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濯南的手滑下来,握住她的一条腿,提到自己的腰间,她身上的浴巾悬悬欲坠,露出了胸前大部分的春光,若隐若现的性感更加让他难以抵抗。

手像是没有意识,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弋,感受她的凸起的小疤痕,感受她偶尔情难自已的颤抖。终于,接触到她有些意乱情迷的眼睛,才不能克制下去,解开裤子的拉链,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从身后,狠狠撞进她的身体,瞬间得到她难耐的轻哼。

随着他的抽出、再狠狠的进入,夏苡薇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手从镜子下滑了下来,拉出一条清晰的画面,但很快,手就被身后的男人握住,然后重新按在镜面上。

她在镜子中与他四目相对,被他眼睛里的烫到。浴室里的热气更加增添了一丝暧昧,他额角的汗水倏然滚落下坚毅的下巴。

他的胸膛摩擦着她的背脊,胸前隔着薄薄的浴巾,贴上冰冷的镜面。她的意识渐渐飘离,只知道这一刻被他充满,两人死死的纠缠在一起。

莫濯南的动作越来越快,而且越来越深入,似乎想要她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每一次占有。

夏苡薇被折磨到在也榨不出一丝力气,这时,他忽然抽出,将她翻转过来,面对着他。她还没有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就又被他压在镜子上,再次进入。

近在咫尺的距离,彼此眼中都涌动着更加深层的东西,但是谁都没有出声,除了他的粗喘,和她的嘤咛。

最后是如何结束的,她已经记不清,这场酣畅淋漓的,他们都将自己彻底的交付,直到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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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深夜,夏苡薇醒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睡得格外的不舒服,总是会莫名其妙的醒来。

她看了看床畔,空的,再伸出手抹了抹,一片冰冷。

心有些发慌,于是连忙掀开被子下了床。卧室的卫生间和走廊都没有找到他,最后,夏苡薇赤着脚来到了客厅。

终于,看到了他。

此时他背朝着她,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手里把玩着那枚简约的白金戒指,目光却飘向前方很远很远的地方。

侧颜被微冷的月光所笼罩着,他一动不动,似乎是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塑一样。

静静地直视前方,没有任何表情。

忽然,她抿起唇,有潮湿的泪水涌了上来。

因为在她的眼底,那道背影,真的很凄凉。

一直以来,她都看得到他的努力,努力的和她在一起,努力的不让她有任何烦恼。

甚至,肯低声下气的去拜托别人给她试镜的机会。

在她心目中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去为了她甘愿放弃优渥的生活和人人敬仰的身份..........

认识他,是她的幸运。而对他,却是一种劫难。

她缓缓垂下了眼睛,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躺会那张大床上,似乎还有他身上的味道。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之中,她听到卧室的房门传来轻微的动静,她立刻闭上眼睛假装从未清醒过。

他上了床,温热的身体靠近她,她不敢动,也不敢睁开眼睛。

然后,感觉到了他如同受伤的孩子一样从身后将她紧紧抱住,脸埋在她的颈子里。

许久之后,她才敢掀开眼帘,她看到落地窗里投射出的那一对身影,紧紧地拥抱着,像是什么都无法将它们分开一样。

莫濯南,我该怎么告诉你我的身不由己。

分开,不是不爱,而是想用另一种方式守候你。

落地窗中的女人露出凄冷的神色,不舍、痛苦,一丝丝跃上她的眉眼。

以后。

再也没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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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只有短暂,才彰显珍贵。

无忧无虑的假期终于到了结束的那一天,她有满心的不舍,可是却还要强装笑靥,弯起她的唇角。

回到了公寓后,她一件件将衣服收拾起来。打开衣橱,看到里面错落放置的男女衣物,一时间有些发怔。

他曾来过她的生命,参与过她的生活,这些,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也许要适应许久,她才能真正过上没有他的日子。

莫濯南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一些阳光的味道,看到她站在衣柜前发呆,眼中瞬间变幻了许多的色彩,最后化为了一个浅而温柔的笑,来到她的身后。

“这个柜子太小了,都快放不下我们的衣服了。改天,换个大一点的?”说着,他的手搭上她的肩膀。

夏苡薇忽然移动了一步,堪堪躲开了他的触碰。

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他的手僵在空中,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夏苡薇不忍心去看他的表情,将手中的衣服挂回了柜子里,头也不回的跟他说:“我要去接恩恩了,可能会回来的晚一些,晚饭你自己先用。”

许久,才传来他与平时无异的声音:“我替你去接他。”

她摇摇头,仍没有看他的眼睛。如果她看了,她会看到他眼中的苦涩。

“我已经答应恩恩了,你留在家里就好了。”

