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宁姨娘担忧的看着拓拔素月阴沉的脸色,在家庙的日子是她生平最难熬的日子,在她的记忆中,自己就没有吃过那样的苦头,几乎以为自己不能活着出来了。终于,老爷回来了,知道了自己在里面受苦,也派人将她接了回来,回到家,她捧着丫鬟端过来的鸡汤,热泪盈眶,她在里面二十多天,半点荤腥不见不说,更除了白米饭之外只有青菜豆腐,她现在一看见青菜豆腐就想吐,无论怎样,她都不想再回去了,所以,她一见拓拔素月的脸色心就提了起来,担心她还不死心,又出什么害人害己的主意。

“我一定不能放过他们!”拓拔素月狠狠的叫着,宁姨娘和宁嬷嬷交换了一个眼色,都看到彼此眼底的无奈的担忧。

“老夫人,您要冷静啊!”宁姨娘小心的为拓拔素月擦干净溅在身上的药汁,开解道:“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只能是凡事往好的方向想,不能再与老爷他们硬来了。”

“往好的方向想?怎么个往好的方向想?”拓拔素月根本就无法咽下这口气,别的都好说,自己被殷宏澜扎了一针又一针,那种钻心的疼痛她现在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更何况如果不是因为他透露了什么的话,下药的事情怎么会功败垂成?

“老夫人,您想想,表姑娘一直是您最心爱的娘家侄孙女,您盼了那么多年,一直想要让她成为您的孙媳,虽然说阴差阳错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要嫁的不是大少爷,而是宇凯,可终究也是您的孙媳,也能够承欢膝下,虽然美中不足,可也算是了却了您的心愿不是?”宁姨娘回来之后才知道,儿子还被关着,三天里面只给了两碗水和两个馒头,身上还带着伤,上官昊别说是让大夫过去看一眼,就连想探视他的人也都被打了回票,不需任何人探视,她在上官昊面前哭哭啼啼的求了半响,也是无功而返。

想让娉婷成为庶出嫡女,是她梦寐以求的另外一件事情,可是这件事忽然成了,她没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相反她觉得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被人抢了。她去看娉婷,娉婷身边多了一个教养嬷嬷,据说是皇甫悦萼派过去的,她用那种如狼一般的眼神盯着自己,想和娉婷说句话都要思索再三,更被教养嬷嬷盯着给娉婷行礼问安,腻味的感觉怎么都消不开。只见过娉婷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想见了,她深知,那个女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见与不见都是一样,所以儿子现在尤为珍贵,她必须为儿子争取一切能够争取的东西。

“你以为芩心的性格能够和宇凯安心的过一辈子吗?”拓拔素月心里绞痛,芩心嫁给宇凯她实在是不看好,这桩婚事会毁了芩心一辈子,也会毁了宇凯一辈子的,只是芩心似乎因为这一场巨变,有了些不一样地方,或许还有的挽救。

“老夫人啊,都已经这样了,她安心不安心已经不重要了!”宁姨娘劝慰着道:“芩心再要强也是一个女儿家,她都已经把清白给了宇凯,不嫁给宇凯她还能怎样?嫁进门后,媳妇是不同于姑娘的,姑娘可以骄横,媳妇不可以,她这半年的时间一定会被教导怎么才能做好一个妻子的,您就不要担心了!”

宁姨娘相信芩心一定不会心甘情愿的嫁过来,但是她能怎么样呢?难道还能像之前夜袭聆风院一样,也派人来杀了宇凯吗?以拓拔家死要面子活受罪,以及自私无情的传统来看,拓拔谦耀定然恨透了这个不争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他一再丢面子的女儿,就算是宇凯或者芩心死了,他也会让活着的那个人举行冥婚的,芩心只要是还有想活下去的念头,就不得不乖乖的嫁过来,然后要揉捏她就是自己和宇凯的事情了一一宁姨娘似乎忘了,拓拔芩心就算嫁给宇凯,她也不过是姨娘,而是不正经婆婆。

“现在也只能是这么想了!”拓拔素月叹气,但还是不怎么抱希望,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半年后,芩心能够认命,能够成为宇凯的贤妻吗?

“如果老夫人不放心的话,还可以经常写信到兖州问问芩心的情况,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变化,要真是有什么异常或者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提点一下,也可以有了心理准备不是!”宁姨娘说这样的话为的还是她自己考虑。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拓拔素月点头,看来这段时间的苦没有白吃,她还是长进了一些,想了想问:“那你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好建议?”

