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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儿子,我当然要扶他上去了。”周琛答。

“可他不是你亲儿子。”凌隽说。

“你就算是养一条狗,只要是养了二十多年,那也会有感情的,更何况周宣不是一条狗,他很听我的话。他是一个好孩子。”周琛说。

“那么他知道你不是他亲爸吗?”凌隽说。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累了,不想和你聊了,你放了我吧,我都被你害得死了一回了,也算是偿了一次命了,以后咱们相安无事,各走各的路。”周琛说。

“你想得美!你认为我会这么容易放过你吗?”凌隽说。

“和我作对你不会占到便宜,我们的势力很大,不是你能想像得到的。”周琛非常的自信。

“你们?你们都有谁?蒙巴吗?你不是已经舍弃他了吗?难道你还想和他合作?”凌隽问。

“蒙巴不行,他就知道搞毒,现在各国联合打击毒品犯罪,越来越难做了,有很多生意都能赚钱,为什么要去做毒品担惊受怕?所以我们要舍弃他,他落后了,跟不上这个时代的发展了。”周琛说。

“这么说,你除了和蒙巴合作,还有其他的合作伙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东力公司的老板吧?或者说,你是大股东之一?不然周宣不可能对东力那么死心塌地,他也不可能从招商局长的位置上下来后就直接上位为东力的总裁。”凌隽说。

“你确实很聪明,这都能想到。”周琛说。

“我还说东力为什么一直紧盯着我们不放呢,原来是你在背后主导这一切,三年前你装死逃过一劫,原来是躲到渡假村里去了,现在你又冒出来,我还是会击败你,这一次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凌隽冷冷地说。

“其实我一直都想把你弄垮,但是美濠的实力太强了,你也确实够聪明,本来把你都弄下来了,可又冒出欧阳菲那个傻娘们帮你一把,你确实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所以我建议把过去的恩怨都放到一边,我们合作如何?”周琛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虽然不杀你,但你依然是我的仇人,我不会放过你,我会把东力赶出万华,再让你身败名裂。我一定要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三年前让你逃过了,这一次,你插翅难逃。”凌隽说。

章节目录 第174章 小人物

回万华的路上,尚云鹏一直有些闷闷不乐。

“你是不是对于我放了周琛的事耿耿于怀?”凌隽问。

“不是,你和周琛的仇恨那么深,放了他自有你的道理,我只是在想,周琛那么有恃无恐,到底他有什么底牌可以自保?”尚云鹏说。

“周琛能够靠一个假名继续在万华兴风作浪,自然是有很得力的帮手在帮他,不然他不会如此顺利。”凌隽说。

“只是我们如果就这样放了他,那实在是太便宜了他,而且我们暂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来对付他。”尚云鹏说。

“周琛现在虽然嚣张,但其他的影响不已经不比当年了,当年他是市长,权和钱都有,现在他已经老了,还是一个以假身份示人的人,当年我们都可以逼得他装死,更何况现在。”凌隽说。

“我赞同隽哥的说法,周琛现在根本就不敢公开露面,他的影响力自然大打折扣,他只是靠其他人在帮他做事,他在背后指挥而已,对付他也并没有那么难,只是要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我说。

“濛濛说得对,不但要有合适的机会,而且还要有合适的方法,我倒认为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凌隽说。

“其实我现在也在想这个问题,周宣就是一个突破口,以前周琛不是有意使坏让云鹏和震海交恶吗,我们也用这样的方法。”我说。

“你们的意思是,让周宣和周琛翻脸?”尚云鹏也明白我们说的意思,大家现在是越来越有默契了。

“没错,周宣本来就不是周琛的亲儿子,而且他还害死了周宣的亲生父亲,周宣那么恨我们,就是因为周琛给他灌输的思想,他认为是我们害得周琛假死,害得他的父亲失去了官位,不然他就可以仗着周琛的权势升得更快,但如果现在他知道周琛假死只是为了保全自己,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杀父仇人,那他未必就会再帮着周琛了。”凌隽说。

“但我认为他和周琛翻脸可能不大,再怎么说他也是周琛养大的,熊炎炳是他的生父,但他和熊炎炳恐怕压根就没接触过,更谈不上什么感情,他不可能会为了一个没有感情的生父而对付一个给了他一切的养父。”尚云鹏说。

