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自取其辱

“少奶奶,拓拔家的大少奶奶和拓拔家的几位姑娘求见,姹紫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了一丝不屑,她们还真的以为拓拔家的姑娘就那么的优秀啊,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想嫁到上官家来,以前的拓拔芩心好歹还是嫡出的姑娘,现在倒好,连庶出的也厚着脸皮凑上来了。

“请到花厅吧!”晏宓儿淡淡的一笑,或许是那位自以为能够入得了珏的眼的拓拔芩韵姑娘想过来试探一下自已的态度吧!

“是!”姹紫点点头,有偶院的现在也就只有花厅能够接待客人了——正厅已经改成了晏宓儿的卧房,而卧房暂时空置着,等她生产完了之后再回二楼去住。

“紫萝,你扶我过去吧!”晏宓儿很随意的对镜理了一下丝毫不乱的发髻,没有心思妆点自己——女为悦己而容,上门的都是不请自来的恶客,她可没有必要装扮整齐了去见她们,现在这副摸样就已经可以了。

“少奶奶不用点脂粉吗?”紫萝意有所指的道,晏宓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用脂粉将脸上的妊娠斑遮盖住,总是说人生难得有这么一回,还是就这让素面见人就好。

“没关系!”晏宓儿淡淡的笑着,或许别人会觉得她脸上的妊娠斑很丑,不过她自我感觉很良好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和想法。

“唉~”紫萝叹了一口气,但也不能再说什么,给晏宓儿加了一件大麾,虽然已经是春天,但还是有些寒冷,可不能让她给冻着。

到了花厅,王妍雅和几个拓拔家庶出的姑娘正笑意盈盈的打量着花厅里面的摆设,晏宓儿不喜欢那些看着富丽堂皇的东西,花厅里面就没有那些东西,不过落在了这些人眼中变成了寒酸的表现。

“珏弟妹来了!”王妍雅笑意盈盈的起身,道:“本不该过来打扰珏弟妹养胎,可是却又想着难得有机会和珏弟妹亲近,就还是来了,还请珏弟妹不要怪我太过唐突才是!”

“拓拔嫂嫂这是说哪里的话,我身子不方便,正独自一人闷得慌,你们能够过来是我的荣幸才是!”晏宓儿脸上也堆满了笑容,眼神却很冷很淡,没有多少温度和暖意,她从娉婷口中知道,将那几个所谓的上官珏的“红颜知己”接进来就是她的主意,想用那些女人来消灭自己,就算是不能让自己就此消失,也要让自己为此付出一定代价,而现在又在打鬼主意,真不知道这女人是太无聊还是拓拔家的姑娘太多,她必须得想方设法的把她们嫁出去,所以才会这样一再的挑衅。

王妍雅胸口有些发闷,自己等人成了给她解闷的了?但也不能再说什么,浅浅一笑,道:“有了身子就是这样,只能在房里随意的动动,偶尔出去走走都会让丫鬟婆子们大惊小怪的,也真是难为珏弟妹了!”

“这怎么能说是难为呢?”晏宓儿笑得满脸幸福,让有心人觉得分外的刺眼,她伸手轻轻的摸着隆起的腹部,笑道:“这是一种幸福,每天光是感受到小家伙在里面左踢一下,右踢一下的都感觉很幸福,拓拔嫂嫂也是做母亲的人,感触应该也是一样的才对!”

“是啊!”王妍雅只记得自己怀孕的时候,公婆和丈夫都盯着肚子算计,到底是男是女,拓拔芩岭更以自己有孕在身,不能侍候为名,一口气收了两房妾室,而自己的那个婆婆,不但没有多说一句话,还将她身边特意培养的两个丫鬟送给拓拔芩岭做通房丫头。对自己来说那段时间是不堪回首的噩梦,哪里有幸福可言?

“人家都说怀孕的女人最是幸福,看珏嫂嫂就明白这种说法不虚了!”拓拔芩韵笑得甜甜的道:“现在珏嫂嫂一定觉得当母亲是快乐的事情吧?”

“是有这种感觉!”晏宓儿笑道:“这种血脉相连,一起心跳的感觉确实是一种独一无二的幸福,记得孩子第一次踢我的时候,我都感动的哭了起来,把陪着我的人都下了一跳,现在想起来心里都满满的尽是感动!”

“可是人家也都说妻子怀孕,最痛苦的是丈夫。”拓拔芩韵笑得更甜了,道:“不能和妻子同房,更不能和妻子恩爱,看要看着妻子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对自己视而不见,想的念的都是孩子怎样,丈夫都会很痛苦。不知道珏大哥是不是这样呢?”

“妹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对这些事情似乎很清楚啊!”晏宓儿似乎是很随意的就这么一说,却让王妍雅忽然想起来拓拔芩心的“花街柳巷事件”,要是这种话传了出去,谁知道那些人会怎么想的,她心底微微一凛,笑道:“芩韵这妹妹和我最是相宜,我几次怀孕都是这丫头在身边陪伴,难免知道一些!”

“原来是这样啊!”晏宓儿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白开水,淡淡的笑着,道:“看来还是拓拔嫂嫂会教人,把小姑教得一个比一个好!”

