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软的舌进入他口腔之内舔舐,挑逗地和他的舌缠绕在一起,手从毛衣的下方探入衣内,摩挲着他坚实的身体。

他全身血液叫嚣着上涌,竟然有片刻大脑空白,随即身体先于他的意识做出了反应,仿佛有火焰在倏忽之间点燃。

两人交换着一个绵长激烈的吻,手指焦灼地探索着彼此。

“小琦…”宋其衍吸了一大口气,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扣住她的手,强压着体内一波又一波的汹涌,嘎哑着声音,“让我先关门。”

卧室的门大开着,门口时而有佣人会走过,暖气没开,室内的温度差不多是零度,这个环境,实在不适合恣意亲热。

靳子琦不敢去看他,故作淡定地放开他,眼神四处游荡,掩饰着窘迫。

宋其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门,放开她转身大步走去床柜旁,卧室内依然没有开灯,黑暗覆盖了密闭的空间,她只听到“嘀”的一声响。

墙角的立式空调显示着冬天可以调的最高温度,排风口哗哗地送出暖风。

靳子琦刚刚适应了黑暗,就听到重物被绊倒的声音,耳边依稀传来宋其衍低低的一声咒骂,然后她就被腾身抱起,双手本能地圈住他的脖子。

他肌肤上散发出来的滚烫温度让她一惊,而他已经抱着她直冲向卧室里正中央的大床,一触到冰凉的床单,两人不约而同地嘤咛一声。

她直直盯着他,一双大眼睛因为染了情谷欠而浮出簿簿的雾气,泛着迷离的光,有着一股勾人心魄的美丽。

宋其衍心中疯狂地激荡着,狠狠地吻住她,解脱着两人之间最后的羁绊。

“阿衍…”在渐暖还寒的空气中,她带着呜咽,轻声呼唤出他的名字,仿佛是在恳求,又仿佛是一种鼓励。

他闭上眼,闷哼一声,动作无比轻柔,恰当而深入。

顷刻间,块感如熔岩,炙热而又猛烈,直达每一处神经末端。

他修长的手指一合,托起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肚子。

他全身肌肉紧绷,眼睛却一直停在靳子琦脸上,双眸黑幽深邃,闪着光亮,里面的热度好像是黑夜里燃烧的火把。

不知是谁的汗水,打湿了夜;不知是谁的喘息,凌乱了心。

终天,在靳子琦压抑不住的惊呼声中,将两人同时送入了云端。

那样的迸发似乎夺走了她的全部力气,她失神地伏到他身上,他板起她的脸吻她,可以看到她眼中柔光流转。

星光缱绻,夜色缠绵。

月亮扯过一片云,羞涩地遮住满身清辉。

窗外,新年的礼花声不绝如缕,扰乱了人的美梦。

靳子琦疲惫地动了动眼睫,却没有成功睁开,眯成一条眼缝,望着纱帘外的明亮光线,身后发出细微的动静,迷迷糊糊地,被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虽然她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却仍然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谷欠望。

“阿衍…”她低低的呢喃了一声。

身后没有任何的回答。

她带着一缕困惑,想要回头,却在中途被他吻住了唇。

他的眸色一深,扳过她的身体,翻身而上,他的唇顺势从她的唇瓣滑向了她美丽的锁骨、曲线优美的圆润,然后沿着高起的小腹向下…

缠绵过后,激情久久不退,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抱着她去清洗,靳子琦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清洗出来,任由他替她穿上一件睡袍,重新回到了温暖的被窝里。

宋其衍没有再躺进来,他今天要参加罗氏的宴会,不能再耽搁时间。

靳子琦迷糊地睁了一次眼,宋其衍正在把昨晚疯狂时、胡乱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尤其是在捡到她的内衣时,她的脸蓦地红了。