“宇凯婚后老爷夫人一定会让他分府出去住,我们不妨在他们婚前就与老爷说这件事情,如果老爷和夫人透露出这样的意向,我们就争取让老爷给宇凯一封丰厚的家业,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出去住,免得在内府仰人鼻息的生活!”宁姨娘觉得要是有那么一天才是幸福生活呢!当然,要是拓拔素月留在府上,就更美满了,自己就是宅子里面最大的那一个,再也用不着看任何人的脸色,陪着小心了。

看来一个个的心都野了,都不想留在这个家里了!拓拔素月叹了一口气,不管宇凯是什么意见,给他置办一封丰厚的家业都是势在必行的,到时候再看看他和芩心的表现,如果他们两都是踏踏实实过日子,也懂得孝顺的,那么自己也可以偶尔去住住,如果芩心还是以前的那臭脾气,自己也没有必要过去看人脸色…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老祖宗出手

为什么送行的时候一旦多了皇甫悦萼就会像是一场剧呢?晏宓儿几乎要学着王姨娘咬着手帕,看似流泪其实是躲在帕子后面哀叹和偷笑了!

上官昊已经不见踪影了一一第一个听皇甫悦萼长篇大论交待的人就是他,在皇甫悦萼转移目标的时候,他毫不犹疑的飞奔逃离了现场;上官珏也不见踪影——趁着皇甫悦萼和上官昊喋喋不休交待的时候,他和晏宓儿很简单的说了两句相互保重的话就不见了踪影;上官宇皓看着上官宇凯一一上官昊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决定带着两个庶子一起出门,尤其是上官宇凯,不要把他留在家里的添乱子,可怜的玲珑已经将满腹的忐忑不安抛之九霄云外,想的是赶快上马车,赶快离开恐怖的母亲…

“我的话记住了吗?”皇甫悦萼一百零一遍的确认。

“记住了!”玲珑已经有口吐白沫,晕倒的欲望了,面有菜色,苦苦的道:“一定要挺起胸膛过日子,不能被人欺负了,如果欺负我的是长辈,就写信回来,您一定会打上门,给我撑腰;如果欺负我的是同辈,那么更不要客气,直接让丫鬟嬷嬷们收拾了再说,有什么事您担着;和浩然好好的过日子,不要随便的耍性子,但是他要是敢不听话也不要姑息养奸,一定要把他给收拾下来,早点给您抱外孙…母亲,我都记住了。也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一定不要忘了,别担心他们…”皇甫悦萼又开始了,身边的人都露出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玲珑更是脸色苍白,将哀求的目光第一百零二次投向晏宓儿。

晏宓儿已经憋笑憋得不行了,欣然这个时候已经交待好了殷宏澜转过来——殷宏澜也跟着去淄阳,欣然留下,夫妻两人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分开过,交待的话也多了一些,但没有想到还是被皇甫悦萼给打败了。

“宓儿,你怎么站了这么一大会啊!”欣然见到了所有人无奈的神情,强忍着笑容,惊呼道:“你可是双身子的人,不能这样站太久,我先扶你回去吧!嫂子,你慢慢的和玲珑道别,不急!”

皇甫悦萼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是因为她说话的时间太长,而是她让宓儿也跟着受累,陪着她站了这么久,当下笑道:“没什么要说的了,该交待玲珑的也都交待了,去吧,孩子!”

玲珑松了一大口气,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给欣然,再给皇甫悦萼行了一个礼,拉着曼樱飞快的上了马车,怎么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狼狈,晏宓儿再三的控制自己,才没有笑出来…

看着车队慢慢的远去,皇甫悦萼却还是站在门口,有些不想离开,晏宓儿觉得奇怪,想要开的时候,却看到一队人马飞奔过来,卷起一路的尘烟,与上官昊等人迎面遇上的时候,双方都停了一下,似乎打了一个招呼,却没有久留,这一队人马往旁边稍微让了让,上官家送亲的人马立刻用更快的速度离开了…

“终于来了!”皇甫悦萼很满意的点头,笑着道:“宓儿,要是不累的话就陪母亲到穹院坐坐,今天可是看热闹的好时候啊!”

热闹?什么热闹?晏宓儿不是很明白皇甫悦萼的意思,不过皇甫悦萼都说会有热闹了,那就一定不会错的,所以,宓儿微微笑着道:“宓儿现在可是什么都不用做,也不能做,能陪母亲自然是最好的!”

到穹院凳子都还没有坐热上官谨就带了个熟人进来,说是有要事与皇甫悦萼说,晏宓儿一看,不就是玉擎山庄的上官懿吗?

“上官懿见过夫人,少奶奶!”上官懿很简单的拱手行礼,道:“老祖宗昨夜观星辰,心血突来,算了一卦,特意命我前来办事!”

是算出来的?不是谋划好的那件事情吗?皇甫悦萼有些迷惑,但还是顺着上官懿的话道:“是什么事情需要懿管家亲自出马啊?

“还是请府上的所有女眷都出来再说吧,免得有什么误会!”上官懿笑笑,道:“请夫人,少奶奶将所有的女眷集中一下,上官迩已经去请老夫人,我们一会在内府的正堂见面!”

