才都变了风向,虽然没有满口的说着这位大少奶奶的好,但也绝对不会轻易的说她的不好或者坏话了。

“谁关心你是不是劳累了?不过是一句场面话你就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皇甫悦萼不满的瞟了一眼吴姨娘,冷冷的道:“我担心的是上官家的名声好不好?以前宓儿没有进门,老夫人和我也不愿管事,迫不得已的让你来管了一些事情,已经让知情的人给笑话了。现在宓儿进了门,也拜祭了祖祠,以情以理都应该让宓儿管理家事了,不能让人以为宓儿也是个不会理家的。老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吴姨娘牙齿都要咬碎了,低下头,一脸的可怜相,上官珏眼中飞过一抹不屑和鄙夷,那表情让他身侧的晏宓儿看了微微的一凛,上官珏见惯这种故意的示弱,定然会反感极了,自己以后切记不能出现这样的表情。

“你说的没错!”上官昊点点头,笑道:“不过这件事情不着急,暂时缓一缓再说!”

吴姨娘一喜,虽然说晏宓儿要掌权是迟早的事情,但对她而言能够晚一天都是好事,也都能让她做些安排。

“为什么?”皇甫悦萼则是相反,恨不得这天立刻到来,立刻让吴姨娘什么事情都管不了。

“六月的荷花会需要安排的事情很多,这件事情就让宓儿主持操办!”上官昊笑着道:“虽然说今年的荷花会可能会比往年稍稍冷清一些,但也是说不好的,宓儿要主持那样的事情,定然没有更多的时间管其他的,可不能累坏了!”

皇甫悦萼仔细想了想,荷花会虽然已经是惯例,也有相对固定的流程,但是晏宓儿要将那些事宜全盘接手,并能够让它顺利的进行还是需要很多的时间和功夫,比起尽快的将吴姨娘给架空,宓儿能够早一点在上官家树立自己的威信更重要,荷花会就是这么管委会难得的机会。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权衡了一下两者之间的分量之后,皇甫悦萼还是点头,赞同了上官昊的安排和决定。

吴姨娘对这个决定倒也没有什么意见和不满,虽然每年的荷花会也都有参与,但是最主要主事的还是上官谨,她能够插手的地方并不多,对她的影响一般,比不上家事那么关键,不过她心里对晏宓儿的防备更重了,荷花会一旦落幕之后,晏宓儿就要插手家事,那个时候她该如何自处?还有吴潋艳本来就不得上官珏的欢心,现在小夫妻又是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她还能不能从通房丫头的命运中挣脱出来,让上官珏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垂下眼睑,遮住满眼的算计,看来已经到了与某些人共释前嫌,联手对付这些正中下怀的紧要关头了!

荷花会?晏宓儿一直安静的听着,对于荷花会她有大致的印象,那些都是玲珑无意间透露给她的,很久之间就已经有了十二花会,参与的都是世家的贵女和当朝的权臣闺秀,一般人就算是知道,也没有机会参予进来。每月一季花神,每月一次花会,这十二花会与其说是为了赏花还不如说是为了已经及笄的世家贵女有一个展现才华的机会,让她的名声在世家之间渐显,为婚事打下基础。

这十二花会分别是咸阳赢家梅花会,开阳王家兰花会,云州齐家桃花会,杨州霍家梨花会,洛阳李家牡丹花会,栗州上官家荷花会,益州赵家蜀葵花会,王家桂花会,福州皇甫家菊花会,幽州慕容家芙蓉会,元州拓拔家水仙会,盛京皇室杨家茶花会。

每一次盛会都是美女云集,世家的贵女,出身高贵身家清白的大家闺秀,江湖上着十大美女之称的女侠,盛京权臣未出阁的千金…她们都会抓住这样的机会,为自己博出一个好的未来。

相对的,各色美女多了,世家子弟、风流才子、江湖少侠、纨绔恶少…也都纷纭而至,有的是想相个合心合意,门当户对的妻子,有的是想找个容貌出众,家世平平的妾室,有的则纯粹是来看美女,遇上那种落了单,出身又不怎么样的还可以调戏一二,自然也就有抱着“英雄救美”心态而来的少侠英杰。

