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都笑得抖了起来,却只能极力忍住。
写好信,做好了安排。大家讨论完毕,觉得还是让织女也让爱情保鲜器械治一下。这样有利于两方面的感情。
黑少你带着小涵,我带着冷科长,我们走吧。
那我怎么办!
站在牛郎后面,正在教他学电脑的不哭叫道。
你,先教会牛大哥吧,我放你长假,一切教会了,再回医院。
不——他现在连开机都不会!我们在不哭的惨叫中,飞向银河对岸。
织女看到牛郎的信羞红了脸,脸笑成了一朵花。
通过保鲜器械,她对牛郎也充分表示了谅解。
我们算是大功告成,打算回去。
织女送我们,临别时对我们道,百媚,黑少,你们俩的事,我一定会尽力的。我不是知恩不报的人,谢谢你们治好了我和牛郎,谢谢你们这些天在杭州这样热情接待我。
百媚含笑,我们作别。
我才觉得百媚的厉害来,什么都不用说,一切搞定。
第二卷 第一百五三章 归来梦
回到医院,由于不知道织女能不能真的帮忙,什么时候能帮忙成功。
百媚还是决定,要我跟着她睡,形影不离的保护我。
对此,黑少也没有什么意见。
白天我和百媚一起下班,晚上一起坐她车回去,到了我们轮班休息的时候,就两个人一起去逛街购物。
一般是睡觉睡到自然醒,然后打扮一番,就出去玩了。
这样的生活,有点像大学时,简单又快乐。
两个人外表漂亮年轻,看起来也像大学生。但是谁也不知道,其实我们两个都沧海桑田,心态老得不成样子了。
有时候实在买不到漂亮中意的衣服,我们就去杭州郊外逛逛,或者任意的大街小巷的逛着。迷了路就打个的士,叫司机送我们回武林广场。
那一天,我和百媚逛完街,匆匆吃了晚饭,要去赶医院的晚班。
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踩着高跟鞋,急急的走在街道上。
原本是打算打的,但是这个地段,等了十多分钟也看不到几辆的士,难得看见一辆,招手也不见停。
最后怕迟到,没了办法,百媚说道,小涵,我们穿过立交桥,到街对面去打车。
我只得说好,跟在她后面,急急的走着。
可是越想快越容易出事,百媚极细的高跟竟然陷在下水道盖子的缝隙里,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她就站在天桥下,一双脚站在那里,怎么努力也没用。在那里急得不得了。
我试着帮她的忙,握着她的极细地脚踝,想拔出来。可是只弄得她疼得直皱眉,冷汗都出来了。
小涵。你别拔了,我们想别的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呢,我站在那里,举目望去.这一望不打紧,才发现附近有个未完工的工地。在我们对面不远处,几个民工正闲闲坐在那里,冲我们大笑着,放肆地吹着口哨。
他们是不会过来帮忙的,再说他们过来,估计也怕我们拒绝。
百媚弯下腰去,俯下身来,用双手徒劳无功地抓着自已的小腿,想拔出来。却没有任何用。卡得是那样厉害,她只得把脚从鞋中拿出来,放一张餐巾纸在地上。小小的美丽的脚踩在路面。
要不光脚走吧,可是——她皱着眉。我摇头道。还很远呢——要不叫东小武过来。
不要叫,那种武夫。鞋子拔出来,估计也不能穿了。
正说到这里,我无意的抬起头来,却看到一个高大清瘦地男子向我们走过来。
那么眼熟,我呆在那里,对百媚道,百媚,有人来帮忙了。
小姐,需不需要帮忙?百媚抬起头来,望他一眼,说道,鞋子卡住了。
她低下头来,突然想起什么,又触电一般,抬起头来。而面前的那个男子,已经蹲下身,低下头去,双手放在那只纤细精美的达芙尼的高跟鞋上,在用力。
我们看不到他的脸,只看见他穿着白色的广告衫,下面是一条肮脏廉价的牛仔裤。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背上,广告衫的广告字眼醒目地在那里,是红色的中国联通的如意结。
联通,如意-之中,仿佛都是预告。
我望向百媚,她正死死地盯着他,整张脸变得苍白。
好了,拔出来啦。
他笑着,把鞋子放到一边,站起来冲百媚笑道。
我看清了他的脸,那是同一张脸,在唐朝分院地药堂里,我和百媚曾隔着布帘看到地那一张脸。
剑眉星目,眉宇间尽是贵族气质。
虽然如今,是另一番轮回,另一番生死,可是那张脸没有变。尽管被汗水和泥土污浊。尽管现在,衣衫褴缕,身份卑微。
他是属于那种见一眼就让女人目眩神迷张嘴巴惊叹的男子。是那种漂亮女子见了他也要恨自已长得不够漂亮,五官精致得还不如一个男人地男子。
丰神俊郎,漂亮得仿佛会发光的男人。
尽管沧海桑田,却再次重逢了。
你叫什么名字。是百媚带着微微颤抖的声音。
安海波。
归来梦,去时桥畔,夜夜起波澜。
我想,此时的百媚和我,肯定都想到了秦广王的这句暗语。
他叫安海波,模样没有变,姓氏没有变,在这个天桥下重逢。不是安公子还是谁呢。
我望向百媚,她仍然不敢置信一般,只是眼睛死盯着面前的男人,已经很是失态。
我伸出手,拉住百媚的手,轻轻捏了捏。
百媚继续在问他:家在哪里,家里是做什么的?
