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喜欢白菜,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吃下去?

她被耍了!

萧湛见安容含娇带怒的模样,心情很不错,“我说喜欢,还能吃到白菜混沌?”

安容嗓子一噎,这还用问。当然不会了,也不知道他都讨厌吃哪些菜。安容决定明儿派人去打听一下。

芍药和海棠把碗端下去。

屋子里,就安容和萧湛两人了。

夜,寂静的有些叫人心慌。

安容扭头看着萧湛,发觉他在看兵书,神情专注而入神。

安容眼睛从他的面具上,落到书本上。

老实说,安容觉得萧湛的下颚和荀止也有些相似,身高好像也差不多?

体型好像不同。

萧湛穿的少,荀止穿的多,谁知道把衣服趴了,是不是一样啊?

“你不冷吗?”安容忍不住出声问道。

白天,可以说温度高些,不冷。

可这会儿都是晚上了,他也只是裹着她的束腰,胳膊肩膀都露在外面呢,要换做是她,这会儿肯定早见大夫了。

萧湛抬眸看着安容,他原想说不冷的,可是想到萧老国公的叮嘱,他点点头,“有点冷。”

“有点?”安容拔高了声音。

萧湛哆嗦了一下,“很冷。”

虽然萧湛打冷颤,安容觉得他很冷,可是感觉好像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萧湛的胳膊。

温暖。

安容狠狠的拍了他胳膊一下,“你又骗人,你压根就不冷。”

萧湛眼角轻抽,“你到底是希望我冷,还是希望我不冷?”

怎么冷也不对,不冷也不对?

安容觉得头疼,她觉知道跟他聊不来天,她只是关心他一下而已,怎么就变成她希望了。

“我希望早点病好,早点回家,”安容郑重道。

这时,芍药和海棠上楼来。

两人端着铜盆,里面冒着咕咕热气。

“姑娘,该洗洗睡了,”芍药笑的眉眼弯弯。

安容虽然晚上吃了混沌,但是分量不多,就六个,倒也不怕积食。

她这会儿是真困了,忙过去洗漱。

海棠则把铜盆端到萧湛跟前,没办法,他腿上还有伤呢。

就算没伤,就那半条亵裤,也不合适在姑娘跟前大摇大摆的走来晃去不是?

萧湛放下兵书,洗脸、净手。

各自收拾好自己,然后安寝。

萧湛心无旁骛,睡的很快。

安容就没那么好福气了,倒床就能睡,她习惯躺床上想事情。

望着天花板,安容久久出神。

荀止没有给她回信。

这是以前极少有的情况啊。

安容心底不安。

她越发觉得萧湛就是荀止,可是那日回她的信的又是谁啊,不是荀止要她欺负萧湛吗?

安容有些抓狂。

她决定了,明儿让沈安闵去城东荀家打听打听荀止的喜好。

最好是能拿到荀止的亲笔,好对比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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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偷听(求粉红)

一夜辗转反侧,几近天明,安容才醒过来。

安容是被一阵又一阵香味唤醒的,肚子里馋虫再叫。

萧湛在吃早饭。

安容从被子里钻出来,慵懒的脸上,清澈的眸底带了哀怨之色。

侯府的早饭从来没有这么香过。

安容嗅了嗅鼻子,发觉萧湛吃是饺子蘸酱,是酱香。

不用萧湛相请了,安容麻溜的下床洗漱,自动自觉的坐到萧湛对面。

安容多闻了两遍酱香,发觉萧湛的更香一些。

安容真的不知道什么叫见外,拿了勺子去舀了一勺子。

尝过后,安容眼珠子睁大,“你喜欢吃醋啊。”

萧湛的酱比她的那盘子多了些醋。

丫鬟捂嘴笑。

萧湛嘴角微微扯动,因为安容说了一句,“我也喜欢吃醋。”

只是简单的吃醋,与情爱无关。

可是听着,偏偏叫人浮想联翩。

可是,清颜好像不喜欢吃醋。

她甚至闻到醋味都皱鼻子,不知道他和清颜是怎么吃饺子的。

安容表示好奇。

不过,这酱真的好香。

“我记得有流言说饺子是出自萧太夫人之手,是真的吗?”安容看着萧湛,很是好奇的问。

萧湛点点头,“太夫人忌日那天,国公府上下要吃饺子。”

这事,安容知道。

“那这酱呢?也是萧家太夫人调制的?”安容吃着饺子问。

芍药站在一旁,和海棠挤眉弄眼。

姑娘好像一点都不怕萧表少爷了。

海棠轻笑,萧表少爷又不是什么坏人,相处久了,了解了。何来惧怕,可怕的是那些佛口蛇心,面甜心苦之人。

萧湛给安容夹了个饺子,笑道,“你要是喜欢,我让人给你送几坛子来,太夫人喜欢吃酱。外祖父也喜欢。国公府有各种各样的酱。”

“我要你这种,”安容瞄着萧湛的小碟子,咬着筷子道。

她喜欢醋味稍微浓点儿的。

屋顶上。赵成轻轻扭眉,国公爷查了四姑娘的喜好,怎么把喜欢吃醋这一条给漏了?

