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羽从听到他的话心里就慢慢开始失望到绝望,她知道最后一句调理调理还是有可能的,情绪差点绷不住,眼底有些苦笑:“没事,只是突然间觉得这一切果然有因果报应,或许这就是我当年喜欢上那男人的报应吧!”若是当年在感觉到那个男人对她的冷淡,她就毫不犹豫放手,那她的结局会不会更好点?

她不知道后来怎么挂了电话,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这次她是真的希望肚子里有个孩子,不止是因为顾母昨天说的,更多的是她心里确实想过,有一个孩子,组成一个完全的家庭,她心里对一个完全的家庭的期望丝毫不亚于顾溪墨,只是因为早已没有希望,所以之前一直压制在心里,没有希望也就没有期待,所以当时检查结束后,才会和顾溪墨吵起来。而今天给乔景逸打电话之后,她再也没法自欺欺人说自己不想要孩子。

小瑾从圆形楼梯走下来,就看到他大嫂脸色不对,急忙问她怎么了?惊羽恢复冷静说没事,她打算先出去一趟。

上午八点半她准时等在同一家妇产科医院,因为来的早,所以没排队多久,就有人喊她的名字。

检查室内,她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拿出上次那张怀孕的单子:“我想重新做一次尿检,确认是否有怀孕!”

给惊羽检查的医生是上次那位年轻的医生,她听到眼前女人的要求顿时愣了一下,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其他奇葩的事情,不过今天这个女人说的要求其实也挺符合道理的,毕竟有些女人对怀孕很重视,这其实大部分医生都会答应,可这位名牌医科大学刚出来的女医生还有些年少的冲动,过分自信,她这话就相当于往她脸上大巴掌怀疑她的医术,顿时心里就不乐意了,而且医院每天都会来很多孕妇,一个个检查过去都来不及,怎么还有可能再给她重复检查一遍,要不是她不认识这女人,还真以为她是来踢场的。

“这位小姐,你的要求确实不过分,但我们医院每天都很忙,真没什么时间再检查一遍,而且之前确认你怀孕了就是怀孕了,难不成你还怀疑医院医生的医术?”

“这次检查的费用我会另付,你就当做我是新人重新来检查一次,对你们医院也并不会有任何的损失,而且我提出的要求不是针对任何人的医术,而且确保事实更稳妥。”惊羽平静说道。

有几个护士已经劝女医生还是算了,再检查一次也行,现在人也不是很多,可这时候偏偏这位女医生和惊羽杆上了,宁愿耗费时间和她说话也不愿意再检查一遍,惊羽脸色顿时有些冷。

女医生尖锐的声音打破办公室的安静,她面色不善有些不耐烦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要是你怀疑我们医院医生的医术,大可去其他医院重新检查一次,偏偏要来我们医院干什么,这次检查要是你还不满意,难不成下一次我还得帮你检查一次?每天来我们医院的孕妇都检查不过来,我还有时间浪费再帮你一而再再而三检查?这事情也太没道理了吧!还是你根本就不是想检查,而是想来打胎,只是不好意思说?”边说边蔑视瞧她肚子。

惊羽这次脸色真的是冷了起来,目光锐利冷漠直逼她眼底,这个女医生也就是刘雯意还真被她眼底的冷光吓了一跳,不过她从学校就算现在在医院都是被捧着的,何时有人敢这么顶撞她或者得罪她,面色越发不善讽刺道:“要是你真想打胎,我还真能给再检查一次!”

惊羽这会儿浑身充斥冷漠,看着眼前得意的样子,冷笑:“这家医院的医德我这次倒是领教了。”说完从口袋掏出手机,边说边冷眼看眼前得意的女人,一字一顿开口:“既然我们这里说不清楚那就去法庭上说说,让所有人看看这家医院所谓的医德到底在哪里?”瞥见那个女人的惊慌,她不动声色继续威胁:“明天的律师函我会让人传送到你手上!”说完转身就走。

这下这个女人真傻眼了,周围这间办公室里的人都愣愣看着惊羽,刘雯意眼底虽然惊慌,可也没多当真,以前也有孕妇说过起诉她,可之后这事情都没影了,要是这人够聪明就不该一个人得罪整个医院,就算这女人起诉,这家医院肯定也会维护她,想到这里,她顿时什么也不怕了,眼底得意冷冷道:“上法庭就上法庭,我不说话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我现在就等着你的律师函,最好也不用明天!”

