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言脸上黑线,她没有这么幼稚吧!

顾墨袭见他乖宝一脸嫌弃的样子心底有些发笑,大手摸了摸她的头道:“今天我出院去爷爷别墅住个几天。”

“好,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对于顾老爷子,湛言还是很有好感的,虽然他眼神锐利如刀,但她还是可以从他眼底看到一丝对她的柔和。

湛言收拾了两人几件衣服,医院外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这几天他胸口的枪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本来前几天他就打算出院了,他乖宝硬是让他多留院关观察几天,他只好在医院又呆了几天。

“少爷。”司机守在车门口下,看见顾墨袭,立即恭敬的帮他打开车门。

陈司机是顾老爷子其中一个最为信任的心腹,他也算是从小看着顾大少长大的,从小比同龄人聪慧异常又早熟,人有张的非常出众,只是众所周知顾大少除了对顾老爷子和家人外,其他事情都淡漠的紧,而且从来不近女色,为这件事,顾老爷子可没多费心思。

可没想到如今,顾大少竟然突然间给娶了一个媳妇,让顾老爷子又是惊喜又是激动。

顾墨袭揽着他乖宝上车,陈司机一路开始驶向朝天别墅。

朝天别墅位于B市郊区地段,远离市中心,那里空气清新,在幽静的林中一套欧式别墅映入眼帘,庄严古典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连续的拱门与回廊,尽显雍容华贵庄严气派。

陈司机打开车门,恭敬道:“大少,老爷子在里面等着呢?”

顾墨袭点点头,低头见他乖宝正抬眼盯着门口瞧,透亮的眼压满是好奇,揽着她的力道握紧,湛言感觉到腰上的力道收紧,抬眼突然说道:“媳妇,爷爷住的这个地方不错。很安静。”

“乖宝喜欢?”顾墨袭眼底柔软,“若是喜欢,我们这里多住些日子怎么样?”

她确实很喜欢这个清幽雅静的地方,若是以后可以和媳妇一起住在这样的地方,那真的很不错。

从别墅里走出来一个年约五十几岁,长的一脸和蔼的老人走过来,恭敬喊了声:“大少爷,少奶奶,老爷在里面等着你们呢,快点进去吧!”

湛言刚听到“少奶奶”这个称呼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个称呼她怎么听怎么拗口,以前她手下都是喊她少爷,突然一个女性称呼让她有些别扭。

顾墨袭点头,然后揽着他乖宝往里面走进去。

顾墨袭进来就看见他爷爷正拿着剪刀细心的在修剪盆栽的枝叶,听到身后脚步的动静也没有回过头,只是淡淡道:“回来了?”

“爷爷。您什么时候买了新的盆栽。”他知道爷爷一向喜欢修剪一些盆栽修生养性,外面院落里几十盆盆栽都是他亲自买回来的,打理的不错。

“臭小子,现在才有空关心我啊?”顾老爷子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对墨袭赞赏有加,他这个孙子从小早熟成熟过人,心思缜密,能力出众,对他也是非常孝顺,可以说,这顾家孙子里他最疼的就是他,而且还是他从小一手培养教育的。

湛言大大方方喊了一声:“爷爷。”

顾老爷子放下手里的剪刀转身,神色和蔼看着她,若不是眼底的锐利,湛言几乎以为眼前的老人不过一般的老人,“来了就好,自己家,以后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也好陪陪我这孤家老爷子。”

顾老爷子让人砌了一壶茶放在桌上,顾老爷子倒了一杯放在湛言的眼前,道:“尝尝,这茶香味浓郁,喝起来甘甜爽口,不错。”

“谢谢爷爷。”湛言拿起茶杯抿了几口,她不喜欢喝茶,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茶确实是好茶。

“喜欢就多喝点。”顾老爷子见难道有人与他同样的爱好,立即眉开眼笑起来,现在的年轻人大部分可不喝茶了,改为喝咖啡,有些是为了迎他欢心装着喜欢,以他的阅历,怎么看不出一个人是否真心称赞?不过他这个大媳妇倒真与现在年轻人不同。他是真的喜欢。

顾墨袭见他乖宝低着头不时的抿个几口,心底暗道一会得向爷爷多问些这种茶叶,带回家让乖宝喝个够。

顾老爷子时不时和湛言聊聊,完全无视墨袭,顾老爷子发现很多事情他这大媳妇都能有许多不同的意见与想法,而且更可贵的是她的想法成熟有深度可以说是高湛瞩目,没有女人的狭隘与柔软,倒是有股男人的锐利,让他赞不绝口。

顾墨袭在一旁看他爷爷一脸对他乖宝赞不绝口的样子,心里顿时有股难言的骄傲,他的乖宝是世界独一无二的,完全与其他女人不同,越是相处,他越是不可自拔爱上她,他从没有想过他会对一个人感情这么深,深入骨髓再贴切不过。

