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是二姨娘的贴身丫鬟先提出来的。顺带还狠狠的骂了婆子女儿几句,二姨娘觉得她要在庄子上继续待下去,保不住都挨不到瞧见女儿被送来。

她也舍不得沈安姒住这样破旧的院子,她必须提前做好打算。

二姨娘左思右想,决定威胁大夫人。

这事,其实二姨娘想了好多年了,只是她有贼心没贼胆,想着不到必要关头,千万不能用。大夫人丧心病狂的很,她敢威胁她,绝对会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可是这样的日子过的她是生不如死。她宁愿搏一把!

二姨娘拿了一只银手镯,让丫鬟交给婆子,回头出府买菜的时候,把她捎带上,让她想办法混到侯府去见大夫人,当面告诉大夫人。若是不答应她的条件,她绝对会让大夫人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当时婆子的女儿就惊呆了,紧紧的趴着窗户下偷听。

偏这样的大事,二姨娘不敢大声说,要不是丫鬟太震惊,叫出了声,她还真不知道。

丫鬟是这样说的:那九姑娘她,岂不是不是侯爷的女儿?!

丫鬟喊了这么一句,就被二姨娘捂着了嘴,还狠狠的拍了她脑门,叫她小点儿声。

婆子的女儿惊呆了,赶紧的回厨房,把她娘拉到一旁,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

好吧,她不是为了八卦,而是觉得这个大把柄,可以用来换银子啊,威胁二姨娘可以,威胁大夫人也行。

婆子当时就捂着了女儿的嘴,“小姑奶奶,有些话能说,有些话说出来那是找死啊,银子再多,也得有命花啊,这话,都给我烂在肚子里,听见没有!”

婆子的女儿委屈的点点头,保证不说。

这一幕,正巧被个媳妇子瞧见了,有些惊讶,婆子那么疼女儿,居然打自己的女儿,虽然只那么一下,却也够叫她震惊了。

当时,媳妇子就闻到一股八卦的气息,等婆子走后,她去套婆子女儿的话。

媳妇子拿了个果子给婆子女儿,笑道,“方才可是吓坏我了,平素你娘可是舍不得弹你一指甲盖呢,今儿居然拍你脑门了,你怎么着你娘了?”

婆子女儿本来心底就气,媳妇子这么一说,她就更气了,“我娘她胆小怕死呗,这么好的把柄不知道用,天天守着这么个破庄子,吃糠咽菜也不嫌割嗓子…。”

话到这里,婆子出门瞄了一眼,喝道,“还不过来帮着摘菜!”

媳妇子就知道这么多,婆子还警告她不许再套她女儿的话,媳妇子是再三保证,但是心底那股八卦劲更蹦跶了。

后来,婆子的女儿死了,媳妇子就忍不住揣测了,是不是和那个把柄有关。

再后来,侯爷派人去查的时候,媳妇子就凑上去,把她知道的这事巴拉巴拉一阵倒豆子。

再然后,小厮就找到了婆子,逼问她。

婆子不敢不招,她这被子就守着女儿过活,女儿死了,她感觉也生无可恋了,做娘的嘛,哪怕做惯了下人,护女儿疼女儿的心那是不比任何人少一分,她能猜到二姨娘的死,是她威胁大夫人的下场,她女儿何其无辜,却平白受到牵连,她不能让女儿死的不明不白。

这么大的事,小厮都听呆了,九姑娘不是侯爷的女儿?!

二姨娘手里握着能让大夫人身败名裂的把柄?!

小厮只知道九姑娘是大夫人不足月产的,按理不足月的孩子养大不容易,可是九姑娘却气色不错,养的是白白胖胖,府里丫鬟婆子都说她是个有福命大之人。

难道事情不是这样的,其实九姑娘不是大夫人的亲生女儿,是她早产女儿死了,受不住打击,又从府外面抱养了一个?

小厮觉得自己真相了。

小厮撇撇嘴,抛开大夫人混淆侯府血脉这点,他私心觉得没必要,九姑娘是女儿身,又不是少爷,死了就死了呗,何必再抱养一个呢,就那么喜欢给别人养女儿啊,尤其是小厮觉得,大夫人对待沈安玉和沈安姝差不多,简直就是把别人的女儿当自己的女儿养。

傻!

小厮领着婆子见侯爷,把这事一禀告,侯爷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他没往大夫人给他戴绿帽子上面想,因为他还没来的及想,小厮就把心底猜测说了,侯爷也觉得应该是这样,只是被枕边人糊弄的感觉着实不好受,他可没有替别人养女儿的好心态,他不缺女儿!

