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客问:“不是早拍了MV吗?”
冯经纪说:“要拍一个超长版。”
海客又腹诽,章玟不是小花了吗?还拍MV?
冯经纪解释说:“这是章玟上一家经纪约的历史遗留问题。”
宁火想的自然是另一件事。他在微信上敲黄一衍。「我回国了。」
她没有回复。
《烽火之唱》一周一集,刚结束,又得紧接下一轮了。以她现在的局势,肯定在练习。他又发了一个:「回永湖山庄,要事。」
直到离开了章玟公司。
黄一衍才回过来一句,「别了,暴露了麻烦。」
宁火:「永湖山庄有另一套备用的小户型。2幢1602,密码一样。」
黄一衍:「…」这个男人到底几套备用房?
宁火:「一个女明星要拉我拍摄《与君道》的MV。」
黄一衍立刻醒了神,「晚上见。」
黄一衍按下房间密码。
进去了,她没有摘帽子,第一时间是借着月光关上了窗帘。
数不清有多少明星死在了忘记拉上的窗帘缝。
江飞白有丈夫是公开的事,现在没有扒出是谁。但假若暴露了,绝对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她最近忙着练歌,也没想起上网说明自己离婚的事。
她正想着离婚二字,猛地,察觉到前方有危险来袭。几乎是本能,她侧身闪开。接着,听见一声轻笑,一双健壮的手臂迅速地抱住了她。
鼻子比眼睛更快,闻得他的气息,她已经知道了这是谁。
呼吸越重,越粗,之后就是一个深吻。
离婚顶个屁用,这男人简直臭不要脸。可是…在这阵风波之中,她又确实想念他的怀抱。
她抱住他。
宁火再啵了一下她的唇,“半个月没联系,想我了没?”
黄一衍缩回搭在他肩上的手,“想你做什么?”
“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低头再吻,一吻又吻。
黑暗里,她的双唇又烫又热,仿佛到达了沸点。
宁火放开了她,改为轻啄她的脸。
她几乎脱口问他,看过她的演出吗?可又觉得,一场倒数第二的比赛,问出来怪怪的。她不在乎自己的名次,却又介意他的看法。矛盾之下,她沉默了。
他搂住她的腰,“吉他用得顺手吧?”
“你什么时候藏的吉他?”她拒绝了他的再吻。
没亲到,宁火的语气不痛快了。“那吉他挺好的,我觉得卖破烂能值钱,就收了。可又卖不出去,听到你当歌手,赶紧给你了,免得霸占面积。”一阵言不由衷的话,什么都没有回答。
不知为何,黄一衍觉得自己听出了什么。手指沿着他的轮廓摸了几下,低声说:“谢谢。”
他安静了一会,也低声回:“我们之间没必要说谢字。”
气氛似乎又古怪了,介乎冷与热之间。流动在这对男女间的空气分子都在你追我赶,一个分子冻了赶紧跑,新的才来两秒,又热乎了。
凡人,烦人。
黄一衍咳了咳,“说正事。”
“什么正事啊?”宁火的额头轻磕她的额头。
她推开他,“开灯。”
“哦。”他开了灯,看着她说:“我和一个女的准备炒作CP。”
黄一衍没什么反应。
“章玟。”
“嗯。”这是她娱博屏蔽词里的女明星。
见不到她吃醋的表情,他不大高兴,可也不希望她误会。“给你爆个料,章玟背后有男人。”
“有男人还和你炒作?”
“她拉我当挡箭牌。”
黄一衍胸口闷气纾解了。
“那么不凑巧,刚好是蔡辛秋的MV。”宁火在沙发坐下,弯起一抹笑,“给你当卧底?”
“好。”
“我们什么交情啊?你说个好,什么甜头都不给。”他又阴阳怪气了。
“现在我们都是公众人物,一起非常危险。”黄一衍从道理讲起,“兴许,现在窗户外面就有狗仔在拍。”
“我知道,别人正在人肉你的丈夫,可我们都离了…”他停顿,换了个角度说明问题,“你真的觉得,离了婚就万事大吉?”
