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净就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席东烈了,抓不到头绪,很奇怪。

你说在国外有人想对她不利?那现在回来还对她不利?

她这里的人都不认得几个,不是很奇怪吗?

席东烈回想着自己的情况,他没有得罪过谁,一一排除,冷静地说:“还是加点小心的为好,出门让人跟着你,今天逛街了?”

懿净点头,说给他买了一些东西。

小烈有文件要看的,但是她等着他上床一起呢,洗洗就上床了,懿净往一侧挪挪,家里的床实在有点大,估计再多两个人也能躺下,她一个人的话可以在床上打滚玩半天,小烈进了被子里,包裹住她,将她的后背裹住。

懿净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你说这个月能要上吗?”

席东烈摸摸她的头。

“要不上也不急。”

他现在不行,有点发烧,懿净贴到他的身上才感觉到他身体温度有些高,想要动,小烈按着她没让她动。

“你是不是有点发烧?”

小烈点头,他现在不想动,不想吃药,她就乖乖的躺着,然后陪着他睡,睡一觉明天起来他吃了药也就好了。

“没关系的。”

“那明天一早记得吃药。”

这人犟起来,别人也是劝不了,陆懿净太了解他了,所以就没出声劝,他不吃药就是还能撑下去。

小烈的手微微的有点烫,温度还好,摸进她的睡衣里,闭着眼睛。

“睡吧,晚安。”

也许是因为被窝里很暖,他很快就睡着了,后半夜有些发汗,懿净给他擦了一次,她一动他就休息不好,懿净后来也没敢动,抱着他的腰,听着他的呼吸声,可能是难受,呼吸都有些变了。

她离开床的时候,他的手落了下去,等到她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他的手自动自觉的又跟了上来,像是完成一种使命一样,但席东烈也许是睡的没意识了,他的手只掐那一点,懿净觉得有点疼,她又不好推开他,他是睡一会儿就会捏她一下,睡一会儿就会捏她一下,陆懿净呢,只要注意力集中,她就觉得疼,越是想越是疼,用口水点点自己的鼻尖,安慰自己快睡了吧,睡着了就好了,感觉不到了。

她侧着身体睡的,但睡觉的过程中睡的也不是那样的死,她翻身稍稍离开他一点,他就整个人都贴到她的后背上,抱着她,手抱着她,腿也没有放过,懿净睡的口干舌燥。

她热!

原本室内的温度就不算是低,她是觉得室温刚刚好,可能小烈是觉得有点冷,他这么一个火炉外加一床被子都贴到懿净的身上,懿净有些扛不住。

只觉得自己置身在炉子当中,她就是那个地瓜,快要被烤熟了。

一后背的汗,胸口也都是汗,问题她现在被他掐的位置,只要稍稍有摩擦,立即能感觉出来不一样,另外的一侧则不会,懿净这一夜就没睡好,她不是不困,是被他弄的。

早上没想醒,脑子还不清楚呢,世界一片漆黑,觉得胸口一重,有重量压在上面。

小烈在她的胸口前拱了拱,懿净眼睛都没睁开问着他:“还难受了吗?”

怎么不难受,他睡觉的时候觉得特别的好受,但是睡醒以后觉得更加难受了,不过尚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早上起来了,就是想和她亲近亲近,别的没多想,嘴里倒是没放松。

懿净睁开眼睛看看他:“我给你倒点水喝?”

小烈没有反应,她想下床也下不去,他还继续呢,懿净摸摸他的头,他的脸就贴在她的身上,能感觉到还是有些热度的,昨天不听他的,让他吃药就好了。

这个要怪自己。

“有点难受是不是?”

懿净的手停留在他的脸上,小烈的脸就追逐着她的手挪动开了,他的脸蹭蹭她的掌心,难受到不至于,谁没生过点病,被这点病就打倒了,那也未免太脆弱了。

小烈的身体动了一下,将脸贴在她的肚皮上。

“挺热的呀。”

懿净感觉到了,温度是比刚刚还高,比自己想的有点糟糕。

“没事儿,躺会儿就好了。”

“还躺会儿就好了,我昨天就不该听你的,现在难受了吧,昨天吃药也许一早就好了。”

她想动,小烈扶着她的腰没让她动。

“怎么还是那么瘦啊?”

吃那么多都吃到哪里去了?

