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还是有例外的！”严呈映可不想让眼前两个女人把他也骂进去。
“能有什么例外？男人都是见异思迁！”叶希说道。
她拍拍叶希的肩膀：“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更值得的男人，别这么消极！”
叶希冷笑了一声：“算了，我这辈子也不打算再找了，我还是那句话，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再找也就那么没事！”
惊羽叹了一口气，也知道她很难，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叶希突然开口：“惊羽，上次我们约好不是去逛街么？今天怎么样？”
“行啊！反正我没事！”
叶希和严律师说了一声，起身和惊羽出去，惊羽让她等一会儿，拨通顾溪墨的电话。
等对方接通，她开口：“顾溪墨，我现在和叶希在一起，你好好工作！”
顾溪墨接到她的电话，听到她的报备，冷峻的面容立即柔和下来：“好！”
“那我没事了，就这样了！”她刚要挂电话，对方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等等，上次我给你办了一张副卡在床沿抽屉钱包里，自己拿去用！”
“我知道了！”可她自己有钱。那张副卡还是算了吧！
惊羽挂了电话，和严呈映道别了，才和叶希一起出去，叶希坐上她的副驾驶座，眼底有些好奇：“你和谁在一起也要和他报备？这也太没有自由了吧！”
惊羽摇头看了一会儿窗外，眼眸认真，抿唇认真跟她说：“叶希，顾溪墨和其他所有男人都不同，他值得我这么做，更何况上次我做了让他难受的事情，我想让他重新信任我，我也不会再隐瞒他什么！”握紧方向盘，她继续说道：“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婚姻就是相互迁就体谅的相处，报备不过是件小事情，如果因为这种小事让我们能更亲密亲近一些，何乐而不为呢？”
叶希脸色也认真起来，看了一眼窗外：“看来那位顾少对你是真的好！惊羽，你得好好珍惜！”
“嗯！”
“真好！”叶希也笑了起来。惊羽侧头看了一眼叶希说道：“以后你肯定也会遇到这么一个好男人的！”边说边踩下刹车，开车去商场。
另一边顶楼办公室，开会的人员明显能感觉到大少从刚才接了那通电话，心情好了不少。面容柔和，浑身上下透着柔和的气息，连在台上发言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心也缓和下来，刚才看大少那浑身冷漠的劲儿，他就心惊胆寒。
“大少，我讲完了！”
顾溪墨点点头，锐利的目光扫过去，四周一片寂静：“散会！”
等顾溪墨离开，其他人才呼了一口气。
齐明敲门进办公室：“大少，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许秋灵那个女人以精神病原因关进精神病院。她别想再接近夫人了！”
顾溪墨点点头：“那张报纸的消息都压下去了？”
“是的，大少！”
“做的不错！”顾溪墨点头，右手有节奏敲响在书桌上，大厅安静寂静，眯起眼：“还有什么事？”
“大少，下午有个拍卖会，您出席么？”
“不去了！”
齐明欲言又止，齐明跟了他这么久，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小动作，眯起眼语气不容置喙：“有什么事情，说！”
“是，大少！”齐明组织好语言：“大少，这次是难得一次的拍卖会，您可以拍卖些夫人喜欢的首饰送给她！夫人肯定会很高兴的！”
齐明觉得他们大少在公事上很有手段和智慧，只是怎么在情场上就这么简单？
“大少，似乎您和夫人结婚后，你都没有表示什么给夫人，书上说女人可是要哄的！”
