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宝叔一直在门卫室,保证没有遗漏的。”年轻保安信誓旦旦,老保安也点头肯定。

已经进门的阮立冬回头看看保安,说:“这么负责的安保,如果是小区外面的人进来,肯定有记载的。这么看来,杀郑华的人就是小区里的人。”

未必,还存在着非常规进入小区和郑华压根儿就没回过家这两种可能。关于郑华到底回家没有这事儿,靳怀理早就存疑,郑华打回家的那通电话他没忘,可是在逻辑里,他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郑华啊,不知道,出事儿前我都好久没看着他了。要我说都是自作孽,他老婆那么好一个人,死了也是活该,为了那事儿搞小三儿!什么事儿?孩子呗。小景好像不能生。”小区里一群推着婴儿车聊天的几个妇女之一说。她和景丹晨住同一单元,表示不知道那晚郑华到底回家没有。

一连问了几个人,直到最后有个年轻人是这么回答的:“郑华啊,他那晚回家了,那晚我们这片不是停电嘛,除了车灯和应急灯外,小区连点儿光都没有。他的车在我后面进的小区,我进来时还听见他骂了一句什么呢。错不了,那声音是郑华。”

“唔……”靳怀理陷入了沉思,如果确认郑华回了新苑小区,在景丹晨的不在场证据成立之下,是谁杀了郑华呢?再或者,景丹晨的不在场证据真的成立吗?

阮立冬不知道靳怀理脑子在转些什么弯弯绕,她一个人物理的踩着马路牙子,正蹦跶的高兴,乐极生悲,“哎呦”一声,她脚崴了。

“靳怀理,我走不了了,疼死了……”阮立冬从小娇生惯养,现在虽然早不是当年那种整天泡在蜜罐里日子,骨子里的小姐脾气还是在的,哭的泪眼婆娑的她没发现靳怀理早就蹲在了她面前。

“三个数,不上来你就自己爬回去。”蹲在地上的靳怀理在生自己的闷气,他怎么就蹲下了呢?

结果那天连滚带爬终于赶在靳怀理数到2.9时爬到他背上的阮立冬喜滋滋的打着伞,至于她的伞戳了靳怀理四次的事,她很自动自觉的忽略了。

靳怀理一直送她回了家,阮立冬掏出钥匙指挥靳怀理开门,没想到门却从里面开了。阮立冬盯着给她开门的人,有片刻的愣神。

“你怎么来了?”阮立冬看着陈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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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级阶梯(4)

第十九章第十四级阶梯(4)

陈未南是谁?

靳怀理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过他不会傻傻的直接去问阮立冬,互联网的时代,但凡是有身份证的人在网络上都找得出点蛛丝马迹,何况想找出这种蛛丝马迹的人是靳怀理。

左手白,右手黑,两只手色差严重,说明他经常打高尔夫,练习勤勉。

靳怀理在条件搜索框里键入“高尔夫”以及“赛事”这两个词。

陈未南口音西化,有留学美国经历,学历不低,手指没有厚茧及灼烧痕迹,排除是理工科学生的可能,最可能就读的是法学或商学;他皮肤有风吹痕迹,不干燥,无晒伤,住的城市该是在中纬度沿海地区,多海风、日照不强;他衣角有水印,形状密集,是雨水痕迹,回国前城市该是有过意外降雨,而且这种意外情况还是经常出现。

靳怀理抿着嘴巴,输入“哈佛”两个字,按下回车键。

信息反馈的很快。

Bob ,毕业于HBS(Harvard Business School,哈佛商学院),国内某知名制药企业家二公子,家中一兄一姐一妹。兴趣高尔夫,曾参加美国某高尔夫非职业赛,成绩位列三十七。现居美国波士顿市。

这是百度百科的内容,靳怀理撇嘴,非职业赛,还排名三十七。他鄙视陈未南成绩的时候心想着什么时候要把自己的百度百科更新一下。

扯下懒腰,他想着太过低调其实真不大好,譬如如果给青年人当榜样,就让这“三十七”的去当吗?

百度百科下面还有陈未南的博客地址,内容很久没更新了,靳怀理才翻了一页,就停下手不再滑动鼠标了。他看着网页上的那张图片,是个生日蛋糕,上面点了圈儿蜡烛,黯哑的灯光让照片多了点儿暧昧。

靳怀理看下面的文字,直接皱起了眉。

文字是这样写的:

20岁生日,谢谢你陪我过生日。

这句话本来没什么问题,如果看这张图的人不是靳怀理的话,那就肯定没问题,可看图的偏偏是靳怀理,偏偏他眼尖的认出图片右下角的那只手是阮立冬的。

靳怀理抿紧嘴巴,这次他是真有点儿不高兴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天临睡前,阮立冬收到了靳怀理的短信,这家伙很少发短信,短信的内容是问她明天要不要一起去见万锋。阮立冬回了个“好”字,蒙起被子睡觉。

她哪知道,靳怀理发这条给她前是删了多少条的,譬如“我生日是XXXX号”,再譬如“那个陈什么的高尔夫打的好差劲儿”。

至于大半夜被靳怀理叫去他家帮他分析问题的萧砚则是十分结巴的告诉靳怀理:“老……老靳,你、你、你是……喜、喜欢上……阮……立立冬了!”