王妍雅心里打了一个咯噔,总觉得晏宓儿话里有话,意有所指一般,忽然之间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拓拔芩韵显然没有听出晏宓儿几次的话外之音,反而觉得有些自豪的道:“都说长嫂如母,我们大嫂一向最是清楚妹妹们的喜好,对妹妹们也极为上心,能够教给我们的都不会藏私!”

好一个白目的女子!晏宓儿有些惊叹拓拔芩韵的无知,怎么比拓拔芩心还要愚蠢呢?拓拔芩心好歹好能够听出来话里的是不是有什么陷阱,该不该接下去,而这位倒好,不但听不出自己的讽刺和埋下的陷阱,还傻乎乎的将王妍雅给推出来,看着王妍雅不明的眼神,晏宓儿忽然想笑——有这么一群顽石一般的白痴小姑,她就算是有点石成金的手段,也难以完成点石成金的任务吧!晏宓儿忽然很庆幸,自己的三个小姑虽然不都是惯会察言观色的,但也都是聪明人,起码不会连配合都不懂。

王妍雅有些后悔带着她们过来了,平日里还算是聪明的芩韵怎么会这般的…唉~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和晏宓儿串通好了,故意让自己难堪呢!

“宓儿有客人啊!”皇甫悦萼不请自来,这个时候也是她平日里过来的时间,陪着宓儿说说笑笑,感受宝贝孙子的花拳绣腿,比画画还要让她感到安宁和平静。

“是拓拔嫂嫂带着几位姑娘过来看我!”晏宓儿没有起身相迎,皇甫悦萼很久之前就说过,没有必要讲究那些虚礼,晏宓儿也就从善如流了。

“妍雅有心了!”皇甫悦萼看着笑意盈盈的王妍雅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然后笑着将手贴在晏宓儿的肚子上,打招呼:“宝贝,奶奶过来了,和奶奶打叮招呼吧!”

半晌,她很无趣的收回手,悻悻的道:“小家伙今天心情不好,没有理睬我!”

“伯母说话真是好玩,难道还没有生出来的孩子就能够听得懂您说话了?”拓拔芩韵不适宜的笑了起来,故作天真的道:“要是那样的话,还真不知道会不会是什么妖怪呢!”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说话!”皇甫悦萼立刻脸色一沉,冷冷的看着她,然后转过头来对王妍雅道:“妍雅,不是我想说你什么,就算是带几个跟班也是有讲究的,这种没有眼色,口无遮拦的还是不要带出来丢人显眼的好!”

王妍雅两颊发烫,恨恨的瞪了一眼瞪大了眼睛,一脸无辜样子的拓拔芩韵,起身向皇甫悦萼深深地一福,满是歉意的道:“芩韵年幼不更事,说话也没个规矩,侄媳回去一定好好的教导,还请伯母见谅!”

“嫂嫂~”拓拔芩韵本来就觉得自己没有说错话,却被皇甫悦萼这么冷着脸的一通教训有些委屈,再听到王妍雅的这么一番话,当时就忍不住的眼眶一红,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

“是需要好好的管管了!”皇甫悦萼冷冷的看着那个上不了台面的拓拔芩韵,淡淡地道:“我现在十分庆幸的是进了上官家的是芩心,虽然有的时候刁蛮了一点,可终究还是个知道进退的孩子,要是都像这种不知进退的,宇凯就算是一辈子找不到合意的妻子,也不能让她进门啊!”

王妍雅心口闷得难受,却不得不强打起笑脸,道:“侄媳知道了,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的教导她们,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那就去吧!”皇甫悦萼不在意的挥挥手,道:“你们就不该过来打扰宓儿和我的宝贝孙子,宝贝一定是很厌烦那些不识趣的人,所以在生闷气,连我都不理了。往日我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可是乐得一脚一脚的踢过来,哪像今天!”

皇甫悦萼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王妍雅哪里还能厚着脸皮留下来,立刻带着几个拓拔家的姑娘脸色灰白的离开,心里恨死了不成器,不会说话更不会看场合的拓拔芩韵。

“宝贝,那些讨厌的人已经被奶奶赶跑了,现在和奶奶打个招呼可好?”皇甫悦萼一点都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专心的和她的宝贝孙子打招呼,而这一次,小家伙终于不负她的期望,轻轻地在她贴着小腹的手上踢了一下,把皇甫悦萼立刻乐得笑了起来…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再一次请求

“芩心见过老夫人!”拓拔芩心乖巧规矩的给拓拔素月行礼,让拓拔素月满意笑着点头,据说小夫妻两个这几日相处的还是相当不错的,宇凯虽然对拓拔家的嫁妆有些怨言和不满——同样是一百一十六台的嫁妆,慕容清婉的嫁妆中古董字画、珠宝首饰、房契地契占了三分一还多,贵重的家具占了绝大多数,只有极少的一部分是清婉和陪嫁过来的丫鬟嬷嬷的衣物什么的,而拓拔芩心则不一样,家具的质地和数量基本相差不多,但古董字画,珠宝首饰,房契地契却只有极少的一部分,而且慕容清婉的嫁妆基本上都是塞得满满的,有的箱子一打开东西就掉了出来,想在原封不动的关上几乎就是不可能,而拓拔芩心每个箱子基本上只是八成满,这样一相比,她的嫁妆价值不过是清婉的一半多一些而已。

不过令他吃惊和感到意外惊喜的是拓拔芩心完全收敛了自己骄横跋扈的性子,温婉而体贴,虽然说新婚一夜差强人意,但之后倒也让他感受到了体贴温柔和新婚的甜蜜,所以对那份让他感到不满的假装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一切都落在拓拔素月派去耳目的眼里耳里,传回来的消息也让拓拔素月满意不止。

“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看我这个老婆子了?拓拔素月笑盈盈的看着拓拔芩心,道:“这几日你们都忙着招待各方的客人,明天又要邀请一些人到你们的新家做客,难道还不够忙吗?”

