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等了二十多分钟，霍雯茜也没到，朱珠就恼了，她现在是两个人的身子，食量很大，都饿了。
她瞪了一眼霍子寒，不客气地道：“霍子寒，你打个电话问问霍子翼，霍雯茜还来不来，不来我们上菜了！”
霍子寒点点头，走出去，没打电话，直接让服务生上菜。
这样高级的餐厅上菜速度很快，十多分钟，全部菜都上齐了，霍子翼和霍雯茜还没上来，霍子寒道：“我们先吃吧！不用等他们了！”
他带头拿起酒杯，站起来，对着他对面的季苒道：“这杯酒就敬季苒吧，欢迎回来！”
“我以茶代酒吧！这两天胃不好！”季苒笑着站起身，换了杯果汁。
她的确还胃痛，早上匆匆逃了，可是回到家吃了药还是不舒服，睡了一觉好点了，可是刚才从见到霍子寒他们，胃又拧着痛起来。
“行，喝什么都没关系，健康第一！”霍子寒理解地点点头。
这样和季苒面对面，他完全能看清楚，季苒从离开体型就没怎么变过，还是那么瘦。
“欢迎回来！”众人都举杯站了起来。
正要喝，霍雯茜和霍子翼走了进来，霍子翼一看这架势，就调侃道：“哟，这都开始了，我们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没错过，这才刚开始呢！茜茜，子翼，快坐…”季苒招呼道。
桌子旁边就剩了两把椅子，一个靠霍子寒，另一个靠顾星朗。
霍子翼走过去，拉开了霍子寒旁边的椅子：“茜茜姐你坐这！”
霍雯茜笑了笑：“我坐这吧！”
她刚想去坐顾星朗旁边的椅子，霍子翼一屁股坐了下去，她无奈地给霍子翼使了个眼色，霍子翼装没看到，他就是故意的。
季苒四年不回来，霍子寒为了找她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他也跟着受累，这是给季苒一点教训。
“茜茜，你喝果汁还是酒，你桌前都有，来，举杯吧！”季苒大方地道。
霍雯茜看她端的果汁，就端了酒站起来，笑着道：“季苒，都四年没见了，刚才听到子翼说你回来了，我都吓了一跳，太突然了！不过还是要说一句…欢迎回来！”
“谢谢！”季苒微微一笑道：“子翼和你说了没有，我这次回来行程有点紧，以后可能没机会再见你们，所以我让子寒把你也叫来，大家见个面，顺便说说清楚当年的事…”
她端着果汁走过来，对着霍雯茜说：“子翼刚才说了一句话，说没有我，你和子寒已经结婚了！的确，四年前因为我，你和霍子寒分开了，你们本来是很幸福的一对，都因为我，错过了！还好，还有机会挽救…茜茜，把你叫来，是想对你和霍子寒说声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们原谅我当时年少无知，才让你们跟着痛苦！”
她后退一步，举起杯：“来，我以茶代酒谢罪，喝了这一杯，你们都原谅我吧！”
霍雯茜怔了怔，不知所措地看看霍子寒。
霍子寒看着季苒，只觉得心空空的，都不知道该不该喝这杯酒。
喝了算什么？季苒的谢罪酒，她承认那四年的婚姻是个错，她想放下这个错吗？
那他喝了是不是也算承认他们的婚姻是个错呢？
“嗯？不给面子？”季苒看两人都不动，自嘲地一笑：“大家都等着我们开席呢！给个面子喝了吧，你们肯来，那表示还认我这个朋友！不喝，是不是都不肯原谅我？”
“我觉得道歉要有诚意，他们两拿酒，你拿果汁，这像话吗？来，真认为你错了，自己罚酒三杯！”霍子翼站起来，把季苒的果汁抢了，把自己的酒杯塞她手里。
“呵呵，那还真是我的错了！行，我自罚三杯！”
季苒笑了笑，仰头把酒一口全喝了，把酒杯递给霍子翼：“倒！”
霍子翼还真拿酒瓶给季苒倒上，霍子寒眼睁睁地看着季苒又喝了一杯，脸色顿时就黑如墨，瞪着霍子翼道：“行了！你瞎搀和什么！”
可季苒已经喝完了，看霍子翼被骂，索性伸手把他的酒瓶拿过来，给自己倒上，边道：“两杯都喝了，也不在意多喝一杯了！来，茜茜，霍子寒，这杯就一起了吧，你们要不喝，那就是不肯和我和解，那我也没话了！我先干为敬…”
