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幼稚”,傅青槐甩过去个白眼。

“青,你真的不在意了吗”?凌茂沣还是不甘心的重复问道:“就这么放过傅紫瑛了”?

“那你跟我说说你还想怎么样呢”?傅青槐挑眉,眨了眨眼睛,“你打也打了人家,骂也骂了,难道你还想找人把她那个了,还是把她手脚筋都挑断,或者毁了她容、挖了她眼睛”。

“额…我没那么残忍啦”,凌茂沣呐呐的道。

“那不就是了,我也做不来那种事,不然我睡觉都会睡不安稳”,傅青槐用勺子捞了一颗贡丸,低头吹了吹,咬了口,“嗯,贡丸熟了,可以吃了”。之、梦。囵;坛”

凌茂沣纳闷的瞟眼,“为什么我刚回国的时候你这也恨那也恨,现在想的还真开了,你说你要是当时对我能想的开点,少点埋怨,我也不用挽回你挽的那么辛苦了”。

“喂,你才回来不到半个月我就原谅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傅青槐撅起烫的通红的小唇,“还好意思抱怨,你追我到底有多辛苦啊,不过是追着我去了趟广恒,有好几次我还被你气的个半死,真是越想越觉得不该那么快原谅你,你才是最可恶的那个,比傅紫瑛更可恶”。

“啊,好了好了,我的错,我不该胡言乱语,我不该不知足的”,凌茂沣忙起身讨好的帮她夹煮熟的鱼头,把她最爱吃的鱼嘴巴部分夹给她,“我给老婆大人赔不是了”。

“罚你今晚不许上床”,傅青槐冷哼。

“好吧”,凌茂沣坏坏的笑,“那我上你好不好”。

“去死”,傅青槐恼羞成怒的拿起桌上一片菜叶子朝他扔过去。

“我要去死你才舍不得呢”,凌茂沣捡起那片掉在身上的生菜叶子啃干净,“嗯,不煮的菜叶子还好吃些”。“那我罚你把这盘菜叶子全吃了,不许你在里面夹肉吃,直接吃,干吃”。

“你好狠的心”,凌茂沣做哀怨状。

两人斗着嘴,这顿晚餐倒也吃的极为愉快。

于是乎,第二天两人又上了头版新闻。

明添上午去公司时,员工们最近也没心情上班,纷纷拿着早上的报纸在议论。

员工A:“真看不出我们傅总也能有笑的这么开心的时候啊,好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员工B:“这你就不懂了,女人谈恋爱的时候总会变得特别年轻,话说回来,你没看到早上傅总来的时候,那脸柔的跟什么一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恋爱了”。

员工C:“没办法,你看那个凌茂沣长得那么帅,年纪轻轻就是上市公司的老板了,听说他在美国金融界那边也很有名气,极品优质男啊,哪个女人不喜欢”。

员工D:“不过明添可就难过了,听说他这几天在办公室冲助手发了好几顿火,那脸色就像别人抢了他十亿,唉,挺可惜的,我们原先都以为傅总会和明添在一起呢”。

员工E:“世事难料啊,圈内谁不看好他两人啊,就像那杨幂和冯绍峰,谁都以为她俩会在一起,谁知道杨幂会突然和刘恺威好上呢”。

门外,明添安静的站在过道上,听着里面的对话,因为饱受折磨而布满血丝的双眼憔悴不堪,倨傲的脸第一次显得那么无力而又颓然。

吃不消

2013-8-720:03:435165

“明添…”,身旁的唐薛瑶痛心又沮丧的望着他,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他这个人总是一副不正经、邪气的模样,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为人从骨子里的冷漠,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为谁那么落寞,“你还是…想开点吧”。覔璩淽浪

