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傅青槐羞得又捶了他拳,大步往前走。

“喂,你别乱走啊”,凌茂沣追上前拉她。

她甩开他,凌茂沣微微的发恼,再加上手疼的厉害,也懒得再去拉她,傅青槐见他不拉自己了也分外的懊恼。

有时候女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高兴着男人哄她却总是忍不住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一旦男人不哄了,又觉得委屈。

两人闹着别扭往码头走去。

买了船票,两人坐上蒸汽油轮,凌茂沣一个人坐在船头的躺椅上,双手枕在脑后看风景,傅青槐则在船头拍风景,见他一直不理自己,心里头逐渐积累的一股酸涩,连四周再美的风景也没有一点意思。

却不想认输,故意装作开心的四处拍着。

“你是韩国人吗”?一名身材健硕的高大男子走过来搭讪,男人鹰鼻,下颚处长着一排稀疏的胡须,五官虽不如凌茂沣精细俊美,却另有一番粗犷的味道。

“不是,我是中国人”,傅青槐摇了摇头,“你是英国人吧”?

“你怎么知道”?男人讶异道。

“我以前去过英国”,傅青槐偷睨了眼凌茂沣,见他还是不看这边,暗自赌气的索性朝男人扬脸露笑。

她算不上特别美,但是站在船头,风吹起一头干净乌黑的清香长发,再加上身材好,全身上下便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迷人味道,让男人瞳孔眯了眯,“你的头发真漂亮”。

傅青槐尴尬了下,笑的越发灿烂。

男人见她不说话了,目光投向远处的雪山,“刚才我几个朋友站在那边大家都在说你的背影很美,尤其是那一头秀发”。

“谢谢”,傅青槐只得低声道谢,落在男人眼里以为是她羞涩。

“忘了自我介绍”,男人突然朝她伸出手,“杰纳.泰勒”。

“傅青槐”,她与他握了握手。

“你是一个人出来旅游吗,我刚看你一直一个人站在这拍风景”,杰纳松开手问道。

傅青槐本想说是出来度蜜月的,但是看到凌茂沣竟然坐在椅子上玩起了手机,索性不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要不要我给你照张相”,杰纳指了指她手上的单反相机。

“好啊”,傅青槐取下来递给他,自己靠在栏杆上。

杰纳给她拍了张,然后打开她的相册里的照片看了下,“不好意思,没拍的好,咦,你的照片拍的真好,简直就像艺术摄影一样”。

“我以前学过摄影”,傅青槐笑道,作为一个导演,摄影也是在所难免的要掌握的。

“可不可以教下我”,杰纳立刻取下自己的相机,“我拍照总是拍不好”。

“这很复杂,得调参数”,傅青槐接过他相机,“佳能EOS6D,你这才入门相机也买的太好了吧”。

“我是觉得要买就买好点,而且我本身也挺喜欢摄影,只是不得其法”,杰纳笑着说。

不远处,凌茂沣看似在玩手机,实际上,大部分注意力都投到船头的那两人身上去了,手机上自己的萝卜已经不知道被怪兽咬了几口。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那只蔫了萝卜一样,一肚子郁闷的火气。

这个该死的女人,明明是跟他来度蜜月的,竟然还在船头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还挨的那么近,肩靠着肩,不知道在聊什么。

实在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还是在妄想他主动过去道歉哀求她原谅,既然她要闹就让他闹个够吧。