老家在浙江丽水,家里世代是猎人,现在没有什么狐狸兔子打了,到城市里来打工挣点钱。
小姐,没事了,那我走了,工地上还有活要干,不然包工头不会给我开钱的。
他笑着,指指不远处的工地,同时回应他的,有几个民工的大笑和口哨声。
百媚才醒过来,对他道,你总是在这个工地上干活吗?
不是的,在这里做完了,就换一个工地,在这里大概还要做半个月吧,快完工了。
那你住在那里,你有手机吗?
那个男的有点错愕,愣在那里,没有说话。
不是的,我不是这意思,百媚有点口不择言,她急急说道,你帮了我的忙,我想请你吃饭,谢谢你不用客气的,举手之劳。
一定要谢的。
那你有空了来我工地找我吧,我刚来这个城市,还没有手机。
他说完,便笑了笑,转身匆匆走了。
迎接他的,是他那帮朋友的大笑和口哨声。
百媚征在那里,不肯离开。
我怕她出糗,听着那群民工的大笑,只得拉了她,走远开去,过了桥,上了街,站在街头。她才一把拉住我的手,对我道,小涵,真的是他,我终于找到他了。呜呜呜——我终于找到他了。我找了那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
她抱着我又哭又笑。
脸上笑容如花,却同时珠泪滚滚。
他叫安海波,可是样子一点都没变。不是吗,小涵,我现在还是爱着他的,我一看到他,我就认出了他,我的心就在那里加速的的跳,就像我在唐朝,第一次在秋千上看到他。小涵,我找到他了。
她十分激动,再也顾不上上班会不会迟到,站在那里,说个没完。
我正要劝她先回医院,却听到一个温婉闲适的声音,百媚,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我和她都一惊,回头一看,站在不远处的,正是织女。
祝你幸福。她冲我们微微一笑,转眼消失在空气中。
原来是织女的功劳。
是织女帮了忙,百媚在之前没说错。织女有无限的权力,她一弹指,胜过我们普通人辛苦上千年。
小涵,是织女帮了我,你和黑少应该也会有好结局的。
第二卷 第一百五四章 今非昔比
百媚好像无心工作。
晚班快要下班的时候,我抬起头来,就看到百媚笑脸盈盈的倚在我的办公室门口。
事先没有预料到,吓了一大跳,拍拍胸口道,你吓到我了,什么事?
她笑了笑,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说道,走吧,下班了。
我望了望时间,说道,咦,奇了怪了,你以前不这样的啊,以前下班了还要加班一个多小时,今天却要提前走半个小时。
恩,加了这么多班,偶尔提前走一下,也无妨吧。走吧走吧。
她过来拉我,我无法,只得匆匆脱了工作服,换上外套,拿起包包跟她出去。
坐上她的车,车子开动起来,却并没有顺着往日的路线走。车子开出小胡同时,在武林广场转过弯,拐上了另外一条路。
百媚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从包里摸出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已的容颜。
你这是去哪?
一会你就知道啦。
她无心理我。车子开出半个小时,吱的一声,在一块工地上停了下来。
我才明白过来。就是白天撞到安公子的那一块地。
小涵,你说这样能不能碰到他?
我笑了笑,说道,你开走吧,今天晚边才看到,隔几个小时又跑了过来,人家看到你,也会看轻你,以为你对他花痴的。
几个小时?从六点钟上班,到现在十点。很漫长啊,我想再见到他。
不远处有几个民工在自已搭建的临时住房里看电视,门敞着。看得到几个年轻男人,穿着裤衩。光着上身坐着站着,在那里看电视。
电视的反光透出屋子,雪花花的一片银色。
小涵,你说安公子会不会在里面?
是安海波!
恩,海波会不会在里面?
