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完这一通电话,安白松了口气。

“再打过来你再叫我,我出去工作了……”安白觉得撒完谎像是被人剥掉了一层皮,浑身血淋淋没力气的走了出去。

意外的是,一整天都没有电话再打过来。

苏景下班之后坐车回了家。

别墅门口没有停车,苏景回家以后也没人提醒她什么,上楼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脱了上身,解开恟罩,找出保鲜盒子里的东西往濡头上涂了些。不涂抹上她不敢去抱女儿。

要帮老A,所以断乃就必须要进行,不管女儿怎么哭都不能再心软的重新给她吃。

往濡头上涂抹完毕,正穿衣服,却听到卧室门口有人开门的声音。

一转过头,苏景怔住了。

“上次和这次都被我撞上了,你在做什么?需不需要帮忙?”顾怀安挺拔的身躯走了过来,扳过她的身体,打量着她笑道:“开会开了一天?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电话?”

苏景没想到他会直接找到这里来。

“来多久了?”

“一个小时了。”他五官平静地说。

苏景说:“我不接电话是不想跟你吵架,你让开,我要穿好衣服。”

顾怀安把抬腿要跑的她抱紧在怀里,在她要张口咬他胳膊的时候,用力将她推倒在床上,随即男人的身体霸道压下。热烈地吻了片刻,他用嘴习惯性地含住了她的那里,但是过后,男人却眉头紧紧地皱起,唇边的那种苦从舌尖传递到嗓子深处,像是吃了中药黄连——

作者的话——

PS:大家不要介意陈前戏份多神马的,摸摸头,毕竟他是结局之前会那个啥的人……

第221章 Chapter 221 无地自容

苏景刚才在两边恟上涂抹的那点东西,都是为了给顾想想断乃而涂抹的,但现在却基本上都被顾怀安给吃进嘴里了。

“什么东西这么苦?”

顾怀安吸了一口气缓缓起身,浓黑的双眉倐地皱了起来,苦不堪言。

苏景不禁拧眉,眼睛看着痛苦的他,浑身打激灵地在替他觉得苦:“我抹的是黄连制作的东西,所以应该是黄连的苦味儿。”

顾怀安朝她眉头一挑:“你抹这个,防我?”

苏景想笑:“我为什么要防你?”

是啊,为什么要防他,顾怀安一时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最近我正在给顾想想断乃,就用了这个办法。”苏景边坐起来边要穿上恟罩,但是系不上,胳膊实在不太好使。

顾怀安在一旁看着,没有帮忙。

苏景不好意思地小声说:“你帮我一下。”

顾怀安深沉地视线望着走过来的女人,背对着他,她的手指离开了她光滑细腻白皙的背,在等他帮忙系上恟罩卡扣。

“过去没有我在的时候,都是谁给你系的?”

“自己,用别的麻烦的办法。”

顾怀安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双眉紧锁地拿起两边的勾扣,给她勾在了最里面的位置。

苏景感觉了一下,不太舒服地说:“不行,太紧了,勾在最外面那一排。”

顾怀安记得上一回是勾的最里头一排。

解开勾扣,他重新又帮她勾在了最外面的那一排。

苏景感觉了一下,舒服多了,喘气都喘的顺畅了许多,生完孩子后,本就不小的罩杯又在升。

“扣在最里一排为什么会觉得紧?胸又大了?让我感受感受。”顾怀安站在她的身后,强健的身体贴了上去,双手搂住她的纤腰,粗砺的手掌缓缓地往上移动,攥捏住了那柔柔之处,薄唇吻上她的耳后,声音黯哑,从她的后颈部一直吻到她的下巴,裹住小嘴儿。

苏景的呼吸有些乱。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对女人身体上的事情充满好奇心,她轻轻地眨动着眼睫说:“慢慢的就会变小了。”

顾怀安看她一副担心变小的样子,安慰道:“变小了我也喜欢。”

苏景被戳穿心思,难免尴尬害羞,无地自容地用胳膊肘戳了一下他的身体,然后掰开他搂着她腰的一双大手。

苏景收起保鲜盒里的苦东西。

顾怀安嘴里的苦还没有得到缓解,但他又没去喝水漱口,“断奶为什么要用黄连味道的东西?顾想想那么小的孩子能受得了?”

苏景说:“没办法,别的东西都不管用。”

“但孩子吃到这个味道,得苦成什么样?不会苦哭?”

