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更要试试了,能得美女蛇如此赞赏。”老船长笑呵呵多么和蔼慈祥,自认诱哄那边的傻丫头绰绰有余,问:“小姑娘,你想不想救你的朋友啊?”

“想!”老船长得意地瞥了眼苏蓝,意思是上钩了,苏蓝但笑不语。

老船长从一只木箱里掏出一个湛蓝环带模样的东西,上面镶嵌着成冠状排列的蓝色圆钻,奢华高贵的气息中,隐含着数道交叉金色的光线。

他拿在手上,赞叹不已地介绍道:“它叫轮回王冠,世界十大奇迹珍宝之一。传说中埃尼撒基王族二世王朝的遗物,能带给人脱胎换骨尤如重生一般的奇迹。”

阿萝却是认识这样珍品的,轮回王冠,曾经是海洋公主随嫁的婴儿玩具之一,百年前失踪。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个冠带对于塞西斯来说,是多么的珍贵,关键是怎么样让船长割爱。

用钱还是用承诺?

“只要戴上它,血族不再是血族,任何仪器也检测不出佩戴者原来的身份。只要力量感觉不对,猎魔人追杀血族的天罗地网就会失效,坏心眼的布几纳阴谋就流产了,想想看,整个南恩特海域上的轮船和人都因此而得救。善良的姑娘,这可是无上的功德啊,还等什么呢?”

老船长举着金环在阿萝面前晃啊晃地诱惑她。

“可我没那么多的钱。”阿萝无比坦白地说,眼睛又无比渴望地巴想着人家的宝物,好想要。

老船长故作大方,摆摆手,道:“这东西我也用不上,看在你们是苏蓝朋友的份上,就送你们吧。”

阿萝眨眨眼睛,没等船长反应过来,一把抓过来,先扣到蝙蝠的脑袋上再说。

等到蓝宝石环圈扣住蝙蝠的鼠状脑袋,果然展示它神奇的力量,它让血族的变身魔法永远失效,它控制了这只倒霉血族的全身力量,从而改变了这个夜魔贵族的发色、眸色、体型,代表尊贵品级的银色永远地铬上黑暗的光泽。

“就是有个无伤大雅的小毛病,一旦戴上,就不能使用原来的血族力量,只有死亡才能把它拿下来,你们想好了吗?”老船长大惊失色,怎么听都觉得他都是故意的,“哎呀,怎么没听完讲完就戴上了呢?那戴上就没有办法了,苏蓝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非常非常地有趣,你喜欢什么动物?海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即使变阿猫、阿狗也可以,只要你想得出来哩。”

苏蓝似笑非笑地看着老船长自鸣得意,呶呶嘴,让他回头,光环之中,塞西斯正慢慢地伸出人形的腿和脚,根本没有任何的变身迹象,既不会有狗样也不会有猪样的吸血鬼。

老船长恶毒的五官顿时变得无比僵硬,兴奋不已的四肢不自然地抽动,然后,他干巴巴地笑道:“哈哈,人老了反应慢了点,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紧接着,又无比狡猾地说道:“说起来,其实还是不戴比较好,血族亲王也没这么容易死在这里。我真担心,血族亲王这副相貌要是被人传了出去,会被全大陆猎魔人协会天天追杀,这我的罪可就造大了哟。”

阿萝毫不怀疑,邪恶的老船长会将塞西斯的照片发遍全世界,然后他坐着发笑。她抬抬眼,凑到塞西斯旁,让他弯下腰,想摘去王冠再刺激一下心肠坏又好色的老船长。

塞西斯瞳孔瞬间变大,额上青筋直突,随手一个栗子敲过去,痛得阿萝抱住脑袋就躲,他骂道:“你怎么不干脆卖身给他算了?这种秘密也可以透露给敌人知道!”

“船长虽然心眼坏了点,好色了点,为老不尊了点,只要苏蓝喜欢,年纪大一点也不要紧,都快是一家人了,说一下又没有关系。”阿萝委委曲曲地嘟哝道。

“笨蛋,他是暗天使团的,你跟他说话被骗去卖掉还得帮人家数钱,离他远点!”塞西斯恶狠狠地再敲一记,再骂,“叫你嘴巴不要多!就你嘴多!”

“痛!苏蓝跟他说话就没关系吗?”

“你跟苏蓝能比吗?不能就给我乖乖闭嘴!”“蛮不讲理的暴君!”

