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怀疑为了北桥猎魔人在西孟大陆地地位,为了赫西翰家族高高在上的权势,这位年逾五十神情坚硬心地冷酷的库瓦德族长会毫不吝惜地牺牲所有人,比如刚出世的金沙帝国皇太孙。

一个恶魔之子的传说,毁掉金沙帝国的民主呼声,打击各方势力,重排各国实力,二十五年前,北桥猎魔人的声威又一次站在历史舞台的最顶端。

就像曾经那被摧毁的安洛达帝国,被歼灭的海恩特家族,最后赫西翰家族以完胜的姿态凌驾三大陆数百年之久。

凯斯牧心中有一股笑声在低低回荡,他可怜的海茵特,他可怜的爱人,他可怜的爱情。

“把握好分寸,不要让家族失望。”对上库瓦德的殷切希望,凯斯牧点点头,他告诉他们:“北桥永远超然。”

库瓦德和布几纳满意极了,后者指点凯斯牧如何把握时机后,遣送三十名精英保护他到俄明兰森林埋伏。

很久以后,他看到海茵特和乔伊拉拉扯扯走进森林,他也看到他的老对手珀勒丰接到电话后是如何地为难,他更看到魔鬼罗丹的非凡异能对海茵特的伤害。

凯斯牧一直沉默地看着,等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必须是三个人对峙,他希望借相似的场景提醒海茵特,即使是在她讨厌他的那会儿,两人也曾合作得无比“愉快”。

他忍着没有出手,他确定珀勒丰会救海茵特,不管他是真的爱她还是在作秀。他一定会救海茵特。过后,魔鬼罗丹本欲借鲁卡斯团长之力把海茵特封死,但是。暗天使团团长的异能固化球被珀勒丰拦下。几乎就在那个瞬间,隐藏在暗处的里谷高手将珀勒丰救走。

也就在那一时刻。布置在森林里地毒在暗天使团成员身上发作,鲁卡斯团长等人往森林深处追去,预备拦下乔伊拿到解药。

封在石膏像里的海茵特,得到喘息的时间,冲破魔鬼罗丹地异能束缚。并以彼对彼的方法困住对手。

然后,是鲁卡斯要杀海茵特。

凯斯牧心里对自己说:机会来了。

他转到非常恰当地位置,搂过他渴望许久的柔韧有力的细腰,递出他的光剑。

噌的一声,冥修斯魔剑地攻势被挡住,连鲁卡斯团长也不由得发出噫的一声,传说中,唯有太阳王宝剑才能阻遏恶魔的力量。

可是,挡住冥修斯魔剑的并非是太阳王宝剑。

而是一把七重光剑。

来自一个阿萝想不到的人。悲伤离去的凯斯牧。此刻他是同样的冷漠,但眉宇间又带上惯有的优雅与贵气,不急不燥。镇定从容,好像他又找回了他的骄傲。仿若时光倒流。凯斯牧又是那个完美地贵族典范。

这一刻,又多么像两人合力对抗强敌之时。那时候。两人肩抵肩,背靠背,一个横握黑色镰刀,另一个举着七重光剑,他们的敌人是强于数倍自己的幽灵伯爵。现在,两人同样一前一后,同样地武器同样的对话同样地人,却又有什么已不一样,至少,他们地敌人是更强大的暗天使团团长。

鲁卡斯团长抬头看了看太阳,还有些时候,稍稍放松压制两个半大地少年。他微微一笑,阿萝和凯斯牧身上感受的压力顿减,凯斯牧有些喘气,他顶住冥修斯魔剑的邪气,打开银链上药盒,拿出两颗药丸吞下去,七重剑忽闪一变而为九重光剑。

凯斯牧没有回头,声音又硬又冷,喝道:“你先走。”

“不。”阿萝一如往常地固执。

“你能挡住他?”凯斯牧的声线不自觉地拔高,对上她,他总是克制不住要怒吼。

“你不是说北桥会派人来,人呢?”

