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转给海茵特了。”珀勒丰无比纯真地眨眼睛,坚决的眼神显示此事毫无寰转之地。确定之后,更多的女人晕厥倒地,其中包括哮喘症发作的宰相夫人。

顿时,全场的侍卫混乱成一团,救治晕死贵妇的人但恨自己只生了两只手。珀勒丰呢,早已拖走阿萝。

两人在昏暗的花园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阿萝笑得两眼都冒出泪花来,她道:“珀勒丰,你看到没有,那只肥得要死的老母猪,一屁股摔下去,裙子都绷破了,哈哈,露出里面的草莓内衣,哈哈,笑死我了。”

珀勒丰陪着她开心,道:“小妞,你真是说得太文雅了。应该直白一点,不知道她穿几号的内裤才能包住那比猪还肥的屁股!”

“你好毒!”

珀勒丰毫不谦虚地接道:“好说好说,诶,小妞,悠着点,别笑岔了气,人工呼吸可是要收费的。”

阿萝笑得直抽,直接躺在草地上不爬起来。

珀勒丰亦躺下,双手后撑,支持着仰起的上半身,遥望满天的繁星,沉默良久,他突然道:“喂,小妞,想让我白白干活,没那么便宜!”

看过去,黑色的眼珠即使在黑色的夜里,依然有着不容错失的亮光,还是那样漂亮得不可思议。对着这个年轻人,少女从来没有想法,好像一切理所当然,倘若他不那么做,反倒是他大大的不对。她道:“难道你要我说谢谢?少来!”

听听这话讲的,珀勒丰也没有别的想法,对着夜空吹了一记口哨吹去自己郁闷,道:“完了?难怪我老子说你去谈生意,绝对稳赚不赔!”

XI.如果这都不算爱(五)

阿萝无声地一笑,漆黑的夜幕上星光点点,迷人的景色是这么地让人渴望,连带她的声音也有着一种朦胧梦幻的感觉,她道:“姐姐说,一味地用武力威胁并不能换得别人的尊重,所以,我一定要学会忍耐。

嗯,我还要继续努力,我一定会向大家证明:海茵特家族是被人冤枉的。

如果可以,我一定要把赫西翰家族的人统统踩在脚底下,我相信那是最让人幸福的事!”

珀勒丰吐掉口中的草根,道:“很有难度的梦想。”

阿萝嘿了一声,道:“不怕,塞西斯会帮我的!”

随之,珀勒丰切了一声,再要开口表明他也有同样的决心,已没了机会。

蝙蝠状的塞西斯张着翅膀,突然出现在两人的上方,尽失力量的灰色翅膀挡去美丽的星光。

阿萝先是狂喜地尖叫一声塞西斯的名字,想要扑上去抱住人家。随即她想起不愉快的事,她生气地冷下脸,很大声地骂过去道:“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你死到哪里了?为什么我找你那么久,你都不来?你还回来干嘛,你不是不要我了?你现在又想找我干什么?你走!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听听这怨怼的情话说得,苏蓝寒得抖落一身的毛。再看看那个被无视得彻底的珀勒丰,以及窗台背后沉默的高瘦青年,瞧瞧,这一切,多么有趣。

塞西斯任由她发完脾气,然后。这只大形灰蝙蝠,张着尖牙圈圈的大嘴巴,用比阿萝更恶劣的口气痛骂:“你是猪啊。站在那儿由着那群猪猡骂!你说你吃了那么多脑子长到哪里去了,猪都比你聪明!海茵特家族的脸都给你丢光了!还有脸找人抱怨。这么点事都做不好,你说你还能做什么?

你嫌我骂得难听,我就给你找保姆教你,不肯好好学还要跟人家作对,我也由着你地性子。总想着你会开窍,没想到只会一天到晚惹事生非,你说你这几个月你干了什么?

你要谈恋爱,我也不拦你!可是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是不是还要我再找个保姆保你到结婚生孩子?!

要不是你姐姐死得早,我会找上你这坨糊不上墙的烂泥!?你说,你到底还要我给你找几个保姆?!”

