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两声敲门声响起,云娆面色一凛,推着安子渊,“你先出去。”

两声敲门声是她与曲小蛮的暗号,说明岑通已来。

安子渊反手握住她就要将她带走,云娆手一扭避开,急声道,“我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说着伸手随意拿过披挂在床前的貂皮披风,往自己身上一系,将身子密密实实地遮了起来。

安子渊却只是淡淡朝她望了眼,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便欲带着她从窗外飞出,云娆心里一急,指尖往上一点,扣住他的脉门阻止他,门恰在这时被人推开,云娆反应极快地拖着安子渊往床侧一缩,刚好挤进床与衣柜之间的缝隙里,压着安子渊蹲了下来,借着床柱挡住和薄纱床幔挡住两人身影。

安子渊往她望了眼,云娆赧颜地揉了揉鼻子,轻声说了声“对不起”,压着他就要起身,却被安子渊给倏地拉住了手,往外面望了眼,云娆循着他的视线往外面望去,面色当下红一阵白一阵。

不过须臾,地上已经凌乱叠着一堆衣衫,四只白皙光洁的脚相互交缠摩擦着,伴着男人粗重喘息以及女人柔媚呻%吟,以及唇舌相吮吻发出的暧昧水声。

曲小蛮竟未通知她一道进来的还有个女人,云娆暗恼地拍额,如今两人这门刚关上,便已经急不可耐地纠缠到一块儿了。

两人的喘息呻%吟声随着加重的吸吮舔吻声渐渐加重,还夹杂着淫言秽语,在这不算大的屋子里显得尤为明显。

云娆满心尴尬地望向安子渊,安子渊却是神色淡淡地望着她,眼里分明带着些许她活该的袖手旁观之意。

云娆哀求地抓着他的手,让他想办法,总不能就一直窝在这里看着两人缠绵欢爱。

安子渊却是不理她,人反倒是悠悠然地收回了手,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屋里的喘息渐重,那四只白皙脚丫已是缠绵着来到了床前,而后两根细嫩白腿被托起,两人交叠着跌倒在床,震得整张床晃了几晃,连云娆在床头这边都能深刻感觉到床被撞着冲过来的震动感,床上打得火热的二人却未等她从这震动中回过神来,随着一声似哭似笑的嘤咛尖叫,以及夹着水声“扑哧”声响,床上已开始剧烈颤动起来,夹杂着**拍击的暧昧声响

☆、031.

云娆一张脸早已红得几乎燃起火来,无奈床上二人未察觉屋里还有其他人,在床上滚动得越发的激烈,整张床被撞击得“咯吱咯吱”作响。

云娆和安子渊躲的地方只是一个小小的过道,勉强容得下两个人,如今床上二人撞击得太过激烈,整张床不时往这边挤来,顶得云娆被迫不断往安子渊方向挤去,没一会儿几乎整个人趴在安子渊身上。

耳边喘息□不绝于耳,**而暧昧,还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啧啧”淫声以及各种不堪入耳的淫言秽语调戏声,男人的顶撞女人**的泥泞水声以及唇舌纠缠的吸吮声在耳边一阵高过一阵,屋里已慢慢被**的气味笼罩着。

活了这么多年连春宫秘戏图云娆都没机会瞧见过,如今却被迫在这房里看着别人上演这么一出活色生香的春宫戏,她虽然是没胆子偷眼望过去,但置身在这种环境之中,却比亲眼瞧着更磨人。

安子渊两手握住她的肩,在她耳边缓声道,“云娆,你这般苦心拉着本公子不是要留下来观摩学习吗,如今怎么不敢看了?”

云娆红着脸剐他一眼,身后的床又往前顶了几分,整个身子被迫趴在安子渊身上,安子渊垂眸望向她,视线在她被挤压得几乎变形的胸前停了停,眸色暗了几分,而后不动声色地移开。

云娆早已忘记自己尚穿着一身半露酥胸的衣衫,几乎是被迫半跪着趴在安子渊膝盖上,胸前早已被挤得变形,抵着安子渊膝盖而不自知,只是想着要如何逃离这尴尬处境。

若是这么跳出来,岑通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得泄在女子体内,一辈子不举。

云娆只是想着拿键盘,没想着害人家断子绝孙,因而也没胆子这么大大剌剌地钻出去,只好屈着身子抓着安子渊的肩,咬牙忍受身后的挤压,却不知因此让自己与安子渊贴得越发的近。

