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一个人,现在能去吗?”对方问。

“可以。”

林漫和对方上了车,对方拉上车门,他们直奔机场,这是要飞吗?

在机场他们接到了一位男士,然后带着男士去了某知名酒店,采访其实也算是交流就是在某酒店内部进行的,对方简单的喝了水吃了饭,然后开始开场白。

“…其实广告部吧,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人在哪里不是为了成绩在运作的,他也挺不容易的的,不是谁坐在这个位置上都能创造出如此的成绩,成绩也不是挂在嘴边说来就来的,能力摆在这里,能力决定一切,他最狠的时候一个人创造了广告部29个亿的广告招标收入,肯定有点本事的。”

而且现在正在当中,你们这样背后阴他,又是隔壁电视台的,这样他真的觉得不好,他是不怕说实话,他怕眼前这两人得罪人。

其实广告效应这种东西来说吧,观众都知道播放的仅仅是广告而已,没有人告诉你,什么台出现了什么广告就必须是真的,这是运营,大家不都知道的吗?出了某些问题,就来怪招标的台,这未免…

“最具有信服力的台出台的东西至少不能是这样模棱两可的。”林漫就目前打的非常起劲的某新加坡旁的某园起底,这广告内容非常的有赚人眼球之挖坑埋人嫌疑,坑的自然就是国内动心的某些人,广告何来挖坑埋人之嫌疑呢,首先广告标出来的是在新加坡旁,你说它错但它真的就在新加坡旁边,不过它是坐落在心善,马来西亚的新山,林林种种的加在一起,打出来的广告很优美很动人,实际里面豁开了,都是套路。

类似于这样的广告,某台打的很多。

每天不间断的黄金时间,这样观众在观看节目的同时就会接收到某些广告的信号,又因为敏感的出现在那家电视台,会一定的程度上让观众觉得有上了保险的可能,以前还好,至少一些乱七八糟的方面控制还是有的,现阶段三观完全的扭曲掉了。

“其实你们东海也是招标广告的…”这不能因为别人发家致富了,你们看着就眼气,然后踩下一脚。

“任何电视台不可能不招标广告的,但事分怎么样去看,我们台当然招,可至少有审核的范围,还是有操守和良心的。”这点来说,广告部的也是挺倒霉的,前面有那么一座大山压着,看的人羡慕不已,稳定一点的呢觉得还是应该朝着良心看吧,不稳定呢直接奔着钱去看了。

对方既然选择过来,就肯定会说,但是能引起什么样的后果,他都管不得了,反正他是匿名的接受采访而已,你们愿意搞,你们搞去。

差不多十点多,林漫结束了采访工作然后同事送她,哪里能不送,之前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再远也得送,好在林漫现在是回医院,近了很多。

“这医院不知道怎么回事,种了这么多的梧桐树。”

医院呢是有名的医院,里面的有钱人排成排,肯定都不差钱,就是不知道这钱是哪个冤大头花的,他老婆还念叨过两次呢,说晚上过来散散步,这边的环境很好,一整片,环境能不好吗,下了多大的血本。

林漫笑笑,只是笑笑,听着同事说说那个冤大头,她心里擦擦汗,冤大头就在这里坐着呢,可有什么办法,被男色迷昏头了,什么都做了,能做不能做的,她都做了,博美人一笑嘛,值得!