正文卷 第317章 还君明珠
没等霍子寒反应过来，季苒已经仰头把酒喝了，对两人调皮地一翻杯子：“我可是全喝了，该你们了！”
霍雯茜苦笑，对霍子寒道：“喝吧，季苒这么有诚意，我们不喝就变得像欺负她了！”
她跟着就把酒喝了，霍子寒瞪着季苒，磨牙，这一瞬间季苒就把他这些年修炼出的好脾气破坏的一干二净了，让他又有了想掐死她的念头。
“你们有完没完啊，还让不让人吃饭啊！”朱珠都看急了，忍不住就大声叫了起来。
霍子寒忍着气，对季苒轻声说了句：“你赢了！”
他仰头喝了酒，努力控制着自己想把酒杯砸了的冲动，坐了下来。
季苒也没再做什么，笑着回到自己座位上，道：“现在可以开动了，来，吃吧！哇，谁点的菜，都是奉城有名的家乡菜啊，我好久都没吃到家乡菜了，今天一定要放开了吃！都动手啊！你们不动我可不客气了！”
她率先夹了一筷子自己面前的菜就吃了起来。
霍子寒看她吃的正是自己为她专门点的，怒气才淡了点。
“季苒，这四年你跑哪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们都很想你啊！”霍雯茜边吃边试探季苒。
季苒拿刚才回复陆漫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可是霍雯茜却不像陆漫她们善解人意，她固执地追问：“一言难尽那就慢慢说啊，反正我们有时间，听听你在外面的生活长点见识也好啊！”
这也是霍子寒想知道的，就期待地看着季苒。
季苒拿了一个窝窝头，现在最流行的配野菜吃的杂粮咬了一口，才含糊地道：“你也是出过国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没见过啊！还需要我说啊！算了，就别说了，都那么回事，倒是你们可以和我说说，你们都有什么变化啊！裴峻，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把我们朱珠追上手的！”
她对着裴峻嘿嘿笑了笑：“我当时就隐隐约约觉得你们两不正常，没想到被我蒙对了…老实交代，怎么把朱珠骗到手的！”
裴峻伸手搭在朱珠肩上，笑道：“什么骗啊，我们是两情相悦，看对了眼走到一起的！你别把我想的那么阴暗！”
就这话题，成功地被季苒把霍雯茜的问题拐了弯，朱珠也不想季苒被霍雯茜刨根究底，就配合着聊起来。
三个小时，转眼就过去了两个多小时，除了霍子寒还留意时间，其他人都忘记了这事，只觉得和季苒有很多话要说。
直到季苒突然拿出了手机，才反应过来她时间到了。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季苒拿着手机走了出去，霍子寒隐隐约约听到她说：“我这边快结束了，我打计程车过去吧！半小时一定到！”
季苒打完电话没急着进来，去买单，服务生说霍子寒已经签了单，季苒也没坚持付款，反正对霍子寒来说就是几千元的事，他给的起。
她趁机去上洗手间，等出来，就见霍子寒站在门口，看到她就道：“你那么忙，想必没时间单独和我聊聊吧！那你去朋友家，让我送你吧！不会这点时间都不给我吧！”
季苒一笑：“不打扰霍总的话，那就麻烦了！”
霍子寒看了她一眼，转身先回去。
季苒按了按胃部，拿出手机边走边给司翰发了个短信：“天天今晚就留你那边吧，我回家可能很晚！”
走到门口，司翰回了：“被霍子寒留住了？我带天天没关系，你别留他过夜就行，我会不高兴的！”
季苒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就收了手机。
季苒要去同学家，这顿饭就算吃完了，朱珠一想到季苒就只有临走的时候才能见面，就很伤感，临告别的时候抱着季苒道：“说好了，走前一定要再和我们聚聚，再一声不响地走了，以后就真的绝交了！”