苏蓝捏着手指关节,恶狠狠地笑道:“你想学吗?我很乐意教你!”阿萝赶紧摇头,抚住脑袋躲在塞西斯后面,变脸的女王好可怕。

塞西斯斜看一眼心怀不轨的老船长,随手从头上提起冠带又放下,非常绅士有礼地向他致意,示意这东西在他头上不会永远摘不下来。

他淡淡地笑道:“我们家阿萝性子顽劣,屡教不改,又爱淘气,让你破费了。不过,这玩意儿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客气的话就不说了,就当是物归原主。日后有事打招呼哈。”

老船长挫败得目瞪口呆,苏蓝暗爽得乐不可吱。终于有人和她一样,在海茵特家的人面前尝到了受骗的最高境界,真是普天同庆!

III.非人类特训(一)

“嘟~”长长的一声汽笛,轮船到港。

海上风暴早已停息,乌云消散,露出天际一抹火红的云彩,夕阳西下,美丽的晚霞在海平线的那一头肆意地挥散它的绚丽。

黄昏的阳光照在戴宝石冠带的塞西斯身上,在蓝宝石上折射出神奇的魔法,照耀出无数六角的彩环,重重叠叠,像宝石星星一样漂亮,更漂亮的是出现在彩环中的男子,俊容苍白而削瘦,与黑发黑眼形成强烈的对比,无形中幽幽地散发出颓废堕落的黑暗气息。

此刻,他的脸正朝向海洋,抿唇不语,落下的刘海盖过长入鬃的凤眼尾角,斜斜遮住他深入骨髓的魅力双眼,尽管只要他轻轻一挑眉,就能征服任何注视到他的生物,让所有人为他尖叫。

阿萝屏住气息,看得目不转睛,暗赞不已:原来塞西斯长得这么帅。受到吸引的还包括船上的客人,连港口上的过客也忍不住驻步再三回望。

感受到来往女性炽热而多余的目光,塞西斯冷冷扫了一眼,叫上阿萝:“走。”

“嗯。”阿萝无比欢快地向老船长挥手道别:“谢谢哟,大胡子船长你是个命运不济的大好人,我会永远为你祝福的。”

苏蓝闻言,不可遏制的笑声再次响彻云霄。

三人一前一后走出码头,猎魔人的神圣光明魔法罩住整个码头的天空,成排的军人海上的桅杆一样,站得笔直,目不转睛地瞪着下船的游客。塞西斯冷着脸,带着兴奋不已的阿萝和妩媚动人的苏蓝,大踏步地经过布几纳的坐位旁,轻蔑地冷笑一声,脚步一顿不顿,身材修长,腰杆笔挺,无比潇洒地消失在人群中间。

正在做春秋大头梦的布几纳,仍在暇想着逮着千年血族寻找宝藏的美梦。阿萝暗暗发誓,找到机会,一定要踢他一脚!

穿梭在马洛里的港口市中心,苏蓝熟门熟路地带人到一条堆满垃极的巷道里面,隔着一道黑色的门帘,敲打了数十个暗号,道:“三张暂住证。”

“北桥严查,老客五万,不打折,房租另算,照片自己贴。”苏蓝推过去一大把零钱,里面还以一串铜制的钥匙。

“首先就是身份伪装,不只是从头到脚的包装,还包括他的周边人际关系。小隐隐于市,五万块买个清静。”苏蓝这么解释,阿萝受教地点头。

接着带人到电子数码城,选定三台手提、两部手机、五个号码和一大堆光盘后,连续换七辆出租车,七拐八拐地连走带跑,又绕回市中心,在一处普通的双层民宅停下。

周围很热闹,巷口的大榕树伸出浓绿的枝桠,遮住这片小区一角。上班族推着自行车,提着菜篮子正冲冲往家里赶,背着书包的小学生们舔着雪糕,蹦蹦跳跳地穿过小巷。有几个老人,看到苏蓝,还微笑着打招呼:“下班啦,今天早啊?”

苏蓝提起手中的手提包,笑呵呵道:“老板出差,早点溜回家。”悄悄告诉阿萝:“这些都是安排好的。”

“小孩子也是吗?”

“废话!里谷的势力遍布全西孟,你小心点。”

苏蓝打开门,叫阿萝把东西拿到楼上,道,“坐下,我给你化妆!”五分钟后,镜子里显出一个热情十足的阳光少年,阿萝还在欣赏,只听苏蓝吩咐道:“去,做饭!”

阿萝刚把炒好的菜放上桌,就听见有人在敲门,她看看墙上的镜子,没有破绽,然后跑去开门,外面是警察临检:“见过照片上的人吗?”

“没有。”阿萝看着自己的学生照,摇头。

“监护人呢?”

