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里急叫道,英台,不要撞了,你再撞,我连个安身之所都没了。

可是她听不见,终于把我地坟墓撞开,整个人跳了进来。

然后坟墓又奇迹般的愈合了,大概是她地痴心感动上天,成全了她吧。

世上只猜对了后面,没猜对前面,我的墓不是老天爷给我们两个人开的,而是她用头撞开的。

她一撞进来,身体就发生了变化,背出长出两只红色大翅膀来,粉脸变尖,鼻子变长,眼睛变大,最后扑拉一身,翅膀展开,变作了一只蝴蝶。

我惊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她却浑然不觉,看到我,立马扑了过来,梁兄梁兄,你果然在这里,我没有白来,好了好了,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那一刻,心中是感动的,我想,就是那一次,我第一次感动了,一个女人愿意为自已去死。是个男人,都会感动吧,何况她原本长得是这样漂亮。现在这蝴蝶模样,也许只是一时间吧。

我正要对她说着什么,她却退后一步,睁大了眼,望着我道,梁兄,你——你变成蝴蝶了。

我才惊觉我自已也变化了,望望背后,两只大黑翅膀伸展在那里,摸摸脸上,天,哪还是那张俊秀地书生脸。

我也化蝶了。这一下,原本对她的感动和怜惜,一下子变成怒火中烧,我一把推开她,骂道,就是你,谁叫你来殉情的,现在好了,两个人都变成蝴蝶了,你真是自作多情。

她被我骂得没有言语,脸上的欢喜还没有完全退出,在那里不作声的迷惑的站着。

我闷声站在那里,心想,原来一个书生模样,想报仇都很难,如今化作蝴蝶,这样弱小的小生命,我还有什么希望。

一下子绝望伤心起来,觉得自已真是太可怜了,竟然好好的前程似锦的一生,全败在一个自已不爱地女人身上。

英台,英台,你可知你害了我一生?

我含着怒意望向她,当时想掐死她的心都有,她却努力挤出笑容走到我面前,轻声安慰我道,梁兄,没关系啦,变成蝴蝶也很漂亮啊,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介意的。

她说着这些话,甜蜜地笑着,自已把脑袋靠在我的胸前,用她地两只大红翅膀包着我地身体.我却只有恼怒和恨,为什么,活着你纠缠个不休,我不幸死了,你竟纠缠到地底来,女人啊,真是种可怕的动物。

雨停后,我和她飞了出去。作蝴蝶不适应,被猫戏耍,又防范着扑蝴蝶地孩子,飞了大半天,回过身来,才发现没有半里地,为蝴的力量和为人的力量不能比。

我真是欲哭无泪,在西湖的水面上,看着自已水下的倒影。

那只大黑蝴蝶真是我么,那个风流潇洒,英俊非凡,才高八斗的梁山伯么。

我栖在西湖边的花枝上闷声不语。三天后,我仍是个蝴蝶的身子,我才明白。这是注定了地,原期待着化蝶只是占时的。没想到却是永生永世。一直到现在。

化蝶,对于英台,是成全和幸福,而对于我,大概是上苍给我的惩罚吧。

英台跟着我飞进飞出。天天在我身边翩翩起舞,开心得不得了,我却伤心难过得要死,对她也是又恨又气。

她却全然不计较这些,生活仿佛回到了万松书院地样子,她跟着我形影不离,一口一个梁兄的叫。

我没空搭理她,依然搜寻着报复马文才地办法。

我飞到马家花园去,几次三番打机会报复马文才。可一只蝴蝶能做什么,当我拼尽全身力气往他的面门扑去的时候,他手掌一扇。一阵风就把我吹开了,只得摇摇摆摆的落到地上。

有一次。他干脆抓住我。对我一脸深情的喃喃道,英台英台是你么。我听说你和梁山伯化蝶了,现在可是你回来看我了?