有几个不错的护士让惊羽别和刘雯意计较,顺便偷偷说她在医院有关系,就算她真上法庭真还不一定有关系。

惊羽这次真是怒及反笑,想也没想打电话让严呈映过来,等严呈映过来,整个办公室内的医生护士都纷纷看刘雯意苍白的脸色,看来这次这个女人真是踢到铁板了。有几个在杂志播报上见过这位大名鼎鼎的严律师的,纷纷忍不住喊出他的名讳,这下刘雯意终于知道踢到铁板了,因为这事情还真惊动了医院上面的几个领导。

惊羽冷眼看眼前的女人从跋扈变得惊慌惨白的脸色,心里没有一点同情,果然这人啊还是人善被人欺。对待这种人就得强硬点。

“这位是我个人聘请的严律师,之后关于上法庭的事情他会同你说清楚,我们法庭见面。”

有几个领导过来见到这刘雯意又惹麻烦了,上次是和几个孕妇争执,现在倒好要和人上法庭了,真是不错。而且眼前这位大名鼎鼎的严律师谁不知道,顿时几个领导都惊慌了,先不说上法庭会不会对他们医院形象造成影响,特别是眼前这位律师还是大名鼎鼎百战百胜的严律师,这官司肯定输,那对医院影响更大,有几个领导看着刘雯意那眼神真是怒其不争。急忙拦住惊羽,问她可不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且并承诺一定会狠狠对刘雯意进行惩罚。

惊羽冷笑打开手机,把刚才对方原话通过录音机重新播放一遍,刘雯意没想到她竟然还会录音,顿时面色死白死白,这要是真上法庭,她绝对输,顿时眼底一片慌乱,结结巴巴解释连自己都听不懂,而何况别人。

等播完,惊羽冷笑盯着刘雯意冷笑朝医院的几个主任说道:“你们听完还觉得我能小事化了?”医院几个主任顿时脸色都白了,看向刘雯意纷纷一脸怒气,虽然以前有几个医生委婉和他们说过刘雯意这方面的医德问题,不过因为她上头有人,几个人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可这次这女人闯祸闯大了,这要是真上法庭,整家医院形象绝对跌落谷底,不光院长还有他们几个都逃脱不了民众的谴责!

“黄主任,我…我刚才不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个叫黄主任的直接呵斥:“闭嘴!”

这会儿这事情直接惊动了医院的院长,刘雯意见他们院长都过来了,顿时浑身哆嗦,脸色惨白惨白,完了,完了!这次真完了!此时她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要是之前她耐心一点直接给这个女人检查一遍,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这家医院的院长是五十几岁的老人,人长的慈眉善目,这会儿见到惊羽顿时就认出她是顾氏大少的夫人,三年前顾大少的母亲也是在这家医院生下小女儿,那会儿也自然见过惊羽,顿时一脸尊敬十足走过来喊了一声:“顾夫人,你怎么来了?”

这几天顾氏没少给他们这家医院投资,其中在这家医院还控有绝对的股权,这会儿除了严呈映周围人都纷纷懵了,能让院长这么恭敬的人绝对不是什么一般人,等听到院长的称呼,有个主任登时瞪大眼:“院长,您说这位就是顾氏大少的夫人?”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登时倒抽一口气,看着刘雯意现在就像是看一个白痴,刘雯意现在真是傻了,懵了,整个人杵在原地比一根木头站的还直,就跟是没魂的人,唇上的颜色也褪去,惨白惨白吓人的紧!

惊羽倒是真没有想到这家医院的院长会认识她,这点有些出乎意料,她对此只是冷淡开口:“这次官司我势在必行,当然我不是针对其他人,只是单纯认为这个女人不符医德,不适合做这一行,陈院长,你应该不会阻止吧!”

陈院长冷眼看了一眼刘雯意,好声好气说道:“顾夫人,我知道您的意思,但也不一定非要打官司,若是顾夫人同意我的意见,我可以在你面前当场开除她,而我个人也支持您的观点,她并不是适合做这一行。”

刘雯意听到院长直接定了她以后的命运,这要是她突然被开除以后她要怎么办?要知道做这一行档案有污点,哪怕医术再好,牵涉医德,没有一家医院会同意录用她。顿时心如死灰,不行!不行!她绝不可能让自己的前途就这么完了,顿时也不顾脸面,急忙跪在院长和惊羽面前认错,一脸哭的那叫做提泪交加!

周围的护士医生看平时跋扈得意的刘雯意终于心里有些大快人心,这女人在医院没少狗眼看人低,遇到个看不顺眼的经常找茬,可碍于她头上有人,有些圆滑的人表面和她交好,背后对她避之不及,现在她这次踢到铁板,没人同情她,心里纷纷骂活该!

