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

另一端的卓逸也随后赶来,上来就看见baby迷醉着一张娇颜,嘟着嘴,指着刚起身的那个男的说着。

“卓逸,他摸你老婆屁股!”

死鱼打挺的猥亵男带着几个人往这边冲过来,手里提着酒瓶子就冲着刚加入的卓逸砸过来,嘴里怒骂着助威。

“操!”

伸长了腿,死死的照着猥亵男的老二踹过去,怒气冲冲的咆哮。

“敢摸我老婆!我他妈让你没得操!”

随后直接踩在倒地的男人的老二上,使劲的来回碾,毫不留情。

“啊!”

为首的猥亵男嗷嗷惨叫,太他妈疼了!

看见这两个高高壮壮的男人,完全不像外表般斯文,后来而上的人有点停滞了,帮还是不帮!

可卓逸这一晚上的火气堆积到了天灵盖,哪能这么简单就收场了,干架就要干的爽!

抄起个啤酒瓶子,就向那几个人主动砸过去!

嘭!啪!咣!当!

三下五除二对方的几个男的就挂了彩,卓逸也摸了下后脑,忽略了手心的濡湿,只是抹了一把就准备继续。

这几个惯常打架的男的都震慑住了,不是这人手腕多厉害,而是这是个不要命的疯子,砸在他身上,都他妈没反应。

有几个干架的老油条,都分道扬镳奔向了后面的男人,那个男人看起来斯文多了,去打他,换了人情又能多点存活的机会!

除了两个杀红眼的围着卓逸,剩下的四个全都奔着宗政贤这边来了。

宗政贤看这扑过来的四个人,俊眉一皱,却又热血沸腾。

他一向不喜欢打架这样有失水准又脏兮兮的运动,可酒精骚动着潜伏的野性灵魂,今晚,他很想打人。

而且是不想用任何搏击招式的干架,单纯的干架。

2个迎面砸下的瓶子,颀长的身形左右各一闪,轻松躲过袭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正面一拳砸在来人的脸上,惨叫声霎时响起。

“啊!”

一个闪身躲过正面来袭,反手又抓住后面的来袭的一个人的后脖领子,使劲一提,甩到一边,借势又砸倒了左边攻上来的人。

一拳!

又一拳!

招招狠戾,热血沸腾!所有人都无比后悔奔向这个在沉默中爆发的男人!

酒吧里,没有了音乐,罩着场子的保安头子知道卓逸和宗政二少的身份,两面都不想插手,只要这两位爷在他们这里不出事,打爽了,就是他们的万幸了。

时代不同了,轧死个孩子没人管闲事,可看不买门票的打架可是人人兴奋,不只没人走,反而多了不少围观的。

也许时代躁动了,这样最原始的挥拳撇腿才是人们最渴望的舞动。

baby完全喝多了,靠在叶安袭身上却无法安静,玩咖就是玩咖,猛地从她身上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乐器那一带。

抄起架子鼓的两根鼓棒就一顿乱砸。

咚!咚!咚!

最原始的敲击声像是古时出征的战鼓鼓噪了人性的好战因子。

叶安袭就这么看着那个向来沉稳至极的男人一拳接着一拳的狠狠的砸向一个又一个送死的脸,眼神迷离之下蛰伏一抹让人无法忽略的凌厉。

这样的宗政贤是她完全没见过的,像他这般的高干子弟为什么会有这么凶狠的如狼一般噬骨的森冷之气?

叶安袭正无聊的速写着那个干架男人,却眼尖的发现那两个和他们一起的女的不知道在哪抄了两跟棒子就冲着宗政贤和卓逸这边冲过来。

那两个男人忙着应付六个人,完全没有发现。

蹙眉,垫下脚步,叶安袭在身边的台子上,抓起一个啤酒瓶子,就直奔过去。

绕到那其中一个女的身后,死死的贴着头皮揪住她的头发,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她抄起酒瓶子就砸了下去。

酒瓶敲碎,啤酒花四溢,霎时鲜血如注,惨叫声起…

“啊!”

同行的那个女的见此,回手就拿棒子砸向叶安袭,她他妈的打不过大老爷们儿,比自己娇小这么多的女娃子她可不怕!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彪悍的女人早晚阵亡。

这人高马大的女人就没想到叶安袭不只没躲,反而迎上来,在她棒子没落下的一瞬间,刚才敲碎的半个瓶子做刀状,狠狠的扎向她的手腕。

“嘶…啊!”

割到了手筋,痛的人高马大女浑身直抽,再看这个娇小的女娃子,看都没看,甩掉酒瓶子,走了!

震的她竟忘了继续还手。

…噼里啪啦!

…叮叮咣咣!