阿萝站在那儿,由着蝙蝠从头骂到尾,骂得自己一无是处.骂得己身体无完肤,末了,才牛气冲天地吼回去:“你才是猪。就只会骂人!你有空在这里骂人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才能挽回海茵特家族失去的颜面!”

塞西斯地目的基本达成。他缓合了下口气。道:“跟苏蓝去,把罗丝凯莉女王法杖给我拿回来。”

阿萝无所谓地哦了一声。四人正要离去。后方阳台上地青年立即纵身跃出,拦在阿萝面前,冷光嗖嗖,沉声道:“你答应过,不论谁来,你都不离开。”

她用力拍去骗子的手掌,用同样冰冷的声音甩回去:“自己都没有做到的事,还要我遵守,有这样的道理吗?”

凯斯牧生平第一次向人解释,折弯他一向挺直地腰杆,好言好语劝道:“我只离开了十分钟,你说你会好好表现,你却把我母亲气到病发晕倒。海茵特,我这不是在怪你,我只要你想想个中道理。是,今天我们都有错。我保证后面的时间我再也不离开,我希望你也能同样保证,今晚哪里也不要去。”

阿萝眨眨眼睛,道:“好像不太可能。”

她转身就走,凯斯牧急得出手攻击阻拦。阿萝一跃避开,叫道:“塞西斯,你摆平。超级蝙蝠一个扑翅过去,凯斯牧应声晕倒。阿萝瞄都不瞄一眼,转身便走。

苏蓝悄悄问道:“死了?”

蝙蝠白眼仁飞过去,道:“死了还怎么帮我们?”

苏蓝嘴角直抽,利用小孩子的感情,不晓得会不会被天打雷劈哟!

众人奔驶了一段时间,阿萝忽然转头道:“珀勒丰,你还是不要去了吧,我怕宰相会找干爸爸麻烦。”

“切,没这件事他照样看我家老头子不顺眼。小妞,你就别瞎操心了,专心赶路。”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一座老宅子前面。跟着苏蓝,阿萝等人很快就找到地下密室的

跳进老宅子后面的古井,第一关雷射机关枪阵,过关时连个弹头都没捡到;第二关万雷奔腾,一定是今晚电动机没发电的缘故,这一关走得好不无聊。

就算知道这样平静的架式有古怪,众人亦硬着头皮走下去。很快来到第三关,奇异射线扫描,除了蝙蝠偶感不适,众人顺利走进第四关,上古魔兽吃饱喝足正在睡觉,四人屏气凝神步入第五层。

这里排放着不少柜子,里面放着各种五花八门的资料,打开几道暗门,收藏着金斯曼家族的古董珍宝等财物,以及黑金、赃物地账本记录。

苏蓝拍拍某个柜子,道:“这儿是宰相家的大本营呢,看来我们成了瓮中之鳖哩。”

对这个地方,珀勒丰一言总结之:“宰相家的情报组基地。”

他翻了两本,随手扔了一本给苏蓝,他确信这位女士藏东西地功夫即便剥光她也找不到东西藏在哪里。

至于阿萝和蝙蝠,在看到这个密室里那些柜子奇怪的排放方位后,周身气息凝重得厉害。沉着脸地阿萝飞起,叭叭叭数脚,把那些柜子全部踹倒,地面上留下几个矮桩,望着那些奇怪地痕迹,阿萝的神情更加奇怪。

她走过去,在那些矮桩之间跳起死亡之舞,每一脚正好踩在那些桩子上面,按秩序踩完所有地机关要点后,忽忽数声,房间地面的中后方升起一个水晶架,曾经见过一次的罗丝凯莉女王法杖赫然其上。

这根全水晶包裹的闪亮法杖,杖首的水晶球折射出耀眼的神圣光芒,光耀万丈。房间里的塞西斯避无可避,闷哼一声,硬生生承受权杖力量的攻击。

“是不是这个?”阿萝上前取下,随手转动着罗丝凯莉女王权,圣洁的光芒映得众人脸色苍白如纸,蝙蝠身上的灰色则惨白胜雪。

苏蓝不得不提醒缺根筋的阿萝,道:“想办法遮掉这些光,你后面那家伙差不多快死了。”