凯斯牧沉默,他想起那句关键的话:“要阻止暗天使团团长,就必须毁掉他的恶魔之子契印。”北桥赫西翰家族族长库瓦德这么说,凯斯牧明晓这里面的巨大阴谋,很多人会因此失去所有,但他确信,他将会是最后的赢家。

阿萝忍不住嘀咕:“你来有什么用,又打不过鲁卡斯团长。”

确实,鲁卡斯一只手掌,就把两人死死压在森林的边缘处,耳边还能听到远处潮水的起伏声,警察媒体官员的喧嚣声,北十字星海波涛依旧。

日头慢慢转过去,闷热的林间不闻虫鸟鸣声,气氛紧绷的林荫下,只有三个人或长或短的呼吸声。

午时三刻,是一天中太阳力量最强的时刻,即邪恶力量最薄弱的时刻。

鲁卡斯轻轻一弹指,两个年轻人闷声吐血,厚重的异能压迫得两人面容扭曲得不成形,刹时,异能波猛如气弹,强烈的爆炸将两人炸飞,蓬蓬两声阿萝和凯斯牧一前一后砸在林地上,狂呕血不止。

趁此机会,鲁卡斯团长双手握住剑柄,把魔剑插入林间一块大石,黑色气流喷泻而出,白色的长发如笔直的长剑,根根倒坚,红眼成倒三角状,高高吊起,大嘴张开露出变黑的牙床,整张脸加倍拉长,黝黑的亮光笼罩住鲁卡斯,映得他的脸分外狰狞丑陋,那模样与传说中的恶魔无甚两样。

阿萝艰难地昂起头,语道:“那不是暗天使团团长。”

凯斯牧缓过气,把阿萝扶起来,喘着重气回道:“解开封印,恶魔出现。”

“那怎么办?”阿萝着急起来,她是来砍断冥修斯魔剑的,现在情况超出了预料之外。

凯斯牧对阿萝耳语:“刺他的后腰。”

“左边右边?”

来不及说出口,恶魔复苏的力量越来越强,林子里风沙走石,气旋飞转,让人睁不开眼睛,两人被飓风卷到半空中,凯斯牧紧紧地搂住阿萝的腰,不放手。另一只手抓住树枝,任凭伤口血淋,绝不放弃。

“凯斯牧,凯斯牧我们去那边!”阿萝直起嗓子,大吼凯斯牧的名字让他转移方向。

凯斯牧觑准机会,跳到另一根树上,闷咳两声,自言自语道:“难道鲁卡斯团长就这么放弃了自己的身体,任由恶魔霸占?”

阿萝听得明明白白,惊叫道:“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

凯斯牧转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大眼睛,道:“海茵特,我知道的和你一样多。至于刺穿恶魔之子封印可以中止恶魔力量继承的原由,凭你的智慧,也能想到。”

阿萝眨眨眼,疑问重重,问道:“就算想到又怎么样?我们两个根本不是鲁卡斯的对手,你不是一向都安排好才出手的,现在,你说怎么办?”

凯斯牧心中暗喜,这个粗神经的少女终于学会依靠别人,而且依靠的对像是他!幸福满满,他敛住心思,沉声道:“等。”

阿萝白他一眼,道:“再等恶魔就出来了!你放开,我自己去!”

在哪?

“塞西斯!”阿萝急急叫道,“我在俄明兰边上,你快来,团长在用冥修斯魔剑。”

等会儿我攻击鲁卡斯,你去干掉他,他打伤了王!

是这样的吗?阿萝的怒气熊熊沸腾,失去海洋公主后,费希殿下多么悲苦,鲁卡斯团长这只大臭虫竟然还去欺负一个失去恋人的悲情者,不可原谅,绝不原谅!

