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搅局的家伙!清婉怨恼的瞪了宇皓一眼,她最近已经被他烦扰的不行了,他还想怎样?

“也好,我与珏弟说一声,要是他没意见的话就要拜托宇皓了!”相处两天,慕容博烨愕然发现上官家这个从来就不显山露水的庶子也是个人才,虽然很多时候还略显得有些稚嫩,但此子绝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定然能够一飞冲天,所以也客气了很多。

“还是我与大哥说吧!”宇皓将这件事情揽过来,笑道:“慕容大哥开口的话终究有些不妥,等我询问嫂嫂的意向之后再与大哥说会更好一些!,

“那就麻烦你了!”慕容博烨点点头,确实,要是他开口的话上官珏定然不好拒绝,但心里也绝对会很不舒服,宇皓愿意帮忙就再好不过了。

“大哥怎么与个半大小子这么亲密,真让人奇怪!”清婉忍不住的打探着,那个混蛋不会与大哥说些不着四五的话吧!

“清婉,以后见到宇皓不要说这么没有礼貌的话!”慕容博烨脸色微沉,淡淡的道:“上官家最近两代子息不旺,每一个都比其他家族更为金贵,宇皓虽然年幼,但少年老成、待人处事颇有见地,学识见识都不错,再过两年,定然能够大放异彩!”

他?那个夜夜逼问自己要不要嫁的毛躁小子?见了自己总是忍不住要动手动脚,自己稍微反抗就出言威胁的登徒子?看来大哥的眼光真是出了问题!

“可惜了!慕容家没有与他年龄相配的嫡女,否则早点与他定下亲事也是一件好事!”慕容博烨很有些惋惜,但心里却考虑着让母亲收个出色一些的庶女在名下,然后制造几次让他们相见的机会,如果发展的好的话,再定亲也是可以的。

“大哥,他不过是个庶子!”清婉极少这样讨论人的出身,但面对宇皓却忍不住的有些吹毛求疵起来。

“应该说还好他是庶子,否则的话上官家有了珏弟那么一个耀眼的嫡长子,再有一个颇有城府,眼界宽广的嫡子不是幸运而是灾难!”慕容博烨的认知刚好相反,庶子比嫡子出色不是件好事,但对于对继承人要求极为严格的八大世家来说却不见得是坏事,而嫡此子比嫡长子出色却是家族之不幸。

“他有那么好?”清婉嗤之以鼻。

“我看是不错的!咦,不对,我很早就认识他,但从来就没有留意到他的存在,而这一次是他故意引起我的注意的…清婉,清漪她们最近是不是与宇皓有过接触?”慕容博烨忽然灵光一闪,从来恨不得所有人当他不存在的宇皓忽然在自己面前表现,甚至有些刻意的讨好,要说没有猫腻是不可能的,而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看上了这一次前来的慕容家的姑娘。

清婉心一跳,脸上极力的维持着平静,冷淡的道:“大哥不该问我这些,我可是最没有自由地那一个,怎么知道妹妹们的行踪?”

“清婉…”慕容博烨有些内疚的看着她,道:“不是大哥不愿意让你自由自在的,大哥也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还不是担心自己真的成了疯子!清婉恨恨的看着脸上有些痛苦的慕容博烨,可是忽然想起来慕容家似乎只有父兄两人还在担心自己,忍不住的心一软,道:“我知道,只是我还没有想清楚而已…大哥,我需要一点点时间,等我过了自己那一关之后,我在和你好好的谈一谈,好吗?”

“大哥等着你!”慕容博烨仿佛看到曙光一样,只要她愿意好好的想,愿意走出那个死胡同就好,时间不是问题。

“可是,大哥为什么要让我来栗州呢?”清婉极怀疑晏宓儿是受他所托来开导自己的。

“荷花会不过是个理由,想让你能够出来透透气,散散心而已,重点是我想看看今年的澶燕会能不能找到一个故人!”慕容博烨稍稍透露了一些。

“陆遥吗?”清婉不自觉的有些冰冷,虽然知道那件事情还是自己唐突,不应该怪陆遥,但还是忍不住的怨恨。

“不是!”慕容博烨微微叹气,道:“是一位姑娘,一位与众不同的姑娘,我想你就算不能与她做朋友,只要能够与她有过相处,对你都是有好处的!”

“是大哥的红颜知己吗?”清婉有些尖锐的问。

“不是!”慕容博烨知道自己还是冒进了,再一次叹气,道:“只是一个故人而已,连朋友都不一定算得上。但是她很乐观,看人看事很透彻,也很与众不同,我希望让你通过她,认识一种不一样的生活态度!”

“我不想见!”清婉本能的抗拒。

“不想见什么啊!”宇皓返回就听到这么一句话,笑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让大哥点了头,嫂嫂也在马车上等你了,你可别说你又不要与嫂嫂同车了!”

