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皇甫悦萼回答的倒是理直气壮,但是她自己飘忽的眼神让上官昊知道她有多么的心虚和不确定。

“如果你是为了珏儿和宓儿考虑的话,我建议你最好顺其自然,不要表现的那么激烈。”上官昊淡淡的看着皇甫悦萼,道:“珏儿的性子你应该很清楚,他从来就是吃软不吃硬,要是你的态度太过强硬了,他很可能会为了反抗和莫静更加的亲近,如果你什么都不说,也不干涉的话,他会很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身份和责任,不会做出让宓儿难堪和伤心的事情来的。”

“我担心的是那个女子!”皇甫悦萼瞪着上官昊,道:“珏儿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很清楚,可是那个女人一直纠缠着珏儿,我担心的是珏儿不小心落入她的陷阱,到时候恐怕你是第一个逼着珏儿负责的人。”

“俞欢的弟子绝对不会为了喜欢设计一个不情愿的人!”上官昊清楚地知道,俞欢在感情上的坚持,如果不是因为她的那种坚持,她也不会得到众人由衷的尊敬。

“你就这么相信她?”皇甫悦萼—点都不愿意相信,但是她知道这件事情上官昊不大可能像往常一样让步,但是,她也不会什么都不做,就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是的!”上官昊对俞欢有着盲目的信任,她和一般的女子都不一样,她不是那种因为感情就忘乎所以的人,当年她愿意陪她所爱的人赴死,却不愿意见到她所爱的人肆意妄为,她的感情会很浓烈,但绝对不会失去理智。

“好吧!”皇甫悦萼知道自己是改变不了这件事情的,不过她能够让别的人来改变这—切。

“悦萼,我希望莫静是俞欢弟子的事情不要被其他的人知道,你一定不希望看到别人家也闹得家宅不宁吧!”上官昊对妻子算得上是了如指掌,知道她不会安分,也知道她能够想到什么样的招数,所以未雨绸缪的警告了一句。

皇甫悦萼立刻炸毛,几乎是跳了起来,恶狠狠的道:“上官昊,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意思!”上官昊冷静的看着妻子,道:“如果他们知道了俞欢去世的消息,一定都会赶到莱阳来看俞欢的弟子,那个时候他们很可能会为了让莫静做出—些异常的事情,我不希望你为难莫静,但是更不希望因为莫静的原因,让什么人为难宓儿,更不希望到了最后,宓儿夹在中间难做人。”

皇甫悦萼不理睬上官昊,转身就离开,她知道上官昊是什么意思,好吧,她把这件事情告诉各家的嫂子,但是上官昊一定不知道,慕容家有个傻小子对这个莫静感情可不一般,让他知道也就够了!

上官昊看着妻子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没有像往日—样赶过去安慰她,他现在也是需要让人安慰的对象。

“父亲!”上官珏和宓儿打过招呼后就赶了过来,但是有意的错过了两人争吵的场面,他实在是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对俞欢有那么深的成见。

“莫静姑娘安顿好了吗?”上官昊看着儿子露出一个苦笑,随意的问了一句。

“已经安顿好了!”上官珏扶着看起来很疲倦的上官昊坐好,很不明白的问:“母亲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难道她与莫静的师父有过什么严重的冲突吗?”

“要是有的话也就不是这个样子了!”上官昊摇摇头,道:“你母亲从来就没有见过俞欢,她知道的关于俞欢的事情都是道听途说而已,有的是听你的舅母所说,有的则是听慕容家的嫂子说的,也有的是她还在闺阁之中听家人说的,但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没有和俞欢有过什么接触。”

“那她怎么会有这么激烈的…”上官珏实在是很不好说母亲的表现算是什么了。

“众口铄金就是这样!俞欢是我们几人的知己,也曾经是很多人心中最美好的女子,在我们青春年少的时候,都懵懵懂懂的认为她就是完美的化身。我是因为你祖父的那些事情,在娶妻的事情上很慎重,一旦有了妻子之后,就一再的警告自己,这一辈子能够爱女人只有妻子和女儿,不能让任何的女人占据属于妻子的位置。当然,这也是因为除了俞欢之外,我只对你的母亲动过真情,而俞欢对我只有朋友之谊,绝无儿女私情,没有诱惑,自然也就不会有背叛。”上官昊回忆起来的时候脸上浮现淡淡的忧伤,道:“但是有的人却不一样,而最执迷不悟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你的舅舅皇甫震隆,一个是拓拔谦耀。你的舅母是最恨俞欢的,她的长相与俞欢有三分相似,生气发怒的时候则像足了五分,你舅舅当年娶她多少也是有这个原因的。而后来,俞欢失踪之后,震隆就越发的变本加厉,他的那些妾室身上,都能够找到和俞欢相似的地方,有的是眼睛,有的是鼻子…我们都说他已经走火入魔了。

看到自己最亲爱的大哥这样,你母亲自然对俞欢不会有好感了!”

