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稍微休息一下吧,伯父!”陈玉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要是在慕容家遇上了烟雨姐姐的话…她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上官家在幽州的别院更远一些,进了城直奔慕容家我们才能更早休息!”上官昊算是解释的道,而上官珏已经拍马上前去了,他早就没有心思敷衍陈玉了,现在更没有必要了。

顺利的进了城,也很顺利的就到了慕容家门口,门口迎客的门房听说是上官家的家主和大少爷,一边让人通报,一边将众人迎进了贵客才会居住的悦院,与早就住到慕容家的上官家夫人一

行仅有一墙之隔。

“你们也来了啊!”皇甫悦萼听说之后让随身的丫鬟跑了一趟,确认之后就带了一众女眷过来了,除了宓儿和小铭儿之外,还多了慕容夫人,杨涵鸢以及习惯性陪在慕容夫人身边讨好的陈

烟雨,陈玉见到陈烟雨的那一瞬间脸色苍白,但立刻就克制住了自己外露的情绪。

“小铭儿,想祖父了吗?”上官昊见到妻子的黑脸,不想更不愿意在众人面前去碰壁(皇甫悦萼绝对能够当众让他难堪),立刻笑着脸迎向二十多天没有见到的宝贝孙子,没有想到的是小

铭儿比皇甫悦萼更不给面子,一巴掌拍开祖父伸过来的手,满脸怒容的依依呀呀起来,似乎对二十多天见不到上官昊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

“哈哈~”所有的女眷或者是真的被小铭儿的举动给逗笑了,或者是迎合着夫人们假笑起来,现场一片欢乐的气氛。

“看来小铭儿的脾气还真的很大啊!”不过是十多天的时间,慕容夫人和杨涵鸢都喜欢极了小铭儿,他和慕容博烨的长子煜宸差不多大小,两个小子在一起的时候才叫好玩,一起兴致勃勃

的谈论着大人们都听不懂的话题,小铭儿的活泼可爱,又很会哄人,煜宸确实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但总是被小铭儿用笑脸把玩具给骗走了,然后只能伤心地看着小铭儿得意的笑脸,更伤心的找

母亲求安慰。

她们见惯了这小子总是扬着一张很有欺骗性的笑脸,小铭儿愤怒的样子是第一次见到,感觉中却是更可爱了!

小铭儿继续用连宓儿都听不懂的依依呀呀控诉着上官昊和上官珏,煜宸似乎听懂了小铭儿的话,很有气势的指着上官昊和上官珏,说了一个让大人们险些都摔倒的词:“坏人!”

“他们怎么会是坏人呢?”慕容夫人和皇甫悦萼一样,对孙子也是宝贝到了极点,而煜宸最亲的自然就是母亲和祖母了,听到慕容夫人问话之后,很纠结的和小铭儿叽叽咕咕了一通之后,

理直气壮的道:“弟弟,说,坏人!”

“铭儿~”上官珏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儿子口中的坏人,很是伤心的垂下脸,只差没有哭给儿子看了,然后很伤心的道:“不给父亲抱吗?”

小铭儿很纠结的看着上官珏的怀抱,他最喜欢上官珏抱他了,没有祖母和奶娘她们那种香得让他不喜欢的味道,不同于母亲软软的感觉,是让他很安心想睡的感觉,但是…他好多天都没

有抱自己,自己也正在生他的气,要不要给他抱呢?

苦恼没有持续多久,不过是稍微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之后,小铭儿就向上官珏伸出了手,在父亲怀里的时候,也毫不吝啬的给了父亲一个亲亲。

“他们俩看起来很亲密啊!”杨涵鸢带了些淡淡嫉妒和羡慕,慕容博烨虽然对煜宸也很喜欢,但是父子俩绝对没有上官珏父子这么亲密。

“我这个做母亲的很失败!”晏宓儿满脸笑意的看着小铭儿在亲了上官珏之后用他的小玉米牙顺便留了连个印子,笑道:“铭儿现在已经很好了,刚刚满月的时候,真要是伤心的哭了的时候

只有夫君能够哄得乖,每天晚上也都要见过夫君,听过夫君和他说话才乖乖睡觉,我都不明白这父子俩的怎么会这么好!”

陈玉心底忽然一沉,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上官珏和他的儿这么亲密,能够这样对儿子,对儿子的母亲自然也就不会像她想象中的那么无情,自己对上晏宓儿还有胜算吗?她忽然有了怀疑,当然,

这也是因为这一路上上官珏对她忽然冷淡起来,才让她有这样的担忧。

“这不过是父子天性而已!”上官珏礼貌的笑笑,然后很客气的道:“慕容大哥不在吗?我有一个人要介绍给他认识!”