“再忙也不能忘了向您请安啊!”芩心娇嗔道:“还是老夫人觉得芩心忽然变得碍眼了,不想见到芩心?”

“那里会,我巴不得天天能够见到你呢!”拓拔素月笑眯了眼,道:“要是你们能够留在府上就好了,天天都可以过来陪我这个孤单的老太婆说说笑笑…唔,明天我就去与昊儿说,等你们将新家布置好之后就接你们回来长住!”

“老夫人还是不要为难父亲了!”芩心脸上喜悦的神色只是一闪,摇摇头,道:“是不是接我们回来住那是家事,属于母亲管,而这两天有个不成器的家伙很是让母亲生气,还是算了吧!”

“你说的是芩韵?”拓拔素月对拓拔家那个庶出的姑娘也是一点都不喜欢,先是在有偶院说了让皇甫悦萼生气的话,而后更是不顾姑娘家的矜持,直接找上上官珏,试图投怀送抱,让上官珏恨恨的训斥之后,干脆的找上自己,求自己将她安排给上官珏为妾,整个一个没有大脑的家伙,怪不得拓拔谦耀就没有将这些庶出的女儿提出身的打算,还一直减少她们出头露面的机会,原来她们真的是一个更比一个笨啊!

“可不是吗!”芩心微微的苦笑,道:“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出色,除了没有一个出身高贵的娘之外,什么都比我强,她想嫁给表哥为妾,何尝不是因为我欲嫁表哥而不能呢!”

“她那个娘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她就更不用说了!”拓拔素月见过芩韵的母亲几次,感觉上就是一个没有分寸的家伙,不过长得倒是拓拔谦耀所有妻妾中最好的一个。

“妍雅也是个没有眼色的,她就不会好好的约束她们,不要让她们随便乱说话,奢望不该属于她们的位置吗?真是把拓拔家的脸面都丢尽了!”拓拔素月现在对王妍雅也是有很多的怨言,她看起来倒是个精明能干的,可是对于弟妹的管束,家事的处理都很不到位,一点都不像是世家养出来的嫡姑娘。

“这也怪不得嫂嫂!”芩心为王妍雅说着好话,道:“嫂嫂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继母虽然是她的姨母,可是对她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虐待,但也从来就没有真正教过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她虽然天资聪颖,能够从那种环境中脱颖而出,还能够在世家姑娘中扬名,更让大哥迎娶她为正室,已经是不可多得的了。”

拓拔素月叹气,道:“当初芩岭还是被她给迷惑了,虽然是嫡长女,可是既得不到父母的欢心喜爱,也得不到弟弟妹妹的尊敬,她这个嫡长女还真是够窝囊的!你看看王家的那些弟弟妹妹,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见了她都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就连见到芩岭也总是冷冷淡淡的叫声姐夫,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儿呢!”

芩心微微一叹气,王妍雅终究还是落了下乘,她的两个妹妹,尤其是王妍芯虽然一直就有传闻说她喜欢嬴弈航,就连皇甫虞苓也将她视为情敌和眼中钉,可是人家见到嬴弈航的时候从来都是端庄大方,总是维持社礼貌而不疏远的态度,恰到好处的和嬴弈航说话打招呼,一点都不会露出什么爱慕的神色,就算是两人以后没有什么结果,也不会像自己一样,到最后不得不用那种手段逼上官珏娶自己,结果呢?自己有现在的结局,有拓拔素月的误导,有自己的自命不凡和鲁莽,可也未尝没有学自王妍雅的不知齐4枚和铤而走险的坏习惯。

“当时就不该让她进拓拔家的门!”拓拔素月对王妍雅还是相当的不满和不喜的,冷冷说道。

“当初芩韶就说讨,她不能担当拓拔家大少奶奶的位置,更不能很好的教导弟弟妹妹,可是你们谁都听不进去!”

拓拔芩心苦涩的一笑,自己的长姐拓拔芩韶除了没有慕容清婉那般美丽之外,什么地方都不逊色于人,更难得的是有一双洞察世情的眼睛,可惜的是她被父亲当成了联姻的工具,不顾她的反对将她嫁给了宁王为继室,不到一年就香消玉殒,记得当年她再三苦头婆心的说自己和上官珏一点都不合适,可是自己却被拓拔素月描绘的一切给迷晕了头脑。

“还是不说这些了!”拓拔芩心摇摇头,道:“不管嫂嫂有什么不是,但她对弟弟妹妹们倒也是真心的疼爱的。我今天过来的时候和宇凯已经商量好了,明天搬到新家之后没有必要的事情就不回来了。我们在这个家都不是受欢迎的人,还是自觉一些,对大家都好!”