惊羽摸透眼前的女人就是欺善怕恶的性子,看也没有再看她一眼,朝陈院长开口:“行,我同意!”她不是以势压人的人,只是以事实说话,这个女人的品性确实不适合这一行。

之后的事情她就不管了,是这家医院内部的事情,陈院长亲自吩咐其他有经验的医生来给她检查,周围的医生护士都知道眼前这位不是一般人,纷纷拿出一百二十分的耐心,好声好气检查,原本要下午才能拿到报告的,这次一个小时后就给她拿到报告了。

惊羽没有看到在她转身和严呈映走出医院后,乔落原从医院拐角走出来,目光诡异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拐角。

惊羽找了一家咖啡厅坐在窗户旁和严呈映聊天,严呈映颇为关心问道:“你怀孕了?”

惊羽叹了一口气,刚才报告出来之前,她就看了一眼,检查结果是没有怀孕,上一次她心里隐隐就有这个直觉,而且她的症状真不怎么像怀孕的症状。而且曾经乔景逸就告诉她,她怀孕的几率比别人小的多,她又有吃事后药,怎么可能怀孕?听到严呈映问,她抿了一口咖啡摇头:“没有!只是做个检查,之前有点不舒服!”

严呈映知道她心情失落也干脆没有问,不过还是安慰道:“别担心,你还这么年轻,孩子迟早会有的!”

“是么?”惊羽苦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笑道:“希望吧!”

严呈映总觉得她心情复杂,又有些猜不透,按道理说她这会儿才二十几岁还年轻,要孩子迟早的事情,为什么她脸上的笑容这么淡,淡的有些看不见,想了想,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还是你怕这次没有怀孕让顾少失望?”

惊羽听到他的话只是笑笑不说话:“这次麻烦你了!”

“没事,朋友就是用来麻烦的,我不介意!”

“谢了!”

离开的时候,惊羽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到旗函这个男人,也不打算打招呼,干脆走人,却没有想到旗函眼尖会看到她,急忙追过来:“惊羽,我们能不能谈谈?”

严呈映看到眼前的男人一愣,确确说他认识这位,这位就是旗氏的负责人,只是见惊羽脸上从未有过的冷漠,他有些好奇这男人和她到底有什么过节?这些日子,随着两人关系亲近,他很了解她的性格,可以说摸透了大半的性格,她不是心胸狭窄的人,虽然性格偏冷,却没有这么冷,似乎这个男人一点都不能入她眼底。以他的直觉总觉得两人过去有点过节,否则不可能这么冷漠。

“没空!”惊羽脸上就像是结了一层冰,想也不想走出咖啡厅,只是旗函一直上前有点纠缠不清的意味。

这会儿没想到贺解玉也这么快到了,看到旗函和贺惊羽那个女人站在一起,顿时眼睛都喷火了,指甲扣进肉里,不行,她现在不能冲动,不能让涵哥离她原来越远,反而她得好好表现。想到这里,走过去故作大方道:“涵哥,姐,你们怎么都在这里?”说完又瞧了一眼严呈映,那意味颇为不明,也不管旗函的冷脸,她自动挽起他的手臂:“涵哥,要不乘我姐也在这里,我们和她谈谈我们的婚事!”虽然旗函没有答应,但贺解玉早就把他的沉默当答应了,反正贺父会帮她,那这场婚礼肯定就能成。顿时得意洋洋看了一眼贺惊羽,想从她脸上瞧出点难过的心思。可还是让她失望的是,贺惊羽这个女人一点表情都没有,顿时心里愤愤,愤怒了一会,想到以后贺家的财产和她以前喜欢的男人往后都是她的,顿时眼底得意起来。

惊羽还没有反应,旗函先反应了,眼底有些恼怒不耐,急忙撇清关系:“解玉,你别胡说。”

贺解玉嘟嘴眼底委屈十足:“涵哥,我怎么是胡说呢?昨晚我爸都和你谈了我们的婚事,你没有反对啊!难不成还是我误会了!”

惊羽冷眼看着眼前两个极品,心里冷笑了几声,顺便说了一句恭喜,才离开,这场戏果然精彩。她等着慢慢看,这会儿她先让两人缓缓劲儿,贺解玉,旗函这两个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眼底阴狠闪过,什么是最痛,等爬到最高再摔下来,这才最惨,她拭目以待等着两人的下场。

“严律师,我们走吧,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再站这里什么时候会恶心的吐出来!”说完冷笑离开,旗函听到这话,脸色惨白,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眼神没有放开。

“涵哥,你看我姐竟然这么说我们,太过分了。”贺解玉听到她的话,眼底火都喷出来了,旗函脸色不耐想也没想:“闭嘴!”

贺解玉不干了:“涵哥,你是不是还喜欢贺惊羽那个女人,你别忘了当年她对你做的事情!”

“闭嘴!”

和严呈映分道扬镳,她刚上车,没想到她电话突然响起,她按开屏幕看到手上的号码,瞳仁骤然一缩,脸色沉下接起电话:“程少?”