顾怀安这个做爸爸的十分心疼,正在感同身受。

“你女儿太聪明了,晚上睡前我学我们公司其他的妈妈用巧克力抹过,没穿衣服,但是顾想想不怕那个颜色,继续想吃。”苏景露出很无奈的表情:“找了颜色吓人的抹上想想却不怕,那我只能抹上味道不好的了。”

顾怀安舔了下薄唇:“抹上巧克力好。”

苏景说他:“你是变态吧。”

……

两个人轻松的聊了一会儿,终究是躲不过,要聊到严肃的话题上去。

顾怀安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把打火机和烟盒随手都扔在了躺椅上,“你去见过陈前?”

“你怎么知道?”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他的表情上带着几分恼怒在看她。

苏景低下了头:“你最好别派人跟踪我,我会紧张,这事不是开玩笑。”

顾怀安又在她身后说:“你这么做,我有什么脸面对你。”

其实说来说去,顾怀安就是担心这份危险伤害到她,但是事情如果不解决,陈前就会像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雷一样,杀伤力巨大,不知道下一个会炸死谁。

曾经苏景想过,那个倒霉的人也许会是自己,更怕会是孩子和他,但却怎么都没想到会是東子。

苏景不知道人死之后看不看得到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事,但倘若東子在天上正在看着,发现自己无辜而死,却没有人能为他找出凶手,替他报仇,他会不会很伤心,会不会很难过?会不会特别恨连累他致死的人?

“你不是没有脸面对我,是我们没有脸面对死去的東子。”苏景的眼睛黑白分明,跟心一样:“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能去撞死陈前替東子报仇?我可不想以后清明节看完我爸妈再去看你,或者是带着将来你懂事了的女儿去看你吃牢饭的样子。”

二楼的楼梯口这时传来响动。

苏景收住了话,不敢让人再听到跟着担心。

老太太过来,敲了敲门:“你们两个,该收拾收拾下来吃饭了啊!”

“马上就来。”苏景应了老太太一声。

老太太心里嘀咕着下了楼,以为两个年轻人在楼上房间里联络感情,但听苏景答得这么爽快干脆,并不像是。

这可愁坏了老太太。

苏景看着他说:“我们先下去吃饭。”

顾怀安的眼神里尽是挫败感,苏景不知道如何安慰这样的他,人只是人,并不是神,她他都是。顾怀安并没有跟她一起下去吃饭,而是就一个人单手插袋地伫立在卧室里抽烟。

……

苏景跟老太太坐下吃饭。

老太太问她:“怀安怎么没跟你一起下来?”

“他在楼上接电话。”

苏景这样说着,立刻就看到顾怀安下楼。

他朝餐厅这边跟老太太简单地说了句“公司有点急事需要处理”人随后就出了门,到车库取车,很快驱车离开别墅。

……

晚上八点多,苏景在楼上好不容易哄睡了女儿。

吴姨说:“上班累了一天了,快回房休息。”

苏景点了点头,很困很乏。

回到卧室,关上了灯,走到床边开了床头的昏暗壁灯。

以前上学,苏景每晚休息之前的习惯是看手机看到困了再睡觉,但是自从嫁给他,跟他生活在一起,一些不好的生活习惯就被他给强制性地改变了。在晚上洗完澡睡前,开着壁灯,等头发干,都会拿一本什么书翻看,看着看着自然地就困了。

分开以后,每到失眠的夜里,她就会想念公寓那边他书房书架上的那些书,随便拿出一本,都是能让他看上很久,但却让她看一页就看困的书。

躺在床上拿起手机,苏景看到几个未接来电。

如果以前看到陈萌的来电,苏景理会都不会理会,要看有没有时间,但是现在,这些未接来电就开始变得格外重要。

苏景拨了过去。

“苏景阿姨?”陈萌的声音出奇地甜美。

苏景把枕头垫在背后,靠着说:“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你打了好几个电话,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找我?”

陈萌“哦”了一声。

“是这样的,我爸坚持说要出院,我们谁也拦不住,但是他腰伤的可不轻,除了口服的药,还有什么食疗对腰伤好的吗?”

“你们家保姆小刘阿姨不知道?不行就问问医生。”苏景跟陈萌说。

陈萌总会找一些理由:“小刘阿姨说她不知道。要不是太晚了,我就给我妈打电话问一问了,我妈肯定知道。”

“因为时间太晚了,你不能给你妈打电话,那你就能给我打电话了?”苏景觉得自己没收过她家薪水。对陈萌,苏景又爱又恨,爱的是能提供给自己接近她爸的机会,再加上这个孩子对她真的几乎是无条件信任,恨的是,陈萌总要撮合自己跟她爸。

鸳鸯谱不能乱点,虽然男人和女人接触无外乎就那点目的。

苏景在心理上很矛盾,女人利用男人,男人利用男人,难道只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不会感到亏心了吗?

