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斯牧沉默了一会儿。才应道:“等我十分钟。”

整整过了半个小时,凯斯牧的车子才从黑暗的夜幕下现出轮廓。等人等得火冒三丈的阿萝。早已忘却她的初衷。她劈头就问:“你不是说十分钟吗?为什么这么晚?”

凯斯牧没有答话,只是把手中的钥匙放到阿萝的手中。道:“以后在里面等,不要吹风。”

“哦。”阿萝地眼睛随着漂亮的水晶钥匙扣一起发出闪烁的光芒,她对着凯斯牧,漾着满满地笑容,眼皮子轻快地飞啊飞,无限渴望地恳求道:“那我以后进去给你烧晚饭可以不?”

凯斯牧轻笑,疲惫一扫而空,心情舒畅,轻声道:“好。”

“那你不许嫌我烧的难吃!”

“好。”

“那你得每天按时回来吃我烧地饭。”

“好。”

“那你得全部吃光光一点都不许剩下,还有,你得洗碗。”

“好。”

“然后,你得送我回家。”

“好。”

恋人间地争吵有时很复杂,但它的解决可以很简单。阿萝和凯斯牧现在是没问题了,可是,我们都知道他接了一份吃力不会讨好地活计。

所以,迟到的事变成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从开始迟到半个小时延长为一个小时,再从一个小时演变成两个小时以上。

直到有一天,阿萝站在冷风嗖嗖的街头,昏黄的街灯下,耐着性子等了足足五个小时以后,终于暴走,拿起手机准备逮人兼骂人。

唰地一声,一辆鲜红的骚包跑车呼啸而过。一阵急刹车后,车子倒退停下,车窗打开,探出珀勒丰飞扬的脑袋,他道:“小妞,上哪?”

阿萝沉着脸上车,呼呼冻僵的手指头,捧着手机按下去,珀勒丰打着方向盘,随口问道:“去俱乐部坐坐?”

“唔。”阿萝专心拔电话,拨过去响足十五下,才有人接起,还不是他本人。她按捺住脾气,道:“叫凯斯牧接电话。”

“他正在忙,你哪一位?需要我转告么?”

阿萝火得想摔手机时,这时,她无意地转过头,看向车窗外,偏生就让她看到凯斯牧和很多军人一起从一家餐厅走出来,他一边穿大衣一边向外赶,神色匆匆。

只见他从助手模样的人手中拿回自己的手机接听,他压低声音问道:“海茵特?”

“是,你几点来?”阿萝腾出一只手拉住珀勒丰,让他停车,好让她看清楚:这个相似的人是不是那个骗子。

对面的凯斯牧愣了一愣,挥手让其他人先上车,他侧身道:“外面天这么冷,你还在等?晚饭吃了吗?你先回去,今晚我过不来。不要开车,听话,直接打车回去。海茵特,你怎么不说话?”

隔着车窗,阿萝望着那个清冷的贵族青年,轻轻吹了一口气,他高大而又温柔的身影,突然模糊,在一派铁血般的军人中那样地陌生,单薄而寂寥。他的努力她统统看在眼里,但不意味着他可以欺骗她。

她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她说:“我在听你的解释。”

凯斯牧沉默,阿萝替他接下去,道:“西维隆商团还没离开,土豆队长又额外分配任务给你,这是他对你的重视,你现在不是宰相家公子一切都要靠自己努力,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完成。是不是?”

XII.正所谓情场如战场(六)

“我很抱歉让你等那么久。”

“你不需要抱歉,大骗子,我们完了!”阿萝终于摔电话,拉开车门,啪地一声,一摔就摔到街那头,正好砸在那个人的头上,他惊惶的样子很可笑,可是,有自己一个人在街灯下面等够三个小时还是被骗可笑么?

阿萝把珀勒丰推出车外,油门一踩,飙车散发熊熊怒气去也。直开到海滨高速上,阿萝才放慢速度,看着外面苍茫的风景,静静地聆听车上流淌着暖暖的旋律,她的心终于静下来。

嘭嘭嘭…阿萝转过头,竟看见珀勒丰只穿一件长T恤的身影。

阿萝见状,急忙把车停到一边,把冻僵的珀勒丰放进车里,开足暖气,把大衣扔过去,等到珀勒丰缓过劲,她劈头就骂:“你不要命了,就这辆破车,撞烂大不了我赔你十辆好了,你追什么追?”

