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杰,你有什么事情么?”初夏早晨的时候,整理好的心情,现在被安远杰那带有磁性的声音又搞乱了。

“初夏,我要见你,就是现在。”

“什么?”

“我就在本城,我已经回来了,我就是为了见你才回来的,我实在忍受不了对你的想念了。初夏,出来吧,我要见你。”安远杰在电话里很动情地说着。

他回来,他说他回来了,而且是专门回来见自己的,这可怎么好?自己要见么?可是以南知道了怎么办?他早上还说要把养得胖胖的呢?初夏的脑子一下就混乱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她很想拒绝,绝情地拒绝,可是她又实在怕伤了安远杰的心,毕竟他现在的心情自己是很清楚的,就象前几天自己对他的思念一样,那滋味是不好受的。

“初夏,你要是不出来,我就去你店里找你,我知道你在哪儿。”安远杰继续说,这次他有点威胁的意思了。

“你…”初夏楞了。

“我不是威胁你,初夏,你要了解我现在的心情,我是那么的急迫地回来,就想见你一面,这有错么?我不想打扰你与他的生活,就是太想了,要见你一面,好么?求你了!”

初夏无语了,电话里安远杰的声音满是感情,满是伤感,自己真的说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

“初夏!”他依然在深情地呼唤。

就见这一次吧,他那么远的回来了,我不能那么狠心的,我发誓我就见这一次,老天,你要谅解我,我就见这一次,好么?初夏在心里默默地说着,可是她忘记了,她应该向那个深爱她的男人乞求谅解的。

“好吧,你在哪儿,我去见你,可是就这一次,仅此一次,你一定要答应。”初夏对着电话说着,语气里有无奈。

“恩,好,我答应。”安远杰告诉她自己在梨园大酒店的三楼餐厅等她。

初夏把店里的事情交代给了小刘,说是自己有点事情要出去,吃过饭就回来了。

上了梨园的三楼,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那里有一个人在朝自己挥手,初夏一看,果然是安远杰,他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衬衣,白皙的面庞,刚毅的神态,想来若是他想结婚,一定会有女人追赶着要嫁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孤单自己呢?就算是为了曾经的感情,那也不能如此一生啊!初夏想着要劝劝他,怎么也要为自己奔个家才好啊!

初夏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地打扮,她就是想让安远杰看看,自己其实很普通的,并不是很漂亮,他可以找到比自己更好的,那样自己不也可以放心了。

看到初夏款款地走了过来,安远杰笑了,很有魅力的那种笑。

这一瞬间,初夏感觉自己的心又开始激烈地跳动了,唉!爱着的,舍不得的,怎么能不想呢?可是现在事实已然这样了,又怎么能再想呢?

“远杰,你怎么就忽然跑回来了?”坐下后,初夏问了一句,她的脸色有点绯红,如扑了腮红一样。

“初夏,你好美!”安远杰没回答她的话,只是很专神地看着初夏。

初夏低下了头。

“我为什么回来,你不知道么?”安远杰又说。

“远杰,找个人结婚吧,那样我也安心了。”初夏抬起了头,说,她的眼睛闪亮着,很真诚。

“逼着我放弃对你的爱,你就会安心么?可是你想过我的感受么?我一直都在等着,我也知道我不能轻举妄动,我不想逼迫你,可是你真的不爱我了么?”

我现在的一切不是你给我的么?你要求我进入了与以南的婚姻,那么你现在又要要求我放下么?这可能么?我是个什么小玩意么?不被喜欢了就可以被抛弃,或者我也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主人?远杰啊,你想得太简单了啊,就是我真的还爱着你,可我是有心,有脑子的,我不想伤害他人,他是最无辜的,他不是你的棋子啊!“可是,远杰,我有家了,我不能再给你什么了,除了祝福!”初夏轻声说。

“真的么?就算我再怎么爱你都不行么?”安远杰急急地抓住了初夏的手。

“不!不能!”初夏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而后鼓足勇气,用坚定的眼光看着安远杰,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软弱,否则那就害安远杰,给了他希望就等于给了他痛苦了,自己真的一点也没想到会为了谁为了什么事情与陈以南分开,不是自己爱他,而是他从与自己走在一起就在感动着自己,初夏知道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安远杰也定定地看着初夏。

两个人就那么相互对视着。

良久,安远杰说,“好了,今天不说这个,我们吃饭吧。”饭菜这个时候已经端到了桌子上了,看起来很让人垂涎的样子,可是,初夏一点胃口没有,在安远杰深情目光的注视下,她心神不宁!