明添嘴角若有若无的冷冷牵引了下,助手申祖皓握拳咳嗽了声,“我去把那群私底下不工作议论的人教训一顿”。

“不用了,让她们说吧”,也许是昨晚没睡好,明添觉得头很沉,“她今天可总算来公司了”。

“好像是要和刘制片谈新片提前上映的事”,申祖皓说道。

“我去她办公室趟,你们去忙吧”,明添抬腿往楼上走栀。

“申大哥,你有时间多安慰下明添吧,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怪难受的”,唐薛瑶嗫嚅的说。

“放心吧,我相信等过些日子他就会振作起来的”,申祖皓拍拍她肩膀,无声的叹息。

办公室的门没关,刘制片、姚总监都在,明添不用敲门便走了进去样。

面朝着门口的傅青槐首先发现了他,两人相视,她有些片刻的尴尬,毕竟自打她和凌茂沣的事公开后,记者们就总喜欢拿明添和凌牧潇说事,而且这几年很多人都以为她和明添在交往。

“哟,今天怎么有空来公司了,我还以为你都不打算要公司了”,明添阴阳怪气的冷讽着走到办公桌前,斜坐在上面。

傅青槐心情好,当做没听见他话里深层的意思,只笑道:“我刚在和陈制片他们商量打算把原本在年底上映的贺岁大片《再见,洛杉矶》提前在十一月底上映”。

“就是你结婚的那天”?明添语气丝毫不带一丝温度,“行啊,看不出你长本事了,连自己结婚都要利用,想为你在公司拍的最后一部影片划下完美的句号是吗”?

“明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一再的冷讽刘制片和姚总监多少也察觉了不对劲,“难道青槐要离开公司了”?

明添冷笑的盯着傅青槐不语,却是默认了。

傅青槐有丝懊恼,她认真的跟别人聊东,他救喜欢说西,“是,我是考虑要退股,但是并不打算我会离开公司,你们知道这两年来,我坐着千嬉总裁的位置,每天忙得跟打仗一样,有时候一天好几个城市的飞,婚后我只想闲暇时候拍拍戏,照顾好家庭,可以多抽点时间陪陪老公和孩子,我还是千嬉的导演,但我想辞去总裁的职务”。

“这事事关重大”,刘制片也姚总监对视了眼道,“公司到今年才算真正在圈内立住了脚跟,如今一切都上了正轨,明年还有两部电影和两部电视剧都在筹备中,青槐,我介意是再留两年,离职的事还是过几年再说吧”。

“其实总裁的位置我本来也不是很会胜任,这几年表面上是我坐镇公司,其实大部分都是得明添私下指点,我相信我离开后他能管好公司的”,傅青槐淡淡笑说。

“我看你根本也不是想顾家,你无非就是想天天跟凌茂沣黏一块”,明添面色黑沉,咬着牙根,“傅青槐,以前你多大的志气啊,还说要拿奥斯卡,现在凌茂沣一回来,你就只剩这点小志向”。

“请你听清楚,我只是离职总裁的位置,我依然是公司的导演”,傅青槐戳着桌面严肃的声明。

“额…我们要不要先暂时避一下”,刘制片看气氛不对劲,先起身道。

“不用,刘制片你们坐吧,正好我今天来也要把请柬送给你们”,傅青槐打开皮包,从里面取出三张紫色请柬。

刘制片和姚总监齐齐看了下明添难看的脸色,才接过去,翻开看了看,笑道:“做的挺可爱的吗”?

“这都是阿沣设计的”,傅青槐幸福的笑道。

明添却眯着请柬冷哧了声,“不过是在旭升度假酒店,我还以为是香格里拉或者去马尔代夫那边结婚,在来一个客人包机接送呢”。

傅青槐知他不郁,又在找碴,也懒得同他计较,倒是刘制片听不下去,“这个不是婚礼办得比较紧吗,去香格里拉或者国外那些地方起码得提前一个月准备,旭升酒店也不错啊,哎,上回我也去那参加朋友的婚礼,别说,办得很盛大”。

