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再补充下来,安知雅是百分百能肯定,美国佬在莫森这件事上的态度有理由改变了。

其中,一是可能看到莫森的失利。二是,他们可能本来以为丢失的平安扣数据,现在失而复得,不敢小看李家。

“我都不知道谁是你们FBI的人。”纵使如此,安知雅故作不解的,打探美国的FBI是否有变动存在,要知道,里面可是有莫森的内鬼。

候选国务卿提拉眼镜,露出的那双墨绿色眼珠,向安知雅的一言一行闪现犀利尖锐的光:“安女士的顾虑我收到了。这个务必请你放心。我们总统,是那种一旦需要做了,绝对会去做的人。”

“贵方认为现在有这个需要执行了?”安知雅的话略带嘲讽。

“暂且,可能要依照安女士等专业人士的答案,才能下最终定论,我国政府是十分谨慎地处理每一件事情。”对方装作听不懂讽刺,官方套词。

“请问。”深知美国政府的爪牙是魔怪,安知雅处乱不惊,一步步逼宫。

面对她的沉稳与大气,候选国务卿似有所思的,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安女士是认为,未来世界经济危机的可能性会持续多久?”

“如果我说,世界经济危机会带来可怕的战争危机,我相信这点贵方政府已经深有意识。而部分人,针对的正是这一点。而我记得,您,与总统阁下,在竞选宣言中都提出过,不能以战争来解决问题,要优先以和平对话来解决问题。解决国内外经济危机,帮助世界经济,是总统阁下作为一个大国领导人责任的体现,得到世界的尊重。未来世界经济危机会持续多久,取决于总统阁下,以及其他国家富有责任感的领导人,是否共同一心来应付问题,而不是各持己见,各立为派,那永远都解决不了问题,因为如今的世界经济局面,是全球一体化,谁都离不开谁。”

安知雅这段得体且一言命中的发言,令对方摘下了眼镜。

“没想到安女士如此关心我国政事的一举一动。”应该说作为一个没有加入政坛的普通女性,能有这样敏锐的政治洞察目光,候选国务卿概叹,“如果你是我国公民,你可以参政。”

“我不是一个有抱负的人,但是做一个公民需要负有责任感,我只是在履行每个人都有的义务。”安知雅说到最后,一顿,语气轻悠一转,“同时我只是个家庭主妇,凑巧可能在大学里头数学成绩不错,被贵方看中了。”

如此的冷幽默,带有一种破格东西方差异的魅力,博得了候选国务卿真心的一笑。

“大公主欣赏安女士,是有道理的。”此话是赞赏并最终承认了安知雅具有的能力。

在美国方面代表发表完演说之后,美国候选国务卿突然举手提议,让中国方面的代表现场发表看法。

没想到居然会突然获得这样一个重大的机会,但是,在美国人提议她发言的同时,安知雅的脑子里已经迅速盘算起来:在徐队那里已经获得技术指挥权,如果能把全世界各个国家的技术指挥权都搞到手的话,就更不怕起内讧给对方可乘之机了。

得到丈夫的一个默同,她接过了发言筒。

对她来说,认定要做的事,绝不会有害怕存在。

在场的大政客们,发现她没有怯场的表现,眼中发出惊异的光。

“很感谢在场的国际友人愿意信任我,给予了我这样一个神圣而又光荣的发言任务。”

坦然大度的开场词,没有文化隔阂的大度风范。

全场的人眼光一亮,诚如候选国务卿说的,她,安知雅有做政客的潜质,并不逊色于在场的政客们。于是,都屏息静气的,静待接下来她的发言稿。

“众位都知道,我国有本书叫做三十六计。在这本书中,总共列有三十六种计谋,被我国历代王者认为是兵家常胜之书,奉为兵家至宝。然,我可以很肯定地说,商场如战场,这样一本兵家之书,如今运用到金融领域的生杀掠夺,屡见奇效。比如在我方与莫森的首次交战中,首先运用第十七计抛砖引玉,第二十一计金蝉脱壳,而在英国方面与莫森交战之中,就曾吃过了釜底抽薪的亏——”

