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情乱1
惊喜总是出人意料的，往往在你毫无准备之下突来而至，那种感觉很奇妙。
下午林静和几个公司主管在办公室里开会，肖秘书慌里慌张的进来，甚至连门都没敲。
林静抬头看她，“什么事？”共事近四年，自然是知道她为人的，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肖秘书不会如此不懂规矩。
“海关……”肖秘书有些喘，说话断断续续的，“海关，海关那边刚刚传来消息。”
林静面色一沉，心中暗有些不好的预感，就连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几个主管也皆是面面相觑。
肖秘书吞了口口水，压制住内心因为兴奋而强烈的跳动，扯开大大的笑容，有些激动的说道：“海关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检查报告出来了，我们的货没有查出任何的违禁品，现在已经在安排给我们进仓了！”
“什么！”林静不禁站起身，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重复问道：“你说什么？海关那边来电话说我们的货过了？”
“嗯。”肖秘书重重点头，不厌其烦的重新肯定的说道：“海关那边打来电话，说关于检查的报告今天上午出来了，我们的几个柜的货全都彻查过，并没有查出仍何违禁得物品，所以海关方面在得到最新的报告同时，第一时间直接下令放行了我们的货，现在我们的货正在准备进仓，这样的话我们正好可以赶上后天的船期。”
林静怔怔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表情也呆滞的似乎有些不自然。倒是她前面的几位主管先反应过来，几人面面点头着，脸上的表情也是大喜出外的。
“林总？”好一会儿也没见林静动一下或者说一句话，几人不禁有些担心的换道。
“呵呵。”林静突然笑出声来，看着肖秘书仍然有些不敢相信，再次确认的问道：“真，真的？”
肖秘书笑着，重重的点头，她知道林静这段时间为这批货的事操进了心，什么办法都试了却一直没有明确的消息回过来，现在毫无征兆的突然告诉她说事情解决了一切都很顺利，这这样的消息确实是一下难以消化的，毕竟这对她来说是太大太大的惊喜。
林静脸上的笑容扩大着，眼睛微微有些泛红，嘴巴扯的大大的，笑出声来，就像孩子似得，不若以往的笑，此刻是她心情真实的写照。
大笑过后，林静突然拿过那放在椅背上的外套，边随手穿着边朝办公室的大门走去，对一众错愕的人说道：“我要亲自去看看。”这件事折腾了这么久，她非得亲自去确认它进仓才安心。
林静赶到的时候那些因为检查而搬运出来的货现在正在有条不紊的重新装到货柜里，见状林静那心头的大石这才算真正的落了下来。转身想去问问具体的情况，却正好遇见程旭和一男人朝这边走来，不由得一愣。
程旭看到她，似乎并没有多少意外，淡笑着朝她这边走来，“这下可以放心了，正好赶上货期。”
林静点点头，并没有注意到他语气里的自信和笃定，转头看着站在他旁边的男人，男人和程旭年纪相仿，说不上什么特别的英俊，但是十分好看，带着金边眼镜的样子更是平添种浓浓的书卷气。
林静皱眉，她觉得这男人似乎很面熟，她必定是在哪见到过，可是这份面熟也只是模糊的影像，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宋梓航。”男人朝她淡淡一笑，礼貌的伸出手。
林静笑笑，礼貌的回握，“林静。”
男人点点头，转身对程旭说道：“那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出来喝一杯。”
程旭点头，说道：“好，这次真的谢谢你。”
推来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抬手拿手中的文件拍了拍程旭的肩膀，转身潇洒的说道：“走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林静问道，心想他的消息倒挺快。
“有一会儿了。”程旭淡淡的说道：“刚刚我已经去问过，这些货大概还要一个小时左右能装完，到时候会直接送进仓去。”
林静点点头，看了他眼，脑海突然浮现出昨晚的那一幕，略惊急忙把目光一开，略有些不自然的是说道：“那你留着等货进仓吧，公司还有个会，我先回去了。”
走的有些急，几乎没等程旭开口，直接转身快步朝停车场走去。
在进入停车场大门的时候，一辆大众宝来跟她擦肩而过，她认出里面的人是刚刚和程旭一起的那个男人，林静下意识的转头，眉头微微蹙起，如果她没有记错，那个车牌该是市委的。
林静回到办公室，面带着笑心情很是不错。