“那倒未必,周琛其实并不完全信任周宣,不然他早就把这些事情告诉了周宣,而周宣的母亲一直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自己的儿子,肯定也是受周琛所胁迫,也就是说,周琛这样的人,根本不会真的对谁好,如果我们加以利用他们这种复杂的关系,那我们就能创造出机会,只要周宣肯站出来证明袁东就是周琛,是一个干了很多坏事而假死的市长,那周琛就完蛋了,任他关系再强大,他没人也出来保他了。所以,我们现在离间他们父子,我们要用最小的代价,来换取胜利,而不是直接和周琛对抗,他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他现在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如果我们把他逼急了,他选择和我们同归一尽,让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那就不划算了。”凌隽说。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尚云鹏说。

“濛濛的意见呢?”凌隽问我。

“这事你们决定吧,我没主意。”我说。

“你就别谦虚了,这一次我们能把周琛的事查出来,还不是你用的策略起了连琐反应,女人的心思更细腻,想出的方法往往更损,而对付坏人,就是要用损的方法更为有效。”凌隽说。

“隽哥这是拐着弯在骂我损呢。不过这件事我倒还真是有个想法,周琛不是要提出和你合作吗,我倒觉得不妨答应他。”我说。

“接着说。”凌隽说。

“也就只是暂时不把他的事抖出来,然后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去找周宣,告诉他周琛其实不是他亲爹,他亲爹已经让周琛给害死了,让他站出来指认周琛。”我说。

“那周宣恐怕没那么容易答应。”尚云鹏说。

“周琛知道自己父亲已死,母亲必然是他唯一的亲人,只要他母亲让他做这件事,那他肯定会答应,所以我觉得我们要去说服周宣的母亲。这样会更有效。”我说。

“周宣的母亲也是个官吧,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动的。”凌隽说。

“我觉得可以,只要秋荻姐帮我,我们可以一起说服周宣的妈妈,秋荻姐跟我说过一段往事,她就曾经说服过周宣的妈妈,如果我和秋荻姐一起劝说,我还是有信心的。”我说。

“我不同意,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全让女人去办。”尚云鹏说。

“我们如果要想付出最小的代价赢得胜利,那就要找到有效的方法,从周琛内部作手,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撼动他的根基,就像隽哥说的那样,不能让周琛有和我们同归于尽的机会,既然有可以轻松就能赢的办法,为什么不试?试一下如果不行,那再想其他的办法就是了,这有什么不好。”我说。

“濛濛说得对,我赞成一试。这是目前能想到最简单,也是成本最低的方法,我们要用最低的成本赢,那才赢得漂亮,弄得两败俱伤,那就算是赢了也不划算。”凌隽说。

“好吧,既然你们都认为可以,那就试一试喽。”尚云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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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的母亲叫黄晓容,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几年前我见过,当时我被她抽了一耳光。”

说到周宣的母亲,这是秋荻姐的第一反应。

“她抽你耳光?”我有些不解。

“当时我们什么都不是,凌隽被关押,我没有办法,只好四处托关系捞他,我告诉黄晓容,如果她不同意帮忙,我就要和周宣结婚,让她难堪。”齐秋荻说。

“咳咳,这些陈芝麻烂事就不要说了吧?说不准当时你真的就想嫁给周宣呢,我当时只是一个囚徒,周宣当时可是市长公子,条件可比我好多了。”

凌隽竟然又冒出些醋意来,真是有意思。

“你们看,人家都说凌隽重情重义,年轻有为,其实就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人,我当时为了救他挨人耳光,他却说这样的风凉话。”齐秋荻说。

我赶紧圆场:“隽哥只是太在乎你,所以就算是对过的往事,也会吃醋。”

“我才没吃醋呢,咱们继续议事,不说过去的事了。”凌隽说。

“黄晓容是那种典型的小官僚,她很看重面子,她本身在单位也是领导,周琛‘死’后,对她的打击很大,也没怎么升官,好像是调到某省级单位做了一个处长还是什么职位,反正是闲职,所以这些年都没有她的消息。”齐秋荻说。