“我先走了!”清婉转身离开,宇皓纳闷的看着慕容博烨无奈的苦笑,忍了又忍,将心头的疑问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慕容博烨猜中了宇皓的意图,可惜的是没有想到宇皓“嫩牛吃老草”,^__^)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准备收套

“少奶奶,除了拓拔家的四位姑娘之外,所有的姑娘们都选择了今年的新菜单!”曼荷笑着将收集好的单子递给晏宓儿,晏宓儿扬眉微笑,这说明自己前面两日的努力没有白费,相信还是有不少姑娘抱以怀疑的心思,但都还是选择了那种让自己面上好看的菜谱。

“厨房那里让湘翠盯紧了,尤其是盯住那些吴管事的人。禄叔有没有派人来?”晏宓儿知道越是到这个时候就越是要小心,谁都不敢保证在利益面前,会不会有人铤而走险的做手脚,尤其是吴管事那种没有什么眼界眼光的人。

“已经请了人好生盯着了,就算是一只苍蝇都不会轻易放行!”曼荷大约知道一点内幕,心里的舒爽就不用说了,她的表妹青儿可是被吴姨娘毁了一辈子,要不是因为吴姨娘青儿定然已经嫁给了禄叔的小姨妹的儿子,而不是被强迫配给了那个没出息,只会打老婆的长庚。就没有见过她那样糟践人的,可这会不就是遭了报应了吧,如果不是因为青儿,禄叔也不会冒着危险隐讳的说那些话。

“嗯,很好!”晏宓儿点点头,严肃的道:“不能让他们有任何的机会动手脚,有任何的苗头,都把人给我先抓了再说!”

“已经和他们一再交待过了,只是,少奶奶,他们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食物里面动手脚吗?”曼荷觉得那似乎不大可能,要知道来的可都是各个世家的少爷姑娘,虽然嫡出的少了一些,可也都是金贵人儿,有一点点损伤,吴管事万死都不足于泄愤。

“有什么不敢的!”晏宓儿冷冷的道:“今年我是第一次接手荷花会就有这么多的变化,将他们可能捞钱的路子给断了一些,不趁着我还很生疏,根基不稳的时候行事,还等什么时候?再说今年要是出了问题,明年还不得恢复老规矩,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曼荷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还有库房那里,也让他们盯紧了,我要知道每一批食材的去向,尤其是燕窝、鲍翅和药材,每年都会有几道不错的药膳,那些东西什么时候领了,什么时候用了,用了多少,有没有剩余的,还有剩余的是交回库房还是怎样都给我看清楚了,不过记住,让他们不要打草惊蛇,就算发现了什么,也不能有任何的举动。”

“是,少奶奶!”曼荷笑着点头,立刻去通知去了。

“宓儿,在说什么呢?那么严肃?”上官珏含笑进了晏宓儿的房间,在莫愁别院倒是专门为她备了一个独立的院子,不用与姑娘们挤在一起,上官珏过来找她也就方便了。

“还能是什么,还不是厨房里的那些杂事!”晏宓儿没有起身相迎,只是侧了侧身子看着他,他手上有一摞单子,看样子也是菜单,轻笑着问:“男宾们有多少愿意尝一尝今年的新菜单?”

“全部!”上官珏笑道:“就连拓拔家的那几个庶子也左思右想的决定放弃遵照芩心的嘱咐,大家对明天的特色菜肴抱了很大的希望,可不能出任何的差错啊!”

“这个我知道!厨房里面每一样菜的每一道工序都有人严格把关,出了任何纰漏我都不会放过他们的”晏宓儿笑笑,扬了扬手中的一摞纸,道:“我可是让他们给我立了军令状,按了指印,除了纰漏的话,不但他自己要直接打杀,全家都会被卖,牙子已经在别院外面等着了,他们最好不要成我立威的靶子!”

上官珏摇头苦笑,想起上官谨的那番评价:识大体顾大局,该狠的时候也绝对不手软,是个能让内宅安定的人,比夫人强太多。

“夫君不赞同我的做法?”晏宓儿看到了他摇头,扬眉问道,这件事情可是她与上官谨两人商议了之后决定的,要说上官珏完全不知道她可不相信。

“不,我支持你的做法,只是这件事情你不该亲自出面,让我或者谨叔来做会比较好一些,我可不想你背上刻薄、草菅人命、心狠手辣的名声!”上官珏只是心疼。

“你和谨叔的性格恐怕已经被那些奴才琢磨透了,还是让我出面比较好!”晏宓儿轻轻地摇头,道:“至于说是那些名声,有功则奖,有过则罚,这上面有责罚也有奖励,只是看他们的选择而已。除了问题,杀一儆百,以儆效尤是一种手段,做的好了,树立榜样也是一种手段,我会让他们都铭记在心的。”

“你啊~”上官珏走到她身边,将她拉起来,自己坐下之后让她坐在膝上,在她耳边道:“我真的是很庆幸,娶到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妻子!”