程锦然听到她的声音似乎很高兴,他声音如他人一样凉薄:“这几年我还以为惊羽你生活太幸福忘记我了!和顾少那么绝品的男人结婚、上床感觉怎么样?”

从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惊羽脸色就跟吃了只活苍蝇一样,眼底狠辣闪过,声音还是如常:“我怎么可能会忘了您?”就是死也不会忘!

浑身杀意迸发。

“那就好,那就好!惊羽啊,这些年,我给你的自由也差不多了吧!当年我收留、培养你,甚至连你结婚我也没有阻止,这些年,你也该歇够了吧!怎么样?重新回组织,刚好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去做。”

“我已经金盆洗手了!”言外之意就是拒绝。

程锦然冷笑:“别以为你现在有顾家撑腰,就想着脱离我的控制,你说若是让顾家的人知道你以往的经历,那些大家族或者顾氏大少能接受你么?”

惊羽眼底冷意、寒意凝结成冰,手指握方向盘泛成白色:“什么任务!”

“接近霍恒渊,给我拿到我想要的资料!”

霍这个姓氏她不是没有听过,而霍恒渊这个男人更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更以铁血手腕、狠辣著称,这个男人可以用杀人不眨眼来形容,手段之狠之残忍难以形容。七年前他接受霍家,霍家多数人都不服,在短短半年内,他却让霍家所有人甘愿为他卖命,三年内将霍家版图扩大几倍,稳稳成为西南西区当之无愧的霸主。

几年前声威更是在西南地区达到极致。霍恒渊背景非常复杂,传说黑白灰三带都有他的势力,军火、毒品只要能赚钱的生意他都接,而且此人尤为多疑,曾经怀疑自己堂叔背叛,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以之雷霆手段稳坐霍家的头把手位置。这样的男人狠的根本没有人性,死在他手上的人多不胜数,程锦然这次让她接这个任务,根本就是让她送死。想到这里,她心里杀他的心越盛:“程少,给我几天考虑!”

刚挂了电话,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她接起,林音的声音就急忙传来:“惊羽,若是程少让你接什么任务,你千万别接,之前我们派去几个卧底的人都死在霍恒渊的手上,你现在去霍家做卧底,根本和去死没什么分别,以霍恒渊的手段说不定怀疑上我们这里了,程少根本就是想让你送死。”

林音是她在那个组织为数不多的几个真心朋友,听到她急忙通知她,她心里感激,点点头:“谢了,林音,你放心,我会拒绝!”

林音这才稳下心来,她想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惊羽,程少就算在你离开组织之后,对你的忌惮还没有消失,恐怕程少这次让你接这个任务是故意的。”

“我知道了,谢了!”等挂了电话,惊羽脸色凝重。七年前,救她入火炕的人就是程锦然,之后她自然跟着程锦然加入他的组织,替他卖命,却没想到,几年后被他忌惮。三年前若不是他逼婚,她也不用急着嫁人,之后她说服顾溪墨,同他协议结婚。想到程锦然,她冷笑,想杀她,她不会让他如愿。这些年她虽然不是在组织里,不代表她没有准备。时机到了,她要程锦然死!

而另一边,乔落原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抓到贺惊羽那个女人把柄的一天,那个女人竟然敢和其他男人一起来打胎?想到这里,唇边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刘雯意被解除职务,心里恨那个女人恨的不行,更多的是心如死灰,乔落原在医院门口等着这个女人出来,见这个女人狼狈脸色惨白的样子,她突然喊住人,轻瞥了周围没什么人,开口道:“想不想报复!”

刘雯意回头就看到一个长相精致的女人,眼底闪过戒备:“你什么意思?”

“我可以确定你想报复的心同我一样?不如找个地方喝杯咖啡谈谈怎么样?”

刘雯意被医院开除辞职,眼底恨的不行,听到她的话,她还是有点迟疑,不过很快被她内心的怨恨冲破理智:“好!”

咖啡厅内,听完刘雯意的话,乔落原眼底又是妒忌又是怨恨狠毒交织闪过,尖锐的声音失态拔高几百度:“你说什么?你说她是顾氏集团顾少的夫人?”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连院长都承认了她的身份!”

乔落原想到之前那个女人一直不肯让她见顾少,说什么不熟,如今都成了笑话,顾少的妻子她竟然也敢骗她说不熟,幸好当时她没有那么笨信她,原本怨恨她的心越发痛恨起来。自从上次从顾氏集团被扔出来,她成了所有人的笑话,在公司的身份也一落千丈沦落成了打杂的,想到这里,她越发嫉妒恨了起来。眼底狠毒闪过,这次她绝对要把贺惊羽从天上拖下地狱,看她以后有什么资格拽!