秦商看了一会电脑就睡下了,林漫在旁边整理资料,后天她有个会,相关从业人员的会议,她是打算在会议上提出来的,毕竟有相关方面的领导,正好顺路办事了,因为时间很赶,她就必须加班加点的把需要的资料全部整理出来,半夜两点半她的电脑还在开着,伸手去抓杯子,发现杯子里面只剩下一片孤零零的柠檬片,又把杯子放了回去,看了一眼时间,都这么晚了,赶紧洗漱一下然后上床,一大早的早饭都没来得及陪着他吃,就去单位了。

连续忙了两天,也有些顾及不上秦商,总体来说秦商也不是离了她就不能活,所以她很放心大胆的就把丈夫先忽略在一旁。

开会的时候她提了出来,领导的看法呢,暂时保留,说要拿资料回去先看看,但是这方面来说,因为没有控制,没有制定的规章制度就说,夸大一些的广告不能上,广告就是广告,这是百姓都知道的,你作为一个媒体从业人员,未免有些较真儿,可既然 已经提出来了,不接住拿回来看看,似乎又显得他们不肯倾听意见。

程诺倒是一身的淡定,来之前呢,他还真的不知道林漫会放这个料,这方面呢确实存在问题,但不是短时间一两个人就可以解决掉的,什么地方的人都是需要存活的,包括电视台,你说广告夸张,那不就是夸张力度的大小分别而已,哪个广告不夸张了呢?东海这边因为有财团一直作为支撑,有程诺在上面卡着,所以说不差钱也好,良心方面也好,确实良心高于其他台,再说了,人家也不会在东海来投这样的广告,为什么?达不到广告效应,要的就是那个台,那个台代表的就是事实,全民认证的嘛。

林漫做的这些,程诺也不觉得奇怪,林漫现在所在的这个团队,做出来一点什么也不令他觉得意外,也不归他管,碰雷的时候他才会出面,记者有很多,有良知的记者已经越来越少了,他们的运动应该是共体性而非上面决策性,不是领导指挥,下面的人跟着走。

程诺手里拿着文件,“有些事儿你不见得不清楚。”他指的就是今天林漫提交上去的东西。

这就好比之前她们所做的城市建设调查,节目播出去了也有了反响,但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该拆依旧拆,对于一些城市保护,现在从上到下力度都是非常的弱。

林漫哪里能不清楚,勾勾唇。

晚上下班直奔了发型室,剪了头发,她本人觉得还好吧,但是发型师一直觉得这个发型非常的配她。

“真的很漂亮。”

林漫觉得有些夸大,你弄的头发,你当然觉得漂亮。

难得的打扮了自己,穿了一件长款的西装外套,配的短裤以及小白鞋,新出炉的头发是觉得挺好看的,自己等红灯的时候还欣赏了几次,觉得很有个性。

“这是去参加什么晚会了?”秦商眼睛一亮。

不得了!

他老婆审美的水平竟然上线了,多难得。

要说林漫打扮这方面呢,她自己懒得弄,别人自然也懒得去催促,秦商感触最深的就是他病的最严重的那一段,那阶段的林漫可真是见天的变着花样的好看,每天的穿着都是不同的,而且很精神艳丽,整个人看过去永远都是带着那么一抹的鲜艳的颜色,从心情上来说,很赏心悦目,让秦商的心情颇为美好。

“谁家参加晚会就穿这么一身?”林漫将包放到床上,去换自己的鞋,她脚上绑了一个红绳,一晃脚的时候因为戴红肯定就容易被关注到,秦商的目光滑了滑,就说了小女生多好,随随便便的脚踝上绑根绳就可以起到醒目的作用。

“我觉得像。”秦商翻个身表示自己的赞美态度,头发也弄了,为了工作不是为了他!

有点吃味儿,看样子工作能和他打一个持平,这微微的让他觉得有点点的不太爽。

“那我就是去参加你家的晚会了。”林漫调侃他。

“你过来,我看看你头发。”

林漫换了拖鞋,刚准备脱袜子,他让她过去,就只能过去,秦商坐了起来,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好看了,是好看了。

他的视线又直接又猛烈的,直接这是直观就能感受到的,猛烈这个完全都是林小漫自己感觉出来的,她脸有些不受控制的红,你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医生前天都问她了,什么时候出差,或者她回家去住,里面包含的意思,大家都懂嘛。

“我是不是让你觉得眼前一亮?”臭过去脸孔,其实你每天看着我,也觉得看到了鲜花儿一样吧,看我开的旺盛,心里也全部都是自豪的对吧?