喜欢她?那个智商偶尔成负、好吃懒做、小毛病和九头牛毛比起来毫不逊色的阮立冬?开什么玩笑。靳怀理的眉毛竖了竖。而早趴在房间角落进入节电休眠模式的二师兄不知道怎么,突然重新开机,刺溜刺溜,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因为阮立冬脚受伤的关系,靳怀理和陈未南的第一次见面,两人并没有过多交谈,条件不允许,阮立冬的脚伤了,阮圆忙着照顾阮立冬,站在阮家客厅里对着陈未南摆了半小时呆脸的靳怀理最后打声招呼先走了。

第二次也没有。

靳怀理在阮立冬家楼下等她,陈未南送阮立冬下楼。看到靳怀理等她,阮立冬有点儿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因为要等只单腿鹅把时间耽搁在路上,这种蠢事我会做?”靳怀理指着停在远处的一辆自行车说。自行车不算新,车后盖掉了漆,瞧着有点儿寒碜。陈未南说:“你们去哪儿,我要司机送你们。”

“谢谢,不过我晕车。”靳怀理面无表情地说。

“你坐萧砚的车也没晕啊。”阮立冬看眼陈未南,对靳怀理说。

“我晕外国车。”

“未南的是国产的啊。”

“你的是什么车?”靳怀理问陈未南。

陈未南笑着说:“叔叔家的红旗。”

“我晕红旗。”

路上,蹬着自行车的靳怀理问阮立冬:“那个,陈未南,谁啊?”

他个子高,又是背对着阮立冬的关系,除了一个很宽的后背外,阮立冬没看到靳怀理此刻的表情。他扬着头,下巴抬得很高,视线斜向下,看着前方的路。当然阮立冬也没看到靳怀理不时向身后偷瞄的小眼神。

“是我爸朋友家的孩子,要是没有我家的事儿,说不准我早和陈未南结婚了。”想起过去的那段小情怀,阮立冬忍不住叹了口气,陈家人现在早搬离了沭封,说实话,她想不通陈未南为什么会回来,还来找她。在她没注意的时候,自行车正被动力源提到了一个新的车速。

“靳怀理,你慢点儿!”

万锋去查善俊,人竟然还没回来,靳怀理和阮立冬坐在警察局的接待大厅里等万锋。阮立冬头回来警局,看着什么都觉得新鲜。她盯着距离她不远的一个女民警,女民警在问案。

“老实交代,你们团伙一共几个人,具体踩了哪些点儿,偷了多少东西!”女民警声音洪亮,蹲在她对面墙角的一个猥琐男人咽了口唾沫,“公安同志,哪有什么团伙,就我一个人。那不是前几天停电吗?我就手痒痒干了一票,我对党和人民发誓,没同伙,就我一个!”

阮立冬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这年头,连小偷都“讲信仰”了。

就在这时,万锋从门外气喘吁吁的回来,和他一起进门的还有两个人,那两个比他好不了多少,进门就是一阵猛劲儿灌水。喝完水的万锋抬头朝靳怀理又是点头又摇头的。

“查出来了,善俊有问题,今天我们去他公司的时候,他正准备跑路……”

“他这是心虚啊,郑华就是他杀的!”阮立冬很大声的说。

万锋却又摇起了头,“不是,他跑是因为他亏空了公司的钱,现在人已经逮起来了,这也算是破了个案子,就是和我们这起无关。”万锋有点儿沮丧。

靳怀理倒没太在意,他托着下巴,眼睛看地却是那个“对党发誓”的小偷儿。他朝万锋招招手,然后他贴着万锋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万锋先是讶异片刻,接着猛劲儿点着头,他朝对讲机里说了句话,人就出了大厅。阮立冬听见他说的是:“一大队的人门口集合,有行动。”

至于什么行动,两个多小时后,阮立冬算是知道了。万锋他们把那窝躲起来的小偷儿连窝端了。

万锋是按照靳怀理的指示找到这伙小偷儿的,靳怀理的指示是找附近有卖肠粉的平房区,平房区没有水泥路,路面是灰白土路,并且平房区附近有施工队。

“下次让人出来望风时记得把嘴巴子上的油擦干净,脚上的鞋不说擦擦至少也把掺了石灰的鞋底土掸干净了。”一个不算小的单间里,靳怀理蹲在地上对面前几个垂头丧气的人说:“问你们个事儿,停电那晚有谁去了新苑小区吗?”