陆懿净无语,还嫌弃她瘦了,她不是瘦,她是能藏肉,她事实上一点都不瘦,可能是因为个高吧,所以就把肉给匀称的分掉了。

“这孩子又要推后了。”

懿净笑:“现在你都生病了,还想着这个,推后就推后吧。”

那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他带病工作,但昨天如果他没有推掉她,也许她就真的让他带病上阵了。

懿净抱着他拍,自己坐了起来,小烈躺在她腿上,她就是拍着玩的,结果没料到他竟然又睡了,从侧面也说明了,他现在身体情况是有些不太对,懿净试探的叫了一声:“小烈…”

喊的声音很轻,见他没有任何的反应,怕打扰到他,距离他上班还有一点的时间,懿净试着动动腿,将人推到床上,小烈的呼吸均匀而绵长。

就静静的躺在这里,没有枕枕头,一半的脸压在床上,眉目轮廓清晰。

懿净换了衣服,轻手轻脚的带上门,她记得人生病的时候要吃什么来的?

陆懿净对这些是真的不太开窍,她蒸了一个橙子,里面加了一点的盐,当时大脑当中就认为这个管用,结果做好了上网一查,这个也不管感冒的呀,自己安慰自己,多补充维生素也是挺好的。

预防咳嗽。

席东烈又睡了半个小时左右,自己醒过来的,坐在床上试着清醒了一会儿,让脑子开始工作。

下了床出了卧室,就见她忙活着呢,席东烈的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有些害怕。

是真的害怕。

他现在生病,肠胃能力肯定会比较弱的,如果她烤面包烤蛋糕的话,也许他承受不住的,原本小烈觉得身体还好,但这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异常的虚弱。

“我那个胃口不是很好…”

懿净叫他过来吃东西。

“你现在不能吃太油腻的…”

小烈感激自己生病了,生病了就不能吃油腻的了,那些面包啊糕点啊都是油腻腻的。

“我那个粥煮的不是很好…”

“这是你煮的?”

席东烈尝了一口,觉得味道真不错,进步很大呀,果然不能门缝里瞧人。

懿净将自己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这是买的。

她煮的在锅子里呢,没好意思端出来,自从知道了有电饭锅这种伟大的发明以后,她就改变了自己的煮粥路线,可惜这个水有些把握不好,里面的米可能加的少了一点,所以看起来比较像是煮了一锅的水。

陆懿净这是吸取过去的经验,曾经米放的太多,结果她就在不停的加水和加米当中度过,熬出来的东西,最后她自己看着也没食欲了。

只是白粥,但这份白粥对于小烈来说,完全就是救命符,没有味道总比夹杂着其他的味道好的多。

“我挺喜欢吃白粥的。”

过去陆懿净一煮粥,里面就放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堆的豆子,就不能让她看养生的节目,什么绿豆红豆黑豆的都往里面扔,简直就是个大杂烩。

懿净:…

合着过去他说喜欢吃,原来都是假的,都是骗自己的?

手擦过胸口,有些不自在的退了退,昨天半夜就是这样的,一碰就有变化,有点疼,倒是有点像是开始发育的感觉,人家开始发育的时候都会说有点难受,可惜懿净没经历过,人家发育的年纪她直接略过了,总不能等到现在才开发育吧。

“怎么了?”

小烈的眼睛也是尖。

懿净摇头,总不能说是你掐的吧?

这话她也说不出口。

坐下来陪着他吃了一点,她的胃口原本挺好的,结果被人一打击,现在什么胃口都没了。

“我觉得你可以安心的退出烘培界了。”

席东烈认真的建议。

“你煮的粥很好吃。”

陆懿净感觉到了啪啪啪的打脸,这粥是买来的,买来的。

“你不太喜欢吃我烤的面包是吧?”

小烈抬着眼睛:“你想听实话吗?”

懿净点头。

小烈的手指拿着汤匙,他的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就连指甲缝都是干净的,就冲这一点陆懿净就稀罕他。

她没有办法面对一个手指缝里脏兮兮的人,反正她就是怪胎嘛,要求的也和别人不一样,喜欢席东烈的这个劲儿,穿什么都干净,他的领子任何时候穿白衬衫你就看,绝对不会发黄的,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在席东烈身上出现的。

陆懿净本身就是这样的人。

“你说吧。”

“实话就是,我觉得挺好吃的,但是你不是不喜欢吃嘛。”

席东烈说完这句话很想吐自己一身,可真是个男人,真话都不敢讲,明明就是不喜欢吃。

陆懿净捏着自己的下巴。

“也就是说,你为了我好,所以不想让我继续做下去,但是我觉得我可以不吃,都留给你吃…”

席东烈感觉到了胃部强烈的翻滚着。

“当然,我喜欢吃。”

“你就骗我吧,不喜欢吃就不喜欢吃,又能怎么了?”