吃过了饭,初夏与安远杰分开了,安远杰说是要去送她,初夏拒绝了,她不想让陈以南看到,即使他知道自己爱过安远杰,那她也不想让他再感受自己妻子生活在自己身边,却不并爱自己的现实。

安远杰没有坚持,在酒店门口看着初夏上了出租车,他的目光一直在初夏身上,出租车开出去了很远,初夏再回头,看见他还在那里站着,不知道怎么了,初夏忽然有了一种忧虑,他会就此把自己忘记么?会么?若是不忘,那自己要怎么办呢?

这个初夏的中午,初夏的心波澜重重。

第三十八章 有魅力的女人

第三十八章 有魅力的女人

安远杰注视着初夏乘的出租车离开后,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他知道初夏还是爱着自己,若不她不会来见自己,若不她也不会劝着自己另外找个女人,她这是一直在关心着自己,大概在她的想法里自己是一个深爱她的男人,所以才会迟迟到现在都不结婚。这就是女人啊,总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的身上,也总是莫名其妙地自信,好象这个世界上她爱的某一个男人离了她就无法生存了?其实,她那里知道,环境会改变人的,男人终究不是女人那样的情感动物,他们还是以事业为重,只要有了巨大的财势做后盾,那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不过,安远杰不得不承认初夏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她的一笑一颦里不乏诱人的神韵,这应该也是那个陈以南把她视为珍宝的原因吧。

这几天,安远杰一直就在琢磨老婆美涛提的那个要自己与别的女人生个孩子的建议,她说她是不介意的,那么这个方法是不是可行?安远杰在云城遇到了初夏,一瞬间就被她的美丽所倾倒了,原来以为岁月会把女人沧桑的不成样子,可在初夏的身上他只看到了风采,只看到了成熟,并没看到庸俗与平凡。

想想如果可以和初夏有个孩子,那应该是件不错的事情,而且孩子的长相不关是随自己还是随初夏都应该是个可爱的天使。安远杰蓦地就被自己吓了一跳,自己怎么就有这样的荒唐想法呢?初夏是有了陈以南的,她也是个传统的女子,她是不会答应自己的。除非她与陈以南分开,可是以什么理由?她又是否会愿意呢?

为了证实初夏是不是还爱着自己,安远杰这才回来了,现在他知道了,初夏还爱着自己,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那么以爱为借口,让她从陈以南的怀抱里走出来,而后给自己生个孩子呢?这样一想,安远杰得意了,这是个可行的计划,只需要自己用心运作就可以了。闯荡江湖这样多年,安远杰深知,若是想要打动一个人的心,那就一定要用真情,不管这真情里是不是有水分,但自己若要想达到目的,那就一定要让对方觉得自己是百分百的真诚。就如今天中午自己默默与初夏对视时,眼里的伤与痛的流露就一定让初夏觉得自己爱她已经是无可救药了,而这爱若她不成全,那安远杰就会痛苦一生的。

安远杰坐到了自己的车里,脸上已是一片阳光了,他知道只要他好好的把握,初夏会倒向自己的,毕竟,爱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可能就是生命的全部,她们心心念念的 都是自己心上的那个男人。

也许是一种不幸吧,初夏遇到了自己!安远杰这样想。

正琢磨着,他的电话响了,只瞥了一眼,他的眉心就凝结了,电话是美涛来的。

“喂,干吗?”他接了。

“老公,你在哪里?我下了班咱们一起去泡温泉,怎么样?”电话里美涛的声音很温柔,象是在笑着。

“哦,好。”安远杰应了一声,然后把电话挂了。

他的心情一下就阴沉了,真是老天不开眼,自己这样风流倜傥的男人竟然娶了这样的女人, 带她去那里都是一种煞风景的事情,可自己还不能不理会她,还得小心地哄着她,谁叫她是自己荣华人生的奠基石呢?