原来,这家伙施展控风术一直追着车跑,直到此刻阿萝不生气,他才开始敲车窗叫停车。

珀勒丰从车后座上取来一杯热饮料,灌了半瓶后,翻了一个白眼,道:“你以为我想?那么多人看到你抢了我的车就跑,你要是一气之下把车子开进海里,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对你始乱终弃,那我的大好青年形象还不全给你毁了。我说,你要抢车干嘛非得抢我的?你自己说说,你都从我这儿抢走几辆了?”

阿萝大哼一声,道:“抢你又怎么样?就因为是你的我才抢,别人请我抢我还不干!呐,这辆车现在正式易主.1-6-K小说网,电脑站,.更新最快.归我了,哈哈,又可以卖三百万…珀勒丰重重一靠。全身摔在厚实的座椅上,道:“得。我说不过你。我先睡会,到地方再叫我。”

阿萝使劲地推他,不让他睡,道:“先给我想个去处,你才能睡!”

被她折腾得不能闭眼休息。珀勒丰无法,随口道:“明天还得上班呢。”

阿萝蛮不好意思地回道:“不要,回去一定被苏蓝和塞西斯笑死。”

珀勒丰不得不犯傻,她到底是真的喜欢凯斯牧那个人还是为着跟塞西斯他们赌一口气?他深深地叹一口气,道:“那还是去国会俱乐部,里面有房间。”

就这样,一晚平静地过去,新的一天重新开始。

七点,阿萝和珀勒丰匆匆赶回别墅换衣服。车子刚转到路口。就看到不少人在花园外指指点点,里面传来一阵阵地小爆声与奔跑声。满头雾水的阿萝钻进人群,只看到一大群蝙蝠正在追打一个从头到脚被炸弹炸得乌七抹黑的倒霉蛋。

一个转身。倒霉蛋和阿萝突然打了个照面,对方一声动情。叫道:“海茵特?”他一停下。立即被后面追上来地蝙蝠利爪划破后背,拉出长长一道血口。

阿萝眨眨眼。认了好一会儿,才把眼前这个糟糕透顶的倒霉鬼和永远优雅清贵地宰相府少爷对照起来,她大惊道:“凯斯牧?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在这儿做什么?”

“你没事就好。”凯斯牧扔下这么一句感人肺腑的情话,因再次误踩陷阱,光荣阵亡。

“凯斯牧,凯斯牧…”阿萝抱着凯斯牧差点大笑又大哭,她在想这个骗子怎么可以那样可恶却又这样地让人放不下

珀勒丰气得直嘟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老鼠!”这一插手不仅没使两人再次分手成功,反倒使得两人感情更进一步,真他妈的邪门!

“珀勒丰,我怕…你陪我一起去,好吗?”这么可怜兮兮的哀求,就是刀山火海也去了,何况只是送情敌去医院而已!珀勒丰好一阵咬牙切齿,再次黑脸踩油门。

这一次,他得陪着阿萝站在医生地办公室,低着头听医生的训斥:“看看这报告上写的,全身三十处骨折,被重物袭击不下二十处,被尖锐物什击穿手骨脚骨七处,还有毒伤,幸好解药送得及时,否则,这人直接送太平间算了!

我千叮咛万嘱咐旧伤得修养两个月,不可再受伤,不可以喝酒,不可吃辛辣的东西,你看这道骨伤根本就没有愈合!很明显没有正常服用我配的药,我说,你怎么照顾男朋友的?

不能由着他的性子,你是他女朋友,就要负起照顾的责任来!别趁着年轻就肆无忌惮,身体是你们的本钱…唠唠叨叨,叨叨唠唠之后,阿萝抱着一大堆药,走进凯斯牧地病房,看到一大堆陌生人围住他,她大喝一声:“出去!他需要休息!”

其中一个回过头,不屑地问道:“你什么人,给我滚出去!”

阿萝顺手把药塞到后面的珀勒丰怀中,刷地一声握刀,在这群人面前挥舞,道:“我是他老婆,哼,有意见?众人无语,只见这位押寨夫人一脸凶意,重重一刀砍在门上,狠狠威胁道:“你们走是不走?”

