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那小小而无力的“她”一下又一下在她腿间蹬蹭着的那一幕,清晰的浮

现她的脑海,让她整个人发涑,很努力才能克制心房、眼眶的刺痛感。

护士解开她的衣服扭扣,看了一下,然后,眉头全皱了。

“你都没一点点感觉到(乳)房有肿痛感?”护士不解地问。

“有。”她平静回答。

不是一点点,是很痛很痛,而且有灼热感。

她,只是不习惯喊痛而已。

“哇哇哇哇。”病床中间的小床上的娃娃还在哭得凄惨。

真羡慕,她会哭。

那个“她”连发出声音也不曾……

“她好象很饿。”她忍不住提醒护士。

“我们在找能收容她的人家。”护士叹口气。

那么小的孩子饿得很快,奶粉费是她们几个护士起了恻隐之心自己掏腰包买的,

但是,诊所事忙,而且长贫难顾啊。

“你发烧了,应该是乳腺炎。”看了体温计,护士确定猜测。

“你是晚期流产,和正常生宝宝一样,你的(乳)房已经会分泌*,你要揉掉它才

对!”做过妈妈,有经验的护士告诉她。

她苍白着脸,护着自己的胸,尴尬到不让旁人碰到一点点。

她这副防备的样子,实在令人没招。

护士象想到什么一样,眼前一亮,“要不,你做做好事,替那个弃婴喂几口奶?

护士的提议,让她谔了。

“如果不想病情加重的话,你必须疏通乳腺,而那个小娃娃也实在太需要几口母

乳了!”

可是——

这个提议,让唯朵实在难以想象。

护士劝道,“你喂一下她,当替自己积积阴德……”

阴德……

旁边的小娃娃好象听懂了一样,哭得更加声嘶力竭了。

她侧过脸,瞧着那张极惹人怜的红通通小脸。

她心底最柔软的一角被触动,闭了闭眼,她又想起自己大腿间曾有过的那股痉挛

“好吧——”她点头。

护士将小娃娃抱到她怀里,小娃娃本能地转动小脑袋,近似猫咪的呜咽后,张大

小口,一口含住了她的乳。

她用力*,用力的吸,很努力想活下去的样子。

那瞬间,胸口一阵刺痛,那是因为陌生的*让(乳)房带来的疼痛,也是一股难以

言喻的怜惜涌上胸臆的疼痛。

忍着眼眶的刺痛感,她笑了。

她放弃了另一个与自己息息依存的小生命,却在伟大到拯救另一个小生命。

人生,真是可笑与虚伪。

……

后来,从诊所到出租房,她暂时带着小弄。

因为,小弄一直还没有找到能收容她的人家,但小弄肚子会饿,而她,又刚巧可

以供给她“食品”。

这一暂时,就是三个月。

感情,真的是世界上很微妙的一种东西,特别是,你体内的某一部曾经哺乳了她

,这种微妙带着一种相依为命、亲密不可分。

所以,当曾经的护士小姐打来电话,通知终于找到可以收养小弄的人家,甚至那

户人家很大方的表示愿意付给她几千块的补偿费时,那一瞬间,她犹豫了、不舍

了。

……

医院里,唯朵静静凝视着小弄的脸。

“小弄,快点醒来,别再吓我了——”现在,同样是夏日,但是,她却期待圣诞

老人能给她一个愿望与一个奇迹。

身后,安静的病房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她的朋友并不多,是谁,会在这个时间来探望小弄?