“大媳妇,帮爷爷做件事,替我外面几盆盆栽修剪下。”顾老爷子说道。

湛言也知道顾老爷子是为了支开她与墨袭有话说,点点头,应了。

“跟我去书房一趟。”顾老爷子眼睛锐利十足,瞥见湛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立即起身道。

顾墨袭跟在顾老爷子身后,神色有些冷峻与严肃。

书房里,顾老爷子坐在红木檀椅上,气势浑厚逼人,一副宝刀未老的样子,让人心生畏惧。

“墨袭啊,你这媳妇可真不简单啊!”顾老爷子脸色复杂,有赞叹有欣慰,他的孙子的眼光不错。

“爷爷,上次你说过了。”虽然顾老爷子气势逼人,但在顾老爷子面前,他面色如常,眉宇沉稳,没有丝毫的畏惧,敛着气势淡淡说道。

顾老爷子看着这么优秀的孙子是他一手培养出的,心底一阵难言的骄傲与满意,这么年轻轻轻在气势上便可以收放自如,简直比他年轻时候也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好了,你这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股得意劲儿,丑话说在前头,这媳妇,可要给我好好守住!”顾老爷子第一眼见湛言,就对她好感非常,而且他细细观察过她言行举止,简直倒不像是个女人,身上倒是有股男人的魄力,很得他的心。对这个媳妇他说千百的满意,“对了,前些日子受抢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天其实他也都在想这个问题,那天他看得清楚那枪是朝着他乖宝开的,若不是他手疾眼快,恐怕那天受伤的就是他乖宝,只要一想到他乖宝会受伤,浑身的血液凝固,心里冷的厉害,他不敢想象看到这一幕,他必须立即找到凶手,斩草除根,他绝不容许有丝毫危机在他乖宝身边潜伏。

“爷爷,只不过有人自不量力想暗杀我。您放心,这事情我会查个清楚。”就算是他爷爷,他也不想让他知道真相,他必须先找到凶手,查出他为何想要暗杀他乖宝的目的,若是贸然告诉他爷爷,恐怕自主权完全转到他爷爷手中,而不是他手中,他怕其中有什么牵涉道他乖宝的不利消息。

“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那我也就不插手了。不过既然已经有人敢在顾家头上动土,那就别怪顾家手下无情。墨袭,按照你的想法做吧!”他可知道他这孙子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是,爷爷。”

“好了,你先出去陪陪你媳妇把!”顾老爷子道。

“是爷爷。”

顾墨袭出了客厅走到院子外面,见他乖宝正拿着剪刀剪的起劲,他乖宝何时喜欢上修剪盆栽这项工艺了。

湛言听到身后沉稳的脚步声,转身眉眼弯弯,明媚的阳光散在她精致的轮廓,粉色的唇润着色泽看起来尤为诱人,顾墨袭目光幽深盯在她粉色的唇上,喉咙一紧,湛言倒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到盆栽上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和爷爷谈完了事情?”

顾墨袭上前从她身后揽着她的腰,点头轻轻“嗯”的一声,“晚饭想吃什么?我做给乖宝吃。”

湛言认真想了想,然后道:“西红柿炒蛋,茄子…。都行。”

顾墨袭拿过她手里的剪刀放在一边,掰过她的小脑袋,低头狠狠吻下去,两人气息相缠,吻的缠绵悱恻,如今他吻技可是直线上升再不是之前的菜鸟级别,越是吻越是上瘾,直到他乖宝喘不过气,他才放开,相比他的平静,湛言可是忍不住张口用力喘了几口起。

顾墨袭幽光依依,突然道:“乖宝,你太缺练了,以后我们可要多练练。”

湛言意识到他所指的是什么?脸一顿,瞪圆了眼睛,然后道:“滚!”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从面瘫开始变得这么无赖?

“来,宝,我们得再练练。”说完低头又堵上她的唇,舌探入,唇舌纠缠。

晚饭的时候,顾老爷子坐在桌上看着桌上一道道表象极佳的菜色不时散着香味,拿起筷子忍不住尝了一口,忍不住点头,今天的味道可与之前的大不相同,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湛言,问道:“阿言,这是你做的?”

然后顾老爷子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放在嘴里,不时的点头,这个媳妇果然没娶错,墨袭有福了,这菜汤弄的真是不错。

“爷爷,这不是我做的。”她可没有这么好的厨艺,要是让她进厨房,恐怕厨房都给给烧起来。

顾老爷子可不信,以为是她在谦虚,然后又喝了一口汤。

“乖宝,过来端菜。”低沉的磁性嗓音从厨房传过来。

顾老爷子一听这声音,“噗”的一声,转头直接把嘴里的汤吐出了,瞪大那双老花眼不敢置信,他…他…。这孙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厨艺了?

