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陆终依依不舍,但潘蕾都要回来了,他一个人留下有什么意思。

经历了一个月的蜜月旅行,潘蕾和陆终终于回家了。

海边阳光不错,潘蕾晒黑了,还长胖了。

陆终也晒黑了,不过男啊人晒黑了更加男啊人味,就连一向口味独特的丈母娘潘峪娘见到陆终那副样子也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矮油,小伙子肌□棒不错哦…”

而潘蕾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陈如玉大吃一惊,“北北,你怎么这么黑了?”

潘蕾哭笑不得,加上潘峪是个嘴贱的,跟着潘蕾的屁啊股后面不停的叫小黑妞小黑妞。

潘蕾本来就觉得陆终长得好,现在自己又黑又胖,更加配不上他。

于是,躲在房间去生闷气了。

陆终在下面分发完礼物后上楼,发现潘蕾一个人躺在床啊上生闷气。

陆终不知道她怎么生气,过去揉了揉她的脸。

灯光下,潘蕾脖子脸都晒黑了,只有xiong前一团雪啊白。

陆终的表情有点奇怪。

女人最敏啊感,潘蕾立刻知道了。

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你也嫌弃我黑?”

陆终立刻摇头,连连亲啊吻她表示忠贞。

潘蕾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气,可转念一想,有什么好开心的。

她黑是事实。

在床啊上,陆终永远不会觉得潘蕾黑。

事实上,潘蕾长胖了一点,更加好抱了。

以前只是他的乖猫,现在变成了一只肥猫。(…= =!)

不但如此,潘蕾的胃口也越发的大了,每天晚上都会叫饿。

家里的佣人都休息了,潘蕾饿得睡不着就吵陆终去煮东西给她吃。

久了,潘蕾比回来之前,更加胖了。

以至于在陈近南婚礼上选的礼服,都穿不上了。

潘蕾更加沮丧,从婚礼回来后就闹着要减肥。

她开始运动跳操,开始晚饭少吃。

可坚持没几天,饿的她头晕眼花,上吐下泻。

闹成这个样子,陆终和潘家人都不让她减肥了,不但如此,陆终还变着花样煮东西给她吃。

于是,潘蕾的减肥结果是没有瘦,反而更加胖了。

结婚后,两人依然住在潘家。

潘蕾的房间被改成了两人的婚房,还打通了隔壁的客房当书房。

潘蕾窗前也被打通,隔了一块地方做了小阳台。

阳台上,陆终把他们的专用沙发椅也搬了过来。

潘蕾隐隐对这个沙发椅有点印象,觉得靠上去的感觉太棒了。

每当陆终下班回来,两人就靠在沙发椅上看电视。自然,看着看着就亲了起来,两人新婚又是热啊恋期,擦 啊枪走啊火自然是家常便饭,很快的,那沙发椅不受重压,解体了。

陆终很生气,对现在商品质量表示了严重控诉。

他自己亲自动手,自己做了一个。

新的沙发床牢固又可爱。

潘蕾自己还做了两个可爱的抱枕,两人对这个结果都很满意。

甚至,潘家上下的人都很满意。

沙发椅后来变成了潘家每个人都有一个。甚至一向觉得男啊人味十足的潘峪都有了一个,还有妹妹亲自缝的两只桃心大抱枕。

潘蕾还送了陈如玉一个。

陈近南在城里买了套房子,把陈如玉也接了过去。

潘蕾偶尔会过去蹭饭,陈如玉炸的鱼干可好吃了。

这天,潘蕾把那一盘子的炸鱼干面不改色的吃完了,还不解饿,蹦蹦跳跳的去厨房翻柜子找吃的了。

陈如玉跟在身后,看了越发圆润的潘蕾一眼。

“北北,你似乎变胖了不少?”

潘蕾撅了撅嘴巴,瞪了一边倒水的陆终。

“都怪他,每天晚上给我煮宵夜,我现在都胖死了。”

不过,潘蕾话虽然这么说,但目光却是温柔的看了一眼陆终。

陆终可喜欢她的胖了,每晚都抓着她揉她,还说她比以前更漂亮了。

女人都爱甜言蜜语,尤其是心爱的男人的。

于是,潘蕾心安理得的胖了起来。

陈如玉的眉头蹙了起来。

趁着陆终去安装沙发床的时候,她拉住了潘蕾。

“北北,你多久没来事儿了?”

咦…

陈如玉不说还好,一说潘蕾也有些迷糊了。

她前段时间一直有些经期不调,潘峪娘说是婚礼给她的压力太大,然后蜜月太开心,她也没有怎么管。

回来之后,她忙着发胖,也没有管大姨妈的事情。

咬着鱼干,潘蕾摇头,“他…他都做了措施的啊…”

她不会这么倒霉中奖了吧。

蜜月期到现在,陆终虽然每晚都要,但都会做措施。想来,他们唯一没有做措施就是上次求婚的那晚上。

两人都有些忘我,陆终那次用力过猛太久没有做于是把套啊子都做破了,后来他要出去买,但潘蕾夹啊着他不让他走。

于是那一次,他就在她体啊内了。

现在想想…

潘蕾也有点害怕,“可…可我不难受啊…”