安子渊垂眸望向几乎整个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两人近得几乎可以闻到彼此的呼吸,膝盖处抵着的柔软让他黑眸越发的幽暗,呼吸也不自觉地有些紧促。

一只手臂紧紧扣住了云娆的肩。

云娆疑惑地望向他,看到他面色隐约有些潮红,黑眸中也是幽暗无底,幽暗处隐约有火焰跳动,如同在京都她撞见他沐浴那一夜。

脸红得越发厉害,云娆不由自主地想要往后退开一些,胸前柔软顶端从他膝盖上擦过,云娆身子不自觉地僵住,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犹穿着那么件近乎遮不住身子的衣衫,整个身子又被迫趴在安子渊膝盖之上,方才……

一张美颜瞬间再次爆红,满心羞恼让云娆也顾不得是否会吓得床上的人一辈子不举,往后一退便要起身,后脑勺却倏地被一只大手掌用力扣住,人被拉着再次趴倒在安子渊膝盖上。

下巴被轻捏起,未及瞧清,安子渊的唇便凶狠覆了上来,吻着她的唇便长驱直入,力道凶狠而狂猛。

云娆整个僵住,却不敢挣扎,也未敢让自己陷进去,只是侧着头不断想要摆脱他的吻,这是在别人房中,床上还有一对在打得火热,他这是在干什么。

美眸怒望向他,安子渊眸中略过笑意,缠着她的舌狠狠地吮了一下,松开她的唇,捏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道,“云娆,晚些时候再收拾你。”

声音嘶哑异常,让云娆背脊不由得一僵,尴尬地扯着笑,却见安子渊只是凉凉望她一眼,指尖一弹,不过须臾间,床上便没了声响。

云娆被安子渊拥着站起身。

人刚起身,云娆便好奇转过身,看到床上赤着身子黏在一起而两人时一张俏脸再次火辣辣地烧着,却也只是一眼扫过,一只手掌扣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安子渊硬掰着她的头给掰转过来面对着他,不让她往那边望去。

云娆却是瞧着好奇,忍不住想要回头望一眼,两人怎么就突然没了声响。

安子渊在她耳边哑声开口,“云娆,你就真那么想看?”

“……”云娆下意识一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你也不许看。”

一阵轻笑在耳边响起,云娆窘迫得手捏成拳在他胸口擂了两拳,“都怪你,人家刚进门就出手不就行了吗。”

害得被迫在这里听了半天床,而且……

双手往胸前一遮,云娆从他怀中退了出来,暗恼,“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安子渊望她一眼,“我有说你故意的吗?而且,这会儿倒怪我出手慢了,方才我想离开,是谁非得留下来的。”

云娆撇了撇嘴,没脸应,视线又不自觉地往床上交叠着倒在一起的两人望了眼,脸再次滚烫,手一扬,直接将床幔扯下,眼不见为净,而后走向地上那堆凌乱衣物,嫌恶地翻了翻,竟没找到任何令牌。

“找这个吗?”一块黑色红丝令牌被人从身后伸了过来。

云娆眼眸一亮,惊喜转身,“你怎么会有这个。”

伸手就要去拿,却被安子渊给收回了袖中。

安子渊睨着她,神色淡淡,“摸来的。”

云娆暗恼瞪他一眼,“刚才不早点说。”

“早点说怎么让你有机会学习这闺房秘事不是?”神色淡淡,丝毫没有谈起这些事的窘迫。

云娆暗剐他一眼,安子渊却是笑了笑,倏地揽上她的腰,带着她便从窗外飞了出去。

“诶,那他们……”云娆放心不下,急声道。

“我只是点了他们的穴道,一会儿自是会清醒过来。”

一路揽着她回了他在这边的别院。

人被放下来时,云娆依然懵懵懂懂之中,指着这雅致的房间,疑惑望向他,“这是哪?”