小厮送婆子出门,怜惜她没了女儿,给了她十两银子,打发她离开。

书房内,侯爷忍不住要去质问大夫人,可他有些犹豫,仅凭婆子的一番话,就让大夫人招认,那显然不大可能。

侯爷决定去查这事。

他找来福总管,问,“当年大夫人怀九姑娘的时候,负责给她诊脉的大夫是哪位?”

福总管扭了扭眉头,道,“好像是城南的李大夫,大夫人的平安脉,都是请的他。”

侯爷点点头,“将他请进府来。”

福总管微微一鄂,“李大夫在九姑娘出生的第三年就离世了。”

侯爷眉头皱紧,“死了?”

福总管点点头,他是侯府里惯常请的大夫,大夫人对他是满意至极,不过说实话,他的医术着实不错,为人也厚道,从不碎嘴。

福总管不知道侯爷找李大夫有什么事,道,“李大夫死了,不过他还有个儿子,奴才见过好多回,给大夫人诊脉,有好几次李大夫都是带的他,只是他太年轻了些,老太太喜欢年长些的大夫,侯府就极少请他来了,奴才要不要找他来,他爹的事,他应该最清楚。”

侯爷想了想,点头道,“你去将他请来。”

福总管点头称是。

福总管刚转身,书房的门就被人敲的砰砰响。

福总管有些诧异,回头看了侯爷一眼。

侯爷道,“进来。”

小厮推门进来,一脸惊悚道,“侯爷,婆子死了。”

侯爷脸沉阴阴的,“好好的,怎么会死?!”

小厮后背湿了一片,忙道,“就刚刚,大夫人派了丫鬟过来,说是要见见婆子,她刚一转身,暗处就飞出来一把小匕首,直插婆子的喉咙。”

小厮把匕首送上,用帕子包裹着,上面还有血迹。

小厮后背拔凉拔凉的,因为那匕首刚好从他耳边飞过去,差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他的小命就没了。

小厮不会说,他吓尿裤子了,他是回去换了条裤子,才来禀告侯爷的。

侯爷眉头紧皱,脸色难看的要命。

侯府接二连三的死人,还都是被人暗杀,内院有,外院也有!

而且,那暗处的人明显是在杀人灭口,似乎不想那婆子去见大夫人?

侯爷想不通,若是不想那婆子说出点什么,大可以在来侯府的路上就杀她灭口,何必等到她将话说出来再灭口?

而且,婆子说的话,他听见了,小厮也听见了。

为何只杀婆子一人?

侯爷隐隐觉得,那飞刀是在帮他,是帮他灭口。

有些事,暗处的人想他知道,却不想大夫人知道。

莫非,大夫人有什么秘密,还是说九姑娘的身世比他想的还要离奇?

第三百一十八章 玄青

暗处,赵风很无奈。

不是他不杀小厮,而是小厮明显是侯爷的心腹啊,小厮不会把这话告诉大夫人的,大夫人也不会找他打听,杀他没必要。

赵风轻身一跃,纵身离开。

玲珑阁,书房。

赵风站在书桌前,将自己所听到的事原原本本告知萧湛和安容,包括杀了婆子的事。

暗卫杀人天经地义,他怕的是吓住安容。

安容听到赵风说,婆子说沈安姝不是侯爷的女儿,她眸底都迸出寒芒来。

大夫人给她爹戴了绿帽子不算,还养了孽种,父亲被蒙在鼓里,还将沈安姝如珠如宝的疼着,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尤其是想到沈安姝前世那么对待老太太,还跟她抢侯爷的疼爱,老实说,现在安容恨不得扇沈安姝两巴掌才好,她凭什么耀武扬威的要这个要那个?!

安容压住心底的愤怒,望着赵风道,“父亲找不到李大夫,找李大夫的儿子,大夫人会不会杀他灭口?”

赵风望着安容,又望着萧湛,摇摇头,“属下不敢担保,那婆子死了,不知道大夫人知不知道婆子告诉侯爷了什么。”

要是知道的话,对李大夫的儿子下手也未尝不可能。

赵风觉得侯府的人,善良的善良到了极致,恶毒的又恶毒的令人发指,如此极端的两种人,居然安然无恙的活了这么多年。太神奇了。

以大夫人的手段和心机,要想杀四姑娘,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啊。她怎么早前不动手?

现在四姑娘长大了,她再下手可就不容易了,尤其是这会儿四姑娘有主子护着,大夫人再厉害,能跟主子比么?

要不是顾虑太多,要不是这会儿四姑娘没有出嫁,大夫人这会儿早身首异处了。谁有闲工夫跟她磨磨唧唧?

赵风心急啊,老太太是要杀大夫人。可是她得顾忌安容,顾忌沈安北。

要老太太对大夫人出手,最少也要几个月呢,得安容出嫁。沈安北娶了媳妇,而且媳妇要怀身孕。

不然守孝三年,嫡妻有孕,那是不孝啊。

要是世子夫人一年半载的没有音讯,那岂不是要留大夫人一直活着?