阿萝原地啊啊怪叫,她此刻有无穷的勇气,可以应对任何难题!“吧”的一声,她推开凯斯牧,黑色镰刀在胸前划出重重的亮光,整个人化作一道黑色的梭影,顶着飓风,冲过风浪以一招盛世繁华揭开死神与恶魔的大决战。

此刻,黑色风暴的顶端,蝙蝠全身赤金,幻化出的金色异能刃,层出不穷地砸向握住冥修斯魔剑不放手的人。这股力量就像天上的闪电一样,威力无边,落在地上能砸出硕大的黑坑,俄明兰北部森林断枝断木翻腾,黑土层层翻

两个海茵特家族的传人怒火滔滔,拼了命似地攻击恶魔附身的鲁卡斯。

IV.金沙政坛第一美少年(二)

尽管生离死别还差那点境界,但丝毫不影响阿萝使出有七分味道的冥王力量。鲁卡斯僵硬地站在大石头,解开封印正在关键时刻,他的身体充斥着那股强大而邪恶的力量,丝毫不能动弹。浮生若梦一招一式在他身上慢慢留下血的痕迹。

阿萝惊喜地发现,她她的浮生若梦终于有了攻击力。

这时候,凯斯牧也加入战斗圈,九重光剑不停地向鲁卡斯招呼。鲁卡斯就像一个人靶子,任由天上地下三重力量重创他的身体。

同时,恶魔力量也在重塑他的肉体,身形慢慢抽长,股肉慢慢膨胀,面孔越来越丑陋,长满异能肉瘤,紧接着,肉瘤漫延脖颈与四肢,不能吸收的异能全部化作肉瘤储存在强壮魁伟的身体上。

凯斯牧知道恶魔附身即将完成,强忍住异能气流,他来到鲁卡斯的身后,九道光剑绞结成一股巨大的光流,向鲁卡斯冲击。

恶魔显然知道自己力量源泉的关键处,立即分出一股黑气反攻凯斯牧。还没等光剑送到,黑气已击中凯斯牧,并将他震飞,远远地落在俄明兰森林的另一端,生死未明。

但是,光剑已脱离凯斯牧的手心,如飞镖一样继续向目标攻近。

就在恶魔化出黑气形成盾牌阻止光剑时,电光火石间,阿萝已跳完死亡之舞,迅速劈出破空一击。

恶魔立即分出另两股力量攻击死神镰刀并保护自己的弱处,阿萝不惊不避,一心一意将镰刀送向光剑瞄准的方向。

天上的塞西斯立即猛冲下来,化出金血光罩拦住恶魔之力,另一边又狂力攻击鲁卡斯身体要害处。使得恶魔不得不分散力量保护自己,成功牵制住大半分恶魔黑气。

噗哧,光剑先行穿透鲁卡斯的左腰际。露出深深印在骨血之中地六芒星封印,金红色的线条。好似漂浮在肉体之中一样。

恶魔发出可怕的叫声,黑色气流疯狂地旋转起来。噗哧第二声,黑色镰刀的破誓之击将恶魔之子封印一分为二。

这一次,恶魔地惨叫声可以与被杀者死前的凄厉声媲美,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阿萝正待送出第二刀。恶魔已把天上的塞西斯拽下来,狠狠甩到她身上,两人滚作一团,飞速滚动,压倒无数树木。

塞西斯身上金芒若隐若现,气喘吁吁道:“下去。”阿萝摔得头昏眼花,有一个肉垫正舒服着呢,哪里肯,一边吐血。可怜巴巴地说道:“我都伤成这样,你就不能将就吗?塞西斯,你看。咱们两个滚在一起的样子很有死了也要爱的境界哩,诶?你不喜欢。那就换滚来滚去滚床单好了。怎么样?”

可怜塞西斯伤得比她还重,连抬手指地力气也没有。还要听一头猪荼毒他脆弱的神经,差点给她气死。猛地,他察觉到有股强大的力量靠近,他全身迅速紧绷,尽管左手经脉断裂,无力移动,但他对身上少女的保护姿态不容忽略。

刚松了口气的阿萝,感受到塞西斯的紧张,两手仍趴在身下男人身上,迅速转头,猛一看,嘴巴张得老大,眼睛惊讶得飞速狂眨:“鲁卡斯团长,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眼前的鲁卡斯半面银发银眼,皮肤透光,轮廓俊美,身形修长,另半面,倒吊红眼,嘴角斜长几近耳根之下,拖地白发,像活物一样在蠕动,左面长满异能肉瘤,模样古怪,好像半人半魔.,K.CN更新最快.