顾老爷子平时什么时候不是一脸面色严肃的样子,湛言看他难得失态的样子,心里一乐,绷着脸强忍着笑意道:“爷爷,我去帮媳妇端菜了。”

媳妇?谁是媳妇?顾老爷子大脑突然一愣,脑袋转不过弯来。

湛言直接道:“墨袭不就是我的媳妇么,爷爷!”

顾老爷子见她理所当然的解释,这下可是真的愣住了,湛言已经起身去厨房端菜了。

等他们坐下的时候,顾老爷子一人埋头吃的认真,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看上去严肃,“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

顾墨袭看到他爷爷的表情也猜到了他心里想的,他爷爷性格强势,有些大男子主义,显然是不赞同他一个男人进厨房,以前他也没有想过进厨房,即使对进厨房没有什么抵触。可如今不同了,他乖宝喜欢吃,他便做。“上个月吧!”

湛言有些疑惑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顾老爷子放下手里的碗筷,脸紧绷着,他没想过他这个优秀至极的孙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心甘情愿下厨,他还真没想过他这孙子还是个痴情种啊,虽然他平时不赞同男人进厨房,但眼看到他这性格淡漠的不像话的孙子一步步开始改变,也有些欣慰,欣慰之余又有些吃错,他从小把他养大,怎么没见他为了他这个爷爷去学学厨艺呢?心里不爽着,顿时道:“这些天的饭菜以后都由你负责了。”

“爷爷。”湛言有些心疼她媳妇,今晚做了这么多菜,他额头上都冒着汗,后背的衬衫都湿了一小块。

顾老爷子见阿言心疼起他孙子,心里有些欣慰他孙子对媳妇好,也算是有回报,心里完全消了气,脸上却依旧紧绷没有改变。

“是,爷爷。”墨袭应道。

书房里,顾墨袭一袭黑色西装坐在椅子上,全身气势逼人,霸气侧漏,在灯光的照耀下,五官显得特别的精致深刻,让人惊艳,与此同时,那浑身的冷气散发,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让人忘而生畏。

方棋和方信这对兄弟从小跟着顾大少,是其最为得力的心腹之一,对于顾大少,他们可是崇拜又畏惧,年纪轻轻十六岁,凭借起铁血手腕把动荡频临奔溃的顾家起死回生,大刀阔斧改革将其内奸一个不留一一拔除,不到半年,便让顾家所有人心服口服,震慑他人。

“大少,我们已经把从您身上的子弹拿去核对了一遍,这颗子弹是属于目前东南亚最大军火商蒙家族最先研发出的HD808枪支的子弹,HD808这种枪支不仅射程远,而且威力极大。按照一般来说,若不是蒙家族高层,根本不可能拿到这种威力极大的枪支。”方棋自从查到这里,便充满疑惑。

蒙家家族?顾墨袭眯起眼睛,幽深的眸子复杂深邃,摸不清他丝毫的情绪,蒙家家族,他很小的时候爷爷就与他说过,蒙家是东南亚最大的军火出口商,其军火大部分往欧洲类的国家出口,其出口份额更是达到了60,,这简直是个恐怖至极的数据。

而且蒙家家族势力延伸太广,人脉又多,几乎欧洲的每个国家都有其势力与人脉,牵涉不知多少国外政府官员。其每月的流动资金更是上达几十个亿,它的幕后不是只有一个国家支撑,而是众多国家支撑,就算国家最高级官员也不敢轻易得罪蒙家家族,若是稍有得罪,换来的不仅是军火供求的阻断,而且还有各国不同的施压,这才是蒙家真正可怕的地方。

他乖宝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和蒙家的人有牵扯,若是他乖宝真与蒙家有冲突,这真是有些不好办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把,今晚的事情不要与任何人说出,知道么?”他声音淡淡却无端带着冷意让人止不住心头发凉。

方棋与方信立即点头。

李家老宅,只见一个面容颇为貌美的女人披散这卷发,气质有些高傲。

“爸,妈,你们不是之前说什么时候让我和墨哥哥相个亲么?可是怎么过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动静,我不管,我就要墨哥哥。”李宁真一脸执拗的坐在沙发上面色焦急问道。

李母样貌也是个出众的,否则当时李父也看不上李母,听到宁真的话,李母也急了,前些日子,她对顾母旁敲侧击过,顾母那时也松口了,可是如今过了这么久,怎么硬是没有一丝动静,顿时心里有些疑惑,问道:“是啊,天震,这顾家之前不是松口了么,怎么这么久都没动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顾家在A市是什么家族,若是真能攀上顾家这棵参天大树,对李家绝对是有利无害。

而且这利还真是没法计算,他的女儿样貌虽然说的过去,但顾墨袭是什么人物?能够看上他这个女儿?