“我也很庆幸,我嫁的是我喜爱的你!”晏宓儿习惯性的用脸在他胸口摸挲着,轻轻地笑问:“我都还没有来得及问,在栗湖玩得怎么样,印月岛上一切都还是如期进行吧?”

“很好,从来没有的好!”上官珏想起来就很满意,笑道:“就连最开始恨死你们的嬴弈航到最后也都是赞不绝口了,宓儿,是谁想出来的古怪问题?弈航虽然没有被扒个精光,可也是衣不蔽体,从来没有见过地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噗哧~”晏宓儿大笑了起来,眼泪都出来了,道:“我也不知道,都最后姑娘们都有些疯癫,不过是随口乱说,然后就被采纳的,可怜啊…”

“那茶水又是谁的主意呢?”上官珏想起来都觉得很险,自己差一点也成了狼狈大军中的一员,他拿到的那里面只有两种配料:黄连和辣椒。想起李洛培被辣的痛哭流涕的模样,他就是一阵后怕。

“是我起的头,大家集思广益,然后发挥出来的!”晏宓儿想起来却是一阵好笑,或许这些姑娘们与自己一样,被拘得紧了,自己一旦化身“酒姑娘”就肆无忌殚,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那么的放浪形骸,而她们不过是让自己打开了一个口子,一肚子的坏水就拼命的往外流,她不过是想放些油盐酱醋之类的东西,她们例好黄连、鱼腥草、花枷…凡是刺激又不会有毒伤害到人的东西都拿出来了,让她这个始作俑者都很是惊艳,尤其是那几个一开始义正严词说这样不好的,下手的时候却比谁都狠,乐坏了大家。

“看来每家的姑娘都有成为恶魔的潜质啊!”上官珏笑着摇头,道:“不过这一次的荷花会哪怕是后面在没有什么让人耳目一新的东西,也会让她们永远忘不了的。”

“也就是说我做得很好喽!”晏宓儿满足的甜笑,她喜欢这样,努力用心的做事,然后得到认可和称赞。

“当然!”上官珏肯定地道:“露天的烤肉会也很有新意,歌舞表演虽然稍微逊色了一些,但却是画龙点睛之笔,知道这次荷花会几乎是由你全权负责的时候,慕容大哥也都赞叹不已,说没有想到你这么温婉的女子居然会那么的能干…”

“他不会是看了歌舞之后才说好的吧!”晏宓儿坏坏的眯了眼,笑谑道:“看来美人计一定会让他晕头转向!”

“你这个坏丫头!”上官珏在她臀上打了一记,关心的问道:“清婉与你在马车上说了什么?宇皓很热心为她说话,我也知道你对她颇有好感,就没有拒绝她与你同乘。”

“她很想念曹大家,很想去一趟盛京,我倒是有透露父母亲有去盛京的意向,或许他们能够做个伴!”晏宓儿轻轻的一笑,想起上午宇皓一直跟在马车左右,也想起清婉看宇皓的时候又是恨又是恼的眼神,觉得两个人之间定然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否则那个从来不出风头的宇皓怎么会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慕容大哥是特意带她过来参加澶燕会的!”上官珏苦笑,因为涉及到了“酒姑娘”的原因,他没有将这件事情与宓儿说,没有想到事情出现了这样的变化。

“嗯?难道慕容大哥还想让清婉姑娘见一见那个陆遥吗?”晏宓儿本能的想到了陆遥,慕容家的人是不是认定了清婉疯魔的原因与陆遥有关,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想利用陆遥让请婉渐渐恢复?

“这个…”上官珏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与她透露“酒姑娘”的存在。

“如果不是很方便就不要说了,毕竟这涉及到慕容家的私事,我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晏宓儿善解人意的笑笑,道:“我这几天与娉婷关系有所改善,不过我还是让她不要与我太亲近,否则的话可能会不太好!”

上官珏很感谢宓儿能够理解自己,但也有些内疚,闻言笑道:“娉婷极为倔强,很难亲近,晶莹一直以来对她都很好,但还是让她有些敌视,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给她几个好点子,让她能够交到几个朋友,她也是知道感激的,自然会领情!”晏宓儿轻笑,自从“加料茶水”事件之后,齐语鹃和皇甫虞芩对娉婷就有了善意,而后自然亲近起来,当然这也是因为自己对娉婷的态度很和善,否则那些人精一样的姑娘也不会与她亲近,娉婷自然也很清楚,所以虽然依照吩咐,没有与自己很亲昵,但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那就好!”上官珏点点头,笑道:“娉婷虽然不得母亲欢心,但毕竟也是上官家的姑娘,我们这一辈的兄弟姊妹本来就不多,不能随意的放弃!”