“不会啊,我认识马尔代夫那边酒店经理,只要有钱,就算你下兴趣要结婚,他都能办得妥妥当当,还是海底结婚哦,比这个…”,摇了摇手中的请柬,面露挑衅,“起码要浪漫几十倍,依我看,这个凌茂沣根本就没什么钱,不过我听说她妈可是国际画家,哎,怎么办婚礼办得就这么寒酸了”。

傅青槐饶是脾气再好简直也听不下去了,她知道凌茂沣为了这场婚礼几乎是把他在国外的股票、基金全都套现了,她也想简简单单办一场就算了,可凌茂沣不愿意,他一点也不想委屈她,也不接受她的钱,他的心意怎能一再被人这样侮辱,“茂沣确实没你有钱,可他才二十四岁,明添,你二十四岁的时候若是结婚能给你女朋友一个这么大的婚礼吗,要我说清楚吗,我记得你二十四岁的时候连名都没有出,还只是一个徘徊在二三线的演员,更何况我并不认为这场婚礼寒酸,旭升是整个C城最大的酒店,更何况结婚场地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就算只是我们公司对面找家三星级的酒店我也愿意结婚,我也不怕笑话”。

被他一番抢白,明添气的脸色僵硬,姚总监忙打圆场笑道:“好啦好啦,青槐,你也知道明添他一向把你当亲妹妹一样,他会说那些话纯粹都是太关心你了”。

傅青槐缓了口脸色,坐进皮座椅里,“刘制片,我查过档期了,今年年底的贺岁档大片有六部,国外还有两部大片引进来,到时候难免一场血战,与其如此倒不如干脆把我们的影片提前上映,正好最近因为我的婚事闹得轰轰烈烈的,早点上映说不定票房还会高一点”。

“宣传都还没做完你就赶着上映了”,明添又忍不住道:“而且你知道你和凌茂沣的事闹得你最近名声有多差吗,你们该不会以为你们受到一小部分的支持就觉得你们的爱情轰轰烈烈的能媲美白娘子和许仙了吧,哈”。“我的婚礼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记者到场,再加上那一天又是我电影上映,还有比这两件事更受关注的吗”,傅青槐真心觉得跟他说话累,“我昨晚也和几位主演联系过了,他们也很支持,刘制片,这件事麻烦你去调办了”。

“行,知道你最近婚礼忙,到时候我肯定在你婚礼上大吃一顿犒劳我自己”,刘制片给姚总监使了个眼色一同离开了。

傅青槐把文件收进包里,手腕上忽然一紧,她抬头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一怔。

“你真的决心不坐这个位置了”?明添恨不得捏断她双手,让她结婚那天带不上戒指,“你其实是为了躲我对不对”?

傅青槐平静的注视着他,摇了摇头,“是也不是,明添,如果我一直坐着这个位置,我总会觉得咱们俩之间好像拷着一个手铐,你没办法解脱,就像现在,我不记得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对话你都要冷嘲热讽,这样真的没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连朋友都不想做了,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要给我请柬参加你婚礼”,明添紧掐着充满褶皱的请柬,“我终于懂了,只要凌茂沣回来我什么都不是了”。

“你是,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好朋友”,傅青槐捂着心口道:“但也只是好朋友,明添,我和凌茂沣的事已成定局,你自己看开点吧,今天茂沣公司有事,我约了陶子要和旭升度假酒店的经理谈谈婚礼置办的事情”。

傅青槐抽回手臂,提着包走出了办公室,出门后给陶梨打了个电话,两人在停车场碰了面,一同开车去旭升度假酒店。

“哎,刚听说明添在你办公室闹了”,陶梨一片八卦的表情。

“你消息可真灵通啊,还没有十分钟的事就传到你耳朵里了”,傅青槐白了她眼,“是姚总监那个大嘴巴跟你说的吧”。

“哎哟,谁让咱们是闺蜜呢,跟我唠叨唠叨也没什么,不过他其实主要是想问你要退股的事”,陶梨说着颇为惆怅的道:“说起来当年明添也是因为你才参股的,你如今说不做就不做,换我也没法子接受”。