凌茂沣起身往船后走去。

他一动,傅青槐就发现他走了,她跟别的男人挨的那么近,他竟然不过来还走远了。

凌茂沣,你是不是一定都不在意了,就因为我咬了你一口。

“怎么了”?杰纳突然发现她心不在焉,问道。

“没什么”?她黯然的垂下眼帘,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座庄园。

“这样的庄园倒是跟我们英国挺像的”,杰纳笑着说。

船靠了岸,陆陆续续的游人走下穿,傅青槐目光寻找了半天,竟见凌茂沣先下船早就到了草地上。

她气的心中暗痛,正好下船的时候,杰纳朝她伸出手,“小心点,我扶你吧”。

她故意搭上他手,走下船的时候,杰纳几个朋友也走了过来,“不如一块去喝杯咖啡吧”。

傅青槐没做声,只是看到凌茂沣朝她走了过来,突然用力把她拽到了身侧,“下个船都慢吞吞的,还站这干什么”。

“你是什么人”?杰纳见他举止恶劣,连忙拉住傅青槐。

“我是他丈夫”,凌茂沣丢下一句话冷冷的拉起傅青槐丢下目瞪口呆的杰纳等人走了。

一路踩着草地沿着湖岸走,宽厚的大掌握的她发疼,走了一阵,他猛地松开她,怒目瞪着她,“是不是玩的很有趣,要不要干脆跟着人家去度蜜月算了”。

“凌茂沣,你混蛋”,竟然这样说她,傅青槐气不过又要上前捶他。

这次却被他恼火的擒住手腕,“我混蛋?你刚刚不是跟人家玩的很开心吗,谈笑风生的,我以为你都忘了是跟我出来度蜜月的”。

“我只是在教他弄相机”,傅青槐酸的眼眶泛红。

“弄相机是幌子,谈情说爱才是真的”,凌茂沣怒目圆瞪,“下船都要人家牵你,你怎么就这么随便”。

“你说什么”?傅青槐抬头,鼻尖发酸,“凌茂沣,你自己先丢下我下船就算了,还怪我,你过分”。

“你不是爱跟他聊吗,那我不干脆走远点多给你们点二人世界”,凌茂沣气呼呼的道。

“那你现在还回来干什么,你还抓着我手干嘛”?傅青槐使劲挣脱开他手,转身就跑。

“不许走”,凌茂沣跑上去抓住她拉进怀里,语气咬牙切齿的近乎蛮横,“哪都不许去,你好好给我呆身边”。

“我呆你身边干嘛,你不是要成全我吗”,傅青槐被他抱着,熟悉的味道层层叠叠的袭来,心里的委屈也化为了绵绵密密的雨,忍不住挣扎了下,怎么也挣不开,那种委屈便化为了又甜又酸的滋味,通通发泄了出来,“都怪你,谁让你不理我,我跟你吵两句你也不知道哄我,我是故意跟他聊天想让气的你过来找我的”。

“好好,我知道,我都知道”,凌茂沣心肠被她哭的也软了下去,连忙拍着她肩胛,“我也是太气不过了,就算你要生气也不能跟其它男人亲密来刺激我,尤其是我看到你们笑的那么开心我火冒三丈才会丢下你先下船的”。

“下次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丢下我先走”,傅青槐一口咬住他胸前的毛线衣。

“好好好,你真是只野猫”,凌茂沣低头看她哭笑不得,“咬了我手现在又咬我衣服了”。

傅青槐羞红了脸伸手去摸他手腕,“还疼不疼”?

“好疼”,凌茂沣五官挤在一块做哀怨状,“你说你怎么下的了狠嘴,咬的那么重”。

“对不起啊”,傅青槐内疚万分,“其实我当时也没有生你的气,我就是太抓狂了,感觉很丢脸”。

“没关系的”,凌茂沣也道:“我也是早上太鲁莽了,下次我会多注意点,不该逞一时愉快”。

傅青槐听他道歉,不知怎的,心底便有些着急,声音如细纹的道:“其实…不能全怪你,早上我也很满足的…”。

凌茂沣怔住,明白过来胸膛闷闷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她从他怀里出来,窘迫的背过身往前面走。

“走慢点吗”,凌茂沣跟上去牵她她象征性的甩了甩,有了上次的经验,凌茂沣也不肯撒手,很快她便安静下来,任由他牵着。

“你们女人啊…”,他感慨的轻轻叹息,暗自好笑,有时候比小孩子还幼稚。

“我们女人怎么了”?傅青槐敏感的瞪他。

“没有啊,很可爱”,凌茂沣搂住她,她一下子安安分分的窝在他怀里,笑的像个十足的小女人。

他微微勾唇,看起来有时候偶尔吵吵小架也真的挺能怡情的,“不过我刚才真的挺吃醋的,那个男人长得还不错…好像对你挺有意思的”。

“有吗,反正我一门心思都去关注你了”,傅青槐红着脸坦白的说:“而且我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上其他人”。

“你啊,真是越来越幼稚了”,凌茂沣停下脚步,把她抵押在湖边的一棵树上,唇与唇轻轻碰了下。

她闭上眼睛,等了半天却不见他吻下来。

睁开眼,却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要在这里吻吗,附近人多,随时会有人走过来”。

她顿时明白他在戏弄她,踩了他一脚从他怀里溜了出来。

“想逃哪里去”,凌茂沣像扑蝴蝶似得扑上去追,她调皮的躲闪,娇脆的笑声回荡在如画的湖边。

好不容易抓住了她,他扶住她腰,微风吹起她发鬓,两人安静下来,她仰头,细碎的阳光透过斑斓的枝叶照落在他英俊的五官上,俊美的令人心醉。

“老公,对不起”,踮起脚尖轻轻吻住他唇角,凌茂沣搂住她腰,捕获住等待许久的嘴唇,舌长驱直入,温柔的摩挲。

仿佛间依稀感觉到旁边有人走过,但此时此刻也忘了羞涩,忘了去顾忌那么多。

诚如他所说的,反正在这陌生遥远的国度,别人看了就看了吧,反正都是不认识的人,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唇分,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的小脸因为缺氧而染上潮红。

