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在楼下,他在楼上,他在她的心里。

现在依旧和刚刚谈恋爱时候一样,她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没有理智的去喜欢。

打开门,进了屋子里。

裹着毯子坐在地上,给自己倒了两杯酒。

“喝点酒,我会觉得放松一点。”

仰起脖子一杯喝了下去,这什么酒?怎么是这个味儿的?一股脑的仿佛吃了二斤大蒜一样的往头上涌,秦商抓着她的手,将杯子拿了过来,林漫松手就给他了,借坡下驴。

这个东西太难喝了,第二口她一点都不想尝试。

醉了?

喝多了不就会醉,醉了就可以吐真言了,快醉。

十分钟过去了…除了恶心一点上头的意识都没有,林漫心想着,难不成买了假酒?不然解释不通啊。

因为恶心感,头脑越来越清晰了,这不是她要的。

伸手…

林漫好像问问苍天,为什么不让她醉?

醉你妹,你看看度数是多少,在说话!

秦商看了一眼瓶体上的介绍,2°左右,几乎来说就是没什么劲儿的。

别人可能喝这个会喝迷糊,林漫却不会。

为什么?

他给她喝过比这个度数高的东西,她当时并不知道,当成饮料喝了,表现的有点惊人,她还是有量的。

林漫等不到自然醉,她是等不下去了,可以自己解决的不麻烦他人,她自己醉。

“我头好晕啊,你人呢?”

手在半空当中乱比划,喝醉的人嘛。

秦商冷眼旁观着,林漫依旧挥着手。

“你手呢?”头跟着晃,手到处抓,不抓到他的手就不能甘心的样子,晃着晃着,就真的有点晃恶心了,头晃的太厉害,自己把自己给晃恶心了。

秦商冰凉凉的手放到她的手心里,林漫摸到手,觉得自己精神好了很多。

“秦商啊,我担心啊…”

“你担心什么?”他的话和他的手一样冰凉凉的,好奇怪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倒追的岁月里…等等,她压根就没倒追过他好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秦商一脸的神圣不可侵犯,林漫则是拉着人家的手,都给搓红了,用自己的脸蛋去贴秦商的手背。

T

第一百四十一章 愿者上钩

“觉得烦吗?”

什么时候他竟然可以窥探到秦商的心,长时间的远距离相处,才能维持到现在是吗?自己没有结婚以前,商女士和她讲,不要事事都顺着秦商。

就像是她装醉,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看得出来,林漫同样也是。

不能选择回答是,也不能选择回答不是,所以他保持沉默。

周宁玥的婚礼很盛大,外面停了一排的跑车,跑车林漫还是认得的,就是车名叫不出来而已,别人的婚礼她负责吃吃喝喝,甜点里竟然吃到了苦瓜,漫漫抓着杯子猛往下灌水,试图将口中的味道冲淡。

是自己倒霉还是这甜点奇葩?为什么里面会有苦瓜?这是意外事故吗?

还是她味觉出问题了?

林漫举着手,她嘴边还有苦味呢,正打算用手试探试探,证明自己确实没有吃错,这肯定是酒店出的事故了,程诺拧着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那双眼睛盯着林漫,一脸不赞同的表情,漫漫的手尴尬的举在半空。

她原本也没打算做什么的,这是酒店的事故。

“看我做什么。”清清喉咙,好好吃你自己的东西得了。

周宁玥结婚,原本没交情她也不需要花钱的,谁知道对方为什么请了她,害得她也不好意思不来,来了以后现场写账的,她去瞄了一眼,掏出来二十张一百块递了过去,行不行的,她也只能花这么多了,现在生活压力多大。

“你举着手要做什么?”程诺问她。

“我能做什么,我手疼,我举起来放松放松。”林漫的眼珠子乱转着,她很怀疑程诺和商女士有交情。

“花了多少?”程诺问。

吃这么多?程诺满脸不赞同的表情,而且,来这种地方,你就不能稍微隆重一些吗?敢不敢在随便一些?

“两千,我半个月的生活费。”林漫说起来这个就想吐血。

这个月她又要完蛋了。

程诺的眼皮抽抽,两千?

你看今天这样的场合,有花两千块的吗?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这钱。

“你差钱吗?”

“我差。”林漫认真的点头。

怎么不差钱?你以为她开银行的?车子房子哪里不是钱?你知道现在的房租高的有多离谱吗?