“呵呵,多亏了海茵特小姐呢。”鲁卡斯笑起来真是诡异得要命,半面像天使,另半面是恶魔。

鲁卡斯团长的话语焉不详,片刻,阿萝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对方冷笑,右手微抬,半人大的异能光团招手即来,眼看这团异能固化球就要扔出杀死阿萝,猛然,他地左手打断了他的右手。

鲁卡斯的脸上左右两股力量在挣夺着什么,整个人再次扭曲起来,全身地骨头都在激烈的扭动对打,看起来鲁卡斯本人占上风,把黑气全部逼出体外,但是黑雾依旧缠绕在他身上,好像全身是面团,任由外面地黑气在揉捏在什么样子。

而且,这团面又是外柔内刚,不论恶魔如何想侵入鲁卡斯地身体,亦寻路无门。

阿萝看得目瞪口呆,不一会儿,异变停止。

鲁卡斯站起来,拍拍满身的泥土,满不在意地说道:“海茵特小姐,你果真好运得不可思议。”

阿萝傻傻地点点头,道:“鲁卡斯团长地力量好强。”能压制恶魔力量,并把这股力量收伏为己用。好强大,好厉害,好聪明…

等到她醒悟过来,终于明白她阿萝•;海茵特,死神镰刀持有者和塞西斯以及凯斯牧此番作为全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联系凯斯牧之前的疑问,鲁卡斯团长利用他们破解恶魔之子封印的算盘打得噼哩哗啦响。

“塞西斯,那把冥修斯魔剑插在那儿有没有关系?”

“就凭你也想砍断它,少给我找麻烦!”塞西斯不屑地骂道,他恢复力气后第一件事,一脚把阿萝踹到另一头。

这一脚力道十足,角度完美,阿萝落地时,嘭地一声,反弹两下,重重摔在一个肉垫上。

“又一个肉垫,我的运气真的很好诶。”阿萝惊喜不已,身下传来一阵呻吟声:“小妞,我的骨头。”

阿萝连忙从珀勒丰身上滚下去,这才是真正的大惊喜:“珀勒丰,太好了,你没事。”

珀勒丰挣扎着仰起身,伸手擦掉阿萝嘴边的血渍。关切地问道:“你伤在哪里?鲁卡斯团长呢,冥修斯魔剑如何了?”

阿萝浑身酸痛,精神头却好得出奇。她叽叽喳喳地说了乔伊是如何地厉害塞西斯是如何地强大以及凯斯牧是如何地英勇,不知不觉地。她的表情有些惆怅,自问道:“为什么忘不了呢?”

“小妞!”珀勒丰重重地叫道,他的面色难看,身上地伤接二连三地叠加,使得这个风华正茂的青年看起来疲惫而虚弱。阿萝暂时放开自己的心思,抬头看他,示意他继续说。

珀勒丰挣扎着爬起来,看着地上懵懂未知地少女,低语道:“小妞,我要走了。”

“好的,我扶你。我们一起去找乔伊和凯斯牧,不知道他们伤得重不重。”阿萝跳起来,伸手要扶珀勒丰。一边计划着后面地事。

珀勒丰苦笑,微微避开,指着不远处倚在榛树上的黑皇后。里谷众高手,他再一次说道:“小妞。他们来接我了。我必须走。集团在金沙的股份,还有我名下那些动产不动产。都已移到你的名下,你会是金沙最有钱的女人,没有人再能欺负你。我走以后,你要记得好好保护自己。”

阿萝难过得直哽咽,泪花在眼眶里滚来滚去,结结巴巴地问道:“你地家不是在金沙吗?为什么要走?我不要你的钱,那些股份车子房子都还给你,我跟你闹着玩的。”抽嗒一声,她扯着又脏又破的袖子掩去鼻水,“以后我不抢你的东西了,你不要走,可不可以?”