这次安远杰是为了初夏回来的,可是美涛并不知道,她只是很惊奇,既没过年也没过节,怎么安远杰就回来了?但她还是欢喜的,自己的男人回来了,那寂寞的床帏是不是就可以摇曳风情了?喜悦之极的她,把自己好好地打扮了一下,然后就去了初夏的美容院了。

美涛进来的时候,初夏刚刚回来,坐在椅子上的她,神情有点恍惚。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安远杰那看着自己的目光,她的心有点担忧了,自己爱着的一个男人为了自己舍弃了一切,奔了回来,可是自己却一再的躲闪,回避,这在他的心里该是怎么样的残忍?可初夏看看这个店里的东西,每一样的物品上都有陈以南的气息,他与自己已经走过了几个春秋了,虽说不是甜蜜缱绻地走过的,可也是蛮多的乐趣的。

到底自己怎么做,才能让这两个男人不为自己伤感落泪?一时间,初夏茫然了,她觉得自己的眼前都是条条的大路,可自己就忽然在这个时候失明了,抬起的脚不知道要迈向那里了?

第三十九章 王老师的胸怀

第三十九章 王老师的胸怀

“初夏,在想什么呢?”有人笑呵呵地对初夏说。

“哎呀,王老师,您好。”初夏赶紧收回心神,推开门进来的是王老师。

“我这可是偷着溜出来的,还没下班呢?”王老师说着伸了伸舌头,做了个可笑的动作。

初夏笑了。

“初夏,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心情可好了。”

“我看得出来啊,王老师,看看您的肌肤都在闪闪发亮了,莫不是恋爱了?”初夏知道她结婚了,也逗着她。

“恋爱?我都过了那个花季了。”王老师嫣然一笑,“你不知道啊,初夏,我略施小计,我的老公就回来了,从云城。”

“是吗?您可够厉害的!”

“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方法呢?”王老师眨巴着眼睛问初夏。

“您说啊。”

“我啊投其所好,让他在这座城市里有了牵挂,自然他不就回来了。”

“可是,他不是为您回来,那还不一样么?”初夏被王老师的话吓了一跳,怎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女人,胸怀广大,即使男人不是为了自己她也愿意?

“唉!初夏你不知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若不这样他常年不回来,我不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么?就算他为了别的女人回来了,可他不还是要回家么?就好象一个男人他可以养一个两个的情人,他赚了一万元钱,他可以把一千用在情人身上,那9千不还是要拿回家么?我们还没有孩子,我也是喜欢孩子的,真的不想与他就这样孤老一生啊!”王老师脸上的神情伤感起来了。

初夏真是对这位王老师心里充满了同情,她怎么就这样不幸呢?拥有了很多的东西,可是却不能拥有那最宝贵的。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能升级做一个妈妈那简直就是世间最惨痛的事情!

王老师说一会儿要与老公出去,所以来找初夏做个皮肤护理,想要给老公个清爽的印象。

初夏怀着对王老师的同情很用心地给她做了,而且最后还给她化了一个淡妆,整个王老师这时候看起来,不能说是千娇百媚,也算得上是温柔可人吧。

注视着王老师离开的身影,初夏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这就是婚姻生活么?每个走进的人都怀有着不一样的惆怅,即使在别人眼里看着是幸福的一家,也是会有这样那样的坎坷与不顺,生活在继续的同时,不停地以变换的姿态给人时时的惶恐与不安,这到底是为什么?考验一个人的毅力或是耐性么?

晚上的时候,陈以南下了班就进了厨房忙活起来,他果然是买了一大板的排骨。进了门就高兴地对初夏说,“老婆,你看看怎么样?这排骨不错吧,我可是千挑百选的,就差到养猪厂去观摩了。”

看他那美孜孜的样子,初夏真的觉得他有时候就象是个孩子。“你为什么不去呢?去了和你的猪大姐好好亲热一下。”初夏边说边就笑起来。

“好啊,你敢笑话你的老公,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下。”说着,陈以南就做了个饿狼扑食的动作,奔了过来。

初夏一个没躲开,就被他抱进了怀里,然后陈以南就在哈她的痒痒,初夏是很忌讳这个的,她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挣扎着,可止不住的笑,已经让她有点透不过气来了,“以南,以南…”

“还敢不敢了?”陈以南也笑着。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快松手。”初夏笑的喘不上气来了。

“这还差不多!”陈以南趁势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而后才松开了初夏。

初夏喘息着,想伸手去打陈以南的时候,他却一个闪身去了厨房了,立刻厨房里就叮叮当当地响起做饭的声音了。

第四十章 沉重的给予

第四十章 沉重的给予

初夏坐在那里忽然就有了想哭的感觉了,陈以南对自己是那样的好,自己却在这里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伤神,这还有天理么?自己这是怎么了?抓住现在有的幸福不好么?为什么还去奢望那得不来的?安远杰对自己来说,那就是一个梦,一个前世里延续过来的梦,再怎么的漫长的一个梦境,也终究是到不了现今的世界的。自己命里注定的牵手的人不是他,这是谁也不能更改的。