两个钟头后,A区派出所所长办公室。

在局子这个地方,在你没拿出身份证之前,每个人待遇都一样,但在你亮出身份之后,就要比哪一个更具备潜在的耀眼光芒了。

那六个男人,四个曾经有过案底,就连那两个女人,都有过吸毒被抓的底,再加上宗政贤和卓逸的名堂,就连象征性的录口供都省了,直接带到所长办公室。

剩下的事情,就是所长的事了,这两个人可是省长公子,城中富商,谁没事吃饱了撑的在这个时候一切秉公处理,那就在仕途这条路也走不远了。

谁说谁能以少对多打架不沾身,那是动漫的画法,纯属放屁,六个人一起上,双手双脚都扛上去,还差两个,多少都要挨上几招。

摸着脑袋后面刚缝合包扎好的伤口,揉着酸痛的手臂,卓逸就纳了闷儿了,一起干架,凭什么他就活在现实中,伤痕累累,对面那个摸着鼻梁的宗政就是好整以暇的坐在那,一点伤就没有呢?

“笨死了,打个架,人家没死呢,自己先gameover了。”

醒酒了的baby拿着冰块来回滚着自家老公红肿的脸,嘴上不留口德的抱怨着,表情却心疼的不得了。

“不是你沾的这身腥,我至于么?”

卓逸的气儿还没消,一想到这个女的的泄愤方式他就郁闷,这是她叶安袭聪明,懂得关了音乐喊他们,要不然以他们的距离加上躁动的背景音乐,就是喊破喉咙,他们也不知道。

想想他就后怕,看着对面自己兄弟旁边那个一言不发安静之极的女人,卓逸跟她说了再见面的第一句话。

“呃…谢了。”

看着叶安袭,那声小弟妹还是没叫出口,一码归一码,他谢的是今晚的这件事。

知道卓逸是对她说的,略微颔首,点了点头,她做什么有她的原因,至于别人怎么看,她无法干涉。

卓逸的话让宗政贤的表情略微阴沉了一些,看着自家兄弟用眼神告诉他,够了。

少女时代,叶安袭还是金小山的时候,可是派出所的常客,不过这样的vip待遇她倒真是头一遭享受。

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似是一直紧皱着眉头,两个人离得很近,她还清楚的闻到那股子酒味,直觉告诉她,他还在醉着。

铃!铃!铃!

十年如一日的经典铃声,这个屋子的四个人,只有宗政贤会用。

接起电话,声音深沉而冷淡。

“没事。”

“嗯。”

“嗯”

收线,叶安袭都觉得,宗政贤的电话一定不怕被人监听,就快比摩斯密码的音节还简洁了。

“老爷子说要见见你。”

刚才打电话的应该是宗政文,肯定是这所长去跟大领导邀功,大领导又一层层的邀到了宗政文那,这样一来,他自然就知道了叶安袭回来了。

沉默了片刻,叶安袭轻声的道。

“嗯。”

逃避过去是下策,有些东西应该面对,也算是给叶安袭这个身份一个交代,想想自己也是时候去见见故人了。

事情很快就处理完了,卓逸的脑袋缝了3针,公安局以重伤害之名拘了三个男人,最重要的是那两个女人的包包里搜到了十克冰儿,加上这六男两女,尿检全成阳性,又附加了藏毒和吸毒的罪,简直是雪上加霜,倒霉透顶。

所以说有事没事别调戏已婚妇女,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十几个人一起进来的,最后只剩他们四人光明正大的出去,所以说,这个时代的干架,干的是势力,不是蛮力。

因为卓逸的家就在a区,离这个派出所只有几步之遥,在baby的盛邀下,叶安袭和宗政贤两个人去了他们家。

这些年,无论卓逸又换哪一个宅子,总会给宗政贤留一间卧室,随时等着他来,为他准备着,兄弟的情谊不只在嬉笑怒骂间,更是在细微末节的生活中。

卓逸是城中最大的建筑商,他的住宅很典型,很独特,双子建筑新开发的超高层住宅,‘云端宅邸’的顶层56层。

全层打通,整个一层,全部是卓逸个人所有,高耸入云端,凌驾城市之顶端,这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享受。

只因为卓大囡满一岁的时候说过她想飞,卓逸就把整个楼盘的顶层全部留下来自用,只为了满足大女儿的一句戏言。

凉风有性,baby无情,刚一进宅子,就任受伤的老公和宗政贤自生自灭,拉着叶安袭就近了两个女儿的房间。

蓝天,白云,青草地,暖洋洋的太阳,一家四口的彩绘涂鸦,整间房尽是家庭的温馨和童趣的天堂。

baby拉着叶安袭给她看两个女儿的照片,指着一个大一点的小丫头,感性的道。

“大囡的大名叫卓恩袭。”

恩袭,恩袭,感恩叶安袭,对于那件事,baby一辈子都感激叶安袭,否则以她的性子,孩子一定是没了,也没有机会享受现在的天伦之乐,家庭温暖。

“baby,幸福就好。”

叶安袭这辈子都不后悔她多管的这一次闲事,朋友幸福,她看着也欣慰。

“那你呢?”

钟席宝之所以把受伤的老公弃之不理,就是因为急着问叶安袭关于她和宗政的事,卓跟她说完宗政贤跟那个人的约定,她都跟着急死了,眼看这就快到了日子了。

宗政未必是个绝佳的好男人,但对安袭来说,绝对是最佳的选择,这两块棺材板子在茫茫人海中能碰撞上,也是极为不容易的。

“呵呵,顺其自然。”

叶安袭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幸福不是站在那,你追了就有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不能强求,再或者说,她的幸福又是什么?

