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潇这几天烦的紧,老太太的催婚程度简直到了白热化的境界。

“妈,您让我说多少次,我现在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你要不喜欢汪小琼,妈再给你找,就上回来我们家玩的那个王阿姨家的女儿,在市政府上班…”。

“妈,够了,我很忙,待会儿还要开会”,凌牧潇果断的挂断电话,在这么下去他一定会被烦死的。

“凌总…”,Doris敲了敲门进来,“汪小姐在楼下说来找您…”。

“说我不在”,凌牧潇厌声道。

“好”,Doris不敢再多说,立刻走了出去,过了五六分钟,肖堂又从外面进来,“凌总,徐董事来电话说本周日召开股东大会”。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召开股东大会”?凌牧潇敲着桌面蹙眉。

“听说是为了李董事股份转让的事”,肖堂从善如流的回答道。

“李董事要把股份转让了”?凌牧潇沉沉的起身,“这件事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徐董事好像也很意外的样子”,肖堂道:“据我所知,李董事手里有百分之十二的股份,是除了赵董、徐董、凌老先生还有您在外的最大股东,我担心的是如果他把股票和转让给赵董或者徐董,到时候他们原来的股份再加上李董手中的股份完全可以跟凌老爷子手中的股份平起而坐”。

凌牧潇沉吟细思道:“你说高瑞谦才被革职没多久,李董事就急着要把手里的的股份转出去,这两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也有可能,毕竟高瑞谦在公司时和李董事走的很近”。

“这件事太突然了,你去跟我仔细调查下,顺便也查查高瑞谦最近在做什么”,凌牧潇越想越不安,宛如王者般魄力的下着命令。

高瑞谦最近在忙着做什么呢?他在帮着凌牧潇船桥引线。

星级酒店里,服务生打开一瓶茅台,小心翼翼的倒满,一股与众不同的香味便在包厢里晕染开。

“嗯,好酒”,赵董放在鼻尖闻了闻。

“50年的陈年茅台酒,放在市面上也要三四万一瓶,当然称的上是好酒”,叶京源清雅的笑了笑。

“不过再好的酒我也是喝过的,想当年80年的茅台,那比这个贵多了”,赵董边说边品尝着手中的酒。

叶京源和凌茂沣相视着笑了笑,凌茂沣道:“以赵叔的地位自然喝过比这更好更多的酒也不奇怪”。

“你拍马屁也没用,我不会赞成李董事把股份转让给你的,再说就算我同意,那也得达到股东会一半的支持率”,赵董冷冷一哼。

“我来找赵叔,那自然是网络了一些人”,凌茂沣不急不躁的一笑,“我如今能不能进董事会只是您点不点头的事了”。

赵董讶异的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多看了几秒,忽然冷冷的笑起来,“看不出来啊,几年不见,也会玩花样了”。其实我进董事会对您没有什么坏处,相反,是无尽的好处”,凌茂沣压低了阴沉沉的笑声,“我说的难听点,赵叔您这辈子是想着各种法儿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只可惜我爷爷这人太过精明,好不容易到了我小叔这一代,谁知道我小叔做事比我爷爷更狠、更利索,所以这些年您不但没有讨得好处,反而被我小叔逼到角落里越来越没有还手之力,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从他手里抢回来属于我的东西”。

“有时候我实在不明白其实你小叔对你挺好的,你为什么会恨他”,赵董狐疑的盯着他的眼神。

“我跟他的恩恩怨怨您并不明白”,凌茂沣眼睛里喷出磅礴的恨意,“我的志并不在于得到凌氏,我只要报仇、泄恨,至于凌氏最后会落得谁手里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当然,如果您不愿意站在我这边也没办法,因为我还可以去找徐叔,我相信他跟你一样明白这件事对你们百利而无一害”。

赵董眼神顿时危险警惕的一缩。

凌茂沣满意的笑起来,“您可以暂时考虑一个晚上,当然明天的股东大会就必须要做出选择了”。

悦耳的英文歌声突然在包厢里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凌茂沣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拿起手机走了出去,“青,有事吗”?