场上逐渐变得默然无声,一个个,是被她流利的英语口语能力震撼,讶于晦涩的中国文化能被她以通俗易懂的翻译语言绘声绘色地描述,使得整个故事听起来像故事,但真实性不可动摇。

无疑,东方大国散发的神秘气息,惯来很能蛊惑西方人。

最可怕的是,接下来从这个神秘的东方女人口中,流利吐出的一大串现代数据信息,让部分大国代表当场闻风色变。

安知雅发言仅控制在十分钟以内,结束后,场上陷入一场可怕的静默里面,像是酝酿着暴风雨的汪洋,只待一刻的爆发。

徐队暗中在桌下是握紧了拳头为部下的媳妇叫好:太给力了~

在与美国总统短暂电话沟通之后,美国候选国务卿返身,清清两声嗓子,提拉起眼镜,面部严肃:“我提议,让安女士作为本次十六国联合行动的首席技术顾问。”

一只只表决的手,从席上举起。

——《婚后强爱》——

钟尚尧没有办法赴约,是因为在临出门前,被父亲钟浮生留住了。

指针在墙上的钟表的圆盘划过,眼见白天过去,黑夜降临。

点燃熄灭在桌上烟灰缸里的烟头,堆成了一座小山。

“爸,少抽点吧。不要妈不在,你使劲儿抽。”钟尚尧一双幽闪暗光的眸子,望向在落地窗前像是徘徊不前的钟浮生背影。

点燃的烟卷在手指间化成了灰烬,钟浮生眼角望过去,是能看见摆放在儿子卧室床头柜上的两张遗像,一张是他的大儿子钟尚德,一张是新添加不久的钟夫人。

“夏颖——”钟浮生刚是启口。

“她在医院里死了不是吗?”钟尚尧回答这话,口中没有一点感情存在。至于安夏颖是被秘密押解回国判死刑的消息,他没必要告诉对方,反正都一样是罪该万死的结局。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喜欢过她。”钟浮生嘴角浮现的笑,含义未明。

“爸。”钟尚尧感觉是时候对他摊牌了,“我想挤掉奥德里奇。”

“我们一直都是想挤掉奥德里奇的,如果能得到真愈美,当然不错。”钟浮生轻描淡写似地说。

果然是。

一点点地降下眸色,钟尚尧也像轻描淡写地回应:“看来,父亲并不知道真愈美里面藏有的秘密。”

“真愈美里面有秘密?”钟浮生回头,看向他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暗藏的惊异。

“是。我从哥的笔记里面发现,他曾经与奥德里奇做过一次交易。当然,这次交易的内容是什么,哥并没有详细记录。但是,可以肯定地说,或许是这次事件,导致哥的‘意外’身亡。”

“这事。”钟浮生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你哥的事,你不要再查了。这对你没有好处。”

“可我不能不查,因为妈在临死前对我说了句话。”

“你妈对你说了什么?”钟浮生忽闪过厉色。

“说了,是爸害死哥的。”

因这句爆炸性的话,父子两人之间,静默一刻的对视。

钟浮生呵呵干笑两声:“你妈,那是临死前说的话模糊不清了,你也就听错了。虎毒不食子。你哥再怎样,我怎可能害他?”

“我之前也想不明白,现在想明白了,因为夏颖和妈的死。”钟尚尧道,眼睛停住在他烟头按灭的烟灰缸,“还有,你在这房间里不停向外发出的信息,都在表明,你们在考虑,是不是把我也杀了。”

“你——”钟浮生抬头,看住他,手指头拿的烟卷,磕在烟灰缸,掉落的灰烬像是抖了下,撒到外头。

钟尚尧慢慢地站起来:“你不是我爸,我爸早已死了。夏颖说的,你不是我爸!”