宋其衍感受到她的目光,抬头看过来,揶揄地勾了勾嘴角。

“醒了?”他素来自负的嘴角此刻弧度放松,下巴处略略冒出了一些新的胡茬,她看着看着一颗心就莫名地平静柔和下来。

忽然间,很不舍得他就这样离开四天午夜…

宋其衍又回到了床上,回身抱过她,轻柔地把她置身在自己的臂间,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肚子:“小琦,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下巴扎得她想要躲开,却又不愿意错过最后共处的几分钟,她倚在他的胸口,抬手摸着他的下颌:“出门前把胡子剃了。”

“嗯。”宋其衍应了一声,过了半晌才开口:“小琦,我的爱只给过你一个人,不管将来遇到什么事,都不要轻言离弃,好吗?”

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要求,那低醇的嗓音直直地送入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其衍,不会有那么一天。”

宋其衍扬起笑容,把她放回床上,细心地替她掖好被角,才起身,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散开,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拿过手机看了看号码,脸色当即一沉,望了眼闭眸又睡着的靳子琦,走出了卧室,没忘记掩上门,整个卧室恢复了一派安宁。

书房的门打开,宋其衍从里面出来,余怒未消,却在看到明管事时一怔。

“什么事?”宋其衍下意识地朝卧室方向瞄了一眼。

“外面有份快递需要少夫人签收,不知道少夫人醒了没有?”

提到靳子琦,他的脸色才稍有缓和,反手合上书房的门,“她昨天太累了,还睡着,别去打扰她。”这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明管事明白地点头,转身就要下去跟那送快递的人说这回事。

宋其衍却又折回来,诡异地眯了眯眼:“是什么礼物?”

“是一束百合花,”明管事说着,打量了一眼宋其衍,“好像没别的了。”

没别的了?只是一束花,就一定要靳子琦亲自签收?

宋其衍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好半晌都没有再说话。

明管事静候在一边,看他久久没回话,正欲开口要求离开,宋其衍却两手往裤袋里一兜,越过她径直往楼下去,“我去看看。”

宋宅大门口,宋其衍慢慢踱步过去,快递员看到来人,立刻走上前。

“先生,请问靳子琦小姐有没有下来?我等着去送下一份快递呢!”

快递员没有掩饰自己的焦急,大过年的,本来就他们家快递不休息,生意自然是忙的,结果自己却在这一束百合花上耗费了过多的时间。

快递员不时地低头看手表,宋其衍观察着他的小动作,闲适地站在他的跟前,视线却落在快递员捧在怀里的大束百合花上。

“送给靳子琦的?”他扬了扬眉梢,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快递员点头:“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叫一下靳子琦…”

“寄快递的男人长什么样?”宋其衍却蓦地打断了快递员的话。

快递员一怔,随即就解释,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长得很好看,也很高,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装,大概三十岁左右吧。”

宋其衍听完脸色瞬间黑下来,他来得还真***及时!

眼角不经意地瞟到那张插在花束里的卡片,他稍稍靠近了点才看清,仅仅几个字,却每个字都刺激着他的神经——

负你十年,还你一生。

“先生…”快递员担忧地叫唤盯着他手里的花束一动不动的宋其衍。

宋其衍被叫回神,身子往边上一站,挡住了快递员往里看的视线:“我忘了告诉你,靳子琦不在家,她刚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她签收。”

快递员将信将疑地上下审度着衣冠楚楚的宋其衍:“这…”

“不相信?”宋其衍两手还插在裤兜里,直直地站着,眉梢一挑:“靳子琦的号码是不是187*******8?”

“这倒是。”快递员点点头,但还是犹豫:“对方说要亲手交给靳小姐。”

好呀,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些花样!

宋其衍暗自冷笑,面上却是对着快递员友善地解释:“其实我是她哥。”

这个时候要说他是靳子琦的老公,这个快递员要不傻,绝对不会把花给他,即便是屈于他的淫威给了,保不准回头就告诉秦远了!

“你是她哥?”快递员不由地提高了音量,质疑地瞅着宋其衍。

宋其衍被打量得心虚,干咳一声,转开眼睛,碰巧看到一个佣人从后面经过,难得的,出声跟那佣人打招呼:“这么早起来就工作了?”