想当初她就应该和秦商说好,什么都捐了,房子留着吧,一个月房租就要五千块,天知道这位置还并非特好的那种呢,这是幸好他们都能赚钱,不然早就躺下了。

让她妈知道了,她妈绝对能喷她,有好好的日子不想去过,两个人去过紧紧巴巴的日子,是挺有病的,病的还不轻。

“房费,水电费,油费…”还有杂七杂八的,一个月一万多块拿出来就是小意思,遇上有人情来往,这种一次就花两千的,她就得勒紧裤腰带了,所以没见她在吃东西嘛,午餐和晚饭就靠这些了。

程诺不屑的笑着:“你缺钱?你家里缺钱?”

“你是想说我不缺钱呢,还是想说秦商不缺钱?或者秦商的妈妈不缺钱?”林漫笑呵呵的抬起头对了过去。

程诺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离开了。

林漫就知道会这样的,她婆婆的人。

这蛋糕是不是每块里面都有苦瓜啊?得,又研究上苦瓜的问题了。

高层来了不少人,让人目不暇接的,还有一些很有名的人,周宁玥或者她丈夫的面子很大,这是林漫作为一个嘉宾的最真实感受,婚礼进行的七七八八,打过招呼,也吃的差不多了,准备走人。

抓起来自己披在椅背上的大衣,程诺还说她出门不肯打扮,这件衣服平时都很少穿的好吗?已经很隆重了。

套上漂亮但没有什么温度的衣服,看着自己露着大半截的袖子,摇摇头。

拎着包往自己停车的位置走过去,开着车想回家写稿,她还得赚点外快呢,幸好还有这么一点的手艺。

不是她哭穷,而是真穷。

你也不能说秦商现在不赚钱了,他只是将基本的费用赚出来,所谓的最低生活保障还是有的,然后就没然后了,林漫是能舍得他坐公交车去工作室还是能舍得他天天吃水煮白面条?两个人一起的时候那叫浪漫叫趣味,你说钱捐都捐了,现在后悔磨叽也来不及了,还有一点,这钱不是她的,婆婆有钱,难不成叫她和婆婆开口要钱花?与其和婆婆张嘴要钱,她还真的宁愿熬夜写点稿子赚点钱花。

开着车出去,漫漫嘴里嘟囔着:“没看见我,没看见…”

程诺比比手,林漫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我们俩不顺路。”她降下车窗说着。

不管你去哪里,我们都不顺路。

“我说我要去哪里了?”程诺冷笑,上手去拉车门。

“那你说说看。”林漫心想着,你去哪里,我只要说不顺路就好了。

程诺盯着她看,林漫没有办法推开了车门,程诺坐了上来,这人吧他还不坐副驾驶的位置,是,她也不希望他坐在自己旁边,可直接坐在后面,搞的自己像是个司机不是更不好?

“其实…”

“你说什么?”

林漫的手机响,接了起来,是周曦,让她顺路接一下。

接周曦是正好顺路,真正的顺路,离得老远就看见站在路边的人了,还是那样,满大街你只要扫那么一眼,看得见的绝对就是周曦。

绝代佳人说的就是她。

“周曦,这里…”林漫降下车窗喊了一声,周曦在咖啡店门口站着呢。

周曦上了车,似乎也没料到车上还有一位,穿的人模狗样的,她懒得瞧。

拉开车门直接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车也戴着墨镜没摘。

她这车可真是什么人都拉了。

“你看得清吗?不觉得黑?”

周曦靠在椅背上,将脚上的鞋脱到一边,就穿着单丝的袜子,那大腿就在漫漫的眼前,漫漫得承认,说诱惑这两个字,放在周曦的身上就刚刚好,简直就是为她而生的,这是去哪里了?

“我眼睛出点问题。”

漫漫先送程诺去了酒店,程诺刚下车,周曦侧着脸打量着漫漫的面部表情。

“你看做什么?”

“劈腿了?”

“我和他?”林漫指着刚刚走掉的那个人,像吗?

她家秦商更好一些好吗?

“开车专程送一个男人,林漫你学坏了,和学长痒了?”

“第一我不是专程送他,而是他死不要脸的蹭车,第二我和秦商好着呢。”漫漫傲娇的说着。

周曦侧枕着椅背,她的眼睛是真的问题很大,墨镜向下滑了一点,林漫看着她的那双眼睛,这是红眼病吗?红成这样了?

将周曦送走,开车回家,拎着包才出电梯门,迎面被人就是一口,林漫跳着脚。

这是做什么?

邻居她记得住的是一个小女孩儿,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老头儿?