“周琛以前是她的靠山,现在靠山没了,她当然得低调一些了,当然不能像过去那样张扬了。”凌隽说。

“那姐姐认为我们可以说动她吗?”我问。

“一定能。”齐秋荻非常自信。

“你为什么这么有把握?”凌隽质疑。

“因为我和她打过交道,她非常的爱她的儿子,你想想,当年周琛还在市长位置上,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她为了儿子都可以妥协,现在境况大不如前了,她当然也只能是妥协了。”齐秋荻姐说。

“既然秋荻姐都这样说,那我就更有信心了,我得回去睡一觉,实在是太困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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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齐秋荻说的那样,黄晓容其实是个很有风度的女人。

她端坐在会所的座位上,看着我和秋荻姐,冷冷地开口:“我不认识你们。”

如果她说不认识我,那我认为正常,但是她说不认识齐秋荻,我是真不信,她就算不是商界的人,但商界和政界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不可能不知道齐秋荻,更何况齐秋荻是凌隽的妻子,是周琛的仇人,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既然认识,却假装说不认识,那说明她心里其实有些怯,正如秋荻姐所说,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坐在她面前的齐秋荻,已经不是当年求她帮忙的齐秋荻了。

“你虽然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你,当年我求你帮忙,挨了你耳光,我至今记得呢。”秋荻姐说。

“我打过耳光的人太多了,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记住每一个小人物。”黄晓容说。

她这话其实让我很不舒服,我忍不住插嘴:“黄阿姨太过骄傲了,秋荻姐是凌隽的夫人,凌隽在亚洲商界也是有影响力的人物,在万华恐怕找不出第二个秋荻姐这样的女人了,如果她这样的都算小人物,那什么样的人才算大人物?难道要像周琛那样干了坏事装死的才算是大人物?”

黄晓容的脸色剧变,她装出来的镇定瞬间没了。

“濛濛不必生气,当年黄阿姨抽我耳光,我也没生气呢,我本来就是小人物,所以也不介意别人这样说我,当小人物其实没什么不好。”齐秋荻笑道。

“你们找我到底要说什么,有话不妨直说。”黄晓容说。

章节目录 第175章 说动

“我们今天是来帮你的。”齐秋荻说。

黄晓容笑了笑,“帮我?帮我什么?我不愁吃不愁穿的,需要你们帮我什么?”

“帮你拯救你的家庭,准确来说,是拯救你的儿子周宣。”齐秋荻说。

“我儿子好好的,为什么需要你们去拯救?你们以为你们是谁?”黄晓容说。

“看来你不领情,我们干脆不说了,你这态度,我们没办法和你沟通。”我说。

“濛濛别急,黄阿姨习惯了以领导的姿态来对人说话,这也很正常,我们不能要求她对我们有多客气,人家几十年形成的官威,哪能一下子就改过来?”齐秋荻说。

黄晓容没有说话,她当然能听得出这话里带刺。

“周宣到底怎么了?你们到底想说什么?”黄晓容说。

“周琛没死,改名叫袁东,与人合伙在日本注册了一家叫东力的公司,现在你儿子周宣就是东力在华夏区的总裁,这事你知道吧?”我说。

黄晓容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周宣以前是招商局长,他这么年轻就当上招商局长,其实也很不错了,但现在他成了东力的总裁,其实他就已经很危险了,如果你不出手帮他,我估计周宣就快要毁了。”齐秋荻接着说。

“怎么说?我儿子虽然没在政界混了,但在商界也一样可以有成就,难道从商就毁了,那你们两个不都是从商的吗?你们也毁了?”黄晓容说。

“我们和周宣那可不一样,周宣在的东力公司从事的是非法生意,周琛和蒙巴是有勾结的,这件事你是知道的,现在周宣被推到了前台,如果东力出事了,你认为你的儿子还能保得住吗?”齐秋荻说。

“他不会有事的。因为他不会去干违法的事。”黄晓容说。

“可是这件事他说了不算,是周琛和东力其他的股东说了算,你和周琛是多年的夫妻,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恐怕比我们更清楚,周宣本来就不是他的亲儿子,到关键时刻,谁能保证他不会把周宣当牺牲品?”我说。

黄晓容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她嘴角微微颤抖,“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周宣也知道了吗?”