“等等,这次她和其他男人一起来医院的是不是来打胎的?”乔落原眼底情绪闪过,立马问她想确认的事情。

刘雯意这会儿有些心虚,怎么也不可能说是自己写错报告,这对高傲的她绝对是个侮辱,顿时想也没有想点头:“就是你想的这样!”

乔落原没多注意也没有看出她的心虚,听到自己的猜想成真,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眼底闪过幸灾乐祸和兴奋!这次她绝对要她完了。什么顾氏夫人,若是让顾少知道她和其他男人有奸情,肯定会抛弃贺惊羽那个女人,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以后倒霉悲惨的样子,她现在就恨不得见到那个女人一脸悲惨出现在她面前。

而傍晚顾氏集团顶楼办公室,齐明恭敬站在办公桌前汇报:“顾少,关于照片的来源有消息了,是博远的编辑杂志叫乔落原的女人指使的那个人做的。”

顾溪墨微眯起眼,目光看向齐明,齐明立马一点也不敢隐瞒了:“属下是根据他们第三次交易才查到这个女人的,这些照片是这次这个女人给那个人的。”说完递到桌上。

顾溪墨拆开信封,就看到很多张一男一女从医院出来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女他都认识,女的确实是贺惊羽那个女人。

齐明见大少面容沉静的样子,根本摸不透丝毫一点情绪,他偷偷抬头偷瞄了几眼,立马垂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把那个女人立马带过来!”

“是,大少!”

齐明刚要离开,顾溪墨突然喊住人,从兜里拿出一瓶药:“替我立即检查这药的成分!”

“是,顾少!”

乔落原此时在回家的路上兴奋等着贺惊羽那个女人明天的下场,还没有兴奋完,就被几个保镖直接拖上车,刚开始她一脸惊恐还以为碰到打劫的,等到了顾氏顶楼办公室。她才舒了一口气,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紧张起来,眼底闪过心虚,不可能,不可能,顾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查到是她寄的照片,一定不可能。

她眼底惊恐又带着隐隐的兴奋抬头见顾少果然坐在面前,结结巴巴急忙喊一声顾少:“您找我有什么事情么?”见几个保镖站在一旁,心里哆嗦了一下。

顾溪墨双腿笔直坐在沙发,黑色的西装笔直衬着他身材高大威严,那一双漆黑看不到底的眼眸透着冷冽,极为有威慑,眼底的冷意让人不敢直视。浑身气场强大,周身的压迫压的人脸色惨白,乔落原浑身哆嗦身子都挺不直,软趴趴的趴在地上。

“演的真不错?”大手突然甩出照片砸在她脸上,狭长的凤眼危险眯起,寒意禀裂:“你的目的?”

之前乔落原还抱了一些奢望,再看到这些照片,顿时一颗心沉入水底,不敢抱有一点顾少不知道的奢望。看着周围一张张照片,浑身的冷汗都吓了出来,哆嗦着身子一直摇头:“没,没…没目的。”

冷冽的薄唇勾起,顾溪墨冷冷盯着眼前的女人,如同看一个死人,完美修长的手指慵懒靠在沙发背上有节奏敲,乔落原偷偷瞄了一眼,就触碰上那双冷的没有一点温度的眸子,冷不丁的浑身冷汗起,密密麻麻的寒意爬满她四肢百骸,她急忙大喊道:“我说,顾少,请你放过我,我都说,我把我知道都说。”此时她脸色惨白,额头爬满冷汗,连唇色都褪去,惨白无比:“我寄照片只是…只是不想让您被那个女人骗了,她根本勾搭了其他男人,还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

怦!的一声巨响,顾溪墨手里握着刚倒的烧开的热水想也不想连同杯子砸在那个女人脸上,乔落原想躲都躲不急,惨叫一声,杯子砸在她额头连同热水洒在她脸上,乔落原疼的满地打滚,狼狈至极,再也没有之前的高傲。原本精致的的脸大半被水洒到,脸颊顿时红肿鼓起了泡,额头被砸伤流出血,有几滴血沾到刚起的水泡上,显得特别触目惊心。

“给我说清楚!”低沉好听的嗓音此时在乔落原听来就如同地狱索命的恶鬼,乔落原吓的鼻涕眼泪不停往下留,狼狈至极,捂着脸哽咽不停求饶:“顾少,我真没有骗你,今天那个女人还和那个男人一起去打胎,我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的,要是您不相信,我有证人的,那家医院给贺惊羽检查的那个女医生她可以作证,这些都是她告诉我的,顾少,我真没有骗你,真没有骗你!要是我有一句谎话,我天打雷劈!顾少,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齐明瞥见顾少随着那个女人的话脸色越来越沉,那双黝黑如黑曜石的眸子翻涌滔天骇浪的怒气,一触即发。冷峻的脸紧绷,浑身杀意环绕,这次顾少是真发怒了,齐明瞧见顾少阴沉不定的脸色,心里狠狠打了一个冷颤,生怕顾少真听信那个女人的话,急忙道:“顾少,这只是片面之词,不能相信啊,顾少,我觉得您还是找夫人好好谈谈,肯定…”话还没有说话,就见顾少抬腿踹在面前的桌子上,桌子连带上面的茶几哗啦啦的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砰砰巨响,低沉的嗓音透着冰冷彻骨的寒意让他闭嘴。

“之前让你查的那瓶药的成分?告诉我!”