“那么你们是不管我这个老婆子了吗?”拓拔素月眼神有些凌厉,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

“哪里敢啊!”拓拔芩心笑盈盈的道:“明天要招待宇凯的那些朋友和大哥,大嫂他们,就不请您过去受那个累了。不过他们估计也不过是两三天的兴头,就会一一离开,等家里清静一些之后,芩心会将家中收拾得整洁明亮,等候您的大驾光临!老夫人,芩心还是那句话,希望您能给芩心一个承欢膝下的机会,让芩心和宇凯好好的孝顺您!”

“老夫人,我看这样挺好,等那些客人都离开了,您就过去暂住几天,让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好好的孝敬孝敬您!”宁嬷嬷见拓拔素月有些意动,立刻凑趣的道。

“宁嬷嬷,你这是在说什么啊!”芩心嗔怪的看了宁嬷嬷一眼,却半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带了些故意的不满道:“老夫人过去一定得多住些日子,怎么能只是暂住几天呢?难道你以为我和宇凯不会好好的孝顺老夫人,让她住得不舒心吗?”

“看我这张不会说话的嘴!”宁嬷嬷轻轻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芩心前两天让宁姨娘转送给她一块特别不错的玉佛,说是请高僧开过光的,戴在身上避灾避难云云,让宁嬷嬷对芩心的改变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要是放在半年之前,芩心别说是给自己带礼物,都不会正眼看人的。

“好了好了,都不要在这里闹了!”拓拔素月被拓拔芩心的再次邀请弄的很是开心,但还是忍住自己的上扬的嘴角,故作淡然的道:“要不要过去的话我先考虑几天再说,也给你们时间再好好的考虑一下!我可是个烦人的老太婆,要是过去了,反而影响你们就不好了!”

“老夫人~”芩心有些生气的跺脚,道:“我之前是想征求宇凯的意见,所以才没有一早的就和您说这个事情,而宇凯又担心我反对什么,所以也没有和您说。可没有想到我们都想到一处了,怎么您又在这里要考虑来考虑去的了?不行,就这么说定了,最多三天,要是三天后您还不主动过去的话,我就回来耍赖了!”

“老夫人还是给她一个准话吧!”易嬷嫉笑嘻嘻的打趣道:“都说二少奶奶性子变得又温柔又大方,现在都被您给逼出了任性脾气,要是您再掉她的胃口,她可会发飙的!”

“好~好~”拓拔素月被芩心忽然展现的性情给说服了,要是芩心一直维持着那副温柔的面孔她还真是有些迟疑,现在看起来芩心倒是真实了一些,她的话也能够相信一些了。

“那我就去准备了!”芩心满脸笑容,道:“二十一号那天让宇凯一早过来接您。我就在家里好好地准备迎接您的大驾。老夫人,到时候还有一个大大的惊喜等着您呢!”

“好,你快点回去休息吧!这几天都累坏了,而明天还有的忙呢!”拓拔素月没有问什么惊喜不惊喜的,只是笑着点头。

“那我就先回去了!”目的已经达到了,芩心也不久留,微笑着起身告辞,她一走,立刻就冷清下来。

“她说的惊喜是什么?你们知道吗?”拓拔素月从来就不喜欢惊喜,她喜欢的是将所有的事情掌控起来,而事与愿违的是,她极少能够掌控什么事情。

“听说二少奶奶从兖州带了两个厨子,都是拓拔家培养出来的,为的就是让您能够尝到家乡的口味!”易嬷嬷早就知道这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也是她提醒芩心的。

“难得她有这份孝心!我看我们就不要辜负两个孩子的期望,还是过去住几天吧!”拓拔素月满意的点点头,确定了这件事情。

易嬷嬷和宁嬷嬷相视一样,都看到对方眼里的喜悦,笑着道:“老夫人早就该答应了,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有这份孝心,您也总该给他们机会不是!”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劝阻无效

二月过得很快,就在一片忙忙碌碌中就过去了,而三月就更不用说了,在一片鸟语花香中更是转眼即逝,进了四月,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而晏宓儿临盆在即,身子也越发的沉重起来,上官家上上下下都在关注着她,就担心孩子不打招呼就出生,而这个时候拓拔素月将自己的东西大肆的整理的一番,准备到宇凯那里长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有多,就要看她的心情和上官家众人的表现了。

二月去过那边住了七八天,感觉还不错,回来不过两三天,禁不住撺掇,又去住了十天半个月,再回来的时候就觉得那里都不如意,上官昊没有嘘寒问暖,皇甫悦萼没有天天过来请安,晏宓儿自以为怀着孩子更是连人影都见不着…反正那里似乎都很不顺眼一般,挑剔来挑剔去,决定还是干脆过去宇凯那里长住一段时间再说——等晏宓儿生了之后,她会回来看看曾孙,要是众人还是围着晏宓儿和孩子转悠,完全不顾她的话,她就需要慎重考虑了。

“奶奶~”娉婷闻讯之后赶了过来,她总觉拓拔素月这样实在是冒失了,冒然的就搬到庶出的孙子府上去住,先不说长老们知道消息之后会怎样,上官昊会不会不满,单是情理之上就不对,哪有儿孙满堂的人不留在家里享福,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的人,她对儿孙都很不满吗?