“嗯，保证一定见！”季苒拍拍她，也有点伤感。
陆漫过来拥抱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霍子寒没和霍雯茜结婚，苒苒，你要真在乎他的话，和他抽时间谈谈！他等了你这四年，也够了，你们就别互相再折腾了！”
霍子寒直接告诉霍子翼他要送季苒去同学家，让霍子翼送霍雯茜回去。
霍雯茜也没说什么，大大方方地一笑道：“你们都四年没见了，的确该好好聊聊，你去送她吧！”
霍子寒就光明正大地带着季苒去停车场。
他又换了辆车，拉开副驾的门让季苒坐上去，问了地址就稳稳地往那边开。
只有两人，气氛就有些微妙的低沉，季苒抿了抿唇，终于先开口：“你奶奶和爷爷身体还好吗？”
霍子寒看着前面，道：“爷爷三年前就去世了，奶奶今年身体不太好，估计没多长时间了！”
季苒怔了怔，才缓缓地道：“那你该多陪陪她，这样以后也不会遗憾！”
“嗯！知道！”霍子寒点点头。
季苒就不知道霍子寒聊什么了，转头看着车窗外。
霍子寒转头看她，这画面被玻璃窗反射出来，季苒假装没看到，淡淡地道：“四年没回来，奉城变了很多，夜景很漂亮！”
“也有些东西没变！”霍子寒道。
季苒不敢接口，笑了笑静静地坐着。
霍子寒却沉不住气了，沉声道：“对不起！当时不知道你有孩子，对你关心不够…你一定很恨我吧！”
季苒闭了闭眼，转回头时却一脸平静：“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吧！刚才听陆漫说，你没能和霍雯茜结婚就是因为这孩子…是我错了，我该早点告诉你孩子没了的事！也不会让你白等了这么多年！你才是该恨我的那人！”
“我不恨你！”霍子寒赶紧道：“都是我的错，把你逼走了！孩子没了也是我的错，我要对你多关心一点…”
“霍子寒，算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不恨我，我也不恨你，这是最好的结果！我们就都放下吧！陆漫曾经让我往前看，这话我也送给你！你看，我已经往前看了，你也往前看吧！就别追究是谁的错了！”季苒平静地打断了他。
真的都往前看了吗？霍子寒顿时不知道怎么接季苒的话了。
季苒握着手藏在自己包后，就算心里翻天覆地，也努力控制着自己，微笑着道：“你看我现在挺好的，也算找到自己的位置了！每天虽然忙忙碌碌，却感觉很充实很开心，你可以放心了！你不欠我什么，真的，我们就这样了结了吧！我听陆漫说茜茜一直在等你，你就别辜负她了，和她在一起吧，她都三十多了吧，女人没多少青春可以消耗…”
“你结婚了吗？还是有了新男朋友？”霍子寒烦躁地打断了她。
“有男朋友了！和我一样是个医生，刚才说的研究所就是他邀请我去的，回去后可能年底我们就结婚了！我这次过来，也是想把我们的事了结的！子寒，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放下了，你也放下吧，这样以后我带他过来，我们还能友好相处！”季苒诚恳地道。
霍子寒的心直直地沉了下去，季苒要结婚了？她爱上了别人？
“到了，我看到她在路边等我了！”季苒突然指着前面道：“你在那人旁边停车！”
霍子寒转头看去，见一个女人站在路边，就开到她前面停下了。
“你要呆多久，我等你！”他道。
“不用了，也不知道要说多久，就不耽误你了！你回去吧！谢谢！”季苒下了车，对霍子寒挥了挥手，向那女人走去。
走了几步又回头走回来，霍子寒的心立刻狂跳起来，赶紧下车。
“霍子寒，这个还给你！当时走的匆忙没注意带走了！还给你吧，我觉得还是你处置比较好！”季苒从包里拿出一件东西，塞到了霍子寒的手中，退后了几步，洒脱地道：“祝你幸福！我们虽然没缘分做夫妻，可我希望我给不了你的幸福有人给你！再见了，霍子寒！”
她轻轻摆摆手，这次就真走了。