原来是这样!上官珏有些明白了,也知道要让母亲接受俞欢的子弟实在是很难的事情。

“如果说她有机会认识俞欢的话,一定会知道那一切不过是震隆的一厢情愿,但是没有机会认识俞欢,也就只会将所有的一切罪责都归在俞欢身上了!”上官昊摇头苦笑,然后正色对上官珏道:“珏儿,你和莫静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相互之间都有些情意!”上官珏保守的道:“她就是我曾经说过的那个女子!”

“珏儿,不是为父要刻意的阻挠什么,但是我希望你牢牢记住,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一定不能忘记自己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上官昊在知道“莫静”是俞欢的弟子之后难免对那个女子多了几分好感和回护,但是那绝对不是放纵上官珏和她的借口和理由,相反,他更加的反对两个人之间发生什么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不管是谁受伤,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我明白!”上官珏只能这么回答了,他很想告诉上官昊真相,但是…想想皇甫悦萼的态度他就打了一个寒颤,上官昊要是知道了,皇甫悦萼也就差不多了,要是皇甫悦萼知道这件事情的话,还真的是后果难料啊!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被打击的不速之客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酒姑娘!”慕容博宇看到晏宓儿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忽然之间显得精神十足,眼睛也亮了起来,让在他身边的齐语鹃心里泛起浓浓的酸楚,她似乎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晏宓儿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没有理睬他,而是专心的看着上官昊父子下棋——呃,能不能看得懂是一回事,但她是一点都不想理睬慕容博宇,以前对他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除了没有好感之外更多了一些厌恶,更不想理睬他了。

“酒姑娘,很久不见!”皇甫临渊神情自然很多,只是有礼的向晏宓儿微微一拱手,并没有什么强烈的表示,他在年初的时候也订了一门婚事,对方是福州书香世家的嫡出姑娘,他从订婚之后就一改之前年少轻狂的态度,也没有和慕容博宇混迹在一起,他的举动让皇甫震隆感到很欣慰。

“是很久不见了!”晏宓儿对他还是给了两分好脸色,皇甫临渊还算不错,能够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清楚,不会以什么“情不自禁”为借口,做一些伤害别人也害了自己的事情。

“酒姑娘,在下带了几坛醉雪,不知道姑娘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共谋一醉!”慕容博宇从来就不在乎酒姑娘对他的白眼,而且越是那样的,他越是觉得酒姑娘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让他忍不住的沉醉其中。

“在你眼中我就是个见了酒就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吗?”晏宓儿大皱眉头,喝酒也是要看对象的,对着他,她可没有胃口。

“当然不是,我只是…”慕容博宇没有想到酒姑娘会误会他的意思,立刻急切的想要解释,而一旁的齐语鹃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反之也是一样的!”晏宓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很直接的道:“我永远都不会和你喝酒了,所以你还是省省吧!”

慕容博宇被她的话噎得一下子接不上来,一直就很欣赏她的直言不讳,可是当这个“直言不讳”被她用来拒绝自己的时候,滋味还是真是不好受啊!

“静儿和博宇他们也是旧识?”上官昊虽然和莫静之相处了半天多一些,也跟着殷宏澜几人这样叫了,晏宓儿从来就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不敢有任何亲昵的表现啊),但也没有出言反驳,也就听着他自说自话,不加评论也就是了。

“伯父和酒姑娘也认识?”慕容博宇又惊又喜,喜的是酒姑娘的魅力果然不同凡响,竟然让上官昊这么亲热的叫着,想必自己的伯父和父亲见了她之后也会很喜欢的,惊的是上官昊这种亲热的口气,难道他已经认同了酒姑娘和上官珏的事情?

