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也许,现在和小弄一起搭公车的是某个男同学呢?!”常欢坏心眼的闹她

“不可能!”唯朵马上否决。

“你没发现这学期开始小弄特别爱漂亮吗?”

她发现了。

而且每一次见面,都会发现小弄比上一次见面更有了主见,甚至会自己搭配

衣服穿了。

“我记得刚开始住校的时候,小弄会时常想回家,现在可好,如果不是你硬

拉她回家过年的话,估计她想直接在学校里过春节了!”

常欢说得是,她也有注意到小弄的转变。

“我看,八成是交男朋友了!”常欢笃定。

呜,连这么小的孩子都忙着谈恋爱了。

唯朵再也坐不住了,她跑到阳台上,探视不远处的公交站,想看看是不是真

的有男同学和小弄一起。

可是,人呢?公交站头哪有小弄的踪影!跑这么快?还是有人来接她?

“唯朵,你晚上陪我去同学会好不好?”常欢缠*。

在这特殊的日子里,实在不想太寂寞。

同学会……

唯朵一僵。

这么多年来,初中同学举办了几次同学会,但是她一次也没去。

“对不起,我差点忘记了。”常欢马上察觉她的不对劲。

真是猪脑袋,居然忘记了唯朵和邢岁见当年的事情闹得很大,是每次同学会

历久不衰的话题。

唯朵僵然地笑笑。

“其实,我已经不象以前那么介意了。”

以前总觉得那是个大耻辱,捂着藏着如果巧遇旧同学,她绝对会假装不认识

掉头就走。

可是,经历了一些事情以后,反而觉得自己没有以前那么介意了。

常欢膛大目,惊呼,“朵朵,所以你真的从那件事情的阴影走出来了?”

“不知道,可能吧。”有没有从阴影里走出来她不确定,只是可以确定如果

现在让她遇见老同学的话,她可以坦然迎上。

“对,就要这样,只是一场意外,犯错的又不是你,为什么不敢站在同学们

面前!”常欢想想就很振奋,“我晚上带你去,吓死那几个最喜欢在背后嚼舌根

的人!”看来,今年的同学会,很多人会少了“乐趣”。

“可是,不行,我和思源约了看电影。”唯朵泼她冷水,“你说是我和他今

年第一个情人节重要,还是同学会重要?”

常欢顿时垮了脸。

“朵,你想去吗?”门口传来温和地问话声。

她们回头,是思源。

刚才她们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唯朵颦颦眉,“可是,我们得看电影。”想见见老同学,但是,不能冷落他

思源叹口气,“我来就是告诉你,我买到的是晚上九点半的电影票。”明明

已经一大早就去排队了,还是拼不过年轻人啊。

“欧耶,刚好可以参加完同学会再去看电影!”常欢跃跃。

“想去就去吧,只要赶得上电影就可以了。”如果她能从那件事情的阴影中

走出来,坦然面对同学,他觉得这比在情人节看一场电影更有意义。

……

XX饭店。

其实,今晚有空出席的同学并不多,大概二十几人左右,大家见到她的时候

,都很震惊很意外。

大家都长大了,与老同学相逢机会难得,再也没有什么合不合群之说。

很快,同学们聊成一团,但是,个性使然,她基本都在当听众。

“咦,胡艳,你也有空?不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吗?”

“别提了,带孩子带到快崩溃了,听说有同学会,赶紧溜出来透透气。”

“亲爱的,同学会呢,和男同学在一起很忙,没事别打扰我哦!”

“哇,季曼曼,你这发型要好几千吧?可是……现在还‘物’有所值吗?老

姑娘了,存点钱比较实在吧。”

胡艳胖了好多,在打电话的黄晴还是那么喜欢在男生面前欲擒故纵,还有眼

高于顶却变成剩女被同学们调侃的季曼曼。

她想,她真的是老了,坐在常欢的身边,看着老同学们,觉得好逗好温馨。

“鼻涕虫,人齐了吗?饿死拉,还不开餐!”生完小孩还象肚子里还藏了一

个的胡艳吼。

“还差一个还差一个!”

“差谁?”常欢吼。

“陈胖子拉,他说在路上了。”鼻涕虫马上安抚。

陈胖子?他……不是也去加拿大了?