“习嬷嬷,你去叫人通知吴姨娘、王姨娘和宁姨娘,让她们立刻到正堂候着!宓儿,让你身边丫鬟把吴潋滟也给叫过来,她是通房丫头,勉强也算得上是女眷!”皇甫悦萼立刻从善如流的吩咐,习嬷嬷和晏宓儿身边的曼荷立刻去了,皇甫悦萼笑道:“我们先到正堂等着吧!”

“也好!”上官懿点点头,一行人立刻到了正堂。

皇甫悦萼和晏宓儿还没有坐稳,拓拔素月就来了,经过半个月的调养,她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红润,宁姨娘正小心的守在她身边,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当然,易嬷嬷,宁嬷嬷一个不差的也过来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上官懿,你说说!”拓拔素月从上官迩嘴巴里问不出任何的东西,正在气恼间,见上官懿正稳稳当当的坐在正堂的一侧,她坐了上位之后就出口质问。

“老夫人不用着急,等所有的女眷到了之后,小的自然会把老祖宗的吩咐说出来!”上官懿有礼而疏远的道,正说着,王姨娘和吴姨娘包括一向不出头露面的吴潋滟都到了。

“所有的女眷都到齐了,那么我也就说说老祖宗的意思了!”上官懿轻轻地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起身道:“老祖宗昨夜观星象,偶得一卦,说少奶奶腹中胎儿命犯小人,会有小人暗中加害,要消弭隐患的话,需要府中女眷为胎儿祈福诵经百日。为上官家的子嗣兴旺计,老祖宗思虑再三,特意下令,命府上女眷,除夫人皇甫氏,少奶奶晏氏之外,全部入家庙,诵经祈福百日,即刻启程!”

这就是皇甫悦萼说得热闹了吧!晏宓儿垂下眼,一语不发,怪不得上官珏一点都不担心拓拔素月她们又有什么不良的坏心,人都被送到家庙去了,还能怎样?

“什么?”拓拔素月不敢置信的叫了起来,道:“这怎么可能?昊儿呢?他是不是想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母亲被送到家庙受苦,把他给我叫过来!”

“老夫人!”上官谨恭恭敬敬的道:“今天是送亲的队伍出发的好日子,老爷少爷一大早就已经出发了,现在可能已经出了栗州,不在家中,如果老夫人有什么话,可以写信,小的会立刻命人给老爷快马加鞭的送过去的!”

晏宓儿死死地捏紧手才没有让自己笑出声来,他们一定是故意的,上官昊父子都不在,就算是拓拔素月想要撤泼也没有了用武之地,这回傻眼了吧!

“这个不孝子!他一定是算计好了的!”拓拔素月知道上官昊今天走,但却没有放在心上,自己没有去送行,也不准宁姨娘过去送行。

“老夫人,还请立刻准备起程!”上官懿理都不理踩她的尖叫,老祖宗都已经发话了,她只能选择乖乖的听话。

“我不去!我不会去的!”拓拔素月叫了起来,去家庙,多么恐怖的事情,宁馨这段日子没有少和她诉苦,那样的日子连宁馨都过不下去,她要是去了,很可能回不来了。她不去,死都不会去的!

“老夫人,老祖宗的话任何人都不得违逆,您最好还是立刻命人收拾东西,由我们护送上路吧!”上官懿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好言好语的道。

上路?拓拔素月打了个寒颤,拼命的摇头,道:“我不去,我死都不会去的!什么老祖宗不老祖宗的,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几次,凭什么要听任他的安排!悦萼,宓儿,你们与他说,我是不会去的!”

“夫人和少奶奶最好是什么都不要说!”上官懿知道两人肯定是巴不得将拓拔素月扫地出门的,但却因为“孝道”两字不得不为她说话,于是抢先开口道:“您们说了也是无用,还不如想想,为老夫人多准备些东西,家庙苦寒,让老夫人能够在里面过得舒心顺心就已经是您们最大的孝心了!”

皇甫悦萼和晏宓儿相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快意和笑意,立刻商量起来要给拓拔素月准备什么东西比较好了。

“我坚决不去!”拓拔素月也不用人搀扶就起身,大步流星的就想回后院去,她就不信,她回了后院这些人还能够把她怎么办!

“老夫人请留步!”上官懿的话音一落,拓拔素月就站住了一一不是她很自觉,而是被两个婆子给拦住子,毫不客气的点了她的穴道,上官懿满意的笑道:“看来老夫人还是能够理解老祖宗的意思的,两位婆婆,就劳烦你们二位送老夫人上马车!”