“在楼上。”阿萝直起喉咙大喊,“哥!有人找!”

塞西斯穿着白色的裕袍下楼,黑色的头发还滴着水,问:“什么事?”

“临检,你的身份证。”

“等等,”再次上楼换戴黑边眼镜穿A字西装裙的苏蓝下来,递上暂住证,补充:“我们在金帝大厦19楼金币工作室上班。”

“那是你男朋友?”苏蓝不失时机地害臊,对方微微一笑,核对后提醒道,“暂住证快到期了,早点到局里更换一下。”

“我会的。”苏蓝笑眯眯地点头,关门。

阿萝坐在餐桌上,抱怨道:“查得这么严,讨厌的臭老头。”

苏蓝道:“不过例行公事,真正严查你还没见到呢。快吃,等会儿有得你忙!”

“车不是还没买来吗?”

苏蓝拉出长长一张单子,道:“你知道你这一个月要学什么东西,学会开车、熟悉各种类辅助仪器、实战布置陷阱、然后再给我背熟北桥魔兽森林的区域地形图植物体系分辩出哪些有毒哪些没毒!我会让你忙到连觉都没得睡!”

“可是我…”我已经背过全区的动植物图鉴。

“我,我什么我?你以为复赛还像你以为的过家家?那是真刀真枪地大屠杀!我告诉你,早两个月别人就已经在勘测地形,早三个月就已经在打探考生中有那些硬点子,提前下手很正常!

少一个就多一份机会,现在你就已经成了别人眼中要除去的障碍!拜托你自觉点!到底你考猎魔人还是我考?没有一点危机意识,还有闭嘴,我没你那么空,吃完饭马上给我去背图鉴!”

阿萝垮下肩,把脑袋埋进盘子里,一头凶巴巴的美女恐龙!都不给人解释的机会。

收拾完饭桌后,苏蓝把阿萝拎进房间,扔给她一本砖块厚的字典:“背!背不完不准吃饭不准睡觉不准出门!”

看苏蓝那兴奋的样子,阿萝不敢破坏对方这点小小的乐趣,喷火霸王龙太可怕了。她靠在床上,翻了没几页就睡着了。

苏蓝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两手不停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两眼紧紧地盯着数据不停翻滚的屏幕,不时伸手抬抬滑下鼻梁的眼镜架,不一会儿,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清脆利索的击键声。

苏蓝双眼不离开数据,开口问道:“恢复力量需要什么?”

III.非人类特训(二)

塞西斯闭目养神中,道:“自己解决。”

苏蓝恶狠狠地敲了一记回车,不止一次想要生吞活剥掉这只该死的灰老鼠,可惜她有求于人,只好暂时忍耐。

房间里静了一回儿,苏蓝突然转移话题:“你想要什么样的身份?比如年龄,国籍什么的,有没有要求?”

看着入侵成功后的黑白公民档案记录系统,塞西斯无所谓地答:“随便。”

哒哒哒数声之后,塞西斯的新身份记录形成,苏蓝复述一遍:“塞西斯,阿迈隆人,27,未婚…三天送到。”两人好一会儿无言,苏蓝与塞西斯两人很清楚相互的关系仅止于一个口头的承诺,彼此也不可能进一步深交,三人一室的房间里平静得近乎诡异。

很久以后,苏蓝察觉到右边的梦中人在看她,侧过头,阿萝睁着大眼睛,脸上带着单纯温厚的笑容,和后面神秘古怪的塞西斯两相一比较,她颇觉得奇怪,便问:“大半夜不睡觉,笑什么?”

如果姐姐还在,阿萝眨也不眨地看着苏蓝身上唯一跟姐姐相似的金色头发,不由得遐思无限,她一定也会像苏蓝一样,在自己做错事的时候,怒气冲冲地大骂自己笨蛋,实际上却为自己的不懂事担心吧。

屏幕的黑白映着苏蓝专注的神情,阿萝深深觉得,不生气的苏蓝就和自己梦中温柔而美丽的姐姐一样。所以,答曰:“和苏蓝在一起,我觉得好幸福。”

“笨蛋!”

第二天,苏蓝就让阿萝领会到和她在一起是何等地幸福。那天午后,火热的骄阳照得人眼都白花花一片,城市里的知了也已忘了鸣叫,车如流水的现代化都市在此时格外安静。

昨晚还笑得无比甜蜜的阿萝,此刻正苦着脸,汗如雨下,坐在闷热的练习车上打方向盘,笨重的吉普车方向盘让试学者很不习惯,阿萝看着晒红发烫的手臂,苦哈哈地喊道:“命苦啊,大热天学车!这方向盘打得我的手都肿了。”

耳塞传来苏蓝兴灾乐祸的声音:“转弯,加速,别忘了踩离合器,换档、换档!”