秦商突然摸着她头发的手一顿。

如果非要这样说,那狗尾巴草也算是花吧,开的旺盛?请问狗尾巴草有开的不旺盛的时候吗?

“你那个同学的爸爸,要倒霉了。”秦商淡淡然。

这里面的事儿,有些时候没有办法具体讲,谢清韵身上背的金额已经超出了能宽大处理的范围之内,现在是还没有办法对她下手,老陈一旦下台,她是头一个倒霉的,现在有人已经将目光瞄准了她父亲。

谢清韵的父亲是个好官,可惜好不好这需要大家的认定,下面的人接触不到,谁知道你在位置上都做了一些什么,你好不是还有不好的?之前闹出来的乱子现在就全部扣在他的头上,好没有分到,不好倒是扣了一身。

被隔离审查,说是他账面不清楚,老谢这脾气,当场就扔了话,这就是诬陷泼脏水。

可审查没有几天,老谢就被人带走了,原因…

“你爸被人带走了,清韵你想想办法啊,你爸什么都不知道。”

“妈,你别着急,交给我来办。”谢清韵挂了电话立马去联系,谢清韵用了她母亲的名义弄了一些事情,因为外人她实在有些不信任,她母亲呢,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讲?自己养的孩子,再怎么说都是亲生的,觉得她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谢清韵了,和那些人不能沾边,不然将来翻船的时候,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丈夫这边她为女儿打着掩护,就因为她模棱两可的态度,现在出了事情,就出在她的态度上。

她维护女儿的态度上,老谢进去,账面那么一查,谢清韵的母亲名头上多出来的钱,简直不敢设想,甚至名下虚拟的公司多少家,撇的清吗?调查团现在也是有些狐疑,如果说真的想要避嫌,是绝对达不到这种程度的吧?老谢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他们也是知道的,可架不住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这钱的流向,能给个说明吗?

某栋大厦,一天之内全部清空,卖给了ZF机构,这是谁做主买下来的?你们又是通过什么样的种间关系去拉动的?

陈部不是谁都能动的,但是一个小小的老谢,想要动你,就是一件寻常事。

借力打力,不见得能整死他,但是整死你却不难。

谢清韵的妈妈就坐在电话旁等着女儿回话,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其实一切她都知道她都懂,她甚至都能猜到最后的结果,唯一的错就是她当初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或者说她怕丈夫对女儿怎么样,隐瞒了丈夫,这是她最大的错,谢清韵的翅膀比她想象当中长的更硬,更有主意。

她捂着脸,有些想不通,自己这样的家庭,清韵这样的出身,以及她目前所达到的成就,按照她这个年纪来说,绝对算是成功的,这个孩子她…

她到底是怎么了?

还要担心丈夫。

那边调查团下来的人,将资料摆在老谢的面前,如果说你现在还坚持自己是清白的,那这些怎么解释呢?这已经远远不是隔离就能起到作用的了,你的一切都到这里结束了,彻底完了,懂吗?

老谢看到了,他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好啊,他这辈子活的端端正正的,最后叫两个女人给害了,最亲近的女人给害了,一个是他女儿,一个是他老婆。

他忙工作根本顾不上谢清韵,他不算是个合格的父亲,女儿到底都做了一些什么,他从来不清楚,但孩子的妈妈一定就是清楚的,达到这种程度就绝对不仅仅是有点风吹草动了,她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吗?他是不信的,这就是自己的枕边人,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越是想越是火大,越是心灰意冷,他能举报自己的女儿还是举报谁?不承认?现在铁一样的证据就摆在他的眼前,容不得他不承认。

