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同意,何必刮老人的钱呢,钱这个东西够用就好了,他还觉得国庆挺倒霉的,你说当弟弟的掏钱,结果都进哥哥的腰包了,以前张龙要结婚没办法,现在都结完婚了,也没有什么债,见好就收吧。

两个老的说话,席梦就听见了,掐张龙。

奶奶给了就给了被,奶奶这是偷摸给的,还还回去干什么?

她就觉得自己婆婆虚伪。

给钱拿着不就好了?为什么还回去?一个月三千,你知道起多大的作用?一点生活压力都没了,不是她说,奶奶还能活多少年?趁着现在给,就赶紧收。

“你掐我干什么?”张龙喊。

这有毛病吧。

席梦用眼神示意张龙,让张龙说话,她当儿媳妇的不好说。

张龙听见了,但是他不打算管,他爸妈的事儿,他一个孩子插手管什么管?

就当做没有看见,席梦又掐,大伯母看见的真真儿的,有些时候她瞧着席梦就是一赌气,真的不能比,你说她医院上班,那么多同事,有些儿媳妇懂事的,和亲女儿似的,人家讲儿媳妇好,她就讲不出口,羡慕啊,但没办法,就这命了。

劲儿劲儿的。

席梦回去的路上,就旁敲侧击,三千块钱啊,张龙一个月才开三千多块钱,她一个月才两千多,她没有固定的工作,要是婆婆拿三千来贴补他们,他们小家的生活得多好?

“妈,那个钱就收着被,奶奶给的,还明知眼漏的给送回去,虚伪不虚伪啊。”

堂堂正正的接着不就好了?

别讲什么外国人不靠父母那套,那谁是外国人了?

你生在这里,就得按照大众去走,她周围都是婆婆搭儿子的,退休了还出去打工另赚一份工资给儿子呢。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说自己婆婆虚伪,你不虚伪。”张龙给了一句。

席梦这个来气,你胆子大了是吧?好好说话,你对我喊什么喊?

“张龙你有毛病吧,我就说这事儿,我怎么说你妈虚伪了?”

“谁妈?”

“你妈。”

张龙和席梦在路上就干起来了,就因为这个你妈两个字,席梦认为张龙是找茬,让张龙把自己放在附近新玛特那地方,张龙真的停车把人扔在新玛特就走了。

席梦打车回家的。

娘家妈那肯定就会给上课的。

给的钱为什么不要?不可怜可怜儿子媳妇,张龙是叫公务员,但没啥钱,什么捞油水的差都没有,就这么一点固定工资,但凡心疼儿子的就不能这样干。

“钱不钱的我都不说了,他问我是谁妈,我说是他妈,这有错吗?”

“没你那样说话的。”席梦爸爸开口。

“怎么说话了?我看席梦没什么错,张龙他是想反天啊。”

“你教吧,什么时候把女儿的婚姻作死了,你就高兴了。”

席梦爸爸懒得理,自己加大一点音量,继续看甄嬛。

大伯母冷笑着,大伯看向她。

“你突然冷笑个什么劲?”

你说这人怪不怪?自己坐的好好的,就冷笑上了。

大伯母抱着胸,她是想席梦刚刚那眼神。

“你看着吧,肯定又要找茬。”

大伯才不管呢,小两口和他们老两口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日子都是自己过的,找茬找茬被,谁家不都是这样嘛。

大伯母把那钱还回去了,如果真的需要钱,她不会客气的,这些年老太太偏她,她自己心里清楚,那张国庆那年没闹腾的时候,她回家老太太都是不让她干活的,都乔立冬干,这是后来张国庆发飙了,人还是得知足一点的好。

她有婆婆缘,奈何没有媳妇儿缘。

张国庆下午过来的,中午来的话也许能碰上乔立冬,叫人把东西扛进来,给自己妈家换个电视和冰柜,以前的还继续用,这个留着一起用的,省得总有东西装不下。

从手包里掏出来一万块钱给了自己妈,张奶奶接了。

“那钱怎么回事儿?”

