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眼角一抽,还真是一朵奇葩,回答初恋的他会是第一人!

虽然觉得诧异但她还是秉持着自己的专业态度:“为什么这么说?”

“在遇到我的初恋之前,我正试图接受另一个女孩的示爱,那是当时S城的第一名媛,而我还只是一个穷小子,可是当我第一次看到我的初恋在酒店大堂弹钢琴的时候,我就知道就是她了,她会是我这一生都想要追逐的身影,所以…”

“所以你拒绝了那位第一名媛的示爱?”主持人来了兴致,不由往前倾了倾身子。

秦远淡笑着颔首:“我的初恋是我所遇到过的女性当中,最温柔善良的。”

秦远望着女主持,但视线却穿透了她,遥遥望进过去的岁月里去。

“但她给人的第一印象特别冷,她就像是城堡里出来的公主,往那里一站,你都忍不住想要去仰望她,有人说爱上她是自找死路。她总是不经意间会做帮助你的事,但她从来不主动告诉你是她做的,也因为如此有不少的人误解她。被她爱上的男人很幸福,要么不爱,要么深爱,她会毫不犹豫舍弃一段不纯真的感情,也会为了一段真爱守着一拨尘土…”

秦远说到这里,温柔地笑起来,“如果要让我细数她的优点,我可以说上一天一夜。”

“既然你的初恋对你来说这么重要,有这么多优点,你们当初为什么会…”

秦远侧耳想了想,神态间有着淡淡地惆怅。

“我不能以当时年轻为自己做借口,唯一的原因是,我没有能在那段感情里,坚守我的信念,同样也没能强大到让她彻底地相信我,使得她,也使得我自己,在这段感情里,背道而驰,离彼此越来越远,终至难以维系。”

“你的意思是,你的这一段感情之所以维持不下去,以分手收场,是因为你的关系?”

女主持似乎不太愿意相信,这样一个温和儒雅的男人居然会让女人失望。

“是,是我的关系。”秦远大方承认。“如果一定要挑对方的责任,那么,也只能说,我的初恋总是在为他人着想,却又不屑于去解释。这是她唯一做错的地方。”

女主持睁大了眼睛,“真的吗?”

秦远笑起来,“真的。”

“外界有传言您的初恋就是宋氏的董事长夫人,不知是真是假?”

秦远没有回避,“没错,就是她,靳氏的大小姐靳子琦。”

“有人说当初是她贪慕虚荣,抛弃你投入本来宋氏董事长外孙的怀抱,几年后辗转又嫁给了宋氏董事长的儿子,莫非这些纯粹是谣传?”

“是,靳子琦是个很纯粹的女子。”

“如今宋氏前董事长不幸遭遇意外身亡,秦先生你怎么看?”女主持问。

她的话里隐含着另一个意思,她想问的是他还会不会去追求恢复单身的靳子琦?

秦远淡而坚定地说,“我刚听到这个消息很难过,宋董也是我大学校友,当时我们就住在一个公寓里,他是我难得敬重的人之一,现在,他的太太要承担起他未完成的责任,我只想说,她如今已蜕变成让我敬佩的女人,她是个好女人。”

秦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他低头,手指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这个细小的动作并未被摄进镜头里,尔后抬头看向不远处开得正盛的凤凰花。

火红的花朵迎着艳阳绽放,秦远勾起唇角,小琦,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到这个访谈节目,但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替你做的,帮你排除你前行道路上的荆棘。

“他这算是为你澄清那些不实报道吗?”

靳子琦从电视上收回视线,起身:“我赶着回去,还是你要留在这里用餐。”

尹沥装模作样地掸了掸裤子,“他这么说倒是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

“尹沥,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女人果然是冷血生物。”

尹沥摇头晃脑地感叹完,才磨磨唧唧地跟着她出去。

“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你这么急着回去?”

尹沥横了眼副驾驶座上紧紧握着安全带的女人,脚下油门没少踩。

靳子琦看着前面的路况,“只是想要求证一件事。”

“你是不是还以为宋其衍…”尹沥咬了下嘴唇,没有说下去。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尤其是对靳子琦来说。

靳子琦却没有逃避,转头看着他:“阿沥,如果其衍没死,我想去找他。”

“去德国?”尹沥拧起眉头,瞄了眼靳子琦:“柏林那边不是说确认了身份,骨灰都已经送回来了…况且,就算他真的还活着,这么大的柏林你人生地不熟怎么找?”

