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芮对他们笑笑,“你们聊,我先跑。”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不知道变得怎么了。对着关择言,那不是真正的自己,对着苏以让,也再不可能是自己了。明明她心存思念,却要让说出口的话变成一把双刃剑。刺得他鲜血淋漓,也刺得自己血肉模糊,很爽很痛快。她是不是变态呢?肯定的,否则她不可能不爱关择言,却和他做了无数次的爱,有时候还很享受地到达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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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择言朝霍启军打个眼色,“你跟过去看看。”

霍启军点点头,两手插到牛仔裤的后尾袋,晃悠晃悠地走过去。

李军推他,

“跟过来干什么,那边去那边去。”

霍启军从他衣服上摸过烟盒,抽了一根点上,“看你鬼鬼祟祟的,有什么好东西瞒着我们两兄弟?”

关择言也跟了过来,在李军面前晃了个转,“就是,不够义气啊。”他一闪,就已经把那扇门推开。

“喂——”李军这句话,很明显慢了不止半拍。

房子里面只有三个男人,一个是朱简筲,一个是朱嚣庭,还有一个不认识。全都坐在沙发上。桌子上一包毒品,朱嚣庭正在抽针筒。场面很明显。

李军把头伸进去,嘿嘿地笑道:“老大,继续。”

朱简筲却在里面发话,“进来。”

关择言沉默,霍启军有些紧张,李军继续嘿嘿地笑着。

朱简筲让朱嚣庭帮他打完一针,才站起来说:“要试试不?”

此刻的关择言也是紧张的,这东西一旦碰上,就完了。他笑了下,“老大,你别跟我开玩笑,我有多少钱吃这个啊,不就是给你白打工了吗?”

朱简筲也笑笑,“严高扬你什么时候这么像个婆娘了?算得这么精细。好东西不能便宜你,下次你想要,可要钱了。”

关择言掏出烟抽上,“老大,我还是抽这个吧。我把房子拿回来,交给我老妈子,就来享受这些高级玩意。”

等人都出去,朱嚣庭小声对朱简筲说:“大哥,这人不安全吧?现在这个让他知道了…”

朱简筲眼睛微微一挑,“再看看,叫人先盯着。”顿了顿,又补充,“叫黑熊那猪头也当心点,得给我好好试试这个人。”

“大哥,你想用他?这条线?”

“想用。他都知道了,要么除,要么用。否则不用不除不是很可惜吗?”

朱嚣庭的三角眼眯了眯,“那就除掉啊!”

朱简筲斜了一眼过去,“你现在就想惹点事出来是不是?没听到程先生是怎么说的吗?”他看着弟弟,皱眉,“看看你,别人说脑子简单,四肢发达。你四肢不发达,脑子还特别简单!安分点,少给我惹事!”

朱嚣庭默默地垂头被批了一顿,再开口也放低了声音,“大哥,程先生好像是大后天过来吧?”

朱简筲揉揉眉心,“知道了。”

关择言当晚就仔细地把屋子里

的每一样东西都排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窃听器或者针筒摄像头之后,关好门窗对霍启军说:“今天终于看见了,最近你我都小心点,他们要是不除我们,就必定会试我们。这关过了,我们才算真真正正打入内部,那样才能有准确的消息。”

霍启军点点头,“大家都小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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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律师,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啊。”

安芮对于这个场景多少有些意外。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红到了这个地步,别人几乎就把她当神拜了。事情还没说,案子还没接,人就先跪下来了。她把人扶起来坐好,“阿姨,什么事你先说好吗?”

陈阿姨坐下来掏出纸巾擦眼泪,慢慢地把整个故事复述。

原来陈阿姨和她先生于六年前离了婚。由于陈阿姨一直是打零工的,没有多少收入,所以当时才刚六岁的女儿被判给了父亲。陈阿姨的前夫龚先生带着女儿没多久就到了X市,开了家水果卖场,生意渐渐红火起来,生活也渐渐好了起来。陈阿姨的前夫龚先生两年后再婚了,对方黎女士也是个离异的,没有孩子,但结婚没多久就给她前夫生下了个儿子。其实结婚后,黎女士就一直对陈阿姨的女儿十分不好。后来儿子出生,一家人都沉浸在幸福的喜悦当中,情况便稍有改善。现在孩子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纪了,费用要多出许多,而水果卖场的生意也大不如前,所以陈阿姨的前夫龚先生和黎女士便把所有的气又撒到了女儿身上。陈阿姨上星期去看女儿的时候,女儿的后背满是淤青,手臂上还有几处烟头烫伤的痕迹。陈阿姨找他们理论,要钱带孩子去医院,反倒被她前夫毒打了一顿。所以现在是想来求助法律。

安芮皱眉,如果光听陈阿姨的叙述,情况属实的话,这是一个很严重的儿童虐待案件。“你有把身上的伤拍下来照片吗?”

