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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昕第一次从这个角度考虑,被苏菲这么说,居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惊喜,往日那些相互捉弄的回忆,都透出一股甜香甘美的味道。

苏菲又说,“我喜欢的那个人啊,勇敢又倔强,聪明又骄傲,他是世界上最能不服输的人,可我偏偏喜欢。”

程昕想林挚可要怎么形容呢,他财迷,小气,爱吃醋,喜欢咬人,对赚钱有着无比狂热的激情。可是他会给你打早饭,帮你洗衣服,照顾包子,在激情之后良久良久温柔的吻,会趁无人的时候忽然揪住你偷亲。

总结了一下,程昕说,“应该算一个自大又温柔的人吧。”

苏菲转着调羹,“表情出卖了你,明明是一脸幸福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嫉妒。”

程昕满心满意的都是甜蜜的回忆,那是越酵越甜的一种幸福,他并不想把这种感觉分享出去,他问,“你为什么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分开?”

苏菲摇头,“我们没有分开,只是暂时不能在一起,将来,我们一定会结婚,然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看着信誓旦旦强调着的苏菲,程昕忽然觉得有点哀凉,那样用力的感情,往往因为不确定的缘故,所以才要时时刻刻强调。而通常用力的感情都不幸福,只有顺其自然的结果,才不会不甘。

程昕小心的说,“有时候,顺其自然的结果,往往是最好的。”

苏菲自嘲的说,“你现在幸福美满,当然觉得顺其自然最好,可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运气。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从相互喜欢、传纸条开始,一直到趁父母不在偷偷接吻,那是我们彼此的初吻,然后约定了,等我们长大后就结婚。你说,这样的感情,它甚至贯穿在我从小到大的回忆,它是我所有青春的组成,你让我怎么能放弃呢?”

程昕不理解,“那你们为什么要分开,有误会和矛盾了吗?”

苏菲苦笑,“要是有就好了,至少你会有个借口放弃。完全是因为两家家族上的矛盾,所以才不甘心。”

程昕在肚子里嘀咕,还真是现代版的罗密欧和朱丽叶,这年头什么怪事都能遇到。

苏菲问程昕,“你觉得我和他会有一个好结局吗?”

看着眼前认真期待的少女,程昕只能说,“我祝福你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小橙子这句话说得非常模棱两可的狡猾。

可是苏菲却很高兴,她举起饮料,“好,你的祝福我收下了,让我们干杯吧!”

轻轻撞杯,两个人把芬达当酒一样一饮而尽,然后各自露出狐狸样的笑容,分别得意着。

作者有话要说:天上掉下来的交换生是谁呢…

日更啊日更,你距离狐狸好遥远啊…泪奔。

让回帖神马的来的更猛烈些吧。

爆炸性新闻

44 爆炸性新闻

也许是世界已经大同,网络时代,异国早已经不是神秘园。交换生们适应的很好,第一天还拘谨的客套,第二天就嘻嘻哈哈的跟着去网吧打CS,第三天已经偷偷摸摸一起在学校开着电磁炉煮火腿方便面,全部学会伸出大拇指用地道的中国话说“好吃!还要!”

苏菲仗着自己的语言优势,整天如影形随的跟着程昕,她人又漂亮,态度和气大方,玩笑开的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生分,更没有那种熟不拘礼的放肆,几天下来,居然混得连包子见面都会喵呜的扑一下,实在算得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整天跟在程昕身边进进出出,没几天,就有人起哄:交换生,何羞走,程昕苏菲手拖手…

程昕使劲的甩胳膊,苏菲却大大方方挎着程昕,笑着问起哄的同学们,“我们不般配吗?”男孩俊秀白皙,女孩标致妩媚,怎么看都是一对金童玉女,于是大家齐声声笑说,“般配般配,天生一对!”