“如果一天找不到我就找一个月,一个月找不到我可以在那里待一年,不管他在哪里,只要他还活着,我相信,我一定能把他找回来。”

靳子琦的目光璀璨如浩瀚星辰,洋溢着自信的坚定,唇边是淡淡的弧度。

尹沥喉结动了动,想说扑冷水的话却在对上她那双眼睛时噤了声,任谁失去了心爱的人都会一时难以接受,或许只有让她去一趟德国才会甘心。

靳子琦一回到宋宅,就直接上楼,目的地是自己的卧室。

那日,邹向把存放宋其衍遗物的盒子搁在床边,她没有勇气打开,一直丢在柜子里。

靳子琦坐在地板上,打开了那个写着“宋其衍”名字的盒盖。

盒子打开的时候,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除去身份证件和银行卡,只有一个在爆炸里幸存下来的钱包还有几块零碎的破布,靳子琦捏着其中一块布,她的眼圈泛红。

她认得这块布,那件外套还是她帮他选的。

靳子琦的手有些许轻颤,她拿起钱包翻开,里面放着一张照片,是他们一家四口在医院的时候拍的,照片里他兴致勃勃地找拍摄角度,靳某某费劲心思摆姿势,她昏昏沉沉地打瞌睡,宋小宝则再一次用斜眼成为照片的亮点。

如今,这张照片上却沾染了几滴凝固的血渍,遮掩了那和乐融融的画面。

一次次的自我欺骗,她活在自己编织的蚕茧里,如今撕出了条痕,该如何去缝补?

如果他真的死了,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不再有一个叫宋其衍的男人…

尹沥在客厅里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破裂,蔓延了整个楼梯。

他眼神一滞,不详感升腾而起,尔后飞快地上楼。

“小琦,小琦…”尹沥又重又急地砸着卧室的门,就差没临门一脚。

卧室的门安静地打开,门口站立着靳子琦,她光着脚,一件白色的衬衣在廊间的风里翻动着边角,她手里拿着一张纸巾,身后是一片斑驳的青花瓷片。

她的面色宁静,看到尹沥一脸的紧张,只是淡笑了下:“不小心撞到的。”

“你有事的话就先走吧,我下午可能不去公司了。”

说完靳子琦就转身走了回去,并且顺手带上了房门。

尹沥听到碎瓷滑割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看到靳子琦的左脚丫踩过的地方暗红浮动。

旁边房间宋小宝的看护被刚才的敲门声惊醒,抱着宋小宝出来:“尹先生?”

尹沥本正打算破门而入,一瞧见看护怀里胖得睁不开眼的熊孩子,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朝看护招手,看护难得聪明了一回,没有抱着孩子轻易上前。

见看护不过来,尹沥颇为烦躁地叹了一声,过去一把夺走了宋小宝。

“尹先生…”看护被吓得快要哭了。、

尹沥瞪了她一眼,警告她别吵,自己则姿态僵硬地抱着宋小宝推开了卧室门。

靳子琦正在平静地处理着脚上的伤,用镊子夹出伤口里细小的瓷片,然后用冷水冲洗,擦干,涂上药膏,拆掉标签,把新袜子套到脚上。

听到了脚步声,靳子琦仰头,就看到抱着宋小宝站在自己跟前的尹沥。

“我还以为你走了。”

靳子琦氤氲地笑起来,又很快散去,似乎连她也知道这个笑容很勉强。

尹沥不知道怎么劝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静静地看着靳子琦收拾好药箱,然后他坐到沙发上,将宋小宝搁在自己大腿上,“你的人生里还有孩子。”

靳子琦摆放药箱的动作一顿,她转身,“我知道,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

“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可以放心吗?”尹沥把宋小宝随手往沙发上一丢,嚯地起身:“要死要活一句话,你这样半死不活算什么?”

宋小宝被突然像抛绣球一样抛掉,立马被惊醒,一醒来环顾了一下周围,随即嚎啕大哭起来,那音量一点也没压抑,顿时响遍了整个主楼的角落。

“你看看你自己,连你儿子都不如,最起码他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靳子琦瞅着自家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偏偏罪魁祸首还没半点哄他的自觉性,不得不走过去,抱起宋小宝,柔声哼了两句:“小宝别哭,小宝乖!”

宋小宝小嘴叭啦一下,哭声有所渐弱,最后似乎还叹了口气,往她怀中蹭了蹭。

“是,我们这种所谓豪门出生的孩子,不可以轻易地流露出懦弱的一面,但也不是教你整得跟个木乃伊似地,难道是宋其衍嘱咐你他死的时候你不准掉一滴眼泪吗?”

“他没有死!”靳子琦脸色骤冷:“阿沥,我累了,你回去吧。”

尹沥怒其不争地指指靳子琦:“靳子琦你好样的,再这么下去,你当心神经病!”

