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傻眼的人,变成丁洛夕了:“真的吗?”

“当然了。”顾承麒点头,左盼晴反正一直是催他结婚的,虽然没有明说。

但是如果他真找一个,她一定是不会反对。至于顾家其它人。

“可是,可是——”丁洛夕这下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这个惊喜太大了,大得让他有些吃不消:“承麒,你家里的人会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毕竟我一无家世,二无——”

“乱说什么?”顾承麒打断她的话:“放心吧,我父母很好相处的。尤其是我妈,她一直想生个女儿,结果生了两个儿子。不知道多遗憾。你要是真的嫁给我,她肯定很高兴,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像左盼晴那样的个性,肯定会对丁洛夕很好,完全不可能会有婆媳问题。

“真的吗?”丁洛夕不敢相信。顾家应该也是很有钱的人家吧?

虽然没有认真去了解过,可是看顾承麒住的地方,还有他用的东西。

他提过一次,顾家父母住的都是别墅。

她想到卫家那大得夸张的房子,脑子里莫名就闪过两张模糊的,但是很严肃的脸。

“真的,真的。”顾承麒知道她不信,只能给她保证:“我妈那个人特别好相处,你接触了就会知道了。”

丁洛夕还是不太确定,但是顾承麒的话,却让她安下心来。

也是的。什么样的家庭,能教育出这样的子女?

那肯定是父母也是非常好的。她冲着顾承麒笑了笑,突然伸出手,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承麒,承麒,你真好。我爱你,我好爱你。”

他不是玩玩的,他是认真的。

他要娶她,跟她结婚。

那么他的感情一定是真的了。

谁会去娶一个只有三分像的替身呢?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丁洛夕心里乐开了花,只觉得整颗心都要变成粉红色的气泡,一个又一个的冲向顾承麒了。

跟她的激动相比,是顾承麒的略带震惊跟诧异的眼神。

他早知道丁洛夕已经爱上了自己。可是他没有想到,丁洛夕会亲口说出来。

这跟她在牀上动|情时说出来的不一样。

这是她在清醒的时候,这样认真的说,而且抱他的腰,那样亲昵,那样热情。

他的心跳又一次加快了,就这样被她抱着,他都能感觉到,那漫过他四肢的热|流。

一点一点向着他心脏的地方涌去。

他的心房因为她的那句爱语,变成又暖又软。好像是要飘浮到云端一样。

他一时竟然没有办法反应,伸出手搂着丁洛夕,感受着怀里柔软的身躯,还有她散发出来微温的热度。那身上夹着一丝淡淡油烟味的气息。

那些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在状态。

他只觉得血流得很快,心脏跳得很快,还有脑子那里,一突一突的跳着。

他的身体在叫嚣,他想将这个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那抹温热却在此时退了开去。

丁洛夕到底是脸皮薄,表白过之后,一张小脸红红的,有些不自在,又有些害羞。

还有一些震惊,惊诧于自己这么轻易的就把爱语吐露。

那些情绪映在她脸上,形成一种小女儿的娇态。

顾承麒的心里又是一暖,手才刚要抬起。

她却退后一步,又退后一步:“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她说话的时候,拿起了碗为他盛饭。垂眸敛目,看起来小意又温柔。像极了一个深陷在爱中的小女人。

这一幕,让顾承麒的心软了下去,像棉花一样。

他有极大的冲动伸出手将眼前的女人就这样压倒在餐桌上,什么都不管的进|入她,狠狠的要她。

把她变成自己的。

可是他终究没有那么做,他深呼吸,双拳在身侧握紧。平复自己的心跳。

最后在家餐桌边坐下,端起了那碗饭。

你确实是要高兴的,确实是要激动的。

这个女人已经爱上了你,从此以后,她再也不能离开你了,一步都不能。

他这样想,内心涌起了无尽的满足。

那种满足跟他谈成上亿的合同是不一样的,可是他觉得那没什么区别。

他定下的目标达到了,他确实是应该感觉满足的,不是吗?

顾承麒不想把那句我爱你放在心上。却依然在晚上失了控,他近乎贪婪的掠夺着丁洛夕的身体。

一次又一次,强势过任何一次的爱情。

而每一次,他都让丁洛夕说着爱他。

一遍又一遍。

“说你爱我。”

“我爱你。”

“再说一次。”

她越说,顾承麒的进攻就埸狠。掠夺也就更深。

丁洛夕全无招架之力,除了依着顾防碍,竟是一点其它的反应也做不出。

而她的每一句爱语,都是从心而发。到了最后,根本不需要顾承麒开口。她自己就主动的说了。

她爱他,很爱,很爱。

哪怕相处才几个月,她却已经深深的,深深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这个晚上,顾承麒就像是一只不知餍足的兽,向丁洛夕求|欢的同时,还不断的索要着她的爱语。

被翻红浪,一室旖旎。

这一个晚上,丁洛夕是在极度的疲惫中睡去的。

她已经很累了,晚上却不可避免的做起了梦。

她梦见自己跟顾承麒,见过了双方的家长。

如顾承麒所说,他父母对她很满意,没有意见。而丁家父母也在见过顾承麒之后同意了他们在一起。

双方商定下订婚跟结婚的事。

她很幸福,也很开心。

订婚宴,发请柬,跟顾承麒一起拍婚纱照,布置新房,马上就要举行婚礼。

转眼就到了婚礼这天。

丁洛夕穿着白色的婚纱,一脸幸福的迈入了礼堂中。

顾承麒站在礼堂的上面,唇角上扬,对着她温柔的伸出手。

她笑了。慢慢的向着那个人走去。

一步又一步。

终于走到了顾承麒的面前。

他们站在了神坛上,正要向神父宣誓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承麒哥哥,你不能娶她。”