那老头儿对着林漫抱歉的笑笑:“对不住啊,我没看见。”

“不是对不住我,你不能往门口吐痰呀,不然谁出来踩一脚。”她看得清清楚楚的,就是对着电梯门吐的,不管吐到哪里也不好的吧。

那老头又笑了笑,这次没在说话,很快就回家了带上房门,林漫掏着钥匙,去拧门的功夫才发现自己家门口有个烟头,这东西明摆着就不是她家里的,哪里来的?

秦商又走了,这次他自己的预算可能要出去两个月左右,家里就剩漫漫一个人。

往常真的还好,就是自从隔壁女孩儿的父亲来了以后,林漫简直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她不是歧视农村人,但这人真的叫她有些受不了,坐在外面恨不得将外面的地方都给占了,家里所有的鞋是不是都拿出来摆在外面了?摆在林漫家大门的门后,衣服洗完湿捞捞满地淌水就挂在走廊上了,而且到处吐痰,到处扔烟头,她发现自己家门口有痰和烟头也不是第一次了。

下班回来,门口又是有一口痰。

林漫站住脚,那老头看见她回来了,就准备开门回家了。

“大爷。”林漫叫住对方。

“下班了啊。”对方客客气气的笑着,主动和他招呼了,他自然是要回话的。

“嗯。”林漫指指自己家的门口,这真的不是第一次了,她忍不了了:“大爷你以后吐痰能别往我家门口吐吗?踩一脚蹭地摊上我还得收拾。”

对方似乎没料到林漫会说这个,脸色有些要掉不掉的,点了点头匆匆拉开门就回家了,吐在林漫家门口的那口痰依旧还在,林漫叹口气抽了好几张卫生纸去擦,自己不擦难道留着踩到脚上玩的?打过招呼,总不会还有下次了吧?

一层三户,林漫家的面积是最大的,对面的面积适中,只有夹在中间的这家,地方特别的小,自己住侧刚刚好,如果家里来了亲戚,那就彻底没的住了,转个身人踩人的节奏,但是房租也不是很便宜。

自从林漫和老头打了招呼以后,那以后那老头只要看见林漫就立刻关门,他觉得林漫这个女孩子不好相处,有点怎么讲,上眼皮。

不就瞧不起他是农村来的嘛。

还特意警告他卫生不好。

秦商出去一个多月,电话中午到的,说是人回来了,漫漫下班以后就跑超市,开始大采购,花钱方面来说,她真的是挺惯着秦商的,这可能是所有女人都会陷入的一种套路当中,自己不吃,看着他吃心里就美滋滋的,林漫也会这样。

秦商喜欢吃的买买买,开车回来,拎着五六个袋子,买一次也不能只买当天的菜吧,她是顺手都买了回来,心里乐呵呵的拿钥匙开门,可高兴的那股子劲头马上就不翼而飞了,她家的门上有痰。

打开门将东西放了回去,然后去中间敲门。

里面的人欠了一条门缝,看见是林漫,不太理解,怎么了?

“我好久之前就想说了…”林漫说着,一次两次她都忍了,现在吐到门上来了,她能怎么理解呢?这是不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对面的门开的大了些,女孩子满脸通红,她其实也老早就知道了,可自己爸爸就是这样的毛病,你和他讲的再多他也听不进去,开了门张嘴就想吐,她也不能时时刻刻的看着她爸吧?

“…真抱歉,我给你擦了吧…”

两个人沟通良好,屋子里的老头突然跑了出来,喝了酒,满嘴的都是酒味,就是不清楚喝了多少,他看林漫不顺眼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天天没事儿干,就盯着他是吗?处处看着他别扭,什么意思?

“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这样?这门前不是我家的地方?”

两家的距离实在太近,林漫家的门后就是对方的门前,林漫家的门口前往一步也算是对方家的门口。

“我吐怎么了?你绕着走不就得了?怎么就这样的呢?大家都是租房子对不对?你何苦这样瞧不起别人?”怎么就这样隔眼呢?自己妨碍到她什么了?小姑娘得理不饶人啊,他都注意了,还敲门来说。

不就是电视台的嘛,就至于这样眼睛里装不下人?

怎么知道林漫是电视台的,这是他女儿告诉他的,电视台的就这样瞧不起人吗?你不也是住在这里的,没比别人高人一等呢还。

林漫觉得这话讲的就没有味儿了,绕着走?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住在哪里,也没有见往别人家门上吐痰的。”

“我哪里吐了,我在自己家的门口吐,这你也要管,我看着你年纪也不大,怎么做人就一点不温和呢?”

林漫气的自己脸都要红了,血气上涌,哪里有?

她指着自己家的门,五天十天她老说那是她隔眼,这都一个多月了,吐她家门口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