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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尚云鹏上了他的车,坐着谁也没说话。

“你听出来了吧?”我说。

“嗯。”尚云鹏应道。

“你怎么看?”我问。

“开始的时候我不太确定,但后来我就确定了,展弘文就是那天接听我们电话的人,他就是贿赂张小兰的人。”尚云鹏说。

“所以我妈妈是被他接出来的,他就是那个接走我妈妈的人。”我说。

“是的。”尚云鹏答。

“为什么?为什么我妈妈不肯说出来是他?”我说。

“不知道,但他接近你妈妈肯定有目的,濛濛,展弘文是我的仇人。”尚云鹏说。

“怎么说?”我问。

“他肯定背叛了我爸爸,因为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漂浮,他明明知道我是黄儒冠的亲儿子,但他却装着不认识我,这就有问题。”尚云鹏说。

“对啊!他是展瑞的养父,展瑞回文国继亲王之位,他当然是清楚的,而且他对文国发生了什么应该也是了解的,他当然知道你曾经到过文国,而且还和亲王相认了,他当然知道你才是亲王的儿子,可他却装着不认识你,这就是有问题。”我说。

“是的,展弘文就是那个泄露我的底细给文国王室的人,他和文国王室的其他人有勾结,目的就是要把我推下来,然后扶展瑞上位,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尚云鹏说。

“说的没错,展瑞是他的养子,如果展瑞当上亲王了,,当然要比你当上亲王他能得到的好处更多,所以他不希望你这个亲生的继位,而是希望展瑞继位。”我说。

“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或许他本身就是文国王室其他成员的人,只是在我父亲身边的一个卧底而已,所以真正害死我爸妈的人,就是这个展弘文,虽然不是他亲自下的毒,但那一切的不幸都是引他而起。”尚云鹏说。

“展弘文是不是因为担心你会找他报仇,所以他有意接近我妈妈?然后伺机胁持我妈妈?如果是这样,那我妈妈不是很危险?”我说。

“不像,他已经接走你妈妈了,如果他真是要胁持她,那他应该把阿姨送到其他的城市藏起来才对,但他并没有这样做,而且他和我通过电话,他应该能想到我有可能会听出他的声音,那他今天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你家里?他不会愚蠢到这种地步的,这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尚云鹏说。

“是啊,这一切确实太过奇怪了,如果展弘文是你的仇人,你准备如何对付他?”我问。

“我不知道,他当然也不是直接害死我爸和我妈的人,但要不是他从中搅局,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我至少要知道是不是他背叛了我爸。”尚云鹏说。

“如果展弘文真是这么危险的人,那我得跟我妈妈说一声,要离展弘文远一些才行。”我说。

“是啊,离咱们的住处不远有别墅还没有卖出去,咱们这两天挑一处买下来吧,你和阿姨住进去,住得近也好相互有个照应,这里确实是太窄了。”尚云鹏说。

“可我担心我妈不同意搬过去住,她肯定认为住大房子太奢侈了。”我说。

“你就说你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如果她老人家还住在这么小的房子里,让外人知道会认为你不孝,这样对你的影响不好,她为了你考虑,就会答应搬过去了。”尚云鹏说。

“你这个主意倒也不错,那行,那我试试。”我说。

“不是要试一试,是一定得劝说她搬家才行,搬了以后就不要让展弘文他们知道她新的住址了,展弘文那样的人,还是离她远一些为好。”尚云鹏说。

“我会对她说的。”我说。

“好,那你下车吧,我回去了。”尚云鹏抱过我的头,亲吻了我。

“那你开车小心一些。”我说。

“我会的,明天见。”尚云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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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周宣的案子检方会很快向法院提起公诉,但事实上一直没有消息,周宣只是一直被关押,案子一直悬而不决。

很明显,有人不想让那么定周宣的罪,但也不想让周宣那么快出来,他们要看一看周宣到底知道多少秘密,然后看周宣会不会说出那些秘密,再根据情况决定如何处理周宣。

这倒让我们为难起来,因为周宣的案子如果开庭,检方不公诉,那我们就没办法应诉,就只能是让周宣被关押。

凌隽和秋荻姐听说妈妈找到了,带着轩儿,买了一大堆东西去看了妈妈。

妈妈当然不知道凌隽的身份,但她听说过美濠集团,因为她看电视天天都能在电视里听到美濠的广告。

在我和尚云鹏,外加秋荻姐和凌隽的劝说下,妈妈终于同意搬到我们为她购买的别墅里去,那别墅是可以拎包入住的现房,搬家公司的效率很高,很快就将我们的东西都搬过去了,本来东西也不多。