马文才是爱英台地,要是英台爱的是马文才就好了,我就没有这些事了,唉,我是她爱情的牺牲品。马文才为了她幸福,逼迫我爱她,我不同意,他打死了我。英台对我一片痴心,不惜到我墓地上来殉情,她如愿了,我却受牵连变作一只可怜的蝴蝶。

你说,大夫,我不爱她我有错吧,我却因着这个事情,受了这么多不白之冤,你说,我怎么能再接受她。

所以,当马文才把我当作英台说出那些话来的时候,我当时真是恨得要死,恨她,恨他。马文才最后把我轻轻放在月季花心上,英台一脸紧张的飞到我身边,问我怎么样了。

我扇了她一个耳光,对她吼道,你这个贱人,你知不知道,我这一生,都是你害了。

我再也没有半点慈悲和怜悯之心,把事实和真相和盘拖出。我怜悯她,一直隐瞒,可是谁又来可怜我。

你知不知道,我一大早就知道你是女儿身,我晚上扒光你的衣服看过。

我不碰你,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干嘛要给自已惹麻烦,可笑你,却说这是我人品好。人品与这个有什么相关。

我教你学习,是因为这样显得我很有才华,你明白吗?

十八相送我装傻,去你家我违约来迟,都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让你死了这条心。

可是你,却还痴痴呆呆,害得马文才看不下去,替你强出头,在你门外,把我打死!你以为我是因为知道你要嫁给马文才伤心死地吗,真可笑啊,是他逼着要我娶你,我死活不同意,他才把我打成重伤,回家致死的,祝英台,你现在知道了吧,我是被你害死的。

死后要家人葬在去马家地官路上,原想着死后变作鬼报夺命之仇,杀了马文才,你倒好,哭着跑到我坟头来殉情,感天动地,害得我和你一起化蝶,老子我现在一只蝴蝶,怎么报得了仇,你说啊,马文才一巴掌都能把我扇出好远。

我就这样对她吼,吼了很久,自已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发泻完,才发现她苍白了脸,浑身发抖,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马上就要死去一般。我才知道自已做得过份了,不爱没有错,爱也没错吧,英台爱我也不算错吧。只怪我们俩不是相爱地,才有了这个误会地悲剧。

不知道过了多久,英台才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说道,你是说,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我闷声在那里。

她说道,可笑我,一直以为你也是喜欢我地,就像我那样喜欢你一样。

她轻飘飘的说完这句话,就木木的转过身去,一会,飞走了,那一晚,她没有回到我的身边来。

我开始后悔了,那一晚,我想了很多,想起英台一直对我的好,有许多次,我急着想报仇,被蜘蛛网网住,被小孩捉住,放在沙笼里,都是英台用蝴蝶的那张要退化的嘴给我咬断蛛网,咬断纱线,救我出来。可是我却这样对她。只活在自已的往事里。

那一晚,我一晚没睡,对自已道。只要她回到我身边来,我从此好好对她。两个人真真正正在一起。

过了三天,她果然回来了。

一回一竟然兴奋得对我说,梁兄,我知道云南的大森林里有一种牛笼花,那种花可以分泌出一种花粉。把大动物都可以吃掉,是一种化成脓水地花粉剧毒。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征征望着她。

她对我道,我们俩马上去采,采了来,找个机会把它扔在马文才的身上,这样,你就可以报仇了,那种花粉连大水牛都能化成水。马文才毕死无疑!

她把话说话,一脸兴奋地望着我。

我突然一把抱住她,哽咽道。英台,对不起。对不起。

我想。我是在那一刻,真正爱上英台的吧。

她那样待我。马文才那样爱她,她却对他一点情义都无,为了我,把他杀掉她也再所不辞。

我们一起飞去云南,寻找牛笼花,来回花了两三个月地时间,那一阵子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时光。她成了我娘子,我们在整片的曼陀罗花海中拜了天地,做了夫妻。

随着时月过去,慢慢发现英台的好来,再想起过往的种种,对她地感情也越来越深。我不想失去她。

等把牛笼花花粉衔回到马家花园时,我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报仇了。

因为为了取这个花粉,我和英台几次都差点死掉,如果不是后来,先用人类的蜡油滴在腿上,再沾上那花粉,我们也早被那剧毒腐蚀了。英台当时就差点被滴落下来的蜡油烫死。

那一次,我真是害怕得要死,生怕就这样离我去了。

所以,等我们两个栖在马家花园,我对她道,英台,我们不报仇了,回墓地去过一生吧,我不报仇了。

她却站在那里,问我,梁兄,你不杀马文才,你余生会甘心吗,会过得快乐吗?杀人者偿命,他也是该死。

我望着她,在那一刻,想自已以前真傻啊,以前总是认为英台是草包一个,和她在一起没有共同语言,到如今,才发现,英台是这样懂得我,贴着我的心。

她说,梁兄,如果你过得不快乐,我也不会快乐的。你不要担心我。她这么说,我便点点头,对她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我把花粉扔到马文才身上就回来。