苏菲就一手挽着程昕,另外一只手拎着裙子屈膝俯身,表演一个正宗的宫廷答谢礼。没两天的功夫,大家都隐约的觉得苏菲好像对程昕有点小意思,有事没事的都要起起哄。

这厢程昕急的团团转,整天躲着苏菲要保持距离,偏偏林挚的项目日程非常紧,干脆不能回学校,程昕必须要在学校里帮林挚点到、写作业,做PPT以及收发论文。

程昕越躲着,苏菲就乐呵呵的满世界找,“你们有谁看到我的程了吗?”这种良家少女调戏美少年的戏码实在是对了大家的胃口,所有室友、队友、同学全部背叛倒向,“程昕去了5号楼自习室”;“今天好像跑到图书馆3楼研究生部去了”;“我在篮球馆看见他”;“方才还偷偷摸摸出现在法学院呢”…

在这群无良叛徒的指引下,不出半个小时,苏菲肯定会从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出现,走过来顺势抱住躲着角落里写作业的程昕,“程,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好寂寞。”

在无数女生的愤慨,男生的嫉妒眼刀下,程昕无语流泪的再次被调戏了…,最后他唯一能祈祷的就是,“林挚千万不要知道,否则我就死定了!”

快乐的校园生活里不全是轻喜剧,有时候,它是黑如浓墨的。

在上高数课的时候,同年级的房青山忽然晕倒在课堂上,同学们赶紧叫120把他送到市立医院,一系列的询问,检查、验血后,却得出一个让人绝望的结论,房青山得了一种叫做急性早幼粒细胞障碍,通称急性白血病。这个消息顿时让同去的学生们全部呆掉了,大家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房青山没有说话,他安静的听着命运的宣判,那表情就像一只明知道会被遗弃的小狗,平静但充满绝望。最近一段时间他常常觉得疲劳低烧,可也只以为是因为备战4~6级和期末考试的缘故,随便去医务室开了些扑热息痛和青霉素V钾口服,时好时坏的坚持下去,终于昏倒在课堂上。

大家围绕着医生问怎么办,医院开出了“化疗”,“免疫治疗”维持病情,最终解决手段还是造血干细胞移植。无论哪种治疗方案,都意味着需要大量的金钱。

同学们小心翼翼的问,“那,一共需要多少钱啊?”

尽管这样的问题重复过无数次,可每次回答,年轻的医生都觉得沉痛和无奈,“前期先预存5万住院费,如果配型成功,手术费和后期的抗敏费用,大概需要30万。早点回去跟学校还有家长商量下,这种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治疗越早,效果越好。”

30万,是一笔巨大而沉重的数字,一时间所有人都低头无言。

忽然,欧阳晓莉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开学的时候,每个人都交了66元的保险费,这个有用吗?”

深深的在内心叹息,看着学生们晶亮充满期待的眼睛,说出残酷的真相需要很大的勇气,“学生保险没有这个医疗项目,目前急性白血病属于自费项目。”

医生好心的劝告着,“别在这里为难了,你们还是孩子,回去早点跟老师和家长联系下,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学生们垂头丧气的回去了,坐着公交车,女生开始偷偷抹眼泪,生命如此脆弱,看着昨天还跟自己一起自习、玩笑的朋友,明天即将面对生与死的离别,这种可怕的预景,让人难以接受。

欧阳晓莉偷偷问同来的班长,“房青山家里情况怎么样?”

班长想了想,“还是回去先找联系人电话吧,他家是农村的,据说今年的食宿费还是家里攒了2年凑的份子。所以上学后他特别着急找兼职,平时在宿舍里也不怎么花钱,这笔治疗费,恐怕…。”

房青山的母亲和姐姐很快就赶来了,在了解病情的严重和所需治疗费的数额,那个容颜苍老的妇女一下子就晕倒在咨询台,姐姐安抚着六神无主的妈妈,仿佛想到了什么,咬咬牙说,“要不,我回去同意王家的亲事,他们家不是说肯出8万元彩礼吗,跟他们家说,如果出10万,我就同意!”

房妈妈摇头说,“不行,他家儿子是个憨子,再说你跟大宝的事,这不都定准了。”房姐姐没说话,只是摇摇头。两个人是在监护室外面悄悄说的,可被借口上厕所的房青山偷听到。

他安静的穿过病房,直奔顶楼,恰好被来探病程昕眼尖的发现,在他推开窗户翻爬的最后一刻,程昕飞奔扑过去,用力抱紧房青山的腰,以程昕的灵活和力量,也是借了乘其不备,才能把身子探出大半个的房青山给揪回来。

程昕拎着领子怒骂房青山,“你丫是不是脑子被虫啃了?”