她在车里观望着。
那你直接走进去问好了——
真地可以吗?那我下去了她边说边侧了侧身。看那架势,还真打算推开车门。
我一把拉住她,笑道,你疯啦,姐姐,明天行不行,你这样,会把他吓跑的。
想想,什么修了千年。对于别人的感情说得头头是道,一到自已身上,还不是糊里糊涂。阵脚大乱,我现在对于修行是不感冒了。
爱你时。你纵有千般不是。也没关系。
不爱你时,你是狐狸精也没用!
而狐狸精呢。对于自已不在乎地男人,可以勾得神魂颠倒。可是如果碰到了自已动心的男人,还不是一样,手足无措。
明天?明天可以见吗?
恩,你明天晚边到这里来找他,请他吃饭,理由就说,怕他走了,以后联系不上他,所以早点来请他吃饭,谢谢他昨天帮了你地忙又见得到,又合理,不会显得很花痴。
恩,好好,就这样,那小涵,明天陪我去买衣服做脸。
明天要上白班啊——
请假,我准你假。
你不是今天才买了衣服吗,你今天白天休息啊。
今天买的衣服不好看。
我无语了。
她一脸幸福的笑,留恋的望了那灯光几眼,开着宝马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她叫醒,我迷迷糊糊醒来,一看时间,竟还只有七点多。
昨天晚上已经被她闹得一晚上没睡好了,没想到早晨也不让人安生。
百媚,你这样下去,我又住回去!
我坐起来抗议。
哎呀,不是说今天一起去逛街的吗?
她一脸讨好地笑。
现在才几点啊,人家商店九点钟开门,你好歹也要等到那时候才去啊。
恩,是那时候才去。
那你现在这么早把我叫醒!
我说完,再次倒下去,想继续大睡。
却又被她一把扶起来,说道,有事啦,我想把衣橱里几套衣服都试一下,先让你看看,你给我个意见,看我穿哪种款式最漂亮,我再按照这个标准去买全新的。
听得我直想翻白眼,百媚的衣橱,占据了整面十多米长的墙,那能试得完吗?
可是她不等我抗议,已经退后几步,站在镜子面前,又冲我转一圈道,这套怎么样?
她穿着红色的收腰连衣裙,级细的腰身上是时下正流行的黑色腰带,脚上是黑色的长靴,拎着个小巧的黑色包包。包包是LV地。
很漂亮。她那么白嫩,穿红色是最好看的。这一点,相信她自已也知道。
我点点头,说道,这一套就很好啦,还去买什么。
她却道,这是今年六月份买的,买了一个多月了。牌子也不是特别好,我觉得不好。
我只得无语。几分钟后,她又穿了一套出来,这次是白色地休闲衬衣配灰色的时尚吊带背心,下面是黑色长靴,肩上挎着一个大包包,风情万种地卷发扎了起来,很知性和优雅。
我点头,说好,也好看。你那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她却没信心,说道,这一套显老吧。
一会又穿了一袭白色连衣裙出来,长发披下来,分在两肩,大波浪卷慢慢地卷上去——脚下是海蓝色的凉拖,拎着个大花地白底彩色包包。
很清纯。
我看得都忌妒了,想妖精就是好,看不出年纪,想清纯就清纯,想成熟就成熟。
不像我们人。过了二十五岁,再穿白裙子,总怕被人说扮嫩。很漂亮。很清纯,安海波肯定喜欢的。我下着评语。
会不会显小了?
她又去换下一套。
我再也受不了。明白了她的心思,她没别的目的,她就是太紧张激动,只有通过折腾自已折腾我来放松。
今天你就是杀了她,现在给她一万套全世界最漂亮地衣服。到了九点后,她也还是会去继续逛街买衣服的。
九点一到,她果然拉着我出门了。
买了很多衣服。眼花缭乱的我都没有心情说了。只是对她总结道,加上你今天买地,你所有的衣服,可以一天一套穿到你和安公子地孩子都娶媳妇了,你都可以不重样。
她只是笑,在那里独自幸福甜蜜着。
最后我也受她感染,两个人在大街上。两只手拎着各式购物袋相抱在一起,大声地笑起来。
路上纷纷投头侧目的眼神,我们也无所谓。疯疯颠颠的继续笑着。
到了下午,她便不再购物了。拉了我到凤起路的一家SPA去做脸。
SPA的名字叫水润。上面地平面模特,一张脸。脸上的肌肤又白又嫩,没有一点杂质,吹弹可破。
我们走进去,今天不想做,百媚便一个人做,我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几个穿粉红色套裙的小姑娘在她身边,给她按摩,打面膜等等。
等她们走远了,我坐在百媚身边,悄悄对她道,你是妖精,还要做SPA啊,用点法术不就行了。
用法术没意思,耗内力。她闭着眼睛,笑着对我说。仿如毛毛虫的眼睫毛铺在眼睛处,真是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