这个世上,不管从前,现在,还是将来,她觉得自己都只会爱顾怀安一个。

从初见一直执着到现在,单单地只喜欢这一个男人,整个她的人,整个她的心,精神上所依附的都是这个男人。永远的永远的,如果他是春天的风,那她就是春风下绽放的花朵,美丑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被温柔的春风所包围。

苏景说不出来什么食物对腰伤有帮助,因为她不知道。

第二天上班之前,苏景一大早又接到陈萌的电话。

陈萌问的又是她爸腰伤吃什么好。

“这都早上了,你给你妈打电话啊。”苏景时刻提防着陈前会听到,不敢太明显的示好,得继续装,装成不愿意理会陈萌。

陈萌说:“我想了一宿,我妈都再成家了,我爸受伤我不能给我妈打电话,我妈那么爱我爸,万一我妈惦记我爸的样子被我叔叔看到了,那会怎么样?会造成家庭不幸福,甚至破裂。”

苏景无语地说:“你想多了。”然后拿着手机去了厨房,拿开手机,小声地问了问张婶儿:“张婶儿,男的腰受伤了吃什么食疗比较好?帮我一个朋友的老公问的。”

张婶儿算是这方面的半个专家,数了几种给苏景。

苏景点点头,拿着手机离开厨房跟陈萌说:“你用不用记一下?有山药,莲子,羊骨,鲈鱼……”

……

另一边,陈萌拿笔都记了下来。

陈前早已起床,但没有胃口吃早饭。

一只手从烟盒里拿出来根烟,搁在嘴上,又拿打火机点上,坐在沙发上抽着,视线却没有看正在给苏景打电话问食物疗法的女儿。

陈前眼神迷茫地朝着天花板吹出一口烟雾。

“好了苏景阿姨,你去上班,我马上也要去上学。”陈萌说完按了挂断键。

“小刘阿姨,你买这些东西给我爸做吃的吧。”陈萌叹气,自己真是投胎时间不对,投胎做了老爸的女儿,十五岁开始就是这样一个为老爸操心的命。

陈前叹气问陈萌:“为什么总像个小尾巴似的给她打电话?你就那么喜欢她?”

陈萌抬头:“老爸你被人家前夫打傻了?不是你喜欢人家吗?”

第222章 Chapter 222 同床异梦

陈前现在不会再跟女儿生气了,他认为这是在宠女儿,有意的宠,但是眼下的这种宠,他不知道将来会不会给女儿造成伤害。

他只有一个孩子,却学不会应该怎么去宠着。

陈前回忆过往,发现自己其实没有对任何女人好过,陈萌她妈,林端妮,以及那些睡了一夜或者几夜,就再也不想看见的女人们。

“老爸,喜欢人家你就追啊。”陈萌往书包里装着钢笔,掀了掀眼皮说。

陈前从不觉得自己喜欢苏景,面对面时的感觉顶多算是不反感,远达不到喜欢的程度。女人而已,在他生活中只等于附属品。况且这辈子结实两个顾怀安的女人,想想其实挺没意思。

陈萌装完了书包,叹气地说:“你自己在家想,反正我要去上学了。”

赵量开车等在楼下,接到陈萌,再一路安全地送达学校。

……

三月中旬开始,顾怀安见不着老A了,苏景一样也见不着老A。

老A先前确实有受伤,估计是躲去了什么地方养伤,再不就是去忙别的事情了,平时只能电话联系得上,见不着人,而且电话联系还不是随时都能联系得上。

总之,老A行踪变得神秘兮兮,或者说是更小心了。

苏景这边暂时不会有什么发现,只好熬着,也不打扰老A。

苏景很心急,但却要不停的告诉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顾怀安的工作变得异常忙碌,经常出差,或是在本地开会,分身乏术。顾振厚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据说是被气的,至于到底是被谁气的,苏景没问,也是某天下班听到老太太跟张婶儿在议论,而她心里装着的事情实在太多,根本没时间和精力去听顾家的八卦。

如今整个AL,彻底的都落在了顾怀安一个人的肩上。

又是一个周末。

老太太跟苏景一起坐下,看着电视说:“景啊,你有时间就去陪陪怀安,你说的话他估计会听,让他按时吃饭,别熬夜了,出差也得适当的。工作可以放一放缓一缓,交给别人帮一帮忙,身体健康搁在第一位。”

苏景点头:“我会的。”

自己孩子的爸爸,她知道心疼和关心。

老太太戴着老花镜,手上在打毛衣:“AL的情况奶奶不知道你了解不了解,振厚有为東子打算过,从来没想过亏待東子母子。这些事儿彭媛儿都知道,要不这些年彭媛儿也不能这么闹。振厚是怎么想的?奶奶觉得他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徐阳,得补偿徐阳母子。男人的心思我们做女人的是没法理解,哪怕这个男人是奶奶的亲儿子。那小三她徐阳当了,当时就是烙下了下贱的烙印,但是在大伙都觉得徐阳有错的时候,这个大错特错的男人却不觉得自己跟小三有错。说来也都是奶奶管教无方,教育出这样一个儿子。”