佣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一瞧见平日不理人的大少爷跟自己说话,激动地红了脸,搓着两手说不清一句话:“大…大少爷…早…早上好!”

宋其衍亲切地一摆手:“去工作吧,别忘了吃早餐。”

看着女佣小鹿砰砰跳地捂着胸逃难似地跑了,宋其衍才转头看向快递员。

“现在信了吧?这里是我家,你把花给我,我转交给靳子琦。”

快递员的疑虑已经消除了大半,再看宋其衍谈吐举止都不像是猥琐之辈,踌躇了会儿,一咬牙就把花递了过去,谁让他赶时间呢?

“那就麻烦你了。”

目送着快递员远去,宋其衍才转身往回走,路过园艺工人用来盛载乱枝的垃圾桶时才停下,不动声色地就把花丢了进去。

至于那张卡片…

他前后上下打量了一番,骨节分明的手指悠悠然地使力,星形的卡片被撕成了碎片,从裤袋里取出打火机,燃起的火焰把碎纸片烧成了灰烬。

灰白色的纸灰在冬日干燥的空气中飞扬,缓缓地归于尘土之上。

宋其衍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指间的打火机一转,稳稳地落入掌心,不知是不是灰尘吸进了嘴里,他重咳一声,咕喃一句就进了主楼。

明管事正巧从楼上下来,擦身而过时,宋其衍及时地叫住了她。

“明管事,刚才快递员送花的事不用告诉少夫人了。”

明管事不解地看着起色格外好的宋其衍,眼睛扫向他空空如的双手。

那意思好像在问他:大少爷,少夫人的花呢?

宋其衍无视了她的眼神询问,幽幽地开口:“这种上门做推销的,就喜欢拿送快递当借口,下次不用理会这种无聊的人,直接拒接电话就好了。”

说这话时,他的声音冷凛,眉宇间尽是讥诮,略显威胁地瞟了眼明管事:“明管事也是个聪明人,少夫人现在怀孕了,可受不了骚扰。”

明管事服侍了宋之任这么些年,早就习惯了看人眼色。

她点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大少爷,我先下去了。”

宋其衍面无表情地挥退她,拾掇而上,走了两步台阶,觉得不对劲,又转头叫住已经转身的明管事,沉声:“记住,这件事要对少夫人保密。”

靳子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她在卧室里转了一圈,发现一个行李箱不见了,衣帽间里也少了几套宋其衍的衣服,心知宋其衍已经走了,却没有叫醒她给他送行。

整日和自己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突然走了,靳子琦只觉得一阵空虚。

她梳洗了一下,穿了套厚实的冬装出来,才发现床柜上放着一张星形的卡片,上面是歪歪扭扭的一行字:“记得吃早餐,等我回来。”

翻看着精致的纸星星,他怎么知道她对星星形状的卡片情有独钟?

长睫如蝶翼,颤了几下,掩下眼帘,嘴巴里咕哝了几句,嘴角却忍不住翘起,她把卡片夹进一本书籍里,小心翼翼地放好,就像是珍藏着他的关心一般。

也许是睡得太久了,靳子琦走起路来都觉得头重脚轻。挺着个大肚子,小心地下楼去,就看见某某扔了玩具车的遥控器朝她跑来。

“琦琦,你起来了哦!”某某一把抱住靳子琦的腿,巴巴地仰头说,“粑粑说琦琦昨晚累坏了,不让某某去打扰琦琦休息!”

靳子琦有些尴尬,毕竟周围还有不少的佣人在擦拭花瓶或壁画。

“某某呢?吃过早饭了吗?”

靳子琦替某某理了理被他玩得不对称的衣服,看他的手指沾着泥,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便牵着他去一楼的洗手间洗了下,顺带着给他擦了擦脸。

“某某吃过了,琦琦,粑粑出去了,要好多天才回来!”某某仰着脸笑眯眯地冲靳子琦说,心里美滋滋的,那代表琦琦是自己的了,嘿嘿!