珀勒丰摇摇头,阿萝生起气来,她这么可怜地恳求他留下来也不肯,她气得大叫:“你要是不想走,谁能逼你?我去把他们都砍了。”

“小妞,”珀勒丰重重叹息一声,为她的不懂,拉住她,提醒道,“杀人是不好的。”

阿萝回过头,身子依然保持向前冲的姿势,问道:“那你到底怎么样才肯留下来?”

珀勒丰静静地抛下诱饵,他只问一句:“我留下来做什么?”

阿萝气得直跺脚,吼道:“我怎么知道!你以前不是在金沙呆得好好的,干嘛要跟那群见不得人地黑衣人走,还是说你要去干什么坏事?我也去,咱们合作那么多回了,我绝不向拉金总队打小报告。”

珀勒丰无言叹息,他的暗示她不懂。他只好把提示说得清清楚楚,讲得明明白白:“金沙没什么值得我留恋。”

“那我呢,我呢!”阿萝又气又怒,唰地一声,小刀在手,颇有珀勒丰说不想她就拿刀说话。

珀勒丰转过头,忍不住闷笑,可是不能笑出来,否则就要功亏一篑。阿萝还在旁边气呼呼地等着答案,珀勒丰咬咬牙,压住心中的真实情感,转过头,沉着脸,问道:“小妞,你只是我诸多朋友中地一个。”

阿萝备受打击,高举着的小刀垂了下来,喃喃道:“也对,我也不过是你狐朋狗友之一。”

林对面似乎传来保镖们地闷笑声,珀勒丰瞪了那边一眼,立时补充:“不,你绝不是狐朋狗友,小妞,你是最特别地一个。”

阿萝咆哮道:“特别你还不是照样要走,不肯留下来就不要说这么多话。”

珀勒丰情知她在情急之下会说出无法挽回的狠话,不能确定自己在她心中地地位,他不敢冒犯,连忙打断她:“如果你愿意在特别上面更进一步,我就有理由留下来。他们就不会逼我。”

阿萝安静下来,疑惑地左看右看,看到里谷的人特别有默契地直点头,她不得不回头问道:“我还不就是我自己么?干么还要更进一步,特别上面更进一步是什么关系?”

珀勒丰全身无力,平常她那么机灵,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断线呢?他都有些灰心,可有可无地说道:“他们逼我回去结婚,如果你肯嫁给我,那我就可以在金沙再玩两年。”

“就这样?”

“就这样,”珀勒丰想了想,再打一支预防针,“别玩假的,他们还要继承人。”

阿萝嗯嗯两声,一点也不迟疑,回道:“没问题,我嫁你好了。嗯,回去跟塞西斯说一声,就去登记吧。”

珀勒丰默,心上姑娘的应诺就好像一起去吃饭一样随便,简单得他全身无力,为什么?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可以走到这般诡异的程度,其他情侣为了挽回情人的对话都是那么的正常?

“至于继承人,不用担心,我们不玩假的。我本来就准备生的,塞西斯说要生好多才够,他还鼓励我多养情夫哩。嗯,对了,珀勒丰你会不会?不会咱们租光碟,或者跑到芳妮小姐的床底下观摩也可以,要是芳妮小姐赶人,咱们就去问塞西斯,听他讲来经验好像很丰富的样子。”

起初,珀勒丰还在疑惑什么会不会,听到后面,傻子也知道她在说什么。暗处传来的大笑声让他恼羞成怒,再瞪那些人一眼,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对阿萝说道:“小妞,你对我有感情吗?”

阿萝叽喳的声音停下来,珀勒丰尽管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很有风度地说道:“等你爱上我,咱们再结婚吧。”

“可是,塞西斯说,两个人没有感情也可以结婚。”

珀勒丰重重吐出一口气,克制不住怒气,吼道:“去他的塞西斯说,是你要结婚,你喜欢爱谁就爱谁,你要跟谁结婚都是你自己的事!”