说完就朝马文才飞去,我很顺利的把花粉扔到了他身上,他惨叫一声,伸出手来狂抓,我只来得及听到一声,梁兄,小心!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子冲到我前面去了。

马文才倒地身亡,身子慢慢的化成脓水,英台被他捏得粉碎,死的时候,对我道,梁兄,等着我,在来年地春天,我一定飞回来找你,我们不是一起化蝶了吧,我们会永生为蝶的,你等着我。

她说完就死去了,风吹过,月季花的苍瓣落下来,给她盖了一个花地冢。到这个时候,我的泪水才下来,这是我第一次为她哭,我现在终于明白,她曾经为我流下地那么多眼泪了,可是来不及了,这世上有后悔药吃吗,我是错过了这样好地女子。为我生,为我活,为了死,为了我化蝶,化了蝶,最后为了我又再次死去。我对不起她。

马文才在脓水上化成一只飞蛾,飞过来要和我拼命,但是他现在也只是一只飞蛾了,和我半斤八两,我狠狠的打了他两拳,对他道,你也有今天,你自作自受!

再后来,大夫,就是前面跟你讲地,我遵守着诺言等着她化蝶归来,可是等了几百年,也没有等到她,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前几日在西湖边寻找,听到有人说你们爱情诊所专门为人治疗爱情的病,那么,请你们帮我找到英台吗,我是在她死后,失去了她,才知道自已错过了什么,心是这样的悔和痛,几百上千年的惩罚还不够吗,请不要再折磨我了,让我找到她,和她在一起吧。

梁山伯说到后来,眼里有了泪。他就这样征征望着我,仍泪水自已滑落。

他其实也是可怜,先是不爱而错过。最后爱了,却又失去了。

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把纸巾递给他,对他道,你放心,只要你们现在是真心相爱。我们一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找回来的。

我立在那里,想道,祝英台死了,没有再回来,那肯定是轮回里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以她对梁山伯的痴心,她怎么可能几百年不回来找他,让他一个人在红尘中孤苦的等待着。

这个轮回的,要去问生死科和黑少吧。

这样吧。先要他去生死科吧,也不晓得不哭从银河回来没有。我走到办公室外面,对小孟道。小孟,请带梁先生到生死科去吧。

小孟点点头。梁山伯跟我道了谢。跟着小孟去了。

我地手机响,我接起。是百媚。

正想把梁祝的历史真相版告诉她,她却抢先道,小涵,你出来吧,中午我请你去吃饭,我在医院外面。

我一愣,道,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下班呢。

她道,准你提前,你出来就是。

我没办法,只得收拾一下,走出来。看到她红色的宝马停在不远处。

我走过去,坐了上去,问道,怎么急着请我吃饭啊。

她侧过身来对我道,后来我约了安公子几次出来玩,因为他从来不敢约我,他也从来不主动问我什么,也不碰我,很规矩,这样相处,我越处越担心。我今天上午想了很久,找到了答案了,小涵,你说,他之所以这样,这么挽束,又不跟我表白,是不是因为以为我有男朋友或者老公,你看看,你说是不是,想想,像我这样,不显得特别小又不显老,有车有房地漂亮女人,在他的眼里,肯定以为是有了老公或者男友吧。

她紧张地望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望向她,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只是点点头道,恩,也许是吧。

那好,今天中午我也请了安公子,你也去,你到时就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说说我的情况,说我现在还是一个人,车子说就是你的,等等。帮帮我。