凯斯牧轻轻咳了一声,对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说道:“事情我已经交接结束,回去告诉我大哥,海茵特会照顾我,这边用不着麻烦他,你们也不必再来。”

众人无奈离去,留下一地地药包。病房里只剩下一个重伤的病人,一个等着解释地小女人。

凯斯牧仅仅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张单子,阿萝接过来一看,是张调休单。身为组长地凯斯牧一年的假期屈指可数,年末更是不可能请出假。可是,凯斯牧硬是靠加班加点卖力工作请了出来,还把假期调成和阿萝一致地,调休的最初时间正是他开始迟到的那一天。

签署人,白井•;歌登。这位队长签字,是不可能做假的。凯斯牧用行动表明他的决心,这人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又一派从容优雅的风度,很自然地就让人相形而愧?,让人自动自发地为自己的错误失误而懊恼忏悔。

XII.正所谓情场如战场(七)

他轻轻说道:“你说你很想去屈里安的海滩,我本想给你一个惊喜。”

凯斯牧没有谴责小情人的鲁莽与坏脾气,阿萝自己先低头道歉,道:“对不起,我错怪了你。”

“我也有不对,我应该告诉你,我同时也在向我大哥的助手交接工作的事,你会误会我也有责任。”凯斯牧淡淡地回答。

阿萝抬起头,眨啊眨眼睛,道:“那不生气了哦?”

凯斯牧疲惫地嗯了一声,合眼之前,道:“以后别说随便分手,我不喜欢。”

阿萝坐在病床边,轻轻把玩凯斯牧干净整齐的手指,很坚定地说好,她也保证:“凯斯牧,你不要为难了,卡尔西纳要做你的助理就让做吧,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凯斯牧不禁被她的故作大方逗笑:“我不喜欢看你皱眉头。”所以,我宁可自己承下队里所有的责难。

“这么多不喜欢啊?还有那么多不准,”阿萝狡猾地眨眨眼睛,拉着他的手,耍赖道,“想要我记住不再犯这些小毛病,你可得一直陪着我,不许丢下我,就算我先说分手也不行!”

凯斯牧温柔地看着她,低低地应一声好。就算你后悔了,我也绝不会放手的,海茵特!

再后来,阿萝每天在医院、特警队和别墅之间往返,监督凯斯牧吃药和复健。感情的事需要培养,所以两个月之后,两人又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任何反对之音都是蚊子的骚扰。

再之后,凯斯牧出院立即带了阿萝去了松明海滩休假.全然不顾塞西斯的怒吼与冷脸。

这旅行地最后一个晚上,阿萝和凯斯牧手牵手在海滩休假村闲逛,某个摊子前围着许多对情侣。等到他们买完东西走的时候,那些女伴不约而同都羞红了脸。她们在小声地埋怨,可是那声音听起来很甜蜜。

阿萝坚决要凑热闹,她拉着凯斯牧硬是挤了进去,小摊主人看到又来一个新面孔,立即推荐他的商品:“来看看。最新结地情人果,用了之后让人精力充沛,容光焕发,时效长久,效果显著,是居家旅行谈恋爱必须的神奇爱之物。”

“这干什么用?可以吃吗?”阿萝拎起一串红果子,随手摘了一颗扔进凯斯牧地嘴里,然后,巴望着他。问道:“味道怎么样?”大有若果实很可口,她也准备大嚼一番。看到如此纯洁又生猛的买家,小摊贩无比同情地看向那个误食果实的男青年。替他向那个小女朋友扫盲,道:“这不适合你吃。它只卖给那些性生活不和谐的夫妻。使他们容易产生冲动。

“哦,就是吃了以后会和公猪一样到处发情。我知道,和做…

凯斯牧伸手堵住阿萝的大嗓门,扔了一张纸钞给小贩,拉着阿萝离开。

路上,阿萝问道:“感觉怎么样?”

凯斯牧笑笑,道:“没那么强地效果。”

阿萝捏紧左手拽着的红果子,暗道:一小颗没效果,那一整串下去就没问题了吧。回到房间,她立即借来工具,把果子和数种热带水果混在一起,打成一杯水果汁,送进凯斯牧的房间。

“怎么了?”

阿萝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你喝喝看,我新调的口味。”

凯斯牧不疑有它,把亲亲小女友新榨的果汁喝得一干二净。

阿萝眼睛眨也不眨地注意凯斯牧的脸,一整串果然有奇效,好像有一点点红。

可怜的凯斯牧迅速感受到身体的忠实反应,联想到她的大胆,他低声问道:“你在里面加了多少?”

阿萝眨眨眼,道:“一串多点,是不是还不够?我再去买。”

再多就要死人了!