她自己反正是不知道。

“顺个狗屁,你先告诉我,儿子是不是宗政的?”

果然是万众瞩目没秘密,她有个儿子的事,这都知道了,她从来没打算蛮着谁,除了宗政贤的脑袋是自己短路了。

“嗯。”

“啊~宝贝儿,真好!我就知道一定是!”

看着baby高兴地像是要哭了一般,叶安袭有些无奈,儿子是宗政贤的又怎么了?

叶安袭安袭不知道的是,在宗政贤脑袋短路的同时,她自己也缺少了那么一根儿弦儿。

“宝贝儿,快点一家完整完整吧。”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

“孩子太小,变动太大。”

这问题叶安袭在回国之前就想过很多次,她知道一定要面对过去的很多问题,但这些变量她想自己先淌着,至于儿子,从小身体就不好,经不起折腾。

“安袭…”

钟席宝很想劝下去,可思及她也见过一次的那个人,算了,也许安袭说的对,不让孩子知道是对的,她也是个妈妈,当然知道那种什么都为孩子考虑的心。

baby拉着叶安袭一直聊着,聊这三年,聊容烨,聊容爵,聊她和卓逸还有大囡小囡的趣事儿,还不可避免的聊到了宗政贤的三年独居。

三年的独居,对于一个60岁以上的智者,17、8的齿儿来说,也许并不难,只是宅而已,可那个人是宗政贤,有钱有势有外形,和尚般的独居生活,对他来说,绝对是十分的想不开。

聊着聊着baby就睡着了,叶安袭觉得有些渴了,就蹑手蹑脚的出去后轻轻的关上了门。

56层高的房子,夜色下像是跟星星持平一般,夜,看上去很深了。

找了找厨房所在,打开冰箱,踌躇片刻,拿了一罐啤酒出来。

打开,饮了一大口。

“没喝够?”

身后响起的声音听上去夹杂着浓浓的不悦。

“是没别的可以喝。”

还没关上冰箱门,叶安袭指了指除了各种品牌啤酒毫无其它饮品的架子,翻了翻白眼。

这男人什么口气,好像她多嗜酒似的,她不过是酒量大,但并不表示她有多么嗜酒。

“一罐。”

甩下两个字,宗政贤径直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等着。

这男人怎么这些年没见,这支配欲和控制欲还真是与日递增,这兴许是一种老板综合症,不过叶安袭还是给他拿了一罐。

这单纯的是因为她没有办法拒绝他那张和她儿子长得一样的脸。

叶安袭递给了他一罐啤酒,顺势坐在他的对面,她一落座,这宗政boss的脸色就不怎么好。

“过来。”

两个字的命令操着低沉暗哑的嗓音,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

一次命令允了,不代表第二次也允,她又不是他宗政家的包衣奴才,凭什么任他差遣。

叶安袭当没听见,仰头喝着她的啤酒。

“过来。”

宗政贤又重复了一遍,没有平仄的字句更为深沉。

过去?

她又不傻,这个时间段,加上对面的这位大少爷无数次的不良前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能发生什么,她要是真过去才是傻。

她现在小腹一抽一抽的疼,真要是再来一盘那档子事,真受不了。

一仰头饮尽整罐啤酒,放到茶几上,就往baby的房间走去。

宗政贤居然也没拦她,一口口的溜着手中的啤酒,沉黯的眸子底写满淡定,读不出一丝异样。

刚走到门口,叶安袭脸倏地就红透了。

高层,静,超高层,寂静。

“嗯…姓卓的…啊…~”

“老婆…再生个儿子吧…~”

“嗯…嗯…滚!…啊啊啊~”

“老婆…儿子来了…~”

“嗯…嗯…嗯…啊~卓…逸!滚!~”

“老婆,么么,你最招人稀罕了~”

汗流浃背,活色生香。

叶安袭竟在原地一直僵直,僵硬,害羞,尴尬,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就连身后站个人都没注意。

“没听够?”

灼热的呼气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也许是听见刚才那一段…叶安袭觉得暧昧极了,脸红的无以复加。

呼!

一个不留神,双脚都离了地,宗政贤打横抱起她娇小的身子就走进了他的卧房。

才一进门,直接把叶安袭丢在柔软的大床上。

“宗政…”

还陷在尴尬中的叶安袭惊呼,可残存的话尾尚未出口,就被猛地俯下身的宗政贤堵住了嘴。

都没有给她喘息的空间,直接吞她入腹。

辗转,反侧。

这一刻,她所需要的所有氧气都有他来供给,他来赏赐。

唔!

小手下轻触的是他滚烫的胸肌,叶安袭这一次很清楚,这绝对不是发烧,而是另一种发热。

小腹处抵着的异样,告诉着她他的下一步行程。

刚才的那段音频,像是魔魇一样,一直在耳边回荡,羞红的脸,看上去像是刚出炉的虾子,红红的很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