“我的别院。”安子渊淡应,一只手悠悠然地将门关上,然后,落锁。

落锁声传来时,云娆已下意识回头,看着那被拴上的门,心跳不自觉一跳,望向安子渊。

安子渊依然只是淡淡的面容,那双黑眸却较以往幽深了几分,瞧得她不自觉地心跳加速。

“你……”她想开口,喉咙却似是被什么卡住般,只能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走近,看着他的手掌抚上她的脸,看着他眸中的幽暗转得深沉。

“云娆,我想要你。”拇指指腹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着,他望着她,哑声开口。

云娆愣愣地看着他,未从他话中回过神来。

安子渊却已不给她回神的机会,头一低,已吻上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这个文肿么越写越无力了,总是写不长的……愁人……

打个小广告,俺滴现言坑腹黑大Boss和呆萌女间谍之间的温馨故事……两个文都在日更中……

☆、032.

温暖湿润的感觉覆上双唇时,云娆回过神来,头一侧下意识要避开,却被他的大掌箍住。

玉般的长指没入发中,牢牢托着她的头,舌尖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扫过贝齿,在她唇内翻搅着,温柔而缱绻,带着轻微的试探,

并不急切,却在一点一滴地蚕食她的理智。

她的意识随着他轻柔的吮吻而迷醉,原是想要推开的手无意识地反搂住他的腰。

相贴的肌肤里,她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肌理,以及偾张的肌理里传来的力量感,让她心跳随之加快。

隐约觉得要将他推开,他的温柔却让她更加往他怀里贴去,青涩地回应他的吻。

一只微烫的手掌落在她的腰带上,即使是在意识迷醉中,她也能清晰感觉到腰带处灵巧翻转的手指,以及腰带松开垂落的瞬间,微风侵袭带来的凉意,以及羞涩。

她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想要阻止,却柔软无力,很轻易地便让他给挣开了。

粗粝温暖的手掌一点一滴地挑开衣衫,冬日的冷风随着他烫热的手掌侵袭着纤弱的身子,很冷,却带着心惊的颤栗。

薄如蚕丝的长纱从肩上滑落坠地,凉意袭来时,她的意识微微的清醒,嘟哝着要将他推开,他却将她往怀里压紧了些,火热的手掌滑入她光滑的背脊,沿着敏感的腰线往下,他的吻也渐渐急促起来。

想交融的气息里,云娆能清晰感受到他的粗重的呼吸,她偷眼望向他,平日里脱俗的俊脸上早已染上一层淡淡红潮,有着湿漉漉的情%欲味道,他也正望着她,深浓的墨眸里异常黑亮,夹着惑人光芒,那眼神仿似要将她整个拆吃入腹般。

这样的眼神让她心跳不自觉加速,垂下眼眸避开他的视线,本能的羞涩让她扭动着身子想要阻止他的手,他却已纠缠推挤着她往床边而去,人无意识地往后退,脚绊到床脚时身子便失控地往床下倒去。

她的尖叫被他吮在口中,头撞上床板时,他的手掌已牢牢地扶住她的头,人也跟着压了下来,挡着她后脑勺的手绕过她的脖颈,捏着她的下巴又重重地吻了下来。

云娆整个意识都醉在他时而急促时而缱绻的深吻里,因而当他的手滑向她双腿间的某处时才陡然惊醒过来,一张俏脸却是火烧火燎地烧了起来,下意识地夹着腿阻止他的进犯。

他的手并未因她的动作停下来,反而……

一声嘤咛不自觉从唇中逸出,云娆急急地抓住他的手,缩着腰僵着身子不敢动,他的手……想到平时那白玉般的长指此时正搔刮着她最羞人的那处,脸上的红晕便控制不住往耳后蔓延,羞得几乎哭起来,“别……”

他望向她,平日淡漠的黑眸氤氲着情%欲光芒,“云娆。”

他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因隐忍而沙哑异常,伴着落下的嗓音,他已低头在她唇上轻印上一个吻,而后望入她的眼眸,低低哑哑地诱哄,“给我,嗯?”

“……”她盯着眼前这张沾着春%色的俊庞,想到此时自己正身无寸缕地躺在他身下,任由他一寸寸将她看得仔细,一张脸羞窘得几乎哭出声来,想要伸手覆住自己的身子却又动不了,一只手抓着他的手,一只手被他压制在头顶,整个人只能无助地缩着身子,羞窘地望着他,“安子渊……”

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安地扭动着身子。

身子的摩擦让他的黑眸幽暗了几分,他微微俯□,长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哑声安抚,“云娆,闺房秘事,你的身子只有我一人能瞧见,我的也是只有你能瞧见,这里没有其他人,没有什么可害羞的,慢慢习惯,嗯?”