今年的荷花大家都有预感,觉得不会像往年的那般热闹,虽然不能就此降低了标准,但前来的人会少了很多,相对的也会少了很多的麻烦,晏宓儿没有主持过这种大事,关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算得上是幸运,她完全可以操作的很好,来年要举办的时候,也就是轻车熟路了。所以,不管是皇甫悦萼还是上官昊都希望晏宓儿能够在今年就参与到这件事情,并且由她来主事。

荷花会也算是上官家每年都有的大事情之一,并不是单纯的看看花草就好,更重要的是通过这种难得的聚会,看看每个世家又有什么新的面孔出现,其中优秀的会不会带来不一样的变化。“上官昊看着沉静的晏宓儿,很欣赏她处事不惊的枉,虽然不代表她心中有底,但没有喳喳呼呼的问这问那,就是能够体现一个人不一样的修养。

“历年来的荷花会都是由谨弟全权负责,你母亲和弄云各司其职辅助谨弟,今年的话就让谨弟将给你来操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直接问他就好。悦萼到时候还是出面撑一下场面,弄云就完全放手,什么都不用管了!”上官昊仔仔细细的交待着。

“是!”不管怨气有多少,吴姨娘还是恭敬的应着,她从来就不会下面的反对上官昊任何的决定,这次也是一样。

“那就麻烦谨叔多费心了!”晏宓儿还没有说话,上官珏就笑着对一直跟随着他们的上官谨道,那样的体贴让上官昊夫妻相视一笑。

“我会的。”上官谨很简单的回答了一句,能不帮忙吗?别说是一直以来就对晏宓儿很有好感,就冲着伶俐那个丫头能够与两位姑娘一道前往盛京女子学社和恩情,也要对晏宓儿多尽一份心意,不过晏宓儿能够在短短的十天将厨房的事宜管理好,可以在半个月的时间管理了库房,那么接手荷花会也不会是什么难事,这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珏儿也不用担心,荷花会的流程基本已定,宓儿只要将世家的关系理清,留意那些喜好惹是生非的,注意一下有些什么新面孔出现就好,没有多么的复杂!”皇甫悦萼简单的道:“宓儿从来就是个让人省心的,也懂得识人善用的道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是啊!每年的荷花会都有记录,我回去之后就将那些记录拿给少奶奶过目,大少爷完全可以放心!”上官谨是乐得将事情交出去的,他身上已经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能够稍微轻松一些也是好事。

“我就是不放心啊!”上官珏故意叹着气,看着晏宓儿道:“谨叔可别被她精明的样子给骗了,她本来就年幼,天性又有些迷糊,谁知道会不会忽然之间犯了迷糊,将事情给搞砸了!哎呀,越想越是让不放心啊~”

“噗哧~”皇甫悦萼忍不住的一声笑了出来,笑道:“宓儿那里迷糊了,我看是你自己埋汰人才对。宓儿,不要什么事情都顺着他,该教训的时候别心软手软,要是需要帮手的话吱一声,我给你当坚强后盾!”

晏宓儿早就在上官珏故意埋怨的时候就已经红了脸,听到皇甫悦萼的话更是羞臊难耐,恼羞的白了上官珏一眼,那里还能说出话来。

看着夫妻俩的互动和亲密,上官昊和皇甫悦萼交换了一个欣慰的眼神,而后皇甫悦萼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______万一孙子已经在宓儿肚子里了怎么办?可不能把宓儿给累倒了!

“哎呀~”皇甫悦萼一声叫了出来,道:“明天先让大夫给宓儿号脉,万一宓儿有了身子可不能操劳了!”

“母亲~”晏宓儿羞恼的叫了一声,她和上官珏圆房不过三四天的时间,哪能那么快就有身孕?就算是有了,也肯定是看不出来的!

“别害羞,这是大事!”皇甫悦萼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以为是她害羞。

“嘿嘿~”上官昊接到儿子祈求的眼神之后,不再看戏,咳嗽了两声道:“悦萼,这件事情不用着急,珏儿他们刚刚圆房,等再过一段时间再让大夫进府请脉,现在还不到时候!”