正在唯朵暗自疑惑间。

“抱歉,来晚了。”一道刚硬的声音介入热闹的气氛中。

卷四『火花&落幕』第十七章

陈胖子什么时候变那么高大那么威严了?眼前进来的男人,蓄着粗犷阳刚的

胡须,与其它男同学比起来,他的肩膀明显宽很多,个头更起码比他们高出大半

个头,与只有一六八的鼻涕虫比起来简直像一座铁塔。

“你是哪位?”鼻涕虫代表同学们问出了疑问。

“班长,忘记我了?”他笑笑,薄唇阳刚而性格。

“你、你、你——”足足“你”了好几次,鼻涕虫才拍大腿大叫出来,“邢

岁见!”

刑岁见点头礼貌地笑了笑。只是,在班长准确地叫出他的名字以后,为什么

全场瞬间静默?

转过身,淡瞥见坐在女同学们中央那抹苍白僵硬的容颜后,他的淡笑也僵顿

住。

刑岁见没有想到,乔唯朵也会出席同学会。

班长不亏是班长,一个眼神使下来,接受到暗号的同学们动作更快,马上有

人主动腾出一个空位,赶紧将自己换到乔唯朵那桌,而同学们果断的将邢岁见拉

到另一桌。

好好的同学会,千万别出现流血事件!瞧着乔唯朵瞬间冷冻的眼神,冤家路

窄,说得就是眼前的局面吧!所有人都暗自捏了把汗。大伙都怕会血溅当场,幸

好,等了一会儿,乔唯朵依然只是僵坐着,好象还没从冲击里缓过来。

“刑岁见,胖子说自己要来,他人呢?”鼻涕虫转移话题。

邢岁见回过神来,“他在加拿大。”

“加拿大?怎么可能,我还和他通了好几次电话呢!”还什么在路上了,马

上到什么的。

“国际漫游。”邢岁见扯唇,有点心不在焉。

“哇靠,原来是这样,真是受骗匪浅!”

邢岁见心不在焉到没有马上接话,让气氛,又有点冷掉。

他牵强开口,“小胖有话和你们说。”邢岁见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出一段事

先在电脑上拷过来的视频。

如果不是被小胖千拜托万恳求,他根本不会来参加什么同学会。

视频里,先露出小胖那双深情款款的单皮眼,眼神很夸张的露摆出痛楚的样

子:“曾经有一份与老同学聚会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现在,等到

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今天,上天终于能够给我

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只能在视频里对你们这些老同学说:我爱你们,别忘了

我陈小胖!所有未婚的女同学,有特殊爱好的男同学QQ、MSN号码都给我通通交出

来,我允许你们骚扰我一万年!”

“也太宝了吧!”顿时,所有人都喷笑,除了乔唯朵。

“大概在加拿大太无聊,自从前几天班长打电话给他以后,他就天天念叨着

想见你们这些老同学,逼着我一定要把他的话带到。”以前开同学会,陈小胖是

第一个说才懒得去的人,现在,嚷着后悔的人也是他。

邢岁见淡然道,“他还派了个任务给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上个镜说句话,

让他瞧瞧大家现在的模样。”原本觉得无所谓的他,现在对接下这个任务感到很

后悔。

“当然没问题!”班长先拍胸膛,“邢岁见,你还和记忆里一样,永远那么

疼兄弟们啊!”羡慕死人了。

“兄弟是要当一辈子的。”他淡淡扯唇。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马上有人大笑着接口。

他笑不出来,因为他的后脑勺快被两道清眸烧出一个洞来。

“咳,胖子,还记得我吗?我就是那个天天‘呼呼呼’嘘鼻涕的班长大人!

“嗨,死胖子,还记得我吗?初二那年,你硬抢走,后来上课时间被老师没

收的那本武侠书,你什么时候赔给我?”

“胖子,加拿大和温城几个小时时差?不是日夜跌倒的话,我可以勉强假装

有特殊癖好去骚扰你!”

气氛终于又热闹了起来。

他坐在位置上将手机的镜头逐个移向一张张亲切热情却不再稚气的脸孔,然

后,他的手机镜头移到了某一个点,乔唯朵冷冰冰地凝着他。

僵住,他硬生生将镜头移向了下一位。

拍了一圈,终于收工,他收回微型录影机。

就在这时,他的指间一道银光闪过,眼尖的一个同学已经首先问出声来,“

邢岁见,你结婚了?!”

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枚波纹状线条简洁、随意、又不失硬朗的戒指,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