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亲爱的,我在一步步向你走近……

若映竹在众人意味不明的眼光里,笑得一脸坦然,稳稳地从裴澈手里接过沉甸甸的奖杯,上面似乎还停留了他的一丝温度,对着麦克风说了几句话,觉察到旁边的男人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无形中脸又有了些许的热烫,众目睽睽之下,她又有点想逃了。

只是,刚转过身,手腕便被扣住,下一刻,一双温热的手搂住她的腰,若映竹有点慌地看着他,男人的手把麦克风转了过来,侧对着众人,眉眼笑得极其柔和,"我以你为傲,不仅因为你手中的金奖奖杯,更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妻子。"

台下的人在裴澈揽住若映竹腰的时候就开始脸色大变,此时此刻竟然震撼得华丽丽地呆了,先前故作冷静的人优雅的面具也被撕下,无数道或羡慕或妒忌或怨恨的目光射向上面俨然天作之合的一对璧人。

裴澈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动作极轻地把她一缕碎发绕到耳后,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格外令人心动,"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引以为傲?"低头轻轻柔柔地在她馨香的发间,落下极宠溺的一吻。

在主持人的鼓动下,现场掌声雷动,不过细看那些光彩夺目的女人,美艳的脸上,复杂万分的表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在众人目光的焦点中,若映竹已经完全沉浸在男人的柔声细语里,失了心神,直到唇上一阵柔软的触感传来,才彻底清醒过来,又羞又气地低呼了一声,"你干什么啊!"

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吻了她!瞬间,闪光灯四起,永远定格了那个极美的瞬间。

男人看着她水光润泽的唇瓣,嘴角的笑意更深,覆到她耳边,"我之前不是说过,会随时随地帮你补唇彩吗?"

国际新概念设计大赛的金奖获得者,多少人耗尽一生仍可望不可即,单单是这份荣誉就足够让人欣羡的了,更何况,还被那样一个出色的男人在公开场合承认了妻子的身份,这双重运气,已经不是简单的羡慕可以释怀的了。

场面不知怎么的就有点失控,在某人事先叮嘱下,主持人适时地出来说了几句"火上浇油"的祝福的话,把现场的气氛炒得更热。

看着那些拼命压抑几近扭曲的脸孔,叶明嘴角噙着一丝冷艳的笑,慢慢走了出去。

今晚,真真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夜。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写不动了,纪辅导员的“被告白”就放到下章吧,啊啊,要花花,要花花

75大口吃肉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时分,若映竹被男人圈在怀里深吻的时候,心里很清楚饿了他这么好些天,今晚大概是别想睡了。

而且此刻的心情有些微妙,他如此高调地公开承认她的身份,那种感觉,好像在某种意义上而言,她才完完整整地属于他,一想到这样,若映竹的心就酥软万分,也格外顺从。

在男人极具技巧的挑逗下,若映竹的呼吸很快就乱了,情迷意乱间突然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然后胸口一凉,心里一惊,连忙按下他的手,"这不是你的新作品'affectionate'吗?"

被情`欲笼罩了整张俊脸的男人哪里听得进她的话,大手一挥,礼服就从中间碎成了两片,可怜兮兮地垂在腰间,声音已经有说不出的喑哑,"喜欢这件礼服的话,我以后可以给你更多,现在……"他的手突然撩起她的裙摆,沿着她光滑的大腿,别有暗示意味地摩挲,"先给我这个,嗯?"

若映竹心里还是有点惋惜的,毕竟这礼服对她而言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沉思间,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老婆,难道你不想要我吗?"他的大手突然探入她的双腿间,声音带了莫名的笑意,"都已经这么湿了……"

若映竹的确湿得厉害,可是从男人口中说出来,也太羞人了,脸上的绯色又深了几分,连耳根子都红了个遍。

男人拉下西裤的拉链,释放出早已热硬不已的硕大,把她的小内裤弄到一边,扶着自己对准那个湿润温热的穴口顶了进去,瞬间尽根没入,她的紧致和柔软一层层地裹上来,他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胸前的柔软被他含着极尽温柔地疼爱,若映竹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赧--他只不过是衣衫微微凌乱,身体的某个地方却深深埋在她的体内,相比毫无保留的裸裎相对,这种新鲜的结合方式,让她有点不适应。

若映竹伸手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一脸兴奋的男人,他的每次深入或多或少都会牵扯到她的内裤重重地压在她的柔软上,那种感觉不好受,于是主动搂住他的脖子,柔声撒娇道,"澈,不舒服,抱我去洗澡嘛。"