“是!”两个婆子都是上官懿带来的人,从上官懿的态度来看,定然也是不一般的人物,两人一左一右挟持着拓拔素月就离开了,别说是挣扎,拓拔素月就连一个“不”字都没有再说出来。

“你们还不去准备吗?”上官懿的笑容在几个姨娘眼中显得是那么的恐怖,她们立刻一哄而散,就连在皇甫悦萼身边,想要求情的王姨娘也不例外。

不过,在三个姨娘和吴潋滟都规规矩矩的收好东西,准备上马车的时候,上官懿忽然眉头一皱,看着王姨娘,道:“我险些把老祖宗的吩咐给忘了,老祖宗说了,王姨娘曾经是犯官之女,不能进家庙,你就在家中抄写经书就好,不用去凑热闹了!”

王姨娘喜出望外的连连点头,立刻站到了皇甫悦萼身边,看着哭丧着脸的宁姨娘,吴姨娘等人带着最贴身的丫鬟嬷嬷上了马车,心情也是愉悦无比的…

“终于都走了!”皇甫悦萼笑得眼睛成了弯月,道:“宁馨这个贱人,她以为老爷一回来就把她接出来是不忍心见她受苦,哪里知道老爷的真正用意!”

“难道那个时候父亲就已经知道了老祖宗会这样做了吗?”晏宓儿也是觉得快意无比,一百天都见不到这群诗厌的人,连空气中都有一股香甜的味道。

“那是自然!”皇甫悦萼哈哈笑着,道:“让她出来不过就是为了让她好好地侍候老夫人,老夫人身体好了,才能够去家庙啊!”

“噗嗤~”晏宓儿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说要接宁姨娘和吴姨娘的时候,皇甫悦萼不吵不闹还那么主动,原来还有这么一个说法啊!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大礼

没有了拓拔素月和那几个不顺眼的姨娘,上官家的内府是清净而而安宁,皇甫悦萼不用管事,每日想着招的给晏宓儿进补,王姨娘在一旁出着主意,有什么觉得合适的东西,就去问欣然,欣然点头了,就让上官谨去张罗,倒也忙得很是充实。

而无独有偶两个院子的事情也是很多的。

香雪已经是殷宏澜的义女了,不适合在晏宓儿身边侍候,也已经搬到了南院殷宏澜一家子专门住的地方去了,但每天一早就会过来,天黑之后才会回去,她忙着将晏宓儿身边的汀儿好好地培养出来,汀儿手艺极好,梳头的功夫不错,只是上妆什么的略微有些不足和生涩,但是心细不说,又是个聪明机灵不喜欢多话的,可以好好的培养一下。

姹紫在晏宓儿身边的时间也渐渐久了,很多事情也能够独挡一面,曼荷渐渐地把自己手里的事情交给她去做一一她的婚期定在了十一月,对方也是上官家的下人,但却是有头脸的管事,在上官谨手下做事,嫁过去之后不一定会回内府,早点培养好能够接手的人,到时候也能够安安心心的嫁过去。

绿萝倒是不着急,砚香会一直跟在上官珏身边办事,她婚后还是会以媳妇子的身份回内府侍候,不过到时候就是个有头面的嬷嬷而不是丫鬟了。她最近都被秦嬷嬷拘在身边教导,弄的紫萝一提起她就笑着叫绿嬷嬷,每每笑坏了大伙,气得绿萝总是冲上来不依不饶的挠她。

“宓儿,今天感觉怎么样?”欣然几乎是每天都会过来看看,也会抽出时间来帮助晏宓儿调理气息,她的比晏宓儿大了十五六岁,香玉功也比晏宓儿更早练,但是因为晏宓儿底子打得早,莫姑姑又亲自教导了十多年,却是比她的内力更精纯,这么一来一往之下,两人的内力都有所提升。

“很好!已经能够感觉到很明显的胎动了!”晏宓儿微微一笑,胎儿很健康,也很乖巧,她到现在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至于孕吐什么的更是没有,除了实在是头疼找到知音的秦嬷嬷和皇甫悦萼两人变本加厉,每天都会送来各式各样对胎儿和母体都好的东西,把自己当猪仔来养之外,一切都很好。

“胎儿已经满七十天了,对吧?”欣然记得很清楚,对晏宓儿她有着很特殊的感情,把她当成了小师妹也把她当成了晚辈,很是疼爱,也很是照顾。

“对!”晏宓儿仔细算了算,笑道:“在我第一次感觉不一样,有所怀疑的时候到现在刚好七十六天,感觉很奇妙!”

“这里有三份功法,有一份最适合你现在用,对你和孩子都是极好的,你看看!”欣然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道:“第一份是我当初怀孕的时候宏澜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我当时的功力比你现在还要低,练起来稍稍有些吃力,但后期倒是越来越顺畅,所以我生两个孩子的时候不但极为顺畅,没有什么困难,恢复的也是极快的。第二份主要的恢复身体用的,一般产妇身体好的话也要三四个月才能恢复,我当却是出了月子就恢复的差不多了,你也用得上。最后一份…咳咳,那是姐姐当年留下的东西,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教你,你自己看看吧!”