可是下一秒,赵成没差点从屋顶上摔下去。

屋内。安容问萧湛,“听说萧老国公被萧太夫人打的跳上屋顶过。这也是真的吗?”

萧湛嘴角抽了又抽,“这事,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安容咬着筷子,她才不会说。这是她前世听清颜说的。

清颜说,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克制萧老国公,那便是已经过世的萧太夫人。

安容想。肯定是萧湛告诉清颜的,不然清颜怎么知道?

“就是那么听说的啊。忘记是谁说的了,是真的吗?”安容一脸好奇。

萧湛摇摇头,“我没听说过。”

安容,“…。”

你没听说过,那清颜是听谁说的?!

萧湛表示,安容要是好奇,他可以帮她问问萧老国公。

安容脸都黑了,急忙道,“你可别害我。”

萧老国公什么样的人啊,被打上屋顶,那得多丢脸啊,万一恼了她怎么办?

萧湛闷笑出声,道,“外祖父不会恼你的,他说过,你与太夫人有相似之处。”

哪怕只有一点,外祖父就会护你。

安容听得眼珠子睁圆,“我与萧太夫人有相似之处,我长的像她吗?”

安容摸自己的脸,萧家太夫人是一个传奇,将一个纨绔子弟打成了一代国公,安容前世就对她极其好奇。

可惜,她早过世了。

安容切切的看着萧湛,萧湛摇头,“不像。”

安容就不解了,既然不像,那哪里来的相似之处?

安容正要问,却发觉萧湛的眸光落到她手腕的紫绳手镯上。

安容忙用袖子遮住,忽然又觉得不对劲。

他为何对她的手镯感兴趣,他是不是荀止?

安容又把袖子掳了上去,大大方方的该吃吃,该喝喝。

谁都没再说话。

楼道有噔噔噔声传来。

喻妈妈上来道,“六姑娘来了,已经到院门口了。”

安容正吃饺子,听到这一句,猛然咳了起来,忙用手捂着。

“快,快拦住她!”安容吩咐道。

喻妈妈转身要下楼,可是已经晚了,有上楼声传来了。

安容和沈安溪关系极好,早前吩咐过丫鬟,以后沈安溪上楼,不用通传。

是以,楼下的丫鬟没有拦沈安溪。

安容欲哭无泪,用眼神轰萧湛,你能不能躲躲?

萧湛没有把安容的乞求看在眼里,大大方方的吃饺子。

沈安溪脚步轻快的上楼,走到一半的时候,发觉有人下楼。

抬头一看,正是安容。

“四姐姐,”沈安溪轻轻的唤了一声。

安容扶着楼梯下来,拉着沈安溪走,沈安溪反抓了她,扭眉道,“去哪儿啊,我口渴了,讨杯茶喝呢。”

“楼下有茶,”安容道。

沈安溪就撅了嘴,楼下的茶都是招待客人的,虽然不差,可是好茶都在楼上呢,而且,她下楼做什么?

“我是来瞧你纳鞋底的,”沈安溪道,“祖母今儿出门了,我是怕你白跑一趟,特地来告诉你的。”

“祖母走了没有?”安容问。

沈安溪摇头,“应该还没有。”

安容忙道,“那我们陪祖母一块儿出门。”

沈安溪摇头,“我说了,祖母不让我去,哎呀,我崴了脚才好呢,我要坐下来歇会儿。”

说完,沈安溪松了安容的手,迈步继续上楼。

安容跟在后面,要和沈安溪去西苑找沈安闵,沈安溪努嘴道。“有什么事那么急,连让我喝杯茶的时间都没,四姐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还是楼上藏了什么人,不许我瞧?”

一针见血。

安容知道自己太过刻意,惹的沈安溪起疑了。

沈安姒一旦起疑。那是必须要刨根究底的。

安容知道拦不住。也就没拦了,希望萧湛能自觉避着点儿。

可是安容注定要失望的。

沈安溪上楼,站在屏风外。就惊呆了。

小榻上有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坐在那里,气度非凡,只是身上的衣服怎么瞧怎么别扭,好像袖子短了?

沈安溪扭头看着安容。等着安容给她解释。

安容撅着嘴,深呼吸道。“我说他是丫鬟在我在浴室捡的,你信么?”

沈安溪翻白眼,她会信才怪呢。

海棠帮安容道,“六姑娘。四姑娘没有骗你,萧表少爷是在浴室捡的。”

几人说话声音不小,萧湛听得一清二楚。

对于自己被捡。萧湛脸有些黑。

沈安溪一听是萧湛,便拉着安容的手。低声道,“你怎么留他在你屋子里,那衣服是不是你女扮男装时穿的?”