“为什么不是自动档的?”

苏蓝振振有词道:“为了最大程度体现出SUV越野车风驰电掣的速度,强劲的马达加速性能,卓越的防打滑制动,让人在沙漠里也能享受到这样的快感,就要手动档的!我这是在训练你在各种恶劣的环境下的逃命能力,有意见吗?”

阿萝低头:“没有。”

“四点钟射击,没射满五百靶不准回来!不要怕肚子饿,我这是在训练你在各种恶劣的环境下的耐饥能力。”

炎炎烈日下,阿萝半蹲半站,歪着脖子,微眯着左眼,手指头一刻不停地扣动板机,最初她还能感觉到手指头僵硬的疼痛,晒红的脖子有种褪皮的痛楚,后来,只有机械似地一下下地动手指头,歪掉的脖子早已麻木。

晚上七点钟,阿萝拖着没有知觉的身体趴在饭桌上,正要舀汤,苏蓝拍掉,说道:“据科学家说,晚七点空腹背书记忆效果最好,上楼背书去。放心,我知道你背过北桥的全部资料,这大陆上你没背过的东西多着呢,先从世界十大禁地开始吧。背不完不准睡觉,等会儿我抽查。”

阿萝早已累得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她含着热泪远离她最爱的糖醋排骨,乖乖背字典去了。

夜深人静,阿萝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瞌睡,头点到字典的时候,神经反射似地又跳起来,继续背,背不了三行,又迷迷糊糊地睡去,再惊醒,周而复始。

在渴睡的痛苦中,阿萝背书背到三分之一,凌晨两点,苏蓝一觉醒来,不满地说道:“还没背完?先放下,这个时间去扫雷不引人注意。别抱怨,我这可是训练你在各种恶劣的环境下的抗睡能力,别人求我我都不教。”

阿萝摸摸酸痛的脖子和大腿,领命而去。

这扫雷的意思是找到苏蓝布置在外面的陷阱,不会找不到,只会被倒吊在外面吹一夜冷风,或者被炸弹炸得半死不活,或被机器人偶打到爆头,然后,该交陷阱形成分析报告还得交,美其名曰实战教学。

在这一个环节,阿萝的小刀英勇救主N回,等价于阿萝的A级执照完全地名符其实。

阿萝熬红了眼,剥皮剥到她想吐,全身的骨头与神经都在抽,痛得她连轻轻挪动一下都要头冒冷汗,咝咝直呼气。

早上五点,苏蓝递上一杯牛奶两片饼干:“好了,早饭。”

阿萝眼皮直打架,手臂酸得都拿不住杯子,瑟瑟抖啊抖,散了。见状,苏蓝吃惊地说道:“这么快就吃好了?那好,抓紧时间去熟悉那些监控仪器,在地下室,你把它们搬上来,可以在周围试验一下,他们可都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要是每一个都不成功,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要吃饭我要睡觉我要喝水!”阿萝痛苦地要求。

“这什么话,我不让你睡觉不让你吃不给你喝了?这么娇气,别学了。呐,记住,不是我不教,是你吃不了苦。考不上猎魔人可别怨人。”

此话一出,阿萝只好乖乖地去地下室。碰仪器的时候,手酸脚软的人被仪器砸得正着,阿萝可怜巴巴地把充血的手指头放在嘴里,舔了舔,咽了咽,止了点饿:“好想咬一口。”

参照图纸把仪器接通电连接到电脑后,阿萝去爬墙,第一次没经验,还没走到人家家门口,饥渴的身体就被电击得当街阵阵狂舞。

十二点,全身黑成一团的阿萝,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刚刚爬进人家墙里头,就听得苏蓝吩咐道:“到点练车了,快去!”

阿萝以爬两步摔一跤的速度滚出来后,怒问:“我的午饭呢?”

“这个点还吃什么饭,不能延误训练。”

磨牙…两眼发绿的阿萝终于喊出一句:“苏蓝,你、你会有报应的!”

“嘻嘻,我等着。快去,没跑满四小时不准休息!”

我还有休息时间么?