“爹地,是我”,沮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今晚和妈咪出去骑单车不小心摔着了,摔得好痛好痛,现在在诊所里包扎”。

“那严不严重”?凌茂沣柔声的问。

“严重,非常严重,爹地,你晚上好久都没陪我了”,十一哼道:“我要你来接我”。

“十一,爹地在谈重要的事呢,乖,让妈咪陪你回去啊”,凌茂沣一听他口气就知道又在撒娇了。

“自从你把我交给妈咪后,你都不关心我了”,十一用鼻子重重的哼了哼。

“你来接十一下吗”?电话换成了傅青槐,语气压得很低,“他是骑单车的时候被公园里突然快速开上来的一辆车子吓得摔着了,刚哭的很厉害,后来我把他哄好了,但是他一直不高兴,而且换了新幼儿园这几天好像跟同学们相处的都不大合得来”。

“好吧,我现在过来,你在哪家诊所”?凌茂沣只得道。

傅青槐告诉了他地址,挂掉电话后,十一坐在诊所里眼帘苍白的望着地面。

“十一,你爹地答应过来了,怎么还不高兴”?傅青槐看着他这副模样,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揉着疼了,怪不得别人说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

“为什么我让爹地过来他不肯过来,妈咪你一开口他就同意了”,十一撅起小嘴,“而且爹地早上睡觉起来抱得也是妈咪,都不是我,也不跟我玩亲亲了,只跟妈咪玩”。

替他包扎伤口的女医生扑哧一笑,傅青槐愣了愣,转而尴尬的无地自容。

女医生笑道:“小朋友,你应该觉得自己幸福才对,有两位感情这么好的爹地妈咪”。

十一皱起小眉继续不高兴。

“十一,在你爹地心里你一直都是很重要的”,傅青槐红着脸低声道:“以前你爹地之所以更珍惜你是因为你没有妈咪,现在你有我了,妈咪抽出了更多时间来陪你,你爹地才能更专心忙于他的工作,多赚点钱,将来供十一住大房子,读书、留学,吃好的,穿暖的”。

十一小眉宇纠结。

傅青槐忽然伤心道:“难道十一你还是想过以前那种没有妈咪的生活吗,如果是的话,那妈咪要伤心了”。

“妈咪,你别伤心,我还是更喜欢有爹地妈咪都在”,十一拉住她的手,小脸粉嘟嘟的。

“乖哈”,傅青槐微笑的亲了下他小额头。

母子俩等了半个小时,凌茂沣才开着车赶到,诊所门口,傅青槐抱着儿子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爹地”,十一立刻才傅青槐怀里扭了扭,展开双臂朝他伸去。

“宝贝儿子,告诉爹地还疼不疼”,凌茂沣抱起儿子查看他伤势,小膝盖上包了一圈,“好好的你们在公园里骑单车怎么会有车子开上来”。

“公园有个门是可以开进车子的,以前不准进去,但自从夏天公园里新开了个游泳池后,很多车子都能往里面开了”,傅青槐懊恼道:“我很久没去了,先前也不知道”。

“好了,没关系的,不关你的事,明天我就去找公园管理处投诉,开的这么快,迟早会撞伤公园散步的人”,凌茂沣轻柔的抚摸着她发丝。

夏日的夜风中,被他星辰般关切的双目注视着,傅青槐心里荡起一阵小小的涟漪。

“嗯,爹地,你身上又是好重的酒味哦”,十一煽着小鼻子道:“我不喜欢酒味”。

“爹地还怎么喝,是离开时不小心撒了杯酒在衣服上”。

“那你吃完饭了没有”?傅青槐想起来问道。

“光顾着谈事情去了,之后你打电话过来我还没吃饱就过来了,回去你给我下碗面好吗”?凌茂沣温煦的注视着她。

“好”。

“那走,回家”,凌茂沣牵住她手,另一只手抱着儿子往车走。

望着那只宽阔的大掌和旁边的两个大小男人,傅青槐人生第一次那么强烈的体会到一个完整家庭的感觉。

小孩子他不是只要有个妈妈或者爸爸就够了,他需要的是两个人共同的爱。

回到家,凌茂沣抱着十一去擦澡,孩子的笑声不时还能传到楼下来。

厨房里,傅青槐抽了把面下进锅里,佟静走了过来寻思的问道:“给凌茂沣下面”?

“他晚上急着来接我和十一没吃饱饭”,傅青槐不自然的看了眼佟静,“妈,您别管了好吗”?