杂乱地想着,初夏的心就满是哀怨了。

忘了吧,与安远杰有关的一切。她这样对自己说。

可是,在晚上就要吃饭的时候,她又收到了安远杰的信息,说他在酒吧里喝酒,还说这酒真好啊,喝醉了就可以忘却一切了,没有了烦恼,也不会想念着谁了。

看了信息,初夏的心就被提了上来,他喝醉了么?那这大晚上的他可怎么回家?路上要是有什么事情怎么办?他知道喝醉了是不能开车的么?这样种种不安的念头就在初夏的脑子里横冲直撞,她心神不宁地在屋子里转悠着,不时的目光就漫过了玻璃窗子,看去了那漆黑的夜。

陈以南站在厨房的门口,已经看了初夏好长一段时间了。他心里在猜测着初夏到底怎么了?这次的云城回来,她就有点心神恍惚了,好象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落在了那座遥远的城市里了,到底是什么呢?陈以南每天都在克制着自己对初夏的疑惑,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他在等着初夏自己告诉自己,她经历过了什么了?尽管陈以南知道初夏是不会说的,她一直就把自己封闭着,没有对自己打开,可陈以南还是在默默地等着,暗暗地期待着,他很想告诉初夏,自己有多爱她,有多爱这个家,只要初夏可以对自己倾诉,那么自己就算是舍弃了一切也会为她拼搏的,只要她能开心地生活。

有的时候,陈以南也想,是不是自己给予初夏这个婚姻是错误的,爱是婚姻的基础,初夏不爱自己,这是她与自己都很清楚的,那么这婚姻建立地还有什么意义么?但陈以南知道自己爱初夏,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离了她自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但初夏她会懂得自己么?应该说她会给自己机会向她展示,让她来了解自己的爱么?

陈以南也觉得累,这样的一味的付出有时在夜里就只是换来自己的一声叹息,他经常夜里不能安眠,注视着初夏的容颜,想着与她生活的一点一滴,他真的恨不得把与初夏在一起的时间一秒当一分钟来过,让初夏能更舒适地睡在自己爱的怀抱里。可陈以南知道自己无法放弃,这个婚姻里有初夏,有自己的爱,难道还不足够么?不都说只要努力了,铁树也会开花么?那么初夏柔柔的心,会有向自己敞开的那天么?

“老婆,吃饭了!”陈以南喊了一声。

“啊?哦。”初夏象是被他从梦里惊醒一样,吓了一跳。

“看看你,想什么呢?这样入神?”陈以南把饭菜端到了桌子上,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初夏的脸唰地就红了,“我能想什么?在馋你的排骨呢。”她掩饰着。

“那好啊,你可要多吃啊,这个香啊!”陈以南说着就给初夏的碗里盛的满满的。

“恩。”初夏应着,然后就低头吃饭了。

这一顿饭,初夏吃的并不多,饭桌上的气氛也有点压抑。陈以南也默默地吃着,只是偶尔抬头看看初夏,她好象满腹心事的样子,筷子上夹着一块排骨却不知道从哪儿下口了?她到底是怎么了?陈以南没有强迫初夏吃太多,他知道他要是劝了,初夏是会多吃的,为了捧自己的场,可是他不想那样,初夏心情郁郁着,再强塞些饭里,那是会影响身体的。

晚上,两个人躺在了床上,谁也没说话,可谁也没睡着,都是闭着眼睛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夜,好象是静止的,而初夏与陈以南也都是一动也不动,都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已经睡了,那对方就可以睁开眼睛,仰望着月光,释然心伤了。

理解与宽容,有的时候,对别人来说是种沉重的给予!

第四十一章 老爸被人打了

第四十一章 老爸被人打了

初夏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从云城回来以后,是有了变化的,在以前她对于手机的摆放总是很随意的,也不喜欢老装在口袋里,一个是专家说了那手机有辐射,亲密地接触肌肤对身体不好,另一个给她电话的大多是顾客,没有什么秘密,自然也就不需要隐蔽什么了。可是自从安远杰经常给自己信息以后,她就不得不把手机天天装在口袋里了,安远杰一次又一次地在信息里叙说对自己的想念,尽管自己一般都是不回的,可那样的内容若是让陈以南看到了,还是很不好的。

就是再大度的一个男人,也不能放任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与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不是么?