“她住在上官家的别院还能不认识吗?”上官昊怎么可能被一个小辈给套出话来,语焉不详的应付了一句,而后看着慕容博宇和齐语鹃道:“你们两个人的婚期定好了没有,这可是人生大事,早点定好,准备一场盛世婚礼才是。”

“婚期定在明年的十月,与芙蓉会一起!”齐语鹃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晏宓儿,发现她脸上除了大松一口气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再看看面带紧张的蓦容博宇,心里的酸楚更深了。

“我没有同意这桩婚事!”慕容博宇冷冷的看着齐语鹃,这门婚事本来就是她和家中长辈们的一厢情愿,他从来就没有同意过,以后也不会同意。

“你们有了婚约?”晏宓儿做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两人,道:“是家中长辈为你们定下的婚事吧?”

“不错!”齐语鹃现在已经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她只能选择嫁给慕容博宇,不管他是什么样的态度都一样。

“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和你…”慕容博宇之前也不赞同这桩婚事,但是也没有这么强烈的反对过,而现在他是一点履行婚约的意思都没有了。

“知道什么是婚约吗?”晏宓儿冷冷的看着慕容博宇,齐语鹃有些心直口快,但是世家贵女该有的一样都不缺,配他可惜了,而他却还这么不知道惜福,摆出一副恶心的情圣模样,真是让人见了就腻味,语气也就带了些淡淡的不屑,道:“婚约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能够与你商量那是对你的疼爱,不与你商量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得到你的同意。再说,现在你们的婚事都已经订好了,婚期也定了,你现在说什么不同意有什么用,怎么不在没有订婚约之前来个以死相逼,或者干脆一死了之啊?现在说这些,不但是对齐姑娘的不尊重,更是对父母长辈的不敬,亏你还有脸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齐语鹃忍不住的有些想流泪的欲望,是啊!这门婚事确实是她的一厢情愿和长辈们的撮合,可是在讨论婚事的时候他也没有强烈的反对,何况,他是世家子弟,应该很清楚自己的婚事绝对不能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订婚之后却一个劲的埋怨自己,总说他是被自己和家族赶鸭子上架的云云。

“别跟我说那个时候是想为家族考虑,所以才没有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晏宓酬冷冷的看着想要出言辩驳的慕容博宇,道:“你不是三岁的稚儿,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责任,你是世家子弟,所以在你生下来的那个时候你就享受了世家子弟才能够有的一切权利,而现在,你已经成年,那么除了与生俱来的权利之外,你也要负起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你知道在我眼中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什么样的人?”慕容博宇被晏宓儿的话说得脸色发烫,但也不好就此着恼,但脸上的不自在却是清清楚楚的显示在所有人的面前。

“一个只会享受,也只想享受却不愿意承担义务的寄生虫!”晏宓儿说起话来毫不留情,她昨夜和上官珏商议之后确定,她就是酒姑娘的事情可能这一辈子都不能见光了,那么等今年的澶燕会结束,酒姑娘还是消身匿迹比较好。等一十月的时候,就让冬雪以酒姑娘的身份为俞欢下葬,到时候他一定会带上她就是了。既然人都要消失了,那么得罪人也就无所谓了——要是能够就此将慕容博宇从那种莫名其妙的痴迷状态中敲醒的话,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慕容博宇想要吐血,从来就没有人会这样说她,更没有人敢这样说他,要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一定会让她明白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的道理。

“是不是觉得很郁闷?”上官昊和上官珏已经没有心思下棋了,而是看着晏宓儿在那里高谈阔论,只听她冷冷地道:“你可能觉得自己很优秀,很出色,几乎是无所不能,对吧?”

慕容博宇没有说话,但是他一直就觉得自己是很优秀的没错。

“慕容家不管是在朝堂还是在江湖都有自己的势力,成效也都相当的不错,那么我想问问你,朝堂上的事情你能够懂多少…唔,不对,应该问的是你在朝堂之上有没有过什么很出色的表现?”晏宓儿在嫁进上官家之后,对世家的实力有了一个粗略的了解,然后才知道自己以前真的是坐井观天了。怪不得母亲会与上官家定了自己的婚约,哪怕是自己不受上官家的众人待见,那些人也不会敢轻易地对自己动手了。

慕容博宇语塞,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为家族做过什么事情,朝堂之上,他和太子等人也算得上是有交情,但也不过是在一起谈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而已,其他的真的就没有了。

“看你的样子显然是没有!”晏宓儿微微一笑,道:“那么江湖呢?你有没有在江湖上为慕容家立威?为慕容家在江湖上收揽几个还不错的势力或者人才?”