“什么人?”杨涵鸢觉得上官珏话中有话,但是她对上官珏的感官一向都很不错,这段时间和晏宓儿相处的也很好,对他自然而然就有了几分亲近。

“就是这位!”上官珏很自然的指着正有些手足无措的陈玉,笑道:“这位是莫静莫姑娘,和慕容大哥是旧识,也是被慕容那个大哥视为妹妹的人!”

“她就是俞欢的弟子?”慕容夫人忽然之间冷了脸,冷冷的看着陈玉,不屑的道:“怎么一副见不得人的小家子模样?是不是担心我们把你给吃了?”

“那个…我,不,是小侄,也不对,是…”陈玉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自称,要是换了别人的话她也未必会这么心慌,但是这位慕容夫人不一样,陈烟雨对她讲过慕容夫人的一些事

情,把慕容夫人的厉害之处夸大了无数倍,在她眼中,慕容夫人除了不会吃人之外,什么都会做了。

“俞欢的弟子怎么会是这幅德行?”慕容夫人和皇甫悦萼姑嫂不一样,她和俞欢见过几次面,虽然算不得是朋友,但是她对俞欢绝对是欣赏多于厌恶,每逢俞欢父亲的师兄的祭日,她也都还

会替俞欢为他们上一炷香,知道玉环的死讯后,没有半分的幸灾乐祸,倒是多了些悲伤。对皇甫悦萼口中的俞欢弟子抱着极大的善意,却没有想到会见到这么一个畏畏缩缩的人。

“我…我…”陈玉恨不得有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陈烟雨递过来的眼色,心里微微的一安,忽然想起来要是自己暴露了,她陈烟雨也讨不了好,心神稳定

了,态度也就不一样了,虽然还是有些结巴,但总算是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咳咳、有些紧张而已!”

“紧张?”慕容夫人很是不可思议的摇头,道:“俞欢当年不管是在万众瞩目之下,还是在刀光剑雨之中,都能够笑得自然而肆意,就算前面是尸山血海,她也都不会有半点紧张的谈笑风生,

她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子?昊弟,你确定她是俞欢的弟子?”

“她遵从俞欢姑娘的遗命找到宏澜的,我想宏澜和欣然不会认错人吧!”上官昊很巧妙的将责任推卸给了殷宏澜,他很想看看殷宏澜知道莫静忽然变成了西贝货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听弟妹说过经过了!”慕容夫人对酒姑娘的出现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了,皇甫悦萼可是与她单独谈了一遍又一遍,也说到了她怎么狠狠的收拾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当时她就觉得不对劲,

俞欢弟子只要有她的三分真传,就绝对不会对一个有妇之夫有任何的暧昧,更不会嫁给一个已经有了妻儿的男子,哪怕是爱到死去活来也不会,更不会让自己为了嫁进上官家而受那样的委屈,

现在看起来更不像了。

“弟妹说过,莫姑娘是和宏澜离开后又出现的!”慕容夫人审视着陈玉,道:“俞欢的弟子绝对不会在离开后又折返回来,我看这位姑娘的来历很值得推敲!涵鸢,你立刻派人把老爷,殷宏澜

和博烨都请过来,我倒要看看这副面具下面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是!”杨涵鸢恭敬的应了一声离开,而陈烟雨脸色微微的有些不正常,但还是能够保持冷静,朝着慕容夫人行礼道:“这样的事情婢妾不宜参合,就先退下了!”

她想溜吗?这段时间的相处让晏宓儿知道陈烟雨确实很有一套,慕容博烨对她虽然没有千依百顺,但也是宠爱有加,不过是因为要给杨涵鸢足够的脸面,所以才对她略显冷淡。而慕容夫人虽

然因为种种原因,对她并不亲密,但也没有对她苛责或者厌恶。这女人善于演戏,要是让她走了,她回到自己屋子里面就能立刻生起病来,到时候想要对质可就是难上加难了,她立刻朝上官珏

使了一个眼色。

“陈姨娘没有必要回避!”上官珏冷冷的道:“一会要是慕容伯父和殷叔叔他们刁难酒姑娘的话还需要陈姨娘为酒姑娘美言几句,要知道酒姑娘和陈姨娘不但是同姓,还是同乡,和你算得上

是一家人啊!”

