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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殿下的新名字

细雨霏霏,芳草萋萋,黯云渺渺。

迷离的雨雾让大片的植物显出一种近乎妖娆的绿来,空气里弥散的草叶与泥土混合的特殊芬芳,清冽之极。

“叮铃铃叮铃铃。”

重重叠叠的芭蕉叶间掩映着的精致竹屋里一阵诡魅的风铃声,奇异的香气并着女子的低声清吟飘荡开来。

数名跪在竹屋走廊身着暗底精绣暗花衣苗服,头戴精致银饰的中年女子恭敬地跪伏在地上,一脸痴迷地听着女子的吟唱,神情恍恍惚惚,仿佛进入仙境一般。

而此时一名缠着头,穿着褂子大裤脚桶裤,腰别弯刀的年轻男子匆匆地就要上屋去。

几名在竹楼下的侍女一惊,便要伸手拦住他:“孟获,你不能进去,圣女。”

说话间,也不知道哪里钻出来了数名苗护卫也‘蹭’地拔出了腰间的弯刀,挡在了孟获面前。

孟获粗眉一横,大声道:“我知道圣女在向蛊神祈福,但是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他刻意拔高的声音瞬间惊动了在楼上的跪伏的女人们,为首一名头戴孔雀银饰的中年女子最先清醒过来,她不悦地转过脸看向楼下:“什么人,竟敢大声在祭祀时喧哗,亵渎神灵,还对我等无礼!”

孟获一见那女子,便立刻弯腰,手搁在胸口行礼:“哥欢王妃,孟获确实有很要紧的事儿求见圣女。”

此时,那诡异的铃声也忽然停了下来,房内响起少女轻柔的声音:“让孟获进来罢,我想孟获是带来了远方的神谕。”

哥欢王妃见状,也不好说什么,便领着身后的各峒主夫人们起身:“小池圣女,我们改日再来祈福。”

孟获恭敬地对着哥欢王妃一揖,目送哥欢王妃领着贵夫人们和侍卫们消失在园子里后,他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向竹楼上而去。

他敲了敲门:“圣女,孟获进来了。”

听着里头响起女子的应和声,孟获便立刻推开门进去,对着一名坐在铜镜前正在梳着披散长发的苗族少女颇有些兴奋地道:“圣女,接到北方的消息了,这一次北方大军的监军正是秋叶白!”

那少女梳发的手一顿:“秋叶白,是那个秋叶白么?”

“没错,消息里说的很明白,新任的藏剑阁阁主秋叶白!”孟获大力地点头,肯定自己的说法。

那少女慢慢地转过脸来,看向窗外暗云缭绕的天空,忽然一边梳着尾延及地的乌发,一边诡谲地轻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呵。”

她半露出来的侧脸精致却苍白如纸,苗女的眼睛通常而妩媚,而她的眼睛更是异常的大,却莫名地空洞,连着她的嗓音也带着一种异常的空洞感,像小孩子发出来一般毫无意义的笑声,又似悬挂在屋檐下的招魂铃响动时招来不属于人间的声音。

让一边的孟获都忍不住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她转回头,看着镜子一边微笑,一边道:“很好,很好,这么多年了,终于等到他了。”

孟获恭敬地道:“属下会再继续和北方联系,确定他的行踪,时时传报于您。”

小池点了点头:“嗯。”

孟获见她慢慢地的一边低声哼唱,一边梳着头,梳了满地的落发,也不知是否风吹,那些落发轻轻地扭动着,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

孟获见她没有回过身来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己脚下,确定没有踩到她的落发后,告辞退了出去。

下了竹楼之后,孟获忽听见楼上幽幽诡诡的吟唱被山风轻轻送远。

“嗯阿哥带妹采山花,

山花儿落地生尸儿

尸儿飞到阿妹眼睛里

阿尼耶

阿妹眼睛里生鬼儿

鬼儿爬进阿哥心头去

去采阿哥的心头肉喂阿妹

阿妹吃了阿哥心头肉

肚里结个尸娃娃

从此你我不分离从此不分离

阿尼耶

阿哥带妹采山花。

那仿若招魂的诡魅歌声让孟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四周的空无一人的院子里阴郁非常,立刻一抬手,一只白鸽落在了他的手上,他立刻抱着转身离开。