晏宓儿很好奇的接过来,殷宏澜家两口子眼界极高,尤其是殷宏澜,他虽然是个大夫,可精明厉害的好比奸商。拓拔家的老爷子,拓拨素月的亲哥哥三年前重病,是拓拔谦耀再三地请,他才勉为其难的去了一趟兖州给老爷子治病,开出的条件是天山雪莲十五支,上五百年的老山参五支,拓拔家家传的夜明珠一颗,而就这样还是因为是熟人,有些情谊,没有狮子大开口一一晏宓儿不知道他所谓的狮子大开口会怎样的盘剥一番了。

“咦~”只是看了一小半,晏宓儿就已经是十分的惊喜了,如果照这样的功法练下去,估计自己生下来的孩子不敢说是天才,但一定会十分的健壮,身体会很好,以后习武也会事半功倍。

“欢若欢生是双生子,生下来的时候比一般的孩子小,可身体却相当的好,不过三四个月的时候就被我们带着满江湖的跑,除了…咳咳,偶尔的水土不服,拉肚子之外,就没有生过什么病,也是这功法的功劳。你试着练练看,对孩子极好,对你也极好!”欣然说起水土不服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晏宓儿却忍不住的会心而笑,恐怕不是水土不服,而是被这个厨艺极烂,又喜欢创新的母亲给害的吧!

欢若欢生最近十分喜欢往有偶院跑,她们最喜欢的人是湘翠,而湘翠也很喜欢这两个粉妆玉琢,一点都不娇气的孩子,相处久了,也从两人口中知道了他们受到娘亲怎样的“毒害”了一一两个吃什么都香,吃什么都好的孩子,一旦尝了欣然的手艺,定然会拉肚子,殷宏澜有一次很感慨的笑着说,拉肚子是小事,换了一般人早就一命呜呼了。就算是最简单的水煮青菜,欣然都有本事做出毒药的效果来,也不得不说一种天赋异禀了。

“我当年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怀了孩子的,身体并不是最佳的状态,宏澜就想尽一切办法,欠了嬴家一个人情,才从嬴家将这功法给弄到手的。”欣然笑道:“别人生孩子就像过鬼门关一样,难产的不用说,就算是顺产的,也要几个时辰甚至一天的功夫。我怀上孩子之后,宏澜就处于极不正常的状态,尤其是发现脉象不对的时候,他险些更是变得神经兮兮,一再的鼓励不要生,是上官家的一位长老指点他,说我本身就是习武之人,练得也是高深的武功,要是能够得到嬴家的这门秘籍,生孩子会十分的简单。宏澜就去了,也把这东西给弄了回来,当初上官家的长老们硬磨软磨都没有到手,这一次他特意让我收好,为的就是把它给你!”

晏宓儿心生感动,默默的点点头,手里的册子沉甸甸的。

“你知道当年我生孩子的时候那些接生的稳婆说什么吗?”欣然笑着道:“她们说别的女人像过鬼门关,而我却像是拉肚子,一用力就出来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练练。”

“我知道了!”晏宓儿点头微笑。

“其他的两份功法你看看就好,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们可以讨论,尤其是第三份!”欣然脸色潮红地说道,晏宓儿很是好奇的直接略过第二份功法,翻开一看,脸色比欣然红得更厉害,那居然是一份名为温玉功的姹女功法!

“这功法我思索再三还是决定现在交给你!”欣然不自然的躲开晏宓儿的视线,道:“它与香玉功其实是相辅相成的,但是没有极高的功夫底子和控制力很容易出错,香玉功取的是温香软玉的含义,越到高深的时候,整个人就越是柔软,就算是五六十岁之后,还能保持如少女一般的体形,但是在闺房之中就会更…咳咳,你应该知道吧!”

晏宓儿脸红的就要滴血一般,轻轻的一点头,也把视线给躲了开来,她知道欣然说的是什么意思,实际上她已经知道,自己极敏感,极容易被上官珏撩拨,虽然事后恢复的快,不至于起不了床,但当时基本上都是无力反抗的那一种。

“温玉功就是专门弥补的香玉功这方面的缺憾的!”欣然不自然的道:“这份功法姐姐留下的是原本,所以我担心她自己也没有练过,更没有传授给你,因为练了这份功法之后,会…咳咳,容易冲动,姐姐一生未嫁自然是不会…”