“这是周琛亲自告诉我们的,我们知道周宣的亲生父亲是熊炎炳,周琛本身受过枪伤,没有生育能力,周家所有的事,我们都很清楚。”我说。

“他不是说过不说出去的么…”黄晓容喃喃道。

我和齐秋荻相互看了一眼,准备继续发动攻势。

“周宣明明在招商局长的位置上坐得好好的,就是因为周琛为了自己的私利,让他出面来办东力收购国企的事,让周宣和我们直接斗争,这才导致了周宣的位置不保,现在又把他扶上总裁之位,以后东力的所有非法勾当都将由周宣来负责,一但事发,那周宣必然将成为替罪羊,周琛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大不了他继续换个名字逃到国外就行了,他在黑白两道都有人,要想逃太容易了,没有人会怀疑是一个死了的人在背后主导一切。”我说。

黄晓容没有说话,我们说的话绝不是胡编的,她当然听得进去。

“他不会那样对待周宣的,他说过他会对周宣像对自己亲生的一样。”黄晓容说。

“这绝不可能,他杀了熊炎炳,也就是杀了周宣的亲生父亲,如果周宣知道这件事,你说周宣能原谅他么?肯定不能!所以他既要利用周宣,又要防着周宣,在必要的时候,他是可以放弃周宣的,这一点你其实比我们还清楚,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我说。

“他什么都跟你们说了?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去?如果周宣知道了这件事,他会伤心的。”黄晓容的眼眶红了。

果然,天下所有的母亲都一样,齐秋荻说得没错,就凭她的爱子之心,我们就有可能说服她。

“这件事我们没有告诉周宣,因为我们想由你亲自告诉他,如果你告诉她所有事情的真相,会让伤害降到最低,如果你不告诉他,有一天他知道了你和周琛联合起来瞒着他,那他恐怕会更加伤心。”我说。

“不,我说不出口,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他的养父杀了他的亲生父亲,这样的打击,他怎么能承受得了?”黄晓容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

“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他总有一天会知道,而且我再次提醒你,如果东力从事非法生意的事情暴露,周宣将会被迫承担责任,到时他肯定得进大牢,你得替他作想。”我继续在火上加油。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黄晓容说。

“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周宣脱离周琛,让周琛的真面目公布于众,让所有人知道他是那个无恶不作的装死的市长。”我说。

“说到底你们还是要利用我。”黄晓容说。

“我们不否认,但这样的利用只会对你有利,对周宣有利,不然你肯定会失去你的儿子,我也直说了吧,如果你不愿意亲自告诉周宣这件事的真相,那我们也会对周宣说,到时他会对你失望,你隐瞒了周琛杀害他亲生父亲的事,他能不恨你吗?到时他说不定觉得这世上就没人可以信任了,会去寻死也难说呢,在我看来,周宣本来就不是一个很坚强的人。”我说。

“你们就是在利用我,我不会听你们摆布的,这件事我不会同意。”黄晓容还是很固执。

“那就算了,当我们没说,黄阿姨,你记住我的话,三年前我们可以逼得周琛假死,三年后我们能逼得他再死一次,但这一次是真死,至于他会不会把周宣拉来挡箭,那倒是很难说了。”齐秋荻说完站了起来。

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准备要走。

“你们先坐下,你们说说你们的具体计划,你们肯定有具体的计划。”黄晓容说。

齐秋荻示意我先坐下,既然黄晓容有了妥协的意思,那当然得谈下去。

“我们的计划很简单,让周宣脱离东力,这样就可以保护到他自己,再让他向外公布袁东就是周琛的事,这样他就可以正式转为正义的一方了,到时就算是东力出了什么事,警方也不会抓他,只要周琛一完蛋,那我们也不会再继续打击周宣。”齐秋荻说。

“可是这样一来,那周宣不也是什么都没有了?”黄晓容说。

“什么都没有,总比蹲大牢的强。”我说。

“周琛那么有钱,不可能不给你留有钱,等这些所有的事慢慢被人们淡忘,周宣再利用那些钱开个公司什么的,以他在官场的人脉,要过得好不是很简单的事么?难道你非要看他进大牢才高兴?”齐秋荻说。

在我和齐秋荻的夹击之下,黄晓容明显是已经动心了。

但她还没有答应,这么重大的决定,她当然还得考虑一下。

“如果我按你们说的做了,你们真的能保证周宣没事?”黄晓容问。

“这个当然,我们虽然和周琛有仇,却和周宣无怨,周宣曾经是我的学长,出于个人角度,我也不希望他陷入万劫不复。”齐秋荻说。

我心里暗笑,要是凌隽听到这话,估计又得吃醋了吧?