慕容博宇还是沉默,和他有交往的都是世家子弟,就算不是世家子弟,朋友之间谈什么招揽是不是有些市侩了?

“看来也没有!”晏宓儿叹气,道:“那么你为家族做过什么吗?”

慕容博宇冷汗淋淋,他很想说自己有做过一些事情,但是仔细一想,那些事情不过是借着家族的势力和力量为自己扬名而已,要是说了出来,一定会被酒姑娘毫不客气的贬得一无是处。

“如果说一个很出色的世家子弟,为家族争光,让家族更进一步,人家会说世家子弟的身份对他而言是如虎添翼,但是如果他一点都不出色,不能够让家族为他而骄傲,那么你认为他是什么?”晏宓儿说到“如虎添翼”的时候看了上官珏一眼,世家子弟只不过是让他更出彩,而不能盖住他的光彩,但慕容博宇却不一样,他的光彩在“慕容家二房嫡长子”的光环黯淡失色。

“什么?”慕容博宇被打击的有些汗颜。

“长了翅膀的蟑螂!”晏宓儿的话让慕容博宇感到一阵恶心。

“那么酒姑娘认为博宇是什么呢?”齐语鹃很想感谢晏宓儿能够这样对待慕容博宇,不让他心里的奢念有任何膨胀的机会,但是也很生气晏宓儿对他毫不客气的打击。

“还没有定论!”晏宓儿微微一耸肩,道:“他都没有做什么实际的东西,不过是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头脑里面寨满了不切实际的风花雪月,说他优秀,没有例子,说他愚笨,也没有例子,只能算是混日子的世家子弟而已。当然,我相信齐姑娘一定有不会的看法,常说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他可能是一匹千里马,但是他的伯乐却不知在何方!”

“不是你吗?”慕容博宇很希望酒姑娘赞自己一声,他从小就在赞誉中长大,虽然喜欢酒姑娘的直言不讳,但更希望能够得到她的赞誉。

“我看不到你的优点!”晏宓儿的话让慕容博宇面如死灰。

“酒姑娘的眼睛不大好吧!”齐语鹃看着晏宓儿,淡淡好嘲讽道。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晏宓儿呵呵一笑,转口道:“不过,我也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齐姑娘定然能够看到他的好的!”

第二百六十章 被打击的不速之客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酒姑娘!”慕容博宇看到晏宓儿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忽然之间显得精神十足,眼睛也亮了起来,让在他身边的齐语鹃心里泛起浓浓的酸楚,她似乎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晏宓儿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没有理睬他,而是专心的看着上官昊父子下棋——呃,能不能看得懂是一回事,但她是一点都不想理睬慕容博宇,以前对他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除了没有好感之外更多了一些厌恶,更不想理睬他了。

“酒姑娘,很久不见!”皇甫临渊神情自然很多,只是有礼的向晏宓儿微微一拱手,并没有什么强烈的表示,他在年初的时候也订了一门婚事,对方是福州书香世家的嫡出姑娘,他从订婚之后就一改之前年少轻狂的态度,也没有和慕容博宇混迹在一起,他的举动让皇甫震隆感到很欣慰。

“是很久不见了!”晏宓儿对他还是给了两分好脸色,皇甫临渊还算不错,能够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清楚,不会以什么“情不自禁”为借口,做一些伤害别人也害了自己的事情。

“酒姑娘,在下带了几坛醉雪,不知道姑娘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共谋一醉!”慕容博宇从来就不在乎酒姑娘对他的白眼,而且越是那样的,他越是觉得酒姑娘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让他忍不住的沉醉其中。

“在你眼中我就是个见了酒就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吗?”晏宓儿大皱眉头,喝酒也是要看对象的,对着他,她可没有胃口。

“当然不是,我只是…”慕容博宇没有想到酒姑娘会误会他的意思,立刻急切的想要解释,而一旁的齐语鹃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反之也是一样的!”晏宓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很直接的道:“我永远都不会和你喝酒了,所以你还是省省吧!”

慕容博宇被她的话噎得一下子接不上来,一直就很欣赏她的直言不讳,可是当这个“直言不讳”被她用来拒绝自己的时候,滋味还是真是不好受啊!