赵风扭眉表示,若真是如此,他会得心肌梗塞。

好在,四姑娘恨不得大夫人即刻就死。

萧湛坐在那里,抬眸吩咐赵风道。“让人护好李大夫,务必让他见到侯爷。”

赵风领命,转身离开。

看着赵风的呻吟像箭一样嗖的一下就消失不见了。安容心生羡慕,若是她也是男儿,她定学得一身本事,就不用处处仰仗萧湛了。

安容正想的入神,萧湛将一幅画展开。

安容回过神来,瞧见她画的画被涂上了颜色。正是玄青色,花纹勾勒。精致奢贵。

画中男人,容貌俊朗出尘,一双眼眸寒光四溢,不怒自威,让人望之生畏。

萧湛觉得,安容这幅画,将他刻画的淋漓尽致,入木三分。

他有些不懂,安容是取下过他的面具,可是他记得当时脸上涂着黑乎乎的药膏,安容并没有瞧见过他的全貌,他也没有在她面前露过这样的眼神,她却能画的这么入神,好像曾经见过他容貌完好的模样一般?

这种感觉很怪异,好像在他认得安容之前,安容已经认得他了。

“你好像很了解我,”萧湛的声音蓦地传来。

安容微微一怔,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了解他吗?

她了解前世的他,但这一世,萧湛已经颠覆了她的认知,她不敢说对他了解。

“你和我想象的不同,”安容回道。

“想象?”这两个字让萧湛无奈一笑,“你想象中的我怎么样?”

“生长在天上之巅,悬崖峭壁之上一朵迎着冷冽寒风的雪莲,”安容回道。

高贵、危险、冷冽、可望而不可即。

这是安容对前世萧湛的认知。

“那现实中呢?”萧湛笑问道。

现实中,安容撇撇嘴,“我还是不说了,我怕你听了会生气。”

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萧湛还偏就想知道了,安容这样子,明显是说他天差地别。

安容见他想知道,便笑道,“你这朵可望而不可即的雪莲,被萧老国公送给了我,包治百病。”

之前只能仰望,从没有想过有采摘的那么一天。

可是忽然,有一天,这朵人人渴望的雪莲落到了她的手中。

恰好她又有一身的毛病。

这朵雪莲就发挥效用了,也就是将一堆毛病的侯府收拾的服服帖帖。

说实话,安容觉得为难萧湛了,让他帮忙处理侯府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只是,看着画,安容眉头轻扭,“你为什么喜欢玄青色的衣裳?”

萧湛眸光落到书桌上,眸底有抹黯伤,“舅舅说,我的身世就像玄青色。”

安容怔然,萧湛的眸光,她注意到了,感觉到他说这话时的脆弱,瞧的叫人心疼,甚至心中腾起一抹想抱紧他的冲动。

安容不明白了,她从没有听过,有人会用颜色来形容身世。

玄青色。

玄,乃黑色。

青,则是介于蓝和紫之间,属于暗色,有光泽。

他不是永宁侯的儿子么,身世很确定啊,怎么萧湛的话,像是不知道他的身世一般?

“萧大将军什么时候说的?”安容好奇的问。

“三岁吧。”

“…。”

屋子里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起来。安容讪笑两声,“三岁时候的事,我早不记得了。你记性真好。”

萧湛没有说话,不过神情早恢复一贯的神采了。

安容岔开话题道,“我原是打算给你换种颜色的,既然你喜欢玄青色,那我就照着画上做了?”

萧湛没想到安容画他是为了给他做衣裳,他看着安容,眉头一挑。“你觉得什么颜色的衣服合适我?”

安容摇头,她要是想到了。就不会空在那里了好么,好像,最合适他的还真的只有玄青色。

既然如此,那她就做玄青色锦袍了。

安容想给萧湛量下身子。最后实在不好意思,想着晚上等他睡着了,直接量衣服好了。

海棠迈步过来,几次张口望着窗户,眉头轻皱,怎么还没人送饭来?

这会儿该吃晚饭了,怎么饭还不送来,难道不送了吗?

海棠犹豫要不要通知厨房多准备些菜,窗户处就传来吱嘎声。

两个大食盒摆在窗户上。海棠忙过去拎起来。

晚饭很丰盛,饶是心情欠佳的安容,都吃了不少。

不过。外书房。

侯爷的食欲就差了很多,心里积着事呢,不查清楚,心里不舒坦。

福总管敲门进去禀告,道,“李大夫出京。走亲访友,顺带采买药材去了。说是过了元宵才能回来。”

侯爷点点头,发觉福总管手里有封信,侯爷眉头皱了皱,“谁送来的信?”

