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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灵巧

四老爷急了,“可是,大哥,你今儿答应他们…。”

不等四老爷说完,侯爷就打断他道,“我原就记性不大好,醉酒就更不记得事了,你叫我想,也是为难我,若是我应承了什么,你替我圆一下吧,左右皇上也没少鄙视我,多几个也不在乎。”

一副我就这样了,醉酒没人品就没人品吧。

侯爷说完,就坐下端茶轻啜了。

四老爷转身回头看着侯爷,眸底有些寒芒一闪而过。

二老爷坐在一旁,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眼神。

四老爷就跟二老爷出去了。

安容站在一旁,和沈安溪说话,但是眼睛一直盯着四老爷,见二老爷把四老爷叫了出去。

安容眸光动了动。

轻捂肚子道,“六妹妹,我肚子难受,去方便一下。”

说完,赶紧起身。

沈安溪看着安容离开的方向,眼睛眨了眨,四姐姐是不是疼过了头啊,连去茅房的捷径都不记得了。

沈安溪要去追安容,怕她疼的厉害要请大夫,结果沈安欢抓着她说话。

屋外,二老爷和四老爷站在回廊底下的一棵大树下说话。

四处空荡荡的,安容想过去偷听,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发现。

两人说话又很小声。

安容耳朵竖的高高的,也听不见只言片语。

不过却可以瞧见两人脸上的表情。

四老爷眉头皱陇,颇不高兴。

二老爷应该是在安慰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拍四老爷的肩膀。

最后四老爷点点头,朝二老爷作揖。

安容猜。四老爷谋官的事,二老爷帮他了。

安容很不高兴。

她怎么高兴的起来呢?

明明都是谋官,对她爹就是算计再算计,不会记着恩情。

可是对二老爷,他就会记得恩情,还作揖道谢。

不就因为她爹是侯爷,是沈家一家之主。就有责任为了他们的前程奔波劳累吗?

还是因为她爹傻乎乎的。好骗?

安容觉得应该是她爹好骗吧,要换做精明的侯爷,没把他们一个个庶子卖了换银子就不错了。

在二老爷、四老爷转身时。安容已经回屋了。

回屋后,沈安溪很关心的看着她,问道,“四姐姐。你没事儿吧?”

安容摇摇头,“没事儿。”

安容说没事。气色也还红润,沈安溪放心了,拉着安容坐下,很是兴奋道。“八妹妹会剪各种各样的窗花呢,我让她教我。”

沈安欢有些拘谨害羞,头低低头。很不好意思。

沈安阑坐在一旁,见沈安欢低着头。性子急了,拉起她的手道,“离吃饭还要一会儿,八妹妹,你去暖阁给我们剪个瞧瞧吧?”

一群人起身去了暖阁。

坐了片刻,丫鬟就把剪刀和纸端了来。

沈安阑今年才十岁,模样清秀,人还没有完全长开,但是手脚特别的麻溜。

拿起纸张,小心的叠好,用了剪刀,在安容等眼花缭乱之际,就将纸剪好了。

燕穿桃柳。

安容瞧着那栩栩如生的剪纸,惊呆了。

“好漂亮啊!”沈安溪脱口赞道,很霸道的接了剪纸道,“这个我要了。”

说完,又拽着沈安欢问,“除了燕穿桃柳,你还会剪什么?”