“我是管不了,因为你已经没救了”,佟静戳了戳她脑袋,转头往外走。

“对了,妈,猪肉放在冰箱里第几格,我刚没找到”。“第三层,自己慢慢找”,回答她的是气呼呼的声音。

她揉了揉耳朵,下好面条,端出去时,父子俩都顶着一头未干的头发走了下来。

“我也要吃面”,十一咋呼。

“好,一起吃”,凌茂沣抱着他落座,桌上的面上放着一个荷包蛋,下面还能看到青菜、肉片、葱花,一闻香味便另他食欲大开。

“怎么啦,我好久没下面了,不知道好不好吃”,傅青槐脸上挂着不确定。

“一看就好吃”,凌茂沣搅了搅,大大的吃了两口,又喂了十一两根,两父子露出满足的表情。

“哇,好好吃哦”,十一也发出赞叹,“妈咪的面是全世界最好吃的面”。

“你这小嘴巴…”,傅青槐轻嗔,脸上却忍不住的喜悦。

“你猜我现在想什么”?凌茂沣微笑的握住她的手,“比起外面的山珍海味,我情愿一辈子吃你做的面条”。

我会想你的

2013-7-719:48:115237

“我也要吃妈咪一辈子做的面条”,十一跟着咋呼。鴀璨璩浪

“小家伙,你能不能闭嘴”,没听到他老爸在真情告白,凑什么热闹。

“为什么爹地你能说,我就不能说了”,十一不高兴的反驳。

“以后长大了你要娶老婆,叫你老婆做给你吃”,凌茂沣口气活像一个争风吃醋的小孩子。

“我才不要娶老婆,我要一辈子跟爹地妈咪在一起”,十一傲娇的一左一右拉住两人的胳膊珥。

“好啦,你们两个别争了”,傅青槐听得哭笑不得,“面条冷了就不好吃了”。

两父子这才乖乖的听了话,一起把面条吃了底朝天,连汤渍也喝得干干净净。

吃完夜宵,凌茂沣抱着孩子在卧室里画画爷。

“爹地,你看这是我画的小房子哦,老师说我话的最好了还给我打了一百分”。

“还有还有…这是我为小叮当做的画,是不是很像小叮当”。

傅青槐洗完碗走上去就听到十一清脆的说话声,“妈咪,你也看看我的画作”。

“好”,笑着脱了鞋子坐上床,和凌茂沣并肩着欣赏着画作,直到小家伙敌不过睡意哈欠连天时,傅青槐才起身把灯关了。

“我明天要去北京谈上次电影分成的事,争取后天回来,明天你早点回来陪十一”,躺下时,傅青槐细声说道,“别总在外面应酬,偶尔也要陪陪自己的孩子”。

“你猜你现在样子像什么”?凌茂沣暧昧低笑,“越来越像我妻子了”。

妻子…,这个字眼久远的还是和凌牧潇结婚的那时候,傅青槐滞愣了下,微微有丝奇怪的惆怅,“睡吧”。

“嗯”。

隔天醒来,便发现凌茂沣站在落地镜前穿衣服,质地极佳的天蓝色七分长裤和衬衫,看起来就像是为他量身订做般,同色系的衣服普通男人是极难hold住,而他穿在身上显得优雅而不失年轻时尚。

傅青槐觉着他这套衣服好眼熟,仔细一想,才想起这不是上个月在杂志上看到过的米兰服装秀的男装吗。

当时的模特穿的太过帅气,没想到他比那位男模穿的还要好看。

再看着他在晨光中精雕细琢的俊美脸颊,胸前迸发的阳刚肌肉犹如即将投入战斗中的猎豹,而这个男人竟是属于她的,一时之间,不由瞧得痴迷。

“配上这副眼镜怎么样”?凌茂沣回了邪魅的带上一副棕色的墨镜。

傅青槐心中像被一阵电流击中,好吧,就算她见过各种各样的美男,可这一刻也有点被秒杀的感觉。

“还好”,恍惚的点头,看到男人脸上不同往日扩开的笑容时,自己仿佛也受到了感染,“今天有什么好事吗”?

凌茂沣诡秘的眸子动了动,低头捡起桌上的手表带上,“谈成一个大生意”。

“哦,难怪这几天你那么忙,都是在为这个大生意吧”,傅青槐不疑有他,“但是生意再忙,别忘了昨晚我交代的事,早点…”。

“早点回来陪十一”,凌茂沣飞快的用指尖压住她嘴唇,柔和的眉眼溢出笑容,“知道了,你别只记挂着儿子,今晚见不到面了,你是不是也该多我说点好听的话呢”?

一双漂亮的剪水瞳仁看着他闪烁了半响,傅青槐喃喃的动了动唇,一记吻蜻蜓点水的落在她嘴角。

“我会想你的”,不等她说话,令人心醉的话便从他迷人的嘴唇里吐出来。

她脸一红,幸福的陶醉在他温柔的视线里。

凌氏大楼,九点二十分。

随着电梯“叮”的一声,一身着装沉稳的凌牧潇以凌云山峰的气势步出电梯,笔直的朝会议室大门走去。

保安拉开会议室的门,几位股东早已依此而坐。

“牧潇来了”,徐董沉重的提示了声,大家瞬间安静了下来。

“人都到齐了吧”,凌牧潇宛若王者般坐进皮椅里,四下里望了一圈,大大小小总共十五位股东,“会议开始吧”。

“等等,还有一个人”,李董抬手微笑道:“再等会儿,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还有谁啊”。

“不是都到了吗”?