阿萝笑道:“怎么遮?用衣服么?脱你的好了,耶?苏蓝我还没看你的身材哩,你就当是为塞西斯做点牺牲好了。”

“去你的!还有空开玩笑,他要死了,头一个哭死你!”苏蓝恶狠狠骂过去。

靠这俩丫的,还不如自救。蝙蝠虚弱地说道:“用刀砍。”

阿萝手起刀落,哗啦啦,一阵玻璃状碎片从法杖上剥落,露出里面蓝金色的纤细杖身来,杖首一弯镰刀月,款式普通得紧,倒是杖本身的材质很特别,似金非金,似玉非玉,这是大陆上没有的东西,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正因为它的存在,破除了轮回王冠的魔法——在这个密室里,塞西斯只能维系蝙蝠造型。

“塞西斯,这是公主殿下的权杖。”望着手中的东西,阿萝突然问道,“它怎么会变成罗丝凯莉女王法杖,赫西翰家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传给安塔罗?他们两家有什么关系?”

被问者鄙夷道:“你是猪生的?这种问题还用得着问!走!”

却听得哐当哐当数声巨响,密室被带电的厚重铁板全部隔离。

苏蓝咬牙道:“就为着这根破烂玩意儿,犯得着么?真是没创意引君入瓮!”

珀勒丰放下手中正在翻看的资料,瞟了一眼铁筒状的四周,脸上神情似笑非笑,道:“破烂玩意儿?美女蛇小姐,你真是没眼光。它就是史称的狄洛斯女神权杖,海上讨生活的人最信服的神之器,海洋公主法力最强的珍宝之一,能够号令半个伊东海,呼风唤雨,调兵遣将,轻而易举。

如果有海洋争霸战,它就是决定战局胜负的重要武器!据说,海盗王狄洛斯就是得了这根权杖的庇佑,才能自由出入伊东海。你说,这招引君入瓮犯不犯得着?”

“该死的老狐狸!”苏蓝谩骂不已。

阿萝只是奇怪珀勒丰怎么会知道权杖的秘密,后者似有所觉,拿起柜子上的一叠札记扔过去,道:“海盗王的书信,其他看历史书猜的。小妞,是不是特别佩服我?”

“臭美!”

蝙蝠忽然道:“空气变稀薄了,想个办法出去。”

XI.如果这都不算爱(六)

抽空气有够恶毒!阿萝不信邪地拿出死神之刀挥砍,珀勒丰伸手拦住她,道:“小妞,好好想想,砍掉这层铁皮,外面有什么?”

“那怎么办?等死我可不干!”

珀勒丰抬起自己的腕表,上面的小雷达转得那个欢,他本人笑得那个奸诈,阿萝立即献上十二分的赞叹,道:“珀勒丰,你才是真正从来不做赔本生意的商人!够奸!”

蝙蝠却道:“那也要我们有那个命等到人来救!”

珀勒丰笃定:“特警队诸位队长从来嫉恶如仇,不畏强权!”

苏蓝看得津津有味,这一老一少谁能拔得头筹?

阿萝看看这个大局若定如大权在握的帝王,看看那个像被侵犯了领地的狮王,突然道:“要是拉金总队来就好了,我又可以顺便立功,呵呵,那必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哈哈苏蓝笑倒,所谓鸡同鸭不可言焉也不外如是,这女人的神经真他奶奶强!