她柔媚似水的声音轻轻柔柔地蔓延到他的每一个细胞中,裴澈差点一个激灵就控制不住,拉着她修长的腿环上自己的腰,手托着她的臀部,抱着就往浴室方向走。

若映竹下`身含着他的粗大,随着他的走动一下一下地收缩着自己,男人似乎存心为难她的样子,突然往上重重顶了一下,吓得她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尖叫着到了高`潮,温热的花`液从两人相连的地方流了出来,沿着大腿不断地往下流……

……

若映竹醒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中午了,从卧室的落地窗望下去,穿着一身休闲毛衫的男人正在花园边支起烧烤架,她这才想起来,今天约了双双他们来家里玩,都怪昨晚他太……害得她差点忘了这事。

洗漱好,若映竹就跑下楼去,厨房里有他事先炖好的瘦肉粥,吃了一小碗暖了胃后,她就迫不及待地去了外面的小花园。

在两人的分工合作下,准备的工作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等两位主角光临了。草地上铺了一层绿色的野餐垫,若映竹懒懒地枕在裴澈笔直修长的腿上,阳光暖融融的,她微微眯着眼,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是怎么说动他来的啊?"

要说服双双的话很简单,只要告诉她有肉吃,哪怕难缠的周公先生都无法阻止,可是,那个男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对这种事感兴趣的人啊。

"很简单,"裴澈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她的发丝,清俊的脸上含着慵懒的淡笑,"我只跟他说了三个字。"

"哦?"若映竹抬起头,心里越发好奇,"哪三个字?"

裴澈缓缓闭上了眼睛,薄唇抿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幽幽吐出了三个字,"易、无、双。"

果然……男人间的交锋就讲究快狠准、直捣黄龙啊,若映竹大概想象了一下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时光如水般流,两人沐着阳光静静相拥,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午后。

大约下午三点多的样子,双双就先到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若映竹的家,刚一下车就惊呆了,青山绿水环绕,两栋白色的宏伟建筑,喷水池、花园……还有那几根金光闪闪的大柱子!

易无双用手按住微微颤栗的小心肝,她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此刻心里的感受了。妈呀,果然同人不同命,阿七已经过上了高端、洋气、上档次的豪门生活,而她至今依然在奔小康的路上苦苦挣扎……

易无双再次见到这个依然清淡的男人时,已经比初见时少了几分拘谨,还厚着脸皮笑着打了声招呼,"妹夫好。"

裴澈揽住若映竹的肩膀,似乎心情极好地勾起嘴角,"你好,先进去里面坐吧。"

易无双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屁股压到柔软的真皮沙发上,若映竹刚站起来想去泡茶,旁边的男人体贴地阻止了她,"你们先聊天,我去泡吧。"

裴澈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易无双就恢复了本性,龇牙咧嘴向若映竹扑了过去,"阿七,你真是坏死了,现在才让我来,早知道是这么一个地方,我肯定死皮赖脸都要先住几天啊……"

若映竹被她挠得差点笑背了气,也不甘示弱地在她柔软的肚子上掐了几把,易无双捋起袖子又压了上去……两人竟然像孩子似的玩了起来。

裴澈听到外面的嬉闹声,笑容再也藏不住,从深邃的眼底蔓延了出来。

肉类已经事先腌好,茄子、韭菜等蔬菜也洗好整齐地放在台上,若映竹和易无双正忙着串玉米,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压过细碎的黄昏夕光,停在了喷水池边。

待看清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时,易无双的脸上难掩惊喜,竟然激动得双手环成喇叭状,隔着一段距离大声喊道,"纪泽,你怎么也来了!?"

纪泽像是没听到她的话般,笑着和裴澈打了声招呼后,才慢慢走了过来,对若映竹礼貌地说了声"你好",目光淡淡地在易无双身上瞥了一眼,迅速移开。

易无双粗神经惯了也不在意,看着眼前美味的五花肉,吞了吞口水,拉了拉若映竹,"阿七,我们快去烤肉吧!"

纪泽心里堵着一口气,微微沉着脸,走到另一边和裴澈喝酒聊天了。

两个男人舒服地坐在躺椅上,看着不远处的两个身影,只是,一个眸色柔和得不可思议,一个神色十分不自然,心里几乎恨得牙痒痒了。

易无双一边烤一边偷偷地往嘴里塞东西吃,若映竹有点无奈地看着她,语气戏谑,"双双,你就不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吗?"