沈安欢弱声道,“我还会剪喜鹊登梅、孔雀戏牡丹、狮子滚绣球、莲年有鱼、犀牛望月、五蝠捧寿…。”

一群人目瞪口呆。

“八妹妹,你好厉害!”沈安溪佩服道,然后便是拽着沈安欢求她教她。

沈安欢满脸羞红,她还担心这些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在任上,娘亲都不要她学。

她是和主簿家姑娘,偷偷跟丫鬟学的。

方才她们说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她都会点点,真是只是会点点,那一点点,拿出来献只会惹人笑话。

同样是侯府姐妹,她总要有些出彩的地方才行。

她思来想去,也只有剪纸能胜一筹了,就算上不得台面,可是她们不会啊。

没想到,府里姐妹会用那样的眼光看她。

沈安欢觉得背脊有些挺直了。

沈安欢点点头,满心欢喜道,“只要你们想学,我愿意教你们。”

沈安溪拿了剪纸,跑去找老太太,“祖母,你瞧,八妹妹的手好灵巧,这是她剪的呢,我觉得比往年府里买的还要漂亮。”

老太太也是眼前一亮。

接了剪纸细细的看着,点点头,“着实不错。”

三太太也凑过来欣赏了一番,笑道,“真的比府里买的要精致的多,我瞧着今年的剪纸就不用买了,让八姑娘和安溪她们自己剪吧?”

四太太温婉的笑着,“好是好,可是咱们侯府可不小呢,就算一个院子贴十张,就不少了。”

沈安溪想着沈安欢剪纸的速度,再多的院子也不怕啊,当即回道,“祖母,往年买窗花都要花不少的银钱,今年不如就算给我们吧,回头我们去花灯会上买花灯玩。”

沈安溪才说完,沈安阑就道,“八妹妹说她也会做花灯!”

五太太一直坐在那里,像是身子沉的紧,这会儿也不得不站起来了,望着沈安欢道,“你还学了怎么做花灯?”

沈安欢缩了缩脖子。

五太太有些恨铁不成钢,给她请了女先生,她不学诗词歌赋,喜欢跟丫鬟捣鬼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想活活气死她。

三太太听出五太太话里的怒意,拉着她坐下道,“欢姐儿还小,剪纸做花灯又不是什么错事,小时候我也爱玩。”

三太太帮着说情。五太太还能说什么,只是脸上很挂不住,怎么拿手的就不是别的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哪一样都行啊。

丫鬟捧着托盘,鱼贯而入。

托盘里摆着各色菜肴,色香味俱全。香味老远的就传了来。引人食欲。

安容、沈安溪几个一桌。

上了桌后,话题一直围绕着窗花和花灯,就没转开过。

大家一致决定。亲手做花灯。

今儿时辰不早了,赶明儿让人备了材料,她们一起做。

选的地方,自然是玲珑苑了。

因为玲珑苑地方够大。最重要的是,吃的够多。

一桌子其乐融融。

忽然。芍药俯身在安容耳边嘀咕了两句,“姑娘,方才四太太求情,老太太答应明儿让五姑娘、九姑娘出来一起玩了。”

安容眉头轻皱。转身回头,正好听到四太太说话。

她惋惜道,“我回来还没有去瞧过安玉呢。怎么就让手指上有了伤疤呢,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弹琴。”

叹息一声后。四太太又道,“朝廷每三年选秀一回,安容已经定亲了,府里有选秀资格的只有安玉、安溪…。”

三太太猛然抬眸。

老太太望着三太太,眉头皱的紧紧的。

宫里那地方,看似荣耀,可是每年有多少人受宠,又有多少人失宠?

虽然选秀不一定都是选做皇上的妃子,也有指婚给那些皇子、世子、郡王的。

可是安溪那性子,太过爽直,喜欢依着性子来,她还打算明年好好请了嬷嬷来调教,要是进了宫,还不知道会闯什么祸出来。

说心底里,老太太是不乐意沈安溪进宫选秀的。

三太太放下筷子道,“安溪身子骨虽然渐好,可至少还需要调理一年才能跟寻常人一样,选秀的事,她肯定是不行的。”

四太太笑道,“话是这样说,可是朝廷一旦颁布选秀的文书,四品官以上的嫡女都要进宫入选,可没说身子不好就不去的,最多被淘汰而已,依我说啊,咱们侯府今时不同往日,要是出个受宠的皇妃,对咱们侯府是件大好事。”