“明添这个人占有欲太强了,你不是感觉不到”,傅青槐光想想便觉得透不过气,“跟他能走一辈子的女人,必须是那种爱他爱得能容忍一切、包容一切,脾气温和大度的女人”。

“我早看出你跟他不合适,是他自己想不明白”,陶梨笑了笑。

两人去度假酒店看了会儿,主要是前两年才开发的酒店,依山傍水,环境清雅,而且宴会厅配有各种高科技视频、音响灯光等先进设备,里面又是欧洲的装修风格,有豪华客房、有别墅。

经理早就做了一份详细的婚宴布置图给他们瞧,“凌总之前跟我来过电话,说想要在晚上办露天婚礼,我们设计的这份布置图是在草地上用鲜花包围成一个心形的场地,到时候你们就在里面举办婚礼,等婚礼结束然后再放烟花”。

“听着好像蛮美得,哎哟,怎么办,我都有点希望你们明天就结婚了”,陶梨搂着傅青槐胳膊略显激动的道。

经理笑道:“当然,如果你们觉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或者哪里需要改进的可以提前给我们商量”。

“我回去跟家人商量下”,傅青槐拿了份复印的布置图回家,夏思羽立刻跑过来挤着和她看布置图。

傅青槐将大概的布置效果画面告诉她,夏思羽听得满脸羡慕,“嫂子,你真幸福,到时候烟花一放一点很美吧,不行,以后我也要这样结婚”。

“你结婚肯定能弄得更漂亮”,傅青槐忍俊不禁打趣,“不过现在就想到结婚,你也太早点了吧”。

“这叫提前准备”,夏思羽嘿嘿的笑,“对了,你们的婚房是怎么准备的”?

傅青槐脸皮一热,婚房凌茂沣是决定在酒店订套别墅共度浪漫的一夜,可是先前他问酒店经理,对方神神秘秘的也不告诉她,说是凌茂沣不让她说的。

“嫂子,你怎么不说话了,婚房一定更浪漫吧,洞房花烛夜…”,夏思羽暧昧兮兮的摇着她胳膊。

“我也不知道啦,经理说还没设计出来”,傅青槐面红耳赤的推开她手臂,“我肚子饿了,去做饭了”。

“到时候我要闹洞房”,夏思羽在后头起哄。

晚上陶梨打电话过来问她想要什么样的新婚礼物。

傅青槐想起和凌牧潇结婚时,陶梨送的那些结婚礼物简直叫她心惊胆颤,连忙道:“不用了,反正你不是会打红包吗,要是觉得钱太多了没地方花可以把红包打大点”。

陶梨“呸”了声,“上回你结婚宰了我一个大红包,现在又结婚,我要是多你这么几个玩得好有老结婚离婚的朋友,我早破产了”。

“小气”,傅青槐吐槽,“随便你送什么,只要别又送那些什么性感睡衣就好了”,想当初,陶梨是送了她整整一箱子的性感睡衣和丁、字裤一大堆,当时那么大礼包送她新房里来,她拆了老半天,幸好当时凌牧潇不知道,不然她窘都窘死去。

“你个闷***女人”,陶梨低笑的哼,“别人不了解我还不清楚,你骨子里喜欢的很,只是不好意思罢了”。

“谁喜欢了”,傅青槐气的脸色发红,“别以为我是你”。

“你就装吧,对了,上次在北京我送你的那套睡衣穿了没”,陶梨问道。

“我没穿啊,你别笑得那么变态”,傅青槐热着脸道,“我警告你,这回不许再送那种东西了,不然咱们绝交绝交”。

“好啦,我不送了,我肯定送你点有意义的”,陶梨嘿笑的挂断电话。

傅青槐对着电话嘀咕了两句,一抬头,猛见凌茂沣不知何时回来了立在门口嘴角勾笑的看着她,“和陶子姐在讲电话啊,什么送那种东西啊”。“没什么”,傅青槐低头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我今天拿了酒店婚礼布置图回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今天经理早和我说了,主要是看你觉得怎么样”,凌茂沣脱掉上面的毛衣,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