且说另外一头,南征大军浩浩荡荡地在上京父老的相送之下,出了城门一路朝南奔袭而去,骑兵先行,步兵殿后,一路上士兵们令行禁止,行进速度颇快。

百里凌风骑在自己的飞云骑汗血宝马上,于一座山坡之俯视二十万大军在大道之上浩浩荡荡地蜿蜒,前不见头,后不见尾,齐刷刷的盔甲晃动和军靴摩擦令他连续压抑了颇久时间的心情终于真正地放了晴。

他深呼吸了雨后清新的空气,唇角微扬:“这天下间,唯有自由的气息最令人振奋。”

李牧领着百里凌风的数名亲信策马跟在他身后,听他说话,他微笑道:“恭贺殿下,蛟龙归海!”

百里凌风是一个军人,对他而言,军权的回归,比什么都重要,那才意味着他终于再次回到属于他的世界!

他旗下亲信都齐齐抬手:“恭贺殿下!”

这里没有外人,他们并不担忧有人听见。

百里凌风立体分明的俊毅五官上浮现出傲然之色:“待得吾等大胜还朝,再喜不迟!”

李牧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大胆地道:“殿下可曾想过不还朝,朝廷如今如此昏腐。”

“住嘴!”百里凌风厉声打断李牧。

李牧一惊,见百里凌风眼底杀气隐现,心中微颤,不敢多言。

百里凌风转过脸,冷冷地道:“不要让本帅听见第二次这种话。”

众将面面相觑,皆沉默了下去。

百里凌风的看向浩浩荡荡的队伍里,其中一辆精致的马车坠在队伍中间,颇为扎眼,让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那是秋监军的马车?”

“是。”李牧点了点头,嗤笑道:“这些所谓的监军,没了奢华的行头便走不动路了。”

他就是看秋叶白不顺眼,那个男生女相的家伙就会玩儿阴的,讨好献媚,翻脸不认人,简直就是典型的奸佞模子。

“没错,也不知是去监军,还是去游山玩水。”另外一名将军也冷笑道。

“这种小人,犹如费仲一般,见着苗人,不吓得腿软就不错了!”

“哈哈哈!”

听着自己人的议论和嘲笑,百里凌风的目光却慢慢地沉了下去,若有所思的眸光地跟随着那辆马车慢慢前行。

马车里的监军大人此刻并不知道、也没有心思去理会众人议论她,只因为面前杵着这人实在让她心烦意乱。

其实他倒是没有说什么,盘膝而坐,只拿一双幽幽凉凉的眸子静静地睨着她,仿佛能在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这感觉实在怪异。

“你先下去!”秋叶白干脆直接下逐客令。

但是对方却仿佛全没有听见一般,只微微一笑:“监军大人,你的地图拿反了。”

秋叶白低头一看,果然反了,她愈发地窘了,没好气地道:“本监军说的话,你身为谋士是打算抗命还是耳背得没有听见,出去!”

那面具人慢条斯理地道:“大人,我除了是您的谋士之外,也是您的保镖,自然理所应当地陪伴在您的身边。”

“难不成我沐浴出恭你也要跟着?”她忍不住讥诮地道。

却不想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自然。”

“你。”秋叶白看着他,心底冒出点火气儿来,压低了声音:“百里初,你别太过分了!”

她原本见这厮快出征了也没有什么消息,临出征前摄国殿下还代替卧病的皇帝陛下为南征大军祭酒送行,便以为这厮不去了,心中还有些郁郁,甚至不知所措。

毕竟这次出征的时间绝对会超过两个月,若是等到那时候才回来,他已经进入沉眠修养的时间,要怎么办?

她正满心烦闷辗转,纠结要不要出了京城再悄悄折返去看他的时候,却不想一抬眼就看见了自己的马车无比的豪华和庞大,完全和她想象中的普通马车不同。

她正疑惑之时,一掀开车帘子便看见里面坐着全副武装,从头遮到脚的某人,一边在双白的伺候下用点心,一边对她微笑着打招呼——“见过大人,在下是您的新谋士!”

她瞬间就有撕了他漂亮嘴唇的冲动!

但是这厮算准了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她是不可能将他赶下马车的,竟就如此厚脸皮,一直在她的车上赖着不下去。

她亦不得不暂时和他同挤一架马车!