看着气急败坏的程昕,房青山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轻轻拍着程昕的手安慰他。房青山平静的说,“何必呢,难道你不觉得,有时候放弃,才是对所有人最大的负责?为了给自己看病,就眼看姐姐嫁给一个傻子,就眼看年迈的父母片瓦无存,这样的人畜生有什么区别?!”

程昕看着房青山安静沉稳的样子,用力攥了攥手,“医药费的事情,交给我,你小子就负责跟癌细胞战斗吧。千万等着我们,有办法的。”

房青山摇头,“大家都不容易,你们别…。”

同来的欧阳晓莉速度打断他,“你别管了,赶紧养好病,这辈子当牛做马的赚钱还债吧,记得算利息啊。”

话虽如此,其实大家唯一能拿出来的办法,也不过就是捐款而已。本来以生命为计时器的捐款应该获得最大的优先权,可是近年来频发的各种人间惨剧,让富有同情心的人从怜悯到麻木,甚至平淡,捐款的结果大概有2万多元,这和那笔天文数字相差的太过遥远。

苏菲知道程昕这两天都在忙碌募捐的事情,非常体贴的没有打扰他,不过这天她主动找到程昕,“程,你们的募捐结果怎么样?”

程昕无奈的把捐款的总额报给她,苏菲说,“那不是还差了很多,你打算怎么办?”

程昕也在苦闷,他无数次的假设,如果现在是林挚在这里,他会有多少办法来搞募捐呢,可每次看到林挚一天只睡4个小时,他忍住没去问,自己想了无数个办法,但又统统推翻了,20多万不会凭空降下来的。

苏菲认真的看着程昕,“我有一个办法大概可以试试。”

程昕问,“什么办法?”

苏菲可爱的侧了侧头,“程,我需要你一个承诺,如果我能在一周之内募集到医药费,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程昕奇怪的问,“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苏菲眨巴一只眼睛,“按照小说里的规矩,不破坏天下大义,不违规,不违法,而且人力可及,总可以吧?”

苏菲的办法很简单,她把所有的留学生都拉出去,穿着统一的大红T恤,背上自己印的白色大字,“爱没有国界,请您救救我们的同学。”

一群明显是外国留学生的群体在市内最热闹的商业街发传单募捐,很快就引起了媒体的关注,市晚报当天就发表了,“无国界的爱,请帮助农村大学生”这样的专题报道,从房青山的家境到目前的病情,都有客观的介绍。为了客观公正,晚报还特别动用了基金会账户,由专人对汇款来源和用项进行监督和监控,不到一周,20多万的各界善款就打进了账户,再加上学校同学们的二次捐款,虽然不富足,可是节省一点,手术费够了。

当同学们一起去探望已经开始化疗的房青山时,他还是那样平静,可怕的化疗反应没有影响到他的笑容。程昕从他坚强的眼神中,看出了同以前不一样的生机,也许这种对生命的坚持,才是最能净化人心灵的阳光。

这几天的募捐,苏菲付出了很多,她的热心、能力、想法一直影响着整个团队,不经意间,用无形之手促成了整件事的顺利发展,这样的运作和布局,彰显了一个人对全局调控的能力,甚至是一种作秀的表演能力,尤其当这种能力出现在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身上,往往就会成为一种特殊的吸引力——通常,它的名字叫做魅力。

苏菲的粉丝在迅速聚集中,连女孩子们都不得不承认,她很有范儿。

在医院的小花园里,程昕真诚的对苏菲说,“谢谢你。”

苏菲摇摇头,“不用谢谢我,这只是一种人们的猎奇反应。”

“什么?”程昕不理解。

“这不过是打着外国留学生献爱心的噱头而已,中国人总是对外国人有一种既羡慕又排斥的微妙感,所以我们才能吸引眼球,并最后获得成功。”苏菲平淡的总结着。

这一周没有人比程昕和苏菲走的更近,他更能清晰地捕捉到苏菲身上犀利的味道。那是她隐藏在温婉乖巧下的真实,而且奇怪的是,苏菲似乎并不在乎在程昕面前表露出来,但也仅限于他。

苏菲说,“募捐是利用人们的好奇心,而且这种最基础的社会医疗都要求助社会,我只能说,这是一个悲哀且没有前途的国家。”

程昕愤怒了,他清楚的看到苏菲眼中的那抹不屑和傲慢,这种态度仿佛一根烧红的铁针,直接扎在程昕的脑子里。

祖国是什么,祖国就是那个你一天骂它八百次,却容不得别人说一句不好的家伙。

程昕正视苏菲,“它虽然不够好,也请你不要侮辱它。”深深的呼吸后,“我先回去了。”

苏菲歪头,“你不怒斥我侮辱了你的祖国?”