“嗯~”晏宓儿觉得燥热难耐。

“你看着,我先走了!”欣然还是忍不住羞涩的逃离了,留下晏宓儿一个人。

没有了其他人的干扰,晏宓儿倒也能沉下心来仔细的看了三份功法,第二份倒没有多少特异的地方,第一份是教导母亲怎样用内力温养胎儿的经脉,怎样利用腹内的先天之气让胎儿更加的健康,仔细的看了一遍,并不简单,但还是能够做到。第二份是脱胎于第一份功法,却比第一份功法简单了许多,就如欣然说的,主要是恢复因为生育而受损的母体的。生育之后,大多母亲都会留下气血不足的毛病,有了这个,就不用担心气血不足,更不用担心各种滋补的东西吃过了,造成的后遗症。而温玉功,却是一份不好言说的功法。

晏宓儿相信欣然说的,这份功法是与香玉功相辅相成的,它与很多与香玉功相似或者相同的运功路线,能够避免因为香玉功而造成的某些缺憾,也算是一份双修功法,只不过男子是否懂得这门功法没有太大的影响而已,真正还是看女子的。利用好了,那是对夫妻双方都很有利的,但如果女方不怀好意的话,完全可以把它变成一种采补魔功。

或许殷宏澜平日里被欣然吃得死死的也是因为这个吧!晏宓儿不无恶意的猜测着,欣然很显然是练了温玉功的,而她逃走可能也是因为担心自己看完之后问她某些问题,回答不好意思,不回答也不好,所以干脆跑了?

自己以后是不是也能把珏给吃得死死的呢?晏宓儿忍不住的想,要是有那么一天,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光景…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昙花救急

时间飞一般的流逝,眨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欣然赠予的功法到底有多么的神奇,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法,不过晏宓儿根本没有心思留意那些,因为在某天的饭桌上,不知道是那道菜的气味引发,晏宓儿轰轰烈烈的孕吐开始了…

晏宓儿可怜兮兮的看着满桌子的清爽宜人小菜,但别说是尝上一口,就连靠近也是不敢,皇甫悦萼心疼的看着她骤然之间瘦得只有巴掌的脸,着急地道:“这可怎么办呢?”

她最近吃什么吐什么,就是喝一口水,也都会吐得惊天动地的,但也不能不吃,就算是大人无所谓,胎儿也是受不了的,所以现在秦嬷嬷和她关心的不再是吃什么对母体和孩子好,而是吃什么能够让她多吃两口,而不是一入口就吐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晏宓儿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她不是没有食欲,相反,她觉得自己现在饿得能够吃下两头牛,可问题的问题是肚子里面的小家伙似乎对什么都不满意,吃什么都不喜欢一样,所以她也就只能乖乖的每样东西都吃一点,每吃一次就狂吐一次,她很怀疑自己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把什么东西都吐了出来。

“少奶奶,我熬了一点白粥,只放了一点点盐,您试一试?”湘翠的话让晏宓儿又是一阵反胃,苦着脸摇摇头,白粥刚开始的时候管用,还能凑合着用上一小碗,可是现在也不行了。

“还是尝尝这个吧!”紫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端来一碗金灿灿的南瓜泥,道:“把老南瓜直接煮熟之后才削皮,然后把瓜肉搞成泥,连盐都没有加,只有南瓜的香甜味道,看看能不能吃一口!”

“好吧!”晏宓儿小心翼翼的端起南瓜泥,先小心的闻了闻,感觉到腹中一阵轰鸣声,但却没有反胃的感觉,再小心的吃了一小口,咽下去,似乎还行,没有什么异常,她微微有些欢喜,可是还不等她绽开笑容,再来一口的时候,一阵恶心的感觉又来了,她将碗往一脸期望的紫萝手里一塞,抢过曼荷手上的盆,又开始新一轮的呕吐…

“这可怎么是好啊!”皇甫悦萼已经是黔驴技穷了,从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长出来的,只要是能够入口的东西几乎都翻了一个遍,可是却没有一样可以让她多吃一口的,这该怎么办啊!

“没关系!”晏宓儿虚弱的挤出笑容来,道:“我稍微休息一会再吃,湘翠,把白粥里面加一点点蔬菜,最好是白菜,我恢复一下再吃!”

“可是你吃了又吐受罪的还是你啊!”皇甫悦萼忧心的看着晏宓儿,她记得自己当年怀几个孩子的时候虽然也吐,可却从来就没有像她这样,似乎什么都吃不进去一样。

“没关系,吃完之后也差不多到子我睡午觉的时候,睡着了会稍微好一些!”晏宓儿每日就是睡觉前能够多吃几口,似乎肚子里面的小家伙那个时候才会乖巧一点。

“喝两口水吧!”秦嬷嬷也无奈了,记得当年钟雪晴怀着她的时候就是这样,吃什么吐什么,但却是怀孕两个月左右的事情,没有想到宓儿那段时间倒是好吃好喝,没有丝毫不适,现在却比钟雪晴当年更严重。

“嗯~”晏宓儿小心的喝了一口水,道:“嬷嬷,当年我是不是也是这样折腾母亲的?”