其实在下午之前她都不敢对海关扣的那批货抱有太大的期待，毕竟知道这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扯的事，并不是说放就能简单放出来的。不过这次能这么顺利的解决，向来金会长那边定是出了不少力的，或许她该亲自打个电话去约他们晚上一起吃个饭，算是感谢。
这样想着，林静拿起桌上的电话给金会长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他的秘书，等了一会儿电话直接转接到了金会长的手中。
“金会长，真的——”林静开口刚想表达感谢之词，却被他直接打断。
“林静啊，关于海关那边似乎有点麻烦，我恐怕帮不太上忙。”他打了好些个电话过去，想请海关那边相关人员一起吃个饭，却连连几次被拒，这两天听到风声说好像最近内部在整顿，现在是关键时期，很多事很多人都特别敏感，所以大家一直都走的小心翼翼，就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差错。所以现在他们最怕的就是请客吃饭然后拜托事情，原本想帮泰和一把，不过现在也怕只能是有心无力了。
林静微愣，那货不是已经被放行了吗？怎么会帮不上忙呢？疑惑不解的下意识开口：“我……不太明白？”
“最近好像在纪风整顿，现在是敏感时期，你也知道的，这人最怕的就是麻烦，亦有风吹草动怕都是要躲了。”金会长说道，其实他也只是听一位在里面的老朋友说漏嘴说的，好像就这几天，有人直接长达几十页的检举信直接投到看纪委，把S市整个海关局给告了，听说这事惊动了市委，特别下了令说要严查严办。
“可是……刚刚海关局那边来电话说检查报告出来了，泰和的货没有问题，现在已经放行了。”林静呐呐的说道，这事有些奇怪，如果不是金会长那会是谁？裴尚宁吗？
电话那边金会长沉默，许久才开口说道：“看来是有人在暗中帮你，恐怕这次的纪风整顿也由此而起吧。”
林静挂了电话，手撑着桌子抵着下巴，整个事情诡异的有些奇怪，突然就通知说放行了，事前毫无预兆，而且听金会长的话说来，这次的纪风整顿时间安排的正好，如果不是有人真的有心帮泰和的话，那么这件事就是以金会长这样的在S市算是德高望重的人也难以插手相助，不过以这样的接过看来，这次的纪风整顿明显是冲着泰和被扣的货而来的，所以这才能如此顺利的放行出来。
难道真的如金会长说的，有人在暗中助他们泰和，可是这个人是谁？裴尚宁吗？
林静摇摇头，应该不是，毕竟时间上对不上，裴尚宁昨天才出差回来，按理说昨天才知道这事，就这么断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怕是不可能的。另外说起裴家在S市的地位那是数一数二的，但是以裴尚宁个人的影响力那是及不上金会长的，而连金会长都无奈无从相帮的事，那裴尚宁亦是无力才是。
可是除了他还会有谁？
这样想着，林静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裴尚宁的电话。电话铃音响了很久，就在林静准备挂断的时候被人接起了。是个女生的声音，声音婉转好听，带着些须的耳熟，“喂，是林小姐吗，裴先生他正好出去了，手机落在办公室没有带出去。”
林静一愣，她记得这个声音，也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恍惚间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有些反应不过来，再开口连她自己都意外自己的声音竟然听起来如此的脆弱和受伤，“这样啊。”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或许我可以帮你转告他，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那你可以迟一点再打电话过来，或者等一下我让他给你回过去也可以。”黎雨辰问道，语气是真诚的，没有半点虚假炫耀的意思，她是真心想帮忙转告。
“没有不方便。”林静拒绝道：“你帮我转告他，说我谢谢他。”原本只是想跟他说声谢谢，而且他们现在也不是什么关系，哪有什么不方便的，而这次的事是不是他帮的忙，其实她都该对他说声谢谢，毕竟他有那份心不是吗。
“嗯，好的。”黎雨辰应下，又问道：“那还有其他事需要转告吗。”
“不用了，谢谢。”林静挂了电话，盯着那手机屏幕看了许久，最后有些苦涩的笑笑。
108 情乱2
如果一段刻骨的感情能说放就放，那肯定不是真的。
裴尚宁在打电话来的时候林静整准备下班。
电话的铃声就那么突兀的在静无一人的偌大办公室响起，林静看着那上面闪烁着的来电显示，迟迟没有动手接起。而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在同她比耐性，铃声一遍又一遍的想着，丝毫没有放弃挂断的意思。
最终林静先选择弃权放弃，拿过手机接起，贴放在耳边，“喂。”