在四人苦中作乐的时候,影响事件进展的关键人物凯斯牧摸着酸痛的脖子,清醒过来。他的父亲正严厉不已地看着他,他的旁边是祖宅地下密室的监控操作平台。

金斯曼宰相指着屏幕说道:“你们注定是敌人,凯斯牧,你一向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说完,把执行最后一步的制擎递到儿子手中,等着他做出一如以往的正确决定。

凯斯牧木然地把控制器推到顶,抽光底下密室所有的空气。像是丧失了所有气力斜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少女放大的容颜。他地心随着少女的一颦一笑起伏不定。

此刻,他不难过也不悲伤,他只是很困惑。

他一直很努力。努力提升实力,努力学习各种权谋算术。他有这个自信在不远的将来他就可以掌握自己地人生,他的人生在他一出生时就已规划在家族地族谱上。

可是,七个月前,当她如那朵苍白又坚强的生命之花突然绽放在他面前时,一切都变了。

她弄乱了他那颗自以为从来不会失却理智的心。

他希望她永远笑得像个孩子。他不喜欢她皱眉忧愁的样子;他希望自己有足够力量保护她,谁也不能在他的面前伤害到她;他曾经希望在他地世界里她可以做她喜欢的事,即使杀人即使放火,谁也不能阻止她,只要她开心就好.,K.CN更新最快.他开始努力工作,专心于特警队事务,找机会和她一起出任务,争取在最迅速的时间内晋职,两年后他就可以独立分配任务。他会把最简单的荣誉份量最重的派给她,五年内使她大陆上最伟大的金牌猎魔人。

那时她二十出头,正适合结婚。他会让她成为最年轻漂亮的首相夫人,让所有曾经看不起她的人都羡慕她;工作之余他也会带她去周游世界。三年后。他们会有两个宝宝,一个像她。一个像他…等到两人七老八十,牙齿掉光光,也在一起。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情,可是,他重新勾勒的未来统统与她有关,假若她死去,一切将不复存在。所有一切都将失去颜色,他要那些滔天权势无上力量做什么呢?

他从来不知道,没有她,原来他地生活那样的贫瘠无趣乏味,就和他位高权重的父亲一样,一辈子孤傲冷漠,没有一点暖意。

他要过这样地生活吗?

不!

凯斯牧颓丧的体内像是注入了无穷地力量,他忽地站起来,动作迅速,噼哩叭啦,他关掉了所有地机关。

金斯曼宰相气得浑身直发抖,喝止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的儿子!”

凯斯牧没有激动,他只道:“父亲,我很早就想告诉你,我受够了赫西翰家族地指手划脚,我不想和你一样受北桥摆布!”

“你懂什么?!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金斯曼宰相大骂道,挥手让下属们重新开启机关整死下面的人。

刷地一声,凯斯牧手执光电剑,拦在仪器前面,剑尖直指父亲的胸膛,阻止芬克斯的暗杀组成员行动,冷面森森:“父亲,你别逼我。”

“为了一个女人,你竟敢、你竟敢!我早该做掉她!”金斯曼宰相气得可不轻,不用看屏幕也知道晚了,那四人这会子已逃出生天。

凯斯牧收回剑,转身就走,坚定地宣告道:“父亲,我会和她在一起。如果你要杀她,就准备接收你儿子的尸首。”

看着这个优秀出众的儿子临阵倒戈,金斯曼宰相气得脸色发白,他威胁道:“你敢踏出这里一步,我让你什么也得不到!”

凯斯牧不在乎地接道:“我要的东西我会自己争取。”

宰相只得吐露隐藏最深的秘密,他道:“你和她有铭心刻骨的血海深仇,你们俩个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你们是化不开仇恨的世仇!”

凯斯牧不信,金斯曼家族和海茵特家族之间干净得和白纸一样,父亲的威吓,吓不倒他。

“金斯曼是北桥设在金沙的一个分支,我们本姓赫西翰,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从小就非常优秀,已被现任赫西翰族长和众长老一致相中,是作为下一任族长培养的人!儿子,忘掉那个不可能的女人,我可以当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锦绣前程还在等着你!”

宰相的苦口婆心并没有换来凯斯牧的回头,他道:“抱歉,父亲大人。我喜欢权势没错,但对冠上赫西翰这个姓氏没有兴趣。”

因为她说过,要把赫西翰家族的人踩在脚底下,是让人最幸福的事。如果他继承了那份权力,意味着将永远失去她。

凯斯牧执剑挥退守卫,旋身向外冲去,宰相气急败坏,大吼道:“来人,抓住他!把他扔进地牢!其他人立即去追,把权杖给我追回来!”