“可是……可是……”羞得不敢望向他,云娆泫然欲泣,“能不能……能不能把灯熄了……”

一个浅笑在他唇角慢慢漾开,他俯下头,轻咬上她的唇,“不行。”

“……”云娆会红着脸瞪他一眼。

轻轻的闷笑声从唇边传来,安子渊在她唇上轻轻咬了咬,手掌将她微湿的发丝拨开,望着她的眼睛,声音轻柔低哑,“云娆,我想要你,只要你,日后等你嫁与我,我们还是得像此刻这样,而且会很多很多这种时刻的时候,你得学着习惯。”

满心的不安因为他的话莫名平息了下来,心底间似有什么流淌而过,暖暖软软的,却还是羞窘。

云娆抓着他的手,瘪了瘪嘴,困窘点头,松开了握着他的手,“好……好吧。”

满满地柔情在那双黑亮眸子里漾开,他俯下头,吻上她的唇,缠绵纠缠。

她并着的双腿被他顶开,她却并未全然放得开,身子因为他的碰触而颤栗着,却还是试着让自己去接受他。

当他的吻从唇畔间蔓延到胸前的柔软,敏感的顶端被他含入口中,在舌尖顶弄吸吮时,陌生的快意和羞赧让她本能地想要退缩,想着那天仙般的男人此刻正对她做着那般羞赧的事,心底的羞窘便加深一分,身子扭动也多一分,想要避开,却被他压着腿,耐心地安抚,直至意识迷失在他醉人的温柔和陌生的情%潮中,浮浮沉沉中,一切却突然戛然而止。

她从迷乱中稍稍回神,望向安子渊,看到他盯着她不知何时被掰开的双腿望时,那一处……

那般私密的地方如此毫不遮掩地落入那双平淡无波的黑眸中,巨大的羞意涌来,云娆手胡乱地扯过被子就要将自己裹起来,却被他给制止住。

“云娆。”

嘶哑异常的嗓音,粗重的喘息,指尖顶入,纤腰难耐弓起,他压着她,也望着她,仔细看着她脸上的反应,手掌轻柔地在她湿漉的脸颊上轻抚着,哑声一遍遍地唤着她的名字,估摸着指尖下的湿润能承受住他时,他那一处顶着她,轻吮上她的唇,“可能会有点疼,忍忍。”

“啊?”她睁着迷乱的双眸疑惑望向他时,撕裂般的痛却身下传来,他顶入了她的最深处,她疼得弓起了身,眉头挤成了一团,哭着捶打着他,“出去……疼……”

安子渊静止着未敢动,吻着她,柔声安抚着,大滴的汗水从他额头上滚落,滴在她雪白的胸前。

云娆往他望了望,心突然就柔软了下来,反手搂住他,“我没事。”

某处不自觉地一缩,让隐忍得难受的安子渊再也无法再忍下去,掐着她的腰,在她体内大力的进出。

云娆被顶弄得有些受不住,身子在柔软的床上颠簸,痛感还在,隐约还夹着某些难耐的快意,随着他的每一次进出,都能深刻而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存在,就在她的体内,那种融而为一的奇妙感冲击着她整个感官,让她不自觉地将他搂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无助而被动地承受他的需索。

他俯身吻着她的脸颊,轻柔而缓慢,身下的动作却越发的狂猛剧烈,她无意识地呻%吟哭着叫他的名字,细细软软地哀求他慢点,却刺激得他的动作越发的狂乱,手掌轻抚着她的脸颊,指尖没入微湿的发丝中,视线胶结在她的脸上。

“云娆。”

她听到他在耳边沙哑地唤着她的名字,下意识地应着“嗯?”。

他却没应,只是依然故我地哑声唤着她的名字,直至将那两个字喂入她口中,吻着她,纠缠着她的唇舌……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我恨写肉我恨写肉……写肉无能星人表示很痛苦……

☆、033.