“差不多!”秦嬷嬷拍着头,道:“不过当年姑娘比您好一些,多少都能安稳的吃一点点东西,那个时候姑娘最喜欢吃一样东西,是什么我总是想不起来了…她吃什么都吐,就是吃那个会好一些!”

“是什么?”皇甫悦萼精神一振,不管是什么只要有的一定弄来给宓儿试一试,再这样下去,她怀疑宓儿会给生生的被饿死。

“就是想不起来了!”秦嬷嬷叹气,道:“晴姑娘刚刚有孕的那段时间我没有在身边侍候,只是后来有那么一说,到底是什么却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香姨知道吗?”晏宓儿问,秦嬷嬷和香菱在钟雪晴身边的时间最长,秦嬷嬷不知道,或许香菱会知道。

“她也不知道!”秦嬷嬷摇摇头,道:“那个时候老宅那边有事,我和她守在老宅,都没有晴姑娘身边侍候,我问过她,她也是一无所知的样子!”

“少奶奶,梧州的亲家老爷送来了一封信,谨管家让人送了过来!”一个小丫鬟带着另一个脸色潮红,显然是飞奔过来的丫鬟进来。

“父亲的信?”晏宓儿惊奇的瞪大了眼睛,他居然会给自己写信。

“不会是六姑娘七姑娘真的要嫁到栗州吧!”秦嬷嬷皱眉,想到的就是晏老爷有什么地方需要上官家帮忙了。

“拿过来给我看!”晏宓儿勉强的抬起手,接过信,果然是晏老爷的。

她随口打开,确实如秦嬷嬷说的,说是栗州的王家向上官家的七姑娘求亲,想让七姑娘嫁给列第四的庶子,让晏宓儿掌掌眼,似乎是顺便的问了一句,问有没有怀孕,胃口怎么样,记得当年她母亲怀孕的时候经常是吃什么吐什么,不过加了昙花煮的肉丝汤,昙花蒸排骨,昙花银耳莲子羹,甚至白粥里面加些昙花的花瓣也能多吃一点,还附上了几分昙花做菜的菜谱。

“紫萝,院子里面的昙花还有开吗?”晏宓儿这些日子已经没有精力看什么花花草草了,不过紫萝会很清楚就是。

“还有最后的几株今明两天会开!”紫萝不明白她忽然之间问这个做什么,道:“昨天晚上倒是开了不少,香雪指挥着汀儿都摘了,说是要给您做些香蜜!”

“看看还在不在?”晏宓儿想要是母亲那个时候就爱吃加了昙花的东西,会不会自己也是一样。

“我这就去!”紫萝立刻急匆匆舟去了,生怕迟了就没有了。

“宓儿,要昙花做什么?”皇甫悦萼奇怪的问,怎么好端端的看着信,忽然想起昙花来了。

“老爷信上说我当年也一样不安分,但是加了昙花的东西却能够接受,或许这个小坏蛋也是这样!”晏宓儿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道,她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安生的吃一顿饱了,再这样下去,她也是受不了了。

“昙花也能做菜?”皇甫悦萼皱眉,似乎没有听说过。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里面倒是附带了几份昙花入菜的食谱,试一试,或许有用!”晏宓儿叹气,要是没有的话她还能吃什么呢?真是头疼啊!

紫萝很快就回来了,手上用托盘端了十多朵晒得半干的昙花进来,笑道:“就只有这一些了,少奶奶要它做什么!”

“湘翠,摘洗两朵,只要花瓣,然后把它放在白粥里熬一下,或许我也能够吃两口。”这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

湘翠快手快脚的摘子两朵出去了,很快就回来,笑道:“少奶奶,您还真别说,这粥的味道真的不一样了,您尝一口试试!”

晏宓儿满怀希望的尝了一口,有一种不一般的滑嫩鲜甜的感觉,她没有敢多吃,就这么一口之后就停在了那里,好半天,除了肚子的“咕咕”的叫声之外,只有饥饿难耐的感觉,于是,她又吃了一口,没有那种熟悉而又无奈的反胃的感觉,大松一口气的晏宓儿很快就将一碗粥一扫而空,终于有了充实的感觉。

“太好了!习嬷嬷,赶快通知谨管家,让他每天收集新鲜的昙花过来!”皇甫悦萼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很久没有见到晏宓儿吃得这么香甜了!

“湘翠,这里有几份菜谱,你换着做做看!”晏宓儿立刻将信里附上的菜谱给了湘翠,道:“最好是抄写一份,这个还要还给我!”