而且最近传言他与一个少年走的很近,估计以前的不近女色都是掩饰,这顾家大少喜欢的就是男人。

他这个女儿的性子他最清楚,平时高傲又跋扈,若是让她知道堂堂顾大少喜欢的是个男人,她怎么受得了?

说不定她一个冲动冲动顾家大少面前去质问,这李家的脸面可真是丢大了,可看到这母女两人担心的样子,他又不忍心了,答道:“真儿放心,只要你想要的,爸爸会帮你得到的。”

李宁真得到了李父的保证,原本失落的表情顿时一扫而光,弹起身子抱住了李父道:“爸爸,我太爱你了,我就知道您最疼我。”

“好了,好了,别撒娇了,赶紧先去医院看看你姐。”李父道。

苏城瑞眼底不耐烦看着不远处那洋鬼子时不时啾着路两旁的摊子就没停下来过,心里暗骂一句,操!

他原本想着陪他去其他餐厅吃个菜意思一下就算了,没想到这洋鬼子竟然说不饿不想吃饭,然后拖着他来到A市最偏僻的一条小巷反复逛了几遍,真是让他忍无可忍,若不是看在合约上,打死他都不来。

“苏城瑞,你给我讲讲这青花瓷的历史吧!”梅列西语拿起摊上一个仿制的青花瓷,眼珠子盯着它瞧的认真,头也没抬。

“滚,老子当年历史靠倒数。”苏城瑞面色不好看,这太阳嗮的他难受的紧,还想让他闲情逸致的讲历史,还是滚把!他没这耐心。

话音刚落,梅列西语抬眼鄙视盯着他看道:“没想到苏氏的老板,还考过倒数,若是阿言在这里就好,她什么都懂。”

苏城瑞听到他前半句,脸色黑了起来,然后再听到后半句的时候,脸色一顿,突然问道:“她…。她…不是高中毕业么?这历史也能算好?”

梅列西语听到他的话,立即翻脸怒了,大吼:“谁说阿言高中毕业啊?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吧,阿言16岁的时候就从剑桥毕业了,她可是公认的天才。”

苏城瑞听到他的话,眼底有些诧异,墨袭不是告诉他高中毕业么?掩去眼底的思绪,然后道:“十六岁剑桥毕业,确实不错。可她一个剑桥高材生怎么喜欢干修车的工作?”话里带着试探。不过想到她赛车那神速,心底还是忍不住再次震惊,那赛车技术一流,若不是以前经常玩车的人,绝达不到这种水平强压心底的澎湃。

谁不知道赛车这种活动烧的不止是钱还有人命。就拿之前她赛车上那辆车,没有个几千万绝不可能买到,她到底是谁?

梅列西语完全没有听出苏城瑞口中的试探,听到他的话,顿时有些怔愣,修车,凭阿言的身份怎么需要修车?这几年在阿言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想到阿言有什么事情,顿时逛街的兴趣大减,然后道:“我们找家餐厅吃个饭吧,我有些饿了。”

“行。上车吧,我带你去。”

两人上了车,然后去了一家附近的雅风餐厅,坐在临窗的位置。

两人点完菜后,苏城瑞再次道:“怎么都没见她回家?”

梅列西语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抿着嘴里的饮料,吸了一口然后说道:“她家离这有些远,估计不想回去,没自由吧!”他知道阿言从小就背负了太大的压力,他父亲待她太严了。可阿言太能忍,喜欢把事情放在心里。

“没自由?”苏城瑞有些疑惑,然后道:“如今她攀上了顾家,若是她父母知道…”

苏城瑞的话还没有说完,梅列西语起身便气急败坏的大吼:“苏城瑞,你以为你是谁?顾家又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阿言不需要高攀任何人,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知道我和阿言怎么认识的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被阿言包养认识的。”

梅列西语话音刚落,因为他声音太大,顿时餐厅所有人都盯着他们的方向,而苏城瑞沉默,他是被梅列西语的话震的呆滞了。蒙湛言包养他?这简直让他难以置信。

梅列西语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看到所有人都看他,眼珠子一瞪,其他人立即缩回目光。

“她到底是什么人?”过了很久,苏城瑞呆愣了一会才问出这个问题。

梅列西语把桌前的饮料都喝完了,“哐”的一声放在桌上,冷笑道:“无可奉告。”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晚上,苏城瑞打了个电话给墨袭。这个电话是他考虑了许久才打的。

“墨袭,你觉得蒙湛言是什么人?”对于墨袭,他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他,既然瞒不过,他便选择开门见山,直接了当。

苏城瑞听到对面有一瞬的停顿,然后继续道:“我查过她的资料,之前她与陆臣熙交往过一段日子,后来听说她把李宁绯从三楼推下,造成李宁绯双腿骨折,因为这件事,她被送入看守所。”

苏城瑞话音落下,对面久久没有回复,就在他刚要开口的时候,对面低沉带着压迫的嗓音响起:“谁准你查乖宝?”