安子渊深深望她一眼,扣着她背的手突然微微一用力,瞬间便将她给压着翻转了过来,盖在彼此身上的被子也随之滑落,雪白的背上,本该白皙光滑的的地方被一道从肩膀横穿到腰间的狰狞疤痕盘踞着,周围遍布着密麻细小的小疤痕,乱七八糟地横亘在整个雪背之上。

云娆苍白着脸,僵着身子,任由他的视线一寸一寸地将那一处看仔细,身子轻颤着,却不知是因为天气冷,还是其他。

“夙绾。”微凉的指尖落在那遍布狰狞疤痕的背上,他哑声说着,“对吗?”

云娆轻咬着唇,没有应,只是伏在软衾上,手紧紧抓着身下被单。

“当年……是怎么活下来的。”他问,声音很轻,也很哑,似是有什么梗在了喉间般。

“从悬崖坠落时被凸起的岩石和枝杈勾住,减缓了冲势,大概命不该绝,掉下去时还有一点气在,被路过的萧润救了回去。”云娆轻声应着。

“这些伤都是掉下去的时候刮伤留下的吗?”安子渊望向她平静的侧脸,轻问。

云娆轻点头,“嗯,悬崖上很多横出的石头和枝杈,刮到了。”

“伤得重吗?”他问。

云娆垂下眼眸,轻轻点头,“嗯,我在床上躺了一年才下得了床。”

背上的伤口裂开,浑身上下都是刮伤,废了一只手,摔下去时手肘撑破皮肉,那片血肉模糊中几乎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五脏六腑几乎移位,能活得下来已是奇迹。

“很……疼吧。”他问,声音依然很轻,声音却越发地嘶哑。

云娆轻点着头,脸趴在被褥上,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很疼。”

简单两个字却几乎将所有的苦楚倒尽,十岁的稚龄,浑身是伤,亲人离世,每天忍受着浑身巨疼,躺不能躺,站不能站,坐不能坐,吃不得也喝不得,整夜疼得无法入眠,却不知道为何要活下来,或许在那时单纯的心思里,并没有死这样的字眼。

“对不起!”伴着一声沙哑的轻语,一个湿润的吻落在背上狰狞的疤痕上,似是安抚般,轻轻地吮吸着,却似是夹着万千情意。

云娆的身子僵了僵,“不关你的事,那种时候任谁都会先救自家亲人的。”

安子渊没应,只是轻吻着她背上的疤痕,沿着她腰脊处网上吮吻着,在那些狰狞的疤痕上落下一个个湿润的红痕,直至吻上她的唇。

他缠着她的舌,吻得仔细而小心,似是捧在掌心的珍宝般,小心翼地吮吻着,一点一滴卸下她的心防。

“云娆,绾绾,”好一会儿,他松开她的唇,望入她眼中,“不会再有下次,若是还有,我先救你。”

一个满足的笑容在她唇角轻轻浅浅地漾开,眼里也带着笑,还有些湿润,两根纤细的手臂柔弱无骨地环上他的脖子,害羞而青涩地吻上他的唇。

“好。”她抵着他的唇,轻应,满足而甜蜜。

安子渊再次缠上她的唇舌,吮着她不断加深,抵在她身下的某处蠢蠢欲动。

“还受得住吗?”他哑声问道。

云娆红着脸轻轻点头,未及开口,安子渊已再次狠狠吻住她,她喘息着被压着躺回床褥上,双手被他的手掌压着,十指紧扣地紧紧压在她的头侧,突然挤入的某处让两人都不自觉地闷哼,充实而甜蜜……

****

两人在床上温存了一天。

她身子弱,一天一夜下来已是受不住,不得不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入夜时,安子渊顾及她身体未敢再需索,却还是将她逗弄得娇喘连连,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气来,似是被甩在沙滩上的鱼,只能躺在安子渊怀中喘着粗气。

“你身子骨不好,改天我给你开些药方调理调理。”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她微湿的长发,安子渊哑声道,想到之前给她把脉时的怪象,黑眸凝过疑惑,手又忍不住她手中探去。

没碰到她的手便被云娆不动神色地移开了,云娆转过身,冲他挤出一个笑容,“好。”

安子渊看着她,“把手给我,我替你把把脉。”

云娆的眼神有一丝凝滞,左手不自觉地往被中缩了缩,右手缓缓从被中探出,交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