父子之间的战况是无比惨烈的,凯斯牧宁死不回头,宰相就跟拿手下人的命跟他耗,车轮战拖也拖晕他。

就在这时,姗姗来迟的歌登队长领着一大帮子监察司的人,高调亮相,她举着由皇储本人签署的文件,道:“宰相大人,有证据显示你与侵害我国沿海各地的海盗头子狄洛斯相互勾结,涉嫌走私、偷税漏税、倒买倒卖枪支弹药,请您到监察司走一趟。”

这么一打岔,包围圈打开个一缺口,凯斯牧找准机会冲了出去。宰相恨及,只得放任中了魔的儿子拖着血流如注的伤体离去。

重伤的凯斯牧,拼着一口气硬撑来到阿萝的别墅门口,如果开门的是苏蓝或者乔伊中的一个,那么,他这辈子也就算走到了头。

但我们都知道,在这个奇怪的别墅里,举凡开门烧水倒垃圾之类的杂事,是由阿萝包干的。

门铃声响起,阿萝踩着飞快的小步子来开门。所以,凯斯牧就有了机会在阿萝面前来一段为爱和桎梏的家庭奋斗到底的悲情大剧。

不表完心迹,他“昏”不瞑目!他抓住少女冰凉冰凉的小手,一边吐着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对不起,我只和你在一起,我不做赫西翰家人,我再不会违背承诺。”

凯斯牧临别的浓浓情谊他周身这样的惨况,如何不让阿萝感动得要死要活,当即就原谅了这个可恶复又可怜的骗子,她吃力地把他抱进大厅,想要乔伊救命。

看着阿萝怀里血淋淋的男子,苏蓝目瞪口呆:麻烦大了,没想到老狐狸的儿子是个死心眼的!

塞西斯皱眉,冷冷道:“抱进来做什么?还不快扔到外面去!赫西翰家的人,死一个少一个!”

乔伊冷笑着拒绝,道:“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阿萝生气地跺跺脚,急急地转身去拜托珀勒丰开车送她去医院救人。她喊道:“珀勒丰,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你再不下来,我一辈子不理你!快开门!”

世间最残忍之事莫过于此,珀勒丰黑着脸,开了门。阿萝继续催,催他快踩油门,催他快闯红灯…一直到把人送进急救室,那张小嘴仍不停止,不住口地问:“珀勒丰,你说他会不会有事?他会不会和姐姐一样,再也不醒了?我不要他死,什么赫西翰海茵特仇恨我统统都顾不上了,珀勒丰,你说我该怎么办?”

珀勒丰瞅瞅自己被抓得布满红印子的手,心里直发苦,道:“明天会好的。”

新的一天来临时,凯斯牧的伤势稳定,医生说两天后就能转醒。担忧一夜的阿萝终于放开了紧抓一整晚不放手的手掌,脸上漾起笑容,欢喜得原地直打转,忽地扑到珀勒丰身上,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下。

惊得珀勒丰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夕,只听得心上人用蚊子叫似的声音,扭捏地羞涩地而又霸道地坚持自己的立场,她说:“珀勒丰,我知道你不喜欢凯斯牧。亲过昨晚的事你就不可以放在心上了哦,你不许生气,也不许不理我。”

惊喜昏了神的珀勒丰,哪里还想到其他,只会嗯嗯点头傻笑。他抚着右颊的面,不只一次地可惜:早知便叫人多砍凯斯牧几回,那岂不是可以多亲好几回?

XII.正所谓情场如战场(一)

阿萝回去给凯斯牧准备住院的东西,塞西斯面色极臭地拦住她,道:“你什么意思,救赫西翰家族的人,你置家族荣誉与使命于何地?”