谢清韵这边托人,但已经晚了,这事儿明摆着就是要扔进去一个人,陈部自然是不能伸手的,他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哪里有心情去管谢清韵,休闲的时候捧捧你,那是我的乐子,是我的休闲,现在到了危机紧要的关头,他依旧捧捧人,那他就是个拎不清了,身边的人安抚谢清韵,早晚会把人弄出来的,先别着急。

老谢的问题现在交代不清楚,他自己都不清楚怎么交代明白?谢清韵的妈妈过来给他送换洗衣物,这也是特殊的处理,让他们见了面,单独的见面,自然有人监控,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监控室里,老谢的头发白的也差不多了,原本已经就到了年纪,平时也是染发较多,这么多天没染过加上压力气愤的情绪堆叠,整个人老了不仅十岁。

“他们到底是怎么说的?”

老谢他是特殊年代的生人,他不是没受过苦,他坚信即便摔倒了也能爬起来,但这次他摔倒了就是彻底倒下了,再也爬不起来了,他看着自己的枕边人,他只有一句想问的话。

“谢清韵做的这一切,你知道多少?”

包括他工作上的调动,知道多少?

如果她不知道,他被自己的孩子害了就害了,谁让他生了她呢,有什么办法?如果她知道的话…

谢清韵的母亲低着头,她不敢说,哪里敢说?

丈夫的脾气不好,一直就不是很好,身体也不是很好,他将全部的重心都交给工作了,家里的事情根本不敢告之,谢清韵长这么大他也没管过什么,可是她一沉默,老谢马上就明白了。

“阿香啊,你害了我啊,你们母女联手害了我。”老谢悲痛万分。

你们母女俩联手,这种被亲人背叛的滋味,今时今日他没有办法不去怪罪妻子,既然至少为什么不说?如果一早就说,按照他的脾气,是绝对不能让谢清韵这样上蹿下跳的,自然就不会有这以后的事情,你糊涂啊,你也是念过书的人,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呢?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包庇你的女儿?你是怕我生气是吗?现在你葬送了我的一切,你想让我怎么去看待你?

你是我的妻子,你却将毒药送到了我的嘴边,我将家中托付于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作为夫妻,他怪妻子。

谢清韵的母亲从里面出来,找了一个地方坐了好半天,她站不起来,丈夫的话对她就是个冲击,丈夫怪她,说她和女儿联手害死他,虽然这话说的严重但目前来看,确实就是这样的,他们夫妻一辈子都是和和睦睦的,虽然说他脾气有些不好,但不是不讲理,他就是个性有点急,脸都没红过,他高兴的时候还曾经牵着她的手,夸她是个好太太是个好的贤内助,他的功劳都要分她一半,现在枕边人指责她害死他,谢清韵的母亲觉得胸口堵得慌。

她没有办法推卸责任,是她一开始就没有告知丈夫,为什么不说?现在来追究也晚了,事情也出了,结果也酿成了。

老谢说他要离婚,不管他最后怎么样了,他没有办法和这样恶毒的女人生活在一起,谢清韵的妈妈回到家,后半夜上吊吊死了,被人发现都是好久之后了,邻居报警,警察来了以后才发现家里面死人了。

人就那样干干净净的走了,没有留下任何一字一句,死的时候穿了一身特别干净的白色,谢清韵长得漂亮,很大程度上的功劳归功于她妈,她妈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现在虽然老了,气度却依旧在,她这辈子不工作不是因为她没有能力工作,她是为了丈夫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全身心的投入到家庭当中,照顾丈夫照顾女儿,她是个很要强的人,老谢说要离婚,说她和谢清韵联手要害死她,击垮了她最后一块心理防线,不管她做没做,最后的事情定局就是这样的,已经扣在了她头顶的帽子,再也摘不下去了。

谢清韵接到消息,飞奔回家,证实上吊死亡的人确实就是她的母亲,整个人精神有些恍惚。

她说了,给她一点时间,让她来处理。

为什么不肯听呢?为什么好好的要上吊?现在也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告知任何的亲属,谢清韵自己操办的,她穿了一身的孝,她看着她妈的遗像,目光有些呆滞,即便她爸被抓了,有很多事情他自己都交代不清楚,毕竟不是他做的,这点道理她妈也不明白?