话音刚落，顾溪墨漫不经心的脸色收敛变得认真起来，眯起眼上下看齐明，齐明被他们大少看的心里惴惴的，心里颇有些后悔他刚才干嘛要这么多嘴？
一会儿，顾溪墨决定：“好，下午出席这场拍卖会！”
只是一会儿时间，他后背冷汗都有了。等齐明出去，手机响起，他接通手机，是祁林的声音：“大少，属下已经有了二少的消息。二少已经回到顾家了！”
顾溪墨脸色沉沉，挂了电话，喊齐明进来，把所有行程推后，至于那个拍卖会，让他替他出席。吩咐完事情，立即去顾家。
另一边商场，惊羽接到小瑾的电话，他回顾家了。两人说了一会儿，她答应立马回去。便找了个借口和叶希分道扬镳回顾家。
她比顾溪墨更快到顾家，等到顾家，就看到小瑾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剥橘子吃，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她不惊想到顾溪墨这男人的脾气，一会儿小瑾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刚才只注意小瑾，没看到从厨房出来的秦染，小瑾用眼神示意秦染把洗好的水果放桌上。之后又想喝水，秦染也没有丝毫不耐烦起身去倒水。
喝完水，小瑾又想喝果汁，一副使唤仆人的主人样时不时让秦染干这干那，这一情景看的她目瞪口呆。她没想到秦染这样的男人竟然有一天也能被人吃的死死的。他眉宇有的只有温柔和宠溺没有丝毫不耐烦，两人坐在一起倒是很和谐。
这会儿惊羽走进大厅，小瑾看到他大嫂，立马起身冲过去打算给他大嫂一个拥抱，惊羽猝不及防被抱，再看秦染那难看的脸色，她突然有些好笑。
“大嫂，我哥…”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四周扫了扫，眼底有些心虚：“大嫂，我走了之后，我哥没有生气吧？”
没生气才怪！
秦染这会儿起身拖着小瑾的衣领把人拖回来带到自己怀里，面色冷淡冲她点头。
惊羽也知道秦染这人只有对小瑾一人才是特别独特的。小瑾被秦染拖出来，精致的脸气的不行，抬脚踹了他几脚：“滚，别妨碍老子和嫂子聊天！”
秦染深蓝色的眸子危险眯起，小瑾立马有些心虚扭头不说话了，顾溪墨进来就看到自家弟弟被秦染揽着，这情景刺激的他额角情节突突的跳，浑身的血倒着汹涌往上涌到脑门，脸色实在是难看的紧，他一进去，大厅的温度骤然下降，小瑾看到他哥难看的脸色第一眼，整个脸色有些白还有些心虚了。
秦染看到顾溪墨，薄唇勾起：“顾少，好久不见了！”说完像是故意刺激顾溪墨一样，低头在小瑾脑门亲了一口，小瑾被秦染当着他哥这么一亲，脸色立即青白交错，要不是他哥在这里，他就爆发发脾气了，这混蛋变态不是把他当女人亲吧！要亲也是他亲。
小瑾还没有发作，顾溪墨已经被刺激的火冒三丈，手背的青筋都鼓的一凸一凸，再也控制不住，冲过去提着秦染的衣领一拳打过去。
秦染也没有避开，也跟着动上手了。来人一拳一来一回，桌子被撞的哐啷哐啷作响。
这会儿顾溪墨太愤怒，打架没有一点技巧，完全全凭力气贴身搏斗，惊羽和小瑾吓了一跳，见两人打的如火如荼，两人面面相觑对视。
惊羽有些急，不过这会儿两人一拳一拳打的激烈，她就算是冲上去阻止也没用，说不定还会被带到点伤，她想让小瑾开口阻止。
小瑾干脆不管了，坐在沙发喝果汁剥橘子剥的那个叫利落，抬头时不时看地上打架的两人。时不时没心没肺捧场喊了一声好字。
惊羽嘴角一抽，见两人势均力敌，想起上次两人也不是没有打过架，干脆跟着小瑾一样干等着坐在沙发上。
小瑾把自己刚才那杯没喝过的果汁搁在他大嫂面前：“大嫂，你喝这个，味道挺不错的！”
惊羽干脆也淡定了，时不时看两人打的怎么样了！累了没？停下了没？之后见两人确实伤不了对方，开始和小瑾聊天了。
地上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这会儿看到沙发上聊天聊的尽兴的两人，那心情别想多复杂。