我还能说什么,点点头道,好吧。她立马欢天喜地,对我道,那现在就去,我们先去订了位子,事先商量一下,你怎么还穿着工作服,立马回门诊部去换了。

她推我下车,没办法,我只得走回去,抗议道,谁想到是这种事,真是,穿工作服也没关系呀,又不是我去相亲。

她扬扬拳头,我便吐吐舌头,换衣服去了。

在西湖边地一家餐馆吃的,因为本身不饿,又抱着目的来,我是食不知味。

安公子今天竟然没有换衣服呀,估计是百媚直接从工地上拉过来的。他一脸的不自然和尴尬。他们两人走近来时,饭店里所有的人的眼光几乎都落到他们身上。

怪不得别人,因为实在是太不搭调了。

一个时髦漂亮,一个穿着三十年代的西装,身上沾满白色石灰,袖子显短,露出里面蓝色的长袖衣地袖口来。

安公子注意到这些人的目光,红了脸,我估计如果出现一个地洞的话,他会马上钻下去地。

百媚却浑然不觉,和他并肩走着,一脸的期待和幸福。

汗——

坐到位子上,他们两个坐一排,我一个人坐一排。百媚笑道,小涵请客,说也要请你,海波。

安公子冲我笑笑,说声谢谢。

我笑着摇摇头,说道,菜先点好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希望你不要客气。

尽量不要让他紧张。

吃到一半,百媚在桌子下踩踩我地脚,我抬起头来,看到她朝我挤挤眼。

我便把筷子一放,说道,海波,你有女朋友没有呢?

他抬起头来,羞涩笑笑,说道,又穷又没本事,哪有女孩子看上我啊。

我笑笑,说道,会有地,你人这么好,长得又帅,肯定有的呢,说完故意放慢速度地瞄一眼百媚,想把安公子地眼光也带到百媚身上去。

安公子却没半点反应。

我只得又打个哈哈,说道,我们这里坐的三个人,说起来,我年纪最大,你们看,你们两个都没有男女朋友,只有我结婚了呀。

安公子才愣了愣,眼角闪过一丝惊喜,偷偷的看了百媚一眼。

百媚低了个头,在那里抿着嘴笑,呵呵,她当然看到了安公子突然变化的神情。

哈哈,我在心底快活的笑起来,想到目的达成,没必要再当电灯泡了,起身道,我老公找我有事,他给我送饭来了,汗,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吧。其实呢,是百媚想请你吃饭,她又不好意思——

百媚一张脸羞得通红,估计想用眼光杀死我,我赶忙跑掉了。

但愿他们在一起,但愿他们幸福。

工作到晚上,生死科一直没给我信息,打算明天上班自已过去看看,梁山伯这个病例到底如何治,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百媚在外面等我,我一坐上她的车,她就开口一句,我们在一起了!我现在是他女朋友!

我惊喜回头,一把抱住她,笑道,恭喜恭喜,这么快,真好,他跟你表白了?

不,是我表白的。

我一愣,望向百媚。心里的话却又不好说出来,百媚啊百媚,你不知道么,纵有爱,有千万不要先说的啊,你这千年白修了么?

你不要这样看我,我不想再矜持下去了,这么做作真可笑。我知道他爱我,他内向说不出来,我当然主动出击了,现在很幸福。现在幸福就好,不是吗?小涵,我等了这么多年,辛苦了这么多年,又何必玩那种猜来猜去的游戏了,珍惜都来不及,哪来的时间矜持。

她笑着望向我,眼神里尽是渴望得到我的祝福和认同。

我只得笑了起来,对她道,恩,幸福幸福,没事的,谁说前说后还不是一样。

可是我的心里,却沉了起来。但愿事情不会朝我想的方向发展。

第二卷 第一百六一章 自卑心理

第二天去上班,不哭坐在他的办公椅上,双腿搁在桌子上,嘴里含着个棒棒糖,在那里自得其乐。

汗,他这个部门还真冷清,大概是现代人太信科学,一般恋人死去了,都没想到还要再去找一找。

他这个生死科等于过了气的算命神婆之类。

我在门边敲了敲门,向他笑着,叫声,不哭,你回来啦!

他却淡淡望了我一眼,仿佛没看见一般。

我倒是愣了,要是以往,他肯定姐姐的叫个不停,粘上来做着要吃豆腐的小色狼热情样,今儿个是怎么啦?

不哭,我是小涵呀,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只得自已走近去,坐在他的对面,装作委屈道。

他却白了我一眼,没好气道,我没有这样的姐姐!