什么?陈玉和陈烟雨眼前都一黑,上官珏的话让她们知道,她们的算计都已经被上官珏知道了,她们相视一眼,都想到了一个词——举车保帅!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主动认错的陈烟雨

“陈姑娘,我很想知道姑娘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个面具和“酒姑娘”莫静这个人的?”慕容博烨几乎要喷火一般的看着被迫取下来蝴蝶面具、战栗不已的陈玉,上官珏很简单的将自己遇上这位“酒姑娘”的经历随意的说了一遍,当然,他没有说自己一开始的时候就怀疑有猫腻,而是说自己发现酒姑娘性情大变才起了疑心,后来见到陈玉的真面目之后,耗费了很多的人力物力,才查到了某人的真实姓名和籍贯,令他大惑不解的是这位陈玉姑娘和陈烟雨水但是同宗,还是同乡云云。

慕容博烨不是傻瓜,自然知道上官珏话里有话,也知道上官珏还有没说的话,譬如这陈玉与他的爱妾陈烟雨定然相识,而且很怀疑陈玉就是陈烟雨一手炮制出来迷惑慕容博宇的。

“我…”陈玉在等待慕容博烨等人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想了个清楚,知道自己必须将所有的事情推到陈烟雨头,否则的话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怎样的后果。

“这件事都是婢妾的错!”陈烟雨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满脸悔恨的泪水,道:“她是婢妾的世交妹妹,比婢妾小了四岁,婢妾从小就把她当成了亲妹妹看待…年前,婢妾的父亲和玉儿妹妹的父亲一起来过幽州,当时婢妾求了恩典让父亲带他们进府一见…玉儿妹妹听说了江湖上盛传的二爷的事迹,很好奇的问婢妾有没有见过那位被传成江湖第一美女都不及的酒姑娘。婢妾就把曾经与酒姑娘那个令人一见难忘的蝴蝶面具的模样画给了玉儿妹妹…婢妾实在是没有想到妹妹居然会…玉儿妹妹年幼无知,才犯下这样的错误,给大家造成了困扰和麻烦。裨妾虽然身份低微,但甘愿为妹妹担负起所有的罪责,请不要责怪她,一切后果都由婢妾承担!”

好个姐妹情深啊!晏宓儿脸上保持了客气而冷漠的微笑,陈烟雨确实是很高明啊,明着是将所有的罪名拉在自己身上,可是她说的那些都算不得什么罪责,不过就是无意间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被人利用而已,就她的话而言,她也是一个受害者,只不过这个受害都不但没有推卸责任,还挺身而出,愿意承担罪责。

看着慕容博烨渐渐有些缓和的脸色,上官珏冷冷的一笑,道:“慕容大哥真是好福气啊,有这么一个善良的姨娘!我看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这个女人…”他指了指脸色灰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陈烟雨,眼中还带了些感激神情的陈玉道:“听了陈姨娘的话之后就突发奇想,居然以为带了一个面具之后就成了酒姑娘,就可以蒙蔽所有的人,嫁进世家了。这个女人到也是个心思细腻的厉害人物,居然能够凭借陈姨娘的只言片语,就推断出酒姑娘的性格、说话做事的风格,还能把酒姑娘的声音和语气都学得那么像…要不是因为那掩饰不住本性的贪婪和无知的话,我们还真是发现不了什么异常啊!”

慕容博烨听得出来上官珏语气中的不满,也听出了其中的弯弯道道,如果不是精心的准备,没有认识酒姑娘的人的仔细指点,这个陈玉怎么可能将一个从来就没有见过面的人装得那么像,而指点她的人只可能是陈烟雨。

“居然想要用这种下做的手段欺骗世家子弟…”慕容瞿圭从来就不喜欢儿子的这个妾室,这个女人总是摆出一个弱者的模样,总是善解人意、善良大度的样子,但是做的事情却总是上不了台面。江湖儿女的英风飒飒她没有,世家姑娘的雍容大气她也没有,随时一副被人欺凌的小媳妇模样,怎么看都很不顺眼,他知道儿子对她心存歉疚,也知道儿子对她的感情胜过了那个进退有度、雍容大方的儿媳,这一次就是一个机会,一个让她在儿子心里彻底变样子的机会,所以他听了上官珏的话很自然地就道:“这种风气不可助长,我看直接将她处死,然后再追究她父母的责任就好。有这么一个无耻的女儿,父母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这很简单就决定了自己的生死?陈玉有些不敢置信,但是看到慕容瞿圭那黑煞神一般的脸色,她知道这不是开玩笑,再想想那些隐隐约约的传闻,世家是风光的,世家是高高在上的,再想想那些隐隐约约的传闻,世家是风光的,世家是高高在上的,世家的威严和高高在上却是用血肉筑成的,用他们先辈的血肉和那些与他们作对和冒犯他们的人的血肉铸就的。她开始发现自己最初的想法有多么的幼稚,不管她是巴上哪一个世家子弟,只要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就能够很轻易地决定自己的生死,她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货拖出去!”慕容夫人很清楚慕容瞿圭想做什么,她对陈烟雨还是有点喜欢的,但是那一点点的喜欢并不能让她站出来袒护陈烟雨,更不能让她和丈夫唱反调。