陈阿姨又抹眼泪,“没有,当时只是急,就去找他们了,没有想到这层。”

安芮看了下时间,说:“这样吧,下午我和你一起过去一趟,尽可能多地收集证据。”

陈阿姨又想跪下来,被安芮扶住了,“谢谢安律师,谢谢安律师。”

安芮开车过去,见到陈阿姨的女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吃饭时间了。她看着瘦骨如柴的小女孩,校服松垮垮地套在她的身上,就像裹着一根木棍。她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先去吃饭吧,边吃饭边说。”

小女孩只舀了几勺豆腐和冬瓜,就吃了两碗米饭,看她眼神还想再吃,却又觉得不好意思不敢开口。

安芮给她夹了肉过去,“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些肉。是不是还想要饭,叫服务员添吧。”

小女孩蚊子一般声音说道:“肉是留给弟弟吃的。”

安芮又给她夹了块骨头,“吃吧,你弟弟不在。”

在洗手间,安芮看见了小女孩身上的伤,的确是触目惊心。推门出去,她竟然看见了关择言。她愣了愣,“你休假?”

关择言看见安芮,正心下叫苦,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过去,便直接装着不认识地走过去,流里流气地调侃道:“美女,问我么?大爷我天天休假。”

安芮轻轻蹙眉,“关…”

“美女今晚有空没?我有啊。”关择言迅速地截断了她的话。

安芮上下打量他,“你什么回事?”

关择言也上下打量她,再打量了下她牵在身边的小女孩,“带着个娃娃我们怎么玩啊?晚上金海岸酒店去不去?”

安芮掉头就走。她是真的被关择言下流的话给气到了。以前她也知道他热衷双人运动,但从来流氓也只是关起门来两个人的欢爱,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大庭广众地不要面子,也不给她留面子。

关择言吹口哨,“哟,生气也好看,晚上别忘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TO:各位我爱的们~

小文明天(周六)入V,从17章开始顺V。

更新和情节不会让大家失望,希望大家不要舍我而去。

当然,我知道会有很多朋友可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不能继续捧场,但仍然谢谢你们前面的支持。

最后,盗文控制不了,盗文满天飞,我知你知大家知,我只是希望大家支持正版,当是请我儿子吃根棒棒糖吧。

如果,你们是去看盗文了,请不要让我知道,也请不要回来指三道四,我承受不起。

另外,写评有赠分,登陆下撒正两分花的,且满25字以上的,皆送分,送完为止~~~

明日入V,三更,早上10点,下午3点,晚上8点。

婚内性合法

安芮买单后带着陈阿姨还有她的女儿去酒店开了两间房间,费用也是由她来出。陈阿姨感动得流着泪一直道谢,也叫她女儿道谢。小女孩把双眼挣得大大的瑟瑟地小小声地说了声谢谢。安芮摸摸她的头进了房间,然后拿出手机拨了关择言的电话,不过结果当然又是关机。

关择言喝完一碗鱼汤,咂咂嘴对李军说:“黑熊你少吹,我这样风流倜傥的过去都不行,你这个外包装出去人家直接□都不□你。”

霍启军也看见安芮了,附和道:“我表哥说得对,黑熊你已经没多少面子好丢了啊,别自己找不好看。”

李军拍了下桌子道:“靠你妈的两兄弟看不起我,她要真对老子□,老子强了她!”

关择言心下一惊。李军这个人是没什么头脑的,最大的特点就是冲动。要真气到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是么有可能。“黑熊你这个怎么这么不上档次啊,说话一点也不高雅,做事一点也不低调。难怪老大吩咐我,要我看住你,别让你出事了。”

李军立刻就小蔫了,小萎靡了。他缩了缩脖子,小声地问道:“老大真那么说?”