芍药忙道,“是,屋子里没别的衣裳可以给萧表少爷穿,只能凑合了。”

要不是六姑娘来,萧表少爷都不用穿衣。

沈安溪就笑了,捉狭的看着安容,“四姐姐,你是不是不怕他了?”

安容囧了,能别提她胆小怕萧湛的事吗?

她现在已经不怕他了。

萧湛在屋子里,沈安溪觉得拘束,不用安容说,直接拉着安容下了楼。

两人边去西苑,边说话。

一条蜿蜒小道上,沈安溪张开淡蓝色绣蝴蝶的绣帕遮住太阳,向上望去。

“四姐姐,爹爹和娘亲昨儿夜里商议了,要在附近买院子,最近的地方坐马车来侯府要一刻钟,”沈安溪声音中带了惆怅。

要是徐府能买下来,走过来也只要一刻钟。

安容伸手拿来沈安溪的绣帕,“徐家没别的办法了?”

沈安溪摇摇头,“娘亲和爹爹打算过了元宵就搬家。”

安容一怔。

“怎么这么急?”安容忙问道。

沈安溪没有说话。

倒是绿柳嘴快道,“还不是昨夜的事,太太去处理,府里流言四起,说太太即便管理内院,也不该插手过问侯爷妾室的事,太太都气哭了。”

三太太为了侯府,忙前忙后,白日里,三姑娘出事,那些贵夫人不知道,只说三太太管家马虎,没有大夫人管家时严谨。

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气了,又听到丫鬟们说那话。

三太太伤心不已,尤其是三老爷说,侯府乱的很,那些庶房,野心很大,要三房带头搬出侯府,到时候二房、四房就没理由不搬了。

沈安溪和安容说这话,只是她舍不得安容,虽然离的也不远,可往来到底不比住在一个府里方便。

而且,三太太搬出侯府后,谁来掌管侯府?

交给大夫人肯定不行,只能让安容自己来了。

安容听得眉头冷沉,握着沈安溪的手道,“三婶儿真是糊涂,怎么听到几句流言蜚语就退怯了,没得中了人的奸计。”

沈安溪努嘴,“可是丫鬟说的也不错啊,娘去管大伯父屋子里的事,确实不合适。”

顿了顿,沈安溪又道,“今儿早上,祖母做主把红袖给了大伯父,连祖母都觉得娘亲去管大伯父屋子里的事不合适,以后大伯父的妾室们,就让红袖管了。”

沈安溪说着,轻轻一叹。

那边,一个小丫鬟过来,福身道,“六姑娘,老太太刚出府,就碰到右相夫人登门,又回了松鹤院。”

丫鬟这么一打岔,沈安溪就把分家的事抛诸脑后了,拉着安容的手道,“我们去松鹤院听听。”

两人去松鹤院,没有进正屋给老太太请安,而是躲在暖阁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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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贿赂

正屋内,老太太请右相夫人喝茶。

右相夫人端起茶盏,拨弄了两下,又轻轻放下,问道,“老太太,我实话告诉您吧,我今儿来是听到京都四起的流言,说三姑娘被戏台砸伤了腿,不知道伤的如何了?”

老太太手里佛珠轻轻拨弄,摇头道,“伤的有些重了,复原恐怕无望。”

右相夫人一怔。

老太太望着右相夫人,轻叹道,“三姑娘与府上少爷是有缘无分了。”

右相夫人轻松了一口气,幸好是老太太先提出来,要是武安侯府执意不肯退亲,相爷重信守诺,哪怕三姑娘病的下不了床,只有几年活头,也是要娶回相府的。

启儿是她亲手带大的,除了没给他一个庶出的身份,与嫡出的一般无二。

她倒是想给启儿一个嫡出的身份,可是架不住裴家家规。

庶子要做到四品官,族谱上就会给他一个嫡出的身份,相爷要七少爷自己努力。

右相夫人顺着老太太的话道,“难为三姑娘年纪轻轻就遭此厄运,相府这关头退亲,难免叫人觉得寡情,幸好老太太您通情达理,怜惜启儿。”

右相夫人表示,相府会补偿沈安姒,两府就算不结亲,也会交好。

右相夫人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万两银票,递送到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没有接。

“是她自己命苦,这补偿就不用了,”老太太摇头道。

老太太早有意退亲,她喜欢裴七少爷更甚沈安姒,不忍她去祸害裴七少爷。而且沈安姒摔断腿,是作茧自缚,老太太并不怜惜她。

不过,右相夫人觉得这是应该的,放下银票,右相夫人起身道,“府上还有事忙。这就告辞了。”

这会儿说告辞。那是要拿了定亲信物走的。

老太太让孙妈妈去取信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