“你过来了啊!”拓拔素月语气很淡的随意瞟了娉婷一眼,她现在对这个从小就养在身边的孙女也很不满,一天到晚的就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像以前一样,天天跟在自己身边撒娇卖乖,真是白养了。

“奶奶这是想做什么?”娉婷故意装作不明白的问,她最近是两边都不好亲近,亲近拓拔素月的话,皇甫悦萼和晏宓儿倒不一定会说什么,但是拓拔素月的脾气一定会让自己当她的眼线,去探听有偶院的大小事情,自己一定会被她当做一枚棋子,可要是亲近了皇甫悦萼她们,别说是拓拔素月,就连宁姨娘也不会轻易地放过她——她这个亲生母亲从来就没有想过让自己的子女亲近嫡母能够带来什么好处,总是觉得自己肚子里面出来的就应该敌视皇甫悦萼,就算是见了面,也应该是笑里藏刀才行。

处于两难位置的她也只能是乖乖的躲在院子里,干脆两边都不亲近,免得两面不是人。

“我在收拾东西,准备去宇凯那里多住一段时间!”拓拔素月淡淡的瞄了娉婷一眼,道:“这个家现在是越来越没有意思了,我也住的不舒服,宇凯和芩心都是有孝心的好孩子,去他们那里住比在家里受冷落好多了!”

“奶奶,二哥再好也只是您的孙子,还是庶出的孙子,您这样做将父亲和大哥置于何地?他们会很为难的!”娉婷希望拓拔素月能够慎重考虑一下,宇凯他们是不是真的有孝心她不知道,但有的时候并不是有孝心就行的。

“将他们置于何地?”拓拔素月冷冷的一哼,道:“他们还顾得了我这个碍眼的老婆子吗?一天天的都不见人影,就围着那个讨厌的女人转悠,我看他们巴不得我早点离开,不要打扰他们一家子!”

“这是哪里的话!”娉婷急切的道:“嫂嫂即将临盆,大家紧张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您的衣食住行,都没有那个不长眼的奴才敢有丝毫怠慢,该请安的时候也都过来向您请安问好,一切都和往日一样。”

“一样?就是这个一样让我不舒服!”拓拔素月大发雷霆的一拍桌子,恼怒道:“我在宇凯府上,芩心天不亮就起来,侍候我起身,侍候我用早膳,陪着我逛园子,按照我的口味和身体配菜,宇凯回来就陪着我说说笑笑,那才是一个舒坦的家!可是她晏宓儿呢?能够做到这一切吗?她可曾过来侍候我起身?可曾侍候我用膳?就连立规矩的时候也都是站在皇甫悦萼身边,那里有将我放在眼里过?这人啊,就怕被比较,这么一比较,就什么都不是!”

娉婷很无言,晏宓儿是她的孙媳,不是儿媳,怎么可能侍候她这样那样的,她还有正经婆婆要侍候呢!再说,拓拔素月对晏宓儿别说是喜欢,就连平和的态度都没有过,人家做什么她都有的挑剔,还在背后想尽办法的陷害,晏宓儿可以大度的不和她计较,但绝对不可能以德报怨,她的要求也未免太不合理了吧!

“奶奶,您再慎重的考虑一下!”娉婷的苦笑没有显露出来,还是维持着微笑,道:“二哥还好说,他是在您身边长大的,对您也一向亲近和孝顺,可是二嫂的脾气…您不时的过去小住还挺好的,要是时间长了,恐怕也不太好!”

“芩心怎样?”拓拔素月听不得娉婷埋怨芩心,当即板下脸来,骂道:“芩心比那个姓晏的女人好一千倍一万倍,家世好,出身好,又孝顺又体贴,珏儿是眼光不好,错失了芩心,他后悔的日子在后头…”

听着拓拔素月一个劲的抱怨上官昊的娇惯放纵,皇甫悦萼的愚昧愚蠢,上官珏的有眼无珠,娉婷很无言,等拓拔素月抱怨够了,微微一顿的时候,娉婷很平静地问:“奶奶难道忘记了您曾经被气得吐血晕倒的事情了吗?”

拓拔素月噎住,她哪里会忘记那件事情,那也是她心里拔不掉的一根毒刺,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情的话,她也不会只是想去宇凯府上长住一段时间,而是决定直接搬过去养老了。

“你给我闭嘴!”宁姨娘其实一直就在附近听两人说话,只是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插话而已,听到娉婷提起那件事情,心里叫糟,担心因为娉婷的一番话,将宇凯的计划给破坏了,立刻冲了出来,指着娉婷就骂了起来:“你是不是听了夫人的话过来挑唆老夫人和宇凯他们的关系的?我就知道,她自己对老夫人冷淡,视而不见不说,也见不得别人对老夫人好。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以为巴上她就能有一门好亲事,就不顾一切的巴结她,连自己的亲哥哥也要污蔑,自己的亲嫂嫂也敢说长到短…”