黄一衍说:“至少撇清了关系。”别人再泼脏水,他漠然否认就行。
宁火一手横在靠背,仰望向她,“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如果他们知道你和我有过关系,就算是离了,也一定黑惨我。横竖我都被黑,我怕什么。”
“能将伤害量减到最小。”
“我发现了,你总是将自己的智商摆到比我高端的位置,这与事实严重不符。”
“…”她转身在另一边坐下。
“你的最高学历,高中。”宁火说:“我,大学,本科。”
“你那大学不读也罢。”读了纯属浪费钱。
“你就是什么事都想自己扛,你是女金刚吗?”他拍拍旁边空荡荡的位置,“我一个男猩猩半夜醒了,最渴望的是女人温暖的怀抱。”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跟他有理说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有不少毒鸡汤。
希望各位理性对待。
故事纯属虚构
这个小户型名副其实。
黄一衍选择了离宁火最远的座位, 也仅差了三步远。
他起身, 一下子就拉起她,拽到双人沙发上。上床越多, 他越爱动手动脚。聊天而已,也喜欢拉起手,搂着腰。没个安分。
“你找的工作室, 和你也只是互相利用。”宁火的虎口卡住她的细腰, “你需要一个真正的盟友。他和我一样值得信任,也和我一样美貌惊人。”说白了,就是他。
黄一衍失策了。曾以为嫌弃他一无所长, 就能将他赶跑。不料,他走没几天就回来。她第一次遇上如此烦人的男人。同租时,见他沉默寡言,她回忆白飞江是清淡性情。看走眼了, 她不小心给大狗喂了一片肉,大狗穷追猛打,叼上了她。联想到他所说的快活, 她不禁问道:“我真的给了你那么多快活吗?”
“当然。人生在世,得一知己。”明望舒给他最大的成长是, 契合才适合。性格可以互补,可以相似, 但双方一定平等。
他长相招人,她性格敏感,他理解她有不平衡的压力, 也做足了努力。
感情是公平的。他为了明望舒,和所有女性保持距离。她同样应该和年轻教授划清界限。他可以包容99%,仅剩的1%是底线。
不过,宁火后来细想,从零到99%的过程,感情已经淡化了。1%只是最后一根稻草。
信任的珍贵在于,仅一根刺就预示了崩塌的结局。
他和黄一衍说了一年出轨,她从未怀疑。换作明望舒,第一眼见到他和其他女性接触时就歇斯底里了。
他果断分手。
明望舒的怨气爆发了,“那么多的女生喜欢你,我只一个教授你就生气。”
这种类比非常无聊。再多女的,他没有回应过一个。她仅一个教授就玩起了暧昧。他念及多年感情,没有说出伤她的话,对此问题沉默不语。
去年二月十七日,明望舒收拾东西。临走时问他,“你是不是变心了?”
“我没有。”和她的关系存续期,他绝对忠诚。对黄一衍产生兴趣,那是在分手很久以后了。
她苦笑,拖行李箱走了。
黄一衍腰上那小片皮肤恐怕已经红了,她稍稍靠向宁火,回抱一下,“我在思考,如何才能摆脱你。”
他低头,“你抱这么紧,话说得太假了吧。”
“…”她松了手。
他又拉回去。“再紧些,抱不死我。”
她下巴磕在他的肩膀,近距离看他的侧脸。“我以前天不怕地不怕。”
她的呼吸拂开他的皮肤,撩动他的血管。他浅笑一下。“你现在怕什么?”
“背叛。”
黄一衍在过去一年里,有时忆起宁火偶尔的话,譬如让她多注意山石的歌迷。她有闪过几丝疑惑。
宁火实在不想多管闲事的人。可她相信爱情,相信男友,于是云淡风轻,听过就算。
她的恋爱神经就如商朝纣王。
理性正如底下那群忠臣。她对待群臣暴戾恣睢,双方地位连博弈余地都没有。群臣进谏,她闭耳不听,江山崩塌了,才幡然醒悟。
黄一衍信任宁火,非常信任。
他嘴上说到处出轨。其实,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因为他是宁火,她相信这是玩笑话。他和章玟亲吻的截图就在他评论底下,她一样相信,他有苦衷。
可这份信任是否又是一叶障目?她分不清楚,也就怕了,走了。
黄一衍不相信易昊军,和他合作,她不惧怕背叛。
她频繁推开宁火,因为她刻了骨,划了心。她曾跌得头破血流,假如宁火再给她一刀,她将万劫不复。
难怪刘永岩说她爱得过分热烈。她一旦爱上,付出的就是一切。
宁火侧头,扣住她的脑袋,一嘴就亲了上去,搅得她意乱情迷,才说,“你为什么不自豪地想想,那么多燕瘦环肥,可我就跪在了你的床上。”
“可能我是名器吧。”两人唇贴唇,说话都像在接吻。
“你也够不要脸的。”
她横他一眼,撤脸下来。
“行,你说是就是。”他连忙拦住她的腰,“那,要洗澡还是先做?”