伴随这句话,当眼前钟浮生的这张面孔瞬间发生瞬息变幻的刹那,一枪,是从窗外直击。

嘭!

“钟总!”小翁、米文、索娅,都从门外闯进来。

钟尚尧屹立在室内的聚光灯下,影子被拉得斜长,宛如是一张网罩住躺在地上因心脏流血垂死挣扎的钟浮生。

“我,我真是你爸——”哽咽完这最后一句,钟浮生头一歪。

无声的笑,是从钟尚尧的喉咙里溢出来。

杨朔从窗台的窗口跳了进来,进来后,学着李墨翰的动作,小心撕开了钟浮生脸上的面膜。面膜撕开后,小翁等人诧异。因为这是一张与钟浮生原本样貌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唯一不同的是,这张脸的左下角,有一颗鲜红的痣。

“他是我本来应该死掉的叔叔,我妈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替换了我爸的存在。”钟尚尧吸上口气,“所以他恨我哥,把我哥弄死了,对我这个只把钟浮生当父亲的亲生儿子,也带了半丝恨意的。”

“钟总——”小翁不知如何安慰起。

“没事。”钟尚尧摆摆手,没能站稳,米文和小翁连忙从左右扶住他。

坐下来定下神后,钟尚尧看着他们两个:“现在时间紧迫,要马上先掌控真愈美公司,因为这是对方转运军工物资的大本营。”

众人惊讶:不是,作为FBI外部探员的罗德在真愈美就任期间,都不能有任何发现吗?

“罗德发现不了,是因为他不是做钟表的。”钟尚尧一言,揭开他发现对方秘密的一角,就在于真愈美近来不断进货的一批仪表,看似普通手表,但是里面的零件只要快速拆开重新组合,马上能变成各种军用武器的仪表。

索娅咽了口水:钟尚尧这话另一层意思是,钟氏企业的钟表公司已经承揽了不少军方的工程。怪不得,李墨翰夫妇要大力地支持钟尚尧的钟表公司,看来是潜在地赚美国人钱给中国军方给力的支援。

这些中国人,卧虎藏龙。

背后一道冷战,索娅感觉到杨朔的目光冷冷盯在自己的背,忙笑道:“我都到这里来了,是LI的人。再说,我们道格拉斯家不是只做美国人的生意。”

杨朔收起冷眼,对于这位道格拉斯千金,有李墨翰的叮嘱,说是不需多防备,原因在于道格斯家的确不属于美国政府,但需要她的能力,不然不会让她牵涉到这里面来。走到钟尚尧处,杨朔小声低声地转达李墨翰夫妇的问题:“钟总,是这样的,说是有一块那样的东西,不知道钟总有没有听说过。”

想他刚才说的钟尚德与奥德里奇有过一笔交易,是指那块星石吧?难道现在是落到奥德里奇手里了?

哪知道钟尚尧是一怔,反倒显出了困惑:“李总和安总都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杨朔被问得吃愣,些急了。

钟尚尧的眉头深深地皱褶起来:“我哥不是因那东西而死的,而是不巧被奥德里奇发现是间谍,被杀害。对方以为我哥把秘密告诉给了徐知芸,于是将徐知芸害死。但是,我哥并没有告诉徐知芸这些,而是把一样东西早已托付给了徐知芸。这一样东西,被安知雅告诉女儿,说是天使妈妈送给她的礼物。”

杨朔大惊失色:东西自始至终在小丫头手里?!