福总管道,“是个小孩送来的,好像是给二老爷的。”

福总管正好要去东苑,就顺带把信给二老爷送去。

福总管站的离侯爷近,侯爷刚巧见到信上的字,认得那是庄王爷的笔迹。

侯爷眉头轻扭,他知道二老爷和朝中部分大臣走的很近,有些人,虽然朝廷不查,但是侯爷心如明镜,要是哪一天皇上怒了,势必是抄家灭族的下场,他不赞同二老爷与他们往来,之前说过几次,二老爷不听,他也就不管了。

他也曾好几次瞧见二老爷和庄王爷说话,两人关系亲密的很,只是送信,有必要叫小孩送吗?

侯爷摆摆手,不想理会这么多,让福总管把信给二老爷送去。

话说,福总管到了东苑,没瞧见二老爷,倒是瞧见了二太太。

他事情忙完,二老爷还没有回来,就把信交给了二太太。

福总管走后,二太太就把信放在了桌子上,问丫鬟,“老爷胳膊受伤了,他去哪儿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丫鬟摇头,“奴婢不知道。”

二太太眸光落到信件上,眉头轻皱,手里的绣兰花锦帕轻扭,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好。

之前,也有人给二老爷送过信来,其中有两次,她记忆深刻。

第一次,有人送信来,她老老实实的放在那里,等二老爷回来,谁知道二老爷对她大发了一通脾气,因为她耽误事了。

第二次,她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把信拆开了,结果还是被二老爷骂,那信上的内容,她不能看。

这是第三回,二太太犹豫是看好,还是不看好。

二太太觉得自己很憋气。

不看,挨骂。

看了,还是挨骂。

犹犹豫豫了半天,二太太伸手了。

反正也是骂,看了被骂,也不冤枉。

二太太揭开封口,拿出里面的信,正要打开呢,外面传来丫鬟的请安声。

二太太忙拿了信起身,朝二老爷迈步走过去道,“老爷都受伤了,怎么还不在府里好好养伤,这是福总管给你送来的信,我怕跟上回那样耽误事,要拆开看呢,刚打开,你就回来了。”

二太太急着解释,就是怕被二老爷骂,没看信,还挨骂,多冤枉啊。

二太太把信递到二老爷手里,二老爷有些纳闷,怎么会有人给他送信。

谁想,瞧见信上的内容,二老爷吓的没腿软。

真是老天保佑,他没有晚一步进门,不然可就闯下大祸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中毒(4K,,粉红30加更)

(本月第一次加更,第二次加更在粉红60,还差…多少票来着?)

看见二老爷脸色突变,额头上还有豆大的汗珠,二太太心也提了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说着,二太太把身子前倾,想瞅瞅信上写了些什么。

二老爷把信纸一叠,脸色极差的他,火气也格外的大,“不该你管的事,少管,今晚我睡书房,不必等我。”

说完,二老爷迈步转身。

身后,二太太是气的直扭帕子,什么叫不该她管的事少管,他不是她的夫君吗?!他要是出了事,她下半辈子指着谁去?!

丫鬟过来扶着二太太,低声道,“太太,像是出了天大的事了,方才奴婢瞧见老爷转身时,那脸黑的能滴墨,他不让您知道,肯定怕您担心。”

丫鬟一劝说,二太太心底的怒气是消了一半,是啊,老爷素来疼她,不愿意她为了别的事劳心操神,自己还怨他,着实不该,只是能让老爷色变的事,那绝非是小事啊,二太太在心中祈祷,别是出了什么大事才好。

再说,二老爷转身时,脸当即就冷了下来,拿着信的手攒紧,狠狠的用力,再用力,大有要将信捏的粉碎的感觉。

等到了书房,二老爷坐在椅子上,看着信半晌出神。

这是庄王爷的笔迹。

却又不是。

这样矛盾的事。让二老爷越加的愤怒。

有些事,侯府不知道,外人不知道。但是他却心底清楚的很。

庄王爷不可能给他写这样的信,因为他和庄王爷暗地往来极隐秘,庄王爷支持他,不可能给他写这样的勒索信!

可是笔迹是庄王爷的无疑,二老爷心中有两个猜测。

一是,这信是有人冒充庄王爷写的。

二老爷不信庄王爷这样别具一格的字,会有人喜欢。会特地的临摹,只有庄王爷养的幕僚才会。他曾亲眼见过庄王爷的幕僚将奏折递到庄王爷手里,庄王爷看过后,签上自己的大名的,那字迹和庄王爷的一模一样!

这信。莫非是那幕僚写的?

能接触到庄王爷的字,还能临摹出一封勒索信出来,绝对和庄王爷走的近。