程昕怒火依然在燃烧,“争辩是懦夫的选择,尤其对着一个刚刚帮过我的女孩子,与其与你争辩,不如去做些实事。”

苏菲微笑,收起攻击的利刺,她叹息一声,“程,你越来越像我喜欢的那个人了,怎么办,我都心动了。”

程昕无言,苏菲总是在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

看着程昕走远的背影,苏菲扬声说,“程,别忘记你还差我一个条件。”

程昕没有回头,举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甩了一下,表示知道了。那动作潇洒又帅气,看着男孩从容又磊落的背影,苏菲轻轻叹息一声,良久无言。

在公交车上,一个帅气又漂亮的男孩,靠在车窗旁边发短信,略长的发丝飘在眼前,让人想帮他拨上去,又或者就这样看着,也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卷。

林挚在工地正在最后做通路测试,忽然收到程昕的短信,“如果有人当面去践踏你的信仰,应该怎么做,虽然已经过去,还是觉得憋气。”

耳畔是工地特有的电钻和喧嚣,林挚想着那个一周都没见到的人,却忽然微笑起来,一个懊恼又倔强的面孔就这样填满在自己心房,甚至冲淡了通宵熬夜的疲惫感,他含笑的回复着短信,“不要试图说服三种人:1、他比你愚蠢;2、他比你无聊;3、他嫉妒你。继续坚持自己的信仰,直到成长到这种人触摸不到的地方。我会一直陪着你。”

公交车上,响起一声短信提示音,那个靠窗凝望沉思的男孩,掏出手机后,眉间淡淡的疲惫和哀伤就不见了,嘴角轻轻的勾起一个笑容,神色温柔又幸福,那种美好仿佛巧克力的香甜一样,弥漫在整个车厢里。不少偷瞄的女孩们在心里暗暗叹息,帅哥都被人先下手为强了,可恶啊!

十天很快就过去,林挚交付了人生第一个项目,虽然当中不尽顺利,但好在几经波折最终还是完美解决。这当中,他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辛苦,每天四个小时的睡眠只是最小方面的代价,各种物资和人员的调配,各种状况的突发解决,都让他有了一种全新的思考和定位,这种感觉辛苦又良好。

丁昱拿着最后的总结报告给杨锦签收,他偷偷观察着自己的老板,杨锦看着拿厚厚一摞验收报告,沉吟良久,终于在最后一页签字。

丁昱拿走报告,调笑的问他,“怎么,难得你大发善心,不恶整他吗?”

杨锦转着笔,“不卑不亢,不骄不躁,逻辑严谨,认真细致。甚至连账目都清楚中又估计到其他人的利润故意做高,却不私拿。这种人一定会成功,无论在什么领域都是。除非我能一下子拍死他,不然,我可不想跟他正面为敌。”

丁昱不满,“呦,你至于吗,我可很少听你这么夸一个人,尤其还是一个小孩儿呢。”

杨锦挥挥手,无奈的说,“这他妈的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他还那么年轻,操!”

而这一切程昕和林挚都不知道,他们正面临着人生更大的“惊喜”。

已经小半个月没在学校露面的林挚,一回来就忙着补各种作业,虽然有程昕帮他打理了大部分,但总有些假要他自己去销假,顺便交接未来的工作。

从篮球社和队长交谈后,林挚匆匆往学生会赶,他内心里哼着小曲,忙碌从来不是少年人所畏惧的,推开学生会的大门,他先含笑跟全体打招呼,“好久不见,我回来了。”

所有人都微笑的看着他,却只有一个人站起来,盈盈款款的走了过去。

“俊,你终于来了。哦,我现在该叫你林挚。”苏菲温柔又亲密的站在林挚面前,含笑又期待的看着他。

林挚怔忪的看着面前的女孩,要停足三分钟才犹疑的问:“苏菲?你怎么会在这?!”