“静儿和博宇他们也是旧识?”上官昊虽然和莫静之相处了半天多一些,也跟着殷宏澜几人这样叫了,晏宓儿从来就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不敢有任何亲昵的表现啊),但也没有出言反驳,也就听着他自说自话,不加评论也就是了。

“伯父和酒姑娘也认识?”慕容博宇又惊又喜,喜的是酒姑娘的魅力果然不同凡响,竟然让上官昊这么亲热的叫着,想必自己的伯父和父亲见了她之后也会很喜欢的,惊的是上官昊这种亲热的口气,难道他已经认同了酒姑娘和上官珏的事情?

“她住在上官家的别院还能不认识吗?”上官昊怎么可能被一个小辈给套出话来,语焉不详的应付了一句,而后看着慕容博宇和齐语鹃道:“你们两个人的婚期定好了没有,这可是人生大事,早点定好,准备一场盛世婚礼才是。”

“婚期定在明年的十月,与芙蓉会一起!”齐语鹃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晏宓儿,发现她脸上除了大松一口气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再看看面带紧张的慕容博宇,心里的酸楚更深了。

“我没有同意这桩婚事!”慕容博宇冷冷的看着齐语鹃,这门婚事本来就是她和家中长辈们的一厢情愿,他从来就没有同意过,以后也不会同意。

“你们有了婚约?”晏宓儿做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两人,道:“是家中长辈为你们定下的婚事吧?”

“不错!”齐语鹃现在已经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她只能选择嫁给慕容博宇,不管他是什么样的态度都一样。

“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和你…”慕容博宇之前也不赞同这桩婚事,但是也没有这么强烈的反对过,而现在他是一点履行婚约的意思都没有了。

“知道什么是婚约吗?”晏宓儿冷冷的看着慕容博宇,齐语鹃有些心直口快,但是世家贵女该有的一样都不缺,配他可惜了,而他却还这么不知道惜福,摆出一副恶心的情圣模样,真是让人见了就腻味,语气也就带了些淡淡的不屑,道:“婚约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能够与你商量那是对你的疼爱,不与你商量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得到你的同意。再说,现在你们的婚事都已经订好了,婚期也定了,你现在说什么不同意有什么用,怎么不在没有订婚约之前来个以死相逼,或者干脆一死了之啊?现在说这些,不但是对齐姑娘的不尊重,更是对父母长辈的不敬,亏你还有脸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齐语鹃忍不住的有些想流泪的欲望,是啊!这门婚事确实是她的一厢情愿和长辈们的撮合,可是在讨论婚事的时候他也没有强烈的反对,何况,他是世家子弟,应该很清楚自己的婚事绝对不能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订婚之后却一个劲的埋怨自己,总说他是被自己和家族赶鸭子上架的云云。

“别跟我说那个时候是想为家族考虑,所以才没有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晏宓酬冷冷的看着想要出言辩驳的慕容博宇,道:“你不是三岁的稚儿,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责任,你是世家子弟,所以在你生下来的那个时候你就享受了世家子弟才能够有的一切权利,而现在,你已经成年,那么除了与生俱来的权利之外,你也要负起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你知道在我眼中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什么样的人?”慕容博宇被晏宓儿的话说得脸色发烫,但也不好就此着恼,但脸上的不自在却是清清楚楚的显示在所有人的面前。

“一个只会享受,也只想享受却不愿意承担义务的寄生虫!”晏宓儿说起话来毫不留情,她昨夜和上官珏商议之后确定,她就是酒姑娘的事情可能这一辈子都不能见光了,那么等今年的澶燕会结束,酒姑娘还是消身匿迹比较好。等一十月的时候,就让冬雪以酒姑娘的身份为俞欢下葬,到时候他一定会带上她就是了。既然人都要消失了,那么得罪人也就无所谓了——要是能够就此将慕容博宇从那种莫名其妙的痴迷状态中敲醒的话,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慕容博宇想要吐血,从来就没有人会这样说她,更没有人敢这样说他,要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一定会让她明白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的道理。

“是不是觉得很郁闷?”上官昊和上官珏已经没有心思下棋了,而是看着晏宓儿在那里高谈阔论,只听她冷冷地道:“你可能觉得自己很优秀,很出色,几乎是无所不能,对吧?”