凯斯牧无语问苍天,他问:“你准备好了?”一把拉过阿萝就要吻下去。

阿萝昂着下巴,准备承受这样深情地一吻,心想如果我们相吻,会是什么感觉?看着凯斯牧忍受欲望的难耐样子,她又想到:他是不是会吻遍我全身?瞬间,她面红耳赤,突然,她推开凯斯牧,大叫一声:“糟糕,我还没洗澡。放心,凯斯牧,我会很快的。”

凯斯牧郁卒得想掐死她,可是他怎么舍得怪没有经验地她?这人硬是压下汹涌的欲火,轻啄了一下她发烫地面颊,无比温柔地叮咛道:“我等你。”阿萝跑回房间后,立即拨电话找人救命:“芳妮小姐,你和你爱人做地时候,要准备什么?”

终于要到这一步了吗?可惜没看到好戏。远在帝都的芳妮笑道:“红酒、玫瑰花,一张美妙地水床,最重要的是套子。”

懵懵懂懂的阿萝再问:“套子?在哪买?”

芳妮回道:“到处都有,你问就是。阿萝冲下楼,售货员递给她两种,她再次求助:“售货员问我谁戴?”

芳妮剔剔手指甲,道:“你看着办喽,如果凯斯牧够体贴你,就他戴。不过,如果他急昏了头,那就只好你自己戴喽。”

“那凯斯牧一定忍不了,还是我戴好了。”阿萝拿了一大盒跑进女厕,边跟芳妮聊天,边试验那奇怪的东西怎么用。

“为什么?”

“我让他吃了二三十颗情人果。这是什么材料做的,好奇怪的感觉,接下去怎么戴呢?”

今天晚上有你好受的,芳妮强忍笑意,说道:“你得先脱裤子,”还没等她说下一句,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哀呼,她连忙追问:“是不是有人偷窥?”

“不是,一整盒全掉进马桶里了。我不戴可不可以?”阿萝急得直跺脚,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试了。

“当然不可以,你这么小怀孕是件很麻烦的事。”好不容易才能整得你灰头土脸回报你的“纯洁无辜”,岂可浪费?因持有这样的念头,芳妮坚决要除去阿萝想要省事的念头。

“好吧,我去别的地方看看有没有女式的卖,只好让凯斯牧再等等了,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他的。”

XII.正所谓情场如战场(八)

等待的果实会让人非常非常满意的,芳妮期待着看到阿萝倒大霉的那一刻,她会带上所有的媒体记者守在停机坪出口处,期待万众瞩目的那一幕,哈哈!

阿萝冲出宾馆后,塞西斯和苏蓝也出动了。

只见苏蓝一袭旧式的蓬蓬裙,所有的金色卷发放在身后,手上拎一只格子布箱,脚上一双白色舞鞋出现在夜静更深的街头。

塞西斯满意地点点头,道:“就是这个味道,你扮女人越来越有心得了。”

苏蓝不爽道:“何必这么麻烦?不就上次床,还是那家伙主动要求的,你管得未免太宽。”她扯扯身上可怕的泡泡袖式蓝色碎花裙,头皮直发麻。这是哪个年代的见鬼装束。

“你想让赫西翰那帮杂碎看笑话?哼,我绝不许海茵特家族的尊严受到永久的玷污!你不用回头,只管向前走,她一定会跟你。”塞西斯笃定地说道。

苏蓝朝天翻翻白眼,拎着裙子,迈着小花步骗人去也。

另一头,闷笑得快得内伤的芳妮,想到另一个和凯斯牧一样目中无人的青年,眼珠子一转,管那人的感情是真是假,去刺激一下。她打电话给珀勒丰,兴灾乐祸道:“大情圣,你的心上人就要为爱献身了,你感觉怎么样呢?”

自从接到下属的报告后,珀勒丰的心情一直处于低谷。芳妮的电话无疑在这股低谷掀起怒潮,他道:“多谢你费心,芳妮小姐,你还是多操心点你的阿迈隆小情夫吧。如果你地未婚夫顺利成为军团长,你能保得住他永远么?啪地一声,两人不欢而散。

因为低气压.ap,K.Cn更新最快.这个房间一直很安静,静得房间里另一个女人无法忍受珀勒丰对她的忽略。

“你为什么不见我?如果不是这次在海滩上偶遇。你是不是准备永远也不见我?难道我不可以爱你,我爱你有错吗?”

珀勒丰回过头,看着对面不请自入的女人,邪气地一笑,道:“既然你这么爱我。那你现在去找他吧。”

卡尔西纳呆住,狠狠甩去一巴掌,珀勒丰伸掌拦住她地手腕,随手迅速放开,轻轻退后数步,微笑不言。卡尔西纳原地直喘息,颤声道:“你无耻!”