妈妈开始慢慢适应新的事物,慢慢把和外界隔绝的这十几年的差距逐渐缩小,她要融入这个社会,就得接受一些新东西,比如网络,比如广场舞。

很久没有和凌隽他们聚在一起,我们把最近发生的事都仔细地说了一遍,让凌隽和秋荻姐帮着分析这些我们看不透想不明白的事情。

“我也想不明白,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骆阿姨有事不想跟你们说,既然她不想说,那就不要问了,老人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想说的事,那就是她自己的秘密了,尊重一下她吧。”凌隽说。

“当然,我们一直都很尊重阿姨,我也让骆濛不要试图去问那些阿姨不愿意说的事情。”尚云鹏说。

“我觉得我们倒可以先弄清楚东力公司的事,查清楚那另外的两个袁先生到底是谁,还有就是东力现在到底在做什么样的生意,可不能让他们危害万华的利益,于公于私,我们都要阻止他们。”凌隽说。

“可是这件事现在也断了线索了,周宣又不愿意透露,现在陷入了僵局。”尚云鹏说。

“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上次周琛把我们引到的那个砖瓦厂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周琛为什么会知道那里有一个砖瓦厂?那个镇上很多他的人,那些人又是做什么的?这些是不是可以作为线索去查一下?”凌隽说。

“隽哥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那我们明天就去那个镇看看。”尚云鹏说。

章节目录 第187章 秘室

第二天我并没有跟着尚云鹏他们去那个镇,那些事有尚云鹏处理就行了,我不用管太多。

最近事多,公司也累下很多需要我处理的事情,加班到晚上八点,尚云鹏到公司来接我。

“怎么样了?有线索吗?”我问。

“有,那个砖瓦厂已经关闭了,事实上那个砖瓦厂根本就没有烧制过一块砖,也没有做一块瓦,他们是在卖稀土。”尚云鹏说。

“稀土?”

“是啊,稀土,你比我有文化,不会不知道稀土是什么吧?华夏是世界是稀土资源第一大国,前些年一直滥采,现在国家限制了稀土出口,走私稀土就成了能够获取暴利的一种方式。”尚云鹏说。

“也就是说,东力在万华的主要生意就是走私稀土?”我说。

“没错,周琛生前曾经说过,蒙巴只知道卖毒,不知道现在有很多可以赚钱的生意,我想他说的生意,就是贩卖稀土资源了,如果东力成功收购那些国企,那他们以后就以那些国企作为掩护大胆地作走私稀土的生意了。”尚云鹏说。

“这个东力公司是在日本注册的,恐怕大多数的稀土都是出口到日本了。”我说。

“也不一定,现在很多国家都需要稀土,现在走私稀土反而成了赚钱的大买卖了,这个周琛真是该死,竟然卖国家的资源发财,亏他还当过市长。”尚云鹏说。

“他这样的人,别说是卖稀土了,就算是卖人,他也可以做得到。”我说。

“明天我们去见周宣,直接告诉他,我们已经掌握了东力的情况,让他把我们不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我们就完全不管他了,因为他对我们本来就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尚云鹏说。

“行,那我们明天去见周宣。”我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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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捞出去?”

这是周宣见到我们时说的第一句话。

这话确实说得不够礼貌,让人听了挺生气。

“你的意思是,我们就应该要把你捞出去?我们有这义务吗?你都不是我们的朋友,你凭什么这么横?”我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你们自己说过要捞我出去的。”周宣的口气软了下来。

“你都不肯告诉我们东力现在在万华是做什么生意的,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捞你出去?”我说。

“你们把我捞出去,我就告诉你们东力在做什么生意。”周宣说。

“不就是走私稀土么,也什么新意,你不配合我们,你就准备在里面呆一辈子吧。”我说。

“你们怎么知道的?”周宣有些惊讶。

“不管你说不说,所有的事,我们都会弄清楚的。所以,你最好还是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这样对大家都好。”我说。

“可是我知道的你们都已经知道了,现在我就算是配合你们,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了。”周宣说。

“那你说说周琛更多的事吧,这样也许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或许能查出更多的东西。”我说。

周宣想了想,“你是指哪方面?”