“知道了,少奶奶!”湘翠高兴地笑着走了,顺手也把剩下的昙花给端走了。

“他怎么知道您能吃得下这个!”秦嬷嬷对晏老爷的称呼经常是一个简单的“他”当面的时候才会勉为其难的叫声老爷。

“老爷说母亲当年怀着我的时候就喜欢吃这些,想着我可能也差不多吧!”晏宓儿相信这绝对不会是偶然的,或许一个多,两个月之前自己有孕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梧州晏家,他担心自己,所以特意写的这封信吧!否则的话,半年多没有任何音信的人为什么忽然来信,当然也有可能是从向七姑娘求亲的王家的人嘴里听说的,但不管怎么,都证明晏老爷还是就很关心自己的。

“算他的良心没有全部被狗吃了!”秦嬷嬷恨恨地道:“还有呢?不就不信他会为了这个专门写信过来!”

“栗洲王家庶出的第四子向七姑娘求亲,已经谈成了,明年年底成亲!”晏宓儿微微一笑,道:“到时候我这个做姐姐的可能需要准备一份礼。”

“应该的,应该的!”皇甫悦萼开心地笑道:“别的不说但是这份能够让宓儿吃得下东西的菜谱就应该送一份大礼!不过,时间还早,宓儿不用现在操心,等孩子平安降世之后再理会这些事情也不迟!”

秦嬷嬷微微一沉吟,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只是道:“您是再吃一点,还是等会再说?”

“我想我还能再吃一碗!”晏宓儿现在是胃口大开,似乎这东西真的合了孩子的意,现在除了还有一点点饥饿的感觉之外,没有任何的不适。

“我让湘翠再给您弄一些!”秦嬷嬷笑着离开了,晏宓儿摇头苦笑,要让她对晏老爷忽然有什么好感显然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感动

上官珏是抛下大队人马提前赶回来的人,没有让任何人接风或者什么的,进了府就直接到了有偶院,而他一眼看到的是晏宓儿正满足的斜躺在花园里的特意为她支起来的软榻上,紫萝正坐在旁边。小心翼翼的为她打着扇子,见到他的时候微微一愣,却没有动弹,而是做了个“嘘”的动作。

比他们离开的时候晏宓儿似乎消瘦了许多,本来就不大的脸更显得小了,但是她的陪平坦的小腹却已经微微凸起,已经有很明显的孕妇的模样了。

接过的扇子,上官珏很自然的为宓儿送去阵阵凉风,紫萝微微一笑,轻手轻脚的离开,让很久没有相聚着夫妻俩单独相处。

粟州比梧州本来就热了很多,六七月份的时候还很好——没有怀孕,可以用些冰凉的东西解暑,八月也还行,那个时候身怀不显,只是需要小心一些,没有沉重的感觉,但到了九月下旬就开始难熬起来,孕吐,渐渐沉重的身子,更娇燥热的天气,都让她十分的难熬,就算是她的房间因为有了松萝凤梨,比其他的地方更清净也是不舒服的。

所以,更严峻的吃食的问题在前天终于得到了改善之后,晏宓儿每日都会让丫环在院子里支起软榻,好好地睡一小会。

睡梦中她微微的感觉到了珏的气息,扬起一个甜笑,似乎最近总是会有一种错觉,感觉他回来了,守在自己身边,但每每醒过来的时候却又不见人影,让她好一阵失望,将手轻轻地放在小腹,最近的她似乎不用特意的用真气探查都能够感觉到孩子的动静,用手在腹部轻轻地抚摸的时候,就能感受他在使力的动弹,虽然很微弱,但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上官珏着迷的看着晏宓儿脸上的笑容,不是那种温柔的、妩媚的、娇嗔的,而是带了一种母性光辉的笑容,似乎是在看着或者与自己顽皮的孩子玩乐的那种笑容,这个笑容让他深深地感动着,他忍不住的附上去,亲了她一下。

“珏~”晏宓儿软软的叫了一声,带着未睡醒的倦意和慵懒,但立刻反应过来,不对吗,不是在做梦,她立刻睁大了眼睛,看到一身风尘仆仆的上官珏正在给她打扇子。

“我回来了!”上官珏淡淡的笑着,笑容中带着暖意,轻轻地,生怕惊到了晏宓儿的道。

“我好想你~”晏宓儿忽然觉得自己很想扑进上官珏怀里撒娇,而她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比脑子快,已经躺在上官珏怀里了。

“怎么能就这么就扑过来了?”上官珏把手的扇子一丢,吓出了一身冷汗,恨恨的捏了晏宓儿的鼻子,道:“你现在是两个人,可不能这么莽撞!”

“我相信珏一定可以接住我的!”晏宓儿娇笑着在他胸前蹭了蹭,闻到了一股灰尘的问道,微微的皱了皱鼻子,却不愿意因此而拉开两人的距离。

“怎么瘦成这个样子?怀了孩子不是会越来越胖吗?”上官珏担心的抱着轻飘飘的妻子,似乎身子也比他离开之前轻了,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