"不能!"易无双嘴里胀鼓鼓的,声音模糊不清,"我好饿啊!"要知道她为了来吃烧烤,特地省了一顿午餐,现在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若映竹把烤好的东西装进小盘子,准备端过去,刚好纪泽也站起身朝这边走了过来,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慢慢走了过去。

谁知道刚把盘子放到桌上,易无双就嚷着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阿七,你不要把肉全都端走,给我留一点嘛!"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若映竹都注意到纪某人的脸色立刻就黑了下来,心里轻轻叹了一声,明明都刻意给你们制造了独处的机会了,双双你真是……死脑筋啊!

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裴澈都忍不住以手抿唇轻轻笑了出来,只有易无双一人丝毫没有察觉地大口吃肉……

若映竹拿起一块烤得金黄的鸡翅吃了起来,微笑着对旁边的男人说,"味道还不错。"裴澈从善如流地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块肉,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舌尖轻轻扫过她白皙的手指,目光深锁着她,回味般舔了舔嘴角,"嗯,不错。"

天色暗了下来,几盏灯光映着一个浪漫的世界,情人间的低语在晚风中微微飘荡,大快朵颐中的双双终于后知后觉周围的气氛有些异样,突然抬起头,看到对面亲密依偎着眉目含情、甜甜蜜蜜共享食物的两人,手里一哆嗦,瞬间意识到了自己作为一盏大灯泡发光发热的剧烈存在,杏眼圆瞪。

举起了举油油的小爪子,易无双弱弱地说,"那个,我先过去那边看看还有没有烤好的肉……"

看着她逃也似地离开,若映竹笑倒在裴澈的怀里,身为好姐妹,做到这个份上,易无双要是再不开窍,她也没办法了。

纪泽正往五花肉上撒孜然粉,偏头看到那个慢慢走过来的身影,闷哼了一声,"你过来干什么?"

双双看到肉就两眼发光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我过来吃肉啊!"

纪泽表情有些僵硬,看着那张几乎"单蠢"到极点的脸,心想她不是一直以来都这么没心没肺吗?又似乎生不起气了,"我昨晚给你发信息,为什么没回?"

这才是他一开始生她气的原因,原本想接她一起过来的,发了信息没回不说,打电话的时候干脆就关机了。

"哦,那个啊,"双双正啃着一块鸡腿,"昨晚宿舍停电,手机也没电了。"

停电的事纪泽是知道的,想了一会儿,才说,"下不为例。"

"好啊!"易无双心满意足地啃完了鸡腿,绽开大大的笑颜,重重地点了点头,"下不为例。"

这丫头……纪泽终于笑了出来,目光又深了几分,她微微嘟着的嘴角,似乎沾了一点辣椒酱,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柔地帮她拭去。

男人的手突然伸过来的时候,易无双浑身僵了一下,盯着近在眼前的俊脸,稚气圆圆的眼里弥漫了一种若有所思的颜色。

那些下雪的晚上,在外面吃完饭,他送她回学校,在宿舍楼下,会帮她压低帽子,动作自然地轻轻弹去她落在肩上的雪花,又柔声叮嘱晚上记得盖好被子,着凉了会生病……

太多太多关于这个男人对她好的记忆像泉水般涌了上来,瞬间一道白光闪过……

月光不知何时从云层后面浮了起来,淡淡的光,似乎也染上了一丝温暖的味道。

"纪泽,"易无双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神色认真地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纪泽只是沉默,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许久才说了一个字,"有。"

双双的心情瞬间有点复杂,怕失落,又有点莫名高兴,"是谁啊,我认识吗?"

纪泽在她刚刚啃过的玉米上咬了一口,嗯,有点硬,看着她一脸期待又紧张,心里总算平衡了些,好笑道,"反正不是你。"

易无双两手撑着腰,气鼓鼓的模样,什么啊?看他刚才的样子,分明就是要跟她表白啊,现在才告诉她是她自作多情,气死人了,重重地在他身上拍了好几下,"这么美好的晚上,你骗我一下会死啊!"

