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是真的很忙,他这边的号都排到三个月以后去了,三个月以后在这里也挂不到他的号了,很简单的道理,他要从医院这里离开了。

现在医患关系原本就有些紧张,医生所处的环境有些不太健康,公立医院的话还是什么样的事情都能碰上,他干了这些年了,人脉已经拓展了出来,准备自己来做,而且这个想法也并非是最近一两年才有的,现在很多的医生都选择离开医院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将来医生私人化恐怕会越来越蔓延,除非是人为的控制,不然出去能赚大钱,辛苦不辛苦一说,其实在医院和在外面都是一样的辛苦,至少去外面能得到尊重,看病的这个台阶就会上升一些。

不是熟人,不是VIP的话,也许就不会由他本人亲自看诊。

“好像很忙的样子。”林漫笑了笑,看起来是真的好忙啊。

医生落座,有些抱歉的对林漫点点头,没有办法的,现在看病的人都点名,宁愿排几个月的队也要找出名的医生来看。

“你的药吃的怎么样?流量还大吗?”

林漫细细的说着,医生一句一句的听着,做了记录然后安排林漫再去做个检查。

“都是暂时的,因为吃药可能会出现一些新的情况,觉得不太舒服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24小时开机的。”

林漫出去做检查,做好了检查,准备和医生说一声,她拿了药就准备离开了。

“林漫啊,你们暂时没有要孩子的计划吧?”医生突然问了一句。

“有影响吗?”

她是暂时没有这种打算,但是身体已经差到了这种地步吗?

“因为你正在调整吃药,所以我的建议是,如果你们打算要孩子的话,最好提前通知我一声。”

“好。”

漫漫带上医生办公室的门,准备回家,接到同事求救的电话。

原本类似于这种医院发生的新闻都不归林漫跟的,但临时出了一点问题,求到她这里,她正好就在附近。

“你过来需要多久?”

“二十分钟吧。”

现在这个时间应该不太会堵车。

开车过去,在附属三院,同事正在跟进。

“…没办法,她家里出了点事情,临时找人也不方便…”

林漫觉得反正闲着就是闲着了,三院接收了一位产妇,也不是自愿接收的,实在没有办法,现在产妇就被扔在这里了,查了监控是一个男的给送过来的然后就跑了,医院现在束手无策啊,想要联系警方,可产妇被扔在这里的时候都已经开了三指,现在就要生了,怎么扔?

这是管还是不管?管的话,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出了事儿就是医院的责任,不管的话,死在医院满身是嘴都是讲不清的。

医院最后没撤,还是把产妇接收了,生孩子的过程大出血,救还是不救啊?

只能选择救,人是救回来了,救回来以后就发现有问题了,产妇本身是艾滋病携带者,孩子现在和其他的孩子也是不同的,只能暂时隔离,生完了送回产房,人家都是有家属照顾的,这位…

就她自己,没有办法,送她来的人扔了她就跑了,这上哪里去抓?也报警了,但是警察现在还没将人找到呢。

护士长看着觉得挺可怜的,毕竟都是女人,想着也不能让人饿死,就自掏腰包让隔壁床的家属帮忙带一份吃的,不要求多好,只要能让这个人吃饱就好。

护士长说的是一脸的怒火,当好人还当错了。

“我看过你的节目,我很喜欢你的。”她突然插播一句,发水的时候几乎天天都能看到她,不过她现在怎么跑社会新闻了吗?这是降职了吗?她有些搞不清电视台里面的事情。

林漫苦笑着,这位大姐转移话题还转移的是相当的快。

“我暂代。”

护士长继续说着:“隔壁床的家属过了两天就来找我了,将钱退给我了,我自然是要问的,怎么了?”

就没见过这样的奇葩,钱是自己掏的,是自己因为可怜她才掏的,结果产妇有力气了,就会挑三拣四了,觉得隔壁床的家属照顾的不好,都没有肉菜,直接吩咐人家必须做什么菜端来。

“这些也都算了,她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就赶紧结钱出院吧,结果人不肯走,赖在医院了…”

医院对于这样死皮赖脸的人也真是没有办法,出于人道精神能帮的都已经帮了,为什么说现在医院不见钱不肯管?这是有理由的,真的遇上这种,能直接把你气进棺材里。

就不能管,死就死,可怜她就等于不可怜自己,你说这样的人哪里有让人值得可怜的劲?