张国庆看见床上摆了一点钱。

那是大伯母刚给送过来的,怕老二媳妇儿看见,到时候心里不痛快。

张奶奶就说了,她为什么偏疼大儿媳妇,结婚的时候都是小孩儿啊,没什么心眼子,她娘家妈背后能不教吗?也没搬出去单过,和她一个老太太一堆小叔子小姑子一起过,老大工资交家里,交她手里,交了七八年啊,也就等于说大伯母结婚七八年都没拿到丈夫的全部工资,跟着家里一起吃,甚至给小叔子买布料做衣服裤子,都是她当嫂子拿的钱,张奶奶疼大儿媳,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这和女儿没有分别,谁说婆婆和儿媳妇处不好的?她对老二媳妇也好,那是因为老二结婚了也交家里两年钱呢,就只有张国庆结婚以后就单过了,乔立冬其实没苦到过,那你大嫂二嫂都为家里奉献了,你现在条件好了,不差钱了,我拿一些钱贴补她们,你觉得我做的过分不?我这个老太太还有家里,现在都是老大老二媳妇来回跑,乔立冬人家嫁了一个好丈夫,丈夫负责出钱,她就省力气。

张国庆觉得这都是小钱,给就拿着,都不容易,大嫂二嫂的都是老嫂子了,没的说,他也不差这点钱。

真不差。

主要还是自己有,要是没有,也许就会计较了。

“你吃饭了没?”

张国庆说,“这都几点了,吃完了,我就过来看一眼,等下我就走。”

“你丈母娘那边,你没给买点啥啊?”

张奶奶不是打探,而是怕张国庆丈母娘挑理,其实乔立冬她妈那人也是有点咬尖儿。

张国庆挥挥手,他不管,他和乔立冬分工非常明确,你管你妈,我管我妈,我小份子钱,你别管我拿来做什么,我给你的钱,你自己的钱,你拿去干什么我也不管,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儿,比如说他把家里掏了一个精光都搭自己妈家了,乔立冬也把家里掏了一个精光去搭,给点零花钱,都不算事儿。

张奶奶问了,得到答案也不管了,她把自己日子过好了就得了。

说席梦,结婚之前看着还挺好的,结婚以后就变。

张国庆笑,也没说什么,管不住老婆,那是男人没本事,张龙吧,性格太好了。

他一个当叔叔的不至于伸手去管侄子的家里事儿,听听也就一笑,就完了。

说道管教孩子上面,张国庆觉得自己做的还算是不错,至少是有那么一点正确意识在里面的,他喜欢张龙,怎么不喜欢,不喜欢就不会时不时给自己妈钱了,那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妈搭张龙的,谁让家里条件没那么太好呢,但是对哥嫂的教育吧,张国庆也没权利指手画脚,他对张猛,你看张猛跟他伸手要钱吗?

要过吗?

从小到大都不会伸手要钱,你凭自己本事赚钱花,付出多少劳动换回来多少回报,给买车那种,都是一种作为父亲喜悦的表达,他有钱啊,他愿意给,张猛从来没和他伸手要过,那孩子这点很懂事,但是张龙就不行,靠自己,你让他自己买房,估计这辈子都没可能,贷款的话,你说他就一个月三千的工资…

看你家长怎么想,他是觉得父母再有,都不如孩子自己有,孩子一事无成就指靠父母去补贴,这日子过的就精彩了。

单位的车在外面等着呢,张国庆夹着包就下来了。

晚上回来的晚点,有应酬,推不掉,回到家站在门口,就不肯进去了。

乔立冬纳闷,这人喝多了?

“老婆子,你得恭迎我回家了。”

乔立冬送他一个白眼,我还恭迎你回家了?你爱回不回,不回拉倒,谁想谁?

转身就要走,张国庆从包里掏出来一沓人民币,啪啪啪啪的拍在桌子上。

其实每一年都会有这么一出的。

乔立冬就知道了,这是开工资了,张国庆的工资都是支票。

“给我了?”

张国庆拧着乔立冬的脸,就知道你见钱眼开。

“给你了,都是你的。”

人都是你的,别说钱了。

把支票放在鞋柜上,你自己看着去弄吧,明天抽个时间。

乔立冬看在钱的份儿伸出手去扶扶大老爷,这男人啊,一年到头得装这么一次半次的,扶进门,张国庆要水喝。

“看在钱的份儿上…”

乔立冬倒了水,张国庆笑一脸,觉得这才是生活嘛。

看看这妻子,乖巧的妻子,怎么看怎么顺眼呀。

越看越好看呢。

“美容去了?”

乔立冬一脸懵,好好的说什么美容?

“我看着你容光焕发,又好看了呢?”

乔立冬无语,是是是,她一直就不难看好吧,被丈夫这么一夸,自己伸伸手摸摸脸,难道化妆品有效?

可她都用了好几年了呀,眼前他也没夸过自己啊?