阿萝哦了一声,愣愣地看着珀勒丰头一次在她面前发火,珀勒丰察觉自己失态,轻咳一声,道:“现在,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爱上我,如果有,我们立刻去登记结婚。”

“如果没有呢?”阿萝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珀勒丰睇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不会爱上我,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阿萝停下步子,沉思了一会,慢慢地说出她的意思:“要不,你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

“可以,把你的方戒给我。”珀勒丰早已看破她背后的想法,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她只会问那只蝙蝠。

阿萝缩回手指头,紧张兮兮地问道:“你要干嘛?”

“交换订婚戒指。”珀勒丰已经觉悟,在这件事上,他最好趁现在没有任何干扰在她身边,直接把她搞定。要不是刚才她的建议太过让人吐血,他更愿意生米煮成熟饭,叫那只扁毛老鼠吐上三天血才解气。

IV.金沙政坛第一美少年(三)

阿萝愣愣地看着对方抓过她的左手,取走她手指头上的方戒,然后,掏出一个紫绒盒子,从里拿出一个白金戒,一朵风信子花的造型,花为饰,枝为环,精致华丽。套上后,尺寸也刚刚好。阿萝奇怪地眨眨眼睛,再看对方像狐狸一样的笑容,恍然大悟:“珀勒丰,你早就准备好了?!”

珀勒丰微微一笑,把方戒放在她手心里,示意她为他戴上,道:“一切由你决定,小妞。”

瞄瞄背后那一大群人,阿萝重重叹气,乖乖把方戒给珀勒丰戴上。一边戴一边嘟哝,道:“这也叫订婚,一点气氛也没有。”

珀勒丰收回手,满意地看了看那枚象征海茵特家族承诺的族长方戒,抬眼道:“小妞,盛大的婚礼随时都在等着你,你什么时候考虑好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要问问塞西斯。”

晴天霹雳也不为过,珀勒丰讽刺道:“如果是凯斯牧,你就什么都可以自己做主。”

阿萝吃惊地看了眼珀勒丰,后者自知失言,但他要是不吃味,那简直是在嘲笑他的感情。他现在已经赢了一半,大可不必如此心急,珀勒丰深吸一口气,以照常的痞气口吻道:“我道歉,小妞,忘掉它。要不,来个订婚吻?”

“再说。”阿萝心慌意乱,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跑,珀勒丰追了一会儿,发现她是要回贝格尼尼,松了一口气,向后面打了个手势。里谷众人立即出现,黑皇后扶住摇摇欲坠的珀勒丰,检查一番后。急道:“马上送医院,失血过多。”跟上她。查清凯斯牧的动向。那件事,继续督促芳妮…”珀勒丰不吩咐完要办的事都不肯昏迷,“老头子那边,先拖着。”

“是。”

珀勒丰热切关注的凯斯牧,此刻已回到贝格尼尼。草草处理了下伤口,他从密道走进皇宫,敲开皇储地房门。

比比埃尔请他坐下,背靠金纱,自己走到吧台旁,倒了两杯金色的饮料,递了一杯给他,问道:“喝一点,你的伤势需要它。”

凯斯牧点点头。接受对方地好意,一口气饮下。他想了想,沉声道:“殿下。情况很糟。二十五年前的一切,果然是阴谋。出自北桥赫西翰地手笔。冥修斯魔剑也是他们的安排。但是,我发现有另一股势力坐收渔翁之利。”

比比埃尔单手拿着杯子。背倚着皇宫金柱,一袭白色的织纱布,金色的长发拢在一起,半披在左肩,站姿随性潇洒,神色温柔如风,他细细轻酌,眯起眼睛问道:“凯斯牧,你真的决定了,绝不后悔?”

“瓦解掉北桥地势力,这是我唯一的愿望.”凯斯牧捏着玻璃杯,冷冷地再说诉说自己的心愿。

比比埃尔嗯了一声,换了另一条腿支撑自己的站姿,问道:“你是说西维隆政变,里谷是最大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