林漫回到家差不多十一点多,同事说改天请她吃个饭。

“客气。”

秦商又没有回来,据说人在W市呢,明天一早可能还有会议,他这一段是真的挺忙的。

洗了澡等头发干,她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资料然后去泡了会论坛,论坛比较有趣,什么样的事情都能看到,就在T大,出了一件很搞笑的事情,助学贷款吧,这不是用于帮助一些家境贫困的学生嘛,有人符合条件并且成功贷到了,大概是五万块左右,现在毕业了,因为这个贷款是发生在毕业以后每个月进行偿还,偿还的金额并不是很大,也是考虑到了刚出社会,也许工作不稳定一类的,结果这位大姐呢,人就消失了,反正谁找都找不到,手机号也换了,贷款也没有还,最近出现呢,是因为她贷款买房,结果被告知不给贷,于是怒了,要告银行,结果引发的这么一大波的狗血,林漫推算着这个时间,按照这上面来说的,应该是她的那届或者是她的学姐。

下面好多留言的,反正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以为逃了就完了?

漫漫刷了刷,就去睡觉了,心里想着,那一年的助学贷款貌似非常不好申请,齐胜男申请过,可惜连续两年都没申请下来,就因为齐胜男申请过,她印象才会如此之深。

秦商不在,她的早午晚饭几乎都是在外面解决的,一个人生活其实不要太愉快,无牵无挂的,想几点回家就几点回家,想喝咖啡了,下班以后就直接杀过去,家里没有人等,不需要她操心秦商有没有吃饭,放心的很。

秦商穿了一件黑色带条纹的衬衫,衬衫的花纹看不出来个数,曲曲的盘旋在衣服之上,花纹精细,他坐在椅子当中,和眼前的人讲着话,两个人面前都有吃的,这就是午饭了,实在没有时间出去吃,下午马上就要去现场,助理实在没有搞懂秦商的这件衣服,好看是好看,但上面是什么东西呢?

“秦先生,下午一点…”助理瞧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虽然饭才送进去没有多久,但是没办法,到时间了,那边都等着呢。

秦商快速的吃了两口,对方也是快速的扒着,没有办法,不吃饭就饿呀,而且这么一去,几点能结束也不清楚,还有新闻界的人,还是先多吃一口撑一撑,端起来水杯快速的饮水。

秦商起身,走到一旁拿起来自己的外套。

“我是晚上几点的飞机?”

助理一愣,明显是一愣,因为今天的行程并没有秦商要回T城的打算,这是临时增加的吗?定的不是明天吗?

“忘了告诉你,我今晚要回去。”

助理快速的点着,寻找着合适的机票,既然是晚上一定要回去,那就一定得有票。他穿上西装,看了一眼还在吃的人:“走吧。”

西装外套从手臂向上,卡在肩上,袖子从手的位置向上向上,过手腕一点的距离然后停住,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扬起自己的脸,大步向外。

程诺叫林漫上来,然后等林漫进到他的办公室,直接扔给她一个信封。

“拿去。”

林漫眨眨眼睛,接了过来,然后当着程诺的面打开,是音乐会的门票,约她?还是想她把这张票给婆婆?无论是哪一种,她都做不到啊。

前一种,她是有丈夫的人,后一种,你自己没长手吗?

“你要约我听音乐会?”

程诺深呼吸一口气,勉强抬起头,对上林漫的脸,表情有些纠结,他认为这是一张不会增色的脸蛋,秦商的口味何止是重,简直就是太重,怎么下得去嘴的?

“出门向右转一直走。”

出门右转不是卫生间吗?她也不想去卫生间的。

“拿着票,出去!”程诺挥挥手。

林漫的嘴抽了抽,没见过这种家伙,无缘无故的送她票,然后什么也不说,精分吗?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将票抽出来看了看,她对音乐这方面感觉也是差了点,没有办法,从小艺术细胞就不太丰富,练字也没练成功,学画画学了几天实在把自己画崩溃了,真的要说艺术特长,林漫歪着脸认真的想着,她什么在行呢?什么比较行呢?

跳皮筋算不算?

小时候有一种皮筋是这样跳的,皮筋拉到人的腋下,然后看谁的身体比较柔软,腿能劈开,那么高,你腿伸不出去不就够不到了,她的腿灵活性还可以的。

自顾自的夸赞着自己,其实她也是有艺术特长的人。

秦商娶了她也是不亏的,床上她下腰的功夫是越来越好了,劈叉估计以后也不会太差的。

听音乐?就算了吧。

原本打算送周曦的,因为周曦不是看着比较像这方面在行的人,结果周曦不要,她陪她爸妈去听二胡了。

“二胡…”林漫的手抖了抖。

是美珍会拉二胡,而且拉的不赖,周曦说是她爸喜欢她没有办法,被拉着去,其实就是自己想去,嘴上不说,她不太喜欢一个人待着,但是也不太愿意见朋友,那种伤见到朋友以后,就会裂开。

好好的票还送不出去了,挺老贵的。

桌子上的电话响,漫漫接了起来,是程诺的来电。

程诺就说了一句话,报了那张票的价格,你愿意送人呢,你就随便。

林小漫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声的靠,程诺是哪里知道的她打算把票送人?这么贵?