“挺好的,不过…”,傅青槐好奇的抬起乌黑的眼瞳,“新房你是怎么弄得,经理说让你别告诉我”。

凌茂沣挑眉笑了笑,嘴唇说不出的邪魅,“那你想知道吗”?

傅青槐看他不怀好意的眼神,心里一跳,酡红着脸转开去,“算了,我还是不想知道了”。

“这种东西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只有到时你亲眼看到才能感觉得出了”,凌茂沣笑着倚到她面前的桌上,低头凑在她耳畔低语,“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订的是有温泉的别墅,晚上party后玩累了可以一起在里面泡温泉,当然…还会在里面做一些有趣的事”。

傅青槐只觉耳畔的酥麻一直传到心坎里,双腿忽然发软,脖子也红透了。

“你这个样子真好看”,凌茂沣摸了摸她鼻梁骨,眼神逐渐炽热,“弄得我都有点想…呵,不过今晚还是算了,婚礼在即,还是先让你好好休养身体,免得你在婚礼的那晚吃不消”。

傅青槐双腿再次一颤,天啊,什么叫吃不消,为什么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可爱

2013-8-817:03:195220

时间接近月底,凌茂沣和傅青槐也越忙,有时候两人忙的好几天见不着一次面,凌茂沣忙着置办婚礼还有公司的事情,傅青槐虽然很少管婚礼的事,但是电影提前上映,有时候也得忙着在各地宣传和上电视节目。覔璩淽浪

上海的宣传活动过后,众人在后台休息室却累得筋疲力尽。

“各位,这些日子辛苦大家为新电影宣传了,今天总算好一段落了,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吧”,后天就是她的婚礼了,傅青槐脸上如何也掩饰不掉的好心情。

“傅导,刚才记者问的那些难听的话你怎么就一点都不介意呢,我听着都不舒服”,作为男主角的胡楚杰笑道,“问的太刻薄了”。

“不刻薄怎么有新闻,我呢,是在网上看过各种各样骂的难听的帖子”,傅青槐拍了拍胸腹,“这心脏已经练得跟钢铁一样了,啥都不怕”枳。

“这心怕不是练得跟铁一样,是变成水了吧,哈哈”,薛希打趣,众人哄笑。

只是那笑容里有几个是作戏嘲讽有几个是真心的,傅青槐已经不去计较了。

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若真没几个人私下里轻视她也不可能芝。

“我看…我可能去不了了”,邱南辰忽然开口口气略带歉意的道:“我晚上六点还要坐飞机回香港,机票都已经订好了”。

傅青槐一怔,对向他眼神,里面多了丝复杂还有一丝闪烁的光泽。

胡楚杰皱眉道:“南辰哥,今天是咱们最后一次聚一起为电影宣传了,你就吃完饭再走吗,不过是张机票,你还怕损了这点小钱,再说你和傅导啥交情啊,后天就是她婚礼,虞红早上还跟我通了电话,说明天就会提前去C城,大家晚上找个包厢好好乐一乐”。