她不想和他独处,便将人都叫了上来,反正这马车也坐得下,四匹马也拉得动,却不想他愣是有本事一句话不说就能众人‘识趣’地避下车去,真真儿气得她想捏死他!

“大人,何故恼火,气大伤身,属下看了心疼。”

他仿若不见她眼中恼恨,只伸手替她将手里的地图翻转过来,同时淡淡地又补充了一句话。

“属下如今名为染白,并非百里初,别弄错了。”

秋叶白揉了揉眉心,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浮气躁,索性转移了一个话题:“你取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打算昭告天下你是控鹤监的人么!”

“非也。”百里初平静地看着她:“此名全称——染指秋叶白,所以叫做染白。”

“有病,你怎么不叫染指秋叶白柴可夫斯基思密达!”秋叶白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但脸颊上却忍不住飞上霞色:“谁帮你取的这个该死的名字,我要剁了他喂狗!”

百里初一点迟疑都没有,非常自然而诚实地道:“一白。”

一白骑马走在马车边,正竖着耳朵偷听,陡然听见自己主子出卖自己不带一刻钟犹豫,身形一晃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跌个狗吃屎。

坐在马车边上的宁秋和宁春都没好气地朝他翻了白眼。

马车内,秋叶白听着一白的名字,唇角一抽,随后看着百里初冷声道:“你既是我属下,从现在开始换名字!”

百里初闻言,面具后的修眉微微挑了挑:“染指秋叶白柴可夫斯基思密达是不是有点儿太长了,不过若是大人喜欢,属下亦不介意改名。”

这名儿听着怎么像西域人的名儿,独那思密达倒似极北岛上那些新罗人的名。

秋叶白咬牙:“我很介意,不许和我的名字有关!”

百里初闻言,摇了摇头:“抱歉,属下不可以更改。”

秋叶白冷冷地睨着他:“是么,你方才不是才应承得极好么?”

百里初淡淡地道:“身体发肤名字受之父母,岂能随意一字不留地舍弃。”

那名字和你那冷血的爹、早死的娘没有半毛钱关系!

秋叶白闭了闭眼,她觉得自己再和他说话,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捏死他,要么捏死自己。

这傲娇的混账什么时候学会如此厚颜无耻并扯谈了?

此时,她忽然听见马车外传来小七的声音:“四少,元帅要请你过去一叙。”

秋叶白闻言,便道:“知道了。”

随后,她冷冷地看了百里初一眼:“你不走,我走。”

说罢,她便径自利落地下了车,结果小七递来的缰绳,利落翻身上马,并小七一起策马而去。

百里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光微凉,随后也跟着下了车:“一白,马。”

一白立刻下马将缰绳交给他百里初,同时低声道:“主子,你不是说了不会告诉秋大人这个主意是属下出的么!”

刚才秋叶白下马车瞟他那一眼,分明是在说——小子,本座记住你了!

那眼神真是让他有点莫名地发毛,风奴可是秋叶白的忠实拥护者。

百里初挑眉,漫不经心地道:“嗯,那是本宫骗你的。”

说罢,他亦翻身上马,向秋叶白的方向扬鞭而去。

一白:“!”

他捂住额头,忧伤地回忆自己最近到底哪里得罪自家主子了。

这点子人和人之间的信任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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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两章节出来了两个新角色哟~其实也不算新,都是出现过,都是曾经的伏笔~么么哒~月底了,摸摸口袋,记得哈~。

第十六章 海路

“监军大人,请!”几名百里凌风的亲卫远远地看见秋叶白策马过来,立刻让开一条路,露出不远处简单竹台和竹椅,上面已经摆放好了沙盘。

百里凌风领着他身边几名大将、梅苏正围在沙盘边不知说些什么,神情颇为严肃。

梅苏最先留意到她过来,立刻抬起头对着她微微一笑:“秋大人。”

百里凌风闻言,也看了过去,他微微挑眉:“秋监军。”

秋叶白看着他们二人,忽然就想起上她和百里初大婚的那日,他们两人差点掀了一条街,斗得你死我活的样子,如今二人站在一起商议事情看着倒是有趣。

她暗自轻笑,随后也朝他二人点点头,顺手将缰绳交给小七,走了过去,看向百里凌风:“不知元帅召我来所为何事。”

这种行军时候商议事情,自然是简短利落为好。

百里凌风倒是一点废话没有,用手中的鞭子点了点沙盘:“我们行军的速度,比原本想象的要快,所以五日后,我们先锋部队就会进入粤东行省。”

“五日,这么快么?”秋叶白不免有些诧异,他们这才出京城走了两日两夜罢了。

“我们的先锋部队已经包括沿途可以调用的官军,所以五日已经算慢的了。”一边的李牧有点不屑地道。

这个秋叶白什么都不知道,监什么军!