“是哦~”皇甫悦萼终于想起来这件事情是急不来的,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那种让人羞涩的话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先至栗湖

荷花会没有皇甫悦萼说的那么简单_____她几乎就没有真正接触过荷花会做过什么实际的事情,不过是在有必要的时候出来撑撑场面而已,而晏宓儿这一次则是全程的参与。

首先是需要对栗州的三大湖进行实地的考察,栗湖泛舟,莫愁湖赏荷,莲花池观莲是荷花会三大主题,栗湖在栗州城中,是一个方圆百里的大湖,湖中有小岛冷泉、印月两座,相隔不过两百多米,每年的荷花会均会在栗湖之上泛舟,届时上官家会派出画船十数艘,男女宾客分别乘坐游湖,分别抵达两个小岛。

栗湖会也就是在这个时间同期进行,两个小岛相邻的地方都建有水榭长廊,中间用长长的、光滑的数十道绳索相连,一边出题,另一方答题,出题者将题目写好之后放在特制的木匣中,通过绳索送到对面岛上,而对面答出来之后,用相同的方法再送回来。男子都会将自己的姓名落款,而女子则与姓氏带上一个排行,这样的话对方就都知道相互的身份发,接下来有见面的机会时就会相互间多看一眼,要是相互缩写间都有情意的话,一桩姻缘也就成了。如果相互之间并不中意,那也不会有什么私相授受的名声。

平日里这两个小岛也是有上官家的人来打理,上面也有上官家的庄圆,不过上官家从来就将这两个小岛就此当作自己的私产,除了荷花会的那九日之外,是不禁止让其他的人登岛休憩玩乐的,几百年的经营、冷泉、印月也成了栗州的名胜之一。

晏宓儿接手荷花会后最早到的就是栗湖,刚好是月初,上官珏事情并不多,自告奋勇的要作陪,将本该陪同的上官谨替换了下去,带着两人的贴身丫鬟和小厮,晏宓儿也被要求要骑马______偶尔的聊天中上官珏说起要教宓儿骑马,而也就是要那个时候,他被告知,他那个英明的丈母娘早在晏宓儿不过七八岁的时候已经让她学会了骑马,所以,不用他献殷勤了。

上官珏闻言,专门为晏宓儿精心挑选了一匹性格温顺的枣红马,那马浑身上下除了雪白的四蹄之外,再无一丝杂毛,神骏非凡,更让晏宓儿欢喜的是,那马一见晏宓儿之后就十分的亲近,不过是一匹只有两岁的小马,还有些调皮,见到晏宓儿的时候欢喜的将头往怀里拱,要是上官珏深知它是母马的话,还会以为此马也是好色呢!

在家中稍稍清静了几日之后,夫妻俩每天早上都会抽一点时间,一起溜马,绕着上官家的马场随意的跑上一两圈,让马儿活动一下,也让人马之间增进感情。

马儿有一个很有趣的名字叫幺儿,因为它是上官家最小的一匹马,被马倌随意的这么叫着叫着就成了名字,而它也很喜欢这个名,只要听见有人叫它,就会一溜小跑过来撒娇,可爱极了!

骑着马穿过栗州的大街小巷,很快就到了栗湖畔,上官家早有人已经在那里备好了画舫等候,画舫有两层,一楼是厅房式样,其中各色乐哭,文房四宝全部备齐,为的就是让乘坐之人能够随取随用,二楼观景,晏宓儿上下打量了一番,还是看不出什么来。

“宓儿觉得画舫怎么样?”上官珏没有错过晏宓儿眼中的好奇。

“很好啊!”晏宓儿笑笑,道:“我这是第一次上画舫,没有比较,不过如果是我的话,定然会在船上备一个泡茶温酒的丫鬟,迎着许许凉风,弹唱和鸣之余,能够有一杯香茗会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这个主意好!”上官珏眼睛一亮,一直以来画舫上面倒是有丫鬟侍候,但专门泡茶温酒的倒是没有,要是多了一个专泡功夫茶的小丫鬟,倒也是件雅事,不过…

“上官家丫鬟倒是不缺,可是没有几个人专门学过温酒泡茶,难道还要因为这件事情,专门再培养一些丫鬟出来?”

“那有什么?从外府招上五十个适龄的丫鬟,让芷芸好好的高教,还有一个多月时间,虽然不会有多好的技巧,但要用来撑场面也是足够的了!”晏宓儿不觉得这有什么困难的,无非不过是多费点心了。

“我是担心没有芷芸侍候,宓儿会不习惯!”上官珏拉晏宓儿上了二楼,这一层只有夫妻两人,他不顾晏宓儿羞涩的推让,将她环抱在怀里,在她清爽的发丝上一吻,轻描淡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