她完全有办法将家里的人安全转移,拿着钱出去过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她妈为什么要走这一步?

“我知道你怪我,你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方法来报复我。”

谢清韵擦着眼泪,她没什么好哭的,敢做就敢当,她只是时运不够好,她如果赌赢了,今天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下辈子你去个好人家吧,别和我有牵扯了,谢清韵牵牵唇角,费力的牵牵。

她的人生早就规划好了,走没走歪,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她既然选了,就不会后悔,谁活着能没有野心?

将手里剩下的纸全部扔进了火盆里,缓缓的站起来。

“您好走吧。”

陈部倒是听说这事儿了,觉得无非就是女人家家的抗压能力太差,死不死的和他能有多大的关系,他现在实在也是顾及不上,可事情出在谢清韵的身上,怎么样的他也得传个话过去,节哀吧。

谢清韵没有去见老谢,可老谢依旧还是知道了消息,整个人都垮掉了,他说那句话的意思,是因为当时他没有办法,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就连怪都不能让我怪吗?我的一生被你女儿坑成这样,我只是抱怨怒火上升以至于说话伤了你,你就这样去了?

最让老谢心寒的是,他做了多少事情没有人承认,到了今天关键的时刻,没有人挂着你念着你,你行的时候别人说有你老谢在,保我们一方平安,但是他老谢现在出了问题,各种唯利是图的小人全部都站了出来,无须有的罪名一项接着一项的落在头顶,外面的人议论的是,原来每个人都是乌鸦,都是一般黑,只不过有些人善于伪装而已。

杨瑞的父亲带回来的消息,说是老谢被双G了,杨瑞的妈妈吓了一跳,真的出事了?

真的假的?

“确定了吗?”

“当然,谢清韵她妈吊死了。”

这消息想要知道并不是多难的,谢家现在是完了,可以说就是砸在这个败家女的手上,好好的一家人全部坑死,谢清韵如果是个男的,杨瑞爸爸得为她鼓鼓掌,那这个人一旦成了,她就不是这样了,可她是个女的,最后害得自己妈妈吊死,自己父亲的一辈子的名誉扫地,这样来看,无论中间她做了什么,现在来说,也就是个坑死爹妈的没有脑子的女儿而已。

杨瑞妈妈有些愕然,她和谢清韵的妈妈做了那么多年的邻居,自己家老杨夸了对方多少次?总说她比不上谢清韵的妈妈有书卷气,才华也不如人家,反正几乎她就是事事都不如人家,她也气过,觉得丈夫就是瞧着家花不香,野花香,她喜欢谢清韵那孩子,一直都是挺喜欢的,因为长得讨喜漂亮又有气质,做事也得她的心思,可现在…

“真是清韵害的?”

还是不肯相信,就一个小丫头,就算是有了靠山,能起什么波澜?她还达不到红颜祸水的地步吧?谢清韵也没美到这个地步啊,杨瑞妈妈觉得里面是不是还是有其他的东西在牵扯着。

要不然你说,谢清韵一个小丫头,她自己家虽然不能说特别有钱,但条件不差吧?容貌也很突出,又是名牌大学毕业,一毕业就当主播,她所有的机会都是好的,为什么要这样折腾?就为了送死?

“不是她还能有谁?我要是生这么一个孩子,我就直接掐死她。”

害人不浅。

没有那个野心,就别去做不能做的事情,有那么多的亲人,你为什么要用母亲的名义去做?是夸你胆大还是夸你愚蠢呢?你有多少的信心这样来做?最后逼死了你的母亲?