秦染避开顾溪墨的攻击，冷笑道：“顾溪墨，就算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忘了告诉你一个事情，我和小瑾已经领证了！”
这话不仅炸的顾溪墨脸色骤变，就是惊羽也惊的起身不敢置信看了一眼小瑾又看了一眼秦染，最后重新落在小瑾身上，小瑾也没有想到秦染会突然甩出这么一个重磅炸弹，不小心对上他哥黑沉沉的眼眸，他想死的冲动都有了。满脸心虚底气也不足：“秦染，你说什么废话啊！”
顾溪墨这下真是新火旧火蹭蹭往上蹭，气的脑门都差点冒烟，秦染这话无意跟重磅炸弹炸的他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喊出‘蒙瑾’这两个字。从小到大，小瑾知道他哥都是喊他小瑾，如今他哥竟然气的直呼他的姓名，这事闹大了。这会儿小脸终于有些白了。
顾溪墨看着秦染的目光恨不得把他撕的四分五裂，双眸汹涌的火光和杀意直视眼前的男人，后槽牙差点磨破：“秦染，你找死！”他猛的从地上弹跳起来，这会儿力道、动作都狠了几倍，快了几倍，那打法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招招袭向秦染最致命处。秦染也没有再手下留情，两人硬拼下狠手。
惊羽这会儿知道真再不阻止，两人不两败俱伤或者就得死一个，急忙上前猛的抱住顾溪墨的腰：“顾溪墨，你别激动！”
小瑾这会儿难得拦在秦染面前，心虚十足喊了一声：“哥！”
这会儿这一声哥更是火上浇油，他下狠力抬脚踹中小瑾胸口，秦染手疾眼快扯开小瑾帮他挡了一脚，这一脚，顾溪墨绝对是下狠力，秦染虽然避开了点力道，可还是踹的他单脚跪在地上，脸色煞白。
秦染脸色阴沉难看，一想到这一脚要踹在小瑾身上，绝对重伤，他深蓝色的眼眸都染上火了，带着杀意看向顾溪墨：“我操！你敢伤他一根汗毛…”
顾溪墨这会儿见秦染替小瑾挡了他的一脚，想到刚才他要是那一脚踹在小瑾身上，他浑身冷汗，这会儿也冷静下来，眼底有些复杂，小瑾复杂回视他哥，眼底也有些不敢置信：“哥，你刚才想踹死我么？”
“小瑾！对不起！”他难得低声下气对小瑾道歉，若是小瑾真有什么事情，他也绝不会原谅自己，低头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秦染，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小瑾这会儿看到秦染本能替他挡了这一脚，眼底有些动容，这混蛋虽然变态了点，但对他还算不错，小瑾睁着湛蓝色的眸子，那双眸子坚定而决绝：“哥，和谁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无关！”
这次是小瑾第一次正视他带着疏离看他，顾溪墨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双拳紧握，脸色也有些苍白：“小瑾，我只是关心你，你当真打算以后要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小瑾，不是过家家，而是一辈子，我希望你想清楚！只要你现在认真回答我，我答应你，以后你的事情我都不管了！”
小瑾眉目没有一点表情，他脸精致眉梢带着冷意，这会儿气势十足，把秦染扶起来：“哥，你听好了，之前我没打算和他过一辈子，可这时候，我想通了，和他过一辈子又怎么样？”
听到这话，顾溪墨撰紧拳头，抬眸直视他的视线：“你想过爹地妈咪知道你的事情会多难受么？”他指着秦染，手指颤抖：“你能想象爹地怎么面对一个和秦若凡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婿？你和男人在一起我可以不管，可不能是他！”
小瑾的脸色骤然惨白起来，眼底的冷意一扫而空，身体有些颤抖，顾溪墨继续开口：“这是我不同意最重要最关键的原因！小瑾，你好好想想。”