“…”。

会议室里掀起一阵议论声,凌牧潇只沉着脸坐在椅子里,徐董蹙眉道:“李董,按照惯例,不是公司大股东以外的人是不能参加这场会议的”。

“这个我明白”,李董忽然站起身,笑眯眯的看着门口走进来的高大身影,“他来了,大家都认识”。

“凌茂沣——”,凌音雨首先震惊的站起身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门口的男人。

天蓝色的长裤、衬衫,脚穿棕色皮鞋,挂着墨镜,双手插在裤袋里,如果不是凌音雨先认出了他,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俊美无铸的男子正是五年前临时担任过公司总裁的少年。

只是如今扩别四年,曾经的少年俨然已经长大成为气势凛然的男人。

自他的身后还随着两个律师,随着他一同走了进来。

“各位叔伯、阿姨,好久没见了”,凌茂沣礼貌微笑的轻轻颔首,举步朝李董事走去,坐到了他身边。

“老李,他怎么会在这里”,徐董眉目凝重的问道。

“老徐,你看看我助理刚发的书面文件”,李董笑着对众人道:“我也七十岁了,年初又被诊断出得了冠心病,一早就想退休了,茂沣他是我们董事长的孙子,大家也知道董事长在世时一直对他寄予厚望,我三十岁跟着董事长打江山,也算是经历了各种风风雨雨,如今年纪大了,我儿子多次接我去加拿大生活,如今我只想陪着孙子安度晚年,所以我打算把手中的股份转让给茂沣,我想董事长若是还清醒着一定会很高兴的”。

李董一番话后,会议室里安静了足足十秒,忽然像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似得激烈讨论起来。

“荒谬”,凌音雨第一个气势汹汹的出声,“李叔,您这么做我爸要是知道了估计还得从床上气醒,凌牧潇他就是我们凌家的不肖子孙,根本不配获得凌家的股份,否则四年前我妈也不会执意要更改遗产”。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几个董事又议论起来。“牧潇,你怎么看待这件事”?会议室唯一的一名女性陈禾问道。

“我反对”,凌牧潇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却充满了力量。

“你当然要反对”,凌茂沣皮笑肉不笑的道:“当年为了抢走爷爷给我留下的股份,也算是不遗余力了,如今想不到我又重新杀回来,也难怪你这么激动”。

“凌茂沣,你在胡说什么”?凌音雨气道:“当年你做的那些事伤风败俗的事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免得丢了我们凌家的脸,你今天还好意思跑公司倒打一耙”。

“哦”?凌茂沣好奇的问道:“我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小姑,您能不能跟我说说啊”?

“你以为我不敢说,你跟那个傅…”。

“二姐”,没等她说出来,凌牧潇震耳欲聋的喝斥声便打断了她。

凌音雨被他阴冷可怖的眼神吓得心里打了个突,仿佛如果她真的说了,就会被他生吞活剥。

凌牧潇转了转头,冷漠的视线落向凌茂沣,“李董,恕我说的难堪了,凌茂沣之所以会找上你这次全是高瑞谦那个背叛公司的人叛徒给你们两牵的线吧”。

“荒唐,你竟然还跟高瑞谦有来往”,徐董重重一哼。

“徐叔,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高瑞谦他是做过对凌氏不利的事情,也曾差点进了警局,但是国家法没有规定我们不能和他出去喝酒、玩乐啊,再说啦,高瑞谦毕竟在公司工作了十多年,也是我姑父,李董和我跟他出去吃顿饭很正常啊”,凌茂沣从容自若的道:“而且在这里都是人人平等,不是由你独、裁的,只要获得股东一半以上的支持率,就算你们不同意,李董他也有权把股份转让给我”。

“那现在就开始投票吧”,李董抬头开口道,“同意的请举手”。

会议室里窃窃私语的讨论了四五分钟,凌牧潇忽然道:“此事太过突然,也事关重大,大家一时难以抉择,我给大家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去隔壁商量讨论”。

“为什么要半个小时的时间,我看大家也没有难以抉择啊”,凌茂沣一抬手,陆陆续续的有四五个人举起手来。

“既然大家都做出了选择的话,我也觉得没必要花时间去商量了”,赵董也举起了手,他和徐董毕竟是除了凌牧潇外最大的股东,也是董事会的副董事,他的话也很有分量。

“赵叔,连你也支持”,凌音雨愕然的瞪圆了眼睛。

“我认为李董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赵董叹道:“音雨,老凌没有瘫痪之前我就常听他在我面前夸茂沣,他对这个孙子的疼爱我们这些长辈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我也投他一票”。