“其实周宣挺喜欢你的,有一次他喝醉了哭着对我说,他这一辈子最喜欢的人嫁给了凌隽。”黄晓容说。

“那都是往事了,其实周宣学长也很优秀,只是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谁也无法改变。”齐秋荻说。

“我其实也怀疑过是不是周琛杀了熊炎炳,但他没有承认,你们有证据是他杀了熊炎炳吗?”黄晓容问。

话题聊到这里,我们就算是成功了一半了,黄晓容心里应该是已经接受了我们的建议,不然她不会这么问。

“当然有,这是炳叔临死前亲自告诉我们的,就是周琛害死了他,炳叔本来是要和我们见面的,但周琛在半路截杀,最后炳叔含恨而终。”齐秋荻说。

“果然如此,我以为他会变好,但没想到他还是如此凶残。”黄晓容说。

“你和周琛多年夫妻,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们有发方权,周琛这个人丧心病狂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让周宣脱离他的掌控,这是周宣唯一能安全的方法。”齐秋荻说。

“好,那我听你们的,其实我也很怕周琛,非常的怕,我怕他伤害我,更怕他伤害周宣,所以这么多年来我才配合他做任何事,他的势力很大,而且手段非常的狠毒,他这些年来虽然装死,但还是经常来找我,他一直在追问熊炎炳死前有没有和我联络过,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黄晓容说。

“我想我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炳叔当年卖了美濠的股份后,手里有一大笔资金,但那笔资金最终去向不明,也许周宣是想找到那笔钱,他认为炳叔把那笔钱留给你和周宣了。”齐秋荻说。

“真的有那么一笔钱?”黄晓容说。

“当然有,当年炳叔是美濠的第二股大股东,所持的股份非常的多,就算是按当时的市价,那也是近百亿的资金,我其实也认为炳叔有意把那笔钱留他的亲生儿子,但炳叔并不信任我们,所以在他弥留之际也没有跟我们说钱的事。”齐秋荻说。

“算了,人都死了,那钱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就算了。”黄晓容说。

章节目录 第176章 扩容

振威在经过多方面的努力下,获得了码头三十年的经营权。

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万华,传遍全国。

万华的民营经济一向都处于后妈生的尴尬处境,以往对此类的项目也就只能看看国企们狂欢,这一次振威获得成功,也算是为万华本土民营企业长了脸。

尚云鹏却好像没有表现出非常高兴的样子,他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琐,用笔在桌上轻轻地敲击,似乎要作一个重大的决定。

“你在想什么?怎么一副面临大敌的样子?”我问。

尚云鹏递过一张纸,我看了看,上面写着几家公司的名字,都是在万华物流界排名前十的企业。

“怎么了?难道这些物流公司也和我们为难?”我说。

“那倒没有,我是想买下他们。你看如何?”尚云鹏说。

“什么?你要进军物流业?”我有些惊讶。

“是啊,万华现在的物流行业一片乱象,未来几年肯定会面临洗牌,不如我把这洗牌的时间提前,让我来完成洗牌好了,我们现在都有了码头经营权了,如果我们再掌握万华主要的物流公司,那我们在万华就真的没有对手了,再加上我们和美濠的战略合作关系,以后在万华没人可以动得了我们。”尚云鹏说。

“可是如果没有了对手,那不是会让我们停滞不前么?”我说。

尚云鹏笑了笑,“不会,我们的目标是上市,是做成像美濠那样的国际性财团,所以我们的对手不仅仅局限于万华,我们的对手是国内更大的公司,甚至是国际上更大的公司,我们先在万华称雄,再慢慢尝试着扩张出去,要想做大,总得走出去,在万华独大没什么意思,只有走出去和更大的巨头掰手腕,这样才有意思。”

“这倒说得也没错,只是如果要收购这些物流公司,那就需要投入很多钱了。”我说。

这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尚云鹏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我准备把那些钱投入到振威来,分期投入,把振威做大。”尚云鹏说。