“我没说要做,我们享受温情的时刻太短了。”
宁火两手掐住她的腰,把她举起,再放倒,“但我们享受热情的时间很长。”他一扒她的衣服,低头啃住左珍珠。“近几次做,你总是别扭挣扎。现在这么乖,你舒服,我也轻松。”
黄一衍抓起他的头发一扯。
“…”他只能吐出嘴里的东西。
“宁火。”
当年她野性十足,脚踏荆棘,手舞旌旗,前方丽光她就飞,暗夜漆黑她一样追。她亢心憍气,无所畏惧。因为一个不忠的男人,倒成缚手缚脚了。
其实,和宁火走不到结局,回忆终将比前一段美丽。
“你说。”宁火盯着那颗珍珠,被他舔过更艳丽了。他一团火烧在心口,吐出的气如同在熔浆里滚过。
黄一衍倒是十分冷静,似乎有意镇压那即将爆发的火山,她不紧不慢地说:“我们谈谈正经事。”
“不谈。”他梳了下凌乱的头发,咬牙说:“蔡辛秋去死!”
“…”她推推他,“不是她的事。”
“那你要说什么?”宁火不痛快地坐起。底下的东西立起,像是支开一把伞。
这把伞,遇上倾盆大雨,那才叫酣畅淋漓。
现在的他,就如闷雷前的乌云天,沉闷而灰暗。暴雨迟迟不来。而且,恐怕好一会儿都来不了。
黄一衍拉住宁火的手,“我们来享受一段温情时光吧。”甩不掉大狼狗,那就自己先养着吧。
“没兴趣。”宁火的脸可臭了,他是憋足了劲才没扑过去。这火烧得他坐不住,他向前踹了下边柜。
黄一衍抚抚他的手背,给他降火,说道:“如果你背叛了我,就把名下的房子都过户给我。”
欲念正是兴头上,手背是唯一感觉有凉意的,他克制不住亲她,“好啊。”
他这急色样,恐怕连她话里意思都听不清就答应了。“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在网上就如过街老鼠,你已经和我沾上关系了,是过去时还是进行时,黑子一样做文章。”
她缓缓说着,语速慢得让他直掐她的腰。“想通了就好。”他诚心诚意地发问:“能做了吗?”
她仿佛见到了他粗声说的字都在滚烫冒烟,她加快了语速。“我还有事想要跟你谈。”
“…”宁火一手拨动自己的耳朵,“坚持住,别盖上了。再听几句。”其实已经不耐烦了。
黄一衍盖住他在她衣服下的手,“我们还年轻,交往试试也不是不可以。”
宁火动作停了,狠狠地一扯耳朵,“不是幻听了?”静了几秒,他深呼一口气,“这正经事可比抄袭狗重要多了。”
“我们正是上升期,你可别乱来。”她还真怕他明天就上娱博宣布他有主了。
“我知道。就当偷情嘛,刺激。”宁火压倒过去。
这双人沙发太短了,他把她拦腰一抱,往房间走,“今晚我要没有精尽人亡,都觉得对不住你。”
黄一衍此时又有了即将被大狗撕咬的感觉。
宁火把她放上床,又问:“你的例假走了?”
“嗯。”
“那就是上回没漏前液。”他一扯上衣,露出了健壮的胸膛。练了半个月舞蹈,他的肌理增加了韧度。似有柔和,却也刚劲。
“记得戴套,我危险期。”
宁火眉峰立起,“你危险期日子不对吧?半个月也是危险期。”
“我每天危险期。”她踢他一脚,“不戴套就滚蛋。”她还有大把事要做,怀孕可麻烦。
“哦,我戴。”有得做就行了,知足才能常乐。
两人翻滚一起,被单像是舞动的沙画,时而平铺,时而堆叠。
是的,皱成一团的被单知道这两男女有多快活。
这回,电灯泡不再是海客了。
可喜可贺,有了第二位候选人,那就是宁火的母亲,陶芮。
宁火努力耕耘,没有理会。直到半夜了,他想起有这么一通电话,翻了下未接来电,又扔下手机,翻身到黄一衍的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