说完,就大步摔门而出,台阶上是他疾速下楼的脚步声。

靳子琦怔怔地望着门口,眼睛眨了眨,眸底浮起一层水雾,来不及形成水珠她就连忙抬起头,但水雾太重,眼角还是有泪珠滑出来。

看护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踌躇不定,靳子琦看到了她:“抱小宝去睡觉吧。”

“少夫人你…”

“我没事。”

她淡笑了下,却不知自己此刻两颊都挂着泪痕。

看护抱着宋小宝一步两回头地出去,心想一定要去给苏夫人打电话。

卧室里只剩下靳子琦一个人,她神情恍然地走去床边,她觉得自己该睡一觉,脚趾却踢到那个盒子,从角落里滑出了一枚铂金钻戒。

靳子琦将戒指拿到阳光下,熠熠闪烁的钻石光芒让她睁不开眼。

她蓦地转身,跑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跟细皮尺,沿着钻戒量了一圈。

靳子琦望着测量的结果,忽然身子一软,滑坐在地上。

她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她的心底涌起一种称之为激动的情绪,她捂着嘴,喜极而泣,泪水不断地从眼眶里涌出:“不是他,不是他…”

医院VIP病房内。

韩闵峥坐在床边,从手中所拿的《短篇小说集》里抬头,看向床上安静的人儿。

“我刚才看了一篇小说,里面的男主人公因为名利才接近女主人公,但女主人公为了他放弃很多也做了很多,最后女主人公得了癌症,这个时候,男主人公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他打算功成身退,可是女主人公还坐在轮椅上拿着婚纱等着他…”

他的指腹拂过虞青乔日益消瘦的脸颊,轻轻喃语:“青乔,你猜猜看结局。”

手机突然响起,韩闵峥接了电话起身,走到窗前:“董事长。”

“闵峥,我可以相信你吗?”一道略显暗哑的女声在电话那头响起。

韩闵峥身姿修长,站在窗口,房间的一盏台灯,幽幽暗暗的光线剪辑一个侧影。

他仰头,看着窗外飞过的一群大雁。

“您说吧,董事长。”

“少夫人呢?我听说她下午没有去公司。”

苏凝雪将公文包搁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坐下,问女佣靳子琦的情况。

“少夫人应该在卧室里,尹先生离开后她就没踏出房间一步。”

苏凝雪点头,让女佣退下:“去准备晚餐吧,我去看看少夫人。”

等苏凝雪打开主卧室的门,里面拉着纱帘,灰蒙蒙的一片,根本没有人影。

“小琦?”苏凝雪四下看了看,又打开浴室的门:“小琦,你在里面吗?”

可是,回答她的唯有寂静的空气。

一股不详感从苏凝雪的心底升起,她连忙下楼。

“不是说少夫人在房间里吗?”

本在别墅里各司其职的佣人们都纷纷变了脸色。

“我们是没看到少夫人出去啊——”

苏凝雪望着跟前这些一脸不解的女佣,径直走到电话机旁,拨通门口保卫室的号码。

“是,下午的时候看到少夫人开着车出去了。”

苏凝雪脸色一白,“少夫人有说她去哪里吗?”

“没有,不过少夫人看样子像是要远行。”

电话从手间滑落,苏凝雪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可是以靳子琦目前的精神状态,看似风平浪静,但心理医生说了,这个时候的她很容易产生精神幻觉,要好好照顾着!

“出了什么事,都在这里?”乔楠回来就看到一屋子聚集的人。

苏凝雪神色担忧地捏住乔楠的衣袖:“小琦不见了!”

乔楠脸上也是一震,“上午的时候还不是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中午的时候她跟阿沥回来了,后来趁佣人们不注意出去了,之后就没再回来过,根据保卫室的人说法,她很有可能一个人去德国了!”

如果靳子琦跟他们商量去德国,他们决计不会同意。虽然宋其衍过世了他们也难受,但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死者的身份证件都送回来了,哪里还能有假?

“苏夫人,您的手机好像震了。”

苏凝雪赶紧接了电话,是靳子琦打来的,她劈头就问:“小琦,你在哪里?快回家知道吗?你现在的精神状况不可以随便乱跑,有什么事我们再好好商量,别自作主张!”

电话那头起初是沉默,能听得到平缓的呼吸起伏。

过了半晌,靳子琦幽幽然的声音才传来:“妈,我已经买了去柏林的机票,其衍还没有死,是德国那边政府搞错了,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一定不相信,所以我选择独自一人去找他,公司的事有你跟闵峥看着,还有邹向帮把手,我也放心…”

“傻孩子,你知道其衍在哪里吗?茫茫人海你去哪里找他?!”