懿净无语,你不喜欢吃就直接说,她不烤了就是了,看起来有些人天生对这些都是没有天分的。

懿净为了安慰自己,她不是最糟糕的那个,她曾经看过论坛,大家都表示,网上晒出来的图和自己做出来的东西都不太像,网上的图是那样的,自己做出来的是这样的。

最为搞笑的就是她曾经看过一个电饭锅做蛋糕图解,最后有人做出来的是蛋饼,当时给了陆懿净莫大的安慰,觉得自己也不是那样的差,她至少能把东西烤出来样子,好看赖看那就不说了。

“我喜欢吃。”

懿净笑,汤匙动了动,准备去盛粥,结果又碰了胸口一下,就是不舒服。

从她的动作上看,小烈知道她可能是哪里不太舒服,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他不知道,他也是睡觉当中出手的,哪里能记得,自己都睡的昏死过去了。

懿净掐时间,等到了时间拿着药给他吃,另外的药用白色的小袋子装好,留着他中午吃的。

“我走了,我爱你。”

小烈低着头在她脸上吻了吻,就离开了。

懿净自己待在家里,这是很少有的经验,因为大部分她也很忙,一直都有事情做的,倒是有些和体育相关的活动找过她,被懿净给推了,像是宋宁讲的,到了要孩子的年纪,她也不能玩独特,不是怕了谁,但入乡随俗嘛,总不好让小烈太难做的。

懿净就想在商场发生的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是她多心吗?

但是她真的没有和任何人结过怨。

想不通。

中午席东烈打电话给她,让她现在出家门,他和她一起吃个午餐。

宋宁接到余太太女儿的电话,她觉得很奇怪,因为双方并不认识,虽然从余太太的嘴里听说过这人。

余露的态度叫宋宁很受用,不过余露约宋宁出来,宋宁却多了一个心眼,她怎么知道这人就一定是余太太的女儿?就算是余太太的女儿,双方没有什么交情,有什么可谈的?

在电话里礼貌的推了。

余露的手揪着电话线,她的目光有些阴狠,宋宁那侧电话已经挂断了,她却一个人念念叨叨的。

席东烈叫他老婆露露,她就是那个露露不是吗?

陆懿净是哪里多出来的?

余露拉开自己的抽屉,里面有个本子,本子里面都是她剪下来的,是席东烈的一些访谈照片,其实不多,几乎都是一样的,剩下就是席东烈和陆懿净结婚对外公布的那些照片,陆懿净的部分已经被剪得稀巴烂了,席东烈的照片诡异的和余露的照片竟然在一起。

“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抢走。”

宋宁不接受她邀约,自己早就想到了。

看来她得想个更加好的办法了。

宋宁当成笑话一样的将这件事情讲给乐馨的妈妈听,她的朋友也就那些,有些都不已经不来往了,毕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抱怨了不该抱怨的,谁知道她们会不会出卖自己。

乐馨妈妈心里也很烦,宋义海在外面的事情吧她是懒得管,但是她怕。

男人脑子不清醒的时候,脖子上面的那个东西就是个摆设,万一外面的那个女人真的给宋义海生了孩子怎么办?

她不见得知道呀,宋义海现在是回家,没有和她扯破脸,但她得为自己以后打算打算,说什么恨外面的人,也不至于,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说什么要哭闹的求丈夫回心转意,她也懒得这样做,夫妻做到如此的份儿上,真的也差不多了,留着他不就是多个人嘛,她以后的岁月完全可以用金钱填补的,如果宋义海把钱都放到她的名下,她还愿意把他推出去呢,有人免费陪还不好,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生孩子那可不行。

乐馨只能是宋家唯一的孩子。

她担心的就是怕对方生出来儿子。

“乐馨给我打电话,她说她知道她爸爸的事情…”

这点她没说谎,宋乐馨一开始知道的时候气的很,劝自己母亲离婚,后来她妈也说了,现在离婚不离婚的,也就差个证,想开了就那么回事儿了,乐馨不见得是担心这个,但是从她妈的嘴里说出来,宋宁还能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宋义海外面有人,这不是这几年的事情,早就有了,不过是过去瞒得紧而已,宋宁的态度是不赞成的,别人不清楚,她对那个人的身份可清楚的很,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宋义海把人藏的再深,也有见过那个人的,宋宁当时气的够呛,觉得就这么个玩意儿,宋义海也能给养起来,宋义海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她不接客的,遇上他了,就跟了他了,这话宋宁能信吗?

但是这些年了,也没有闹出来什么乱子,得过且过吧,他那么累,找个消遣,干什么的不重要,又不是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