秦染抬眸直视顾溪墨：“我是我，秦若凡是秦若凡，请别一概而论，顾溪墨，你怎么就知道我对小瑾不是真心？如果小瑾不想看到这张脸，为了他毁了这张脸又有什么困难？”
小瑾被秦染认真决绝的样子吓了一跳，这会儿他是真的有种感觉，这辈子他是别想撇下这男人了，他抬头：“哥，你别说了。我先带他去医院！”
秦染觉得自己和顾溪墨这个男人天生敌对相克，否则每次他见到这男人，怎么每次都得受伤？
小瑾扶着秦染上车，秦染握住他的手不放，眼眸危险眯起：“小瑾，你敢提一句分开，我立即就派人炸了那什么顾氏集团。”
小瑾脸色一绷，秦染脸色也变得柔和了起来，急忙哄道：“我说笑行了吧！”
想到顾溪墨那男人在小瑾的位置永远比他重要，他憋着气却又无处可发。
小瑾一双眼睛盯在秦染脸上，秦染被看的心里惴惴，握住他的手不放：“上一辈的事情和我们无关！小瑾，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要是有一天你敢要逃开，就算付出任何代价我也要和你家里斗一斗！”
“滚！”小瑾下意识动脚往他脚上踹，踹了一脚却想到他身上受伤，见他脸色比之前更苍白，心里终于担心了：“你…你没事吧！秦染！”
秦染不管身上的伤痛，把人按在怀里，他越挣扎他力道越重，最后小瑾差点憋死在他怀里，气的他大骂起来。
“我草！你个丫的想憋死老子啊！”
“你要是敢提分手，我就这样憋死你！”
“滚！”
另一边，惊羽见顾溪墨脸色难看纠结走过去坐在他身旁握住他的手：“你说的事情小瑾会明白的，而且上一辈的事情不牵扯到这一辈，如果小瑾真喜欢秦染，我们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看秦染对小瑾是真的好，当然如果小瑾能找一个女人当然是好，难的是他能找到一个真心喜欢而且还是真正对自己好的人么？这太难了。或许上一辈的恩怨早已消散了，爸未必真会再介意秦染。”
顾溪墨反手紧握住她的手，轻轻嗯了一声：“好了，不说了，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过些日子我们带孩子回蒙家！”
“好呀！”
“中午你想吃什么，我亲自给你做！”惊羽想对这个男人更好，她知道他性格强硬而且护短，更别说是护着自己父母。
“算了，让陈姨做，你陪我这里坐一会儿！”
第一百五十三章枪法！
傍晚，惊羽走进书房，让顾溪墨出来吃饭，顾溪墨点头，刚起身，手机电话响起。
“我先接电话，你和孩子先吃！”
“我们等你！”
“先吃！”低头看到屏幕的电话，他冷峻的脸色立即严谨起来，接起电话：“爹地！”
惊羽听到顾溪墨的话，立马知道是谁打电话过来。
他走向阳台去打电话，她隐约能听到他低沉的嗓音：“我们都不错！小瑾也…很好！…嗯，我会好好照顾他，妈咪怎么样？…那就好，没事，就这样！”
顾溪墨从阳台走进来见自己的媳妇仍然呆呆站在原地，大步走过去把人揽在怀里：“走，去吃饭！”
惊羽问的有些犹豫：“你父亲打电话过来了？”
“嗯！”
“顾溪墨，对了，我们好像宝宝的消息都没有告诉你父母！你这会儿要不要打电话过去说一会儿。都这么久了。”她这会儿也有些傻了。
顾溪墨见她傻愣愣的样子有些好笑：“好，这周末我们去蒙家！”
惊羽心里总觉得有些忐忑，她和顾溪墨分开这五年，她想问他是怎么过来的，还有蒙家会对她有芥蒂么？她承诺这会儿心里很紧张。看出她的紧张，薄唇轻抿难得安慰：“放心，我父母还是同以前会对你好！”
她心里紧张听到他的话只是心不在焉笑笑。
吃饭的时候，顾溪墨把调皮的顾诺辰小朋友捞起，给他夹菜好好吃饭。
没过一会儿陈姨走过来开口：“大少，二少回来了！”
惊羽惊喜的立马搁下碗筷，再看顾溪墨沉沉的表情，知道他心里有气，扯了扯他的手臂：“我出去外面看看！”
惊羽先起身走出大厅，就看到小瑾一个人开车停在别墅外，他穿着淡蓝色羽绒休闲服配着休闲裤，一张精致的脸和气质尤为独特有魅力。
“小瑾！”她走过去让小瑾进去。