——《婚后强爱》——

小丫头弯弯,是在父母与敌人拉开战幕之前,在父母的妥善安排下,先一步回国去和姥姥汇合,怎样都好,肯定是国内比国外安全。

当时,听到父母对自己这么安排时,小丫头可乖巧了,点着小脑瓜:“我会乖乖的,如果可以的话,想和姥姥一块回大弯村。”

这话李墨翰夫妇是和小丫头说过,说孩子姥姥徐桂花是一个人在大城市里寂寞,因为自己都花不了几个钱,再说与那亲家老头始终合不来,干脆提了包裹想回大弯村支持大弯村的中药建设。

可不知道为什么,做爸妈的,如今听着小丫头的话,总有种面面相觑的感觉。

日夜伴随在丫头身边的团长路米,对丫头嘴角隐藏的那抹狡黠的笑容,最熟悉不过,惊心胆战。

在机场搭坐日常客机,三个齐排的座位,小丫头坐中间,左边坐着他,右边坐着莱文思家的少爷吉斯。前排坐的是趁此机会一同回国的曾家兄弟。

路米一路的护花旅程,从此有了坎坷的开始。

发现,他的小未婚妻,是个不折不扣的万人迷,老少皆杀。曾家兄弟这对竹马不说,就是风度翩翩刚与小丫头认识不久的莱文思少爷,也被丫头迷得神魂颠倒的。一路与丫头欢声笑话,气得他牙痒痒的:老牛吃嫩草。

因此,轮到曾家兄弟与他同仇敌忾了:毕竟,吉斯与小丫头的年纪相差,比路米大上一倍。

最后,知道吉斯送了块像是订婚的宝石给丫头,路米的醋劲疯狂地爆发了:“弯弯,把这破玩意儿东西还给他,我会给你这世界上最大最闪亮的钻石,绝对比这个好看上十倍百倍万倍。”

小丫头鼓起腮帮子,似乎不是很满意他此刻的表现,说:“你不要听人家胡说八道,这不是钻石,是块石英玻璃。”

看路米那副样子,吉斯早已了然于胸,指头撑在下巴颌上故意笑着插话道:“的确只是普通的石英玻璃,是我们镇上独有的一种稀有矿石锻炼而成,但是呢,也是我们镇上的男人做成手工艺品送给心爱女人的原料之一,有被称为新娘石的传说。”

路米气得上跳下跳的,指住他:“我知道你是李素晴的儿子,你和她有三代内血缘关系的牵连。”

“爱情,是要跨越年龄,跨越种族,跨越禁忌。越是禁忌,越是擦出爱的火光。”

吉斯一番像是对小丫头的深情告白,令路米和曾家兄弟齐齐目瞪口呆。

小丫头撇撇嘴巴,朝着在暗地里肯定在肚子里笑破肚皮的吉斯:“你不厚道。再不厚道,我不帮你找你哥哥了。”

一语道破天机。

路米沉静下来了,表情肃穆:“如果你会给她带来危险,我不会同意的,哪怕你是她的亲人!”

“和我爸一样的脾气。”吉斯对他疯狂霸道的宣言,只是微微一笑,“放心,如果让她受到伤害,别说你不同意,我都不能同意。要不,我怎么会亲自陪同?”

“你能做什么?”抱起胸,路米使出上次对付曾家小朋友那招,看吉斯手指葱白,举止优雅,必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我,随时随刻,可以为她挡枪。”吉斯摸住自己胸口,庄严起誓状。

此举,无疑让路米和曾家兄弟再次大受刺激,三个声音同吼:“为她挡枪能轮到你吗?!”

哎~

小丫头看着他们几个,一阵无语:这挡枪的活,还能争得死去活来的,上演的戏码太狗血了吧。

该庆幸的是,飞机没有因为这几个男人之间的疯狂醋劲而发生坠机事件,一路平安到达了机场。

曾家夫人亲自驱车前来接两个小儿子。

要和小丫头分开,曾家兄弟不依了,尤其是曾恩涛小朋友,怎么赶都不肯上车,谁让这一趟美国之旅,发现丫头身边的护花使者太多了,形势严峻。

无奈之下,曾夫人只好答应,带两兄弟一起去大弯村旅游一趟。

恰好,探听到小丫头秘密回国消息的安太公,为见丫头一面飞车赶到机场。看到小丫头的父母都不在,便心生起把丫头拐骗回自己家的心思。

小丫头是多伶俐聪明的孩子,大眼珠子转一转,对安太公说:“我妈妈给我派了保姆,他同意,我才能和你走。”

烫手山芋再次被丫头扔到万能保姆保镖的路米手上。

经多次锻炼之后,路米已经练就了金刚之身,不惊不乱,叉腰,最常用的两个字脱出口:“不行!”