苏凝雪也急了,边说边拿起车钥匙往外跑,她要阻止靳子琦去德国。

“妈你追过来也来不及了,我还有十五分钟就安检登机,只要其衍还活着,我一定能把他找回来,相信我,我说这话的时候知道自己的神智很清晰。”

苏凝雪缓下脚步,“子琦…”

“我知道你们一直怕我想不开,担心我的精神出问题,但我真的很好。”

“那要是你找不到他呢,难道就不回来了吗?”苏凝雪担忧地红了眼圈。

乔楠将她搂在怀里,拿过手机:“子琦,找人我们从长计议,你先回来,别让你妈担心。”

“乔叔,对不起,让你们为**心,某某和小宝就麻烦你跟妈妈照顾,我是下了决心要去德国的,也许你会说我自私,我也承认自己很自私,但我不想再等,每多等一刻就多一分煎熬,我不能失去他,某某和小宝也不能没有爸爸,对不起…”

最后“对不起”三个字落下后,靳子琦就挂断了电话,顺带着关机。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乔楠叹了口气,无奈地拧起眉头。

“她怎么说?”苏凝雪一时没忍住,眼角滑出泪水。

乔楠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件事如果不让她去做,她永远都不会死心。”

“可是她现在的情况我怕她…”

“凝雪,人生总要疯狂那么一次。”乔楠握住苏凝雪的肩头,定定地看着她:“也许成功,也许失败,都是命中注定的,我相信子琦,你难道要怀疑她吗?”

苏凝雪颓然地闭上眼,如果换做是她,或许也会选择同样的做法吧?

盛世豪庭总统套房。

简收起手机,微微一笑,对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的男子说道:“她果然去德国了。”

男人眺望着远处的夜景,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事情就可以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了。”

闻言,男子回过头来,面容英俊却显得清冷,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他卓越不凡。

“是吗?”他微微一笑,就像是在跟她讨论今天的天气,“恭喜你得偿所愿!”

说完,他又看向窗外,眼底一片幽深,看不出情绪。

简从床畔站起来,走到他身后,从后环住他精瘦的腰身,下巴搁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难道我得偿所愿,不就是你得偿所愿吗?宋家和蓝家欠你跟你母亲的,这下就该全部还清了,当然,我既然说支持你成为宋氏董事长,也一定会兑现。”

简说着停顿了,她纤长的手指挑起男人坚毅的下颌:“不过我有个条件。”

男子望着她,骨节鲜明的手抚上她的手背,“什么条件?”

十月的柏林已经进入秋季,走在街头,遭遇的都是陌生的面孔和建筑物。

牛仔裤和黑色风衣更衬得靳子琦身姿窈窕,她拖着行李箱找到了宋其衍居住过的酒店。

当靳子琦踏足这块陌生的土地,想到宋其衍可能就在这块国度的某个角落和她一起仰望着这一国的天空,湿润了眼眶。

休息了一晚上,靳子琦就前去柏林政府说明自己的来意。

只是当她拿出那枚戒指作为证据,证明死者并非宋其衍时对方却面面相觑,说是要跟上级报告这个情况,让她坐在会客室等,然而一去却没了后续。

她从早上九点坐到十二点,喝了五杯开水,得到的回复是被请出政府大门。

“对不起,宋太太,你这个所谓的证据我们觉得很荒谬,或许,你该去医院一趟。”

看着自动玻璃门在靳子琦面前合上,她知道对方把她当做精神病患者了。

靳子琦苦笑,看来苏凝雪他们担心是正确的,除了她自己没人相信她的话。

但她没有灰心丧气,捏紧手里的钻戒,深吸口气,拦下出租车回酒店。

她已经跟酒店里的工作人员打听过宋其衍,根据她的描述,他们很快就认出那个英俊的混血男人,但也说爆炸那一天宋其衍确实坐着那辆轿车出去了。

靳子琦站在宽敞的酒店大堂,几日来的辛苦找寻却毫无头绪,不失望是假的。

她的肩头被轻轻触碰,她心头一喜,连忙回过头:“其衍?!”

然而,入目的确实一身休闲打扮的秦远。

他穿着银灰色的西装,英俊挺拔,温润优雅,漾着浅笑的面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皑皑白雪,只是眉间还残留着未从丧母阴影里走出来的沧桑和忧郁。

当秦远听到靳子琦脱口而出的那一声“其衍”时,心头一疼,但他脸上的笑意却浓了几分,目光温和:“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你是来…”

似乎秦远很快就找到了头绪,没有再问下去,两个人心知肚明。

靳子琦努力扯出一抹笑:“我有些累了,就先回房了,回见。”

“子琦…”秦远开口唤住了已经转身的靳子琦。

靳子琦不解地看向他,秦远淡淡地笑了一下:“我住在7028。”

如果她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去找他,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