从头到尾,塞西斯都不闻不问。就这样,在苏蓝无比恶劣的非人类急训安排下,阿萝踏上北方大门的时候,已成为一名不折不扣的干瘪黑小子。

IV.学院派VS。野兽派(一)

贝格尼尼帝都机场通道上,阿萝揪着塞西斯的袖子,边走边哇哇声不断:“塞西斯,你看,那个雕塑,这么、这么高。”“塞西斯,你看,那个圆盘是悬空的,不知道它是用来做什么的。”“哇,塞西斯,你看这机场的地上都是图画诶,好漂亮,好特别…”

苏蓝听不下去了,阻止道:“拜托,不要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难看死了。”

要说事情就这么巧,走在他们后面的正好是老朋友布几纳和他的几名弟子。其中一个,路过阿萝时,就唑了一口:“乡巴佬。”

阿萝立即还以颜色:“老色鬼!两只眼睛色眯眯盯着我未来嫂子的胸部看,不要脸!”

声音之大令所有被苏蓝的美貌迷昏头的男乘客、对塞西斯的俊雅容貌着迷的女乘客大惊失色,一致把目光投向那个人,某倒霉蛋身高正好对着苏蓝半裸的漂亮乳沟,众皆不齿:果然是一个神情猥琐目光不正的老色狼!

在众目睽睽之下,事情之巧合,令任何分辩都是多余的,连带着布几纳也抬不起头来,只能灰溜溜地卷尾巴走人。

“你还想不想考猎魔人了?得罪他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苏蓝微微笑,提醒道,“布几纳放下南边的事,那是特地赶回来准备猎魔人考试。”

阿萝很实际地想了想,道:“我现在的样子,他一定不认得。”

“那是。”

“所以,我要是跟上去踹他一脚,他也不会认出我对不对?”

塞西斯拦住她:“别生事。今天就去北桥,他叫人对付我们。”

苏蓝耸耸肩,道:“行,正好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开开眼界。呵呵,很有意思。”

三人联袂到机场洗手间换装,不一会儿,在人流如海的贝格尼尼,很快就把布几纳安排的暗桩远远甩开。

当晚,三人乘车穿过北十字星海,住进预定的客房。凌晨,塞西斯摇醒阿萝,道:“我回去一趟,考试的事你听苏蓝的。”

“哦,”阿萝正要再闭眼,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呵呵,很快。”塞西斯离开了太阳王的城堡。

神圣光明正义力量代表,鲁特里斯盖尔湖城另一端,是令无数人望而却步的鲁特里斯鲁斯魔兽山林,时人常以北桥魔兽森林简代之。

从塞西斯到达北桥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飞回了林中的塞特王城堡。

等他心中至高无上的海因里希族长醒来,他取下头上的轮回王冠,举过头顶,跪行前进呈献给他的王。塞特王深情的叹息声,即使过了整整七百年,依然哀伤无比:“我已经不需要了,你用着吧。你找到那个孩子了?”

塞西斯戴回王冠后,依旧跪好,道:“是的,非常幸运,她修炼的是正统的死神秘术。”

“那就好,我们都该安息了。你的力量…回去修养吧。”

“是。”塞西斯无比恭顺地退回他的城堡,推开专属于他的黑金棺材,久违的味道,血族力量的温床。他躺了进去,关上棺盖沉沉睡去。

第二天,阿萝刚一睁眼,就听到旅馆走廊里着急跑来跑去的声间,仔细一打听,才知道所有考生都接到临时通知,考试提前,投宿在湖城旅舍的考生立即到城里一号议会厅报到。

急得阿萝立即就去隔壁敲门:“苏蓝,考试怎么提前了?我都没做地形勘测准备。”

苏蓝正好在拉裙子的拉链,回道:“历年猎魔人考试时间都有前后浮动,提前几天很正常。好了,哭丧个脸干什么?先吃饭,然后我带你去买衣服。”

“那报到?”

“放心,午夜十二点前报到都有效,都成惯例了。”苏蓝摸摸阿萝的脑袋,安慰道,“其实你运气蛮不错了,要是按原计划咱们还在贝格尼尼呢,走了走了,去逛街,放松一下,你总不想穿成这样去丢你们海茵特家的脸吧?”

阿萝和苏蓝两人先去超市,按单子买了一堆东西后,再上商场。阿萝的心思终究不适合逛街,草草选了两套衣服后,她拽着苏蓝飞速跑到一号大厅。

古老的石厅像个大殿,即使站了三四百人仍然宽敞不见拥挤。大厅里人群很明显地分开两边,一边清一色的少年,一边鱼龙混杂的中青年。

她顾不上看,径直冲到报到桌前,交上参赛证,换来一张号码牌和考试说明,报到处的工作人员告诉她:“下午一点到九号大厅等候考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