霍子寒握紧了手中的东西，不用看，他也知道是什么，戒指，他送给季苒的结婚戒指…
还君明珠…季苒把这东西还给他，这是真的在和他做了结！
这声再见，也意味着就算她走了，她会和朱珠她们见面告别，也不会再和他见面了！
他死死攥住戒指，感觉指甲都掐到了肉里，也没松口。
那微微的疼痛无法和心里的痛相比，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似被千万只虫子啃噬着，疼痛难忍…
“祝你幸福！”多么具有嘲讽和报复意味的一句话啊！
当时他对朱珠说让她转告季苒，他祝她找到一个比他好的男人，祝她幸福！
如今季苒回了他这句话，他才发现自己当初那话多么残忍！
季苒爱他…就算他伤了她的心，在几个月后，在他对她说了那么残忍的话后，她还是听到他快死的消息就飞奔而来…
这爱没了？
霍子寒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
他在路边站着发呆，没注意不远的地方，一辆车静静地停在那，车上一个男人隐在黑暗中，静静地等着。
而更远的地方，还有一辆车，也在静静地等着，车上的男人用望远镜观察着霍子寒和那辆车上的人…
正文卷 第318章 普通朋友的界限
司翰把天天哄了睡着，就坐在电脑前玩游戏，正玩着，手机滴了一声，他拿起来看看来电提醒，就接了起来。
“Ben，有人跟着他们，从餐馆出来就一直跟着，弄不清是跟着季小姐还是霍子寒！”那人道。
司翰就皱起了眉：“哪方面的人？”
“不清楚，看着不像我们的敌人！对奉城的道路很熟悉！我也看不到他的脸，感觉是个高手！”杰克道。
“先别轻举妄动，别让他发现你，跟着他弄清楚！”司翰吩咐道。
挂了杰克的电话，司翰给季苒发了条短信：“你和霍子寒还在一起吗？”
季苒一会回了：“没，我在我同学家！”
“有人跟着你们，杰克还没弄清哪方面的人，他现在还在外面守着，你别回别墅，去酒店吧！”司翰道。
季苒就皱起了眉头，在同学家也不方便说，就答应着挂了电话。
她没说谎，她这个同学就是给她当初介绍翻译论文的那位同学刘云芳，她母亲后脑颈椎长了一个肿瘤，去求医说要做手术，可换了几家医院都说做这手术可能会瘫痪，她母亲就拒绝治疗，说不想后半辈子瘫在床上。
季苒之前和苏远还有联系，是苏远把她的消息告诉刘云芳的，刘云芳就给季苒打电话，询问国外能不能做这种手术。
这次季苒回来参加学术交流会，她就盯着季苒让她来帮自己母亲看看。
季苒过来看了病历，也检查了她母亲的情况，就迟疑了，如果她来做这个手术，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可是按同学母亲的身体情况，有一些指标还需要治疗调整，这就意味着她要答应帮忙手术，就得在奉城至少呆两个月。
季苒是可以留在奉城，可是司翰没那么多时间，她要留下，司翰也不会答应的。
“苒苒，到底有没有办法啊！”刘云芳见她沉吟着，就焦急地问道。
季苒无法把自己的难处说出来，就道：“我先把病历带走，这次来参加学术交流的有很多名医，我帮你问问，一定给你找到能做手术的医生！”
“那就拜托你了！”刘云芳送季苒出来，才对季苒说：“我妈这辈子很苦，我爸和她早年离了婚就不管我们兄妹，我妈把我们一手拉大，怕我们受委屈都没再嫁，好不容易我和哥哥出息了，我大哥又出车祸死了，我妈当时差点伤心的去了。这些年都跟着我，帮我带孩子，我婆婆还嫌她是累赘，她不愿做手术，是怕瘫了连累我！季苒，你一定要帮我找个好医生，否则我妈决不会同意手术的！”
季苒安慰了她半天，刘云芳把她送到路上，看到霍子寒的车还停在原地，才低声道：“那是霍子寒吧，你们又和好了？”
“没…也算和好吧，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和他说清楚了，以后是朋友！”季苒和刘云芳告辞，走过去就见霍子寒走了下来。