“他、又不算真正的赫西翰家人。”阿萝理亏,吞吞吐吐地辩解道。

塞西斯眼中寒光闪闪,冷声道:“废话少说,选择海茵特家族还是那个男人?!”

阿萝惊得失了颜色,为什么?她愤怒地吼道:“我为什么要做选择?凯斯牧说他永远也不会姓赫西翰,他都已经放弃他的前途他的身份权势,你为什么还要逼我?他绝不会妨碍到你的大计,他那么聪明能干说不定还能帮到你。

我和他在一起根本没有错误,我偏要和他在一起,有本事你连我一起杀了好了,反正你谁也不喜欢,你讨厌我老师讨厌芳妮讨厌拉金总队讨厌乔伊讨厌珀勒丰讨厌所有我认识的喜欢的朋友,反正我在你眼中一无是处,连选男人的眼光也不合你的意!?反正我做什么都是错…”

面对阿萝吼叫的泪水,塞西斯沉默了,无言地看着少女抽泣着跑掉。

苏蓝心情好得狂倒啤酒,那只臭蝙蝠定下这计的那一天,绝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到来,他的玩偶不听他的命令,反而爱上了牺牲品!

此后,阿萝直接把医院病房当成了第二个家,和凯斯牧两人一起规划美好的未来。

阿萝与凯斯牧感情突飞猛进后的某日,地点,阿萝家后花园亦即珀勒丰的前院,一道高大不羁的身影对着那扇掩埋着少男无数心思地后窗.小说网,手机站ap,.更新最快.深沉的目光一直流连徘徊。

“少爷!”保镖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唤起主子的注意力。

珀勒丰没有回头。只轻轻嗯了一声,道:“什么事?”

保镖叹气。把事情再汇报一遍:“少爷,十方军军团长来了几次电话,询问集团支持哪位接班人?”

等了半晌,仍没有得到丁点回复。他抬起头,毫不意外。他精明能干地主子又神游去了,唇角那抹不自觉的微笑就是最好地说明。

不就一个贴在面颊之上的感激之吻,值得主子这么回味么?不知有多少妖娆女人等着向他主子献吻,那种干巴巴的青涩唇面相贴完全是小孩子的游戏。难道是主子想女人了?好,马上安排!

这时,窗外那栋别墅里传来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之后是汽车发动地声音,不一会儿,黑色的SUV车在轰隆声中向市中心方向奔驰而去。这是每日海茵特小姐去看望主子情敌的序章。在这之前,海茵特小姐每天上班必搭主子的车,名曰节省汽油费。

现在。保镖同情地望了一眼主子,海茵特小姐心中只有那位宰相府公子。如何才能打倒主子的情敌让主子抱得心上人归。在集团内部已重之又重地被提上日程。誓死也要达成目的!

“安排什么?”珀勒丰终于停止了那不必要的少年恋爱症候,他轻轻扫了一眼自作主张的保镖。道:“辛贝洛克区下一任军团长,你去告诉他们,我们支持安塔罗。”

保镖不解,珀勒丰挑挑眉,回问道:“不明白为什么?”“是的,少爷,如果安塔罗接手,就意味着北桥正式插手金沙军权,这与我们地大计有害而无一利。”

珀勒丰点点头,道:“是这个道理。可是反过来想,你不觉得安塔罗很年轻吗?表面上,他年轻得只有宰相后台这个资本,所以,在军中他不敢轻易换人,我们安排在那儿的人可以不动,这就是年轻的好处。”“只怕安塔罗不甘心做一个傀儡军团长,他也很有些能力,他未来地丈人可是财政大臣依萨格。”

珀勒轻轻一笑,道:“说到点子上了。你看安塔罗有这么雄厚的背景,有钱有权,怎么可能甘心只做一个傀儡呢?想要让北桥全面掌权,没有比发动战争更有效地手段。辛贝洛克区与西维隆边境紧邻,要找一个战争借口太过简单,但金沙与西维隆这场战争,他注定失败。

你要清楚,安塔罗和葛莱士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地,哼,换比比埃尔还差不多点,这是年轻的又一个好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