“墨袭,你心里明白顾家要的是一个身世青白的女人,而不是有过案底的,若是让你爸妈知道,你以为他们会接受么?”

苏城瑞说的振振有词,其实他自己也无法说清楚他到底想些什么,最近他变的越来越奇怪,只要看到那个女人和其他男人接触,他忍不住气闷的厉害,他都已经想好了,若是墨袭真的抛弃了那个女人,那么他可以替他照顾,但墨袭会放弃么?

“城瑞,不管是谁,任何人也无法阻止我和乖宝在一起,况且,我们已经领证了不是么?”

他的声音很淡却带着让人不容质疑的命令,低沉中带着几分寒意,突然他话锋一转:“倒是你,城瑞,你何时对一件事变得如此关注?但你必须明白一点,乖宝,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任何人休想从我手中夺过。”

顾墨袭话音刚落,苏城瑞脑袋轰声炸的一片空白,脸色发白的厉害,握着手机的手指泛白,身子抖的厉害,特别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突然感觉浑身冰凉的厉害,心底平白无故涌入一股绝望,心口疼的厉害,唇颤抖的厉害,想要急着否认,却发现言语一片空白。

等手机的电话已经挂断的时候,苏城瑞呆呆的站在桥上,看着城市的霓虹到处闪耀,拱形的天桥架在河道上,路人来来往往走着,他也不知道只要一听到有关蒙湛言的事情,他心底就忍不住一紧,明明告诉自己不需要在意,但偏偏上心,从一开始他明明是对她厌恶,如今面对她,更多的紧张与心慌,一想到这里,苏城瑞顿时心里冰凉的厉害。

另一边,顾墨袭挂断电话,深邃的眸子波涛汹涌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那眼底寒意禀烈浑身气势冰冷的吓人,李家么?

一想到他乖宝以前一直呆在看守所,他浑身冰冷如临冰窖,她从来没有和他说过她的过去,是为了那个男人?一想到此处,胸口憋闷。

乖宝,你何时才能够全身心的信任我?还是说经历以前的背叛,你一直处在陆臣熙的阴影下?

乖宝,对你,我不想用任何手段,闭起双眸,神色复杂之极。

第二天,苏氏公司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湛言接起电话:“喂。”听到对方的声音,她眼底掩下一层层风雨即来的风暴,没有说话。

“湛言,我在风级咖啡厅等你。”就在湛言要挂电话的时候,陆臣熙突然提高声调道:“关于宁绯,你就没什么跟我说的?”

“我过去。”陆臣熙,是否我以前对你太过放纵,所以你以为你随便便可以威胁我,我都会忍受?我不过让李宁绯尝尝我受过的不到千分之一的痛,你就心疼了?这一次,不管是她,还是你,欠我的,我一一要你们慢慢还来。

等湛言到了咖啡馆已经十点半了,她一眼就看到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面容英俊,面容永远是温文尔雅的笑容,以前就是因为那个笑容,让她动心了,她突然回想起最后一次见他,因为他被带上手铐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温文尔雅对着她笑:“阿言,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你伤了不该伤的人,我没办法原谅你。”

一句话,她被判了刑而后入狱。她死都没有想过他竟然那么狠,狠的想让她生不如死,把她关入男子监狱,他就没想过一个女人被关进那种地方结局到底是什么么?刚开始她恨不得剥了他的皮,一根根敲碎他身上的骨头,让他知道什么是痛,那段时间里她生不如死,他果真做到了。

第六十三章酒吧闹事

更新时间:2014-8-20 9:29:40 本章字数:14594

眼底没有丝毫的温度,她脸色冷的厉害,冷风吹起她的碎发,眼角半寸刀疤炸现,让她整个人阴冷至极,指节握的发白,强忍住上前动手的冲动,勾起唇,唇角冷笑,向前走去。

陆臣熙见她突然出现,掩起眼底深处的复杂,温文尔雅的脸上笑意更浓:“阿言,好久不见了。”

“不久,昨天刚见。”她丝毫没有给他一点面子,话锋一转,“怎么陆少找我过来不是想叙旧吧!我可没这个兴趣。”最后一句一字一顿重复,她眼神很冷,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除了恨再生不起任何感觉。以前她是瞎了眼被他表面的温柔骗了。

陆臣熙脸色一白,然后勉强一笑,像是习惯了她的冷漠,脸上依旧温文尔雅,“阿言,先坐下我们再谈。”