纪泽俊脸映着白净的月光,神色不可思议的柔和,慢慢地说,"骗了啊,但没死。"

76请勿打扰

山间这边大多是私人别墅,入夜之后路上车子并不多,摇曳的灯光把车里的两人映得脸色晦暗不明,男人微微忍着笑意,伸手强行把某人的脑袋转了过去,修长清幽的眼睛依然目视着前方,声音却带着戏谑,"易无双,不要再用这种目光看我……"

自从"被告白"之后,易无双总有一种轻飘飘无法着地的感觉,暗暗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肉,总算清醒了些,听了男人的话,她低着头,心里好羞好羞地想,按照小言的发展,他接下来的话应该是"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吻你。"

"为,为什么?"易无双伸手摸了摸脸颊,触感一片温热,要是他真的这样说的话,矮油,实在太羞人了啦!

纪泽哪里知道她那点浪漫的小心思,在车子拐过一个弯之后,他轻叹了一口气,对着依然走神的易鲜花小姐说,"因为如果那样的话,我会认为自己在你眼中,是一块白花花的肉骨头。"

"轰!"易无双脑海中的所有遐思被赶得鸡飞狗跳,瞬间消失无踪,嘴角一抽一抽的,戳了戳手指,闷闷地说,"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嘛!"

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虽然在小言中"阅人无数",可是,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跟她说"喜欢"啊,青春年华谁没有个青涩心思,可是因为大大咧咧的个性,连点暧昧的小火花都没有擦起过,最后所有的浪漫和幻想都在"称兄道弟"中相爱相杀,渐行渐远……

由于纪泽也住在C大,可是考虑到某些因素,两人下车后,慢慢沿着小径走,易无双难得地沉默了起来,纪泽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宿舍的路似乎前所未有的漫长,然而,再长的路总有到头的时候,易无双站在宿舍楼下,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轻声道,"那我,进去了。"

易无双见他似乎没什么反应,临走前又犹豫地问了一句,"纪泽,你是不是真的……"

"是!"纪泽以一个简单的字硬生生切断了她接下来的"喜欢我",然后伸手把她拉向自己,覆上了那两片肖想已久、在心中描摹了无数遍的唇瓣,辗转厮磨,浅尝辄止……

久久,只有暧昧的喘息声低低萦绕,易无双脑中一片空白,胸腔"突突"地往外跳,仿佛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你……"

"易无双,"纪泽稍微平复了自己的呼吸,"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

"想……"他呼出的热气近在咫尺,易无双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但还是鼓起勇气问,"想什么?"

"我在想,"纪泽抬头看了一眼夜空,眸底落了些微晶莹的笑意,"如果你再问我一次喜不喜欢你的话,我就吻到你相信为止……"

易无双没有想象中羞答答的模样,浓浓的月色中一张小脸格外神色飞扬,顾不上矜持拉着他的手,猛地点头,"真是太好了!"

她的不按牌理出牌倒是让纪泽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又听到她说,"既然我们已经确定了关系,而且又是你先喜欢的我,那帮自己的女朋友做点事总是应该的吧?"

易无双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可响了,这个学期已经结束,这几天她整理出来的行李堆得跟小山似的,要自己扛回家还真的有点困难……不过,现在竟然找到了免费劳动力,又何乐而不为呢?

"哦?"纪泽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要我帮你做什么?"

易无双很委婉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觉察他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异样,又继续说了下去,最后还装作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可以吗?"

纪泽偏头沉思了一会儿,爽快地点了点头,"Ok,明天我来接你。"

怎么会不乐意呢?没想到他的小女朋友虽然平时看起来笨笨的,此刻觉悟倒是很高啊,两人今天才确定关系,明天就带他回家见家长了。

男人嘴角诡异的笑让易无双感觉到心里毛毛的,一阵冷风袭来,她裹紧了身上的大衣,飞快地说,"我先上去了,你也回去吧。晚安,再见!"

纪泽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没走几步就要回过头来,见他还没走,又笑笑朝他挥挥手,真是……怎么看怎么傻,不禁摇了摇头,眼底的笑意却更深,唉,想他纪泽英明一世,怎么就栽在这一个傻丫头手上?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到不了的黎明,一束束猩红的光掂着脚尖悄悄降临人间,一个接一个的噩梦不断袭来,先是若苏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再是安雅如狰狞的冷笑,她们的唇中,都吐出了相同的话,"欧阳明,你好狠心……"

冷汗涔涔地醒来,欧阳明怔怔盯着初春的窗外发呆,天亮了,晨光是那么的干净温暖,只是,或许他的余生再也不会有一丝的光亮。

安氏公司不久前被权氏财团收购,而今天,是她们母女俩离开别墅的日子,欧阳明对着镜子里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心里泛起滚滚的苦涩,还是回去看看吧,也不知道她们能否承受这残忍的现实?