宁姨娘的话拓拔素月越听越是觉得在理,看娉婷的眼神就越是冷漠,觉得这个孙女就是受了皇甫悦萼和晏宓儿的指示,特意过来给芩心上眼药,让自己心里不痛快,更想破坏自己和宇凯夫妻间的关系感情,所以才会提起那件让她放不下的往事。

“姨娘,你…”娉婷不明白宁姨娘为什么会那么的激动,似乎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一样(她试图让拓拔素月清醒,不要头脑发昏的过去,让宇凯等人搬空拓拔素月私房的计划受阻,对一辈子居于人下的宁姨娘来说就是十恶不赦),她觉得宁姨娘应该很清楚,拓拔芩心可不是什么善茬,就连有求于人的时候都是一副高傲的模样,现在怎么可能忽然之间变了性情。

“我知道我是你的姨娘,不用你提醒!”宁姨娘就在娉婷的对面,吐沫星子几乎喷到娉婷的脸上,骂道:“你现在是修成正果了,得了夫人的欢心,成了庶出的嫡女,完全就不记得老夫人的好,我现在都还不明白,为什么夫人会忽然之间变了态度。她以前也是恨你恨得要死,老夫人说了多少好话,用了多少办法,她就是不松口,不答应给你一个好的出身,可是等我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忽然就同意了,没有什么猫腻是不可能的。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做了什么事情?你说!”

娉婷徽微苦笑,看着宁姨娘咄咄逼人的态度,拓拔素月忽然浮上脸的怀疑神色,叹了一口气,道:“姨娘觉得我能背着你们做什么事情吗?!,

“谁知道呢!”宁姨娘这一分钟完全将娉婷视为自己的拦路石,而不是女儿,恨恨地道:“从荷花会之后你对晏宓儿就尽是好感,不就是因为她在荷花会的时候拉了你一把,没让你被排挤吗?我们商量那些事情的时候你故意不参与,可实际上谁知道你有没有私底下从丫鬟嬷嬷那里套话,然后去告密?”

“娉婷,你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情?”拓拔素月冷冷的质问,她对娉婷所有的不满瞬间爆发出来,要是这个时候有证据说娉婷确实做了什么的话,她一定会让人把她拖下去狠狠地杖责一顿的。

“我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参与进来,别人不知道,奶奶您能不知道吗?”娉婷苦笑,道:“那个时候是您一再的提醒我,不要参与的。我曾经很庆幸,我那个时候听了您的话,没有参与,所以母亲才会听了父亲的劝说,将我收养在名下,可万万没有想到,现在却成了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才…我无话可说!”

“那你今天是不是听了谁的话才过来的?”拓拔素月暗自点头,而后又冷冷的问。

“奶奶,我过来是因为关心您,不想让您因为一时的冲动,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听不听在于您,娉婷不能干涉,也没有那个能力干涉!”娉婷对宁姨娘很失望,但也因为宁姨娘的话,她知道他们一定在暗地里有什么打算,宇凯和芩心可能暂弃前嫌,联手想图谋什么了。

“我会考虑的!”拓拔素月沉思了一下,道:“你先回去,以后没有我的召唤就不要过来了!”

“是!”娉婷无奈的离开,她也只能说这么多了,再多的话可能真的就要与宁姨娘等人反目了。

“老夫人,我让他们先缓一缓,暂时不收拾了!”宁姨娘看着拓拔素月有些阴晴不定的脸轻声道,娉婷在的时候她还有胆子指着娉婷的鼻子骂,娉婷走了,她也就萎了。

“不用,我们还是明天一早就过去!”拓拔素月摇头,她不能因为娉婷的几句话就改变了行踪,不过…她轻轻地一咳,道:“东西没有必要收拾那么多,精简一些,我们就过去住上半个月,等那个女人生了,我还得回来看曾孙子呢!”

“是!”宁姨娘这一刻恨死了多话的娉婷——拓拔素月本来是要收拾一些细软和值钱的物件过去的,现在都泡汤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顺利生产

晏宓儿安静的躺在床上,感受着肚子里孩子的动静,她两个时辰辰之前已经见红,秦嬷嬷当机立断的就将殷宏澜请了过来,早就准备好的两个稳婆也都叫到有偶院候命,厨房已经准备开始烧热水,将所有的事情都准备的妥妥当当的,而她则有些心神不宁的守在晏宓儿身边。

晏宓儿这儿时候反而是最冷静的,她一边小心翼翼的按照欣然的指挥,用手小心的在腹部轻轻地抚摸,安抚着有些焦躁不安的孩子,一边慢慢的调节自己的呼吸,仔细好感受着小腹传来的阵阵收缩的感觉。

“还不能给宓儿扎针吗?”皇甫悦萼守在外间,问正神情自若喝茶的殷宏澜,她坚信只要殷宏澜进去给宓儿扎上几针,她一定可以很快就生产。

“还不到时候!”殷宏澜其实并不像他表现得那么无所谓,不过他之前与宓儿说过,扎针对母亲而言确实轻松很多,但对胎儿未必就是好事,晏宓儿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扎针,决定还是自己受苦一些,自然分娩比较好。

“又是不到时候!”皇甫悦萼很想揪着他的领子问个究竟,但想想还是作罢——一会要是有什么还得求他,现在不好得罪了他。

“老爷和珏儿怎么还没有回来?”皇甫悦萼问的是一早就去了玉擎山庄的父子两人,殷宏澜一直说这晏宓儿生产还要再过两天,他们也就信了,没有留守在家中,今天是去请示老祖宗孩子的名字的。

“我们回来了!”上官珏像风一样闯了进来,看见殷宏澜就问:“殷叔叔,宓儿怎么样了?”