那么上官宇凯呢?晏宓儿没有将这话问出来,但是对于那个不但没有什么善意,还经常用极为隐讳却带了些色彩的眼光看自己的家伙,那种眼神极不尊重,一点都没有视自己为长嫂的意思。

“少奶奶,厨房那边抓…”曼荷的声音在看到两人那么亲密的时候嘎然而止,忙不迭的退了回去。

“什么事?”上官珏倒是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晏宓儿却已经是羞红了脸,挣扎着起身,上官珏将她放开之后顺口问。

“厨房那便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他身上搜出了大黄、番泻叶,已经让人给看牢了!”曼荷站在门外道。

“有没有惊动什么人?”晏宓儿比较担心的是这个。

“没有!是您安排的暗卫看见那人行动很可疑,就直接打晕了过去,没有惊动任何人!”曼荷的话让晏宓儿微微一笑。

“立刻将他秘密的送给谨叔,谨叔自然会好好的处理!”晏宓儿对这样的事情已经有了防备,也与上官谨沟通过了。

“是,少奶奶!“曼荷立刻匆匆的离开了。

“宓儿不怕打草惊蛇吗?”上官珏笑问。

“夫君为什么不说我这是引蛇出洞呢?”晏宓儿扬眉笑道:“要真是我们猜的那个人出的手,他的消息是不能让送进内府的,谨叔会将吴姨娘的一举一动都盯得死死的,那么你说他在得不到任何指点的情况下是会就此收手,还是一不做二不休的继续下去呢?”

“看来你是什么都想好了!”上官珏笑了,他们现在收手还是继续其实区别不是很大,都难逃罪责,就看他们有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和胆量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收网

六月十五日的傍晚,晏宓儿笑意盈盈的挥手与来宾,尤其是有些舍不得离开的姑娘们告别——荷花会最后一天,也就是明天的活动设在莲花池,他们今天到莲花池畔的聆风院、莲花别院居住,而晏宓儿以需要收拾善后的名义留在了莫愁别院。

莫愁湖的活动总的来说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是让他们想起来都还觉得口齿留香的各种吃食已经是一个很大的亮点了,当然他们更期待明年的荷花会一一上官家的嫂嫂可是说了,明天会提前种一片早熟的莲藕,他们到的时候可以乘坐那种小巧的蚱蜢船在荷花间穿梭,可以采莲蓬,采菱角,钓鱼捕虾…光是介绍,就让他们无比的期待了。

送完他们,晏宓儿转身回到别院,脸上的最后一丝笑容也消失殆尽,有的只是冷然和怒气一一

她还是错估了吴管事的胆子和手段,要不是她一向心思细腻,难说还真的是要被他们得手。

“少奶奶,您可不能冤枉我啊!”吴管事跪在莫愁别院的大厅里面,见到晏宓儿进来,忙不迭的叫起了冤枉,与他跪在一起的还有几个被临时传唤的管事、丫鬟嬷嬷、以及粗使的小厮,甚至还有三个厨房里面打杂的小厮和一个厨师,莫愁别院的其他人则聚集在两边或者门外,那些人都是晏宓儿授意集中起来的。

“少奶奶,您先喝口茶润润嗓子!”紫萝立刻接过丫鬟奉上来的茶,晏宓儿随意的喝了一口,看着大呼小叫的吴管事,心里一阵厌恶。

“来人,先拖下去打二十板子!”晏宓儿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是一愣,还没有问个清楚,就要打,这位大少奶奶也未免太过份了吧!

“少奶奶,你可不能草菅人命啊!”吴管事大叫着,莫愁别院好歹也是他经营了十多年的庄子,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不赞同的神情来。

“草菅人命!”晏宓儿冷冷一笑,道:“不过是短短的三天,出了多少的事情?夜探厨房,身上携带大黄、番泻叶,这是其一,厨房常用的豆油居然被换成了蓖麻油,只是其二,用硝石制冰,将贵客人没有吃或者吃剩的冰糖燕窝和鱼翅羹冰镇,反复上桌,这是其三,将每日领来未用的燕窝、鱼翅和名贵药材放在自己家里,这是其四,不管是那一项都可以让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你还敢叫冤枉。还不给我拖下去打。”

“是,少奶奶!”应诺的是上官谨中午才派到莫愁别院供她驱使的人,之前的那些人并不适合出现在人前。

“少奶奶饶命啊!”吴管事没有想到晏宓儿居然说起来头头是道,他根本就没有收到任何的风声,只是以为那个让他派过去准备下点大黄和番泻叶的人给抓住了而已,只是那人原本就是故意丢出来的棋子,试图用那个人蒙蔽晏宓儿,让她掉以轻心而已。

除了那个人预期的消失之外,没有见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豆油里面倒是加了大量的蓖麻油,可是没有什么动静,每日的豆油消耗的也很正常,他还以为是那些蓖麻油没有用,所有没有一个客人因为食物出现不良反应而已,那里知道晏宓儿最后还是有些不放心,亲自将所有备用的东西检查了一边,结果发现了还没有使用的的蓖麻油,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不是想抓住让他无法脱身的把柄的话,那个时候就将他给抓了起来,而不是等到现在。