我一愣,说道,我做错什么吗,我没有对不住啊。

没对不住?你们合伙来欺负我,把我丢在银河上,和着那个农民待了几个月,那个傻大哥,教了一上午,还只会用二指禅,我真是在上面都要饿死了。要知道,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啊,虽说,没那么夸张,可是在上面那是人过的生活嘛。他义愤填膺的控诉,我才想起来,上次去治牛郎,百媚为了讨好牛郎和织女把他丢在银河上,要他教会牛郎学电脑了才回医院。

不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是因工出差啊,怎么怪起我来了呢。再说,不是都想做神仙嘛,这次你利用出差机会。在银河旁呆了那么久,当了一回神仙啊。我从下面抬头望天空,看到牛郎星旁边多了颗小星星,我就知道是你。

你瞎编,这城市还能看得到星空!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我不由扑哧笑了,站起来道。你这样生气,那好走了,本想看你回来没回来,要是没回来,想叫黑少或是百媚去接你一下,没想到你这样对我,算了算了,我走了。自讨没趣。说完就装作要往外面走,他见我这样。连忙把双腿一搁,站了起来,叫了声。姐姐!

我停住,回过头来道。做什么。你不是讨厌我么。

他讨好的笑,说道。哪敢呀,我这里太无聊了,姐姐陪我说会话啦。

我才回到原来的坐处,对他道,那好。你是怎么下来的?

很简单啦,我自已不敢飘下来,怕飘下来,自已身体飘浮无物,到时没有飘到杭州,飘到加州去了,成了黑户,不是死惨。正急得没办法时,却发现织女地QQ个人空间,我加了她的QQ,呵呵,讨好她一番,到后来,她叫了一朵云,把我安全送我诊所了。织女这个神仙姐姐不错,又漂亮又体贴,虽然有点让人受不了的优越感,但是作神仙都这个得性啦。

我点点头,想道,应该是这样,以不哭地性格,他肯定不会自已飘下来的。

姐姐是真地想我么,不哭听到姐姐这么说,心里真是又高兴又感动呀。

不哭望着我笑道,我不由有点心虚,望了望他的办公室,除了他和几个护士,看不到什么病人。

不哭,我昨天叫梁山伯来你这里治病,你看到他了吗?

终于藏不住,问了出来。想想还是正事要紧,也不在乎是否伤了他脆弱的小心灵了。

他果然立马唬了脸,说道,我就说呢,怎会想起我,原来是这个。

我笑道,好啦好啦,别油腔滑调了,同时两个目的,一个是看你回来没有,另一个就是看看梁山伯来了没有?天地良心,我没一点谎话。

我作着保证,不哭才笑了笑,探身往里面道,小美,昨天有病人来吗?

一个漂亮的女护士跑了过来,对他道,南门科长,昨天有一个书生模样地人来过,我说你不在,他说他是门诊部的女医生推荐过来的,要找你。我告诉他,你出差没回来,他点点头说,那他过几天再来。

不哭耸耸肩,对我摊摊手道,姐姐,我昨天晚上到的,你总不能看到一个人驾着一朵云落在闹市中的人海之中吧。我没碰到他,也许他过几天就来了。

我点了点头,想,原来是这样。

便站起来想走,不哭却有了好奇,问我道,你说的梁山伯是梁祝里的那个吗,还是同名同姓的?

我点头,说道,就是化蝶的那个梁山伯.

不哭点点头,笑道,他和祝英台不是双双化蝶恩爱去了吗,怎么跑到我们诊所来求助。

我便把梁山伯告诉我地故事再大概讲了一遍给不哭听。

不哭听完拍手大笑,说道,哈哈,原来如此,我从小就对梁祝质疑,想梁山伯要么有阳萎,要么就是故意装傻,原来果真是装傻,这才是梁山伯嘛,他那么聪明有才华,怎么会是传说种的那种呆子。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人家现在失去了祝英台,几百年活在愧疚和痛苦中,你却在这里大笑。

不哭收敛了笑容,说道,呵呵,他没错嘛,祝英台这么痴心,倒是真可怜呢,呜呜,你们一个个爱得要死要活,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又漂亮又好心的美眉来爱我呢。

我看他这德性,只得站起来道,好啦,你是还年轻,没碰到。

他却站了起来,立马道,碰到了,姐姐,我上次去药材科,看到药材科新来了个小护士,叫阿不,年轻又古灵精怪地,挺对我胃口,姐姐。你现在是副院长,不如把她调到我科室来吧。

我想了想,那个女孩子倒是有点印象。常在李时珍旁边,虽然不说话。一双眼睛乱转,眉毛乱飞,很可爱和有活力的女孩,望了望不哭道,你还是找个漂亮地女鬼做老婆吧。人家还是个人类地小女孩,你不要害了人家。

不哭哼了一声,道,姐姐,黑少也是鬼啊,你歧视我,也等于歧视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