杨瑞父亲过去不讨厌谢清韵,只是觉得那孩子有点娇气,但女孩子嘛,也许都是这样的,可这件事情一出,他觉得这已经不是娇气不娇气的问题了,是整个人都出问题了,这简直就是愚蠢外加该死,就如他妻子所言,多少人都恨不得投身到你的家庭当中来,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杨瑞妈妈没为自己躲得快而高兴,而是暗暗的有些伤悲,不喜欢了毕竟曾经也投入过真心喜欢,孩子是有错,但也许就是某个时间段人生规划出了问题,如果能有个正确的人站在身边,根本就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是运气不够好。

女人求向上,这没有什么错,这样的社会造成这样的三观,向上爬怎么了?

杨瑞妈妈心疼谢清韵,现在想起来的都是觉得谢清韵路走偏了,现在她妈吊死了,她爸人在里面,她怎么样啊?

给杨瑞去了电话,杨瑞哪里知道这些事儿,他最近忙的可以,谢清韵针对他那么一次,他跳了槽,他也得感谢谢清韵,不是她的话,自己不出走就轮不到现在的好工作,至少金钱上面来说,他非常满足。

拧着眉毛,说恨谢清韵,达不到那个程度,因为没爱就没恨,今时今日,杨瑞对谢清韵依旧就是个邻居的感觉,出这样的事儿,他也觉得挺遗憾的。

下班去停车场拿车,想起来他妈下午来的电话,他没有谢清韵电话,早就都删干净了,上一次因为谢清韵阴他…

只能打给林漫,没有其他的办法,他还有梦琪的电话,可梦琪的态度让杨瑞有些…张梦琪对自己特别的有些抵触情绪,虽然杨瑞不清楚这种情绪是从哪里来的,可能他不招人喜欢吧。

林漫和秦商在外面吃麻辣锅呢,林漫去卫生间了,电话一直响,断了以后杨瑞还发了短信过来,他有点着急。

林漫从卫生间回来,这边还没开始吃呢,秦商以眼神点点她的手机:“响了几次,还有短信进来。”

漫漫觉得打了很多次就一定是很着急的,点开一看,竟然是杨瑞。

打了回去。

“杨瑞…”

杨瑞说的林漫不知道,至少杨瑞没说之前她是一点风声没听到,毕竟不是谢清韵本身出事了,但已经距离不远了,倒下一个,剩下的还不快吗?漫漫突然就有些感慨,她不知道谢清韵会不会后悔,如果可能的话,其实在校园里的时候,她们都是非常青春甜美的,有点膈应也就仅仅是膈应。

“你在听吗?”杨瑞问。

林漫说自己马上把号码发给杨瑞。

其实她也删了谢清韵的号码,也没联系过,但谢清韵的号码据说一直没换过,恰巧她的记忆力也不是那么的差。

发了过去。

“你的表情告诉我…”秦商缓缓开口,看样子好像不是特别开心的样子:“你似乎有些忧郁。”

林漫说了,秦商一点也不意外,这是必然而不是偶然。

对于秦商来说,他没有感慨,因为今天死的不是谢清韵的母亲,进去的不是她的父亲,那么夫人这边也会有人躺着被斩腰的,很简单的道理,这个东西说起来就是这样的残酷,他们这些升斗小民呢,还是不要关心的为好,没有那么大的心思,就别将眼界放的那样的宽,好好的吃饭睡觉顺便抱抱,就够了。

谢清韵那是个奇人,你替人家平不平的时候,人家之前海外买着豪宅,享受着无边无际的富贵泼天的富贵,也就是功败垂成了,换个面来看,其实都是一样的。

“吃饭。”

秦商的筷子落在林漫的碗里,林漫夹到了辣椒,没想到会那么辣,她连喝了两杯水,脸还是呛的通红。

“真有那么辣、”秦商挑着眉,将筷子送入口中,他认真的嚼了嚼,却觉得一般呀,她为什么脸红成了这个样子?亲手给林漫倒着水,闲凉凉的开口:“你不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