三太太不赞同的笑道,“一家人,说话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宫里那地方,看似好,可是有多少大臣送了女儿进去,最后受牵连,举家没落的。”

“是,也不乏有送女儿进了宫,生下皇子公主,荣宠一时的,可那毕竟是少数,大多数还是送进宫就被淘汰的,那些可都是早早为选秀做足了准备的,安溪身子骨差,我只求她活的安稳便好,别为了选秀折腾过来折腾过去,再者说了,咱们武安侯府要的是稳,安安稳稳…。”

二太太笑道,“三弟妹,你太激动了,你舍不得安溪吃苦头,谁舍得啊,她身子骨差是事实,大不了选秀官来的时候,多使几个钱就是了,不过咱们武安侯府女儿不少,又不是全部定亲了,一个不参加,那可说不过去。”

其实,府里有资格选秀的,除了沈安溪和沈安玉外,还有沈安芙。

只可惜,相比较沈安玉和沈安溪外,沈安芙的身份差多了,就算进了宫,也只是两人的陪衬。

现在三太太不乐意沈安溪去选秀,那就只有沈安玉一个了。

偏偏她手指受伤,有了瑕疵,不知道能不能过的了公公的眼,按理问题不大。

便是这样,二太太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沈安芙争不过沈安玉。

人家到底是武安侯的女儿,沈安芙只是武安侯府旁支嫡女,差几大截呢。

几位太太闲聊,倒也没有确定谁去做秀女,毕竟选秀这事得看皇上的心情,心情好,他就选。

心情不好,六年选一次也不是没有。

有些人准备了十年,结果遇到皇上六年不选秀,心血付之东流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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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吵架

不过每三年总会有大臣提这事就是了,若是没选,后宫空位多了,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大臣,也会提选秀,遭后宫群妃记恨。

安容也没在意,前世选秀从春天挪到了秋天。

这一世她已经定了亲,选秀与否跟她无关。

至于沈安玉这辈子是不是还嫁给三皇子。

老实说,安容是希望的,前世沈安玉杀了清颜,里面有没有三皇子的手笔,她不知道。

三皇子几次上门求见萧湛,都被他给拒绝了,难保人家心里不会有恨。

再加上那时候,萧湛和七皇子走的近。

三皇子怕七皇子夺位,杀了清颜,给萧湛打击,完全有可能。

亦或者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猜测萧湛是…

总之,安容不大喜欢三皇子。

两个她都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是绝配。

晚宴用了整整一个时辰,散宴后,天都黑了。

侯府挂起了红灯笼,氤氲的烛光朦胧闪烁。

夜里,沐浴后。

安容躺在床上,有些走神发呆。

想了很多,脑子里乱的很,把睡意全给搅合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去的。

反正第二天早上她是被吵醒的。

醒来时,见到的是一个精致的窗花。

正是孔雀戏牡丹。

沈安溪给安容做鬼脸,羞她道,“四姐姐,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没睡醒呢,你瞧。昨儿晚宴回去后,八妹妹还剪了十几个窗花呢,就你还睡着。”

一番话,说的安容是面红耳赤。

“全都来了?”安容不敢置信,因为在屋子里,她只瞧见了沈安溪一个。

沈安溪点点头,“都来了。我们给祖母请了安后。就来玲珑苑了,知道你没起来,她们都去竹屋了。我负责叫醒你。”

安容愈加的不好意思,赶紧起床。

沈安溪瞧了就好笑,“倒也没有那么急,祖母知道我们来这里了。不用去松鹤院请安了。”

安容点点头。

等梳洗打扮后,安容用了早饭。

然后便下楼去竹屋。

刚出玲珑阁。安容就见到了不想见的人。

沈安姝和沈安玉两个迈步走进来,脸上挂着笑意。

沈安姝很不见外,奔着跑着过来,拉着安容的手道。“四姐姐,我好想你,我禁足。你都不去看我,不陪我玩。”