齐明瞧见顾少冷静的过分的面容再听着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的声音,只是比平常低沉沙哑了很多,一张脸惨白,连带他都忍不住哆嗦起来,此时顾少表面有多平静,他内心就有多生气,想到那瓶药,他可以想到当他说出避孕这两个字,顾少会有多怒气,握紧拳头,他还是开口:“顾少,这瓶药有避孕的成分。”

“避孕?”顾溪墨怒极反笑,他面容很平静,可那双眼眸瞳仁颜色不停加深,那个女人就是这么回报他?避孕?打胎?一点都不愿意怀他的孩子?此时他有多怒气就有多恨那个女人!双眸猩红,若是那个女人此时在他面前,拳头握的咯吱咯吱作响。那个女人真不错!真不错!

乔落原此时听到齐明汇报的话,眼底带着兴奋,果然天助她,连带上天都要那个女人倒霉,想到这里,一张脸扭曲狰狞的笑了起来。只是没等她得意多久,就听到面前的男人命令:“我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给我处理了这个女人!”

乔落原眼底发白,一脸惊恐惨白扑过去抱住顾少的腿,只是她刚碰到裤脚,就被顾溪墨一脚踹开,此时他心里怒火汹涌却碍于没有发泄的地方,眼见这个女人找死,他想也不想一脚狠狠踹中对方心窝,乔落原瞪圆眼睛惨叫一声直接被踹中砸在几米远的墙面上,当场喷了一口血。昏死在地上。

“处理了!”顾溪墨看也没有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刚才他完全没有留力道,可想而知她的下场。

几个保镖恭敬道:“是!顾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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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终于离婚!

惊羽是七点半到家里,刚开门的时候还以为家里是不是着火了,里面烟雾弥漫,她忍不住被呛了几下,走进玄关,才隐约看到沙发上一个人影,那个背影高大挺拔很熟悉,她一眼就知道是顾溪墨那个男人。

急忙把门虚掩了一下,换鞋把窗户和阳台的门都大开,没过一会儿烟雾才算是散了一些。再看看桌上烟灰缸底几乎满是烟蒂,她都数不清他一回来到底抽了多少烟。

笔直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并没有看她,机械抽着手里的烟蒂,他眼前仿佛没有看到人一样,面容沉静,冷静的可怕。那张脸看不清任何表情任何想法,整个人失魂落魄像是失了魂一样。

眼底有些惊讶,这三年相处,记忆中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这么心不在焉的样子,哪怕遇到再大的难听,前一分钟他仍然能镇定从容面对,心里咯噔一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问:“你…怎么了?”说完还试探想把他手指间夹的烟蒂移开。手腕却被眼前的男人狠狠握住,力道非常凶,她忍着疼痛,刚想问什么,就对上那双黑沉透着无数漩涡的眸子,那双眸子此时看她的目光冷的彻骨,没有一点温度,眼底甚至带着一股暴戾,眼底的火苗一点点燃烧的越来越旺盛,眼底的冷意和寒意都能冻死一个人,惊羽冷不丁打了一个冷颤。

“顾溪墨,你怎么了?”她左手握住他的大手,企图想用自己的温度温暖他。她心里其实是惊大于怕!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平平淡淡的语气硬生生让她从心里感受到一股冷意。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依然面无表情,猛吸了一口烟,姿态优雅吐出几个灰白色的烟圈,一卷一卷朦胧他的轮廓。

惊羽稍愣,这时候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今天你去了医院?”带着沙哑的嗓音似乎透着一股压抑,他在强制压抑什么。

听到这话的似乎,惊羽心里隐隐透着一些不安,他怎么会知道她去了医院?左手无意识往衣兜里放,里面有一张检验报告,她并没有怀孕,若是之前听到这个消息她会舒一口气,可这会儿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她心里还是闪过一些失落,毕竟之前这个男人昨天在听到她怀孕的时候有多高兴,她看的清清楚楚,若是知道这个消息,还指不定怎么失落,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和这个男人交待这件事情。

“顾溪墨,我有话和你说。”其实她还想补充一句,听完能别太失落么?最后一句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顾溪墨并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盯着她看,这双眼睛太漂亮太平静,看着她似乎整个世界整个眼底只有她一个,一点波动都没有,就这么看着她似乎等着她的话。