“为什么不接电话。”裴尚宁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急，呼吸有些重。
“没有，刚刚去了趟洗手间。”林静拿过桌上的黑色墨水笔，有些无趣的转着，几年的商场打拼，说谎，客套几乎成了家常便饭，张口就来，连思考似乎都成了多余的，“有事吗？”
裴尚宁知道她说谎，不是去上厕所，她是不想接他电话，没在深究这个问题，改口问道：“你下午打电话找我？”
“嗯，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谢谢你的帮忙，泰和的货被放出来了。”林静回答道，语气平平淡淡，没有多少感情起伏波动。
裴尚宁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我没见到钱关长。”
“是吗。”林静低低应道，正如她猜的那样，也并非是他，那会是谁？脑海中闪过一道人影，但是并不确定。“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这段时间麻烦了。”
裴尚宁没说话，呼吸的声音有些重，林静握着手机，感觉自己的手心微微有些汗湿，这样的静默让她有些不自在的尴尬。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电话了，我等一下要接一个很重要的国际长途。”林静借口说道。
“林静。”裴尚宁唤她，声音低低沉沉。
“嗯。”
又是一阵静默，就再林静再想开口的时候裴尚宁说话了，声音略带着自嘲和无奈。
“我要结婚了。”
林静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突然空了一块，脑袋有那么一瞬间是完全空白的，完全无法思考。
她以为她早在说分手的时候就放下了，这样的以为甚至在刚刚他打电话来之前她都是确信的，当初分手她心痛过，但是她没有让这样的痛将她吞噬，她太清楚自己要做的一切，所以她很快就投入到工作里，不去想他们的一切，不去回忆当初一切的日子，甚至可以淡定从容的再次站在他面，她认为自己做的很好，对与这段感情她很潇洒，转过身就没有再留恋。
如果真的没有留恋，如果她真的足够潇洒，那现在的心里像被割去的那一块又代表什么？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再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这中间过了多久时间，几秒钟，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她没有注意，不过唯一确定的是这期间裴尚宁并没有挂电话，也不曾开口。
许久，林静才呐呐开口，“是，是吗。”声音是她没有想到的暗哑和苦涩。
裴尚宁依旧没有说话，那略有些重的喘息在此刻这寂静的氛围中更显得沉重有力。
林静觉得有些乱，更有些无措，一下没有思考的能力，那种无力感就如一小孩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然后面对家长，面对老师的那种无力，并心有畏惧。
林静觉得胸口像是有种巨大的东西压制在她的胸口，很沉很重，她抬不起，更是挪不开。像是逃避什么，林静有些慌张急切的说道：“我，我还有事，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说完不等他开口，林静直接按了挂断。
挂了电话林静看着那黑下来的手机屏幕许久，有些苦涩的笑了，曾经她以为等哪天他告诉她他要结婚的时候，她定能微笑的跟他说恭喜，可是真的到了这天，原来她根本就没办法说出口，那怕他们还是隔着电话的。
林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回去的，脑袋是混乱的，许多影像在她眼前飘过，有甜蜜，有苦涩，其实算起来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久，可是他们间的联系却纠缠了8年，这个时间占据了到目前位置她生命的百分之30还要多。
回到程家，林静甚至无视去李美丽那想吃了她的眼神，甚至没有听见她坐在客厅里跟程旭告状说她下午是怎么让高子谦带走秦蓁蓁母子的，连眼睛都没有瞥他们一眼，直直的朝楼上走去。看的特意坐在客厅里等她回来的李美丽一愣一愣的，她原以为林静会反唇相讥，毕竟从她们两人这么多次的交锋中，林静从来没有让她在嘴皮子上胜利过。
一旁坐着的程旭也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异常，皱着眉起身尾随她上楼，来到三楼的时候她的房间门已经被关上，程旭敲门，里面却也没有反应。程旭在门口站了会儿，最终还是无奈转身离开。