“哪方面都行,只要是有用的信息就行。”我说。

“其实,官邸会所也是周琛的财产,也是我和他平时议事的地方,只是他委托别人在管理而已。”周宣说。

“对,这就是所谓的有用的线索,以后你再想起来什么就告诉我。”我说。

“那我到底还能不能出去?”周宣问。

“这个不好说,不过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受点苦也是应该的。你就先在里面好好地反思一下自己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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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新应该没有想到我会主动约他,他走进会所的时候,脸上还是挂着一丝警惕。

“你找我有什么事?”他直接就问。

“我想请你帮一个忙。”我答。

“你和尚云鹏有权有势,又怎么可能会需要我这样的小警察帮忙?”他话里略含讥讽。

我并不介意他讥讽我,因为我和尚云鹏本来就有钱有势,他不服也不行。

“这件事并不单纯是我的事,对你也有好处,我说请你帮忙,那只是客气的说法。”我说。

“到底是什么事?你不妨直说好了。”胡志新说。

“我知道周琛有一个秘密的办公地点,我想你以警察的身份去查一下那个办公地点。”我说。

“这个没问题,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那个办公地点在什么地方?”周宣问。

“我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要带我一起去,我要借你警察的身份参加调查周琛的办公室,了解一些情况。”我说。

“那不行,你不是警察,我怎么能带你去?”胡志新马上反对。

“那就算了,等我找到什么证据,我再告诉你吧。”我说。

“你还没说那个秘密的办公室在哪儿呢。”胡志新说。

“既然你不带我去,那我就不告诉你,我让你知道这件事,只是想如果有一天我们拿到东力的犯罪证据,方便用你的警察身份抓人,这样你也能立功,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说。

“其实我们可以商量一下。”胡志新说。

“我没兴趣和你商量了,我本来和你谈话的兴趣就不大。”我站起来就走。

他这人一向对我有仇视,我只是想透露一些消息给他,以后利用他来抓人,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没有必要和他说太多。

半小时后,我和尚云鹏来到官邸会所。

“是周宣让我们来的,我们要在里查一些资料。有关于袁先生的,你不会不知道,周宣就是袁先生的儿子。”我们对会所的总经理说。

“周宣不是进去了么?”总经理有些怀疑。

“就只是因为他进去了,所以才要替他来啊,不然他自己来了,哪里还用得着我们来管他的事?”我说。

“那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是替周宣来的吗?”总经理问。

“有啊,周宣的母亲黄晓容委托我作为他的律师负责帮他,所以我要了解更多的情况才能帮他,你如果不信,不妨问问黄女士就知道了。”我说。

“好吧,那你们要看什么样的材料?”总经理说。

“我想知道袁先生平时都在哪一个房间里办公?”我说。

“请跟我来。”总经理说。

来到一个房间前,门上写着‘工作重地,闲人莫入’的字样。

“这个房间禁止任何人进入,我也没有钥匙。”总经理说。

“没事,你先去忙吧。”尚云鹏说。

“怎么办?我们没有钥匙,也没有密码,我们怎么进得去?”我问尚云鹏。

“咱们对周琛的资料也知道一些,不如我们来猜猜他的密码会用什么数字?”尚云鹏说。

“这怎么猜?任意的几个数字就可能组成多种组合,要想猜密码,这太难了。”我说。

“既然我们对他的事情那么了解,如果我们猜不出来,那不是很失败,这串数字对周琛来说肯定特别重要,我猜测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记念日。”尚云鹏说。

“他的生日?或者是黄晓容的生日?还是周宣的生日?”我说。

“应该都不是,周琛这样的人,把这些东西看得很淡,所以不可能是那些数字。”尚云鹏说。

“那我们还怎么猜?根本就是没法猜嘛,这比大海捞针还难。”我说。

“我倒认为,有一个日子对于周琛来说肯定记忆深刻,他每次想起那个日子,肯定都会心生恨意。”

尚云鹏说着伸手去摁了一串数字,那门竟然开了!

“你这是故作神秘了吧?你肯定早就知道密码了,故意在这里装糊涂。”我说。

“上天为证,我确实是猜的,没想到真的猜中了。”尚云鹏说。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数字,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个数字?”我说。

“我记得周琛以前说过,他永远忘不了我们把他逼得假死的事情,就是从那一天起,他从市长变成了一个死了的人,所以我认为那个日子对他来说肯定非常的重要。所以我输的就是他当年‘死’去的那一天的日子。”尚云鹏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我笑道。

尚云鹏得意地笑了笑:“运气好而已,不用太崇拜我。”

房间布置得很简单,一张书桌,一个保险柜,一张办公用沙发。

“你要有本事,再把那保险柜给打开,那就算你牛。”我说。

“这个我真不行,周琛肯定不会把房间的谜码设置成和保险柜的一样。”尚云鹏说。

“那你说这保险柜里有什么?”我问。

“有现金,帐本,也许还有把手枪。总之是很秘密的东西。”尚云鹏说。

“那我们如果打不开保险柜,那不是进来也没什么用?”我说。

“那倒未必,把书桌的柜子都翻一遍,说不定会有收获也难说。”尚云鹏说。

于是我们开始小心地翻起那些抽屉来,很快我们就有了收获,因为那抽屉里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三个男人。