珀勒丰甩甩火红的头发,笑道:“塞西斯就在那儿,他不会发现地。”

卡尔西纳忽然大笑。这个被赞叹为如海妖般美艳的女子笑得无比惨烈,道:“你这个魔鬼!你以为我会为了你出卖我自己?我的爱没那么贱!”

“我又没请你爱上我。”珀勒丰的笑容看起来很无辜,声音温柔得更可恶。“可是,既然你爱我。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是的。没有办法,他们都知道。她一定会照着他地意思做。

卡尔西纳并不是傻瓜,从珀勒丰眼中看出他无情的本质,她为自己悲哀,眼前这个人根本没有心,可是她偏偏深爱他,只为考场密林中那一记邪气的笑容。如果她没有爱上他,是否就不用这么痛苦?

这个纠缠在自以为的爱情魔网中的牺牲者,踏上了某些人眼中的不归路。

转开门,一场名为复仇的情爱肉戏愈演愈烈,男人柔声低语,倾尽所有温柔,女人如阴险的蛇般抵死缠绕住他,绝望得浓烈。

贝格尼尼另有一方势力热切关注事态的发展,信号灯亮起,葛莱士嘱咐部下把消息进展传进电脑里,打开页面,看着那些如情如火地动态图像,这个阴险的男人吩咐道:“转告金斯曼宰相大人,鱼已经咬饵了。”“是!”

葛莱士关掉视频,从抽屉里取出特制卫星手机,调好频道后,道:“博士,一切准备就绪。”

对方回了一句“嗯,黑鹰号(飞船名)最迟今晚七点到金沙,上面有三百个III代试验品,II代试验体军团更换工作还需要三十三天。”

葛莱士满眼笑意,道:“那么,我就等博士的好消息”黑夜隐藏了一切阴谋,那个本该很快就赶回去有机会阻止这一切发生地女主角,在某个琦角旮旯买到她要的东西,就一转身间,看到一抹熟悉得心痛地身影,手上地东西掉了一地,她不自觉地低叫一声:“陶丽斯姐姐。”

这是不是梦?

如果是梦,请让我不要醒得太快。

如果不是梦,陶丽斯姐姐,请你回头看看我…

阿萝追着那道飘忽的身影而去,忘乎所以。她不敢触碰姐姐地背影,生恐惊扰了这场无望的美梦。她只敢在温柔而又美丽的姐姐身后,诉说她对她的思念。

天渐渐明了,阿萝仍在痴痴地追赶,即不超过,也不落后。这样的痴缠让前面假扮的苏蓝有苦说不出,除非真正铁石心肠,否则,哪一个人在听到那殷殷切切的思念之情后能够无动于衷?

不厚道的塞西斯,竟然想得这种损招,总有一天他会有报应的!

沙滩上人渐渐多了起来,苏蓝借着人潮,躲过阿萝雷达似的扫荡。

空梦一场的阿萝站在人群中,失魂落魄,失望之后的极度空虚感让她疲惫。她拖着酸痛的身体,如行尸走肉般回到宾馆,用热水冲走她的浓浓失落,随后蒙头大睡。

晚起的凯斯牧轻轻推开阿萝的门口,看到那个缩在被窝下面害羞的小情人,他轻轻一笑,走过去拉下被子少许,露出她的脑袋,下面是黑色长发下那苍白的脸色,隐约的哭痕和浓浓的黑眼圈,凯斯牧只能怜惜地亲吻表示同情,谁叫她下这么重的药呢?

下一次,下一次他会更温柔些。

阿萝嘤唔一声,凯斯牧连人带被抱住她,低声哄道:“再睡一会儿,你累坏了。”

看清拥吻她的人是谁,阿萝猛地想起她忘掉的事,她吓呆了,急急问道:“你昨晚很难受吧?有没有关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凯斯牧笑意满含柔情蜜意,他低头吻吻阿萝干咧的双唇,轻笑道:“是我吓坏你了吧?抱歉,下一次我会慢慢来的。”

阿萝并没有察觉有什么问题,她只觉得凯斯牧的温柔和以往有所不同,在没人的时候,他变得会轻轻地亲吻自己,不再一板一眼正经得让她不敢触碰。这变化她非常喜欢,她喜欢偷亲凯斯牧时羞涩甜蜜的感觉,她想尝试一次更深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凯斯牧总是浅笑着拒绝,说怕伤害到她。

凯斯牧哪里都好,就是在这种时候太体贴了点。返回帝都的飞船上,阿萝不满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