安容望着她。挤出笑意道,“府里也没别的姐妹去找你,我也不好违逆祖母的意思去。”

沈安姝撅了撅嘴,颇不高兴,“祖母最疼的就是四姐姐你了,你不带头,谁还敢去啊,我胳膊有伤疤,你也不心疼我。”

沈安姝说话够直白,直白的安容也不得不直白了。

“舒痕膏卖给别人了,”安容道。

沈安姝耷拉着眼神,一副你压根就没把我当妹妹看的神情。

沈安溪撇了她一眼,一副把你卖了也不值一万两的神情,气的沈安姝脸红脖子粗。

沈安溪拉着安容去了竹屋。

竹屋很热闹,欢声笑语一片。

除了出嫁的沈安芸,和在慈云庵的沈安姒,府里年纪稍大点的姐妹都在了。

大红纸张成摞的端起来,剪刀更是十数把。

不但是安容她们要剪,贴身丫鬟也要啊。

偌大一个院子,十张窗花怎么够?

远远不够。

一个上午可是忙坏了沈安欢,她就没见过那么笨的人,教好多遍都不会。

当初她学的多快啊,她以为府里姐妹都比她聪明呢,没想到她想错了。

这中间,最笨的是沈安姝。

其次是沈安玉。

再就是安容了。

沈安姝和沈安玉两个,沈安溪是敬而远之。

可是安容,沈安溪不厚道的鄙视了,“四姐姐,你好笨,连芍药和海棠都比你灵巧。”

安容囧了。

芍药就不高兴了,嘴巴撅的高高的。

一副你把我和姑娘比,是侮辱我的神情。

她虽然是丫鬟,可手脚一直很麻溜好么,要是比姑娘差,她还怎么做丫鬟啊,怎么从小丫鬟一步步爬到二等丫鬟,现在差不多能挤掉大丫鬟了?

她靠的就是机灵手巧好么!

不高兴的芍药,手脚愈加的麻溜,分分钟秒杀沈安溪,很是得瑟,大有一副我不当比我家姑娘厉害,我也比你厉害的神情。

沈安溪那个磨牙,你个臭丫鬟,我说你主子两句怎么了,你还跟我较劲,我要喝茶,你去端。

芍药就被指使去干粗活了。

沈安溪笑的昂了昂脖子,还没笑完呢,忽然刺啦一声传来。

紧接着就是沈安姝歉意的笑声,“六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安溪低头去看,裙摆上插着锋利的剪刀。

沈安姝赶紧帮着把剪刀取下来。

沈安溪面如寒霜。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安容的脸也沉了下去,有些人你不能惹,哪怕是言语上让她不痛快了,她也会狠狠的报复你。

幸好是挂在了裙摆上,这要插下去,大腿或者脚背铁定要受伤。

沈安姝也知道自己惹人家生气了,委屈的撅了撅嘴,“我去一旁剪。”

说着,拿了剪刀和红纸去另一边的桌子上。

沈安溪是气的浑身颤抖,要不是绿柳拦着她,她恨不得把那剪刀插她身上去。

“真不知道祖母放她出来乱咬人做什么,气死我了!”沈安溪看着裙子上的碎片,气的她狠狠的蹂躏着桌子上的红纸。

芍药端茶过来,正好听到沈安溪的话。

放下茶盏,芍药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胭脂盒,放到沈安溪跟前。

笑的眉眼弯弯。

心情很差的沈安溪斜视芍药,“四姐姐说胭脂有毒。能不用最好不用。”

说完,想起方才芍药气她,沈安溪加了一句,“我天生丽质,不需要。”

芍药脸皮有些抽筋。

安容已笑疯。

芍药默默的拿起胭脂盒,低声推荐道,“这可不是一般的胭脂。用了之后能让人愈加的‘天生丽质’。脱胎换骨,连亲娘都认不出来呢,一般人。我不告诉她。”

沈安溪睁大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