苏景跟老太太说:“这不全在教育。”

老太太心里想的事情也多,都是围绕着孙子的,只能逮着周末跟苏景聊一聊:“奶奶这是私下里跟你说,AL有几个小股东,都是振厚为了東子铺路照顾着的,当初他们也都是自愿签了协议,他们的手里有股份,而且他们都是徐阳那边的直系亲属。”

苏景着实惊了一下。

“徐阳刚跟怀安他爸在一块的时候,老爷子知道,我们都阻止过,但没有用,自己的孩子成年了别提多难管了。老爷子时间和精力又不够,事态就朝徐阳怀孕生子上发展下去了。”老太太的眼睛突然干涩,摘下老花镜揉了揉,戴上又说:“徐阳往AL安排过家人和亲戚,都是没什么好单位的亲戚。这些亲戚,成不了气候,但在老爷子去世之后终于出头,振厚在AL说了算了,他们就升职被振厚用上了,开始为徐阳的儿子東子攒筹码。”

苏景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顾怀安从不会说起。

这也怪不得彭媛愤怒了。

换做是她,她一样也受不了丈夫的这种行为,会被气疯吧。

“怀安他爸做的这些事情,彭媛儿一早就知道,更是早早的就告诉了在读书的怀安。导致怀安这个孩子的心里憋着一口气,不要公司,说什么也不去公司里工作,试着自己创业。”奶奶看了一眼苏景,“后来的事儿你都知道,创业差点成功,却意外的以失败收尾。”

苏景看着奶奶,点头,这个她是知道的,他也就是在那几年里认识的陈前,也就是那几年里,他接受了没有过多好感但也不是很反感的普通朋友林端妮。

林端妮不是愚蠢的女人,苏景觉得林端妮哄男人肯定很有一套,顾怀安是因为父亲这些举动才自己出去创业,这倒是苏景没想到的。

那个时期,他的心里一定是很难受的。

自己的父亲手里有一棵树,制作成了木材,儿子站在父亲身后满心欢喜地看着,期待的以为父亲是在给自己做玩具,但却在期待的中途,听说这玩具是做给其他孩子的,那种失落,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怀安和東子,都是奶奶的宝贝孙子,奶奶一样的疼,但是奶奶公平的说一句,奶奶从来没承认过徐阳,哪怕徐阳再怎么温柔,哪怕彭媛儿再怎么无理野蛮,谁是顾家的媳妇奶奶心里一直知道,小三这辈子都别想进顾家的门!”老太太停住打毛衣的动作,闭上眼睛:“怀安现在是公司的大股东兼执行董事,奶奶听说,他要收购公司骨干的股份,收购股份针对的就只有徐阳那边的人。到底怎么回事,奶奶不好去跟怀安说,奶奶跟怀安他爸一样的身份,如果去说了,伤的是怀安的心,他会觉得我们偏心東子,但是奶奶不是偏心,只是想两个孙子别真闹到争夺家产的这个丢人份上。”

老太太先前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在为这最后的话做铺垫。

苏景全都听懂了,但是怎么去跟顾怀安说?東子死了,这辈子都与公司的经营无缘,生前倒是在AL工作了一些日子。

東子的梦想苏景知道,就是平静生活。他很想谈一场恋爱,体会一下什么是甜蜜,什么是心碎。大学时,他努力喜欢过那么多的女同学,但却都在没表白时就发现并不喜欢,难免失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女生,他确定自己不喜欢男生,性取向很正常。

临毕业的那阵子,他想过追求郝米,说过暧昧的话,各方面上照顾过郝米,但是東子却没有真的动真格的去追。如今東子不在了,没有遗憾的是,在死前心碎的喜欢过一个姑娘。那个姑娘是个十分感性的姑娘,葬礼上,为了他的死偷偷地哭。

東子整个人都给人很干净清澈的感觉,陆霏望着遗像上清水般的目光,说她感觉有那么一瞬难过到心思都跟着那双眼睛飞了。

这种感觉,陆霏不敢跟吴仰说。

吴仰的那个坏脾气,会为此生气。

事后陆霏觉得自己可能是没有被男生热烈的追求过,所以感觉東子是生命里很特别的一个人。所有正确付出去的爱,都应该是温暖的,这股温暖,陆霏感受到了,这也说明東子诉说喜欢的方式是正确的,不曾让人讨厌。

“好好的,怎么哭了?”老太太听见身边的苏景在小声啜泣。

苏景摇了摇头:“没事儿,有点想我爸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