“不了,我是真有事,事先约了赵佳编剧谈合作的事情,她也是特意从台湾过来,明早就要回去了”,邱南辰看看时间表,“我得走了,不然等会儿赶不上飞机”。

“行,那咱们后天见”,胡楚杰爽快的说道。

邱南辰笑笑,却不语。

“我送下你”,傅青槐也不再为难他,送他到地下停车场。

一路上,很是寂静,空旷的停车场只听得见高跟鞋敲在地上的“咚咚”声。

“南辰,你是真的有事还是存心想避开我”,傅青槐看到接送的司机开车过来了,率先打破了沉默。

邱南辰眼色暗了暗,抬头笑道:“瞎说什么呢”。

“这次见你我就感觉和上次不同了”,傅青槐坦然的叹了口气,“我原先以为我们算是好朋友,看来是我还不够了解你”。

“我想我也不是很了解你”,邱南辰神色微微陌生。

“因为我跟凌茂沣在一起”?傅青槐嘴角扯开一丝失望。

“我原先还以为你可能会跟凌牧潇复婚或者和明添在一起,无论是哪一样,作为朋友的我都会支持,但是我没想到…”,邱南辰苦笑的摇头,也许连朋友都称不上吧,那么多事情都不了解,“青槐,你自己认为幸福,可是你不明白私下里究竟有多少人在看不起你,你和凌茂沣连日来在公众面前秀的恩爱…别人甚至觉得很可笑,也许我这么说残忍了点,但我是把你当朋友才会说这些的”。

“我明白了,连你也看不起我,你以为…原来我和你所认知的我是完全不一样的,那只能说你一直都不了解我,南辰,我觉得我们都是身处在这个圈子里的,有时候事事非非不一定是三言两语的报导就能说清楚,认为是对的,汤虞红、胡楚杰都明白这个道理”,傅青槐毕竟也是豁出去真友情的,始终感到惋惜,“橘子吃在嘴里只有你自己觉得好不好吃,不能因为它皮丑就觉得难吃,也不能因为它卖相好看就认为很好吃,两个人之间的事事非非更是别人无法理解的…”。

“大概能猜得到,因为凌牧潇先背叛了你,和容冉有了身孕,所以你也就和凌茂沣在一起了,也许你们俩日久生情,但我始终没办法苟同你的观点,尤其是你还是在没有离婚的情况下和凌茂沣在一起,你的私生活太混乱了,爱情固然值得珍惜,但前提是要建立在道德、伦理之上”,邱南辰长长的吸了口气,摇头,“确切的就如你所说,我发现我所认识的你和真正的你原来差距那么大,你应该懂得,我是藏不住内心话的人,我这个人有什么就说什么”。

事到如今,傅青槐也知道说再多的话也是没用的。

她也不想说了,他的那一句“私生活太乱了”伤到了她,更是庆幸当初没有考虑过邱南辰的追求,这个人在对一件事都没有了解清楚的情况下,只是通过表面上的事情便妄下断论,哪里能和凌茂沣相比,失去这样一个朋友也只是略有遗憾罢了。

好朋友是什么,好朋友是无论怎样都会站在你这边,不离不弃。

“那好吧,路上小心,再见”,她礼貌的笑,下次再见,未必见得再是朋友,只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罢了。

邱南辰一怔,眸中划过失望的转身上了轿车,离开了。

回到楼上,古乐才问道:“他走了”?

“嗯,走了,看样子我婚礼也不会来了”,傅青槐垂下眼睛沉默了下,“这样也好”。

“他毕竟喜欢过你,可能觉得很失望吧”,古乐想道,“这点倒和明添有点像”。

“无所谓了吧,反正我和茂沣的事传出去后,有落井下石的,也有真心祝福的,不是还有那么多站在我身边的朋友吗”,傅青槐仰头一笑,脸上的阴云一扫而尽,“后天我就要结婚了,可不能不高兴”。

“能这么想就好”,古乐失笑。

晚上吃完晚饭后,傅青槐坐飞机当夜赶回了C城,到家的时候凌晨一点多了,凌茂沣还没睡,在等着她。

洗了澡,两个人缩在被窝里,明明很晚了,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不知道后天会不会下雨”,傅青槐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起伏的心跳,是那么的恬静。

“天气预报不是说会天晴吗,放心啦”,凌茂沣唇边绽放出笑意,想到后来她就即将成为自己的妻子,喜不自胜。

不,她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前两天两人就把结婚证扯了,只是还却一个盛大的婚宴。