湛言看着这张脸的时候,就想着这张习惯了温柔的脸开始变脸的时候该有多精彩!眯起眼冷笑道:“不必,我嫌这桌子被人碰过太脏。”

话音刚落,陆臣熙这次脸色刷的白了,阿言,你就这么排斥我么?心口钝痛的麻木,眼底痛楚。

陆臣熙眼底深沉,突然道:“上一次打伤宁绯的是你,对么?”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陆少可是堂堂李家的女婿,李宁绯的未婚夫,这种事情不是你最该了解的么?”唇边冷笑。

“除了你,我猜不到任何一人。”陆臣熙搅着咖啡的手一顿,突然说道。

“哦?这么说来陆少确定是我了?”湛言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与他打着官腔。

陆臣熙看着眼前像极了少年的女人有些恍惚,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总喜欢臣熙臣熙的叫着他,每次他听见她叫他的时候,脸上不自觉摆上最温柔的笑容,可眼底的温度只有他自己知道。

再后来,她还是继续臣熙臣熙的叫着,他脸上笑容依旧,改变的是他眼底深处的渐渐温柔,他从没想过他真的会爱上这么一个女人,“阿言,放过宁绯,造成对你伤害的人是我而不是她。而且就算论罪,是你先伤她。”

听完他这句话,湛言脸色更冷,她眼底阴鸷,就这么森冷盯着他看,而后大声笑了出来,仿佛他说的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我先伤她?陆臣熙,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蒙湛言就只会为了一个男人扯着与另一个女人纠缠不休拼了命的争风吃醋么?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陆臣熙,我承认我对你心动过,但要我为了一个两条腿的男人真没必要,我也没这种兴趣。要是你直接对我说你喜欢那个女人,我也绝不会纠缠,怪就怪那个女人太狠毒,我才会着了她的道,她以为她两腿一伸,直接从三楼摔断腿嫁祸给我,就没事了么?你给我告诉她,既然她敢惹上我,我就敢弄死她。上次不过是见面礼。”见他脸色霎时苍白,她笑意更深了,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而你,陆臣熙,你不辨是非黑白,直接把我推入监狱,你以为你也能逃得了么?我活着一天,你们两个就别想好好活着,你的命我随时取。”说完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离开。

不可能,不可能,宁绯绝不可能这么做的…绝不可能…。

“砰”的一声,咖啡掉落地面,陆臣熙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不敢置信。

暗夜沉下,城市里霓虹交错从高架桥上反射,五颜六色的霓虹散在地面。对于今天与陆臣熙见面更是烦躁,她恨他们的同时何尝不恨自己,若不是自己感情用事,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她妈从贵妇沦为植物人,她痛她妈更痛。她原谅不了自己。

走进附近最近一家酒吧,坐在吧台上,她就像冷眼旁观者看着这些群魔乱舞,五彩缤纷的灯光打在脸上,深深刺痛她的双眼,她坚持了五年,最终她活着出来了,她知道这颗心早已苍凉,表面再怎么光鲜,也回不到以前肆无忌惮没心没肺的日子,嘴角苦涩,“来一杯威士忌。”

吧台调酒师在他进来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这少年,因为这少年一张脸长的太好了,一双眼睛更是冷的没有温度,让人不敢直视,他可知道四周男人女人见到这少年进来时,都蠢蠢欲动,嘴动了想说些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一般这时候来的女人男人,不都是为了找个伴安抚空虚的心么?这少年虽然看起来柔弱瘦小却不是个好欺负的,从刚才她眼睛的冷光就可以看出。摇了一杯威士忌,递过去,还是提醒了声:“这酒度数高着呢?这一杯都可以放倒一个大老爷们,小子,小心点哈!”

湛言抿了一口,抬头侧脸微微瞥了他一眼,调酒师视线落过去,刚好对上她的眼睛,朦朦胧胧却泛着若有若无的冷意,唇挑起似笑非笑,心底咯噔一声,这少年真是太好看了,眉目间的风情简直要人命。他都几乎要立即爱上这少年了。

突然酒吧后桌一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年约四十几岁的男人端着一杯酒酿酿蹌蹌走过来,粗而短的脖子上还带着一根非常粗的金项链,一副暴发户的样子,酒气熏天,不时打个隔坐在湛言一旁的位置,一脸好色的样子,眯着小眼,轻佻问道:“小子,长的不错啊!一晚上多少钱?”说完一条满是肥肉的手就要揽住她的脖子。