靳子琦不知道某某心里的小算盘,拉着他一同去了餐厅。

从明管事那里得知宋之任跟着一群老朋友去马尔代夫旅游了,言外之意这个家,现在她最大,靳子琦乐得清闲,便带着某某去了苏凝雪那里。

到达南都花园的时候,刚好赶上吃午饭的时间点,靳子琦没告诉苏凝雪她和孩子要过来,苏凝雪看到穿得跟菩萨座前的小童子样的某某乐坏了。

“外婆,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靳某某一坐到沙发上就伸手要压岁钱,被靳子琦拍了下小手心,立刻委屈地扁着嘴,眼底迅即地蒙上了水雾,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样。

苏凝雪看得心疼,横了靳子琦一眼:“怎么跟个孩子计较?”训完大的,立刻把小的抱在腿上,一顿柔声细语的安抚,又送上一个厚厚的红包。

“某某喜欢吗?”

“嗯!”靳某某晃着腿,用力地点头:“只要是外婆给的,某某都喜欢!”

软糯糯地,说得苏凝雪心头一软,亲了亲那粉嫩的脸颊,“我们某某最乖了!”

靳某某被逗得咯咯地笑,害羞似地把头埋进了苏凝雪的怀里不肯再出来。

靳子琦坐在一旁,瞅着扮作小绵羊形象的靳某某,心里悱恻:卖萌可耻!

“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妈好去超市给你买点喜欢吃的。”

苏凝雪抱着某某,疼爱地望着怀孕后仍然不见长胖的靳子琦。

靳子琦换了个位置,坐到苏凝雪身边,撒娇般挽住苏凝雪的手臂:“干嘛搞特别,我是回家,又不是客人,你说是不是,小尾巴狼?”

靳某某正躺在苏凝雪怀里数红包里的钱,听到母亲的叫唤,偷偷翻了个白眼,然后低头继续数钱,华丽丽地掉进了钱眼里。

“乔叔叔呢?”靳子琦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却没看到乔楠的身影。

提到乔楠,苏凝雪似乎有些羞赧,白皙的肌肤甚至透着红晕,靳子琦以为是幻觉,靠近一看,那红晕更加明显,她一辈子淡漠性子的母亲竟然脸红了。

苏凝雪被她看得不自在,“说中午要吃酒酿丸子,出去买了。”

酒酿丸子?一听就知道是女人家喜欢吃的甜品…

靳子琦含笑地望着苏凝雪,没有点破,又在屋子里逛了逛,比起刚住进那会儿更具人气,家具摆设之类的也齐全了不少。

没过多久,乔楠就回来了,拎了好几大袋从超市买来的东西。

看到挺着大肚子溜达的靳子琦,有些惊喜,“小琦!”他笑吟吟地进来,抱了她一下:“有些日子没过来了,还以为你忘记我们这些老家伙了!”

“怎么会忘了?”靳子琦相帮他拎东西,却被他避开,“怀孕的人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快点去沙发上坐着,过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乔楠生怕她来抢,拎了东西就闪进了厨房,靳子琦想要去帮忙,苏凝雪却抢先一步:“你跟某某坐着,饭差不多了,炒几个菜就好了。”

靳子琦坐回到沙发上,乔楠紧接着也被苏凝雪赶了出来。

他温柔地看着推他出来的苏凝雪,直到厨房的门合得不透一丝缝隙,他才走开,对靳子琦轻声抱怨:“瞧见没有,你妈妈对我挺凶的。”

只有对自己在乎的人,才会这样流露真性情啊!