慕容博宇没有说话,但是他一直就觉得自己是很优秀的没错。

“慕容家不管是在朝堂还是在江湖都有自己的势力,成效也都相当的不错,那么我想问问你,朝堂上的事情你能够懂多少…唔,不对,应该问的是你在朝堂之上有没有过什么很出色的表现?”晏宓儿在嫁进上官家之后,对世家的实力有了一个粗略的了解,然后才知道自己以前真的是坐井观天了。怪不得母亲会与上官家定了自己的婚约,哪怕是自己不受上官家的众人待见,那些人也不会敢轻易地对自己动手了。

慕容博宇语塞,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为家族做过什么事情,朝堂之上,他和太子等人也算得上是有交情,但也不过是在一起谈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而已,其他的真的就没有了。

“看你的样子显然是没有!”晏宓儿微微一笑,道:“那么江湖呢?你有没有在江湖上为慕容家立威?为慕容家在江湖上收揽几个还不错的势力或者人才?”

慕容博宇还是沉默,和他有交往的都是世家子弟,就算不是世家子弟,朋友之间谈什么招揽是不是有些市侩了?

“看来也没有!”晏宓儿叹气,道:“那么你为家族做过什么吗?”

慕容博宇冷汗淋淋,他很想说自己有做过一些事情,但是仔细一想,那些事情不过是借着家族的势力和力量为自己扬名而已,要是说了出来,一定会被酒姑娘毫不客气的贬得一无是处。

“如果说一个很出色的世家子弟,为家族争光,让家族更进一步,人家会说世家子弟的身份对他而言是如虎添翼,但是如果他一点都不出色,不能够让家族为他而骄傲,那么你认为他是什么?”晏宓儿说到“如虎添翼”的时候看了上官珏一眼,世家子弟只不过是让他更出彩,而不能盖住他的光彩,但慕容博宇却不一样,他的光彩在“慕容家二房嫡长子”的光环黯淡失色。

“什么?”慕容博宇被打击的有些汗颜。

“长了翅膀的蟑螂!”晏宓儿的话让慕容博宇感到一阵恶心。

“那么酒姑娘认为博宇是什么呢?”齐语鹃很想感谢晏宓儿能够这样对待慕容博宇,不让他心里的奢念有任何膨胀的机会,但是也很生气晏宓儿对他毫不客气的打击。

“还没有定论!”晏宓儿微微一耸肩,道:“他都没有做什么实际的东西,不过是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头脑里面寨满了不切实际的风花雪月,说他优秀,没有例子,说他愚笨,也没有例子,只能算是混日子的世家子弟而已。当然,我相信齐姑娘一定有不会的看法,常说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他可能是一匹千里马,但是他的伯乐却不知在何方!”

“不是你吗?”慕容博宇很希望酒姑娘赞自己一声,他从小就在赞誉中长大,虽然喜欢酒姑娘的直言不讳,但更希望能够得到她的赞誉。

“我看不到你的优点!”晏宓儿的话让慕容博宇面如死灰。

“酒姑娘的眼睛不大好吧!”齐语鹃看着晏宓儿,淡淡好嘲讽道。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晏宓儿呵呵一笑,转口道:“不过,我也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齐姑娘定然能够看到他的好的!”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酒姑娘就那么讨厌博宇吗?”用过晚腾齐语鹃就约了晏宓儿出来,说是有话想要问问,而晏宓儿也欣然赴约。

“只有在他在我面前晃悠的时候会有些厌烦!”晏宓儿简单的道。

“那么没有见到的时候呢?”齐语鹃很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她知道慕容博宇就在某个能够听到她们说话的地方,要是酒姑娘说了什么对他有好感的话,他一定会死缠乱打的。

“没有见到的时候好一些!”晏宓儿微微一笑,道:“他对于我来说是一个不相关的人,他都没有在我面前晃悠,让我厌烦,我还有必要想他吗?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齐语鹃微微一震,为慕容博宇感到悲哀,原来对于酒姑娘来说,慕容博宇并不是什么讨厌的人,而是一个路人,只要不出来让她厌烦,就可以当做不认识的那一种。

“那么我大哥呢?”齐宇皓在半年前已经结婚了,晏宓儿没有去,但是上官珏赶去云州祝贺他了,据说那位新娘子很厉害,是家中的独女,在闺阁之中就有泼辣的名声,家世还不错,人也很漂亮——世家女子中要找一个难看的还真是困难,世家无一不是经营了十几代或者几十代的,娶进门却不说性情如何,但容貌上绝对不会差,这么一辈又一辈下来,不管男女,都不会难看就是了。