“不要啊!这些事情都是烟雨姐姐安排的,我不过是照做而已!”陈玉在两个粗使婆子靠近的时候尖叫起来,陈烟雨之前的一点点维护并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定罪,虽说将陈烟雨拉下水不一定就能救自己,但也不能让这个始作俑者逍遥下去。

陈烟雨脸色微微一白,但是她已经猜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她一点都不为自己辩驳的拼命磕头道:“这一切都是婢妾的错,与玉儿妹妹没有关系,请惩罚婢妾吧!”

慕容博烨有些不忍心的看着满脸泪痕,额头也渐渐红肿起来的陈烟雨,对跪在陈烟雨身边的丫鬟叱道:“没有眼力劲的丫头,还不把陈姨娘扶起来,要是让她受了什么伤的话,看我不收拾你们!”

那丫鬟立刻将挣扎着,不愿意起来的陈烟雨扶了起来,晏宓儿微微一笑,道:“陈姨娘没有必要为这个姑娘承担什么罪责,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不是吗?”

“上官大少奶奶!”陈烟雨哭着向晏宓儿施了一个礼,哀切的道:“玉儿妹妹对婢妾来说就像是亲妹妹一样,她要是有什么的话,婢妾…”

“陈姨娘的亲妹妹多得是,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关系?”晏宓儿脸上有些淡淡的不解,微微偏头道:“记得当年口口声让我成全她对夫君的一片痴情,愿意大度与我共侍一夫的玉梦瑶玉姑娘也被陈姨娘视为新妹妹;纠缠着崔浩然,让玲珑气得暴跳的骆菱也是陈姨娘的妹妹,听说那个对赢家大少爷穷追不舍的杨姑娘也是陈姨娘在一个偶尔的机会介绍给赢家大少爷认识的好妹妹…陈姨娘的妹妹这么多,少一个也不算什么损失吧!”

陈烟雨微微一怔,没有想到晏宓儿会毫不客气的说这样的话,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只能是哭得更伤心更难过。

“莫姑娘,瞧我记性,应该是陈姑娘才对!”晏宓儿不理睬哭得仿佛真是被冤枉的陈烟雨,而是将目光转向陈玉道:“姑娘假冒莫姑娘倒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真正让姑娘陷入困境的是你的做法。在上官家不可一世,对母亲屡次不敬,将架子端得比谁都高,一心一意想要上官家大少你的侧妻….我想,陈姨娘有再大的胆子也不会怂恿姑娘这样做吧!”

“她是没有让我这样做!”陈玉知道自己得罪了陈烟雨,但是她现在也只能将事情说出来,让陈烟雨也承担一部分罪责,不为自己考虑,也为父母家人留一条后路,她很直接的道:“烟雨姐姐的最初目的不是让我和上官珏有什么瓜葛,而是希望我能够与那个满天下寻找意中人的慕容博宇不期而遇,然后找机会嫁进去慕容家,能够成为她的助力。但是酒姑娘那个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身份晃花了我的眼睛,上官老爷对我以礼相待,上官珏对我更是摆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与其嫁给慕容博宇为妾,还不如博上一搏,嫁进上官珏,起码,我不会一辈子成为烟雨姐姐手中的棋子!”

众人都忍不住的一怔,原来她最早的目的是这个!

“这是真的吗?”慕容博烨本来不相信变成了半信半疑,慕容博宇为了“酒姑娘”绝对能够做出了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来,他皱眉看着哭得伤心欲绝的陈烟雨,再看看神色如常的杨涵鸢,问:“这些事情你知道吗?”

“陈姨娘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的!”杨涵神情自如的道:“夫君很久之前就说过,要我不要干涉和约束陈姨娘,我自然是不敢违背夫君的意思。”

也就是说这些事情她是也了然于心,但却没有说出来了?这才是高手!晏宓儿偷眼看了一眼杨涵鸢,而她眼底的苦涩也让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也是被逼出来的!