“你是什么人?”老奸巨猾的安太公心里头不高兴,像眯着眼打量他一番后,抓住这小太爷长得太帅的缺点,于是对丫头说,“你小心一些,人贩子就长得这样,真不知你爸妈怎么想的。”

路米横眉,把丫头护在身后:“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做棒打鸳鸯的事,是个思想落后像豆腐渣脑袋的老人。”

躲在路米身后的小丫头缩圆嘴唇,悄悄鼓掌叫好,奖励路米一句:骂人的中文有进步!

安太公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珠的,但是,在听说丫头要去的地方是大弯村时,却是怎么都不敢跟着去的,怕去到那里,被拥护徐云松的一帮大弯村村民乱棍打死的,只得揪着条小手帕一路苦情戏地对小丫头说拜拜。

一行人,连同加上的曾夫人,是先转机,再前往大弯村。

一路快车前往大弯村的路上,已是夜幕降临了。

在一个三叉路口,车子被人拦截,驶入一处山沟。

从林子里走出来的人,白衣,黑发飘逸,黑衣肃穆,美得像神的俊男。

“老哥!”路米惊诧。

什么时候Aida到了这里的,都没有通知他这个老弟一声。

“我不是来见你的,主要是来见我的委托人。”Aida戴着墨镜笑,是走到了丫头面前,把双手捧着的兔子玩偶交回到小丫头手里。

一把搂住久违的兔子聪聪先生,小丫头的小脸蛋蹭蹭兔子的毛毛,贪恋地说:“聪聪先生别怕,以后不会和你分开了。”

兔子聪聪先生是什么时候交到老哥手里的?怎么他只记得,自己从一开始负责丫头这任务后,从没有见过这只兔子呢。

饶是路米这样聪明绝顶的少年,这会儿也挠起了脑袋瓜。

感觉他的小未婚妻智商,远超他的一倍以上。

“她是先把兔子存放到银行的密码保险柜里面,这事可能只有中间她委托的李家老祖宗知道。然后,前几天通过你的电话让我取出来,拜托我护送。”Aida讲明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指头扶着墨镜,是对小丫头小小年纪的聪慧机灵所折服,“看得出来,她在去美国之后,很快知道了这只兔子的重要性。现在,在对方察觉之前,再次先一步动作。”

所有人听了这话,看着与兔子聪聪先生重逢叙话的小丫头,从这个侧面看,怎么看,都只是个喜欢玩偶的小女孩。

父母深藏不露,小丫头同样是卧虎藏龙。

众人深深感慨。

“要进村吗?”Aida问他们一行。

“爸爸妈妈让我来找姥姥,可我想先去爷爷的墓地看看。”小丫头裂开小兔牙,“因为兔子聪聪先生,很久没有和它的老朋友见面了,很想念它。”

未婚妻说什么,他路米大爷现在是保镖,遵命从事就是。

一行人跟随带路的小丫头。唯有吉斯微微皱眉,是想到他仍在敌人手里的兄长,然而,在看到小丫头向他回头的一笑时,他瞬间释怀。

在把朱利安从小玩到大的那块石英交给小丫头时,他已经做出了相信这个小女孩的选择,不会后悔。

一群人绕过夜里的大弯村,从后山登山。

夜路不好走,曾夫人留在了停在山脚的车内。

曾家兄弟无论如何都要跟着去。

爬到了后山的半山腰,小丫头先是绕了点路,不明的人不知道她这是想做什么,一头闷骚。Aida是在她走去的方向望上眼,眸光里微笑。

林子里,风声如海里的小浪花翻飞,一阵阵,带着激情,动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