百里凌风也补充了一句:“粤东行省的龙卫已经接到我八百里加急的传书,已经和南疆行省的苗军对上了,但是双方处于相持胶着的状态吗,战斗规模并不大。”

秋叶白没有理会李牧的挑衅,只微微颦眉,看向沙盘:“龙卫不是号称帝国第一精锐军么?”

她虽然没有参与过什么战事,但是作为一名经常见证江湖厮杀的门派领导人,有些战术常识相信和打仗是互通的。

比如按说在后援大军到达之前,前锋也该先与对方进行消耗战,尤其是龙卫,原本就驻扎在南疆,若是他们能抢夺回一郡一县作为基地对于后续大军赶到之后全面开展作战才有好处。

“这种事情我们殿下还需要监军大人教?”李牧抢先嗤笑一声,道:“但是当粤东的那些驻军和苗人一触即溃,还被苗人抢夺和烧了几个大粮仓,若非龙卫,只怕不光是南疆出现屠城,粤东也一样,现在粤东的粮草根本足以支撑这样的消耗战。”

“李牧,不得对监军大人无礼!”百里凌风冷冷地看了李牧一眼,李牧才冷哼一声,别开脸嘟哝:“当初若不是有个人卑鄙无耻陷害元帅,龙卫也不至于被迫撤出南疆行省,这象郡十万军民的性命说不得还在。”

“若不是有人为了一己私欲假公济私,还试图杀人灭口,又怎么会被怀疑有谋逆之心?”一道幽凉的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

李牧瞬间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过去,却发现一名戴着面具、兜帽的神秘男子正被百里凌风的亲卫们拦在不远处。

“你是何人,鬼鬼祟祟见不得人,还大放厥词,莫不是奸细,拿下!”李牧冷哼一声。

秋叶白却忽然道:“他是我请来的军师,江湖中人,又因面容有异,所以不愿露面。”

军师?

江湖中人?

百里凌风闻言,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一会那面具人好一会,只觉得对方一身气息神秘莫测却又隐隐含着慑人的威势,不太像寻常的江湖人。

片刻之后,百里凌风才道:“既然是秋监军的人,那便请罢。”

秋叶白看着百里初走过来,冷冷地白了他一眼,背过身去。

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但是她虽然很不想在这个时候看见百里初,却打算阻止他参与作战会议,毕竟这是他的江山。

百里初见秋叶白对着自己翻白眼,唇角微微扬起,走到她身边站定。

梅苏看着百里初,眼中也闪过异样的疑色,但还是道:“元帅、监军,咱们话归正题罢。”

秋叶白闻言,看向梅苏道:“梅司运,难不成您现在打算告诉我们,你打算在粤东也放粮么?”

如今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粤东、风南两个行省最邻近南疆行省,尤其是粤东,若是官粮没有了,便只能征集民粮。

梅苏看着秋叶白,仿佛有些无奈地一笑:“下官若是说粤东那边的大掌柜至今仍旧被困在南疆,不知监军大人信否?”

秋叶白一愣,随后听着在场的人简单一说,才知道原来粤东的大掌柜在南疆行省出事的时候正押着粤东采集来的粮食往南疆去,准备和南疆行省的地下存粮一起卖个好价钱,却不想战事一起,他们运去的粮食全部都被苗人打劫了不说,连人都困在了南疆,回不了粤东。

“我记得你说过梅家的粮库只有你或者一方商行主事大管事才能打得开?”秋叶白看着梅苏,微微挑眉。

“对,也就说现在粤东的粮库里还有一半存量粮能供给龙卫,只是现在无人能打开粮库的大门。”梅苏淡淡地道。

秋叶白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回了百里凌风身上:“然后呢,这一次元帅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什么?”