“烟雨,你自己说吧!”慕容博宇知道自己理亏,让杨涵鸢不要约束烟雨是担心她会趁机刁难烟雨,没有想到这却助长了她的气焰,居然算计起博宇来了。

“我没有…”陈烟雨苍白无力的为自己辩驳着,晏宓儿出乎意料的一席话,陈玉的破罐子破摔都让她难以应付,她苦苦的看了宴宓儿一眼,道:“婢妾愿意接受所有的惩处,但求上官大少奶奶宽恕玉儿妹妹,不要让玉儿妹妹说那些让婢妾心碎的话…”

想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吗?晏宓儿眼睑微微一垂,一颗泪珠挂在了睫毛上,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微微的一笑,硬生生的将在眼眶里转了两圈的泪珠收起,微笑道:“原来说了半天,全都是我的不是啊!”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处置

相比起陈烟雨的眼泪汪汪,宴宓儿强忍着泪水的微笑更让人觉得不一样,本来以为宴宓儿看起来一副柔弱的姿态,也会和陈烟雨一般哭得稀里哗啦的慕容博烨忍不住一愣——原来并不是所有柔弱的女子都喜欢哭泣啊!忽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父亲见到陈烟雨总是忍不住皱眉,总是斥责她上不了台面,想比之下,的确是…

“婢妾哪敢说上官大奶奶的不是!”陈烟雨怯生生的看了宴宓儿一眼,道:“婢妾只是想请大少奶奶宽恕玉儿妹妹,让婢妾承担所有的罪责…”

“宽恕不宽恕不是由我说了算,也不是陈姨娘能够承担的,陈姨娘不必要将所有的责任拉在自己的身上,也没有必要将惩处的权力推到我身上!这里有长辈,怎么样处理这件事情,长辈心里有谱,陈姨娘何不收了眼泪,安安静静地听长辈怎么处置。”宴宓儿微笑着,道:“奉劝陈姨娘一句,眼泪流得多了,除了让人厌烦之外,不会有什么用处的!”

杨涵鸢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才没让自己笑意露出来——宴宓儿这话说得太…她除了未语先流之外还有什么杀手锏呢?可惜是她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慕容博烨,他几乎每次都没陈姨娘的眼泪软化和迷惑。

“我不是故意的…”陈烟雨的眼泪收不住,配合她脸上凄凄楚楚的神情,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宴宓儿怎么欺负她了。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宴宓儿很体谅她的难处,微笑着道:“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是上官珏的错,他不该将陈姨娘的事情调查清楚,让你无法证明自己的无辜,也无法辩驳,除了痛哭流涕逃避追问以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没关系,你好好的哭,哭够了再说。慕容伯父和慕容大哥都是顶天立地之人,不会在你哭泣的时候逼问什么的!”

呃~包括上官珏在内的人都被宴宓儿的话给噎住了,有这样说话的吗?陈烟雨更是被噎得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呆愣地看着宴宓儿。

杨涵鸢觉得宴宓儿是特意来考验自己忍耐力的,她死死捏住自己的腿,让腿上的疼痛感打消自己压抑不住的笑意…可是,看着陈烟雨忽然之间冰封的脸,笑意忍不住还是往上冒。

“陈姨娘不哭了吗?我们都不急,可以等的!”宴宓儿一脸无辜和不解地看着忽然间停止哭泣的陈烟雨,满脸敬佩地道:“陈姨娘真有好本事,这眼泪说流就流,说停就停的,这般炉火纯青的功夫真是难得一见啊!”

“咳咳~” 杨涵鸢终于忍不住了,她知道自己要是笑起来的话会有多难看,只好用咳嗽声掩饰。而慕容夫人和皇甫悦萼也心照不宣的交换了笑意盈然的眼色。

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觉得好笑和有趣。陈烟雨现在恨不得一把掐死宴宓儿,而慕容博烨更有想找个地洞钻的欲望,他忽然想起来陈烟雨经常都是哭得悲痛欲绝,每次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到最后因为她的泪水不了了之。他现在对陈烟雨没有最初的那么千依百顺,也越来越少和她在一起,何尝不是因为不想看见她总是一副泪涟涟的模样呢?

“哭啊?怎么不哭了?”慕容博烨这一刻觉得自己被愚弄了,或许如莫静丫头一开始所说的,除了哭哭啼啼叫着要承担所有的责任以外,她什么都不会做,到最后所有的事情都是别人做的。

“大少爷…”陈烟雨这回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不哭的话,她就无法避免被质问的事实,但要是继续哭的话,宴宓儿都说出那样的话来了,自己的哭泣不过是一场闹剧,她该怎么办?

“慕容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要不是场合不对的话,上官珏一定会将宓儿搂住自己的怀里好好的亲一下,,她真是太厉害了!