“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公司最后就要变成你的了,因为你不断地投入资金,那你所占的股分比例自然就会越来越多了,秋荻姐和雷震海的股份也就越来越少了,这事你得和他们沟通才行。”我说。

“这事我想过了,嫂子一直准备要生二胎,以后肯定会慢慢淡出振威的管理,震海对于经商兴趣不大,所以他也无所谓,只要公司做好了,每年他有一定的分红就行了,而且以后振威一但上市,那股东也就不会只是两三年了,而是面对全社会的投资者,这些问题迟早都要面对,现在振威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少量投入钱,只是把振威扩容,然后包装上市,一种就是我更大量的投入钱,把振威做成一个不上市的大企业,国内很多大企业不上市,但也做成了巨无霸,所以上市并不是唯一的选择,在这件事上,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尚云鹏说。

“这件事你自己作主吧,如果你认为振威有必要上市,那我们就往上市的方向走,如果你认为不想上市,那就自己投入资金做大,反正你有的是钱。”我笑着说。

“这是我们两人未来的事业,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当然不能让我一个人作主,我也不想自己一个人作主。”尚云鹏说。

“这事太大了,我还真是作不了主,上市有上市的好处,不上市也有不上市的好处,上市有做得很成功的,没上市也一样有成功的,只是各自的定位和策略不同,但不管是否上市,你都得尽快作出决定,战略性的东西不能随意调整,不然下面的人会无所适从,战略定下来了,战术的性的东西可以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多变,但战略一定要确定。前一阵我们的目标就是要上市,现在你又提出不想上市了,那我们就得尽快确定到底要不要上市。”我说。

“好吧,那我们找隽哥商量一下?”尚云鹏说。

“我觉得这事隽哥也不会替你作决定,你投入巨额资金来做大振威,这么大的投入,风险当然是非常大的,所以集团未来的走向只能由你来决定,不会有人替你决定。”我说。

尚云鹏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那还是上市吧,既然前期都做了那么多的铺垫了,如果现在再调整战略,那确实会让下面的人无所适从,那这物流公司咱们还收购不收购了?”

“可以照样收购啊,如果要上市,那你更是要占绝大多数的股份才行,不然会失去控制权的,很多人创业,把公司做大了,为了扩容升级,引进资本,结果最后与投资方意见发生分歧,被踢出自己创立的公司,这样的事太多了,数不胜数,资本是嗜血的,资本只看重利益,而不会管你是不是公司的创始人,也不会管你对公司曾经作出多大的贡献。”我说。

“好,那咱们就启动收购计划,其实我想退出江湖了,我不想再以江湖大哥的身份出现,不是嫌弃那个身份不好,只是以后公司做大后,我担心我的黑道背景会影响公司的发展,而且我不想让我的儿子因为他爸是个混混而自卑。”尚云鹏说。

“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这和你收购物流公司有关系?”我觉得奇怪。

“是啊,那些兄弟跟了我那么多年,我自己现在洗白了,我也不能不管他们啊,而且那些势力有时真的是要用上的,所以我想收购物流公司来安排那些兄弟,平时他们又不用过打打杀杀的日子,让他们经过培训后上岗,以后慢慢地转换角色,这样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交待。”尚云鹏说。

我笑着点头,“你能这样想那最好了,我相信那些兄弟也会高兴的,年轻时可以混一下,老了还怎么混?当然得有正当的职业才行,你能这样替他们作想,真是一个好大哥。”

“我总得为他们做点什么才行。”尚云鹏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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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晓容主动给我打来电话,约我见面。

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赶紧开车过去和她见面。

她憔悴了许多,她看起来很不好。

“你是姓骆对吧?”她问我。

我汗颜,我真是失败,竟没能让她记住我的名字,不过能记住我姓骆已是不错。

“是的,我叫骆濛。”我点头。

“那件事,我和宣宣谈过了,他不同意。”

她口里的周宣,自然指的就是周宣,在母亲眼里,孩子永远是长不大的,还是那种叫小孩子似的称呼。

“他不同意什么?”我问。

他一脸愁苦,“他不同意和周琛翻脸。”

我一愣,没想到这个周宣竟然如此死忠,竟然还在维护周琛,这倒是我们没有预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