对于初夏的这个变化,陈以南倒是没说什么,可初夏隐隐地感觉他有时看着自己的目光里就多了几分的疑惑了。也难怪他那样,这要是换了自己,说不定自己还会质问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你是不是有了情人了啊?诸如此类的。但好在陈以南是个男人,他不象女人那样婆婆妈妈,更重要的是他爱自己,他知道爱是由尊重开始的。可自己这样是不是很不尊重他呢?初夏的心矛盾极了。

而安远杰可不管初夏的处境怎么样?他依旧是一副痴情的模样,一天天地给初夏发着甜蜜的信息,这样的信息就象是一种毒药,被初夏一点点喝了下去,仔细回味里,很苦,可带给自己是很绚烂的感觉。

有人说,爱走火入魔以后,就是相互折磨,在折磨里痛并彻底灭亡。

这话看似有点疯,可真的是爱过人的感受!

那天的傍晚,初夏正在给顾客做脸,电话响了,她的心莫名地就震颤了一下,不知道怎么了,初夏对这电话现在的情绪是又爱又恨,她有时寂寞了,盼着安远杰来个信息或是电话,可有时候,尤其是陈以南在家的时候,她又惧怕它响起的铃声。她不想在陈以南的注视下接安远杰的电话,那会让她紧张,也会让她有种做贼的感觉。

爱一个人是件美好的事情,可若是爱错过了,再想挽回那就是会造成伤害了。

这个时候,陈以南刚下班。

初夏在犹豫着是不是接这个电话的时候,陈以南喊了一声,“老婆,你电话响了呢。”说话的时候,他把身子从厨房里探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铲子,他今天说是要给初夏做鱼吃,买了一条很是新鲜的鲤鱼,拿回来的时候,那鱼儿还活蹦乱跳的。初夏看了有点怜惜,郁郁地说,不吃了吧,看它多可怜!

陈以南就笑了,你啊,真是小女人心肠,人吃鱼,这是自然的法则,也并不伤天害理。就是我们不吃,这鱼也是会死去的,它能被我的初夏吃掉,它是很愉悦的,是不是啊,大鲤鱼?

初夏没有笑,她笑不出来,心里有点觉得自己就是这条鱼,正在激烈地挣扎着,面对这阴差阳错的命运。

鱼,还是被陈以南收拾好了,然后下了锅了。

初夏也没时间感慨了,因为顾客来了,她只能收了心神,赶紧工作。也许,人都是应有份工作的,只要忙起来,那不就忘记了一切,管它什么我爱你啊,还是你爱他啊,都在这时靠边站了,生活需要口粮,这必须要用劳动换取。

初夏还是把电话接了,电话不是安远杰的,而是乡下的妈妈来的,她说初夏的老爸与邻居于老大发生了争执,被那于老大找来了自己的几个兄弟就给打伤了,说是要初夏赶紧回家去。

初夏一听就慌神了,对陈以南把事情说了以后,两个人就骑上摩托车回了乡下了,店里的事情撂给了小刘。

一进家就看到妈妈正坐在炕沿上哭着,嘴里说着,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怎么就那么好意思,那么绝情。初夏的老爸就躺在了炕上,头被纱布包了起来,隐约地红色血就渗了出来。

陈以南的父母也在,看见以南与初夏进来,都象看到了救星一样,说,“以南,你快看看吧,那个没心的把你丈人爹都打成什么样了?”

初夏登时就哭了。

第四十二章 以南被警察带走了

第四十二章 以南被警察带走了

原来这初夏妈家与于老大两家之间是有一条小夹道的,这是盖房子的时候就留下的,按理说这夹道不应说属于那一家,而是一家一半的。可那个于老大很是野蛮,非得说这夹道是他们家老人盖这房子的时候故意造的,这夹道的使用权该给他们。初夏的父母自然是不愿意的,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有几次初夏的老爸去于老大家里说理,都被他给赶了出来,后来初夏爸就把自己的一些东西也堆积在了这个小夹道里,谁想到,那个于老大竟然把初夏家的东西给扔了出来,还扬言要是初夏爸再往里放东西,那么他就要连人一起打了。

初夏的爸爸一时气愤就又把自己的东西重新搬了进去,结果于老大真的就把自己的兄弟找来了,把初夏的老爸打了。

听完了初夏爸说完这一切,陈以南话也没说,转身就出了门。

“以南,你要去干吗?”初夏急追出来问。

“我找他们评理去!”陈以南头也不回。

初夏不放心,也就跟着陈以南进了隔壁于老大的家的院子里。

“你来干吗?觉得你老丈人被我打得还不过瘾,你也来找揍的么?”看见陈以南进来,那个于老大就叫嚣着。

陈以南瞪圆了眼珠子,上手就拽住了他的衣领子,怒吼道,“你觉得自己了不起么?谁都想欺负?”