靳子琦失笑地点头:“是有那么一点点,我对你表示同情。”

乔楠佯装无奈地叹了口气,但眉间却是无法遮掩的幸福和满足。

上桌吃饭时,靳子琦看到苏凝雪把煮鸡蛋分成两半,蛋黄放到自己的碗里,乔楠则负责把蛋白夹走,一切是那么地自然而又默契。

“他最近血压有些高,不宜吃蛋黄。”察觉到靳子琦的注视,苏凝雪解释道。

靳子琦望着各自动筷的两人,这样的体贴,其实就是爱,爱不一定郁是惊天动地、海枯石烂,细水长流的爱更令人心动、安宁。

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里聊天,某某早已把乔楠归为同一阵营的,赖在乔楠的怀里左一句外公右一声亲亲外公,只为骗取更多的玩具模型车。

傍晚,在苏凝雪准备晚餐的时候,门铃响了。

“小琦,去开门。”苏凝雪忙着炒菜,没出来在厨房里喊了一声。

乔楠陪着某某在书房里买,一时间也没听到铃声出来。

靳子琦走去玄关处,门一开,就看到乔尼笑眯眯地倚在门边,瞧见她,也不惊讶,好像早猜到她在这里:“靳小姐,东方有句话,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挺合适用在我跟你的身上的。”

靳子琦反手就要关门,却被他一把推住,“怎么,不欢迎吗?我可是特意来这里接你的!”他说着手指指上方:“飞机还在上面等着呢。”

“你想做什么?”靳子琦拧起黛眉,提防地看着被她挡在门外的男人。

【022】痞中自有痞中手

更新时间:2013-4-9 22:51:50 本章字数:3884

【022】痞中自有痞中手

乔尼嘴边噙着笑,带着明显轻佻的意味,他站直身,往前迈了两步,靠近靳子琦,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爱残颚疈

“你是FRANK的妻子,我来接你,自然是为了免去你们的相思之苦。”

他一身西装革履,连一头短发也打理得精细,但靳子琦却在他身上闻到了人渣的味道,他眼底那一抹放荡不羁尤为让她嫌恶。

靳子琦眉心一拧,唇角却也漾起了敷衍的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最近都在安胎期,不宜外出,这一趟你算是白跑了。”

乔尼不以为然,依旧笑着:“我不认为我这一趟会空手而回。”

“你倒是少有的自信。”靳子琦略带嘲讽地说完,就要关上门。

“等等!”乔尼有些匆忙地制止她,在她投去不悦的视线时,他却又恢复了之前那欠揍的笑容:“如果我没记错,宋氏一直希望拿下景升银行的那笔投资。”

“我可以把乔尼先生这句话认定为是对我的要挟吗?”

“靳小姐抬举我了,就那么点钱怎么撼动得了frank这棵大树,我只是听说宋氏好像很在意这笔资金的动向,靳小姐应该也略有耳闻吧?”

靳子琦望着乔尼人畜无害的笑容,却恨不得把门狠狠地甩到他的脸上。

她重整了脸上的表情,笑着,但很疏离:“既然乔尼先生深知我是其衍的妻子,以后还请唤我宋太太,不过,我也不介意你叫我一声嫂子。”

乔尼闻言脸色倏尔一边,翘起的嘴角抽搐了两下,表情显得有些滑稽。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女人配让我喊一声大嫂。”

乔尼不愧是老油条,方才的尴尬表情转眼就恢复如常,甚至比刚才笑得更轻松,但那随意的语调里却没有掩饰轻蔑的讥嘲。

也许是长期站在高处的缘故,当他说出这句话时,眼睛不屑地斜睨了眼她。

然而,靳子琦注意的却是他眉眼间隐现的躁意,看来没有多少耐心了!

“如果靳小姐准备好了,我们就启程吧!”

“乔尼先生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参加宴会,甚至还这么…劳师动众?”

靳子琦打量着他,心中却越发凝重,觉得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很简单。”乔尼撇撇嘴,两手往裤袋一兜:“给frank一个惊喜。”

你以为我会信吗?

一句话,靳子琦还没出口,身后的书房门打开,乔楠听到动静走出来。

“乔尼,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乔楠看清来人是乔尼后,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