“他?他就是一个认识的人而已,其他的我没有什么印象,也就不好评说了!”晏宓儿从来就没有想过和上官珏以外的男子有任何的纠葛(小铭儿除外),她从来就不认为让一堆的男子环绕着自己就能够让自己显得更出色。记得母亲说过,一个女子可以有好名声,但是只能凸显她的才华方面的,可以让人知道她容貌很好,但绝对不能和某些男子扯上关系,尤其是不能让她的名声在女子间不显,却在男子们中间流传,那会给人有一个不庄重的感觉。女子最忌讳的不是嫁不到一个好的丈夫,而是在一群男人之中挑挑拣拣,有你挑拣的一天,就有人家挑别

的一天,他永远都不会认为你是因为喜欢而喜欢,而是认为因为条件而喜欢。那么在他有条件挑拣的时候,你就有可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齐语鹛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没有见到酒姑娘之前,她可以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是一个烟视媚行的女子,用狐媚的手段勾引得几个出色的男子为她神魂颠倒,险些都忘记了自己的责任,上次的一面之缘,让她清楚,不过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的老戏码而已。她活得很自我,活得很恣意,别人的喜欢和讨厌对她都不重要,她就只是她而已。这一次见面,发现她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她似乎没有那么的自我了,所以才会毫不客气的打击慕容博宇,只是不知道慕容博宇会不会又自以为是了!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晏宓儿和善的看着齐语鹃,对这个刚刚认识,就对身为晏宓儿的自己释放出善意的女子,她是很有好感的,也就多了一份耐心。

“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和博宇的未来?”齐语鹃很不想问出这句话来,但是想到慕容博宇的嘱托,她还是说出口来了,话一出口就感到脸上发烫。

“我和他的未来?”晏宓儿失笑,道:“我就是我,他还是他,我们不过是在茫茫人海中偶尔认识的两个人,见了面,点个头,然后各走各的路,各有各的未来,不会再有其他的了。”

齐语鹃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大松一口气还是为慕容博宇感到难过,她对慕容博宇用情至深,深到了明明知道慕容博宇可能一辈子都会装着另外的一个女人,也都愿意嫁给他。

晏宓儿看着齐语鹃,笑道:“你以为他是对我有感情吗?错了,他是没有想到人世间居然还有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他要的不是我的回应,而是一个似乎从来就没有把他当一回事的女子的回应,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世家公子哥。如果,我意志不坚定,被他感动了,那么他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弃之如履,多看我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博宇大哥他不是那样的人!”齐语鹃几乎是本能的反驳,在她眼中慕容博宇是那个最完美的人,就算是缺点也是那么的非同一般和迷人。

“所以我说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晏宓儿微微一笑,指点道:“如果你想要和他有一个美好的未来,那么你现在最迫切的就是将他从神坛上拉下来,不要再将他视为神,而是把他当做一个人,那么你就会发现,他其实就是我说的那样,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那么珏大哥呢?你不要说你不喜欢珏大哥,你们两人之间的不一样,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的!”齐语鹃知道酒姑娘并不是信口乱说,但就是因为被说中了,所以她才会心有戚戚,才会不想承认——要是将慕容博宇的那层光环给扒了下来,她还会像现在一样心甘情愿的嫁给他,不在乎他的冷言冷语和冷漠吗?她不敢尝试。

“我是很喜欢他,他也是我唯一喜欢的男人!”晏宓儿说这话的时候很主动的将她的宝贝儿子给撇开了,他还不是男人呢!哎,忽然有些想儿子了!

“那你会争取和他在一起吗?”齐语鹃认真的道:“珏嫂嫂是个很出色的女子,不管是哪一方面都很好,人也很贤惠,她或许会愿意仿效娥皇女英…”

“我不会争取的!”晏宓儿说这句话的时时候在心里吐了吐舌头,暗自道:我们是夫妻,本来就是一体的,争取?那不过是多此一举的事情。

“为什么?难道你觉得珏大哥也不值得你去争取吗?”齐语鹃很不理解酒姑娘的思维,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之间不一样的气息。

“争取不是难事,争取到之后呢?”晏宓儿摇头,道:“齐姑娘知道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什么?”

