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洛夕看着莫少拿着蜡烛向自己靠近。她的眼里全部是害怕,恐惧。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你看你的这里,多漂亮的颜色啊。”莫少笑着,将蜡烛靠近她的胸|口:“粉色的呢,我让他再鲜艳一点好了。”

那个蜡烛里的蜡油,眼看就要滴在丁洛夕的胸口,她转了个身,避开了。

这个举动,却彻底的激怒了莫少。

“真是给脸不要脸。看样子,我只能来硬的了。”

他的身体叠在丁洛夕的身上,死死的按住,手上的蜡烛向着丁洛夕的丰|满滴去。

丁洛夕闭上眼睛,想着承受那个痛苦的时候。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

呯的一声,接着是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发现莫少的身体被人拎了出去,摔在墙上,头撞在墙壁上,流血了。

只是不等莫少晕过去,他的胯|间被人用力踢了一脚。

“啊——”莫少痛得不行,身体绻在一起。他想躲,却又挨了一记。

对方 的两脚,让他彻底废了。也成功的让他痛晕过去,连是谁踢他都没有看清楚。

直接两眼一翻,歇菜了。

这突然的变故让丁洛夕完全傻眼了,她呆呆的躺在牀上,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顾承麒。

竟然是顾承麒,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

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狼狈,丁洛夕的脸又红了,真的是羞愤欲死。

这种感觉,比刚才莫少对她做的还要让她尴尬。

她竟然让顾承麒看到自己这样的一面,她真的是不要活了。

她——

嘴巴里的圆球让人取出了,她闭上眼睛,根本不敢看顾承麒的时候。

身上的绳子也被她解开。然后身上盖着一件衣服。

“你能走吗?”

姓感的,透着几分淡漠的男人的嗓音,响在她的头顶。

她抬头,半眯着眼看着那人的五官。

深刻的五官,俊逸有型。他此时没什么表情的盯着她的脸。

她完全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她只说了一个字,后面的字就说不出来了。

她想着自己今天晚上,如恶梦一般的经历。她想着如果眼前的男人不出现,她就会被莫少那个变|态强|暴。

甚至会对她做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她因为惊吓而出的泪水,此时再一次汹涌而出。

他揪着顾承麒的手,突然就哭了出声。

她终究还是个女孩子,单纯的女孩子。

就算是三年多前的失误,让她的生活陷入了困境。

就算是母亲的病,让她不得不扛起生活的重担。

可是骨子里,她还是个单纯的小女孩。

她在花花世界上班,可是花花世界对服务生保护得算是好的。

这也是她当初选择这里的原因。

除去上次温少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危机。

她甚至想过了,如果刚才她真的被怎么样,等母亲手术过后,她就死。

她是真的没有办法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那些惊吓,委屈,压抑着的恐惧,此时完全的爆|发出来。

她忍不住,真的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她只能靠着顾承麒,哭得像是一个孩子。

她的身体还在颤抖,她是那样的害怕。真的怕,怕刚才莫少会得逞。

顾承麒原来想拉开她的动作,因为她的哭泣而停下。

他盯着她哭泣的小脸,她不敢靠近他,只是紧紧的攥着他的袖子。

那个哭泣,也不是很大声,而是克制不住的,不断落泪。

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娇弱又可怜。

顾承麒没有安慰人的经验。

宋云曦虽然看着娇弱,但是从小一帆风顺,哪里需要他安慰。

他只是会哄着她,哄得她高兴,哄得她开心。

可对上眼前的女孩,他不知道要如何 安慰。

他多少能理解刚才的样子。事实上他进来,看到那个人渣拿着蜡烛向丁洛夕滴下去的时候,他的心是愤怒的。

他知道现在很多人,口袋里有了点钱,爱好就不一样了。

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遇到这样的人。

此时丁洛夕偎在他的胸前,衣衫不整,双眸垂泪。

明明是跟他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他却莫名觉得自己内心某根神经被触动了。

他想确实实是因为眼前这张脸。哪怕只有两分像宋云曦,他也不想,不希望这个年轻的,单纯的女孩,*到污浊里。

尤其是遇到像刚才那样的人渣。

他的手抬起来,想拍拍她的背,就像是以前宋云曦不高兴的时候,他哄她的动作一样。

只是那个手才抬到一半,就又落下了。

眼前的女人,不是宋云曦。他们是不一样的。

宋云曦的快乐的,开朗的,也是幸福的。

她绝对不可能像眼前这个女人一样,哭得这么惨,这么伤心。

顾承麒终究是有几分不忍。想让她不要再哭了。

“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

他确信刚才那个人渣,是绝对醒不来的。他那一脚,足以让他以后变太监了。

丁洛夕咬着唇,止住了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拽着顾承麒的衣服,哭个不停。

她一时尴尬了。身体顿在那里不知道要怎么动了。

一更,三千字。剩下的白天继续。

【无节操小剧场开|房版】

一群人聊天。

顾承麒:想当初,读高中时,有次出去聚会,太晚回不去宿舍,和女朋友开双人房…竟然俩人一起看了一晚上电视。现在想起来,真是——

“我擦!”赵百川:“你比我强多了。我都上大二了,出去和初恋出去玩,晚上居然开了两间房。等我「懂事」以后让我后悔二十年的是,她半夜找我说她那屋空调坏了,有点冷,于是我们换了房间…”