“还只是刚刚开始阵痛,要生产还有一会!”殷宏澜淡淡的道:“你婶婶在里面照顾不会有什么事情,你就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坐着吧!”

“我进去看看!”上官珏那里可能坐得住,闻言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就闯了进去,却见几个稳婆正悠闲地坐在一边,秦嬷嬷和欣然守在床边,而丫鬟婆子们都在旁边三三两两的闲坐,一点都没有产房应该有的紧张气氛。

“宓儿,你感觉怎么样?”上官珏终于看见了晏宓儿,她正躺在床上,看起来似乎很平静,不过脸色有些惨白,一滴又一滴的汗珠顺着已经凌乱头发往下流,秦嬷嬷神情很不安的看着她,双手死死地捏紧床单,而欣然却神色自如的为她小心的擦去汗水。

晏宓儿挤出一个笑容,她现在丝毫不敢分心,更不敢多用任何的力气,她不想依靠殷宏澜扎针,那对胎儿还是不够好,欣然一再的说自己当初是如何的顺利生产,让她消除恐惧,可是那种深埋于心的恐惧要立刻并除还是不可能的。

“宓儿不会有事的,我在这里呢!”欣然自上官珏进来之后就小心的将自己正在为晏宓儿疏理紊乱气息的真气收回,往旁边让出了一个位置,道:“孩子似乎还不愿意出来,你和他说说话,他一向都很喜欢听你的声音!”

“宝宝,是父亲!”上官珏小心的将自已的手贴在晏宓儿的腹部,嘴巴也凑了过去,轻轻的笑着道:“父亲很想看看宝宝长什么样子了,你想不想看看父亲?想的话就乖乖的出来,父亲等着抱你呢…”

晏宓儿看着上官珏满脸紧张的说着温柔的话,心里面一片感动,自从自己怀孕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守在自己身边,没有夸张到片刻不离,但却做到了一般丈夫极少有的贴心和耐心,陪着自己说话,陪着肚子里的孩子说话,总是小心的用手贴着腹部,让顽皮的小东西认识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和幸福,正想着,阵痛却激烈起来,她忍不住的哼出来,欣然一个激灵,急切的问道:“宓儿是不是要生了?”

晏宓儿咬紧牙关点点头,欣然立刻麻利的将事先就准备好、专门给她咬的东西寨在她嘴里,让她咬住,利落的将上官珏一把拉开,两个稳婆一个立马将秦嬷嬷拉开,占据了合适的位置,一个将呆若木鸡的上官珏推了出去,大声的吆喝一声,丫鬟们立马动了起来,谁要做什么之前都已经吩咐过了,各行其是就好。

上官珏仿佛被人点了穴位的被推了出来,皇甫悦萼立刻冲上来,问:“宓儿怎么样了?是不是要生了?”

上官珏木然的点点头,全部的心神都专注的听着产房里的动静,他只能听见稳婆的鼓励声,欣然似乎很冷漠的指挥声,其他的什么都不是很清楚,丫鬟们都刻意的将自己的动作放得十分的轻缓,多余的声音一点都没有。

“你怎么不进去给宓儿扎针?”皇甫悦萼怒了,反身揪起殷宏澜的领子质问,上官昊微微的一皱眉,却任由皇甫悦萼发飙。

“她不会有事的!”殷宏澜好整以暇的拍掉了皇甫悦萼的手,到现在欣然都没有任何惊呼声,这证明一切都往这最好的方向发展,宓儿一切都很好,孩子也都是一切正常。

“我看见头了,少奶奶再用力!”稳婆忽然高亢的声音让所有的人心神微微一松,看就头也就是说一切都很顺利了…

“身子也出来了…少奶奶再用一点点力气就好!”稳婆的声音让皇皇甫悦萼也冲到房门口,和上官珏一左一右刚好配成了哼哈二将。

房间里面忽然一阵寂静,连稳婆都没有了声音,众人的心跳声分外明显的时候,一声清澈响亮的哭声响了起来,落在正焦急盼望的众人耳朵要,分外的响亮,也分外的悦耳动听…

“恭喜老爷夫人,是位小少爷!”未几,稳婆用早就备好的襁褓将婴儿大概的清洗了一下,抱着出去给上官昊等人报喜,而上官珏自己却是眼前一黑,强忍住心神,才没有眩晕过去。

“宓儿怎么样了?”皇甫悦萼一边接过稳婆递过来的孩子,都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这个期盼了无数个日夜的孩子就关心的问。

“少奶奶一切都很好,只是有些疲倦而已!”稳婆笑意盈盈的道:“我接生过那么多的孩子,从来没有见过像少奶奶这样的,一点都不慌张,都照着指示去做,一点力气都没有白费,生产自然是很顺利的!”

