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到底是怕再勾着他。快速的从他怀里起身,离开。

留下顾承麒红了双眼睛。

该死的丁洛夕。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妖精了。

真是一个妖精。

丁洛夕一进到卫家客厅,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咆哮声:“滚。都给我滚。”

那个声音让她的眉心一拧,想也不想的进门,就看到金管家一脸急切的迎上来:“洛夕,你可来了。”

这段时间丁洛夕在卫家,除了照顾卫子衡,也跟金管家,还有卫家的佣人都熟了。

大家都是直接叫她的名字。

“他又怎么了?”

金管家神情之间似乎有几分为难:“一早起来就发脾气。我也不知道。你去看看他吧。”

这其实就是一个托辞,金管家大概知道少爷为什么发脾气。

前几天也不知道卫子衡发什么风,天天又拿丁洛夕出气。

昨天丁洛夕说身体不舒服请假。没有来。

于是昨天一天,卫子衡的脸色都难看得要命,谁也不理。

今天一早起来看到丁洛夕没有来,脸色就更难看了。

金管家目光有些复杂,看向了丁洛夕。丁洛夕怕是要飞上枝头了。

看少爷这个架势,摆明了是喜欢上了她。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少爷能不能如愿了。

“你还知道要来啊?”卫子衡看到丁洛夕就生气,抄起手边的东西就往丁洛夕的方向扔过去。

那杯子飞过了丁洛夕的身边,撞在了她身后的墙上,然后掉了下来,在地上摔成碎片。

丁洛夕在杯子扔过来的时候没有防备,想要躲的,才发现卫子衡没扔准。

也不知道是手头不准,还是故意避开她。

“卫先生,你又怎么了?”

丁洛夕昨天本来要来的,可是一早起来,顾承麒却非说她身体不舒服。硬是要她在家里休息。

不但不让她出门,还让周姐在家里看着她。又请了阿姨,照顾她。

今天顾承麒本来还想让她休息的。

丁洛夕却不肯了,那个阿姨,也太夸张,拿着顾承麒的鸡毛当令箭。

这也不让那也不许。她只是来例假,又不是残废。

今天说什么也不肯在家里休息了。再三跟顾承麒保证,只要她有一点点不舒服。

她马上就打电话给他,要不就让周姐送自己回家休息。

顾承麒这才同意让她来。

一想到顾承麒对她的关心跟体贴。丁洛夕的眉眼就又染上了几分柔和的笑意。

那一副完全沉浸在爱情中,恋爱中的小女人的模样。在卫子衡看来,却觉得无比的刺目。

心头一紧,放在轮椅两侧的手,紧紧的攥起。

那双琥珀色的眼里,带着几分不满,几分郁闷,还有几分不甘。

“我又怎么了?昨天总不是周日吧?你为什么不来?”

“我身体不舒服啊。”丁洛夕说到这里,实在忍不住白了了一眼。

也不想想要不是他使劲折腾自己,她的例假能提前吗?

要不是她太累了,她来那个哪会痛经?

说穿了都是他的错。

她的眼神太过直接明白天,说穿了,丁洛夕就是不一个不会掩饰自己心思的主。

卫子衡哪能看不出来?

这看得出来,心里就更恼:“你那是什么眼神?瞪我?你竟然敢瞪我?你的意思你不舒服我还要让你来,我很可恨,很讨厌是吧?”

“我没那个意思。”这个大少爷,这几天怎么这么难侍候?

“你就是那个意思。”卫子衡气坏了,抄起手边的电话又向她砸去。

当然,这一次依然没砸中:“我付你薪水是让你请假的吗?啊?我的复健本来就是需要每天都做。你还不来,你不来,我怎么坚持啊?我不坚持怎么好起来?”

“你是想我扣你薪水吗?”电话扔完了,又扔其它的。

不过没一个扔在丁洛夕身上,她也是意识到了,索性站在那里不动。

等他都扔完了,扔到没有东西可扔了,她这才上前:“卫少爷,我昨天是真的身体不舒服。我今天也还是不舒服,但是我已经来了。我们现在去做复健吧。”

“不用了。”卫子衡气坏了:“你不是不想看到我?你不是讨厌我?那你好了。”

这真的是天大的冤枉。她什么时候说过,她讨厌他?不想看到他?

“我没说过。”丁洛夕站在了轮椅后面:“卫少爷,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哪能讨厌你呢?”

就是觉得这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有些好玩罢了。

卫子衡放在轮椅上的手,越发的用力。

衣食父母?

在她心里,自己跟他就是这样的关系吗?

他的怒气上来,突然一个转身,用力的挥开了丁洛夕的手。

丁洛夕这下没有防备到,她正好想推他的轮椅,他这样一用力,她的身体退后了好几步。

撞在了牀头柜上。身体失衡,小腿那处被后面被牀头柜的角撞了一下。

身体随后坐在牀头柜上:“哧。”

丁洛夕的脸挤在一起。

不止是撞的地方痛,腹部也痛。

她的例假才第三天,还有些难受,有些疼。

卫子衡这样发脾气,又像是个引子,她难受了。脸色也就不怎么好看。

卫子衡因为丁洛夕的脸色,一时怔住,连推动轮椅的动作都忘记了。

直接就站了起来,快速的走到她身边。

这两个多月的复健,他也能走了。就是走不久。

这下完全没有犹豫的站起来,站到丁洛夕的面前,不需要任何的支撑,不需要任何人搀扶。

完全靠自己。

“洛夕?你没事吧?”