半信半疑的进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脸,自己是不老,算他有眼光,哼。

嫁人啊,一定要嫁个男人愿意疼你的,这样才不会老,因为不操心呀。

------题外话------

新一年大家万事如意,顺心顺意,身体健康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有心靠近

中国队出战的阵容简直自带淡淡的金光,队长上场横扫对手3;0拿下比分其次蔡琰依旧3:0横扫,最后若说发挥不稳定的,那就出在了张猛的身上,确切的说,问题就出在张猛的手上。

张猛打球以狠闻名,可惜在现场的观众却丝毫感受不到他所谓的狠,软绵绵的,该狠的不狠,不该狠的反正也狠不起来,受手伤的限制,或许是因为怕旧伤复发,打的球非常难看不说,比分上也是唯一落后的一场。

“这就是你让我给他一个机会?呵呵。”陆康从椅子上离开。

机会送到你的手上,打的不好怪谁?

李铁心里也不好受,还是手伤的事儿,没放下,太看重自己的伤势了,打球的时候就能看出来,心思不够集中,张猛啊张猛,你这是怎么了?

蔡琰拍拍张猛的肩膀,他也不知道张猛搞什么飞机呢,这种比赛,就是他这样的选手都能横扫,张猛却…

恐怕是恢复不过来了吧,有些时候伤病啊,会击垮一个人的。

张猛他们从馆里出来,徐凉凉拢拢衣服准备回去了,看完比赛了。

远远的看着那个人,看着他上了车,一眼都不看车窗外,扣着帽子,凉凉就站在一边,亲眼看着车慢慢开起来的,她有听到一些嘶喊声,是喊队长的,背着包笑了笑,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张猛这一年,几乎就是处在不停的吃败仗当中,不停的挑战不停的失败,失败到,自己都觉得有些心灰意冷了,觉得完全就不是打球的料,特别丧气,也明白恢复期不可能直接回到巅峰的,一年,才仅仅一年而已,他已经退步到了这种地步。

敲了门,门开着一条缝隙,里面没有人应,直接推门。

陆康没有在屋子里。

陆康拿着鸡腿晃悠到张猛的寝室去了,隔着门板,他努力吹着鸡腿的香气,恨不得趴在地上。

“病猫闻到香味儿没有?”

屋内的老虎挠着门,闻到了,好香的味道,好想吃。

陆康觉得用嘴吹不过瘾,不知道哪里找了一把扇子,坐在地上,一边扇一边赞美着鸡腿。

“好香啊,烤的是外香里嫩,这个皮烤的恰恰好,一口咬下去…”

“汪汪汪…”

“汪也没用,你叫一声喵,喵喵…”

喵…

不对,老虎的爪子从门板上放下来,作为一只有尊严的老虎,不对一只有尊严的狗,怎么可以学猫叫呢?

爪子放到地上,侧着屁股顺地蹭。

“喂喂…”

有队员走过,又看见这哭笑不得的一幕,养宠物的球员还是有的,教练就特别喜欢逗张猛的这条狗,说是逗吧,其实大家都有些看不下去,那就是欺负,欺负残障狗士,太黑心了。

奈何被教练管着,大家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当做没看见,可怜这狗了,就被陆康给盯上了。

陆康拿着鸡腿试了试想要从门底下给塞进去,这真不是他欺负一条狗,门缝太宅了,算了。

拿着鸡腿回自己房间了。

啪!

蔡琰从教练的房间墙壁一侧贴着墙壁马上跑回去。

“张猛被打了。”

推开队长宿舍的门,一嚷嚷,结果屋子里坐着好几个人,这回都听见了。

“怎么了?”

“哦哦,陆康给了张猛一耳光…”

怎么回事儿他没瞧见,就想过去找李铁,李铁的房间在陆康的里面,正好就瞧见劲爆的一幕了,陆康可不是假打,一耳光掴在张猛的脸上了。

这热闹就算是谁想看,也不敢去看,不过好好的教练怎么挥上巴掌了?

张猛侧着头,陆康手里还拿着一个册子,照着张猛的脸又砸了过去。

“出去吧,就你这样的,还有一点毅力吗?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想去哪里,我帮你联系。”

非常不待见的让张猛滚蛋。

给李铁打电话,任何球员退役,他们能帮忙的还是要帮忙,看看是要去念书,还是打算做个教练什么的,对未来的人生都需要有一些规划,李铁这边吃泡面呢,你说老婆才给他打完电话,这边陆康电话一挂,他穿着拖鞋就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