说完,不等他的回答,夏苡薇走出了卧室。

在卧室的门外依靠着墙壁,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只可惜梗在胸口上的压力并没有消失。

而他仍站在原地,初秋的风已经有些发凉了,这时吹进来一阵萧瑟风,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夏苡薇拿着钥匙离开了家,刚坐到车上,就接到了洛浅浅打来的电话。

她抿抿唇,面无表情的接起。

“苡薇,我已经帮你联系到了,有一个人看过照片后觉得很满意,问我什么时候办理房产转移手续。”

一霎风雨我爱你(68)

通话沉默了很长时间,洛浅浅才听到夏苡薇的声音:“过两天吧。”

洛浅浅应了一声,沉吟了一下,还是问:“苡薇,你还好吧?”

夏苡薇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好,因为这一步是她早就计划好的,只是执行起来,还是会觉得难受。

心里,很难受。

挂断了洛浅浅的电话,夏苡薇驱车来到了严漠臣的公寓。

不出意外,男人早就等在家里。夏苡薇没有力气和他寒暄或者周旋,直截了当的问他:“恩恩呢?媲”

严漠臣的目光似乎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才缓慢说道:“还在房间里睡觉。”

夏苡薇点点头,刚走几步,却被严漠臣伸手忽然拦了下来。

她皱了皱纤眉,抬眸望向他。

“我又怎么你了?”

她很不对劲,从刚刚进门起就从未正式看过他一眼,好像非常厌恶和他眼神接触一样。

夏苡薇直视他的眼睛:“你没怎么我。”

可是,你怎么向婉了。

这句话,夏苡薇没有说,她不想将事情搞得更复杂。

严漠臣与她对视了半分钟后,颓然垂下了握紧她的手臂,他很无奈,因为和她争恩恩抚养权的事,彻底的让她将他划为了坏人那一类,想让她对他产生好印象,简直难上加难。

夏苡薇知道夏恩恩的卧室在哪,一路来到了卧室门前,推开门,床上的孩子还在睡着。

夏苡薇有些怔愣,觉得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这个她疼爱了几年的孩子,竟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而这个对她来说非常陌生的地方,竟然是她生活了很多年的家。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夏苡薇的到来,夏恩恩这时候也醒了过来,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夏苡薇,连忙坐了起来,可是还是忍不住困意,揉了揉眼睛:“妈咪。”

夏苡薇回过神,对上孩子的双眼,将复杂的心情掩埋,扯开一抹笑容,坐到床边:“这几天有没有乖乖地?”

夏恩恩点点头:“恩恩很乖,没有吵爸爸工作。”

夏苡薇笑了笑,轻轻用手指帮儿子梳理了一下凌乱的短发。

这时候夏恩恩的眼睛眨了眨,先是望了一眼门外,才靠向夏苡薇,附在她耳旁小声道:“恩恩很乖,可是爸爸不乖。”

夏苡薇挑眉:“爸爸怎么了?”

“爸爸和别人打架了。”夏恩恩用肥肥的小手在自己的眼睛周围比划着:“这里都肿了呢。”

夏苡薇不是没发现,刚刚进门时随意扫过的一眼,就看到了他眼底的一圈青紫。

都过去这么多天,脸上还留有痕迹,可想那天莫濯南打他的时候有多用力。

“爸爸是坏孩子,所以和别人打架,恩恩可不许学爸爸这样做,知道吗?”忽然,一道带着自嘲的男声从门口处响起。

夏苡薇背朝着他,严漠臣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掠过。

夏恩恩被当场揭穿在背后说严漠臣坏话,有点不知所措,这时拉了拉夏苡薇的衣角,又说:“妈咪,爸爸受伤了都没去医院。妈咪给爸爸抹药好不好?”

夏苡薇一怔,儿子在她面前眨着黑漆漆的大眼睛,她知道如果说不的话,夏恩恩会有更多的问题问她。

犹豫了一会儿,她点点头:“那妈咪去给爸爸上药,恩恩自己收拾东西好不好?”

夏恩恩小脸立刻亮了起来:“恩!”