“我也支持”,陆陆续续的跟着有人举起来。

“我八票”,凌茂沣数了数,笑道:“七比八,我赢了”。

“你们疯了,他…”,凌音雨激动的一拍桌子站起来。

“够了”,凌牧潇再次沉沉一喝,“既然通过了我们就尊重李董的安排”。

凌音雨气闷的坐下,李董把文件拿出来,“既然通过了大家就签字吧,稍后我会去办理变更手续,到时候茂沣就是我们凌氏的股东之一了”。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提前鼓掌欢迎新的朋友”,赵董暗藏深意的当先微笑的鼓起了手掌。

听着会议室里响起了掌声,凌茂沣嘴角勾扬起毫不掩饰的飞扬笑容,而凌牧潇,望着他,脸上布满了阴霾。

会议结束后,凌茂沣和李董并肩向停车场走去,开门欲上车时,凌牧潇冷暗的声音自后传来。

“凌茂沣,我们谈谈”。

凌茂沣低头对李董说了两句,心情盎然的朝他走来,“小叔,你是要恭喜我吗”?

“你到底做了什么,让那几位股东都支持了你”,凌牧潇危险的暗眸锐利的直视着他,里面藏着一股蠢蠢欲动的寒气。

他事先察觉到有问题早让肖堂去打听了,但是得到的只是李董私下里和高瑞谦、凌茂沣走的近,然后股东大会就召开了,他的速度快的另他措手不及。

他事先察觉到有问题早让肖堂去打听了,但是得到的只是李董私下里和高瑞谦、凌茂沣走的近,然后股东大会就召开了,他的速度快的另他措手不及。

“我怎么可能把我的底牌翻给我的对手看”,凌茂沣笑的非常灿烂。

“你以为你进的了股东会就能扳倒我吗”?凌牧潇蹙紧了眉头,“不要以为自己在国外学了两年就是我的对手,凌茂沣,我希望你早点收手、回头,凌氏始终是咱们凌家祖祖辈辈辛辛苦创下来的,你现在做的这些事,不知道你爷爷要是还清醒会对你有多失望,还有你奶奶,就算你离开的这四年,也始终在牵挂着你”。

“不要在我面前跟我说教,你没有资格”,听到他提起“爷爷奶奶”,凌茂沣没来由的一阵烦躁,火大,扭头转身便走。

凌牧潇看着那个叛逆离开的高大身影,早已不是他能管得了了。

他苦笑,凌音雨追了上来,怒气冲冲的骂他:“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把凌茂沣和傅青槐的事说出去,要是他们都知道的话,他压根就不会有机会进股东会”。

“你想的太简单了”,凌牧潇淡冷的道:“他早就做好是十足的准备,不管他和青槐的事别人知不知道,那些股东还是会同意,那些股东肯定有把柄被他抓在手里”。

“你怎么知道”?凌音雨似是不信。

“看那些股东的眼神,一个举手的时候他们的眼睛是不甘心的”,凌牧潇暗自皱眉,想不到才短短四年,凌茂沣已经变得这么不择手段了。

凌音雨细想了一阵,抬头道:“不管那些股东如何,把凌茂沣和傅青槐的抖出来对我们没有任何坏处,说到底,你其实还是在维护傅青槐,牧潇,那个女人要是值得你爱,她当初根本不会红杏出墙,就算当初火灾,也是她罪有应得”。

“姐,别说了好吗,如果你看到青槐当初烧伤的那个样子,你就不会再这么说了”,那次火灾,是是心中永远也无法磨灭的痛,凌牧潇说完转身就走了。“来,干杯”,办公室里,一阵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后,施帆当先把酒痛快的一饮而尽,“***,当年凌牧潇把你打压的那么惨,这回你算出口恶气了吧”。

“是啊,估计凌牧潇怎么也没想到当年辛苦叫我奶奶改了遗产,又夺走了我的股权,没想到我又会重新返回凌氏”,凌茂沣冰冷的眼神盯着手中暗黄的液体,“你们等着,不用多久,我要把他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不过只可惜,就算我报仇了也换不回青身上伤痕的完好如初”。

“没事的”,叶京源叹气的拍拍他肩膀,“只要有你在,我相信她身上就算再多的伤害,她也慢慢放下的”。

“咱们今天别想这些不开心的,这样吧,晚上我开个包厢,去酒吧好好乐一乐,庆祝庆祝怎么样”?施帆道。

“不了,今天青不在家,我要早点回家陪十一”。

“又来了”,施帆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