关择言看他一眼,一本正经地道:“当然!”

李军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代表,还真信了。于是自然就把当初朱嚣庭跟他交代的,让他看紧关择言的话,也当成反话了,老大是要给他个警告,让他低调点,安分点。

关择言一回去,就换上旧卡给安芮打电话。

“关择言,你今天什么回事?!”

“今天?今天我累死了,刚歇下来,怎么了?”

安芮深呼吸了两下,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今天看见的人,别告诉我不是你。”

关择言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道:“我今天一整天在基地训练,你怎么可能看见我?”

安芮拧着眉,听着关择言这个口气这个话就烦躁了。她站起来走了两步,手扶在额头上,“关择言,上次我看见你,你掉头就走,今天看见你,你流里流气地调侃我,而我问你,你都说不是你。我们结婚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难道我还能认错人吗?”

关择言沉默,这话太震撼,他无言以对。原来自己能一眼从人海中把她找出来,而她,也能。

“怎么,说不出话了吗?”安芮哼了一声,继续噼噼啪啪地说道:“今天不是

还叫我去金海岸吗?你现在在哪?我过去!”

关择言无声笑了下,像是欣慰的,又像是苦笑的。“安芮,我不知道你今天遇到什么事情了,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现在在基地,今天一天都在基地,没有办法出去。”

“关择言!再装就没什么意思了!”

“安芮,你冷静点,我真没骗你。”

安芮看着墙角,深呼吸了一口,又再深呼吸一口,努力地把自己的情绪压下来。平常她面对关择言,都似乎是带了一个面具,冷冷淡淡的,今天她却似乎要亲自把这面具摘了摔地上。

关择言听不到声音,皱眉抿了下唇追问:“安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安芮平静下来,呼了口气道:“关择言,希望你真的没骗我,我相信你这么一次。”

关择言微微笑了下,“嗯,照顾好自己,就在本市接接案子好了,别到处跑着累。小事找周建明,大事找田局。”

安芮和关择言一样,都到凌晨三点了,才朦朦胧胧地睡过去,第二天却是准点一早就醒了。

安芮先给小女孩身上的伤拍了照片,又带她去医院检查,然后再和陈阿姨回到她前夫龚先生现在所住的小区,向邻里居委会了解情况,收集证据。

龚一旗回来碰巧看见了,立刻就过去抢安芮手正在录音的手机,然后一把摔到旁边的下水道里。他把安芮一推,“我们的家事你管什么管?!”接着他又去/曼珠华沙/揪着陈阿姨的头发把她一把车过来,“臭婆娘,还找律师了,老子告诉你,你找公安局也没用,她是我儿女,我爱打就打!”

安芮崴到脚了,勉强站起来,厌恶地笑了下,“龚先生,你刚才的话比我们收集了一上午的话都要有用,谢谢了。你等着受法律的制裁吧。”

龚一旗放开陈阿姨,快步走过来,“你说什么?!吓唬老子什么?!老子教育孩子跟你有个毛关系?!”

安芮看他气势汹汹地走过来,还是吓了一把,崴到的脚后退一步,疼得受不住力,一下就坐到了地上。

龚一旗走过来,弯下腰看着安芮说:“别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然后过去踢了陈阿姨一脚,恶狠狠地警告她不要搞事,就扬长而去了。

陈阿姨哭着走过来,“安律师,对不起,对不起。”

安芮扶着站起来,“没事,放心

吧,你的案子我一定接,一定给你打赢。”

陈阿姨连忙点头,“谢谢安律师了,谢谢,谢谢。”

安芮好不容易把手机捞起来,污水滴滴答地流下来,不知道号码和录音还能不能调出来,她没有把电话存卡上的习惯。她把水甩干,又在一热心大妈的家里用吹风机吹干,可怎么按开机键,依旧是一片黑啊。

“安律师,真的对不起,你的手机。”

“算了,先回去吧。”