这么死贵死贵的票,必须得亲自去听一听才行了。

晚上八点三十分开场,开车过去肯定会是堵车的,漫漫想着就打车去吧,图个方便,自己去了一趟书店,买了七八本书,提着纸袋,走了没有两步,袋子坏了。

果然纸袋什么的比较适合用来凹造型,根本不适合装重量有点重的,蹲在地上捡着书,这附近也没有超市,四处寻找着,运气还算是不坏,被她找到一家礼品店,店里卖的都是那种纸袋,老板好心送了一个大袋子给她。

“谢谢了。”

“这个应该能禁得住,你要手捧着一些,书有些重。”老板嘱咐着,她觉得林漫手里的那个袋子还是禁不住装这么多的书。

“好,谢谢。”

走到剧场那边,她已经预留出来足够的时间,满打满算都是够用的,谁知道外面都已经排成长队了,队伍长的让林漫有些发懵。

她对这些真的不了解,这么出名吗?

她以为就是票价卖的高呢,自己来听可真是糟蹋艺术了。

还要搜身,东西还需要寄存,不允许她带进去的,寄存以后出来又要重新排队,差点没排崩溃了,钢琴曲是真的好听,很好听…就是吧…怎么有点困呢?不应该啊。

林漫觉得整个头晕晕乎乎的,她以前在电视机外去看所谓的钢琴演奏会她都会看的挺专心的,怎么跑到这里来就这么低俗了呢?完了。

手指撑着头,林小漫你给我精神起来,这一场很贵的。

坐在身边的人都听的聚精会神的,就只有她一个人不停的走神,自己都想给自己点一个倒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漫的鼻子动了动,她好像闻到了空气里多了点别的味道,是哪里喷出来的?不是原有的,因为她在这里坐了这么久,有味道的话早就闻到了,扭着头,然后脖子僵硬,然后坐的一动不动的,她在这里扭来扭去的,实在有些失礼。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剧场外,剧场外依旧还有大批量的人堵在剧场的门口,后门有人跑了出来,车子的大门被拉开,车子里面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出来,微微的夜光打在他的脚下,黑色的皮鞋快速消失在夜光当中。

林漫坐的屁股有些发僵,时间实在是有些长,她有些坐不住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个情况,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她坐立难安,也许就是因为心里存了不太想听的意见,所以身体就给出反应了,她在这里坚持的好辛苦。

深呼吸一口气,动了动鼻子,那种味道还是有,淡淡的飘散在空气当中,也许是剧场里洒出来的吧,现在也只能这样去想了。

剧场里的灯突然灭了,观众席上稍微有了一些声响,声音不大,非常的之小,然后就安静了下来,大概五六分钟以后演奏继续。

漫漫原本焦躁的心思突然就放松下来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就仿佛是在炎热的夏天喝了一杯冰水一样的凉爽,那种不舒服消了一些,也可能是因为演奏的这个曲子她是熟悉的,所谓的世界名曲,她知道的都数得过来,恰巧这就是一首她熟悉的曲子,眼前一片黑,说看不清吧,也不是全然的看不到,就是舞台那边灯全部都关掉了,观众席也是只留了两侧的暗灯,是为了叫人好好的欣赏曲子吧,林漫微微的侧着头,她觉得好熟悉。

心想熟悉也是对的,名曲嘛,大家演奏肯定就是有熟悉感,应该是那种类似于听到的原版光盘或者电视机里听到的,这种声音更为悠远更加的悦耳,整个人都清新了起来,她的眼前有水池,有荷花有睡莲…她随时仿佛都可以闻到花开的味道,深深呼吸一口气。

她老是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

长睫毛包裹着水汪汪的眼睛,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怎么听着这么像她曾经听到的…

秦商在她的面前弹过一次钢琴,就那次借用同乡会的名头然后狠狠勾引了她一次,摇摇头,不可能的,秦商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跳跃在黑白键上的音乐流入进耳中,林漫让自己的心随着音乐去放松,再去放松。

下面有掌声响了起来,林漫这才意识到已经结束了,舞台上突然给了光,当当当,这种声音她熟悉又陌生,整个剧场里被照得通亮无比,仿佛是夜幕之下,突然太阳出来了,照亮了你的全世界。

有人轻轻的发出疑问声音,很轻微的声音,然后林漫看见了…

她伸出手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手不自由自主的捂着自己的嘴,眼下她不知道该做出来一种什么样的反应,她只想说,天啊。

台子上站着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她老公?是不是秦商?

心砰砰砰的跳,为什么跳自己也说不清,整个脑子都是僵掉的,秦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为什么?