他摸了摸她脸颊,“你真好看”。

脸颊在他手心里蹭了蹭,身体依偎进他怀里,风儿拂过花丛,有清香飘过。

凌茂沣笑道:“把相机给我,今天我都还没给你拍”。

“嗯”,她把相机给他,笑着跑开,还是跟他在一起最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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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

2013-8-1616:35:485267

“凌茂沣,你给我开慢点,等等我”,青葱的山路上,傅青槐没好气的冲着前面开沙滩摩托车开的飞快的男人大吼。琊残璩浪

“你快点来追啊”,凌茂沣把持着车头,以三四十码的速度利落的在丛林间打着弯,开了半天,突然见后面的女人没了踪影,顿觉不安,连忙调转车头开了回去,却见傅青槐的车子前半边现在一个坑里面。

“你怎么搞的”,凌茂沣抱怨的从车上走下去。

“都怪你,谁让你开那么快”,傅青槐弄了半天也没弄出来,心情有点烦,懊恼的横瞪向他,在这荒郊野外的他一没了踪影她就发慌,“都说了你开我坐吗,非要一人开一辆”。

“好啦,你下来”,凌茂沣上了她的车后很快把车子倒了出来,看她还不爽的模样,好笑道:“行啦,你在前面开,我从后面跟着”柩。

“这才差不多”,傅青槐心情这才好起来,有她在后面跟着,可以慢悠悠的欣赏风景。

十五分钟后,两人车子停在半山腰的草地上,向下望去,几乎可以俯瞰小半个塔西提岛,两人前几日又从皇后镇玩到了海岛上,感受过白雪皑皑的巍峨雪山和碧绿如墨的明镜大湖,来到这海边又另有一番风味。

“青,你在这里等等啊”,凌茂沣张望了某处,眼睛一亮道,“我一会儿就回来”哪。

车也没开就钻进了树林里,傅青槐等了他七八分钟,就见他捧着几个木瓜、芒果跑了出来。

“你从哪儿弄得”?她惊大了眼。

“刚在那边果林里偷得”,凌茂沣指着后边嘿嘿的笑,“我开车过来的时候正好发现了”。

“你怎么还当起了小偷”,傅青槐哭笑不得。

“反正那么大片果园,结满了水果,而且偶尔当当小偷好像也蛮有意思的,我以前只在街上买过水果,从没在果园里摘过这么大个芒果”,凌茂沣盘腿坐在草地上,拿出一把小水果刀利落的切开一个木瓜,金黄的果肉露出来正是熟的最好的时候。