“这里不好打车，还是我送你回酒店吧！”霍子寒道。
季苒苦笑，她在刘云芳家都呆了一个多小时，霍子寒一直在这等着，她能拒绝吗？
“谢谢！”
再想到司翰说的事，为避免发生意外，季苒只好同意了，坐上了他的车。
一路，季苒从倒车镜往后看，可都没发现有人跟着他们，她有些不安，自己到奉城才两天，是什么人跟着自己呢！
“怎么不说话，和我没话说了？”霍子寒见她沉默着，就问道。
“没，有点累了！时差还没倒过来！”季苒淡淡地道。
霍子寒一时就有些心疼她，这么晚还没休息，明天一早又接着去听演讲，她能受得了吗？
他本来是想让她休息，可是想到她这几天的行程都这么紧，难得找到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又舍不得错过。
“和我说说那孩子，怀孕很辛苦吧！”他忍不住问道。
“还行吧，开始是有点难受，孕吐期过了就好了…算了，别说了，都过去了！”季苒是真的不想提那段日子，不止辛苦，还大着肚子跟着司翰东躲西藏，几次差点把命送了…
提这些有什么意思呢，霍子寒不是那个和自己共患难的人，他无法理解和想象她都经历了什么！
霍子寒感觉到季苒平淡的语气中有种疏离感，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内疚更深，她怀孕了他没陪在她身边，现在提辛苦他自己都觉得只是虚伪的关心。
“那和我说说你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你好吗？”霍子寒问出这话心一阵阵揪着痛。
裴峻曾经问他：“当季苒挽着别的男人对你说祝你幸福，你能想象那场面吧吗？”
霍子寒当时就难受的快绝望了，此时问出这话，又经历了一遍当时的绝望，季苒…季苒很快就要属于别的男人了！
霍子寒的话让季苒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反感，问这些做什么，是不是想她有了好归宿，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放下了？去和霍雯茜双栖双飞？
她将头转向车窗，不冷不热地道：“我男朋友对我好不好，我觉得你不需要知道！霍子寒，好或不好，都和你没关系了！我自己的生活，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普通朋友就恪守普通朋友的界限就行了！”
霍子寒顿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普通朋友？原来他在季苒心里已经沦为了普通朋友！
不，甚至连普通朋友都不如！
她今天见他，只是碍于朱珠她们，只是想说清当年的事，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连面都不愿意和他见，更别说坐他的车了。
季苒也是在暗示他，他们已经离婚了，没关系了！
或许有那个孩子，他们还有孩子父母的关系，可孩子没了，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没了。
在季苒心里，他们就是离婚的夫妻，像平常人一样，有些离婚了反目成仇，有些老死不相往来，她能说出普通朋友的确对他客气了，至少没说老死不相往来的话！
普通朋友的界限是什么？
见面了打个招呼，然后就各走各的，对人家的私生活，也礼貌地不问，那是人家的私生活，他们的友情还达不到闯入人家私生活的地步，就恪守这界限，做着这城市里成千上万的熟悉的陌生人…
知道人家的名字，工作单位，丈夫老婆是谁，仅此而已！
人家在想什么，生活里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