第二天程旭特意早起，却没想林静起得更早，问了张嫂，说她几乎是7点才过几分就出门了。有些不放心，程旭没在家吃早餐，回房拿了包就开车往公司过去，路经过永和豆浆，特意进去买了份早点。
程旭到公司的时候八点不到，九点上班，所以此刻整个写字楼安静的有些诡异，除了打扫的清洁大婶。皮鞋踩在那光洁的大理石上发出踢踢踏踏的声音，程旭直接按了林静所在的楼层，平时坐在秘书桌后面的肖秘书还没有过来，那平时光亮着的电脑屏幕此时漆黑一片。
程旭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没等林静回应，直接推门进来，只见林静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黑色真皮大转椅上正认真的看着手中的文件和资料，见他进来，像是略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
看着他语气平淡不带任何温度的说道：“有事？”
程旭看了看她，并没说话，直直走到她面前，拉了张空白的A4纸，然后将手中还热烫着的小笼包放到那上面，随后将那放在她手边的马克杯端过，转身走向办公室内的小休息间，将里面还冒着热气的咖啡一并倒到了洗簌盆上，然后清洗了遍才将手上提着的豆浆给倒进去。
林静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完成这一切动作，然后看了看那摆在自己眼前的那份早餐，再抬头看了看他，有些不太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程旭朝她点点头，然后微微的扯了扯唇，说道：“快趁热吃吧。”说完便不待她回答，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林静看了眼那放着的早餐，脑海里不经意出现当初裴尚宁每天守在她的宿舍下，看见她出来，眼眉微笑着，手中拎着份早餐。刚开始的时候她总是故意不去理睬他，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走过，而他也不急，每次都是这样默默的跟在她身后，有时候她厌烦这样被人跟着的感觉，总是回头瞪他，而他却也总是温和的笑着看着她，略有些无赖的说道：“我也刚巧要往这个方向走。”等她进了教室放置好等下要上的书本，然后去给自己倒一杯温热的开水之后，当她再回到位置上的时候，书本旁总是放着早餐，而且冒着热气。
林静有些疲惫的拧了拧眉，将桌上放着的那份早餐推远些，拿过文件强迫自己更投入的工作，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
关于那天和程旭一起出现在码头，并且那她觉得有些面熟的男人林静是在三天后才知道他的身份和来历的。无意拿起那天的晨报，在翻过社会版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他的照片，和一群市领导站在一起，让林静有些意外他竟然是位‘青年权贵’，是S市新上任的副市长，现在分管城建那块。而同一版面的另一则新文则是证实了金会长之前的那翻话并非空穴来风，海关局那边内部的几位高层都有所变动，而原S市的海关缉私局副局长高振兴被暂免去职称，接受纪委调查。
原来并不是谁暗中在助泰和，想来这一切该是程旭找人帮的忙，想必那段时间长不见人影也是为的这件事，不过林静并没有去找程旭证实，因为她觉得如果他以后想接手公司的话，那必须要靠他的能力，一味的当靠别人来替他解决问题那是行不通的。
而这天的报纸上还登了则消息，巨大的结婚照占据了半个文娱版和财经版的版面，标题赫然写着——现实版的王子和灰姑娘的结合。
林静拿着报纸看着，那张结婚照拍的很美，裴尚宁一身白色西装搭配着粉色的领带，头发整齐的往后梳去，脸上并没有多少笑意，略有些严肃的站在那里。黎雨辰一袭白色婚纱，纯白的宛如天使，手捧着淡粉色的花球，脸上也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很是端庄。
其实两人并无亲密的动作，甚至连手都没有挽在一起，只是各自站着，可整个画面看来，是那样的和谐，温馨，甚至透着幸福。
林静已经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只知道酸楚的味道在心头弥漫开来，最后看着手中的报纸，唯有苦笑。
109 情乱3
程旭知道报纸上关于裴尚宁的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刚从临市谈完合约回来，没想回来就看到这个消息了。
当程旭推门进去林静办公室的时候林静正在打电话，见他进来这次竟然意外的没有不悦，指了之办公桌前的椅子让他坐下。