“老婆,你要多吃木瓜”,凌茂沣笑嘻嘻的递了块给她,“丰胸哦”。

“你才要多吃”,傅青槐红着脸恼道:“凌茂沣,你这是嫌我小是吧”。

“哪敢啊”,凌茂沣做害怕状,“你的一点都不小,只是再大点也无所谓”。

“变成乳牛你就高兴了”,傅青槐接过木瓜吃起来,正好口干了,“我告诉你,虽然说木瓜丰胸,不过这种东西要天天吃才有用”。

“那我以后天天买给你吃”,凌茂沣笑着蹭了蹭她肩膀。

“走开,我才不喜欢吃木瓜,我更喜欢吃芒果”,傅青槐抢走他手里的芒果,撕掉一些皮,用刀小口小口的切下来吃。

黑影一罩,他突然亲了她口。

“你干嘛,吓了我跳”,她娇嗔的抬眸,杏脸在太阳下绯红。

“看你刚才的样子美就忍不住想亲你吗”,凌茂沣笑。

她抿着唇笑。

两人的心比那吃在嘴里的芒果还要甜。

夕阳西下的时候,两人到了酒店还了沙滩车,又租了辆单车,傅青槐坐在单车后面,一只手举着雪糕,另一只手抱着他腰,秀发和蓝色的裙角在风里吹得飞扬。

“阿沣,明天蜜月就结束了”,开心的旅程终于划下尾号了,傅青槐不舍的道,“真不想回去”。

“没办法,我们出来也快十天了,我公司里还有很多事,你电影听说票房破了三亿,不也该回去办庆功会了”,凌茂沣笑道。

“是啊,陶子那家伙天天打电话催我回去”,想到电影票房大捷,傅青槐嘴角飞扬出笑容。

“反正咱们还年轻吗,以后有的是时间再出来玩”,凌茂沣回眸看了她眼,“下次再带上十一还有我们妈她们”。

“好啊,一家人出来旅游,说真的,我长这么大都没怎么带我妈出去玩”,傅青槐叹气的说。

“下次一起带他们出来”,两人说聊着到了岛上一家临海的餐厅吃饭,边吃着美味可口的料理边看晚霞。

晚饭后,两人在海边散步捡贝壳,回到酒店后,两人在阳台上边看海边品尝着红酒,这是前几日两人在皇后镇酒窖里买的红酒,醇醇的香味喝得人心肠暖暖的。

“阿沣,你看这串贝壳项链好看吗”?傅青槐把捡来的贝壳用细绳串了起来,“这是我送给十一的礼物”。

“他一定会很喜欢的”,凌茂沣柔和的说。

“我有点想他了”,月光下,傅青槐脸上溢出思念之情。

“我也想那小子了”,凌茂沣笑了笑,拉着她坐到自己膝盖上,顺便的又把她手里的酒杯倒上。

“你想灌醉我啊”,傅青槐唇畔染笑的看着他。

“你猜对了”,凌茂沣举了举酒杯,“今晚我们大醉一场,如何”?

“好啊”,她点头,她酒量不如他,到最后自然是她先醉了,脸蛋醉的红红的,脑袋完全靠在他肩膀上。

“阿沣,我们去床上好不好”,柔柔的双手在他胸膛摸着,几日下来,两人几乎夜夜欢爱,也很少再掩藏对他的***。

“乖,听你的”,凌茂沣抱着她往屋里走,一件一件衣服落在地上,今晚注定又是一个充满激情的夜。

第二日,两人在傍晚时赶到了基、督城,把车子还给凯奇后,坐上了回C城的飞机。

飞机起飞时,傅青槐兴许是累了,靠在他怀里睡的懒洋洋的。

“阿沣,这趟旅程我过得很愉快”,她低低的说。

“我也是”,看到他真心的高兴,凌茂沣脸上也露出满足的笑容。

回到C城后,温云宁和夏思羽带着十一已经回了美国,两人回到景山壹号郡,凌茂沣放了东西就回了公司。

傅青槐把塞了一箱子的礼物拿出来,“妈,这是我特意给您带回来的羊毛大衣,正好冬天您最怕冷了,这个穿着很暖和”。

佟静试了试,果然很合身,“现在穿正好”,手指拂过衣服身上的羊毛,佟静抬头看了眼女儿眉眼之间幸福的眉眼,心下总算安定下来,“这次出去玩看起来挺开心的”。

“是啊,很开心,我和茂沣说好了,下次也带您出去”,傅青槐握紧她的手,才发现母亲的手指又比从前要苍老了许多,“妈,您的气色好像不是很好”。

“唉,人年纪大了不都这样,最近牙痛,吃什么饭也没胃口”,佟静叹气道。

“明天我带您去牙科医院看看”,傅青槐暗暗后悔这两年一直忙于工作,嘴上说要关心母亲,其实都只是给点钱,但老人最需要的是心灵安慰,“妈,等我把辞了手头的职务,我们一家人去美国后我多陪陪您”。

“美国那么远,听说他们吃的都是牛排、汉堡包那些我怕吃不惯啊,我又不懂英语”,佟静踟蹰的道:“要不然干脆你们过去就行了,我留下来”。

“当然不行,我怎么能留下您一个人在这边,而且我们过去也是为了躲开那些狗仔队”,傅青槐越听越难受,“我说了,到那天我会经常陪您,而且你不想带十一吗,以后您在家只要陪陪十一就好了,到了那边,我们也可以自己做中式餐,超市里都有菜买的”。

“是吗”?佟静犹自担心,“但您爸怎么办”?

傅青槐蹙眉,“他又不是只有我这一个女,生活费我不会亏待他,我也会…去和傅紫瑛母女俩商量下的”。

第二天,回到公司,办公室一时之间像菜市场一样热闹,傅青槐把买的礼物大包小包分给大家,众人笑着调侃,“傅总,看你最近幸福的发福了点啊,是不是有了”?