“我没有怀孕!今天检查了!抱歉!”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他说抱歉,可这两个字就这么脱口而出:“我也很难受,顾溪墨,以后我们好好过,孩子迟早会有的。”她也想好了,以后调养好身体,给顾家多几个孩子,昨天在顾家答应顾母的话,她就决定再给彼此两人最后一个机会。生活不就是那么过么?她嫁给顾溪墨,哪怕他没有爱上她,但她还是已经得到顾家很多人的亲情。她想清楚了,就算她以后遇到其他男人,也未必有这么一份珍贵的亲情。能有这么多家人能毫无保留接受她。这已经足够了。

她以为听到她的话,眼前的男人会开口同意她的话,抬头却对双那双嘲讽、不屑、冷漠的眼眸,她一愣,就听到男人低沉毫无感情的回答:“贺惊羽,我该称赞你演技不错还是太会装?”啪!啪!啪!他鼓掌鼓了三下,每一下他眼底冷意便多一份,薄唇冷冽似笑非笑:“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么?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把我顾溪墨捧在手里耍着玩,尤其是女人。”说话间,浑身透着冷厉的杀意与肃杀气息。

“你什么意思?”

“死到临头,你还敢装?”冷厉的寒光直射入她眼底,大手突然从口袋掏出一瓶暗灰色毫无标签的药瓶,眼眸锐利眯起,薄唇紧绷:“那你来告诉我,这是什么?”话音刚落,砰!的一声砸在地面,哗啦啦的药一颗一颗洒在地上,惊羽冷眼扫了一眼地上的药瓶,唇颤颤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初她是不想怀孕。但是从昨天开始她是真的好好想了给这个男人生孩子,好好调养身体。只是她没想到他会注意到那瓶药。这是她不曾想到的。

他起身目光暴戾狠狠盯着她看,仿佛想啃噬她的血肉,咬破她的喉咙,他起身突然踹翻眼前的透明的玻璃桌,哐啷哐啷的声响不停,玻璃桌面因为大力,旁边裂缝从四周蔓延看来,触目惊心。

“贺惊羽,从开始到现在你都没有想过给我怀孕?所以昨天下午,当报告出来,你那么信誓旦旦说自己没有怀孕,不是么?”他强制控制自己的怒气,双眸仍然猩红,薄唇冷冷勾起,左手狠狠捏住她的下颚,周围的手指指节泛成白色,一不小心就能卸下她下巴的骨头,见她死到临头仍然面无表情,他目光也发发狠阴冷,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我现在给你一次给自己辩解的机会,别说我误会了你!”眼眸越来越冷:“说!”

“你派人跟踪我?”她抬头眼眸直视眼前的男人!

“你觉得自己有这个价值?”嘲讽冷笑!

她眼眸定定看眼前的男人,突然真正意义确认自己似乎在这个男人眼底真不算什么,对他而言,她什么都不是,她一向不善于和别人交谈,算了,既然这样,也没有必要解释了,抿紧唇:“没什么好解释的。因为这一切对你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不是么?”

顾溪墨看着眼前的女人似乎要把人穿透内心,拆开骨节看的清清楚楚,只要他看到这个女人始终波澜无任何起伏的面容想到她根本不在乎任何,胸口的怒火蹭蹭上涨越发控制不住,眼底一片火烧燎原爆裂燃烧开来:“好!好!好!”他一连失态说了三个好字,双眼阴鸷猛的把人狠狠甩在地上,眼眸杀意迸发,忍到极限,两边太阳穴青筋一凸凸紧绷凸起,他强制控制心底的杀意:“最后一个问题!”拳头紧握咯吱咯吱作响,理智到了频临崩溃的边缘:“今天你去医院目的是什么?”不,不应该这么问,他眼底一片冷意,寒意让人如坠冰窖:“今天你去医院是想确认自己到底有没有怀孕还是根本、从来就没想过要孩子?”见她猛的抬头眼底不敢置信,他冷声开口:“我奉劝你最好多想想,想清楚到底该怎么回答,别逼我动手!因为你承受不起这个代价。”

手掌扎到玻璃,有鲜血流出,她脸色平静没有一点波动,没有一点疼痛,抬头冷眼看眼前失控的男人,他怀疑她去医院打胎?看着眼前的男人越发冷漠,手掌紧握,舔舔唇,胸口的波动一点点消散,一点不剩,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想和这个男人继续过下去的想法真是愚蠢至极,似乎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给过她一点信任,心里如死灰:“你想我怎么回答?”见他要动怒,她继续冷笑嘲讽开口:“就算我说,你会选择相信我?还是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眼眸越来越黯淡,她没想到她和顾溪墨的关系最后还是到了这一步。

“说!信不信是我的事情!”