苏菲轻巧自然的挽住林挚的胳膊,声音清楚,语速缓慢的说,“我来完成我们婚约,亲爱的。”

林挚的笑容完全凝滞在脸上,“你别闹了!”

苏菲依偎着林挚,转身面对大家,微笑平稳的放出一个爆炸性新闻,“虽然已经认识半月,不过我更高兴以另外一个身份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苏菲,是林挚的未婚妻。”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想每日日更啊,忙啊忙啊,忙到飙泪了。。。呜呜呜呜。

我无意中发现一本好小说,太好看了,在我心里,这本小说是和师士传还有间客一样好看的小说,然跟我惊艳,推荐给猫腻和方想,结果方方说,他已经看过了,很好看。捂心,好文章果然不会被埋没。这个作者大人我不认识,只是如此好文,如果不推荐,实在对不起自己的爱好啊。

作者:缘分0,小说名称:全能炼金师,故事讲的是一个仆役,为了活命,小心的从比监狱还要可怕的炼狱岛逃离,并最终追求天道,成为天才炼金师的故事,这本书的最让惊艳的地方,甚至是女主,他们的爱情是缘于奉献和交流,而不是毫无由来的肤浅迷恋,这个是很多男写手做不到的。大家一定不要错过这本好书。://.17k./main/readbook.do?methodshoCatalogue&bid58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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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后,天气好热,大家注意防暑,天下洪水,希望人间平安。

如果你答应我

45 如果你答应我

大会议室里凭空被砸下一个雷。当苏菲笑吟吟的看着程昕说出,“我是林挚的未婚妻”这几个字时,程昕居然不觉得十分意外。

同学们沉默了,每个人都觉得说不出的尴尬。

不了解状况的同学都以为程昕跟苏菲挺暧昧的,两个人整天泡在一起,不是一对儿也被传成一双。大家默契的不出声,却惯性思维的觉得,这是一出兄弟反目为红颜的三角恋。

秦飞和周海鹰相互对视了一下,周海鹰皱着眉哼要站起来,秦飞快速的拉了他一下,两个人就都不做声,只是看着程昕。

余薇薇和欧阳晓莉相互看看,都极轻的晃了一下头,两个人也偷偷打量着程昕的脸色。

被人这样用探究、好奇甚至同情的目光注视,程昕不知道要怎么做,无论是哪种目光,都仿佛一根根极细的红阵扎进肉中,纵使不含恶意,也一样灼热疼痛。

程昕不可控制的站起来,耳畔分明听到众人抽气的声音。那一刻程昕异常厌恶,大家都在期盼着争风吃醋的武打片吧。

苏菲看着程昕,大方的微笑着,却更紧密的靠向林挚。林挚皱眉的推开她。

程昕不做声,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林挚只能扭头看着他那样走出去,什么也来不及说,什么也不能说。

会场里只有林挚和苏菲还在站着,尽管林挚推开了苏菲,可是她还是表情委屈的拉着林挚不松手,想了一下,林挚忽然笑了,“好久不见,苏菲,我们出去喝点东西好吗?”

苏菲却摇摇头,“我要开完会才能去,你能稍微等我一下吗?”

林挚想了想,居然坐在苏菲旁边,一副准备开会的样子。

这周的例会就在诡异和气氛里开始了,原本按照会议计划就是对房青山筹款活动的总结,胡主席只能按照计划干巴巴的总结着成绩,同时对苏菲以及留学生团体的援助之手表示感谢。

苏菲端坐着聆听,中间偷偷低声对林挚说,“怎么样,我现在能干吧。”神情俏皮可爱,举动亲密适度,恰如一个正在恋爱少女的神色,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林挚眯着眼睛,嘴角上翘,“是的,苏菲,你现在真的很能干。”

会议结束的很快,简单说了几句,胡主席就宣布散会了。大家离开会场的时候,目光都停留在坐在门口巍然不动的两个人身上。

周海鹰走到门口,实在没忍住,用力拍了拍林挚的肩膀,笑眯眯的表扬着小林公子,“高人啊,深藏不露型,佩服,佩服!”

林挚无语的扯扯嘴,等他们离开后,才轻轻的揉了揉肩膀,小周同学太过用力,肩膀差点被捏掉。

苏菲就一直微笑着看着这一切,等到闲人散净,才轻柔的感叹着,“想不到,你和他们的关系这么融洽。”

林挚没抬头,右手轻轻的在桌面上依次敲击,这种动作并不常见,但如果程昕在这里,铁定明白有人要倒霉。良久,林挚轻声问,“苏菲,你来干什么?”