姚友国:你们都比我强,当年我跟我初恋出去玩,约会结束,她走到酒店门口就说累,我竟然傻傻的背着她一路送回家。

顾承耀:Σ( ° △ °|||)︴……智商是负数的时候,果然是没救的。

心念念不忘,情系与谁(二)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这样的红一半是羞涩,一半是尴尬。

倏地松开手,也不敢看顾承麒,只是垂着头,那张脸,有如雨后梨花。

含羞带泪,娇中带柔。

顾承麒的内心,莫名的起了几分怜惜。他应该早点过来的,这样他就不会面对这样的场景了。

“谢,谢谢。”她的声音很轻,透着几分嘶哑,哭太久,也挣扎了太久。

明明不过几十分钟的事,对她来说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已经没事了,不想再麻烦顾承麒,对着他又一次道歉:“谢谢你。”

眼前的人,眼角还含着泪,脸也还肿着,看起来分外可怜,却一脸坚强。

发丝凌乱,衣衫也还是半露,拜刚才那个变|态所赐,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此时暴|露在空气中的两处丰满。

明明是狼狈得不行,可是眼里却有明显的坚强。

这样的女人,让他内心那一处怜惜又增加了几分。

“你能走吗?”顾承麒轻声开口,能理解她的哭泣,内心多少有些庆幸,自己还是来了。

没有让这个女人遭遇那些不堪的事情。

“能,能。”丁洛夕点头,双脚落地就要离开。

却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她的挣扎,她的哭泣,早耗尽了她的力气。

双脚一沾地的同时,身体也阵阵发软,眼看就要摔倒,却因为眼前站着的是顾承麒,而倒在了他的怀里。

这下子,她更尴尬了,他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

“对,对不起。”丁洛夕窘得脸都红到脖子了:“我,我脚有些发软。”

顾承麒能理解,将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小心的扣好扣子。然后抱起了她。

丁洛夕此时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她没想到,顾承麒竟然愿意做到这样的地步。

一半尴尬。一半感激。还有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绪。

那些情绪是什么,丁洛夕无从去验证,为了不让自己摔下去,她只能用双手环着他的脖子。

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十分小心的看着他的脸,生怕他会不高兴。

可是没有,顾承麒只是抱着她,眸光平静。

“我带你离开。”

顾承麒根本不去看地上躺着的莫少,这种人,死了更好。

抱着她离开了房间,经过大堂的时候,没有忘记把经理叫来,把他出现之后的视频,全部都抹了。

莫少也是在找死,他不知道,这家酒店,是顾氏旗下的产业。所以顾承麒,可以毫不顾忌的做这些事情。

丁洛夕在这个过程中,一直被顾承麒抱着,她尴尬得不行,脸埋在顾承麒的胸膛里,完全不敢抬起头来。

将近四年的时候,顾氏所有的员工,都不曾看过他们的总裁,这样抱着一个女人。

经理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却也知道什么可以管,什么不能管。

他垂着头,完全不敢看顾承麒怀里抱着的女人是谁。

丁洛夕被顾承麒抱出了酒店,放在他的车上。

“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丁洛夕看着顾承麒平静的脸,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在她人生绝望的时候,他像天神一样出现。

不管如何,她都感激他。真心的感激。

她感激,却又心知他们的关系不能再进一步,她内心还是有些怕他。

这种怕,是源于她很怕他会知道,自己就是那个给宋云曦打过针的护士。

“会不会太麻烦你?要不我自己打出租车回去好了。”

顾承麒看了她一眼,虽然有西装外套的遮掩,但是她的胸口还是有大半露在外面。

“你确定你要这个样子去打车?”

那个司机就算是不对她做什么,都对不起她这一身的狼狈。

丁洛夕的脸又红了。是了,她确实是欠思考。

自己这个样子,就算是司机不起歹意,下车了也是很危险。

把自己的地址告诉顾承麒,她的头垂得更低了:“谢谢。”

顾承麒这才发现,她这一路,一直就是在道谢。

“不客气。”

他发动车子,向着她说的地方去了。

车子在一处老旧的平房前停下。

顾承麒看着眼前的房子,眉心几不可察的拧了拧。好旧的公寓,北都还有这样的房子?

“我,我到了。”丁洛夕经过了这一路,也缓过来了。她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对着顾承麒欠了欠身:“谢谢你。”

顾承麒没有说话,跟着下了车。

走到丁洛夕的面前:“你住在这里?”

“嗯。”丁洛夕点了点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站在那里有些尴尬。

顾承麒眯着眼睛,迈开脚步向房子里去。

丁洛夕有些诧异,却还是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上了楼。狭小的楼道没有灯,因为太过窄的关系,散发着一种怪异的味道。

“路,路有点点窄,你,你小心些。”

丁洛夕没想到他会跟着自己上来,想他的身份,也是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的。

“租的?”

“是。”丁洛夕点头:“这里房租很便宜。”

反正这几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哪里便宜,租哪里。

顾承麒跟着她进门,看着那简陋得不行的居所。

一眼就能看到的,一间小小的房子,就一个房间,边上窄得不能再窄的地方,分隔成两块。

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

房间被丁洛夕用布隔开了。里面是牀,外面放着几个塑料凳。

桌子是木的,那种很旧的桌子。

“你,你坐。”

丁洛夕有些尴尬,她这里不乱,但是,太小了。

他本身就高大,往这里一站,显得更加的小。

尤其是房子还用着老旧的白炽灯,照在他的头顶,像是随时会砸到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