“姚泰,你胡说八道什么”?傅青槐红着脸斥道。

“指不定啊”,陈经理嘿嘿的笑:“你们俩在新西兰蜜里调油的过日子,可是被不少游客拍到发上了微薄,也让我们大饱眼福”。

“嗯嗯,尤其是那张在特卡波湖的照片看的我真是大跌眼镜啊”,导演薛希扶了扶眼镜,“瞧不出来青槐你也有那么爱撒娇的一面,还让人背哦”。

“哪有”,傅青槐窘迫的抬头道:“我那是…走累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新西兰那边的湖有多大”。

“是吗,可是那名拍到的游客可是说亲眼看到你跟凌茂沣撒娇说让他背的”,陶梨幽幽的飘来一句,惹得众人轰笑。

“还有啊还有…青槐,也有游客多次拍到你跟凌茂沣在皇后镇接吻亲热的画面哦,我从来不知道你胆子那么大”,姚泰继续打趣,“我一直以为你走的是保守路线”。

“拜托,度蜜月不都这样吗”,傅青槐顿觉自己威严全无了,甚至丢脸的好想去跳楼,为什么她当时就没察觉到有游客在拍他们。

“是啊,所以我们说你是不是有了吗”?陈经理挤眉弄眼,“千万别弄得自己怀孕都不知道哦,最好去医院做个检查”。

“我只是最近吃胖点了啦”,傅青槐没好气的说完后也忍不住打量自己的身形,她真胖的那么明显吗,其实也只是脸稍微圆了点吗。

“好了,你们别闹她了,不知道我们傅总的脸皮一向很薄的吗”,陶梨暗示的目光扫了眼靠着落地窗一直沉默阴冷的明添。

众人了然,不再打趣她了,又问起旅行途中的趣事。

“…总之你们不知道茂沣他胆子有多大,从三十多米高的崖山面跳下去,我站在上面看都犯晕…我从来没有看过那么大的葡萄酒厂,我在里面喝得晕晕的出来,幸好有茂沣扶着…”,傅青槐兴高采烈的说着,不知不觉发现众人瞧着她的神色都不一样了。

“完了完了”,薛导笑着摇头道:“咱们傅总这回看来真是情根深种了,三句话不离她老公”。

“这就是恋爱中的女人啊”,陈经理感慨。

傅青槐被他们调侃的耳根都红了,众人说说笑笑了十多分钟才离开办公室。

“你真打算移民了”?明添终于开口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嗯”,傅青槐点了点头,“明添,这几天咱们就去办好公司股份的交接手续吧”。

“傅青槐,你以后会后悔的”,明添冷冷的道:“你把凌茂沣看的太重要了,你应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他不要你了,他要离婚了怎么办,别跟我说不会有这个原因,这世上的事是没办法料的准的”。

“你说的对,正因为世事难料所以我才更应该抓紧自己已经握在手的幸福,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爱他,愿意花更多的时间每天能让他回家的时候吃上我做的饭菜,亲自为他洗衣服,他有空的时候我们可以一块出去玩玩,为什么我不让自己过得快乐轻松点呢”,傅青槐耸耸肩,“留在国内,没完没了的接受那些记者的挖苦,多不自由,假使有一天他真的不要我了,没关系,我还有孩子,而且至少我的生命里也曾狠狠的幸福过”。

“你真是无可救药了”,明添咬牙切齿的骂了句,转过身去,“算了,股票你不用给我,你还是拿着自己属于的那份吧,公司的事交给我做,每个月公司的分成还是会发到你账上”。

傅青槐感动的微怔,“不了,我还是…”。

“少啰嗦啦,我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就照我的决定办”,明添大吼了句大步走了。

“他怕你反对所以才走的那么快”,陶梨笑道:“青槐,就照他的决定做吧,如果你执意要退股,你才更对不起他”。

“但是…”。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容易断掉的”,陶梨复杂道:“其实你要去美国我也挺舍不得的,毕竟我们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或许你说你以后还是会经常回来拍戏,可你拍戏也是常年在外地,咱们天南地北的,相聚很难,甚至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就断了,隔的久了,话也很少聊了,我最讨厌的就是那样的事情发生”。

傅青槐听罢沉默许久方才点头,“好吧,那我听你们的”。

“话说回来,这次蜜月过得很快乐吧”,陶梨坐在办公桌上笑问道。

“很快乐”,傅青槐仰起头,笑的比窗外的阳光还要明亮,“陶子,那是我从来没有过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