慕容博烨看着上官珏,想听听他又有什么高论,在他看来,这对夫妻都是一丘之貉,专门来挤兑自己的。

“宓儿都说了不急,你又何必急躁呢?”上官珏笑眯眯的道?“我看不如这样,我和父亲先梳洗一下,清理身上的灰尘和疲倦,你们呢,让下人们多上一点瓜果点心,一边喝茶,一边等,陈姨娘哭够了,再慢慢询问也不迟。”

一边品尝着瓜果点心喝着茶,一边等着她哭,看猴戏也不是这么看的吧!慕容博烨就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好话,但是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损、

“咳咳~”慕容瞿圭很是欣赏的看了宓儿一眼,看起来像是个柔弱的,没有想到却这么厉害,不过几句话就把陈烟雨收发自如的眼泪逼了回去,怪不得清婉说她的时候都说她很厉害。不过,他们也不是闲的无聊专门过来看猴戏的,瞪了一眼上官珏,然后到:“陈玉姑娘,你的意思是陈姨娘指使你假扮酒姑娘莫静,然后用这个身份接近博宇,想办法嫁进慕容家,成为她的助力?那么我想知道你玩什么没有和博宇来一个不期而遇,反而主动找上了钰儿呢?”

“烟雨姐姐说过,酒姑娘对慕容博与从来是不假以颜色,但却对上官珏情有独钟,要是主动找上慕容博宇的话一定会引起他人的怀疑,还不如靠近上官珏,让一直留心酒姑娘有没有在上官珏附近出现的慕容博宇主动的法相我,接近我!”陈玉现在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就算不能有什么将功赎罪的事情发生给,也不要连累家人,道:“这件事情只有烟雨姐姐和我知道,其他的人都被蒙在鼓里。烟雨姐姐还一再的警告,说酒姑娘与家人并不亲近,要是我能够嫁进慕容家的话,也不能和家人有什么来往,否则的话会露出破绽。她还说以后我要是想家了,她可以安排我和家人见面…总之,一切的事情她都为我考虑好了,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那你玩什么会忽然之间改变主意,没有按照原计划而是企图决定嫁给钰儿呢?”慕容瞿圭冷冷的看了脸色苍白,不知道想什么的陈烟雨,冷冷地道:“是因为你的野心还是因为中间有什么变故?”

“我接近上官珏之后才知道原来酒姑娘还有一个烟雨姐姐不知道的身份,她居然是上官老爷昔日红颜知己的唯一弟子,上官老爷客气殷勤,上官珏对我也不像意料中的那么冷漠,当时我就想,与其嫁给慕容家被烟雨姐姐钳制一辈子,还不如嫁进上官家。”陈玉苦笑医生,道:“但那个时候也仅仅是有这种想法,真的让我决定完全背离烟雨姐姐安排的是上官珏说我值得以妻位以待,我才决定不顾一切的为自己博一个未来。”

“嫁给博宇不能为妻室吗?”慕容瞿圭很清楚其中的猫腻,陈烟雨并没有多么高明,她能够蒙蔽慕容博烨凭借的不是智慧,而是眼泪攻势和慕容博烨对她的感情,慕容博烨一直以为自己没有给她妻位已经是很对不起了,对她有歉疚更多了些宽容。

杨涵鸢身为正是却只能对她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烟雨姐姐是不可能容忍我在慕容家有比她更高的地位,我只能像她一样为妾!”陈玉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陈烟雨道:“她能都让我凭借酒姑娘的假身份嫁给慕容博宇,也能够将我给毁得一干二净,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看来陈姨娘当博烨的妾室真的是屈才了!”慕容瞿圭冷冷的看着慕容博烨,冷冷地道:“她是你的妾室,你好好的想想该怎么处理,我希望你能够给上官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只是上官家,还有很多人都需要一个满意的答复!”慕容夫人淡淡的追加了一句,道:“要是弟弟和弟妹知道一个小小的妾室就敢算计他们长子,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呢!”

慕容博烨看着满眼都是祈望的陈烟雨,看着脸色各异的人,叹了一口气道:“烟雨,你真的是…她今天走到这个底部,儿子实在是难辞其咎,儿子也不人心苛责,直接将她怎么样,烟雨,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让人送你回家,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幽州和慕容家任何人的视线中…”

“不~”陈烟雨惊叫一声,她这回倒不是做戏,而是她很清楚,自己要是被遣送回陈家的话,自己恐怕想要活下去都是一种奢念,她自己做了多少让世家正室们恨得咬牙切齿的事情,她一清二楚,不用她们动手,定然会有那种想要讨好她们的小人将自己折磨死。

“还有另外一种选择!”慕容博烨看着她,道:“明天一早你自己收拾好东西去家庙落发,永生不得踏出家庙半步!”

这对于她来说也是死路一条!陈烟雨没有想到慕容博烨会这么绝情,不过就是让人冒充一个不敢用真面目见人的贱丫头吗?他至于这样绝情吗?