她原以为是缺粮的问题会在他们的大军进入南疆行省腹地之后才发生,但这分明是在说粤东的粮食如今供给十万龙卫已经不够了。

百里凌风闻言,换了根长棍在粤东和他们现在的位置之间划了一条线:“这是我们现在的距离,咱们现在的粮草是一路从各行省征集,但是考虑到效率和前线消耗的问题以及现在各个行省正处于青种的时间,也需要大量粮食。”

“咱们大军携带沿途大量粮草开拔至粤东至少需要十五日,龙卫的粮食就算能撑那么久,所以我们需要有人抄近路,先将部分粮草送到粤东,缓解燃眉之急。”

“近路?”秋叶白一怔,看向沙盘。

百里凌风用那指挥棒在沙盘某处戳了戳:“没错,近路,就是走海路。”

梅苏也接口:“没错,这个时节风虽不大,但是风向却很好,顺水行舟,若是走海路,我相信不出七日,便能到达粤东行省的海港。”

秋叶白看着那沙盘之处,确实粤东、南疆都有海港,这么看沙盘,走海路已经比陆路要近了不少。

但是

“我们有海军或者说水军可以运粮么,谁去领着这一批粮食过去?”秋叶白闻言,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也没有什么天极帝国有什么出色的水军或者海军的印象,倒是听说过海上海盗猖獗,沿海官军都龟缩于岸的小道消息。

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领着几大船粮食走海路,不是等于送上门的肥肉?

当年真武大帝还是西狄皇帝的时候,西狄的海军是相当出色的,海盗们都躲得老远的,快绝迹了,也有传说真武大帝未曾继承西狄皇位前也曾流亡于海上,自己就是最大的海盗王。

也就是说天极帝国的海军曾经异常的出色,甚至远航附近的数地岛国。

但是盛极必衰,自从初代国师预言,远航会带来恶鬼和灾难,于是百多年前便禁了一向繁荣的海运,没了海运,海军重要性便大大的地削弱,但是各种船只的养护耗费不少,所以一直都被裁撤挤压规模。

及至现在在兵部里沦落为了个可有可无的兵种,而内陆倒是有水军,大海和大河的运输根本就是两回事,而内陆水军主要的作用就是维护运河上的安全秩序,如果她没有记错,几乎都掌控在梅家,不,梅苏的手里。

她现在听着这话头儿,百里凌风似想要

“梅司运会先行过去,只是梅司运一个人,只怕力所不逮,所以需要一个能人襄助。”百里凌风说完之后,看向秋叶白。

秋叶白一怔,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元帅,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本座?”

不光是百里凌风和他的部下,就连梅苏也微笑着看向她:“没错。”

“不行。”一道幽凉的声音忽然想起。

众人齐齐看过去,却发现说话的人正是之前一直沉默的面具人。

“轮不到你这个。”李牧一恼,正想要说什么,却被他那双面具下冰凉幽邃的眸子一扫,那目光冰凉得让他瞬间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冰凉而恐怖的黑暗空间,他一下子僵住,硬生生地把话吞了回去,一句话不敢说。

其他人莫名其妙到也感受到那种诡谲的森冷,竟无一人敢替李牧说话。

秋叶白则伸手按了按百里初的手腕,随后冷淡地看向百里凌风和梅苏等人吧:“其实你们都已经决定好了,只是来通知我这个决定的对么?”

梅苏看向她,微微一笑:“大人,此话过了,咱这不是在和您商量么?”

“元帅,我能单独和你说一下话么?”秋叶白看了眼梅苏,随后对着百里凌风道。

百里凌风和她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便朝一个方向比了个手势:“这边请。”

百里初闻言,眸光微闪,却没有阻止,只静静地看着他们一起走远。

秋叶白便和百里凌风一起走了大约百米远,她停住了脚步,看向百里凌风单刀直入地道:“我不信任梅苏。”

第十七章 细作

“不信任梅司运?”百里凌风看向秋叶白,神色有些莫测:“为何?”

“按照梅家、杜家如今情形,元帅应该明白为什么,他们会不会尽心为你这次远征提供助力,你比我清楚。”秋叶白冷冷地道。

百里凌风看着她,挑了挑剑眉:“呵,秋监军是不是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了,怎么就不能是梅大公子如今处境不佳,所以想要另寻出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