看着不可一世的吴管事被拖了出去,而后传来板子打在身上的声音以及吴管事叫喊声,所有的人心里一凛,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没有什异脾气的大少奶奶居然恨得下心来,都有些担心和畏惧。

晏宓儿恍如无事的细细品尝着手里这杯泡的不怎么样的茶,目光所及的人脸上的表情看了个清清楚楚,他们还真的是安逸太久了,完全就没有将上官家的正经主子放在眼里,反倒是对吴姨娘和吴管事一家敬畏有加,吴潋滟基本上就是在莫愁别院长大的,除了不敢太过嚣张之外,吃喝用度不像是管事家的姑娘,倒像是上官家的姑娘,也难怪当初会拒绝为妾,非要当平妻不可,原来还有这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啊!

“少奶奶,二十板子已经打完!”很快,门外的嚎叫声低了,两个行刑的仆人将萎靡的吴管事拖了进来,直接趴在地上哼哼,那里还有刚才的气焰。

“好了,你现在好好的给我说道说道,让人下药、用蓖麻油代替豆油,是谁的主意?”晏宓儿将半天都没有喝几口的茶放下,神色淡淡的看着吴管事。

“小人是冤枉的,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吴管事咬死自己是被冤枉的,虽然他自视甚高,认为自己可是家主的大舅子,可是现在家主不在,妹妹也不在,没有靠山,不能留任何的把柄在她手上,就算被抓了把柄,也不能承认,否则就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不知道啊~”晏宓儿一点都不着急,她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慢慢的熬,吴姨娘定然没有想到自己不去管荷花会的事情,而是留在莫愁别院了吧!别说她没有想到,就连上官谨和上官珏都很意外,但也都赞了一个“高”。

“小人确实是不知道啊…”吴管事痛哭流涕的叫着冤枉,道:“虽然之前都是小人负责,可是十一日的中午,内府过来的管事们就已经接手了所有的事宜,小人怎么会知道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啊…少奶奶,那些人可都是内府的人,他们做事情小人哪里敢指手画脚啊…”

“也就是说是我派人故意下药换油,然后嫁祸给你了?”晏宓儿被气得笑了,道:“也难怪,内府可是过来了一百多号人,厨房更是进了十二人,哪里是莫愁别院区区三百多个人能婆防备的。”

吴管事语塞,内府过来的人倒是不少,五十多个丫鬟是今年特意配上的,负责的是冲茶温酒的事情,三十余人是临时的护院,剩下的十二人才与厨房有了关联,四个是管理临时的配备的贵重食材药材的,七人是监督上菜流程的,没有一个是插手什么具体事宜的,真正做事的就算不是莫愁别院的老人,也是半个月之前就已经到了莫愁别院,由他统一调度的。

“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吴管事只能这样嚎叫。

“拖出去,再打二十大板!”晏宓儿不为所动的道,当年皇甫悦萼就是因为一时心软留下了吴弄云,结果呢?打虎不死,遗害无穷,她可不想重蹈覆辙。

“冤枉啊~”吴管事又被拖了出去,很快又传来了板子的声音,不过嚎哭声倒是没有之前那么高昂了,厅上跪地的都在微微颤抖,连吴管事都被打了,他们还能逃得了吗?

“曼荷,让他们慢慢的打,打完了也别慌着拖进来!”晏宓儿冷冷的吩咐,曼荷藏起眼中的幸灾乐祸,笑着应声去了。

“吴二管事,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晏宓儿淡淡的问着,所谓的吴二管事是吴管事的大儿子,心思比吴管事多了些,虽然拳头已经紧紧的捏了起来,却还是沉得住气,一句话都没有说。

“回少奶奶,您说的那些事情我们都不知道,不明白为什么往年都好端端的厨房一会有人下药,一会又说豆油换成了蓖麻油,更不明白,这些事情为什么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吴二管事显然是比吴管事高明了一些,一句话就让人将视线转移到了晏宓儿身上,是啊,往年都不出事情,为什么今年会有这些闹心的事情,难说是少奶奶故意陷害的。

“你的意思是这些事情还是我做的,为的就是陷害你们?”晏宓儿冷笑,道:“你们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吴二管事!来人,让吴二管事与吴管事做个伴,板子暂时免了!”

“少奶奶刚刚持家就这样对亲戚,就不怕人诟病吗?”吴二管事冷冷质疑着。

“亲戚,一个奴才算是哪门子的亲戚!”晏宓儿轻蔑的眼光让吴二管事一冷,忽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晏宓儿不等他回过神来就冷冷的道:“你是不是想说老爷是你的姨父,你比大少爷略长两岁,也算是大少爷的表兄,我这个大少奶奶也得叫你一声表兄才是?”