上官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眼前也渐渐的看到了光明,宓儿没事就好,她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让他的心实在是不按到了极点。

“你快点进去侍候少奶奶!”皇甫悦萼立刻道,看着稳婆笑着又回了产房,她这才有心思打量着怀里的孩子,一看就笑了起来,招呼着上官昊道:“老爷你快点过来看看,我们的宝贝孙子长得可真好,眼睛眉毛像珏儿,嘴巴像宓儿,不过鼻子像我,脸型像老爷!”

那也就是说还是像上官珏比较多!殷宏澜也放下稍微有些忐忑的心,虽然他知道晏宓儿一直都在练他特意让欣然给她的那功法,也知道晏宓儿的武功比欣然当年高深得多,自然也不容易有什么意外发生,但意外就是意外,要是能够意料得到就不是意外了。

“我看孩子基本上和珏儿长得一样!”上官昊看了孩子一眼就下了定论,上官珏的脸型遗传自自己,像自己和像上官珏只是说法不同,实际是一样的,上官珏唯一遗传自皇甫悦萼的也就只有鼻子,仔细一看,和上官珏刚刚出生的时候真是很像,但是比上官珏那个时候少了些皱纹,头发多了一些,也稍微胖了一些。

“珏儿,你还不过来看看你儿子?”皇甫悦萼不满的对一直站在那里没有挪动的上官珏道,难道他不该表示一下初为人父的喜悦之情吗?

“我走不动!”上官珏苦笑,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宓儿还是顺产,要是难产的话…他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站得住。

“夫人,少奶奶想见见小少爷!”先前的那个稳婆笑着出来,道:“里面已经清理干净了,少奶奶除了稍微有些劳累之外精神很好,想见见小少爷。”

“快点抱进去吧!”皇甫悦萼没有将孩子递给稳婆,而是把他递给了上官珏,上官珏怎么抱都觉得不是,又不敢说自己不抱,就那样仿佛一个木偶人一样,慢慢的挪了进去,看到的是头发已经湿透的晏宓儿正倚靠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却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他。

“宓儿,你看看!”上官珏极为笨拙的将孩子给晏宓儿看,那很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让晏宓儿忍不住的发笑,欣然笑着从上官珏手中接过哭了一声就安安静静的孩子,放在晏宓儿手上,看着晏宓儿熟练地抱起孩子,会心的一笑,将房里所有的人都敢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这一对小夫妻。

“他长得真像你!”晏宓儿一眼就迷上了眼前的小东西,看着他乖乖的闭着眼睛的样子,一点都想不到他在肚子里面会那么的闹腾,她虽然现在觉得很疲倦,但也仅此而已,还是要感谢欣然夫妻送的功法和她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如果没有她的话,或许自己还是能够顺利的生下孩子,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觉得十分的劳累,而是会元气大伤,不知道要休养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母亲也是这样说的!”上官珏很叹服这些女人的敏锐,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脸红通通的,皱巴巴小老头,五官几乎都皱在一起了,除了那份无法割舍的亲缘让他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又一眼之外,他再也看不出这孩子什么地方像自己了。

“过两天长开了就能够看出来了!”晏宓儿听得出上官珏的迷惑,幸福的笑着问道:“名字叫什么?老祖宗决定了吗?”

“上官铭,老祖宗一早就知道是个男孩,所以只取了这一个名字!”上官珏听到老祖宗那么的肯定的时候就知道,他一定是问过殷宏澜了。

“上官铭?”晏宓儿轻轻地碰了碰正在闭目养神的孩子,真是个奇怪的小东西,不哭不闹也没有睡,像个小大人似地闭目养神,真是好玩!

“对,我们的铭儿!”上官珏肯定的点点头,有妻有子,他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想现在这样幸福过…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看得见了

晏宓儿生产的当天晚上,秦嬷嬷在有偶院的院子里指挥着两个贴身的丫鬟,摆上了香案烛台,对着梧州方向好好的祭拜了一番,她说得含糊不清,但无非不过是晏宓儿已经顺利的生产,是个小少爷,然后喋喋不休的让钟雪晴放心之后的话,晏宓儿觉得很是奇怪,觉得秦嬷嬷这样的举动很是反常,又想起自己临近生产的时候,秦嬷嬷那么的心神不宁,就让紫萝将秦嬷嬷请到了床边,想问问她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反常的举动。

“老奴这是担心…”秦嬷嬷看着气色已经恢复泰半的晏宓儿,再看看刚刚喂过奶,正睡得香喷喷的上官铭,心有余悸的道:“都说是生产就是过鬼门关,当年夫人生晴姑娘的时候就是难产,落下了病根,再也无法生产,老爷与夫人伉俪情深,几次三番的拒绝了老太爷要为他纳妾、纳通房的建议,所以膝下就只有晴姑娘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晴姑娘再生您的时候也是难产,大出血,险险的保住了性命,身体亏损的却是相当的严重,休养了两年才恢复过来,后来也一直就没有了消息。老奴实在是担心,就怕您也和她们一样…”

看着有些如释重负的秦嬷嬷,晏宓儿淡淡的扬起一个笑容,握住秦嬷嬷的手,道:“嬷嬷,我是宓儿,不是母亲和外祖母,没有她们那么柔弱的,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