这个于老大一共有五个兄弟,其中最小的那个在镇上是一个小头头。所以这于老大一直就仰仗着小弟的权势在村子里横行霸道,谁也不放在他眼里。

“你小子敢动我试试!”他喊着。

“你他娘的,以为我是吓大的么?我不敢动你?我不敢动死你!”说着,陈以南的一拳就挥在了于老大的脸上,顿时血就顺着他的鼻子流了出来。

于老大立刻象杀猪一样叫唤起来,“好,你小子胆子肥。小娇,赶紧去镇上把你五叔叫回来,就说他大哥被人上门打了。”于老大朝着自己的女儿就喊了起来。

“你叫他妈的老天爷来我也不怕,你欺负到我丈人头上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陈以南真的火了,他是个有火性的男人,他可以对自己的女人温柔,对自己的家人厚道,但是对于上门欺负自己的人,那他是毫不留情的。拳头又再次地落在了于老大的身上,他叫得更厉害了。

初夏在一边焦急了,她看着陈以南眼都红了,她害怕了,真要把这于老大打死了,那可不得了了,她喊着,以南,你快住手!以南!

但陈以南那里听得进她的话,他心里正有股斜火不知道怎么发呢,也是这于老大倒霉碰枪口上了。

不大会儿,院子里就会聚了很多人,村干部也来了,大家七手八脚地把陈以南与于老大两个人拉把开了。这时再看那个于老大,脸上都是血,嘴里哇哇地叫着骂着,一副丧家犬的模样。人群里就有人在笑了,这于老大平日里就喜欢欺负乡里乡亲的,邻居们就忌讳他的兄弟是大家的父母官,敢怒不敢言,这次总算有人给自己出了口气了,这叫一个爽啊!可也有人在小声地议论,这以南恐怕是要吃亏了,于老大的五弟若是知道他打了自己的大哥,那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不大会儿,于老大的五弟就带着派出所的警察来了。

他们带走了陈以南,说是他大白天的上门寻殴闹事,要对他刑事拘留,并处以罚款。

众人这一下都叹息了,唉!这就是年轻的坏处啊,遇事欠考虑,打人是痛快了,可被人抓走了,这就又要吃亏了。

初夏的父母,陈以南的父母都围在警车的旁边,哀求着说自己的孩子知道错了,罚款我们认了,求你们不要把以南带走。老人们都是哭着的,初夏更是哭得和个泪人一样,一想到陈以南就要被人带走,不知道是不是要被人打,初夏的心就怕得不行。

但那些人最终没理会他们的哀求,警车发动了,陈以南还是被带走了。

初夏与父母,公婆都愣神了。

有人出主意说,城里有人好办事,你们啊,赶紧也找人吧,找个比他家老五官大的,那样不就把事情解决了。

是啊,官大一级压死人!这道理谁都懂,可问题是初夏家与陈以南家祖辈都是老实的农民出身,就是琢磨遍了五代也没想起那一个亲戚现在是比镇里的头还大的官的。这可怎么好啊?

在天亮的时候,初夏想起了王老师,心里想着看她那样子,家境富裕,一定认识不少的达官贵人,那自己求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会帮自己的忙。这样想着,初夏就拿出了手机,准备拨她的电话。不料,手机在这时却响了,她心烦意乱的,号码也没看,就把电话接了,“喂,谁?”

“初夏,你怎么了?没睡好么?嗓子怎么哑了?”电话里说话的竟然是安远杰。

一听他的声音,不知道怎么了,初夏的泪一下就又流了出来,她忍不住就哽咽起来。

“初夏,你怎么了啊?快说啊,你这样我多焦急啊!”安远杰喊着。

“有人欺负我老爸,以南把他打了,被警察带走了。”初夏好不容易才镇静下来,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真他奶奶的,这不是狗仗人势么?你不用哭,我这就找人去。”安远杰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初夏手里拿着电话,心里想着,如果远杰真的帮忙,那也许事情会解决的,他认识的人那么多。初夏没有再给王老师打电话,毕竟她只是自己的一个顾客,牵扯太多的事情就不好了,初夏也不愿意欠人家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