物是人非,脚下踩的,是过去奢侈的时光,只是,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不是吗?

原本属于他们的别墅里,多了许多穿着工作服的陌生人,欧阳明慢慢地越过他们走了进去。

原木地板上一片狼藉,名贵的花瓶碎片遍地都是,欧阳明重重叹了一口气,想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小姐不好意思,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不许搬,这都是我们家的东西,不许你们动!"

欧阳明循着声音走过去,看到不远处的一幕,气不打一处来,他的女儿,正和一个中年男子扭打在一起,他迅速地走过去,愤怒地踢了那个人一脚,猩红的眼睛瞪得很大,"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动我的女儿!?"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往日再风光又如何,欧阳明感到一种人生的凄凉,这种东西过去的岁月并没有给过他,却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给了致命的一击。

"爸爸……"欧阳语宁似乎才认出眼前的人来,走过去用力地抱住,"爸爸,你快让他们不要搬啊,看,这,这个是你以前最喜欢的汉白玉……"

不过半个月没见,他的女儿竟然变成了这个模样,脸色憔悴,发丝枯黄,衣衫脏兮兮的,还隐隐带着一股异样的味道……欧阳明的心突然被一种沉重的悲哀紧紧揪住,硬硬地生疼。

"不,不要!"欧阳语宁突然挣开欧阳明的手,又发狂般去阻止那些搬家具的人,"我求求你们,不要搬好不好?"

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捧着手心里疼了二十多年、要风得风的女儿,竟然也有这么低声下气求人的时刻,欧阳明沉着脸硬是把她拉了回来。

她的手在刚刚拉扯中就已经泛红了,现在又一吃痛,欧阳语宁大声哭了出来,声音带着无限的悲凄,"爸爸,我们的家,是不是,没了。"

"是。"沉默许久后,欧阳明闭上眼睛,轻轻地说。

清算完毕,父女俩慢慢走了出去,外面晴空如洗,阳光暖暖地普照,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宁宁,"欧阳明刚一开口,欧阳语宁就紧紧地扯住他的衣服,浅色的眼睛已经被一层浓浓的水雾覆盖住,"爸爸,你又要走了吗?"

难道你都不想去看看我和妈妈吗?你一定不会知道,妈妈受不了打击病得很重,整天只知道流泪,我们现在住在一个很小很暗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所有漂亮的衣服都被妈妈用剪刀绞了,我们不敢出去见人……你一定不会知道,我们守着漫长无眠的夜,有多么的绝望……

"再说吧,"欧阳明淡淡地说,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宁宁,今时不同往日,这是上天注定的磨难,我们无法拒绝,你,要学会懂事。"顿了顿,撇开眼底的一丝温热,"我走了,回去好好照顾你妈妈吧。"

太阳初始的方向,欧阳明慢慢走着,柔光狠狠地刺痛了他的眼睛,终于忍不住潸然泪下,他的悲哀,在阳光下,被放得很大很大……不过是五十多岁的步伐,竟然走出了古稀暮年的蹒跚……

*

春蒸秋藏,物转星移,转眼间,除夕已至。

裴家是大家族,每年的这个时候总是特别忙碌,若映竹坐在沙发的一边,认真听着裴母讲新年的礼数,比如哪家该送什么礼、年夜饭的菜式……

到了下午五六点的时候,裴家就变得热闹起来,来的人大多是近亲,还有族里的长辈们,许多孩子大多是特地从国外回来过年的,一年才难得有一次见面的机会,时光依然抵不过孩子纯真的心性,他们没有半点生分,在花园外快乐地奔跑嬉戏。

吃过年夜饭后,若映竹就忙着给孩子们发红包,裴澈没结婚之前是从来不管这些事的,昨晚却很有兴致地陪她熬夜封红包,按照某人有付出必有回报的原则,然后,她自然又是几乎一夜未睡……

正脸红间,若映竹感到自己的裙子被拉了拉,低头一看,是一个长得白嫩嫩的男孩子,小身子礼貌地弯下,掬了一个躬,可爱的小脸蛋皱成一团,"美丽的姐姐,刚刚你忘了给我红包。"

若映竹向来是对可爱的孩子没有丝毫抵抗力的,正因为这样,她才对这个孩子印象深刻,心里有点疑惑,"我记得,刚刚好像给过你了啊?"

男孩子嘟了嘟小嘴巴,奶声奶气地说,"我跟葛葛是双胞胎,你刚刚给的是葛葛,不是我啦!"