“当然不难受!”陈如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个粗心的女儿,“你上次怀呆呆也是能吃得很,家里都被你吃空了。”

潘蕾越想越害怕,回去的时候就和陆终说了。

陆终也吓了一跳,两人二话不说的往医院赶。

结果出来了,两人都有些错愕。

潘蕾怀孕了,并且都过了三个月。

潘峪娘知道后,没少骂潘蕾。

粗心的妈妈该骂,坏了孩子还跳操减肥,每天活蹦乱跳的,想起来背心都是一层冷汗。

骂完潘蕾,潘峪娘难免也有点迁怒陆终。

自己的媳妇身体有些异样都没发现么?每天只知道把那根东西送进去,只知道喷墨,不知道承受后果。

潘峪娘骂完后又看了一眼潘蕾的肚子,笑眯眯。

潘峪是个不听话的,一把年龄正经女人都没有一个,自然蹦不出一个孩子来。

倒是潘蕾的肚皮是个争气的,呆呆也快三岁了,添个弟弟妹妹也是可以的。

潘峪娘眉开眼笑,张罗着个孕妇进补,还有其他注意事项。

潘蕾变成了潘家重点保护对象。

保护孕妇第一条,不准和丈夫同房。

对此,两人都叫苦不已。

潘蕾现在已经习惯抱着陆终睡了,最开始她还有点不习惯身边有个人,睡到一半后总是往床边滚去,可陆终不厌其烦的纠正她,当她不在他的怀中,他立刻清醒,然后把她给抱了回来。

两人都习惯果睡,更习惯相拥。

潘蕾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手上还喜欢抓着东西。

她都习惯抓着陆终睡觉了,现在突然被分开了,她真是有苦说不出来。

其实潘峪娘的考虑也是有她的原因的。

原因无他,潘蕾自从嫁给陆终后,考虑到潘蕾才回家没多久,父母舍得不她这么快嫁出去,于是相当于陆终做了上门女婿。

可这两货真是随时随地的秀恩啊爱,潘峪娘摇头,很多次她都看到两人靠在一起玩亲啊亲。

甚至,大部分还是她女儿主动。

看到她那副样子,潘峪娘就替自己女儿丢脸。

怎么会有这么主动的姑娘啊。

潘峪娘知道潘家的所有小秘密。

包括自己主动的女儿。

还有女婿的生啊猛。

潘家的墙壁隔音效果不错的,可偶尔她居然都能听到女儿的尖叫声,还有撞墙的声音。

她也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小两口在干什么。

只不过,连那么厚的墙壁都挡不住他们的声音,他们是有多猛吗?陆终那小子看着那么斯文,怎么办起事来就和她那个流啊氓儿子一模一样呢!

潘峪娘微微红了脸,更加坚定了把两人分开睡的打算。

潘蕾抗议无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被赶出了房间。

不过赶出房间的结果是潘蕾一晚上翻来覆去的没有睡着,第二天长着两只熊猫眼起床了。

潘峪娘让她习惯就好。

可潘蕾依然睡不好。

陆终看在眼里,没有忤逆丈母娘,只是每天晚上过了午夜,就爬窗回自己老婆的床啊上。

等到天快亮了的时候,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两人这种午夜密会没有持续多久,有一天潘峪娘午夜饿了出来找点吃的,刚好碰见爬窗的陆终。

两人事情败露。

清问之下才知道两人这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潘峪娘生气不已,可回想自己女儿气色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最后只能作罢,交代陆终不能乱来后,默认了陆终回房。

两人婚后的首次分开持续了一个月,终于结束了。

五月的时候,潘蕾的肚子已经大得像只球了。

原来她还能吃进去东西,最近段时间什么都吃不下。除了肚子长肉,其他地方一点动静没有。

潘峪娘焦急,找了各种食谱,潘蕾都吃不下。

后来只能吃进去陆终做的东西。

这晚上,潘蕾忽然从梦中惊醒。

她对旁边的丈夫说了一句。

“呆子鹿,我都想起来了。”

以前的事情,她都想起来了。

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般,还好,梦醒了,他还在她身边。

潘蕾弯着嘴角笑,不过下一秒笑不出来了。

她发现下啊面冰冰的,湿漉漉的一片。

然后她一声尖叫,伴随的还有陆终的手忙脚乱。

不知道为何,没有任何预兆。

潘蕾一直在流血,在送到医院的途中,一直抓着陆终的手。

“我好累…”

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累,但她能知道的是,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如果我出事…你…好好照顾他们…”

不想说泄气的话,可潘蕾忍不住。

事实上,如果可以,她一点都不想这样。

她想陪着她的呆子鹿,她的父母,她的儿女,一辈子开开心心到最后。

她的人生还有那么多的遗憾。

她不想死。

一路上,陆终都握着她的手。

奇异的,从开始的惊慌后,他在车上一直显得很镇定。

最后送到医院后,他跟着医院进了产房。

破腹产已经来不及,潘蕾一直在流血,医生折腾了半天,最后看着潘蕾渐渐灰白的脸,只能摇头。

陆终一直在旁边看着。

看着她痛,看着她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