吴二管事不敢说什么,他们一直以上官家的亲戚自居是一回事,但要是真的算起来却是什么都不是,晏宓儿的话音一落,厅上厅外就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别院里面大多数的人还是看不惯吴家这些个管事,他们中绝大多数都是上官家的家生奴才,有的追溯到前十辈就在上官家做事情了,像上官禄这样的人更是上官家不知道那一代庶子的后代,他们那里会看得起吴家这种没有根基,不过依靠着一个姨娘上位的奴才。只不过老夫人、夫人都不管事,吴姨娘又独揽大权(唯一管事的主子,虽然不是正经主子),只能忍气吞声而已,至于厅上跪着的那些,要么与吴家一样,都是近些年来才进上官家的奴才,要么就是和吴家有利害关系,否则谁会趟那潭浑水啊!

吴二管事被拖了出去,剩下的人更是抖成了一团,尤其是那个厨师,那些几次回锅的燕窝,鱼翅就出自他的手,往年都没有出过问题,也算是驾轻就熟,也在晏宓儿那里立下了军令状,现在想来那不是什么军令状,而是要命纸啊!

“僖管事~”晏宓儿看着那个一脸后悔的管事心里也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他名为上官僖,也算是上官家的旁支子弟了,偏偏与吴家勾结在一起,说不心痛是不可能的,但这个人的举动她倒是瞒着上官珏,担心他会难过。

“少奶奶,小人认罪!”上官僖跪附在地,道:“那些公子哥和姑娘们根本就不希罕吃什么燕窝之类的,所以每年的燕窝、鱼翅基本上只要熬煮一次,往往是怎么端上去,怎么端回来。往年都是将它赏给下人,吴管事来了之后就想了个重复上桌的点子,用硝石制冰,挖出冰窟窿,将撤下来的东西放在里面保存,次日温过再上。刚开始的时候只有冰糖燕窝和鱼翅羹是这样处理的,后来用人参、灵芝、雪莲等药材炖的滋补药膳也用这种方法处理。除了第一次的食材用完,其余几次的食材和药材都被吴管事藏起来,等荷花会过去一段时间,托人运出栗州出售。因为材质都是上乘的,每年下来倒也捞了不少。那些银两被分成十分,两份用来打赏参与这件事的奴才,半成给厨师,小人独得一份,其余的由吴管事处理。”

众人哗然,尤其是那些被蒙在鼓里的更是喧哗起来…

“你们就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对上官家…唉,你们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是利益熏心,什么都不顾了而已!僖管事,你是上官家的子弟,我无权处置,来人,将僖管事暂时关起来,等候老爷和谨管家的处置!”晏宓儿摇摇头,倒也没有让他难堪。

“少奶奶,小人甘愿受死!”上官僖这会倒是诚心的接受惩罚了,他深知,如果他主动一些,那么就不会祸及家人,但要是一直坚持不认罪的话,全家老小都是逃不脱的。上官家不会将他们这些支系子孙交给人牙子,但是绝对会驱逐出栗州,那样的话子孙后代都会被剥夺了姓氏,也永远没有回归的希望了。

“僖管事,你要是死了,谁知道最后的脏水会不会泼到你身上,你还是等候老爷和谨管家的处置吧!”晏宓儿提醒着,要是他想不开自杀的话,吴姨娘一定会将所有的罪责推在他身上,将自己摘开,自己的一番心血算是废了一半,如果那样的话,她是不会护着他的家人的,但如果他要是能够坚持到最后,相信皇甫悦萼就算不能保下他的性命,也不会让他的家人被驱逐出境。

“小人明白了!”上官僖磕了一个头,顺从的让人押着离开了。

“你们有什么话要说吗?”晏宓儿扫了一眼,而后摇摇头,道:“王二就不用说了,你是大厨,还给立下了军令状,直接押下去,等荷花会结束之后,老爷会亲自过问这件事,到时候我想老爷一定会按照我们之前立下的规矩处理的。其他人倒还没有那样的忧虑,你们倒是可以说说看!”

看着瘫软的王二被拉了出去,剩下的几个有那种嘴硬,想着反正难逃一死,干脆豁出去什么都不说,或许吴姨娘还能救他们一命的;也有那种全家都在上官家为奴的,为了不连累家人,全盘拖出的,晏宓儿只是冷冷的听着,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上官珏留下的墨香飞快的记录着,一场注定要在上官家引起震动的事情就这样在吴姨娘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甚至是有了结果…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处置和善后

“老爷,婢妾那哥哥从来都是个胆小的,哪里敢做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啊,这其中定然是有人陷害,还请老爷明察啊!”吴姨娘哭哭啼啼的跪在上官昊面前,她没有想到晏宓儿的动作会这么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差不多结案了。