啊?若映竹微微张着嘴巴,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从角落里又走出了一个男孩子,一模一样的衣服,一模一样的身高,一模一样的脸!

两个小小的孩子,面对面站在一起,简直就像照镜子一样,若映竹连忙拿出一个红包递给最先出现的孩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们是双胞胎。"

谁知道那个孩子竟然皱了皱眉,一副老熟的样子,"婶婶,你又搞错了,我是哥哥。"伸出小短手指了指旁边,似乎有点无奈地说,"他才是弟弟。"

若映竹微窘,抓了抓头发,准确无误地把红包送到弟弟手中,"真的抱歉,你们长得实在太像了。"

自称哥哥的孩子一脸见怪不怪的模样,摆了摆手,拉着弟弟,礼貌地说,"谢谢婶婶的红包,祝婶婶新年快乐。"

看着那两个小身影离开,隐隐还可以听到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那个美丽的姐姐人好好哦!"然后又有一个严肃的声音一本正经地说,"你真笨,妈妈说她是澈蜀黍的老婆,我们要叫婶婶的……"

若映竹觉得自己的心都柔软得不可思议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子?突然,腰间环上一双温热的大手,熟悉的气息霸道地笼罩了上来,若映竹偏过头,"干什么啦?"

在她身后站了许久的男人突然把她拦腰抱起,温柔的声音带着低沉的笑意,"不是很喜欢孩子吗?我们回房间生去,要多少有多少。"

……接下来,偌大的卧室里,厚重的窗帘缓缓地关上,闺房秘事N个小时……然后,请勿打扰。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看着我严肃的眼睛,据考证,裴家有生双胞胎的传统……

再看看我真诚的眼睛,双胞胎来了,龙凤胎还会远吗?

龙凤胎快来了,你们不撒些花庆贺一下么?

77千金一夜

一树清冷的红梅,苍虬的花枝上压了一层薄薄的雪,浮动的暗香拂开了温柔的春夜。

午夜十二点将至,临窗处,一张古藤躺椅轻轻摇晃,若映竹红着脸趴在男人身上,静静地看着窗外。

若映竹从小养成陪着老太太守岁的习惯,更是对零点时绽放的烟花心怀期待,可是才刚刚浅尝辄止的男人不肯放开她……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隐隐约约都可以听到楼下小孩子的欢呼声,"3,2,1……Happy New Year!"随后,无数璀璨的光束冲破清寂的空气,在深蓝色的星空绽放了辉煌的美丽,姹紫嫣红的烟火,映在若映竹纯净的眸底,波光流转。

听到楼下有一个稚气的童音在嚷着,"爸爸,快来点最美的烟花",若映竹忍不住抵着男人的胸膛撑起来目光又往窗外探了几分,突然被男人往上重重一顶,又徐软着身子趴了下去……

白色的薄被微微隆起,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异样,但是被子下的两人身体最私密的部位紧紧相连,男人扣着她的纤腰,每一次都会故意撞在她最柔软的地方,若映竹终于忍不住细碎地呻`吟起来,尖叫着到了高`潮。

外面的烟火放了大概半个小时,砰然绽放的声音掩盖了柔媚的低低喘息声,许久之后,若映竹懒懒地趴在男人身上,红唇微微肿起,声音软绵绵的,"你,还没给我新年礼物呢。"

男人的分`身还停留在她体内,一直不肯出来,小腹处又涨又酸,若映竹不舒服地动了动,却感觉到他半疲软的欲`望又似乎肿胀了几分,硬硬地把她紧致温热的花壁撑开,在尽兴地又冲刺了好几十下后,他才终于把自己拔了出来。

他一抽离,若映竹就感觉到某个地方不断流出股股温热的液体,脸红耳热地夹紧双腿,深深躲入他的怀里。

"新年礼物,刚刚不是已经给你了吗?"若映竹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男人的手来到她身下,刚刚被他重重疼爱过的地方,拨开两瓣柔嫩的花瓣,指尖沾了一掬晶莹,低低地笑着问,"这么多,难道还不够?"

若映竹立刻羞得偏过头,谁知道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竟然顺势从花`穴口插了进去,变换着角度和力度折磨她,她吓得紧紧收缩内壁,很快又泄了身……

春宵一夜,是属于情人的夜。

裴家过年礼节讲究,年初三,若映竹才得以脱身和裴澈一起回了江南老家,住了三天又赶回C市,当然,也顺便把老太太接了回来,因为按照之前的安排,三月份的春天,他们就要举行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