就在那条手臂要碰到她的前一秒,“啊”一阵惨叫声惊天动地响起,湛言依旧眉目不动,时不时抿着酒杯里的酒,一只手轻易就卸了那男人的膀子。

酒吧一边的人都不敢置信这瘦小小子只用了一直手就轻易把这男人给制服了,看她熟练度,似乎练习过千百次的样子,心底一寒,再也不敢小看这少年了。

“你这婊/子,给你脸不要脸。你有种就给我呆在这,看一会我找人怎么收拾你这婊子。”前一秒痛的惨叫的男人,后一秒粗着脖子开始骂粗话轻轻动了动这条胳膊,痛的他直抽气,他几乎以为他这条手臂都脱臼了,再看一旁人看笑话的看他,心里更是火一窜窜的,他不让这小子哭爹喊娘的,他就不姓钱。立马翻出手机,小眼一变盯着她,生怕她逃了,一边拨通手机,喊了一伙人过来。

调酒师有些担心看着这少年,他知道这老男人不仅是个暴发户,好像还和一些黑社会有关系,而且也是这家酒吧的常客,平时仗着几个钱,就想勾引个小男孩小女孩。下药什么的卑鄙手段都用,这老男人就是个渣,以前也有几个男孩女孩反抗,可是到后来,都是给整的服服帖帖的。顿时,心里一急,他对这个少年可有些好感,刚想透个风声,那个老男人的眼睛就扫色过来,一脸你敢说就一起整你的样子,顿时调酒师一脸苍白低头,拼命摇着酒。

“钱哥,发生什么事了,哪个不要命的小子敢动你,我们几个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这小子,把他整的爹娘都分不清。”几个流里流气的小痞子一脸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一路踹翻了几张桌子,装着一脸凶狠的样子狠狠问道。

“就是这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几个给我把这小子给我抓着,我要亲自整死他。”胖子男人粗着脖子手指着湛言。一脸得意的看着她,道:“让你不知死活惹你大爷我,我今天就整死你。”

一旁酒吧角落,顾墨成在***唠唠叨叨下好不容易跑了出来,约了谨言在“枫叶”酒吧见面。本来两人喝的兴致正高着,墨成平时也是个闲不住的主,听到前面杂乱的样子,还有些好奇,这家酒吧还算不错,平时也不怎么闹事,也安静,所以他也喜欢来这家酒吧,可人就是这样,虽然说想找一个清净的地方放松放松,可是遇见闹事的,也有些八卦好奇。

韩谨言平时去习惯了各种酒吧,闹事什么的也见过不少,他平常也怕麻烦,所以听到前台一片噪杂,只是眉头蹙起,听那男人的话,他也猜到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不就是一老男人看上个人,那人又宁死不从的老掉牙事情,在他看来,那种事情还是两人你情我愿更好玩,那个老男人他以前也见过,平时仗着自己几个钱想要勾搭勾搭几个漂亮男孩女孩,不过现世世道就是这样,尽管有些人刚开始死活不同意,后来碰到个硬的,哪个不是乖乖熄了心思,乖乖跟着那男人。顿时失了几分心思,想要结账就走人。

“哇!打起来了。天啊!打起来啊!”四周乱哄哄的人四处逃窜。

“哐”墨成抬眼看过去就见他家嫂子拿起一个酒瓶就往那老男人头上砸过去,那狠劲看得他眼都直了,手抖着摸了口袋的手机立即给他大哥打了个电话,眼睛可是一直盯着一旁,生怕她受伤,跟他哥平生第一次说话不利索了,不过到底还是词不达意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严重强调他嫂子被几个男人欺负了,让他赶紧过来,说完挂了手机,整个人就要冲上去,韩谨言抓着他,不给他过去,眼底疑惑想要他解释一番。墨成急急咧咧的大喊:“那是我嫂子。”

韩谨言认真抬眼看了一眼,认出真是墨成大嫂,眼里被湛言的身手震的呆滞了,心中暗道,靠,这大嫂也太彪悍了,不仅牌技一流,身手也是一流,真是太他妈厉害了。赶紧立即冲上去。

那老男人整个人也被砸蒙了,手一摸,看到一手红色的血,骂了一声就晕了。

旁边几个流氓愣了一会,拿起桌上旁边的酒瓶冲上去,湛言眉目依旧不动,轻轻抿了几口,只是眼底越来越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一脚直接把最前面那流氓踹倒在地,她那一脚习惯使着十分的力,在监狱时候,她就曾经一脚踹断过一人几根肋骨,她打架一向狠,别人狠她更狠,最前面的那个男人在受了她一脚后直接滚在地上起不来了。

后面四人一愣,破口骂了一句,眼里更是狠了起来,一脚抬起就要踹她,她也没躲,一手托住他的脚踝,手一狠用力一扭,“咯吱”一声,他几乎听到骨头的声音,脸色惨白,惨叫一声,她也没给他出声的机会,一脚踹在他后背,把他踹了几米远。后面几人再见到她的手段,脸色一白,有些慌张,不敢再上前,紧紧抓着啤酒瓶,吞着口水威胁道:“你…。你…。这个…。婊子,知道…我们老大…。是谁么?”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后背被人一踹,直接被踹倒在地上。

墨成不慌不忙三下两下就把这几人给摆平了,赶紧走过去关心问道:“嫂子,你没事吧!你别害怕,我哥一会儿就过来了。”

湛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韩谨言在他身后,听到他安慰的话,翻了个白眼,刚才他可是亲眼看到大嫂的手段可比墨成更狠,她还会怕?