“明察?我就是眼睛昏花了才会让他逍遥这么长的时间!”上官昊晏宓儿让人呈上来的厚厚的一摞纸,抓人、审问的过程,从贵客们临门之后,吴管事等人的小动作,那些想给家人留一条后路的人的供词,搜出来的大黄等物品,被晏宓儿令人原封不动看守的那些领来却没有动用的食材药材,已经融化的那几大缸冰水,没有用完的硝石等等,甚至连他们往年联系的买家姓名和上官僖每年的分成金额都写的一清二楚,也看的上官昊太阳穴只跳一一要是那些不新鲜的吃食进了那些肠胃矫弱的贵客的肚子出了问题,要是那蓖麻油没有被发现,晏宓儿固然会被牵连,但损失更惨重的是上官家的面子。

荷花会对于上官家来说就是脸面,每年的荷花会零零总总没有十多万两银子是办不下来的,上官家用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颜面。他们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居然敢在这件事情上伸手,简直是不知死活!

“老爷…”,吴姨娘哭得伤心欲绝,道:“您千万不要听信奸人的一面之辞啊,您想想,他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又怎么敢做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呢?这绝对是有人陷害的!我那可怜的哥哥一定是被屈打成招的!”

吴姨娘现在都还不知道莫愁别院发生的事情经过,今天不过是六月十八日,她昨天才知道晏宓儿一直呆在莫愁别院没有离开,但昨日是送来宾离开的日子,她根本就分身乏术,虽然派了亲信打探消息,可是人却一去不复返,惶惶不安了一天一夜,结果一大早就被上官昊叫着到了这里,晏宓儿直接而简单的将他们做下的事情说了一边,但吴家的人一个都没有见到。

“屈打成招?你怎么知道他们被打了?或者说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已经派人过来探听了消息?”皇甫悦萼心里的痛快就不用说了,没有想到吴姨娘居然被宓儿不动声色的就抓致命的把柄,在荷花会上做手脚,老爷就算是不要了他们的命也不会容许他们有喘息的余地,要是他们来个鱼死网破,将这件事情说了出去,上官家的颜面可就要扫地了。

吴姨娘微微的一顿,可得更是伤心了,道:“夫人,我们吴家的人可都是您身边的奴才啊,他们是什么样的性情别人不知道难道您还不知道吗?我们一向循规蹈矩,哪里敢做什么坏事情啊…夫人啊,您可要为我们作主啊…”

皇甫悦萼恶心到不行,当初趁着自己没有防备,跳上老爷的床,还谎称是自己安排她侍寝,事发之后自己姑息养奸,她却趁着自己怀着玲珑再次跳上老爷的床,还哭诉说自己明知道她有身孕生生的打得她流了产,为了立稳脚跟,与姑母狼狈为奸,甚至几次陷害自己,这就是循规蹈矩?

“吴姨娘,我想老爷夫人很清楚吴家的人是什么性情,定然不会随意的冤枉你们吴家人的!”晏宓儿坐在上官珏身边,看着吴姨娘的表演,冷冷的道。

“少奶奶,请您大发慈悲,高抬贵手就饶了他们吧!”吴姨娘专向晏宓儿使劲的磕头,道:“潋滟不过是个通房丫头,定然不敢与您争什么,您就放过她的父兄吧!”

“够了!”不提吴潋滟还好一些,提到吴潋滟上官珏就想起拿下了药的药膳和被牵连的玲珑,脸沉似水,冷冷的道:“这件事情等谨叔过来之后自有决断,吴姨娘没有必要在这里乱咬!”

吴姨娘被上官珏的怒气给吓到了,哭声微微一停,旋即有哀哀切切的抽泣起来,不过这一会倒是没有说什么话了,而上官昊也被她的提醒想起了吴潋滟的事情,她连珏儿和玲珑都敢暗算,用不新鲜的燕窝鱼翅招待客人似乎不过是小事,加点只会腹泻的东西在菜肴里面更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了。上官昊摇摇头,看来不能让她再管什么事情了,目光短浅不说,还只想着捞钱养老,也不好好的想想,她要是规矩一些,自己岂会让她老无所依呢?

“宓儿啊,这两天给累坏了吧!”皇甫悦萼很有兴致的笑着问晏宓儿,道:“本来荷花会的事情就已经够劳累的了,又遇上这档子糟心的事情,回去之后可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啊!”

“是啊,宓儿应该是累坏了,今天回去之后你暂时休息几日,让珏儿好好的陪陪你!”上官昊闻言也笑着慰问儿媳,道:“今年的荷花会相当的出彩,昨天送行的时候个个都笑着说明年一定不能忘了邀请他们,你母亲那里也都是这样说,你可是是立了大功啊!”

“儿媳不过是竭尽所能,做了应该做的事情!”晏宓儿愉悦的笑着,道:“至于说出彩,那不过是宓儿自己也有些小孩儿性子,想了些胡闹的点子,好在来的都是年轻的贵客,要是叔叔伯伯们到了,估计要被气得脸都黑了!”