离开夏恩恩的卧室,夏苡薇经过严漠臣的身旁时仍旧面无表情,她问也没问他,径直走到他的卧室,打开衣橱的门,从最上层找到了医药箱。

然后,她一动不动。

这一连串动作几乎出自于本能,她甚至从没有问过严漠臣医药箱在哪。第一次来到他家时,似乎也是这样,几乎下意识的就能找到自己想去的地方、或者想要的东西,当时她没有注意到,现在才明白这是因为她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几年,这些,都是缘于习惯在作祟。

她轻轻敛起眉目,不动声色的将医药箱从衣橱里拿出来。

只可惜,她的个子不够高,只能勉强用指头碰到它。

忽然,身后袭来一阵温热,严漠臣的胸膛靠近她、紧贴她,夏苡薇的身体立刻变得很僵硬。

不知他有没有察觉到她的变化,或许只是不想挑明。

他只是微微抬起手臂,便将医药箱拿了下来。

她接过,低着头。

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的,严漠臣坐到床边,看着她一步一步接近,然后打开药箱,将消炎化瘀的外用药和棉签拿了出来。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太过灼热,夏苡薇根本没办法忽视。用棉签沾了沾药水,毫不避免的看向他有些‘缤纷彩色’的脸,然后,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

她的动作始终很轻,并不想利用这一次机会向他泄愤,狠狠地弄疼他。她小心翼翼的帮他上药,神情认真,娇红的唇一直微微抿着,好像护士在照顾病人一样的一丝不苟。

而对于严漠臣来说,这样近距离的和她靠在一起,是平时连想都不敢去想的。

他知道她厌恶他,在知道她是向婉的身份后就更加对他拒之千里。这让他想要和她重新开始,都找不到机会。

默默地为严漠臣上好药,夏苡薇将东西收拾好,要离开时被他猛的拉住了手腕,她低下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眼睛。

“对不起,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低低的轻喃着,彼此的距离不过几公分,她垂下头的同时,长发会披散下来攀上他的肩。

她看到了地上相互纠缠的影子,好像亲密无间的情人一样。

“从前,那些事我都想不起来了,所以没资格说‘没关系’。”她沉了沉:“至于现在,换个角度去想,恩恩是你的亲生儿子,我却不是她的母亲,你到现在才争取他的抚养权,对于我已经很优待了,我更没资格要你的‘对不起’。”

至始至终,她表现得都很冷静。

这张漂亮到精致的脸,这双熟悉而又复杂的眼睛。

严漠臣微抿唇,许久之后,才说了一句:“你太善良了。”

无论她如何改头换面,他都会认出她。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会与向婉一般善良体贴。

当初他的眼睛是瞎到了何种程度,才会看不到身边的她?

守着有名无实的婚姻两年,守着不爱她只会冷眼相待的他两年。直到被他伤透,她才签下了那纸离婚协议书。

夏苡薇安静的从他的掌心中抽出自己的手,后退一步,连影子此刻都分离得很远很远,再无前一刻的缠绵。

“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看着她从自己的掌握中脱离,男人的眼中浅浅的划过一丝不舍,抬首望向她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沉着:“你说。”

“别告诉恩恩我不是他的妈妈。”第一次,她的脸上有一丝忐忑与紧张。

不忍心看她纠结,他想也不想的点头:“你本来就是他的妈妈,这一点我无法否认。这几年你悉心照料他、疼爱他,就算恩恩将来知道这一切,也不会动摇对你的爱。”

夏苡薇微微感到心安。

严漠臣这时站了起来,对她来说,他有些太过高大,所以下意识的又后退了一步。

“待会儿一起吃晚饭?”他邀请道。

夏苡薇摇摇头:“我有点累,想先接恩恩回去。”

严漠臣唇角一抿,轻叹一声:“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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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苡薇带着夏恩恩去外面吃的饭,夏恩恩不知道夏苡薇为什么不直接回家,也不了解这几个大人之间的难题,只知道夏苡薇带他出门,他很高兴。

直到玩到很晚,夏苡薇才带着夏恩恩回到了公寓。

没想到,这个时间莫濯南还没有休息,坐在客厅里安静的看书,沙发的一旁点着一盏地灯,光芒昏暗。

夏恩恩玩得很累,见到莫濯南仍强打起精神,抛下书包跑了过去:“莫叔叔!”

莫濯南放下手中的书本,轻轻的微笑,弯起了漂亮深邃的眼睛:“恩恩这几天乖不乖?”

夏恩恩嘟了嘟唇:“莫叔叔怎么和妈咪问一样的问题?”

莫濯南的视线越过夏恩恩的肩膀,落在不远处夏苡薇的身上。在视线交汇的前一刻,夏苡薇先移开了视线,然后听到莫濯南温厚低沉的嗓音,说道:“因为莫叔叔和妈咪心有灵犀啊。”

夏恩恩笑了。

“好了,恩恩,快去洗澡了。”夏苡薇这时走到夏恩恩身后,催促。

“哦,那莫叔叔晚安。”夏恩恩向莫濯南挥了挥手。

莫濯南浅笑着点点头,眼看着夏苡薇带着孩子离开,蓦地拉住了她。

“你也累了一天了,待会儿早点休息。”

夏苡薇没有看他:“我好几天没有见恩恩了,待会儿要陪他一起睡,你先睡吧。”

莫濯南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驻片刻,不疾不徐的松开手:“好。”

夏恩恩卧室的浴室,夏苡薇蹲在浴缸外面为夏恩恩洗澡,夏恩恩玩着鱼缸里的泡泡,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忽然说:“妈咪,你和莫叔叔是不是吵架了?”