“没有!我那天没想过打胎!或者说昨天下午以后,我就没有想过不要孩子,我甚至想,如果真怀孕,那就生下来。”

顾溪墨冷冷看着眼前的女人,听到她的话,心里仍然不是滋味,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的心思都有,他觉得自己这一生的耐心都用错在这个女人身上,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她有什么资格选择不要他的孩子,就算是不要,也是他选择不要她,果然他的纵容让这个女人当成自己的自以为是,下巴紧绷,透着凌厉:“确实如你说的,我不信,更不信你!一个欺骗隐瞒我的女人妄想凭什么让我信她!”

在这一刻,她听到自己心死的声音,果然,这个男人确实不信她,或者说从没有信过她,她脸色苍白,惨然一笑:“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

顾溪墨冷眼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女人,脸色苍白没多少血色,手掌蔓延的血有些触目惊心,可这会他并没有多少心软,甚至带着恶意冷眼盯着这个女人,似乎看到她痛自己胸口才会有点淋漓的快感。

“顾溪墨,给我签离婚协议吧!”

他蹲下来,薄唇嘲讽冷笑看她,眼底带着蔑视似乎看她一眼也污了他的眼,他冷笑:“我会如你所愿!放心,贺惊羽,还是你以为我会紧巴着你不放,这辈子非你不可,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我也没有这么贱!”看到她脸色越来越白,拿过沙发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他扔在她身上,继续冷声道:“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若是可以,这辈子我宁愿从没有遇见你,在我回来之前,我希望你的东西连带你都不见!”说完起身大步走出门口。

惊羽听到他的话,脸色惨白如纸,宁愿从来没有遇见自己?宁愿从来没有遇见自己?她胸口绞痛,明明不在乎这个男人,为什么胸口还是疼,她只能说这个男人的话太狠,狠的让她不想在乎都不行。

拿起手上的纸质,看了很久,眼底有一瞬迷茫,抬眸看向刚才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眼眸顿时清明,拳头紧紧握紧,当年她都能挺过来,这次并不算什么,最多话难听点!既然这个男人都说清楚了,她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留下,这里从开始进来她就知道不属于她,那个男人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让她离开,而她没有权利拒绝说不。既然没法好聚好散,她也不强求,从一开始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时时刻刻就已经有了分开的准备,如今她最多接受事实,也好,这样也好,两人不管性格还是其他都不合适。再见只是陌生人!

她起身进卧房拿了一些衣服往包裹里塞,至于牙刷杯子全部扔在垃圾袋里。这个公寓里,除了衣服有她的,其他都不属于她,出门的一刻,她才看清楚自己只不过这个公寓的一个过客。该离开的时候还是得离开。

风不是很大,她却觉得有些冷,此时街道两旁依旧灯火辉煌、来来回回的路人,车水马龙的车辆。

手机突然响起来。

“喂!”她接起电话,声音尽量平静。

“考虑的怎么样?”

“程少,到目前为止只有半天时间!”言外之意这个电话打太早了。

程锦然笑了起来,笑声很诡异,突然一亮奢华的车辆停在她身旁,车窗缓缓摇下,露出程锦然那张脸,惊羽目光冷静看眼前的男人不说话。

“不上车?”

惊羽想了想,还是选择上车。

车内,程锦然轻瞥她手中的行李,眼底嘲讽笑道:“怎么?和顾少分手了?被人轰出来了?”

“不关你的事!”冷眼看窗外!

程锦然这会儿也不介意她的无理,嗤笑了一下,握着方向盘边看前方边说:“从你选择嫁给顾溪墨那个男人,我就想到你的下场,果然!当年你就不后悔没选择嫁给我?”语气调侃,眼底冷意闪过。

惊羽冷眼指了前方的位置:“前面放我下来。至于你说的任务我接!”

程锦然心里刚冒的怒火立马被她最后一句话给浇灭,车子刺啦一声停在前方:“你这么想那就对了,真不要我送你去酒店?”眯起眼若有所思看她。

“不必!”果断打开车门,提着行李包她冷冷离开。

程锦然见她如此高傲的样子,胸口憋着一口气,不过想到什么,眼底杀意闪过。既然这个女人势必要脱离他的控制,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惊羽找了一家酒店,打算这些日子先在这里住,离婚协议已经拿到了,估计过些日子还得去民政局拿一下离婚证,这事情才算结束。冷静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难受的,经历以前,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哪怕面对她痛恨到骨子里的男人,她都能隐忍几年不动手,今天这些痛又算什么?

她大致观察了一下房间,房间很大,一张白色的大床,电脑桌和大床用古典的屏风隔开,颇为有特点,房间外还有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