宋云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她看着顾承麒,一脸痛苦:“承麒哥哥,你的承诺 你都忘记了吗?你说过,你会爱我一辈子的。”

“云曦——”顾承麒的脸上出现了纠结的神情。

他转过身就要去拉宋云曦的手。

“不要,承麒,不要这样对我。”丁洛夕被吓到了。

她伸出手,想要跟顾承麒握在一起。可是宋云曦却在此时挡在他的面前:“你有什么资格跟承麒哥哥在一起?你这个杀人凶手。”

“我没有,我没有。”丁洛夕不断的摆手,不断的想向顾承麒跑去。

那个温柔的男人却变了一张嘴脸:“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嫁给我?我要你给云曦陪葬。”

他这样说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枪,对着她的心口就是一枪。

“呯”的一声。丁洛夕被吓醒了,双脚一蹬,她整个人坐了起来。

一室黑暗。窗帘将外面一丝光线都遮住了,她的手抚上胸口,不断的喘气。

想要开灯,却又转过脸,看着睡在她身边的顾承麒。

在梦里,他是那样冷,那样狠。

开那一枪的是,没有丝毫犹豫。

丁洛夕不断的喘息,攥紧的指尖,一抽一抽的疼,漫延到了心脏的位置,又从心脏漫延到了全身。

她不敢想了,现在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敢想了。

好可怕的,真的是太可怕了。

像是察觉到她的动作,睡着的顾承麒伸出手,将她的身体一捞,她又跌进了他的怀里。

温热的胸膛,多少缓解了她内心的惧意。

丁洛夕咬着唇,白天的自信此时消失得一点也不见。

那个梦境让她再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婚情薄,前夫太野蛮 你的相思是毒,我的相思是药(四五)

丁洛夕的惧怕只维持了一个晚上。

当第二天早上,醒来的顾承麒,无比温柔的亲吻着她的脸颊,让她再睡一会时。

她那个梦境又变得模糊了起来。

这么温柔的顾承麒,这么好的顾承麒,说了要娶她的男人,喜欢她的男人,怎么可能会那样对她?

不会的,不会的。

她如此想,让自己放松下来,再不去想那些事情。

只是在这一天,她做了一直以来忽略,却是真正动手实施的一件事情。

将厨房的那一瓶避孕药给扔了。

她去了药房,买回来一瓶真正的维生素。看着那瓶维生素,她似乎是松了口气。

就这样吧,她想。

只要她怀孕了,有孩子了,相信顾承麒就不会再对她怎么样了。

就算他真有怨怼,看在孩子的份上,说不定也会听她解释。

孩子,一个她跟顾承麒的孩子。

她的心又一次软了下来。

是了,不过是一个梦,何必把自己吓成这样?

她笑了,笑完之后,下定了决心,她要加倍对顾承麒好。

让他也越来越喜欢她,越来越爱她,当他爱上自己之后,他一定,就不会再伤害自己了。

更何况,她还会有孩子。

丁洛夕相信顾承麒,不管如何,他都不可能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样的信心。

想到这里,她突然不怕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船到桥头自然直。为了没发生的,还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不断的纠结,这不是她的个性。

马上就是农历新年了,她跟顾承麒会订婚,结婚。

她要好好的,好好的,跟他过下去。

离过年还有半个月的时候。丁洛夕陪着母亲来医院。

丁母的病虽然经过手术已经好了,但是换肾毕竟是大事。需要长时间的调养,观察。

定期的检查是不可少的。

陪着母亲检查过后,也让丁父做了一个常规检查,年纪大了,就怕有点什么。

丁洛夕现在只希望父母身体健康就好了。

母亲的情况算是稳定,后期注意调养就行。

至于丁父的血压有些高,虽然老人家这些都是正常的范围值。也一样要注意。

丁洛夕本来想送父母回家的,只是她又想到另一件事情。

她现在打算要孩子了,可是之前确实吃了一段时间的避孕药。

会不会对孩子不好?或者是有影响,她虽然也是学的护理,却还是想着检查一下比较放心。

于是又去发妇科检查。

医生说肯定会有影响的,建议她停药三个月或者半年之后再要孩子。

丁洛夕点头表示了解,事实上她已经停了一个多月没有吃药了。

那么就再等两个月吧,丁洛夕想了想,等到她身体状态最好的时候,再来说怀孕的事。

离开医院打算让周姐来接自己的时候,丁洛夕却遇到一个人。

那人从一间科室出来,身边站着几个医生,他跟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就往外面走。

经过了丁洛夕的身边,脚步未停,继续往外。

丁洛夕怔了一下,等那人从自己身边经过,她完全看清楚之后,想也不想的脚下快走两步,在那个人迈出医院大门之前,挡在了对方的前面。

“姚,姚医生。你是姚医生?”

姚友权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迟疑:“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丁洛夕看着姚友权,神情充满了崇敬跟感激:“十年前,在大成高速,你救了我们。你还记得吗?”

姚友权十年前还只是在医学院学习的学生。

一次回家的途中,遇到了翻车。学医的他没有迟疑,下车帮着救助伤者。

丁洛夕的父亲当时就在那辆客车上,带着年仅十五岁的丁洛夕正要回家。

被姚友权救了。送到医院后,医生都说幸好急救做得及时,丁父才没有生命危险。

当时丁洛夕就很感激姚友权。一直想报答他。

只是姚友权并不是一个施恩图报的人,他甚至不肯留下名字就想走。

要不是当时医院里有一个医生,在医学院见过姚友权,她也不会知道自己的恩人姓姚。

姚友权立场当个医生开始,这种路见不平的事情就做得很多了。

他经历的病人,没有上万也有上千了。怎么可能个个都记得。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姚友权这次来北都,是来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的。没想到会遇到以前的病人:“一件小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