夏苡薇手中的动作停了停:“怎么这么说?”

“因为莫叔叔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说话声音也哑哑的。”

夏苡薇没有回答,更确切的说,是无言以对。

她不是没察觉出他的压抑,只是束手无策,因为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高兴起来。

她想,他该是感觉到了吧。他的心思最纤细敏感,她的变化他不会感觉不出。

这样下去对彼此也都是折磨,不如早点作出决定。

也省的,到最后她会更加犹豫不决,不舍得离开他。

接连几天,夏苡薇的拍摄任务非常繁重,因为前几天宁善格外开恩,她请了大假,落下了很多戏,所以这几天要加班加点的补回来。

除了这些时间之外,就算时间富裕,夏苡薇也很少会回公寓,接连一个星期,她和莫濯南见面的次数还没有与夏恩恩见面的次数多。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深夜,她在客厅的茶几上看到了洛浅浅送来的房屋转让合同.........

她不敢想象,当他知道自己在偷偷卖掉公寓后的表情,其实洛浅浅会将合同送到家里来她自己也没有想到,洛浅浅不知道她要离开莫濯南的事,这几天为了躲开莫濯南打来的电话,她经常关机,可能洛浅浅是联系不到她,所以直接来到家里。

夏苡薇看了一眼卧室的房门,他本该质问她的,可是却早早的回房休息,只将这份文件摆在明目的位置,为了让她看到。

她能明白,他是不想和她对峙。他们两个人其实都在逃避,所以他干脆连问也不问。

夏苡薇闭上眼睛,站在阳台,一直一直。

天渐渐亮了她都没有察觉。

直到身后响起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她这才动了动早已经麻木僵硬的身体。

他还穿着睡衣,墨黑的发中有一小撮悄悄地翘了起来,看起来有点可爱。只是他眼底的青紫,也是不容忽视的明显。

这一夜,他在房内,她在房内。

不一样的处境,却是完全一样的心情。

即将,道别的心情。

莫濯南并没有说话,只是眉头轻轻蹙起。目光扫过她和她放在一边的文件,脸色沉了沉。

“濯南,我........”

我们分手吧,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挥手打断:“有什么话晚点再说,我还有一个合同要谈,很重要。”

最后三个字他说的很重,像是在告知她现在并不是谈话的时机。

可是她怕,她怕过了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勇气和他说清楚。

“濯南,我们.........”

“我说了,我们可以晚点再谈。”他有些烦躁,转身要回房间。

“我们分手吧!”她忽然叫道。

顿时,男人的背影僵住,双腿沉重的再也迈不出一步。

“我想,”她深呼吸,视线紧紧攫住他的影子:“和你分手。”

似乎过了许久,他才徐徐的转过身,黑眸中涌动的不止失望,还有浓浓的怒意和痛心。

她伤到他了,她知道。

“前几天.........”开口,才知道他的声音有多嘶哑:“不还是好好的吗?”

她垂眸,不忍去看他的眼睛:“分手吧,你早该感觉到了我会做这样的决定。”

倏地,他苦笑:“是感觉到了,但是,却一直在自欺欺人。”

夏苡薇闭上眼睛,因为怕下一刻,自己会哭出来。

“给我个理由。”他说。

“我不爱你了。”

莫濯南闻言皱了一下浓眉:“我不喜欢听你撒谎。”

是啊,这样的理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我真的不爱你了,或者说,我爱过你,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其实一直都爱着另一个男人,你不过只是........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了我温暖,我将感激当做了爱情。”

这样的话最伤人,因为她能从他的脸上看到被她狠狠伤到的表情。

夏苡薇啊夏苡薇,原来你也可以做到这样绝情。

怕他会不相信,她补充:“我都想起来了,濯南。我记起自己不是夏苡薇,而是向婉。而严漠臣,才是我的丈夫,是我一直深爱的男人。”

不是你,不是你啊莫濯南,所以转身离开吧,就算是恨她也好。

一霎风雨我爱你(69)

莫濯南的胸膛剧烈的起伏,显然在隐忍着什么。

夏苡薇的视线并没有退缩,反而不躲不避,直直的与他相望。

坦诚,绝对,坚持。

须臾间,他缓缓闭上眼睛,轻呼一口气:“什么时候的事?”

他在问她是什么时候记起自己是向婉,还是意识到自己并不爱他?

她轻声回答:“我们从海边回来。媲”

他没吱声,也许是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