程旭依言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拿着电话谈笑依旧的样子，心情似乎丝毫没有受影响。
他不认为裴尚宁要结婚的消息对她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虽然他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是他看得出来，两人该是有感情的，而且很深！
他看的出裴尚宁对林静绝对有不可割舍的情感，他记得裴尚宁看林静的眼神，那是他当初熟悉的，就好比自己以前看着秦蓁蓁那样。可是他不明白的是，如果他爱着林静，为何还要同另一个女人结婚？
现在想来这段时间林静跟裴尚宁间的来往几乎没有，除了上次的报纸拍到他们在公司前拥吻，而后几乎没见过他们在有交集，以前还会见到裴尚宁来接她下班，现在不管多晚，她都是一个人的。还是说他们之前就已经没了联系，程旭突然想起年初的时候她一个人失魂落魄的从外面回来，整个人被淋的湿透毫无生气。
在程旭回想的时候林静这边已经挂了电话，看着他问道：“有事找我？”
程旭回过神，看了报纸后本来担心她的，现在她跟没事人似得，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随口编了个理由，“我听说美国金爵集团下个月在S市要公开招标材料的中国代理，所以想问问你我们是否要参加。”
“这些你可以不必问我，你觉得可行的话可以跟白经理沟通商量，行的话直接把标书寄过去。”林静说道，她有想让他独当一面的意思。“不过我倒是有事找你。”说着将桌上的一份文件递过去给他，示意他打开看看。
程旭接过，里面是一份投书和一份公司合作的企划案。标书是关于城北开放的投标，而另一份则是‘泰和贸易’和上海‘宇扬建筑’两家公司合作的企划案。
程旭粗略的翻看了下，抬头看她，“你想要城北的开放权？”
林静点头，她准备下午召开会议，算是正式通知大家，刚刚跟严昊那边通过电话，合约他算是初步确认了，这两天会亲自再来S市一趟，将两家公司合作的合约正式签下。
林静看着他，说道：“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既然他有心想将公司做好，那么她也会尽量帮帮他，算是报答程泰和那几年对自己的帮助和照顾。
“我们公司一直做的都是进出口贸易，对房地产开放完全没有经验，这样贸然投标就算中标了，我怕我们以后未必能够适应，毕竟对这一块我们一点都不了解。”程旭实事求是的说道。
“我们有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宇扬建筑’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地产开放上，对于我们不足的经验，他们能很好的弥补我们的空缺。对于开放，‘宇扬建筑’完全有能力独立完成，他们有专业的建筑团队，这点我们根本无需担心。之所以选择和我们合作，无非看重了我们是S市本市的企业，政府多少是有意让市里的企业参与的。所以这样我们两家公司合作能大大提高投标的成功率，算是互惠互利。”
“可是这样的投资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而这种政府项目一般都是投入大，回报见效小或者慢的，少说几年，多则十几年也不见得能将成本收回。”城北的开放不比其他楼盘的开放，那是政府项目，必定要考虑其对社会的公益问题，部分的规划必须要用于城市的发展需要，一些营利性的楼盘势必要被压缩，如此一来那回报见效是极其慢长的。
“政府项目不在与利润回报多少，在于如果我们投标成功拿到那块开发权，那么无形的就是利用政府在给我们的企业做广告，这是无形的回报，这比我们每年投给广告公司让其帮我们宣传的作用大了许多。”
程旭看着她，目光咄咄的有些逼人，“为什么想要城北的开放权，我们做的是贸易，跟这块完全扯不上，我们也没必要去做。”
林静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我只是想让公司做的更大而已。”
程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一时又说不上来。“如果你坚持，那我也无话可说。”
林静点点头，“下午我会召集股东开个会，如果没与问题的话这两天宇扬那边会派人过来签约，然后赶在投标最后的期限将标书投出去。”
程旭点带你头，起身准备离开，在开门的那一瞬，转头看着她，“我听说裴尚宁要结婚了。”
程旭没有错过她那握着笔的手明显的颤了一颤，原来她并非不在意并不是无动于衷，只是她掩饰的很好，不让人轻易发现。关于前几天的反常他想他大概能猜到了，想必关于婚事，裴尚宁之前就跟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