这一天,他盼了多久啊。

以前对他来说就是种奢侈。

曾经,他还以为自己只能永远偷偷的爱着她,压抑那份感情,现在再也不用了。

“天气预报经常不准的”,傅青槐担忧的脸在他胸膛上蹭,嘴里嘟囔,“我刚才回来的时候还下了小雨”。

“那要真下,咱们就场雨中婚礼,岂不正好”,凌茂沣搂进了她,心里暖到不行,手指情不自禁的有下没下的摸着她嘴唇。

“我喜欢晴天”,傅青槐轻轻的咬住他手指。

他心中一麻,手指在她口腔里搅弄,搅得她舌头发麻,半天喘不过气来,脸色鲜红,连连去拽他手。

他逗得起劲,指尖被她勾出一连串津液,慢慢涂抹在她樱唇上,晶莹欲滴。

她羞得翻过身去,凌茂沣追逐过去,被他一抱,她身子便彻底的软了,小嘴被他吞噬。

“小婶…你是我的了”,他沙哑的吻着她香唇上的蜜液。

她环住他脖颈,被他吻得一阵激颤,懊恼的咬了口他舌头,“混蛋,你叫我什么”。

“小婶啊,好久没这样叫你了”,那禁忌的呼唤,如藤蔓缠绕揪紧着她心,凌茂沣眼神忽然变炽了,像只侵虐的猛兽一样霸道疯狂的蹂躏她娇艳的唇瓣。

两人单薄的衣物叠在一起,她躲也躲不掉,也无心去躲,仰起头,承接着他激烈的吻。

天旋地转中,霎时只有口舌纠缠的声音。

是啊,多么的不可思议,曾经他们的关系永远也不吭在一起的。

可现在她就是这样幸福的被他吻着,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还有比今夜更快乐的事吗。

她的心好像又剧烈的跳动起来,仿佛回到两人第一次的时候。

“沣…”,被她吻得红肿的嘴唇呢喃,身体无意识的朝他蹭了蹭。

凌茂沣抱住她,眯着眼睛看着她白嫩的脸上因激情而升起的红晕。

天啊,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真是让他恨不得狠狠的疼她。

原本还是想好新婚之前不碰她的,可这会儿真的忍不住了,每次面对她,他的自制力就会自动降为零。

凌茂沣扶着她腰翻过身去,背对着她,双手掀起她裙子到腰间,利索的拽掉内裤拽到大腿上,“趴好,别乱动啊”。

以这样的姿势背朝着他,傅青槐双颊早已羞红,狼狈的想逃开,奈何他巧妙的手指灵活的抚上蜜蕊处,被他狂蜂浪蝶般的一阵采摘,整个人便敏感的蜷缩起来。

“都说三十的女人是最是如狼似虎的时候,我现在算信了”,凌茂沣低笑的盯着她火烫绯红的脸颊。

她羞气的想死,闪身推他,“我不要了,你走开”。

“你舍得我走开吗”,凌茂沣邪恶的把火热顶在她甜蜜之地,挤不进去,又不离开,故意磨弄着她。

她颤抖的使不出力,闭上双眼,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只恨自己的不争气,下面忽然被挤进去了点,她小嘴喘了声,记得泪眼模糊,“凌茂沣,你在这样我不跟你结婚了”。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逗你玩的,小婶,今晚就让侄儿好好疼你啊”,凌茂沣知她面皮薄,扶着她腰猛地一刺入。

“啊啊…”,兴许是被他禁忌的话弄得她比往日更刺激了几分,不到几分钟便脑袋空白的到了一次,连他都讶异万分,很快男人的兽性被激的暴涨出来,腰部大幅度的快速进入…。

早上,傅青槐被温柔的声音唤醒,四条腿在被窝下光溜溜的的缠绕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