“人心和惯性!”晏宓儿轻轻地道,惟恐惊动什么一样,声音很轻的道:“如果我争取了,也得到了与他长相厮守的机会,可是之后呢?我就会安安乐乐的过一生吗?齐姑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人都有得陇望蜀的心思,我不会满足,会想他既然也是喜欢我的,为什么还要多一个人夹在我们中间。我可能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和他的妻子反目,会制造一系列的事故让他们充满了误会和矛盾,让他们两看相厌,还可能更直接一些,直接杀了那个女人,这是人心口但是我就能够幸福了吗?那可不一定!你是见过他们夫妻的,都说他们夫妻恩爱,伉俪情深,现在他能够为了我辜负了他的妻子,将来就有一天会为了另外的一个女子将我抛之脑后。这就是惯性。”

“如果说珏大哥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呢?”齐语鹃对晏宓儿的描述并不感到意外,齐家并没有那么多森严的家规,也没有长老堂的存在,她的祖父也好,她的父亲也罢,都是妻妾成群,家宅之中斗争频繁不断,晏宓儿说的那些她很熟悉。

“他只有一个办法让那样的事情不要发生!”晏宓儿微微一笑,她对上官珏也是充满了信心,上官昊也一样,他虽然因为自己是俞欢的弟子,对自己很是回护甚至有些讨好,但是要是自己真的露出想要嫁给上官珏的意图来,他恐怕是第一个跳起来反对的人。皇甫悦萼厌恶的只是俞欢的弟子这个身份,而他反对的却是所有可能威胁到晏宓儿身份的女子——要是换了一个人,皇甫悦萼可能只会意思意思的反对一下,然后就顺水推舟的接受了。相比之下,他才是晏宓儿真正能够依靠的长辈。

“什么办法?”齐语鹃很意刿她能够笑得这么灿烂。

“那就是从一开始就拒绝我!”晏宓儿笑了起来,道:“所以在栗湖春的时候他就毫不客气的拒绝了我,你不是也在场吗?”

“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一直挤兑你的话…”想到那件事情,齐语鹃难免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可能不会出现那件尴尬的事情。

“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晏宓儿说的是实话,栗湖春发生的事情让她更清楚上官珏的性格,要说是完完全全的愿意将自己的一辜子托付给上官珏,并不是在知道上官珏就是自己喜欢的萧公子的时候,也不是圆房,将自己交给他的时候,而是明白不管是不是最爱,但是上官珏一定会对他的妻子负责的时候,也是他毫不犹豫的拒绝明明就很在乎的“酒姑娘”的时候。母亲说得对,一个男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有责任心,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也才是一个能够托付终身的男人。

“为什么?”齐语鹃不明白。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可能还不一定有勇气说那样的话,也就不会被拒绝,那么现在可能都还在患得患失之中。”晏宓儿笑得很真诚,道:“所以对于那件事情我只有感激!”

可是我却被大哥和博宇迁怒,都认为是我的胡言乱语逼走了你。齐语鹃看着晏宓儿的笑容,埋在心里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听说有人认为是你的话让我伤心的离开?”晏宓儿是听上官珏无意间说起的,说这话的时候还似真似假的埋怨自己是个“红颜祸水”。

“是有这种说法!”齐语鹛点点头。

“下次他们再这样说的时候你问问他们见过我几次!”晏宓儿也就是因为这些话对慕容博宇等人没有了好印象,她淡淡的道:“我们都只是萍水相逢的人,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和他们频繁的接触,相见不相识才是我想要的,不管有没有你的那些话,我和他们都不会有什么机会见面的。”

“那么你和珏大哥…”齐语鹃很有些好奇,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们也只是偶然相逢,莱阳的澶燕会一结束就会各奔东西,下次见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或许那个时候我已经儿女成群,也或许那个时候都已经白发苍苍,不好说了!”晏宓儿知道,这一次澶燕会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以酒姑娘的身份出现在世人眼前,但是她一点都不觉得惋惜——其实她现在已经后悔让酒姑娘出来了,要玩的话,完全可以让上官珏携妻带子出来啊!

齐语鹃几次张口却又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而闭嘴,而晏宓儿却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道:“你就不要想着我会怎样了,还是好好的想想怎么把慕容博宇给收拾了。给你一个不怎么高明的建议,从今天开始专心的待嫁,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或许他会很不习惯,忍不住的跑到你面前晃悠!”说这话的时候晏宓儿忽然想起玲珑来,也想起那个也一样很难打发的崔浩然,但愿他已经不记得酒姑娘是何许人也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不在预期的辞别

“你要走了?”上官昊很惊讶的看着将行李已经收拾好,特意过来辞行的晏宓儿和殷宏澜等人,澶燕会才开始两天他们就要离开了?他还以为她会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回栗州呢!(上官昊扪心自问,对此他还是捏了一把冷汗,要是让她和晏宓儿见了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