苏菲笑着说,“我想你了,而且我们之间还有一个需要履行的婚约,干脆过来看看你。”

林挚问,“谁告诉你的,我猜猜,是张衡逸吧。”

苏菲点头,“小逸是有告诉我,只不过他通知别人的方式一贯另类。他打电话这样说,‘死女人,你没戏了,我哥找到一个特漂亮的男孩儿,你彻底滚出局’,所以我想还是亲自过来比较好。”

林挚还是保持着微笑,“你我都明白,所谓的婚约是一个荒诞的玩笑,你这样的举动,让我很困扰。”

苏菲坚决的摇头,“不,我们的婚约上有天地为证,下有父母钦定,怎么会是一个玩笑。无论你叫张衡俊还是林挚,我们之间都有一个注定要完成的婚约,作为一个大度的妻子,我不会在意你青春期荒诞的闹剧。”

“苏菲,我不会承认张某定下来的任何事,难道你不懂?”林挚轻轻的问。

“我懂,因为我知道你有多恨,才明白你更需要我的支持,现在的你没有任何力量去反抗他。你需要我,还有我身后的财团。”苏菲非常有信心。

林挚摇头,“苏菲,别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你脱离真正的生活太久了。一个平凡人不会整天想着跟这个斗,跟那个斗,更不会随口把财团挂在嘴上。我现在就是个大俗人,赚钱、糊口、搭伴过日子。张半城的天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既不想报复更不想继承。你们自己去玩儿吧,我就和普通人一样过日子而已。”

苏菲终于露出一个讥笑,“究竟是我不明白,还是你在做白日梦,身为张氏唯一认可的继承人,你以为自己改了名字就万事大吉?!那不过是因为愧疚而引发的暂时性包容,如果你爸认真动作起来,明天你的学籍就会被注销,户口身份会立刻改回去,现在你唯一的筹码不过是他的放纵而已。”顿了顿,苏菲放出一个消息 ,“你的事情刘玉碧知道了。”

林挚不在意的转着笔,“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苏菲耸耸肩,“张氏的内幕我不清楚,不过听说张伯伯在董事会上否定了刘玉玺执行董事的提名。连我都明白这个位置是非你莫属的,刘玉碧恐怕会很不开心。”

林挚还是淡淡的说,“这跟我没有关系。”

苏菲噗嗤笑了,“这种自欺欺人的台词,真不像俊说的。当年怀璧而罪的典故我们还是一起学的,你真的不担心刘玉碧?针对你,她未见得有这个勇气,不过修理下程昕,恐怕会是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乐见的呢。”

林挚忽然抬头,眼睛直盯着这苏菲,“你在吓唬我,苏菲。”

苏菲表情不变的回视,“你为什么恐惧,你又为什么愤怒?!不过是因为我戳中软肋而已,既然我能想到,刘玉碧难道会不懂么,俊,这么天真才不是你的作风。”

林挚转头感喟,“苏菲,咄咄逼人的态度不会让任何男人欣赏,而故作聪明的炫耀则让人恶心,十分恶心。”

苏菲抿了抿嘴唇,指节用力攥紧,“好犀利啊,俊,是心虚吗。让人恶心的不是我,而是你无力掌控的现实。当年在山顶,是你亲口说过要娶我。”

林挚认真的对苏菲说,“小孩子时说过的话,你又何必念念不忘。苏菲,我们曾经是好朋友,我希望将来也能是,好吗?”

苏菲笑着摇头,眼泪不可控制的滚了下来,“不,我们从来不是朋友。以前不是,将来更不可能是。我是你的爱人,未婚妻,不要发好人卡安慰我,不需要。”

林挚长长叹息一声,“苏菲,你怎么会这么偏执?”

苏菲说,“从小就准备做你的新娘,准备了整整15年,人生一多半时间都在为你改变和训练,你让我怎么能不偏执?”

林挚温柔的擦去苏菲眼泪,“忘记过去吧,苏菲,我们都回不去的。”

苏菲抓住林挚的手,“可以的,我们约定好不好,如果你回归张衡俊的身份,那么就等于承认我们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