“还是送家庙吧!”慕容夫人淡淡地说道:“要是送回陈家的话很可能让世人都知道慕容家出了这么一桩丑事,我可是受不了!梅嬷嬷,这件事情就由你来做吧。”

“是,夫人!”慕容夫人身后一直就没有出身的嬷嬷恭敬的听命,而陈烟雨最后一丝希望就没有了,她知道梅嬷嬷是什么人物,那是让慕容瞿圭都很客气的人,慕容博烨等人都有些怕她!

“还有这个陈玉!”慕容瞿圭皱眉看着陈玉,这也不是一个良善之辈,不能放过她!

“她不是自称余欢的弟子吗?”上官昊觉得陈玉还是做了一点点好事,充当了皇甫悦萼的出气筒,道:“就让她跟过去侍候俞欢吧!”

“也好!”慕容瞿圭点点头,道:“我立刻同志宏澜他们,在俞欢的墓地旁边给她留一块地,让她一起去了吧!”

什么?陈玉尖叫都来不及叫就被人敲晕了过去,她成为殉葬品的命运就此决定了,而任何人都没有异议…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慕容大哥,在这里喝闷酒啊!”晏宓儿没有想到会见到慕容博烨在花园里面喝闷酒,看着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微微一笑,就知道怎么一回事情了。

“珏弟妹!”幕容博烨心情很不好很不好,他知道陈烟雨做得很过分,陈玉不管是什么时候别揭穿她都逃脱不了罪责,但是他还是无法让自己用平静的心态和面孔面对晏宓儿,所以他的笑容就有些勉强。

“你会怪我吗?晏宓儿不是没有看出慕容博烨不想和自己多说的心理,换了另外的人她也不会过来打招呼,但是慕容博烨对她而言是不一样的,那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个让她有兄长感觉的人,慕容博烨不带任何色彩的宠溺让她感觉很温暖。

“怎么会!”慕容博烨没有想到晏宓儿会这样直接的说话,感觉到很诧异,也很奇怪,虽然和晏宓儿见面的几乎不多,交谈也不多,但是几次的接触之后让他知道这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也是一个擅长拐弯抹角的人,和她说话要多留个心眼的。

“可是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怨我!”晏宓儿很直接的坐在慕容博烨对面,紫萝想了想,还是把劝阻的话给咽了下去,但却守在晏宓儿身边,片刻不离。

慕容博烨很头疼,他但想直按下递客令,但是身为生人家,逐客的话不该随便说出口。

“其实这件事情完全可以不要闹到这么大的!”晏宓儿微微的笑着道:“珏可以私底下通知你,让你私下将陈玉处置了,那样的话就不会将陈姨娘牵扯进来,让你不得不做了那种痛苦的决定,你说是吧!”

慕容博烨没有说话,他是这样想过,也认为上官珏这样做有些不近人情,但是抱怨的话他是不能说出口的,始作俑者是陈烟雨,上官珏也是一个被害者,没有必要为她考虑和掩饰。

“那样的话你可能会处置陈姨娘,但是绝对不会将事情做到绝,而陈姨娘则永远都不会吸取教训,她只会变本加厉做得更过分。”晏宓儿简单的笑着道:“我还没有见过她的时候就说过,她是一个很有心机的女人,可是你一直就不相信,总认为她善解人意,委曲求全…现在你知道她不是什么善茬了,可是还是不愿意相信她是坏人,因为那样的话就意味着你过去的五六年,不对,是八九年都被那个女人给骗了。”

她说过烟雨很有心机?慕容博烨微微皱眉,他是那种随便和人谈论

自己爱妻的人吗?唯一和他谈论过烟雨的人是那个…不对,他忽然抬眼瞪着晏宓儿,眼前这个总是笑得一脸强柔,举手投足间都是带着无限柔和的女子会是那个很有些无法无天气质的丫头吗?

“怎么?想起什么来了吗?”晏宓儿从来就知道慕容博烨是个厉害的,不过自己现在和酒姑娘实在是不搭边,要认出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已。

“珏弟妹一起喝一杯吗?”慕容博烨忽然很不适宜的举了举手中的杯子道:“这是醉雪,慕容家的佳酿,不知道珏弟妹是否听说过!”

“扑哧~”晏宓儿忍不住的破颜而笑,道:“然后呢?慕容大少爷的就可没有那么好喝,我可是很早以前就领教过了!”