这是他第一次叫丁洛夕的名字。那样轻又那样急。

完全没有平时的急躁,没有平时的怒火。

丁洛夕其实并不是真的疼得受不了。

她想弯下腰去看看自己撞着的小腿。

卫子衡动作却比她更快。他伸出手就想要抱起她。

却不想他能走是不假。身体到底还没有完全复原好。

手一刚抱起,身体就失了力。

两个人一起倒向了牀铺。卫子衡是想抱着丁洛夕的,这样一摔,他就变成压在了她身上了。

一只手放被丁洛夕压在她的后背,而另一只手,好死不死的,硌在她的胸前。

丁洛夕这下叫出了声,一半是因为痛,一半是因为尴尬。

而卫子衡,那是完全的尴尬。

他撑起了自己的身体,看着丁洛夕,漂亮的脸上染上几团不自在的红。

“对不起。”他急着想起来,他确实不是故意的,只是看不惯,看不惯丁洛夕对他的态度。

更看不惯她那样爱着另一个男人。说另一个男人好。

他于是急,越是急着想起来的时候,腰反而越发的给不上力。

他又摔了回牀铺里,又一次压在丁洛夕的身上。

好死不死的,唇碰在了丁洛夕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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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凶残的亲戚来访。月妈崩溃中。

婚情薄,前夫太野蛮 你的相思是毒,我的相思是药(三六)

而这一次,好死不死的,他的唇刚好就碰到了她的。

四唇相接,卫子衡完全怔住,丁洛夕也傻眼了。

傻眼,更多的是尴尬。

"唔。"快起来啊。丁洛夕想去推他,却推不动。

卫子衡在碰上丁洛夕唇的那一瞬间也反应过来了。他手忙脚乱的起身,从丁洛夕身上离开。

坐在牀上,也不敢再乱动了,就怕自己的腰不给力,又摔回牀上去。

他极力维持平静,让自己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

可是他的内心,却绝对没有他表面看起来那般若无其事。

丁洛夕快速的起身,她也有些尴尬,但明白这是意外。

也不能真的把卫子衡怎么样,用手拭了拭唇瓣。

她想维持平时的样子,将轮椅推了过来。

"卫少爷,我们去做复健吧。"

卫子衡没有动作。他低着头,额前的刘海垂下来,将他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眸盖住。

丁洛夕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坐在那里,没办法动弹,也没办法说话。

简单的四唇相接,他受到的触动却如惊涛骇浪。

她的唇,好软。她的身体好香。

他还记得手上的触感,不经意碰到她胸口的那一瞬间,那一处的柔软。

他突然就不自在了。

因为刚才在他起身的瞬间,他分明感觉到了,他小腹的绷紧。

自从车祸之后,他再没有起过*。

近半年的时间,他都没有一点对男女之事的渴望。而现在,他却因为碰到了丁洛夕的唇,又一次产生的*。

这个认知跟发现,让他完全没有办法去面对丁洛夕。

他僵在那里,身体一动也不动。

借着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如果他此时站起来,那么丁洛夕或许就会发现。

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他是一个成熟的,成年男人,他知道这表示什么意思。

他不动,丁洛夕以为他还在发怒,想到他今天一来就砸了这半天的东西,她也是十分无奈:“卫少爷,你看看你,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但是如果你想真的恢复健康,请你好好的配合我,好吗?”

卫子衡坐着不动。他不动,丁洛夕也不能勉强,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终于,卫子衡站了起来,然后坐在了轮椅上。

他的动作很僵硬:“走吧。”

丁洛夕看了他一眼,他没有再提那个意外,让她松了口气。

想想也是,既然是意外,难道卫子衡还会像个女人一样,让她负责吗?

推着轮椅往复健室去了,卫子衡在丁洛夕看不到的方向,漂亮的眼闪过几分幽深。

轮椅在复健室停下。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练习走路了。

还有肌肉的拉伸,怎么样站更久。恢复身体的灵活度。

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

站在复健器械前,丁洛夕扶着卫子衡的身体,让他坐上去。

其实他现在能自己站,自己走了,根本不需要她扶着。

可是这个动作这两个多月也形成习惯了。

因为双手扶着他的手臂,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靠得很近。

卫子衡可以清楚的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气。

以前就一直可以闻得到的。但是从来没有哪一次,让卫子衡闻得这么清楚,这么明显。

他咽了咽唾沫,费了些自制力,才没让自己伸出手抱住丁洛夕。

手放在器械上,身体在拉伸的同时,眼角不忘看着丁洛夕。

她长得其实真的称不上国色天香,但是胜在年轻,有朝气。

椎子脸看着白希又细嫩,那双大眼睛,不管任何时候都是非常有神。

她的唇瓣嫣红如血,小巧可爱,微微翘起的时候,好像是在诱|人亲吻。

他又想到了刚才那一下短暂的碰触。

那个不能叫吻。事实上他也不是没有吻过其它的女人。

可是那简单的碰触,却让他起了反应。

“小心。”丁洛夕拉住了他的手。拉力器一个回弹,差点就要打到卫子衡。

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走神了,手上的力道都松了下来。

“你没事吧?”丁洛夕发现卫子衡今天不太对劲:“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你休息一下吧?”

卫子衡看着她,她的唇瓣在他面前一张一合。

他发现自己竟然觉得口渴,非常的渴。

“我不累,你帮我倒杯水吧。”

他转开脸,语气竟然是从来没有过的温和。

丁洛夕以为他累了,倒是没有多想:“那你等一下,我给你倒杯水过来。”

破天荒的,卫子衡竟然向她道谢。

丁洛夕这下是真的多看了他一眼。今天这个卫少爷,怎么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