唯朵一转身,对上一张端庄的面孔,只是,对方探究的目光,让她一阵不舒服。

“乔小姐,我们可以谈谈吗?”对方客气道。

卷二『火花&游戏』第二十章

回公司以后,邢岁见脸色依然有点难看。

乔唯朵真的不会生育?她曾经到底遇见了什么?这个疑惑,压得他心房一阵窒。

拿起话筒,他想拨给自己相熟的一个朋友。那个朋友挺厉害,开了间调查公司,

专门调查**,只要发生过的事情,即使年代久远也能被他翻出来。

但是,号码拨到一半,他指的动作却顿住了。

他突然不确定了,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查

话筒缓缓地挂下,他脸色肃严。

正在这时,铃声刚巧响起。

“我邢岁见。”他接起电话。

很奇怪,话筒那头,竟一直无声。

他伸手就准备挂断电话。

“我……你爸爸……”宋启元尴尬道。

听到那个跨别已久,原本就并不太熟悉的声音,邢岁见薄唇冷抿成线。

“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野孩子,没有爸爸。”十三年前他是这个答案,十三年

后,他的答案更不会变。

“我们都验过DNA的……”怎么可能不是父子?面对他的冷梆梆,宋启元很窘迫。

十三年前,他以为他在装,毕竟谁不爱钱?想当年他要赶宋斐然出门,可把他吓

坏了,又哀又求,这几年更乖得简直象狗。更何况,邢岁见的母亲是什么货色,

实在很难不让他把邢岁见给看轻了。

三年前,得到邢岁见出狱的消息,他还一直在等,等这个落魄的儿子来求他,毕

竟是他的亲生骨肉,只要乖巧听话的话,他还是愿意赏他一口饭吃的,但是,没

想到,结果实在令他很失望。

邢岁见比他想象的硬骨太多。

“我们?”邢岁见冷冷一笑,“是你,不是我们。”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有验DNA一

事,17岁前的他,字典里从来没有爸爸这个身份,哪知道某一日就莫名奇妙突然

就被通知多了个富豪爸爸。

“咳,当年你妈比较……招蜂引蝶,所以,她说自己怀了你……”宋启元吞吞吐

吐解释着。

当年的他,家有娇妻,根本把*当成了鸡,玩玩就走,哪知道没几个月,对方居然

挺着大肚子找上门。

他是聪明人,是说什么也不会让这种女人缠上身,自然他打发的手段残酷而无情

“我妈有很多男朋友,她作风不检点,目光短浅,只要能给她足够的好处,就能

爬*的床。”他干脆把话挑白了,“我是男人,我也会觉得有被栽脏的嫌疑。”

不用顾忌他,自己母亲是什么人,他心知肚明。

但是,至少*还有点骨气,并没有死赖着他这大富豪。

邢岁见的毫不客气以及冷漠,让宋启元面露尴尬。

“你母亲实在,如果你以后能……”宋启元很顾忌自己的社会地位。

十三年前,原本他狠了心想认下这儿子,但是,邢岁见闯出的祸,让他打了退堂

鼓。

邢岁见打断他,“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羞辱的,起码十岁前,不是她跟人睡觉,还

真养不大我。”所以,比起他这血缘上的父亲,*还是“伟大”很多。

宋启元深叹口气。

“今天你们公司的几个合股人来办公室,签下了碧桂园剩余所有的好户型楼盘。

”其中一个合股人,竟还是他们公司的金牌经理人。

今天他才知道,原来他坐过牢的儿子居然这么有出息。

邢岁见用力皱眉头。

昨天的会议他点头了吗?替他争回一口气真的有这么重要?那几个人,怎么说了

也不听?就连温玉也陪着疯!

“碧桂园剩下还有近六百套房子,就算我都已经按成本价转卖给你们,一个月内

要拿出二三十个亿,你有办法调动资金吗?”

公司的公章,他的私章全部都在温玉的手里,邢岁见没想到柴人和温玉会着火入

魔成这样。

“这些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在外人面前,他极护短。

柴人和温玉都是他自家的兄弟姐妹,大家意见不合可以关上门吵上几句,但绝不

让外人看笑话。

“呵呵,我是你爸爸呀……”

他的态度冷到让空气也僵凝了。

“那么我们谈点父子间该谈的话题吧,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乔唯朵?”宋启元没

话找话。

“关你什么事?”邢岁见冷声。

“喜欢归喜欢,你把斐然弄去哪里了?”这个问题,宋启元不得不提,“我一直

对员工们宣布,斐然被我调到外地拓展事业了,但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你教

训他也够了,该把他放回来,为了个女人,至于牺牲自己的前途吗?——”

“少在我面前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婆是怎么人间蒸发的!”邢岁见打断他

的话。

宋启元脸色一变。

他的妻子,表面上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哪知道背地里的行为和邢茵根本没区别

,只是一个为钱,一个为刺激。

当年得知真相的他,*然大怒……

但是,这些邢岁见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