“你真的是…”虽然心里有那样的猜测,但猜测被证实还是让慕容博烨很吃惊,两个完个不一样的人居然是一个人,他有些混乱了。

“就如你所猜测的那样!”晏宓儿微微笑着,然后笑道:“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话,我也不会那样的针对你的那位妾室了,我一直就很不喜欢她,没有见面的时候不喜欢,见了面后里更不喜欢了。家有贤妻夫无横祸,你已轻有了大嫂那样的贤妻却不知道珍惜,反而被她蒙蔽。她如果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倒也罢了,可是她心很大,大得已径很离谱了!”

烟雨再野心很大?慕容博烨皱了皱眉头,他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她在利用每一个可能的机会住世家的少爷身边塞人,很多的世宗少爷对那此人并无兴趣,但是却碍于那是她介绍过去的人,需要维持基本的礼貌,不能直接赶人。”晏宓儿微微笑着道:“我对这件事只是略有所闻而已,不过我想大嫂那里会有这方面的资料,只是大嫂很清楚,这件事情只能有别人来说,要是让她说的话,陈姨娘完全有本事用哭泣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化解开,而后你可能还会给大嫂戴土一顶善妒的帽子。”

“如果每一个世家都有自己的妹妹,而那些妹妹都是得了她的好处的,现在或许没有什么用处,但是五年之后呢?十年之后呢?”晏宓儿看着慕容博烨不以为然的神色,道:“我想你能够知道那之后会有怎样的影响。

“她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手段让慕容博宇身边塞人,为的仅仅是让自己在慕容家不再孤立无援吗?”

晏宓儿摇摇头,道:“如果是那样的话,陈玉就算不冒充他人,也是有机会的,但是,她需要的不是一个能够成为她助力的人,而是一个能够让她改变现在境况的人。她应该很清楚你对酒姑娘那份宛如兄长的爱护之情,也知道慕容博宇没头没脑的痴迷,要是有那么一个人站在自己身边,比什么都好。可惜的是她千算万算,没有算计到的是我的存在。”

“珏弟知道你的事情吗?慕容博烨不想谈这个,他需要时间来适应这件事情给他带来的冲击,转而问晏宓儿问赶。

“知道!”晏宓儿微微一笑道:“不过也只有他和殷叔叔知道,其他的人都不知晓。我不想打破现在的生活,虽然打破了可能会更好,但也可能会更差,你知道我不喜欢做没有完全把握的事情。”

“那么你就能放弃那个可以肆意大笑,可以毫无硕忌的给人脸色的身份了吗?就算知道两个身份是同一个人,但慕容博烨却还是更愿意面对那个让自己从心里喜欢的妹妹。

“有的时候需要放弃!”晏宓儿有些无奈,耸耸肩道:“我必须做出选择,要么一辈子做晏宓儿,上官珏的妻子,上官家的大少奶奶,要么一辈子做那个可以肆意放纵的人。如果是三年之前,我极有可能会选择后者,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已轻不是那个没有留恋,没有牵绊的我,我有疼爱我的公婆,有要相依相守一辈子的丈夫,一个脾气很大的宝贝儿子,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庭。

他们对我很好,能够接纳我的优缺点,也能够让我拥有在闺阁之中没有想过的自由,我又何必舍本逐末呢!”

“你现在和那个时候很不一样!”慕容博烨说忆中酒姑娘狡黠聪慧、对所有的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很会“过河拆桥”,自己不就是被毫不客气的利用完就丢了吗!“当然不一样!”晏宓儿想起第一次和慕容博烨见面的情形就觉得好笑,道:“刚刚与你认识的时候我是第一次出门,不用考虑什么淑女风范,不用遵守名种严苛到极点的规矩,就像是一只被因在鸟笼里的小鸟,忽然之间有了机会自由飞翔,那还不赶快扑腾啊!谁知道还会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而现在,我还是一只小鸟,但是罩着我的笼子已径不见了,我飞得再高再远都不会忘了自己的窝。”

“这就是成长吧!”慕容博烨接接头,道:“你已轻身为人女不是那个小姑娘了!”

“那是自然!”晏宓儿微微一笑,然后见到一副很怪异却又很协调的画面,忍不住的又笑了起来,慕容博烨转眼看去,却见到上官珏正在一边和他的宝贝儿子争夺头发的所有权,一边住这边走过来。

“珏儿抱孩子?”慕容博烨从来就没有抱过他的儿子和女儿,不是他不喜欢,一来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那两个最亲却也最陌生的孩子,二来这种软趴趴的小孩子,他怕没个轻重伤了孩子。

“铭儿和父亲是最亲的!”晏宓儿一点都没有起身相迎的自觉,笑着道:“他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听惯了珏的声音,出生后对珏的声音也是最敏感的,刚会认人的时候最粘的就是父亲,而不是我。”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慕容博烨看这父子两人的互动,觉得很温馨,但也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