小瑾脸有些白：“大嫂，我哥…还好么？”一双眼睛忍不住往周围看，没看到他哥的身影，有些松了口起又莫名的失落。
“别担心，回来就好，对了，秦染怎么样了？”惊羽有些担心秦染，今天顾溪墨绝对是下重手了。
“他没事！”
“那就好！”惊羽扯着人进别墅。
小瑾一进别墅，就看到他哥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他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底气不足喊了一声：“哥！”
顾诺辰小朋友这会儿突然看到自家小叔，小腿猛的跑过来手脚挂在他身上，红红的小嘴喊着：“小叔！”
自家侄子突然救场，小瑾终于松了几口气，赶紧把自家侄子抱在怀里，站着见他哥表情缓和了一些：“宝宝，想小叔了没？”说完双手举高，顾诺辰小朋友兴奋的哇哇大叫，举了几次，还要来，小嘴有些不满意宝宝两个字，边纠正他小叔的话：“小叔，我叫顾诺辰不叫小叔！”
小瑾哎呦一声，特别殷勤拍马屁开口：“这名字实在是好听，谁取的？真不错！”
“是爹地取的！”听到别人赞扬他的名字，小脸那个叫得意，挺直胸板无比自豪臭屁软濡说道：“那是！”
小瑾被这小子的表情和话弄的哭笑不得，想捏这小子肥嘟嘟的脸，碍于他哥在，不敢捏只能摸摸：“想小叔没？”一边问一边小心翼翼看他哥的表情。
“想，好想！”顾诺辰小朋友用力点点头：“小叔，我还想小湛，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小瑾这会儿听到自家侄子主动提到小湛，还颇为吃醋，惊羽见小瑾跟个孩子乖乖站在顾溪墨面前也不敢坐下，有些好笑，问他吃过饭没？
小瑾这会儿是有备而来，装可怜跟他大嫂摇头：“没有！”湛蓝色的眼珠子一眨一眨，让人心口不自觉发软。
惊羽赶紧拉小瑾去吃饭，边和顾溪墨说道：“一会儿你们哥俩再谈，先吃饭。我先给你热饭去。”
“大嫂，别麻烦了！”小瑾这会儿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脸上很高兴。
等惊羽离开，顾溪墨看了他一眼这个弟弟，心里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心软了：“先去吃饭！”
“哥，我…”他这会儿也不知道讲什么。
热饭菜只要几分钟，这会儿惊羽已经喊小瑾过去吃饭了，顾溪墨示意他过去。
小瑾这一顿饭不比中午吃的没滋没味的，这会儿见他哥没有生气，终于安心吃了三碗饭，惊羽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一天没吃。
等小瑾吃完饭，才被顾溪墨喊去书房。小瑾抱着自家侄子力道有些大，顾诺辰小朋友像是看出什么，大眼睛贼亮，幸灾乐祸说道：“小叔怕爹地，小辰不怕！”
小瑾气的想拍拍自家侄子的小屁股，只是被他哥一个冷眼神飘过来愣是不敢动手，乖乖的跟他哥去书房。
书房里，顾溪墨从酒柜拿出一瓶酒和两个高脚杯，眯起眼睛：“喝一杯？”
小瑾心里越发紧张，点点头：“好！”
两人坐在靠落地窗旁边的桌子，从旁边的窗户可以看到后院花园、游泳池，只是这会儿天黑了，后花园灯光落下，有些朦胧的美丽。
修长白皙的手指漫不经心晃着手里的酒杯，他长身玉立，笔直坐着，背挺的笔直，浑身早已有了一个上位者的威严，眼眸威慑锐利，目光如鹰隼漫不经心的时候又显得慵懒高贵。骨子里的优雅浑然天成。优美的薄唇勾起：“刚才爹地打电话给我了！”
小瑾听到他哥这一句，心里咯噔一声，精致的脸庞有些苍白，顾溪墨面容依然冷峻继续道：“他问我你怎么样？我说很好。”
“哥！对不起！”
“不，今天是该我说对不起，如果不是秦染，那会儿心里有气说不定真会将你收拾的七零八落。”他喝了一口红酒，抬眸直视他心里：“小瑾，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真要和秦染那个男人过一辈子？”