其中一个当然是周琛,另外一个长得魁梧高大,我不认识,第三个我却又认识,而且让我非常的吃惊。

因为第三个男人竟然是展瑞的父亲展弘文。

章节目录 第188章 都错了 满钻加更 有红包啦

除了那张照片,我们再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我们走吧。去找总经理说些事。”尚云鹏把相片放进了他的衣袋里。

他跟总经理要说的事,就是要叫人来把那个保险箱弄走,总经理当然不答应,尚云鹏告诉他,现在周宣有危险,那些东西可以救周宣的命,所以一定要把保险箱抬走。

经理还是不肯答应,我告诉他,如果我们不抬走,那警察也会抬走,所以还是我们抬走的好。

好说歹说,他终于是答应了。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展弘文就是袁先生之一,也就是东力的股东之一。

这个结果确实很让人吃惊,但好像也不是太意外。

“周琛留下这张照片,恐怕也是防着有一天他真的死了,至少能留下些证据吧?”我说。

“周琛那么厉害,证据肯定很多,那保险柜里的东西,肯定更有说服力,现在只差一个袁先生不清楚,相信很快就能知道了。”尚云鹏说。

“那这件事是不是就算是完了?”我问。

“差不多是的,展弘文就是间接害死我爸的凶手,因为他就是文国王室其他亲王的人,他的背后,是文国王室的两个亲王,各桑和应纳派展弘文到我父亲身边卧底,就是想着有一天能把我爸爸的亲王位置给夺走,最后他们达到了目标,不但夺走了我爸爸的亲王之位,而且还害死了我爸妈,这笔帐,我要算到展弘文的头上。”尚云鹏说。

“展弘文没有那么多钱,他没有资本加入所谓的黑白豪门,所以他其实代表的只是各桑和应纳两位亲王的利益,所以他想扶持展瑞上位,这样他以后就可以借助展瑞飞黄腾达,因为他毕竟是展瑞的养父。”我说。

“是的,就是这样,所以他才要各种使坏,他才要阻止我继承我父亲的亲王之位,也就是他早的时候没有发现我的身份,不然他肯定早就害死我了。”尚云鹏说。

“没想到他是这么阴狠的人,真是可恶。”我说。

“所以我一定要报仇,我要让他做牢,他们贩卖稀土,也是重罪,我不会让他好过。”尚云鹏说。

“他这么坏,我得告诉我妈妈才行,以后不能再让他和我妈妈见面,他接近我妈妈,肯定没安好心。”我说。

“我去和隽哥商量下这件事,你先回去,告诉阿姨,展弘文是坏人,不要和他来往。”尚云鹏说。

“好,我们分头行动。”我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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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妈妈住的别墅,竟然发现家里有客人,而且客人就是展弘文。

“濛濛回来了?你要不要吃水果?我给你剥个桔子?”展弘文讨好地对我笑。

“濛濛也是你叫的吗?以后不许这样叫我!”我吼道。

“濛濛,不许这样跟展伯伯说话!”妈妈走过来说。

“你还说呢,不是让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住在这里吗?你为什么还要让他到这里来?你在搞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他是个大坏蛋!”我忍不住对妈妈吼道。

妈妈的眼眶一红,“濛濛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凶?”

我心里有些愧疚,“对不起啊妈妈,我不该对你凶的,可是这个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要和他来往了好不好?”

“你到底听说了什么了?你为什么这么恨他?”妈妈说。

“你问他自己啊!他干过什么他自己最清楚!”我说。

“看来她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们索性就告诉她吧,反正她总有一天也要知道的。”展弘文说。

明显是话里有话,似乎他们也有话要告诉我。

“其实你就是从监狱接着我妈妈的人,对不对?我们已经听出你的声音来了,你休想再隐瞒!”我说。

“我也没想过要隐瞒,我已经在电话里对尚云鹏说过了,我和他是朋友,不是仇人。”展弘文表现得很淡定。

“你和他是朋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东力公司的袁先生之一,你是一个大坏人,你害死了云鹏的父母,你还想和他做朋友?你觉得可能吗?”我吼道。

“我也是没办法,我受制于各商和应纳,我只有靠他们,才有可能出人头地,黄儒冠对我并不好,他只是想着他的儿子,我帮他抚养接班人,他每个月给我的钱却少得可怜,他是一个守财奴,他死了也是活该!”展弘文说。

“所以你就收了各桑和应纳的钱,背叛了黄亲王?然后逼得他们去死?你不忠不义,你不是大坏蛋是什么?”我怒骂。

“你不能这样说我,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可以骂我是大坏蛋,但你不可以。”展弘文说。

“你什么意思?”我心里一沉。

“因为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妈妈轻声说。

我脑袋轰轰作响,浑身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