现场的主持人出来解释了两句,然后大家表示理解,若有所思的看了过来,前面的看向后方,后方的看向不知名的方向,因为不确定到底谁是这个幸运儿,是为了谁停下的呢?

秦商他选择了一身的黑色,西装里面穿的是更加深黑色的T恤而非衬衫,圆圆的领子将他的脖子完好的全部呈现出来,显得整个颈部更加的修长,可能是灯光的问题也或者这就是本身的原因,在T恤的圆领之高点与他的下巴衔接的问题,硬生生的就出现了一个大V字型,线条更为浓重一些,今天的秦商没有一脸的严肃,而是一脸的笑容,唇角向上,整个人都温柔了起来。

旁边有人将花束递给了他,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从台子上下来,他走过的地方不断有人回头,因为大家都想看看,到底是谁,下这么大的本钱,这是要求婚吗?

不过求婚用白玫瑰的话,是不是有些过于素净了?

秦商的腿结实有力,他迈着步子,当你的视线流连在他的腿上感受着那份紧绷与结实,你就会忽略掉了其他的东西,满屏的都是腿,大长腿,要么就是脸,除了脸都是脸,长得没有任何的技巧,他除了好看就是好看,淡淡的浓浓的好看。

林漫垂着视线,她似乎想着什么,攥着自己的手掌心,别人都在观察,想着到底谁是幸运儿,就只有林漫一个人她不到处看,她低着头。

她紧闭着眼睛,早知道就涂个口红好了,现在涂还来得及吗?

为什么你不通知我一声呢?

她来之前收拾一下,她现在的造型…

林漫好像一头撞到豆腐上,是不难看啊,问题这样的场合,比较隆重了吧,至少要画个眉毛涂个口红的,这样看起来比较有气色,靠自己的天生丽质也不行啊。

秦商仿佛什么都没看到,林漫就坐在过路的位置上,灯光是随着秦商动而动的,薄薄层次的灯光错落有致的落在台阶上,他一身的黑色来袭,结实有力的大腿踩在台阶上,然后走到走定在她的面前,站定住脚步,那一幕就仿佛像是一副小小的剪影,被贴在窗户上的剪纸,带着喜气带着喜庆。林漫出来的时候不是买书了嘛,那些书搞的她还特别的狼狈,头发就有点乱了,当时皮筋就被她给拉下来了,她用了一个粉色的发卡别再了头发上,然后就没动了,大衣放在腿上,穿了一件米色的高领的绒衣薄薄的,倒是那发卡上面有金粉的颜色在闪,一闪一闪,迎接着折射而下的灯光,剧场里弥漫着一层细细的雾丝,带着闪烁带着璀璨,一犹如黑飒飒的夜站在桥头,而江边起了雾气,打湿了她的裙角。

她就这么可笑的成为了焦点。

秦商微笑的样子,林漫想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掉的,深深的烙印在心上,一个男人心里有你,时时刻刻的将你捧在手心里。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她的耳尖有些发红,在别人看不到的位置已经悄悄蔓延向下,蔓延到了脖子然后继续向下,她伸手接了过来,那束花稍稍的有些重。

“不是什么日子。”

秦商牵牵林漫的手,举了举,然后台上的演奏继续,大家的目光离开他们身上,秦商坐在她的身边,姿态优雅,他的上半身也好,下半身也罢,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即便是分开也是一样能吸引住无数的狂蜂浪蝶。

虽然她不太喜欢花,觉得花不太实用,可送些卷心菜他认为还是不太美观的,拉一车的卷心菜来,恐怕明天就会上新闻头条。

秦商将她的手拉进自己的怀里,他的手起着主导的作用。

他爱着她。

一直都在用行动告诉她。

她也是呢!林漫认为的时机刚好就是,你爱着我的时候,我恰巧也爱着你。

唇边抑制不住的向上牵扯,她的手还在他的掌心当中,满眼满脸皆是笑意,半张脸都被染上了一层她最喜欢的淡粉色,林漫悄悄的拉拉他握着自己的手,然后不经意之间,嘴唇扫过了他的手背。

被亲了手背的人,半边的侧脸未动,认真的看着台上的表演,唇角的笑容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再也不是些许的笑意慢慢迎上眼梢。

秦商向来不大喜欢曝光自己,即便真的曝光也是情非得已,设计到了他的底线,他的底线不深,只要不碰触到林漫,什么都好讲,恋爱是自己谈的,人是自己选的,好与不好与外界无关,林漫长得好长得不好只有他说的份儿轮不到外人指指点点的,他是没有办法封住每个人的嘴,但他有办法实力虐人。

我喜欢的就是她,仅仅是她而已,为她付出再多也不算多,这是我的太太,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