顾墨袭本来呆在家正看新闻联播,突然接到墨成的电话,知道她在酒吧出事后,心里突然就担心起来,来不及换鞋,拿了一件外套,踩着刹车,(油门)飙到了180,赶到枫叶酒吧的时候,就看到墨成几人从酒吧出来,他一眼就看见了她,双眼深邃幽深,看不清情绪,绷着面瘫脸,打开车门,走下去。

“哥,你到了。”墨成看见他哥过来,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把刚才他大嫂怎么把那些人打的落花流水的场景都说了一遍,口水说的都干了,最后连手脚比划都用上了。刚才她嫂子动手那几下真是惊艳了他的眼睛,有这样的大嫂可真是太好了,不像那些走几步路就装柔弱的女人。

顾墨袭视线从一开始落在湛言身上就没有收回来过,夜色将他乖宝的轮廓印的很鲜明,原本精致的眉眼,现在看起来更是眉目如画,怪不得,那男人看上他乖宝,哪他乖宝眼角有了道疤痕,丝毫不怎么影响他乖宝的外貌,更何况,更引人注目的是他乖宝那一身的气质,就算在普通的衣服穿着他乖宝身上也让人惊艳。一想到有人竟敢打他乖宝的注意,浑身上下的怒气猛的散出。眯起眼,他要那些人付出代价。

墨成估计是看到他哥那冷冰冰的脸,心底一虚,扯着韩谨言就走:“哥,大嫂,我…。我先走了,你们聊…。你们聊。”

马路上两人沉默,湛言低头,看见他脚上的那双棉拖一愣,盯着他的脚看,顾墨袭似乎感觉到她的疑惑,紧绷的脸色有些缓和,熟练扯过她的手,让她上车。

“有什么要说的?”他怎么也没想过他乖宝不仅进了酒吧,还敢打架?顾墨袭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有些惑人,带着撞击金属声响的磁性,上身穿着一件灰色衬衫,衬衫上面两颗扣并没有扣上,低敞着领,精致的锁骨,下身西裤,面容英俊至极,坚硬的轮廓深刻,五官立体,全身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高高在上。

湛言见他面色严肃的样子突然有些心虚,脸上褪去冷漠,扯着他的袖子:“媳妇,我错了。”

顾墨袭脸色如冰,那双看着她习惯带着宠溺的眸子此时没有丝毫情绪,见她低头不敢看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近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上去。

“唔…”湛言睁开眼,疑惑看他。

顾墨袭更加用力反复啃咬她的双唇,撬开她的牙关,扫过她上腭,口腔里各个角落他都没有落下,他几乎吻的都上瘾了,砸紧不想放开,身上所有的热流往下面汇去,过了半响,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他才放开她,喘了口气,目光幽幽看不清情绪。就在湛言以为沉默的气氛会一直延续的时候,他突然道:“错哪里了?”

“我不该打架。”

顾墨袭没有说话,仔细检查她两只手上是否有受伤,见全身没有什么伤痕,他才松了口气,“没受伤就好。”

“媳妇,你真好!”自从出狱后,她真的没有想过会遇到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媳妇,若是我们早一点相遇,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她没有喜欢过陆臣熙,没有因为入狱害了她妈。

顾墨袭见她眼底迷茫夹着一丝伤痛,幽深的眸子深邃复杂,深不见底,“乖宝,你就没有什么和我说的么?比如,你的过去,我想了解。”比如你与那个男人?

话音刚落,湛言整个身子一怔,眼底闪过一丝惊慌,稍纵即逝,立即掩在眼眸深处,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顾墨袭还是看到她眼中的惊慌,微不可闻叹了一口气。乖宝,你何时才能真正对我敞开心扉,对我坦白?

“媳妇,以前的事情我现在不想说,我们回家把!”她不是没有听到他的叹息,也不是没有看到他眼底的复杂,她的过去,太过复杂!

她不想骗他也不想隐瞒他丝毫事情,毕竟爱情里信任最过重要,可是她的过去太过难以启齿,没有解决李宁绯,她永远背负谋杀人的罪,她不敢想象若是他知道她坐过牢会有什么的结果?

不是她不信任,而是她太过贪念这种幸福,哪怕有一层风险,她也无法冒险。撇过头神色冷漠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