那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说话的。

靳怀理等了一会儿,样子失望的起身,他耸耸肩,“团体盗窃判刑是不重,可你们也看到了,刚刚你们那个人明明什么都没说就被我把你们老窝找着了,如果可以,我真不想以后总要花时间盯着你们。”

他起身要走,快走到门口时,一个声音弱弱的在他身后响起:那天是我去的……

因为这起盗窃案,靳怀理还真得到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有用的信息,那个小偷说,新苑小区的保安尽职、监控多,如果不是停电他是不会去哪里的,据他回忆,因为停电的关系,没到十一点,各家人基本就睡了,他偷了两家,大约是半夜两点吧,他准备离开时,听到了有奇怪的声音从一栋楼前传出来……

那人描述声音像是砂石摩擦,又不像,很慢,最后还有咚一声。

后来万锋让他指认是哪栋楼,那人指的刚好就是景丹晨所住的那栋!

“奇怪的声音吗?”开始理不清的头绪渐渐在靳怀理脑子里成了形状,直觉告诉他,找出这个声音的真面目会对揭开真相相当有用。

骑着单车的他对身后的阮立冬说:“阮立冬,陈未南现在住酒店?”

“嗯。”阮立冬抓着靳怀理的衣角,小心不被甩出去,“不过他不习惯住酒店,今天还和我姐说酒店的床睡着不舒服呢。”

“哦。”靳怀理无声的哼了下,陈未南这点儿小伎俩他的智商会看不出来,虽然知道阮圆不会让陈未南接住在阮家,但保不齐陈未南那家伙租了阮家旁边的房,这在概率论里都是存在的可能。

虽然不乐意,靳怀理还是说:“我家杂物间空着,收拾收拾让他住我家吧。”

靳怀理觉得他真大方。

【推理小剧晨

阮立冬:靳怀理,你推测陈未南是在哈佛读书那里我没看懂。

靳怀理:那是给读者看的,你不用懂。

阮立冬:可这是我的故事!

靳怀理:美国沿海还是中纬度地区的学校就那么几所,具体看我的分析图,至于为什么觉得是哈佛?我讨厌哈佛。

(以下为老靳的自言自语)

人生里唯一一次平局的辩论就发生在那里,哼。

阮立冬:所以你这算把哈佛拉黑了?

【下面附图一张,帮助大家理解,爪机看不到的小伙伴去私语的微博看】

作者有话要说:譬如那个和老靳打成平手的哈佛生是我预计的非v新文《穷途末路》的男主角这种事,我保证会告诉爱留言的小伙伴的~

☆、第十四级阶梯(5)

第二十章第十四级阶梯(5)

靳怀理不知道阮立冬到底有没有把他的提议转述给陈未南,他倒没让这个问题困扰自己多久,因为还有一个更急的问题困扰着他,如果那个小偷说的是真的,那么案发当天的深夜两点,出现在景丹晨家楼下的那个奇怪声音是什么呢?

他打算再去次景丹晨家。

在靳怀理的潜意识里,他总觉得事实的真相在朝他慢慢靠近,可他和真相之间像被人隔上了层纱,现在的他还看不清。

靳怀理回家吃了个午饭,下午出门去新苑小区,才分开没多久的阮立冬手掐着腰,站在中山东路77号的五级台阶下洋洋得意的看他。

“就知道你要出去,是不是去查案?我也去!”

如果换做开始,带上阮立冬靳怀理觉得没什么,可此时此刻,靳怀理觉得他一看到她脑子总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事,乱套,所以他没把下午的打算告诉阮立冬。

“你怎么知道的?”他问。

阮立冬“嘿嘿”笑了两下,“分开时你都没损我,摆明心里有事儿,还想瞒我!”

靳怀理扬扬眉毛,她倒不傻。

阮立冬脚伤着,所幸靳怀理特意借来的自行车没还。自行车上路,坐在后座上的阮立冬笑嘻嘻的拍了下他的背,“靳怀理,你这脚估计不常用来蹬自行车吧……”

靳怀理哼了声,那是自然,他这脚站过演讲台、站过讲台、实验台,就是从来没蹬过自行车,还一天蹬几回。不过阮立冬能想到这点,他挺意外,所以哼的声音小了点。

阮立冬接着说:“嗯,和我屁股一样,它估计早也想不到会有今天,好硌!”

靳怀理:……

景丹晨不在家,给靳怀理他们开门的是个白头发的老妇人,开门时老妇人腰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有吱吱的油响从厨房传来,一同传来的还有菜香,老妇人说她是景丹晨的妈,才从老家赶过来,她说她在给景丹晨做饭,景丹晨人去了单位,不在家。

靳怀理说明了自己的身份,景妈妈开门让他们进去。

菜很快出锅,把菜盛进盘子里盖好,景妈妈进到客厅和靳怀理他们说话。

“郑华那孩子才认识晨晨时,是个挺踏实的孩子,郑华是孤儿,两个孩子的婚事都是我和她爸爸张罗的,谁想到到头来事情成了这样。”景妈妈说着说着,开始摇头。

“我听说景丹晨认识郑华的时候,郑华是她的病人?”靳怀理问。

“不是。”景妈妈又摇头,“开始我也以为是,直到郑华和晨晨回家摆喜酒的那天晚上,我起夜,碰到郑华在厨房里喝水,我问起来,他才说他是去看别的科看到了晨晨,之后托人介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