小瑾嘴里有些苦涩，灌了一口红酒，湛蓝色的眼眸有些复杂：“哥，说实话，如果五年前有人跟我说我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不，应该说和秦染那变态在一起，我估计用拳头砸死他也不会相信。但世事无常，很多事都无绝对，我突然想到我和秦染第一次见面，就应该是孽缘。说实话，就是到现在，我对他也没多少感情，但说真的，这人虽然变态点，但对我真不是一般好，有时候我真宁愿他接近我有什么目的，这样我也不必欠他越来越多。以前我挺喜欢韩圆的，想娶她，可对方却给我那么一击，她做的事情让我觉得恶心，那会儿我渐渐对这种男女情爱没有什么心思，不是谁都和你和爹地一样幸运，你能遇到那么好的嫂子，爹地能碰到他深爱的妈咪，而我，只碰上了这么一个变态。有时候我也认命了，他对我真不错，不过就是个男人罢了，刚开始我也以为他是同，后来见他除了我根本没有对其他任何男人有什么想法，就像他说的，小瑾，这辈子我只对你有想法。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会娶！势在必得！”他眉宇褪去青涩开始成熟越发有魅力：“哥，那会儿我觉得这人真他丫的变态。再后来两人相处也不错，他给我洗脑忽悠我，如果我不愿意，他能得逞？未免也太小看我的智商了。如果没有这五年的相处，我绝不会也绝不可能愿意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可现在，晚了！我是真想和他处处，一个人一辈子能碰上一个心甘情愿随时为了你不顾性命的人真不容易，哥，你明白我的意思么？现在我打算处的好就过下去，处不好就算了。顺其自然。但欠他的我得还给他。”
顾溪墨沉默，眼前的小瑾眉眼再也没有青涩，他身上透着成熟、成长。让他心口有些酸涩和复杂。
“哥，我和秦染说好了，我们两人的事情会一直保密下去，不会让家里人察觉。我也不会经常带秦染回去。”小瑾继续说道。
顾溪墨杯子随手摔在地上，玻璃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小瑾坦然对上他哥的视线没有移开，顾溪墨有些疲倦揉揉眉心，薄唇抿紧：“如果我仍然不同意？”
“哥，我希望你同意！”
顾溪墨抬头摸小瑾精致的头，小瑾咬着唇眼底带着乞求，两人像是回到小时候，顾溪墨冷硬的心口终于软了下来，这是他唯一的亲弟弟，这是他宁愿伤了自己也不愿意伤他的亲弟弟。他叹了一口气：“小瑾！哥这辈子都希望你能过的比所有人更好！”
小瑾红着眼睛：“哥，我对不起你！要是人一辈子不长大多好！”
顾溪墨蒙着冰霜的面容软下来，他勾起唇：“我不会再干涩你自己的私事，小瑾，你也长大了。你想要什么样的人生自己决定，我只说一句，别让自己后悔！”想到秦染和小瑾的关系，他眉头微蹙：“如果他对你不好，告诉哥！”
小瑾听到他哥软和的话，他哥是答应了？他眼底不敢置信，他哥真的答应了？湛蓝色的眼眸亮晶晶一闪一闪：“哥！”
“今天家里住！”
“我知道！”
“下周末爹地让我们回蒙家一趟。”
“好，我知道了！”
顾诺辰小朋友还在客厅玩他的小毛，惊羽有些无奈，听到声响，抬头见两兄弟下楼，两人好算和谐，舒了一口气。迎上去：“谈完了？”
顾溪墨见自家儿子从放学回来一直抱着那条小狗崽没放，眼底嫌弃十足，眯起眼睛沉声：“不许再抱小狗了！顾诺辰！”
顾诺辰还想抱着自家小毛扑到他爹地身上，大眼睛咕噜咕噜转了转，干脆放下小毛直扑顾溪墨方向，顾溪墨下意识避开，冷眸颇有威严：“去洗手！”
顾诺辰见他爹地嫌弃他的样子不满了，干脆扭头不理他爹地，转而殷勤抱小瑾的腿仰起下巴特别乖巧：“小叔！”
小瑾可没有洁癖，以前小时候他也养过这种猫猫狗狗，见自家侄子眼巴巴的样子，把人抱在怀里：“小辰，今晚和小叔一起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