陈阿姨没再说什么,这样一台高档手机的确不是她赔得起的。

安芮开车的时候想,现在好了,电话全没了,别人都可以再要到号,可关择言…注定是不用找他了…

安芮当晚又开车回去,买了新手机,补了新卡。她躺到床上打开新手机,空空如也,也记不起谁的号,想通知别人她换号了也不成,唯有重新合上手机。

第二天下了大雨,到达X市的时候,雨比原来似乎还要更大一些,车子像是洗了一次泥浆浴,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安芮打好伞再下车,可风一吹,半身都湿了。因为雨势比较大,下水道排水不及时,行人道与机动车道之间已经积了一滩水。她踩着三厘米的高跟鞋过马路,看好了绿灯,便小心翼翼地绕过积水而走。突然一辆超载的右拐摩托车直直地撞到她的腿上。冲力并不大,应该是刹了车的。但不知道是车子性能不好了,还是载的人太多了,抑或是天雨路滑的缘故,车子晃悠晃悠地还是撞了上来。安芮一下便坐到了地上。痛感从脚踝一直蔓延上来,她知道,伤上加伤,这次扭得厉害了。摩托车迅速开走了,还溅了她一身泥水。安芮气得骂了句,却最终也只是看清了皖K,后面的数字是多少就不知道了。

安芮无奈地看看身上的颜色,倒是和车子挺配的,再摸摸脚踝,硬撑着站起来。在酒店的商铺里买了新衣服,然后上去陈阿姨的房间换好。

“呀,安律师,脚怎么肿成这样?”

“刚被车撞了下,又扭到了。”

“赶紧上医院吧,否则越来越严重了。”

在路上,陈阿姨又是不断地道歉与自责。

安芮微微皱眉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

医院继续的人满为患。

安芮则继续闭目靠在休息椅上等候。闭了眼仍旧感觉到眼前的光

影突然暗了,她睁开眼,“万胖子?”

万传君旁边还挽拖着一个女孩子,那女生一听安芮的叫法就噗地笑了。万传君的五官拧了拧,“安芮,你看我这标准身材哪里胖了?”

安芮翘了下嘴角,“好的,万子。”

万传君撇嘴,“又不是在打麻将!”他身边的女孩再一次忍不住笑出声来。万传君更恼了,“来医院干什么呀?还是来我们X市的医院。”

安芮双手把脚抬起来,“撞车了。”

万传君这才看见她的脚肿得厉害,“这么严重,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安芮拿出手机,“报号,我旧手机报废了,没你的号。”

万传君摁掉电话,“撞什么车了,就崴了脚吗?”

安芮点头,“摩托车,没什么事,他刹车了,可能太滑还是撞上来了。”她看一眼万传君身旁的女孩,娇小甜美,“看先去陪女朋友看病吧,我们老同学的再聚。”

万传君安芮没什么大事,临走前还是问了句:“你老公呢,怎么一个过来X市?现在这个样子都不能自己开车了吧?”

安芮挥手催他走,“他忙,我会打车。”

万传君看了看她,转身,“得了,我帮你喊车吧。”

“诶,我这号还一时半会轮不上呢。”

“没事,让他等着呗。”

安芮没想过是苏以让,因为这是在X市。她看着他,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你也在这边?”

婚内性合法

苏以让只点了点头,便蹲下去拿起她的脚来看。

陈阿姨立刻站起来说:“安律师,我给你去买瓶水。”

安芮连忙挥开苏以让的手,瞥了他一眼抬头道:“陈阿姨你要么先回去吧,明后天我再找你一块过去。哦对了,你别让你女儿住你前夫家,这段时间先住到别的亲戚家去吧。”

陈阿姨面露难色。

“怎么,有困难吗?”

“我在X市没有亲戚…而且…而且…上次酒店的钱我还欠着安律师的。”

“这样…”

苏以让站起来打了个电话,然后插话进来,“你一会带你女儿去城市夜色酒店吧,我帮你弄好了。”

陈阿姨依旧是面有难色,“我…我只是打零工的…”

苏以让微微一笑,桃花眼上挑,“拿我名片过去,不要钱。”

陈阿姨立刻像捡到金子一样,笑着道了谢离开。

安芮一直看着苏以让,缓缓地眨了眨眼,“你家不是做日用品的吗?什么时候连连锁酒店也经营了。”她顿了顿,又问:“你在思锐究竟是什么位置?”

苏以让沉默了下,答道:“总经理。”

安芮挑挑眉,“挺好,连电子行业也进军了。那上次所谓的经济纠纷案,是耍着我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