“荷花会本来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他们来凑热闹做什么!”上官昊呵呵笑着,将还在哭个不停的吴姨娘直接无视了。

“老爷,夫人!”上官谨进来了,脸色阴沉的可怕,荷花会一向都是由他和吴姨娘两人一起操办的,上官僖更是他信任有加一手提拔起来的,就没有想过会有那么大的纰漏,更没有想过上官僖居然与吴管事同流合污,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谨管家,我哥哥是不是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我那可怜的侄儿还有没有活着?求求您告诉我好不好?”吴姨娘立刻跪扑过去,那种高难度的动作她做起来倒是如行云流水,一点都不勉强,让一直留意着她的晏宓儿叹为观止。

“吴姨娘,请自重!”上官谨难能让她近身,整个人原地拔高,让吴姨娘朴了一个空,上官昊的脸色更是难看了起来。

“来人,请姨娘安生的在一旁候着,不要说话,更不要打扰别人!“上官昊话音一落,立刻有两个嬷嬷将吴姨娘给拉到了一旁,熟练的一点,屋子里面就多了一个雕像。

“老爷,夫人,少奶奶调查的事情全部吻合!”上官谨不负皇甫悦萼所望的道,吴姨娘脸都黑了,可惜的是除了眼珠子能够转动之外,根本就无法动弹,话也说不出来。

“那么有没有像吴姨娘说的,有屈打成招的嫌疑呢?”皇甫悦萼只差没有跳起来手舞足蹈了,近二十年的郁闷和怨气一扫而光,整个人散发着让人仰视的夺目光彩,那种光彩让吴姨娘想要吐血,却让上官昊心头升起浓浓的愧疚,多少年了,似乎从宁馨成了通房丫头的那一天起,皇甫悦萼就没有这样精神焕发过,甚至一度虚弱到了让他怀疑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消失。是钟雪晴开导了她,让她从那种颓废中振作起来,也就仅此而已,那个曾经因为一点点快乐就像拥有全世界的妻子还是没有回来,今天,他又看到了。

晏宓儿有些仲怔,没有想到皇甫悦萼居然有这么眩目的一刻,看着上官昊眼中的心醉神迷,看着上官珏淡淡的,却掩盖不住的眷念和微微的泪意,她终于明白上官家这父子两人为什么会对皇甫悦萼的任性百般的容忍,为什么会对晶莹那么的疼溺,原来是这样。

“回夫人,除了吴管事以外没有任何人被责打!”上官谨恨不得立刻将他们处死,荷花会是上官家一年一度的大事,这种事情他们都敢伸手,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一一这个时候他已经忘了,出了一年一度的荷花会,莫愁别院也没有什么能让他们打捞一笔的事情了。

“哎哟,宓儿啊,你怎么能够责打吴管事呢?”皇甫悦萼“惊讶”的叫了起来,要是她脸上没有洋溢着忍都忍不住的兴高采烈,不要笑得那么夸张,语气更不要那么兴奋,晏宓儿或许还可能会相信她是在为某人抱不平,可现在怎么看都像是落井下石或者痛打落水狗。

“是宓儿任性了!”晏宓儿从善如流的认错,道:“宓儿不该被那位‘亲戚’被抓到了现行还叫冤的事情惹怒,不该因为他们说我设下陷阱,试图草菅人命而生气,更不该看到那些将上官家的尊严践踏的事情而失去理智!”

这个错认的好!皇甫悦萼笑得满脸生花,转眼看着眼睛就要喷火的吴姨娘,恍然大悟般的笑道:“我都忘了,吴管事可是老爷的大舅爷呢!”

“老爷,这件事情怎么处理?”上官谨看都没有看吴姨娘一眼,虽然他恨不得将所有参与这件事情的人全部诛杀,但还是需要征询上官昊的意见。

“上官僖身为上官家的管事和支系子孙,让他自裁,其家人子弟下封口令,迁入玉擎山外围庄园;协从的奴婢赐毒酒,家人下封口令;厨师王二杖毙,家人发配矿山,永远不得迁出,至于吴管事一家是主谋,将所有财产没收,拘在莫愁别院侍候,永不重用!”上官昊相信这样的结局比直接要了他们的命更让他们无法接受,本来就是下等的奴才出身,好不容易成了人上人,将他们再次打落尘埃会让他们以为进了地狱,尤其是莫愁别院多的是被他们欺压的人,就算这些人不狠狠的收拾他们,那些因为这件事情而丧命的奴婢的家人也不会轻易的让他们好过。

“老爷,您不能这样啊~吴家真的是被冤枉的啊~”吴姨娘这个时候得到了自由,扑了过来哀嚎着,打落尘埃是吴家也是她自己。

“吴姨娘虽然没有参合这件事情,但其兄所行难辞其咎,禁足云栖院,没有许可,不得出门也不得探视!”上官昊知道上官谨也没有从吴家人口中得到吴姨娘指使的证词,否则定然会暗示自己,只能当她是清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